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竹馬是卷王》番外二

番外二

“我還從未在你閨房歇過,想試試。”他說。

蘇嫻睜大眼睛,還以為聽岔了。在的印象中,祁淵在房事上雖熱衷卻并不放浪,至不會對說這般人的話。

或許,他真是喝醉了,想。

祁淵低笑:“怎麽,嚇到你了?”

他這般問,蘇嫻反倒不好示弱,便故作鎮定:“沒有。”

“那你同意了?”

蘇嫻臉頰發燙,并沒直接回答,而是道:“夜深了,先回去吧,我命人給你熬了養胃湯。”

“嗯。”祁淵順從點頭,然後牽起的手繼續走。

到了蘇嫻的閨房,祁淵坐在屋椅子上,仰頭靠著,像是闔眼打盹,耳邊卻清楚地聽門口靜。

門口,蘇嫻站在那問婢們話。

“珉兒歇下了嗎?”

“珉公子已經睡了,”婢回道:“珉公子今日吃了兩杯酒,臉頰緋紅,聽說才躺下就睡著了。”

“喝酒了?”蘇嫻詫異。

看了看祁淵這邊,小心翼翼道:“侯爺準許他吃兩杯。”

蘇嫻點頭:“知道了,備水沐浴吧。”

“是。”婢離去。

問完話,蘇嫻端養胃湯過來:“你也睡著了?”

祁淵半睜了只眼睛:“并未。”

他坐直,接過手上的養胃湯,緩慢喝。

因祁淵常年用膳不規律,落下胃疾,後來蘇嫻得知後,就開始以藥湯給他養胃。膳後一碗養胃湯,頓頓不離。

這般也養了快半年,祁淵犯胃疾的次數明顯了許多。

待養胃湯喝完,婢們魚貫,有的捧著裳,有的捧洗漱用準備。

祁淵開口道:“珉兒九歲了,明年就該太學,這般年紀吃兩杯酒也無妨。”

蘇嫻在一旁坐下:“在珉兒的教養上,我自是放心你的。”

“還有一事我要與你相商。”祁淵道。

“何事?”

忖了忖,祁淵說:“我想讓珉兒拜裘老先生為師。”

蘇嫻:“這是好事啊,裘老先生才德非凡,猶記得陸妹夫還是他親手教出來的,能拜他為師旁人求都求不來。”

“不過......”祁淵又道:“裘老先生不日就要離京,得回老宅休養。”

“你的意思是......珉兒得跟裘老先生離京?”

祁淵點頭:“你別急,我是這麽打算的。珉兒明年太學,今年且跟裘老先生一年,離京也沒什麽不好,修之餘還能長見識。”

“可是,珉兒從小未離開我邊,突然離了京不知他會否適應。”

“這事或許你可以親自問問珉兒。”

“你問過了?”

“嗯。”祁淵道:“珉兒也想離京去外邊看看。”

蘇嫻笑:“我看他是想去玩。”

祁淵也笑:“他母親是鎮國侯夫人,繼父是鎮國侯,祖家是忠勇侯府,外祖父是謙得侯,還有兩個了不得的姨父。這般份,他想做什麽只管由著他,讓他自己去拼,自己去闖,方能修煉。”

這時,婢過來道:“侯爺,夫人,水備好了。”

蘇嫻正在尋思他適才的話,連被他牽著手走進淨室也不知。待熱氣氤氳蒸著臉,才回神。

“你——”蘇嫻見他赤\\\\\\膛,不臊。

又豈會不知他之意。

只是兩人親以來,除了床幃間親,其他時候皆規矩守禮。即便是沐浴,也是各洗各的,還從未在一過。

祁淵:“你乖順地跟我進來,我還以為你也想。”

蘇嫻窘促:“我在想珉兒離京的事,一時未覺。”

“別想了,明日再考慮也一樣。”祁淵將下的外衫搭在架上,問:“可要一同沐浴?”

蘇嫻臉頰已經紅得不能看,即便再如何裝鎮定,面對虎視眈眈的男人也多張。

“我......我還是等你洗好再沐浴吧。”

說完,走,哪曾想才走半步就被他從後抱住。

被他攏進懷中的那一刻,呼吸驟然急促,強裝的鎮定也瞬間支離破碎。

“祁淵......”又害:“我從未與人共浴過,有些......有些不習慣。”

蘇嫻素來端莊矜持,哪怕在房事上面對祁淵的索求,最大尺度也只是允他留一盞燈在帷幔外。

可現在,不僅四燈火通明,還要共浴,恥得無以複加。

可那雙手已經在上作點火,薄也溫溫熱熱落在耳畔。

聽見祁淵不可抑制地說:“那就為我改變,可好?我想......真的很想......”

