第41章 落荒而逃的小鳥 假如他一窩生六個（x……

小雀想來想去, 眼睛泛起了薄霧，不由咬了咬。

也許他應該像其他金雀一樣，一窩生六個, 這樣小雀就不會無聊了。

可小雀才為小人沒多久呢，真的要生那麽多蛋嗎？

主人會不會嫌小雀和他的蛋吵呢？

本來主人就說小雀“是話很多的小鳥”, 沒事就要他的臉頰，把他小, 不讓小雀說話, 要是生了很多個蛋，主人可能就要打地鼠了，本管不住小鳥們。

小雀想到這裏，還有些幸災樂禍，主人只有兩只手, 不讓小雀說話是綽綽有餘, 要是多幾個蛋，主人就忙不過來了。

不過, 如果主人像其他壞Alpha一樣把小雀送到其他房子住，就不用擔心小雀和他的蛋會吵到了。

小雀咬咬瓣, 有些失落。

他還是生兩個吧, 這樣不會太吵，也不會太無聊, 塞在他的翅膀下邊，剛好一邊一個。

失落的小鳥把西裝外套放在床上, 拖著步子走近帽間。

帽間裏已經安靜了一會, 不知道主人在做什麽，小雀剛進去還無法通過音聲辨認的位置，他從一面鏡子走到另一面, 覺自己就像誤了迷宮森林一樣，暈頭轉向的，好在他記得自己的箱子和“亮晶晶”們在哪。

“主人。”

小雀一張就是要撒的，他的主人站在箱邊，聞言略微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手上似乎還拿著什麽東西，亮亮的，有些眼。

“怎麽進來了？”

“主人，小雀想你了。”

小鳥把話說得委屈又可憐，他本能想在上，額頭還沒靠上去保暖，主人就轉了過來，手掌輕輕抵住他的額頭：“站好。”

小鳥乖乖站好了。

他抿抿：“主人。”

離得近了，小雀也認出來，主人另一只手上拿著小雀的“亮晶晶”，這是那套飾品裏略長的一款，銀鏈搭掛在手中自然地垂落，于空中晃出半個橢圓，一眼就能認出那是掛在腰上的。

最長，也最複雜的一款。

他搞不懂主人為什麽要拿自己的亮晶晶，但他是很大度的小鳥，見主人拿著不放手，自然認為也很喜歡，目落了落，懂事地說：“主人喜歡的話，小雀可以送給你。”

“送給我？”

主人的語氣有些怪怪的，小雀搞不明白是為什麽，他輕輕“嗯”了聲。

“連人一起送給我嗎？”

小雀認真地提醒道：“小雀本來就是主人的。”

“噢，想起來了。”

顧舒將腰鏈隨手揣進兜裏，半攬著他的後腰帶著人往外走：“怎麽想起來找我？”

“小雀很想主人嘛，主人剛剛一直不說話，也不翻東西，小雀還以為怎麽了呢，就來找主人了，好在主人還在裏面……”沒有無聲無息遁走，把小鳥丟掉。

有力道輕輕拽了拽他的角。

“嗯？”

“小雀，你覺得臥室的鏡子好看嗎？”

站定在原地的小鳥下意識往前了，鏡子裏的自己淺金發微卷，瞳孔水潤，寬大的衫下出白的大，再往下，是散落著各發夾的桌面，他了脖子，本能心虛道：“小雀不是故意的，小雀忘了收。”

他眼睫，想轉過頭解釋，意外撞到了一堵“牆”，後顧舒力道輕地扶好他的肩膀，垂眸半將人圈在懷裏，示意他再看著鏡子，于是他轉臉過去：

小雀比主人矮。

主人在跟鏡子裏的他對視，小雀臉紅。

主人扶著小雀的手指沒怎麽用力，在鏡面裏看上去卻像是鉗制著他的玉石一樣。

他們穿得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

小雀自覺已經看見了想讓他看見的東西，番茄小鳥臉頰紅紅，也開始覺得自己這樣的穿搭奇怪起來，輕聲喚：“主人。”

顧舒打斷了他：“小雀喜歡這些小東西嗎？”

他懵了懵，輕輕點了下頭：“小雀喜歡的。”

“為什麽呢？”

小雀被問得有些困，他眨眨眼睛，纖長的睫一垂：“就是，喜歡啊，小雀喜歡亮晶晶的東西。”

“小雀喜歡當亮晶晶的小鳥嗎？”

小雀微微偏過頭，圓鈍的瞳孔無辜地向：“小雀……喜歡的。”

為什麽要問他這個問題呢？

顧舒將口袋裏的銀鏈扯出來，大致在他腰側的位置比了比，彎下腰，輕輕將下搭在他的肩頭，示意他看一看鏡子比對：“這樣？小雀覺得我們需不需要換一面大鏡子，可以落地的那種，這樣小雀就不用在帽間對著鏡子比來比去了。”

