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nbsp;nbsp;渣爹擊向學姐的每顆子彈都正中學弟眉心！

轟隆一聲。

程之遙只覺得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開。

一下子直起, 抓桌沿，指節發白。

“怎麽會這樣！？”的聲音因震驚而變了調。

在對面常媽媽斷續的敘述中，程之遙了解到, 事大概發生在幾天前，就在李衍被他爸爸帶回去之後沒多久。幸好發現得還算及時, 已經送到醫院搶救過來了。但在那之後, 他拒絕進食, 誰勸都不聽。

整個人就這麽逐漸衰弱下去。

也因此, 常媽媽給打電話，希能出面勸一下。

畢竟, 誰都看得出，李衍的心結, 到底是在哪裏……

程之遙一邊聽著，已經站起，抖著手去拿掛在一旁的外套。

“他現在在哪！？”問，聲音也不自覺發著抖。

常媽媽報了醫院的名字，遠在李衍爸爸所在的昕遠市。程之遙用肩膀和腦袋夾著手機, 空出手來一邊穿外套, 一邊在電腦上查最近的航班機票。

李衍, 李衍……

心中念著那個人的名字，越慌越。

最後實在等不了了。拿上車鑰匙, 就打算路上訂機票。

就在走到門口，握住門把手，即將打開門時。

程之遙停住了。

著面前的門, 突然意識到, 擺在眼前的一個機會。

一個不趕抓住，就再也不會出現的機會。

盯著眼前的門, 放開了手。

電話還沒有掛斷。程之遙握著電話，指尖發白。

“阿姨，我不能過去。”說。

電話對面，常媽媽似乎對忽然冷漠的態度也始料未及。

“遙遙，”聲音抖著，著急，“你們在一起很多年了，難道你就要這麽眼睜睜看著他……”

“阿姨，這件事，并不是我想去就能去得的。”程之遙說。

一步步走回辦公桌後，重新坐下。

“阿姨，”說，語氣冷靜得近乎殘酷，“您可能不知道，在這之前，我跟李衍的爸爸，曾經有過一次的談話。”

“我們聊了很長時間。李董事長對我并不滿意，他認為我的存在對李衍造了非常負面的影響，要求我離開李衍。”

辦公桌上的電子鐘一秒一秒地跳著。程之遙沉了沉氣。

“當時，李董事長對我作出了非常嚴重的警告。我已經保證，會永遠遠離李衍的生活。所以我不能去見他，這會違反我對李董事長的承諾。只要這個承諾還在，那麽我就不能再去見他。”

頓了頓，語帶暗示：“阿姨，您能理解我嗎？”

電話那頭，常媽媽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

程之遙也沉默著。盯著時鐘，每一秒時間都像一萬年那麽漫長。

最後，終于得到想要的回複。

“我明白了。”常媽媽緩緩說，“我會讓他，親自給你通話。”

*

電話掛斷。

程之遙急促呼吸著，把手機放在桌面，十指扣在一起，按在邊，死死盯著手機。

的額頭已經滲出細的汗珠。知道這是唯一翻盤的機會，必須抓住。

而與此同時，那被刻意制的心痛，在安靜的環境裏，重新席卷而來，攫取住的心，近乎窒息。

李衍……他現在到底怎麽樣了……還有多長時間，難道說，難道……

程之遙猛地閉上眼，深呼吸。

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如果不抓住這個機會，所有的一切，都會輸掉。

包括他。

睜開眼，看了一眼時鐘。

十二點四十七分。

程之遙咬自己指背，盯著手機。

手機屏幕漆黑安靜。依舊沒有任何來電。

快一點……再快一點……

時鐘一分一秒往前。

十多分鐘過去。時鐘指向一點整。

汗珠從額頭落。程之遙呼吸愈發急促，整個人神經繃到極致。

如果李嘉豪本不打電話怎麽辦？如果他遲遲不打電話，那麽到底還能等多長時間……

又還有多長時間能留給？

李衍。李衍李衍李衍……

時鐘滴滴答答，像是生命在流逝。

再等半小時。告訴自己。只半個小時。

這是最考驗心的時候。面前是一場賭局，比的，就是誰先低頭服輸。

而籌碼是一條人命，押上的，是全部的未來。

一點二十三分。

程之遙再也等不下去了。

站起。

李家豪真沉得住氣，這場賭局也輸了，輸得幹幹淨淨，一敗塗地。

李衍，李衍！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在心裏狂吼。你這個傻瓜，竟然這麽做，你怎麽能這麽做！

你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程之遙心慌著，收拾好東西正要走。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

程之遙停住。

看著屏幕上，那個特殊的號碼。

然後低頭，閉了閉眼，笑。

天不亡我啊。攥拳，咬著牙想。

這一局，到底是贏了。

鈴聲足足響了十秒，程之遙才接起。

“喂？”

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依舊冰冷，還帶著的怒氣。

“程同學，”李嘉豪的聲音從聽筒傳來，“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麽好談的，”程之遙重新坐回椅子上，往後一靠，一臉嘲諷，“該理的都理完了，難道李總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嗎？”

“夠了。”李嘉豪冷冷道，“我們都知道這通電話是為了什麽。我要你現在馬上過來昕遠。”

“李總也真是毫不客套啊。”程之遙譏諷地笑，“只是，李總也知道，我們新游戲版號出了點小問題，我現在忙的就是這個，實在不開啊……

“版號的問題，我會給你解決。”對面的人說，“我要你現在立刻過來。剩下的事，以後理。”

程之遙卻沉：“還有渠道……”

李嘉豪已經冷冷笑了起來。

“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思跟我談條件。”他緩緩道，“你這個人，果然心夠狠。”

程之遙坐在椅子上，使勁扯了扯領，以便讓自己呼吸得更痛快。

“不狠不行啊。”笑著，嗓子裏泛著一腥味，語氣卻是涼涼的輕松，“畢竟李總金口玉言，親自評價我不擇手段、唯利是圖。如果做不到這些，豈不是白白擔了這副虛名？”

李嘉豪冷哼一聲：“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麽。”

程之遙坐起，盯著虛空中的某一。

“我要十年的時間。”說。

“在這十年期間，我要我們公司的任何一款游戲，都出現在鋮嘉每一個相關平臺的首席推薦位上，并且在鋮嘉的所有渠道暢通無阻，不任何限制。”

“十年？”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沉沉的笑聲，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玩笑。

“你可真敢開口。”李嘉豪說。

程之遙正開口，就聽李嘉豪說：“不可能。我最多只給三年的時間。并且只給你們一個游戲項目的機會。”

程之遙攥著桌角，斟酌著：“不行。至要五年。”

“只有三年。接不接，你自己考慮。”李嘉豪說，“不接，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程之遙咬牙。

“好。三年就三年。”

李嘉豪：“你什麽時候過來。”

程之遙：“我要先簽合同。”

李嘉豪又冷笑了起來。

“你這個人啊。”他說，“讓我兒子離開你，果然是正確的。挾以利用，簡直毫無心腸。”

“您不應該早知道了嗎李總？”程之遙咬牙笑著說，“李總當日教誨歷歷在目終難忘。晚輩也會謹記在心，利用盡能利用的一切，一步一步往上走，絕不做讓您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