他聲音低啞輕,像是乞求,又像撒

迷糊間,蘇嫻覺得今晚的祁淵格外不同,慣來穩重的他居然也有這樣一面。

哪裏知道祁淵被人支了高招,平日守禮嚴謹的他,也能如此放浪形骸。

但這種改變,滋味實在好。蘇嫻也不得不承認,極了。

仿佛螞蟻掠過全,令人驚慌到失神,也令人麻到窒息。心跳不控制跟著他意迷。

仰頭著幽幽燭火,暗想——改變也好,端莊了半輩子,也該恣意而活了。

當即,蘇嫻閉眼,放縱地沉淪深淵。

們從未曾等過這麽久,主子們沐浴向來兩刻鐘就會結束。可眼下,們已經等了半個時辰了。

小婢不知況,問:“桃姐姐,可要進去看看?不會發生什麽事了吧?”

桃兒的婢道:“能發生什麽事?侯爺和夫人在裏頭呢。”

“侯爺今日醉酒,只夫人在裏頭,萬一出什麽事呢?丹砂姐姐今日不在,不然也有個拿主意的。”

桃兒聽了,想了想,說:“那我進去看看,你在外頭候著。”

“好。”

悄悄進門,臥室外間燈火亮堂,卻靜謐無人。猶豫了會,往裏頭走,室裏也同樣安靜。

侯爺沐浴,夫人去哪了呢?

奇怪地往淨室走,可走到門口,聽得裏頭喁喁私語,腳步停下來。

“阿嫻,這樣呢?這樣可得?”

子低低地“嗯”了聲,聽起來像是哭泣,又像歡愉。

好奇,走近看了看,過門隙瞧見裏頭景。只見們侯爺和夫人同坐在浴桶中,兩人半水中,而夫人靠坐在們侯爺懷裏,子時不時起伏。

夫人仰著脖頸,眼角微,滿臉豔春

嚇得大跳,趕忙垂眼往回走。待悄悄出門後,才松口氣。

小婢問:“桃姐姐,侯爺夫人可有事?”

桃兒紅著臉:“侯爺夫人好著呢,咱們等著就是。”

這廂,淨室,蘇嫻似有所:“適才可是有人進來了?”

“并無。”

“祁淵,水涼了。”

“你冷了?”祁淵停下。

“有點。”

聞言,祁淵將人抱出浴桶,取外衫裹在上。

蘇嫻沒明白他此舉要做什麽,轉頭看去。

祁淵道:“先撐著。”

他示意扶著架:“我一會就好。”

說完,他掌著的腰,繼續埋泥濘中。

結束後,兩人也沒進來服侍,蘇嫻坐在妝臺前拭頭發。

記起此前的談話,又問:“裘老先生何時離京?”

“下個月。”祁淵饜足地靠坐床頭,也不做其他,就著鏡中的子。

“那拜師要做些什麽?”蘇嫻從鏡中與他對視:“我得準備起來,裘老先生學識淵博,德高重,珉兒拜師可不能馬虎。”

“無須你準備,”祁淵突然起走來,奪過手中的帕子:“我幫你。”

蘇嫻由著他,以往祁淵也幫頭發。他做事細心且認真,頭發幹後還會幫腦頂的位,極其舒服。

這一回,蘇嫻若往常一樣,闔眼靠著他。

“可拜師禮總該準備些東西。”繼續道:“我聽聞裘老先生已多年未收徒,難得他看中珉兒,禮不可輕。”

祁淵作輕,一縷發幹後,又撿起另一縷。

“裘老先生收徒不看禮,你送了他也不會要,不然當年也不會收陸安荀了。”

陸安荀家中清貧,即便林大人有職加,但在遍地富貴的東京城并不顯眼。裘老先生卻拒絕高門子弟而獨收陸安荀,可見其清高之

他道:“裘老先生要看珉兒資質,資質若夠,拜師就順遂,其他的并不重要。”

“那珉兒資質可夠?”

