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初筠見還在發呆，了一聲。

“發什麼呆呢？回味你的初啊？”

宋鶯時的神思被打斷，聽到說“初”兩個字，頓時出敗興的表。

華初筠：“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不過你說到初這個話題，讓我有點倒胃口。”

“嗯？你初怎麼了？聽起來像是有故事的樣子！記真好啊，換了我，就只能記得從薄曠往前數前兩任什麼名字，誰還能還記得初長什麼樣！”

宋鶯時哭笑不得地看著，“可是，我就談過一次啊。”

“哈？什麼？”

華初筠明顯是不信。

從初中竇初開就開始談，初是當時的全校第一，只記得對方是個寡言的學霸，連名字都不記得了。

對于華初筠來說，談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那種有人陪著玩陪著鬧，有人哄有人奉承的滋味兒，雖然真正嘗到“”是在薄曠上，但在薄曠之前，華初筠談了六七個男朋友。

不敢相信像宋鶯時這樣的長相和格，只談過一個男朋友。

華初筠：“那你跟我說說你唯一一任男朋友，你的初唄！”

“真沒什麼可說的，蘭因絮果，以他劈告終了。”

華初筠：“……那男的瞎了嗎！”

宋鶯時聳了聳肩。

賀酌不一定真的移別了，但他肯定意志不堅定，別人稍稍賣個可憐，他就上當了。

華初筠從來沒嘗過被人背叛的滋味，唯一一次“被甩”的經驗就來自于薄曠。

但是想象就能到被人劈的憤怒。

見宋鶯時懶洋洋不肯說話，華初筠還以為被提到“初”影響了心。

華初筠心里嘆一聲晦氣，出聲岔開話題，“我差點被你糊弄過去了，我就說，你怎麼可能只談了一次。別人不說——商硯深總是板上釘釘，逃不掉的。”

商硯深？

跟商硯深哪里算談過……

眼看著華初筠又追問起關于商硯深的細節，宋鶯時簡直頭疼。

“算了，我們還是說初吧……”

宋鶯時為了打發掉華初筠，就只好揀了幾件跟賀酌有關的事來說。

原本以為那些曾經怨恨和不甘的事會刻骨銘心，但現在再說起來，才發現恨都已經遠去，很多事都已經模糊了。

兩人正說這話，就聽到病房門被人推開的聲音。

兩人同時回頭，看到了商硯深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那里。

他換了服，肩背的傷已經看不出痕跡。

一整個白天沒見，華初筠一直在猜他去了哪里，沒想到會在大晚上的才出現。

他面沉沉，目幽深，看過來不說話。

宋鶯時也只是在聽到聲響后回頭看了他一眼，很快就收回目。

見兩人都不說話，華初筠先開口，“商硯深，你一整天去哪里了，怎麼現在才來？”

商硯深看也不看，沒什麼表地勾了下角，“我現在來，打擾到你們了？”

語氣平淡，卻著一不客氣。

華初筠噎了一下，而后才反應過來——

難道是剛剛跟宋鶯時聊“初”被他聽到了？

不是，這人也太小心眼了！

不就是聊聊初麼，宋鶯時還什麼都沒來得及跟那人發生呢，至于這麼怪氣的麼？

華初筠于是嘲諷了回去，“我們沒打擾到你去照顧心上人才是吧？”

“心上人”——是故意這麼說的，自從聽說林菀懷的是唐一平的骨，華初筠就猜到商硯深對林菀沒那方面的意思了。

華初筠這麼說，只是為了探商硯深的口風。

雖然今天沒有在產房外看到過商硯深，但他這一整天都沒來找過宋鶯時，華初筠也很想知道他去了哪里。

商硯深像聽不到似的，抬步往里走。

直到走近了，才開口道：“你的確打擾到我照顧心上人了。”

話是回答的華初筠，目卻是看著宋鶯時，直白地說出“心上人”三個字。

華初筠嘖了一聲，覺得這人比自己還不要臉。

宋鶯時則是微微蹙眉，撇開了臉，對商硯深這句稍帶挑逗意味的話充耳不聞。

華初筠很自覺，知道該給他們兩個一點空間，便起道：“鶯時，那我先走了。”

宋鶯時抬眸，“你東西還沒吃完。”

目里的意思，竟然是不想讓走。

而同一時刻，商硯深的目也落在上，又明晃晃的在嫌礙眼，想讓快點走。

華初筠：“……我吃飽了。”

宋鶯時目中挽留的意味更加加深幾分。

不想看到商硯深，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神面對他。

商硯深居高臨下，自然能看清楚宋鶯時在對華初筠使什麼眼。

原本就煩悶的心，因為宋鶯時堂而皇之的嫌厭而越發鼓噪翻涌。

商硯深抬了抬下，欠缺風度地對華初筠道：“華大小姐還有事嗎？”

華初筠很不爽，脖子一梗，“這是宋鶯時的病房，都沒趕我，你廢什麼話！”

“我有話跟你談。”商硯深低頭對宋鶯時道。

宋鶯時低著頭，冷冰冰道：“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我陪你休息。”

華初筠：“……”

看來只要臉皮夠厚，商硯深完全可以不顧忌有在場，該說什麼就說什麼。

華初筠暫時磕不起這CP，當下也不再耽誤，“鶯時，那你好好休息，我先上樓去了。如果有事，你給我發消息，我馬上就下來。”

這話也算是在警告商硯深不要來。

華初筠說完就走了。

商硯深坐下來，看著宋鶯時面前吃了沒幾口的意面，問道：“怎麼吃這麼點兒？”

宋鶯時站起，就要離開餐桌往病床那邊走。

被商硯深一把握住手腕，去勢被擋，差點被他扯得一趔趄，摔進他懷里。

“商硯深！”

“宋鶯時。”商硯深面無表地的名字，“又心跟別人談你的初，卻不耐煩看到我？”

宋鶯時毫無波瀾地說道：“是又怎麼樣？”

商硯深明顯覺到比白天的態度更惡劣。

“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