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竹馬是卷王》第72章

第 72 章

兩日後,蘇綰去周家赴宴。

周家有錢,從高大寬敞的門庭便看得出來,但卻有些怪異。本朝規制,非宦之家不設門楣,不然則份逾越。周家乃商戶,卻在門頭設了些雕花裝飾,看著像是門楣卻又不像,是以好看是好看,但顯得不倫不類。

蘇綰打量了兩眼,隨著周家的婢進門。

雲苓在蘇綰耳邊低聲道:“姑娘,這周夫人確實架子大,上回您去知州府邸,知州夫人親自出門相迎。來了周家,周夫人居然派個下人來迎。”

蘇綰也察覺了,但上道:“論輩分,周夫人與我母親同輩,豈有長輩來迎晚輩的道理?”

雲苓再說什麽,想了想,在旁人家不便,還是閉了。

周家宅子很大,興許有五進?蘇綰沒數,但丫鬟領著穿過許多回廊,又進了數道垂花門,彎彎繞繞的還走得遠。

許是婢也覺得不好意思,總是不停道:“陸夫人,前面就快到了。”

蘇綰含笑點頭。

在經過花園時,隔著一座湖泊,可見對面聚集了一群人。

蘇綰停下來。

那婢隨口解釋:“陸夫人,那些是尼教徒。”

“你們府上怎麽會有尼教徒?”蘇綰問。

笑道:“陸夫人有所不知,我們家主也是尼教徒,他最喜歡宴請朋友。”

“朋友?”

“正是。”婢解釋:“尼教的人說他們親如一家,家主也這樣認為,說尼教徒既是親人也如朋友,周家敞開大門歡迎他們隨時來做客。”

蘇綰蹙眉,又看向湖對面,那些人著白圍坐在亭中飲酒談笑。

突然,其中一個男人擡眼朝看來。蘇綰分明沒瞧清男人的模樣,卻莫名被嚇了一跳,立即收回視線往前走了。

的心撲通撲通跳,不知為何,那人的眼神犀利若刀令不安。

約莫又行了半刻鐘,婢這才領蘇綰進花廳。花廳裏燒了地龍,甫一進去一熱烘烘的暖意撲面而來。

蘇綰眼前起了層霧,隔著霧看見周夫人面含笑意朝走來。

“陸夫人,”行了一禮:“您總算來了。”

周夫人邊領著兩個子,年齡與蘇綰相仿,據周夫人介紹,這兩人是的兒媳。

蘇綰點頭,擡眼看了一圈,花廳裏還坐著其他夫人們。

“陸夫人快坐,我們都等著你呢。”

蘇綰歉意:“竟不料路上耽擱來遲了。”

“哪裏,是們想見你,提前來了。”周夫人上前笑道。

蘇綰詫異看過去,沒想到周夫人會說這般客套話。跟上回見到的相比,這次居然熱得很,令很不適應。

同時,也令心裏那怪異越發地強烈了。

州的貴夫人們設宴跟東京城的貴夫人比起來,始終了些樂趣。州的茶宴基本就是吃茶說話,若再高雅點,就是賞花。而東京城卻不一樣,有鬥寶會,或投壺箭,或請戲班子唱戲,若興致來了,還可現場開賭局玩上兩把葉子牌。

蘇綰除了初周府覺得怪異,後來倒是一切如常。在周家吃了兩盞茶,聽了點家長裏短八卦,然後回府了。

只是沒料到,回到府中聽說陸安荀也回來了,提著擺尋過去。

“不是說得去五六日嗎?”蘇綰問。

陸安荀坐在書房裏寫東西:“臨時有事回來理。”

“哦,那何時再離開?”

聞言,陸安荀停筆,擡眼覷:“怎麽,你盼著我走?”

蘇綰慵懶地倚在門邊,對他眨了下眼:“怎麽會?我只是最近逛戲樓,戲樓裏有個白俊俏的小生唱得極好,平日沒事我都會......”

話未說完,陸安荀就已走到跟前。

他誇張地掏了掏耳朵:“你說什麽?白俊俏的小生?”