“你說呢?”祁淵放下帕子,以指為梳,幫捋順發

捋順後,又緩緩在腦頂按位。

蘇嫻舒服得不喟嘆出聲。

祁淵聽見了,瞥了瞥鏡中闔眼子,勾莞爾。

“既如此,那我就不心這些了。”蘇嫻說,隨即想到什麽,又些微抱怨:“也不知為何,珉兒如今越發不親我,反而跟你親起來。猶記得他小時候還總是乖乖巧巧喊我娘親。”

“你也說是小時候,”祁淵道:“珉兒已長大,若再黏著母親像什麽話?他讀書明理,自有決斷。并非不親你,而是知男有別。”

蘇嫻嘆氣:“我也明白,只是......偶爾懷他小時候的招人模樣。”

祁淵在腦頂位按了會,指腹下,落在後頸窩輕輕

他問:“這樣可舒服?”

“嗯,極好。”蘇嫻閉眼:“這手藝你上哪學的?”

“書上看的。”

“看了就會?”

時習武,曾記過人位。脈經絡本就以武學相通,并不難。人之,各位皆其妙,若常按子有益。譬如百會,能使人清熱開竅;又譬如翳風,能耳聰目明;印堂,能緩頭疼頭暈。”

聞言,蘇嫻好奇問:“我經不調,時常到氣悶不通,可有位能解?”

“......有。”

“是何位?”

祁淵作停下,低聲道:“,乃足太脾經腧。常按可活化瘀,引歸經。只是......”

蘇嫻擡眼。

祁淵補充道:“只是此位些許。”

如此一聽,蘇嫻自然明白過來。

按理說兩人夫妻二載,子什麽的地方沒見過?當然,也只是祁淵見過,自己每回都是恥于睜眼的。

可現在......

他們過鏡子著對方,并且猜到對方說的是何,乍然有些不自在。

祁淵開口:“若你想了解,當然也可......”

“暫時不想了。”蘇嫻忙起:“夫君,時候不早了,我們安置吧。”

說完,吹燈上榻。

原本是想緩和這曖昧的氣氛,可好死不死室一暗,那曖昧越發濃郁起來。

蘇嫻躺在榻上,悄悄背過,豎耳聽著屋靜。

有腳步聲走過來,上了榻,隨即慢慢傾

很快,一陣輕笑在耳畔響起:“你吹燈做什麽?”

蘇嫻咬,後悔自己做了件傻事。往回兩人睡覺都會留一盞燈,此刻燈一吹,倒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

真沒這個意思啊。

祁淵緩緩在後躺下,手臂環過來如往常一樣搭在腰間。

他的手臂結實,在腰上像一座山,令彈不得。

慢慢地,那手往下,來到

“你想知道,我告訴你也無妨,這裏......”他微微冰涼的指腹點了點:“就是。”

“嗯。”蘇嫻閉眼裝死:“知道了。”

但那只手卻沒退開,反而趁夜漆黑變得放肆起來。與此同時,他灼熱的耳後。

“阿嫻,忍著些,很快你就知道這的妙了。”

的妙,自然是妙不可言,令蘇嫻想起平日裏搗鼓花染蔻丹的時候。

也是這般,采摘鮮仙花花瓣放甕中,玉杵搗爛,使得從花瓣中滲出,再以指撥弄試

祁淵的手指骨節分明,青筋布其上卻并不難看,反而顯得修長有力,攝魂人。

見過那只手琴時風流儒雅,也見過那只手練劍時力穿山石;更見過那只手翻書時溫潤雋秀,還見過那只手斷案時果決淩厲。獨獨沒見過......那樣的手搗弄花

蘇嫻卷,咬,竭力忍。可往往得一清明時,又被他輕易地破,非要聽狼狽之音。

蘇嫻深知自己在虎口邊緣,只待求饒,他立馬吞腹。可也不知哪裏來的一倔強,守著,必不讓自己求饒半分。

他卻像是個有耐心的獵人,慢條斯理又興致盎然地逗弄獵上輕,指尖邪惡,宛若冰火兩重天。

蘇嫻意志力潰散,終是敗下陣來。

“祁淵......”

蘇嫻喚他。

“嗯?”他鼻音重低沉。

黑暗裏,蘇嫻抓住他的手,聲音略帶哭腔:“別這樣,我難。”

“那你求我。”他惡劣至極。

“......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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