“啊？”

顧舒彎眸，輕聲提醒：“你把帽間的鏡子移了位置。”

“哦。”小鳥喏喏點頭，“那，那換吧。”

左右小鳥也不懂。

顧舒偏過頭看了他一會，不說話，帶著笑意的眼睛替把話全說完了，小雀眼睫一，下一秒被人親了親，小鳥本能覺得有些不對勁，腦袋轉了轉，幾秒後小聲跟道：“還是別換了吧。”

他垂著眼睫跟對視一會，怯生生小聲道：“腰鏈，腰鏈也別了。”

“哎，可是今天天氣很適合綁小鳥。”

顧舒順著他的腰線摁了摁，搭在腰側的指尖作很輕，像彈鋼琴一樣還摁了摁尾指，過一層薄薄的仍然清晰，仿佛著他的皮，小雀再遲鈍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不對，他看見鏡子裏的自己紅著臉，聲道：“不適合的，今天，今天天氣很冷，小雀應該穿，穿小鳥球，而不是，現在，現在這樣。”

“嗯……”顧舒靠在他肩窩上，支持地點點頭，又問，“還有呢？”

小雀都不好意思看自己，他睫翼，找不著調胡道：“小雀，小雀應該聽主人的話，不丟東西，不，小鳥球也應該，小雀是小鳥球，不是小鳥，小雀，小雀……”

顧舒的手指搭著，輕輕往上擡了擡他的下：“怎麽不看鏡子？”

小雀不想看。

他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樣子，臉燙燙的，渾沒力氣，主人還要半搭在他上，得小鳥起不來腰，他連頭都不想擡，更別說看了，現在最好有個坑讓小鳥陷進去，原地進化鴕鳥。

小鳥結結了一會，說不出話了，索偏過頭靠在懷裏，避開同鏡中人的對視：“小雀想睡覺。”

懷裏人暖乎乎的，摟摟得很，一副打定了主意不回頭的樣子，顧舒視線虛虛往鏡面一晃，掃見他閉上了眼，收回視線，語氣憾：“好吧。”

明明很好！

被人帶著坐在床上，小雀還下意識張著，想找個地方鑽起來，可惜他左顧右盼還沒手，顧舒原本環在他腰上的手就往下了，他驚慌失措之中差點磕在鎖骨上，還好及時被人撈了一把。

顧舒視線定定打量他一會，問：“張什麽？”

小雀抿：“主人拉我。”

顧舒挑了下眉。

他可憐改口：“小雀沒坐穩。”

改口是改口了，過來的眼神還怪委屈的。

顧舒出口袋裏的腰鏈，遞給他：“試試？”

他咬著下：“小雀試過了。”

“可主人還沒看過，不是說都是我的？”

小鳥睫翼，了的眼睛好一會，確認Alpha一點點改變心意的念頭都沒有，還往前遞了遞，他將銀鏈接過手，小聲道：“就，就這一次哦。”

Alpha點頭點到一半，卡住了，從口袋裏又遞出個東西給他：“一次的話，這個一起。”

赫然是小雀提過的黑環。

小鳥總有種自己上了賊船的覺，但他沒有證據。

他咽了口口水，小巧的結上下滾了滾，聲：“主人。”

顧舒不吃這套。

還扶了扶小雀的大，頗有禮貌地將他的黑短拉好，這次很有禮貌地沒有扯他的邊，將他薄薄的白上在指尖轉了一圈，溫和地別進去，禮貌道：“請。”

“我，我……”

小鳥臉的，睫也的，因此只要一有任何變化，便會直觀地呈現在他的臉上，比如桃紅的雙頰，或是驟然變沉的睫翼，迷蒙的眼。

顧舒也不著急，等了好一會，友善地道：“我們小雀可以在這裏換，被子裏，浴室或帽間裏，都可以。”

“怕冷的話，主人還可以給小雀拿條巾，怎麽樣？”

為什麽要說得像是小鳥會不穿服就跑一樣？

小雀垂著眼睫：“我……我去浴室。”

“嗯。”

顧舒想了想，問：“需要我幫你開制暖嗎？”

“不，不用，小雀自己會。”

小雀已經不是第一天來家裏不會開制暖的笨蛋小鳥了。

聰明小鳥抱著他的東西落荒而逃，下床的時候差點被絆倒，好在及時穩住了。

磕聲引來顧舒的又一次注目禮，他倉皇道：“沒事，小雀喜歡，喜歡三步下床。”

床上的顧舒掃過他的姿勢，確認沒傷到，彎眸點點頭，用贊同的語調支持道：“我們小雀喜歡的東西真多呢。”

小鳥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