蘇綰悶笑,猛撲過去將陸安荀抱住。

像樹袋熊一樣掛在陸安荀上,陸安荀穩穩拖著,仍舊看不大順眼。

“真有個俊俏白的小生?”

“難道你也想去看?”

陸安荀翻了個白眼,將放在書桌上:“我不想去看,你也不準去看了。”

蘇綰哈哈大笑起來。

這還是第一次見小公主吃醋,頗覺有趣。然而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

陸安荀的手不知何時探擺,他的手掌冰涼,凍蘇綰凍哆嗦。蘇綰一個勁地躲,陸安荀偏得寸進尺地捉弄,最後捉弄得籲籲。

蘇綰水霧迷蒙進他眼睛:“這回能待多久?”

“可陪你兩日。”他眸暗下來,傾過來吻

蘇綰也主迎上他的吻。

陸安荀窮,住的地方沒地龍,所幸燃了盆炭火。他怕冷,特地將炭火搬到書桌旁,還不知從哪弄來件狐貍大氅蓋在蘇綰上。

這樣一來,即便蘇綰裏頭不著寸縷也不覺得冷。

瞥了眼上的狐貍大氅,問:“這是從哪弄來的?我怎麽沒見你穿過?”

“下頭的人送的。”陸安荀緩緩作。

“送的?”蘇綰驚訝:“陸安荀,你居然收賄賂?”

“不是賄賂,是謝禮。”

“謝禮?什麽謝禮?”

“你能不能專心點?”陸安荀不滿:“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好好好。”蘇綰往後仰,下腹力道一收,滿意地聽到陸安荀要命地氣。

每回這樣,陸安荀又又恨,甚至還能不管不顧發狂。可今天他像是極有耐心,死活慢吞吞地,就是不給蘇綰一個痛快。

蘇綰起初還能,最後被他磨得急了,蹙眉向他討要:“陸安荀,你快給我。”

陸安荀不為所,慢慢磨著,哪怕自己得額頭冒汗也仍舊淡定。

蘇綰察覺不對勁,想到什麽,手去他的背。

“做什麽?”陸安荀防備。

“你今天古怪得很。”

“哪裏古怪?”

“別了!”蘇綰用箍住他,然後去拉他的背。

手一,果然到點潤的東西。

“陸安荀!”蘇綰氣死:“你怎麽又傷了?”

然而未等發飆,陸安荀突然發起狂來。的腰就是一陣疾風驟雨,蘇綰被弄得半死不活,氣咻咻地瞪他。

陸安荀抱著氣,平複了會,說:“別生氣,沒有傷,只是上回的傷口裂了點。”

都洇服了,只裂了點?

蘇綰不信:“我看看。”

“等一下。”

“還等什麽?”

“等我緩一緩。”

一刻鐘後,蘇綰收拾妥當,吩咐丫鬟端來了盆熱水,還送來一套幹淨的裳。

陸安荀坐在榻上,任查看。

確實如他所說,傷口裂開了,但不是一點,裂得還多。比起新傷口,裂開的傷口更讓人疼。

難怪他適才一直不肯用力。

“你......”蘇綰想罵他不惜自己,卻又心疼不忍,最後還是閉

“這傷口怎麽裂開的?”問。

“走山道時,下雪路,有個員不小心下陡崖......”

他未說完,但蘇綰聽明白了,他為了救那員所以把自己的傷口弄裂開了。

“適才那大氅就是那人的謝禮?”

“嗯。”

“要那玩意做什麽?”蘇綰氣:“你是缺大氅的人嗎?自己有傷還逞能救人。”

陸安荀笑。

“笑什麽?再笑我挖你眼睛。”

“我原本不要,但你素來怕冷,且冷刺骨,所以就收下了。”

蘇綰作緩緩停下,盡管氣,可陸安荀這個混蛋有本事讓你氣不起來。

“以後別這樣了,我又不缺大氅。”

“可你也沒帶來啊。”

“沒帶來我在州買就是。”

“買不到這麽好的,我想送你。”

好吧!

