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nbsp;nbsp;學姐學弟互換定禮私定終!
聽到學姐這樣說, 李衍這才慢慢好了些,轉過頭,臉也沒剛才那麽難過了。
“額, 我會,我會把這只小貓放在書桌上, 讓它一直陪著我的。”程之遙看看李衍, 雙手舉著小貓承諾, 鄭重又結。
李衍抿抿, 輕輕點了點頭。
程之遙于是迫不及待把小貓玩偶收回來,放在上, 又開心地rua了起來。
李衍從墨鏡的邊沿看見學姐一下下著小貓咪,難過的心裏突然有了藉, 就好似被的不是小貓,而是他的心一樣。
這只小小的玩偶,就是自己跟學姐比天地還大的差距之間,為數不多的聯系了吧……
程之遙ruarua開心了,忽地想起了什麽。
“哦對了!我也有禮要送給你。”
李衍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學姐要送我禮?
學姐要送我禮哎!
是學姐送我的禮哎!
李衍心又忍不住跳了起來。
雖然他并沒有說什麽, 但表已經是藏不住的雀躍和期待了。
會是什麽呢?
無論是什麽, 他都覺得好開心呀!
李衍現在的心, 就像等待著聖誕老人送禮的孩子,是按耐不住的歡欣。
他看見學姐回在背包裏掏呀掏, 然後從包裏拿出一個方方的、薄薄的、寬大的、用素雅的包裝紙和潔白的帶包裝著的東西。
“給。”遞給李衍。
李衍誠惶誠恐地接過來。
禮是用米帶暗紋的雪梨紙妥帖包裝的,還有潔白寬大閃著亮的帶,打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躺在他手上, 像把皎潔的月托在手裏。
李衍珍惜地挲著手裏的禮, 不舍得打開。
程之遙說:“打開看看吧。”
李衍這才不舍地拆開包裝,連呼吸都放輕了。解開白的帶, 小心剝開包裝的紙張,一層,兩層,三層……
然後他看到了一個薄薄的紙盒。
他打開紙盒。
一個黑膠唱片,靜靜地躺在盒子中間。
李衍擡頭看向學姐。
程之遙笑著說:“這裏面刻著你為我們游戲演奏的那首曲子。這是你的第一首完整的作曲作品吧,我想,這一定對你意義重大。所以我就把這首曲子刻錄下來,送給你,作為紀念。”
李衍低下頭,取出裏面的唱片,打開膠套。
黑膠唱片厚重踏實地印在他手裏。在唱片中間的紙上,印著一個拉小提琴的半剪影。剪影下面,是端正的幾個字:
【作曲人:李衍】
李衍忽然有些說不清自己是什麽。就好像,自己本來空白的人生,突然被這個作品記錄下來,踩下了一個鄭重的腳印。
從此,有了痕跡。
他注意到盒子底部還有一張卡片。
他放下唱片,拿起卡片。
卡片上的字跡,風骨遒勁,清峻灑。
他一字一字默讀出上面的句子,眼眶微微有些發熱。
【祝:
吾友李衍,前程似錦,萬事皆可期。
程之遙贈】
李衍反複挲著上面的字,久久沒有言語。
“怎麽,不喜歡啊?”程之遙問。
李衍使勁搖搖頭,聲音都帶了點哽咽。
“喜歡的。很喜歡。”他輕聲說,“這是我收到過的,最有意義的禮。”
“喜歡就好。”程之遙笑著說,“以後你會收到更多有意義的禮的。”
李衍把唱片小心地放回膠套裏,連同那張卡片,一齊抱在自己心口。
他擡起頭。
“謝謝你,學姐。”他地說。
“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它,永遠,永遠把它珍藏在邊!”
見自己送的禮讓對方這麽喜歡,程之遙心也不錯。
說:“這首曲子後期也做好了,現在效果很不錯哦。我記得你們學院裏有唱片機,你可以去聽一下。”
又想起了什麽:“對了,這首曲子還沒取名字呢。你想好什麽名字了嗎?”
這首之前一直是用游戲名加編號代替的。通俗化的名字,倒是還沒來得及想。
李衍就搖了搖頭。
他有了一個想法,心又跳了幾下。
“我想不出來合適的。學姐能不能幫我想個名字。”他帶著期待說。
“合適的名字啊……”程之遙瞇眼想了起來。
然後緩緩說:“那天在湖邊,看到你的時候,就像看到一團燃燒的火焰一樣。”
“那……就《燃燒的起點》怎麽樣?這首曲子是你的起點,就像這個游戲也是我們的起點。”
李衍重重點了點頭:“嗯!我喜歡這個名字。”
程之遙笑著說:“那你可以在封面上寫上這個名字,從此這就是個完整的作品啦。”
李衍心跳得更快了。他說:“我,我字不太好看……”
程之遙道:“字好不好看沒關系。主要是一個紀念意義。”
李衍握住自己的手,故意吸了吸鼻子:“冒了,手沒有力氣……”
果然,他聽見學姐說:“那,要不要我幫你寫?”
“嗯!”李衍眼睛亮了,用力點了點頭。
程之遙笑了笑,掏出一支鋼筆。
夜風輕拂。路燈照出一片暖融融的。
李衍歪頭,安靜坐著,看著學姐執筆,在封面上寫下這個名字,和卡片上的筆跡一樣,一筆一劃,剛勁有力,收放自如。
一筆一劃,像是寫在他的心上……
~~~~~~~~~~
李衍走在回寢的路上,腳步輕快。
他懷裏抱著學姐送給他的禮,心口都被這個禮熨帖得熱乎乎的。
在他眼裏,世界恢複了彩,重新變得可起來了。
前幾天,他難得都快活不下去了,簡直找不到人生的意義。
現在想想,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嘛!
就算,就算……
他的心裏突然狠狠痛了一下。但他很快努力調整好。
就算……也可以繼續跟學姐做好朋友呀!
學姐還需要他來錄制配樂,以後還會經常見面的!
只要能見到學姐,他就不會痛苦了。
李衍就這樣,懷抱著辛酸又甜的心,來到了寢室門前。
他決定從今天起開始好好生活,決不像前幾天那樣自暴自棄。
他懷揣著希打開門。
一火鍋底料味,伴著喧鬧的人聲,瞬間撲面而來。
在寢室中間,是一個用凳子拼一個小桌,上面架著一個酒爐,酒爐上是咕嘟冒泡的小鐵鍋,裏面零星浮著幾個丸子,湯都煮褐了。
幾個舍友跟隔壁宿舍好幾個人圍在一起嘻嘻哈哈,每個人邊都冒著紅油。
其中一個人招呼他:
“舍長來了!正好正好,還有菜,昨天沒放完的今天都沒浪費……對了輔導員今天剛來電話了,說星級宿舍這學期都不讓參評了,還說……嗝……讓每人寫800字檢討,明天班會上要念,我們把你名字……嗝……也報上去了……明天一起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衍鐵青著臉,掃視著室的景象。
昨天鍋炸了的紅油噴濺得四都是,就連天花板上也濺上幾滴,還沒清理。地上到扔著啤酒瓶、飲料罐、撲克牌……等等,映襯著被紅油染得黃黃的地板,像是臺風刮過的災難現場。
李衍咬著牙,攥著拳頭,一言不發站了半天,終于忍無可忍,把唱片妥善放好,然後“蹬蹬蹬”幾步走到臺,拿過拖把掃帚簸箕抹布洗潔,劈頭蓋臉扔給幾個人。
“今天不打掃幹淨,都別睡覺了!”
寢室頓時一片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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