蘇綰不爭氣地,又被他甜了一下。

所幸傷口只是裂開出了點,并無大礙,蘇綰給他上藥後,實實地包紮起來。

“別走了,”說:“州的事一時半會兒也忙不完,你在家歇幾天,等傷好了再走。”

“嗯。”陸安荀老老實實應聲。

溫馨,陸安荀拿著本書漫不經心翻看,蘇綰在一旁幫他收拾東西。

過了會,陸安荀問:“聽說你今天去周家赴宴了?”

蘇綰停下:“你也知道周家?”

“知道,”陸安荀點頭:“周紡,州第一富商。”

聞言,蘇綰也不忙了,在他跟前坐下來:“我總覺得這周家奇怪得很。”

“哪奇怪?”

“哪哪都奇怪。”蘇綰說:“周夫人奇怪,夫人們奇怪,還有......”

道:“我今日路過周家花園時,見到許多穿白尼教徒吃酒談天,有個人突然朝我看來,那人眼神很是嚇人。”

陸安荀問:“可看清是何模樣?”

蘇綰搖頭:“看不清,我被嚇到就趕走了。”

問:“其實你是不是猜到了?”

“以後不必去周家。”陸安荀道:“其他夫人也不必應酬。”

“為何?”

州之事複雜,紳關系。其實說起來,這周紡并非州本地人,甚至也是近兩年才崛起發家。”

“我調查過此人,商戶出,曾去過津縣做買賣,以經營銅礦為主。周家崛起後,周紡開始到救濟百姓掙名聲,短短兩年在州善人名聲大噪,很百姓們擁戴。”

蘇綰說:“我聽說周紡也是尼教徒。”

陸安荀點頭:“確實是,他也加尼教。”

“他為何加尼教?”

“不知。”

“是吧?”蘇綰說:“這就是他行為古怪的地方,興許今日看我的那人就是周紡也說不定。”

“以後外頭的茶宴不必去了,任何人邀你也不必應。”陸安荀說:“我現在忙著理其他事,暫時沒力去管這些,你在臨川郡自己多注意。”

“嗯。”蘇綰點頭。

又問:“尼教這麽放任發展,我覺得不是好事,你不打算管管嗎?”

陸安荀:“自然要管,但眼下不宜有其他作。州的形勢像一繃的線,容不得起幹戈,百姓需要神寄托,若府幹預,恐怕這線得斷。”

線一斷,州就得大

“等明年春吧。”陸安荀說:“興許熬到春耕,百姓們忙于農事,就會各自回鄉了。”

陸安荀這趟回來,正好趕上冬至。

本朝百姓熱衷過冬至,一度將冬至、寒食、正元視為三大節日。朝廷甚至為此允許員休假七日。

陸安荀自然也是有假的,只不過州事忙,對于他來說,休假在家也一樣要忙。

但冬至這天,府上來了位客人。

杜文卿拎著一包新茶站在門口,上著了件洗得發舊的直裰。雪瑩瑩照在他臉上,帶著點拘謹的笑意。

“冒昧打擾了。”他說。

陸安荀從書房出來迎他,手上還拿著書,站在門檻裏邊打量他。

也笑:“進來吧,正好嘗嘗新茶。”

兩人徑直去了書房。

聽小廝說,他們在裏頭談正事,蘇綰便也沒去打攪,只命人送了兩盤點心。

巳時末,書房的門開了,兩人一道走出來。

蘇綰正在院子裏搗鼓烤爐。

今日天放晴,且又是冬至,蘇綰準備給陸安荀弄點好吃的。見他們出來:“這麽快就談完了?”

杜文卿頷首:“無甚大事。”

“既如此......”蘇綰看看時辰,說:“杜大人留下一起用膳如何?”

“我......”杜文卿轉頭看了看陸安荀,說:“署還有點事。”

“還有什麽事?今日是冬至。”蘇綰說:“朝廷不是放七日假嗎?”

這時,陸安荀開口道:“若是不忙,那便一起用膳吧。”

聽他這麽說,杜文卿臉上出高興的笑來:“多謝,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蘇綰覺得這兩人相別扭得很,還記得最初兩人同為貢生在江月軒吃酒之時,彼時親無間,如今認識得越久倒是越發客氣生疏。

“正好,我今日準備做烤。”蘇綰道:“杜大人想必還未嘗過我的手藝。”

杜文卿笑:“未嘗過,卻聞過,叨念已久。”

“誒?”蘇綰詫異:“何時聞過?”

杜文卿道:“去年春闈,數千舉子貢院科考。旁人帶著鍋碗瓢盆,而陸兄就帶了一摞博餅醬料,那博餅和醬料還是熱乎的,香氣飄滿貢院門口,不只我聞到了,其他人也聞到了。”

蘇綰想起來了。

彼時跟陸安荀還未定親,聽說陸安荀考試要在貢院裏做飯,當時抱著竹馬升跟著沾的心理,淩晨就起來給陸安荀烙餅。

此時憶起來,蘇綰也不莞爾。

陸安荀在爐子旁坐下來,緩慢烘手:“想到了什麽?這麽好笑?”

“沒什麽。”蘇綰抿:“一點趣事罷了。”

扭頭吩咐桑葚:“去把我帶來的荷花酒拿來,難得今日天氣好,大家喝一杯。”

今日無風,庭院暖和。三人圍爐而坐,仿佛又回到最初的時

“還記得放榜之日嗎?”杜文卿聊起曾經頗是懷念:“彼時我跟陸兄在茶樓等榜,也不知是誰人了消息,他們得知陸兄在茶樓,竟是帶著家仆來捉婿。我只是去了趟恭房,那些人就沖進茶樓了,還好陸兄跑得快不然就是旁人家婿了。”

回憶過往,陸安荀也覺有趣:“我當時從窗戶跳下去,你也跟著跳,還摔了一跤狼狽得很。”

杜文卿:“我聽說曹家家仆追來,怕他們捉不到你反而把我捉走了怎麽辦?我可不想娶曹家小姐。”

蘇綰樂得不行:“那你可虧了,曹家小姐雖長得不好看,但有顆玲瓏七竅心。”

“你如何知道?”

“後來我跟曹家小姐打過幾次道,你是不知,那曹小姐腹藏許多。”

杜文卿笑起來,飲了口酒。

陸安荀也勾

許是三人在他鄉重聚,又許是冬至暖宜人,說起過往的事來,竟是難得放松。

“我以為陸兄會娶京城第一人,沒想到最後花落蘇家。”

“你錯了,不是花落蘇家,是他主上門求娶我的。”蘇綰驕傲,昂頭問陸安荀:“是不是?”

“是。”陸安荀面無表,敢全然忘了當初在槐樹下強吻他的事。

“你這什麽表?”蘇綰不樂意了:“難不你并非誠心上門求娶的?”

“哪裏?我心誠得不能再誠。”

“可我一點也沒瞧出來。”

“我全部家當都給你作聘禮了,你居然還懷疑這個?蘇綰,你有沒有良心?”

“誰不知你有藏小金庫的癖好?哦,對了,”蘇綰想起來:“我上回聽小廝說你藏了私房錢......”

手:“多?快出來。”

“......是你說提錢傷。”

“我跟你提還傷錢呢。”蘇綰怒:“你花錢就花唄,賬上有的是錢給你花,可你藏私房錢是何意?”

若不是無意聽他邊小廝說起,蘇綰還以為陸安荀坦坦呢。

陸安荀求饒:“能不能別當杜兄說這個?”

“不行,杜兄又不是外人。”

“錢我花了!”陸安荀老實說。

“花哪了?”

“花......等著,我去拿來。”陸安荀起,因起得太猛還趔趄了下。

“這是喝醉了?”杜文卿問。

“沒醉。”陸安荀擺手:“我去取件東西證明我的清白,不然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杜文卿見兩人稚地較真,好笑。

陸安荀腳程快,沒片刻就回來了,然後遞給蘇綰個長方的匣子。

“是什麽?”蘇綰猜到些許。

“你打開看看。”陸安荀打了個酒嗝。

蘇綰才不打開,要看也要等沒人了再看。

接過匣子給雲苓:“收起來,晚些我再看。”

“為何不看?”陸安荀怒,他還得證明清白呢。

蘇綰趕:“好啦!我誤會你啦!想給我買禮就直說嘛,何必存錢呢。”

小公主也真是!怪可的!

兩人旁若無人打罵俏,對面的杜文卿低頭沒好意思看。

陸安荀推開:“坐回去,當著杜兄的面,你矜持些。”

“好好好!矜持矜持!”

蘇綰坐回來,繼續烤

過了會,蘇綰突然問:“杜大人為何遲遲未娶妻?說起來,你跟陸安荀年紀相仿呢。”

聞言,杜文卿停下。

陸安荀也看向他。

他清楚,杜文卿喜歡蘇泠,但娶不得。有二皇子在,誰人也娶不得。

杜文卿今日喝得也有些多,脖頸和耳朵都是紅的。他放下酒杯,緩緩道:“其實以前還想娶妻,但後來......”

“現在已經淡了這心思。”他語氣些許落寞:“像我這樣的人,哪個姑娘嫁我都不是福氣。”

他話落,氣氛突然安靜下來。

頃,陸安荀道:“來,繼續吃酒。”

杜文卿笑了笑,舉杯。

冬至放假七天,陸安荀便也在家歇息了七天,他後背的傷也重新愈合結痂。

這幾天裏,蘇綰和陸安荀整日膩在一起,連邊的丫鬟們都覺得這兩人也太能黏糊了。分明從小一起長大,卻像怎麽不夠似的,用膳膩一起,看書膩一起,就連散步也得十指握拉拉扯扯膩膩歪歪。

雲苓和桑葚起初還臊,到後來也麻木了,見兩人抱在一親昵,們能目不斜視進去上茶。

這會兒,蘇綰坐在陸安荀膝上,揚著手腕上的鐲子給他看:“怎麽樣,是不是很襯我?”

陸安荀瞥了眼,那鐲子正是他省吃儉用存錢還差點被誤會千辛萬苦排除萬難買來的。

“確實襯!”他堅定不移地說。

蘇綰滿意,攀著他脖頸微微擡,對著他的親了一口:“還有錢花嗎?”

“作甚?”

“你堂堂州知府,出門在外總得花錢,僅靠你那點俸祿哪夠?”

陸安荀平日又是個講義氣的,有時候下屬們聚一起用膳,皆是他自己掏錢結賬。遇到百姓生病無錢買藥,他也會慷慨解囊。是以,每個月的俸祿他幾乎用,居然還存得下錢給蘇綰買手鐲,已經令很不可思議了。

“若不夠花,我給你。”蘇綰說:“你那些聘禮還在我這呢。”

當初娶蘇綰時,陸安荀的全部家當是三間鋪子和八百兩銀子,但經過蘇綰一年多經營,已經翻了好幾倍。

不過陸安荀是不要的。

“不必,送你作聘禮那便是你的。”他說:“男子漢大丈夫,豈能手跟人要錢?”

“好!”蘇綰一拍掌:“就等你這句話!”

蘇綰嬉笑地喂了他一塊糕點,又他臉頰:“開玩笑的啦,不必與我論這些。男子漢大丈夫怎麽了?一文錢也能難倒英雄漢。我可不希我的男人在外頭摳摳搜搜,為了買鐲子還得省吃儉用攢許久。我有錢!我養你!你大膽花!”

許是陸安荀明日就要離開,兩人膩一天還不夠,夜裏也溫存了許久。

只是好的時總是短暫的,兩人才溫存結束,小廝就來稟報說。長涼縣令來了。

陸安荀問:“大半夜,他來做什麽?”

“說是縣裏死了個尼教徒,縣衙被尼教的人圍住了。”

聞言,陸安荀心頭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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