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忠賢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以往老爺子把他召喚過來，都對他很客氣的，從來不會像這樣冷落他。

更不會讓他著肚子在外面等著。

可他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總院最近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況啊。

沈忠賢在外面又等了十分鐘，見到管家端著兩杯熱乎的咖啡回來了。

他很有眼力見，趕跳起來幫忙開門。

劉國卿轉頭向沈忠賢道了一聲謝，說：“沈院長久等了，可以進來了”。

沈忠賢特別開心，跟著進了屋。

老爺子坐在他的專屬沙發上，正拿著手機在低頭看著什麼。

沈忠賢彎腰九十度，了一聲：“董事長”。

但老爺子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還是專注地看著手機。

劉國卿把托盤放在茶幾上，對沈忠賢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沈院長請坐”。

沈忠賢這才小心翼翼地坐下。

劉國卿把一杯咖啡放在老爺子的面前，另一杯放在沈忠賢的面前。

然后退到老爺子的后筆直地站著，不茍言笑。

沈忠賢覺整個辦公室的空氣都是抑的，上的汗出了一層又一層。

他不敢吭聲，也不敢喝咖啡，如坐針氈。

老爺子看了一會，關掉屏幕，把手機扣在茶幾上。

端起咖啡吹了一下，慢慢地品了一口。

眉頭微乎其微地皺了一下，“這咖啡豆子是越來越差了，越來越沒味，換一個豆子吧”。

劉國卿的頭微微低下，應道：“好的，董事長”。

老爺子看似很平常的一句話，沈忠賢卻是更加坐立不安了。

他覺得老爺子這是在指桑罵槐。

是在暗示對他最近的工作不滿意，可能想要換新院長了。

給沈忠賢嚇得都快哭出來了。

老爺子沉沉地吁了一口氣，這才抬起眼皮看向沈忠賢，問：“沈院長，吃午飯了嗎？”

“沒……啊，吃過了，謝謝董事長”沈忠賢語無倫次地回道。

聲音里都能聽出張的緒來。

老爺子慢悠悠地，“吃還是沒吃，沈院長都不記得了嗎？看來你這上了年紀，也健忘了”。

沈忠賢嘿嘿地干笑，“吃過了”。

老爺子挑了挑眉，問道：“沈院長知道我今天為什麼你過來嗎？”

沈忠賢心想，要來的終于來了。

著聲問：“董事長您是為了年底院領導選舉的事嗎？”

老爺子的臉瞬間拉黑，冷哼一聲，氣憤地道：

“沈院長，你的腦子里整日就只想著選舉的事嗎？難怪你們總院發生的事，你都不管”。

沈忠賢頓了一下，“還請董事長明示，總院發生了什麼事？”

老爺子舉起右手勾了一下。

站在他后的劉國卿一邊上前一邊掏出手機，打開一段視頻放在沈忠賢的面前。

視頻里是袁莉玫指著甯咒罵的聲音。

沈忠賢聽著妻子那聒噪的咒罵聲，頭都大了。

“董事長，這里面可能有什麼誤會”。

他趕手點了暫停播放，“其實我太太跟醫生是人，我跟醫生的父親是好朋友，我們兩家的關系是很好的”。

老爺子眼神銳利，“關系好會罵這種話？你聽到你太太罵人家什麼了？說人家是狐貍勾搭你兒子，沈院長，據我所知，醫生已經結婚了吧？”

沈忠賢：“董事長，真的是誤會，宴南跟甯從小一起長大，算是青梅竹馬，我也不知道我太太為什麼要這麼罵醫生，”

“晚上回去我再問清楚，這里面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我太太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

“你的意思是，你太太在這件事上肯定沒有錯了”老爺子打岔道，“那就是醫生的錯了？醫生真勾搭了你兒子？”

“那醫生就不能再留在德康了，我們德康怎麼能用這種道德敗壞的醫生”。

沈忠賢怔了怔，改了態度附和道，“董事長您說得對，我們德康肯定是不能用道德敗壞的醫生的，我一定回去調查清楚，”

“如果事實真如我太太所說，那我就馬上開除醫生”。

陸新軍的眼底閃過一霾，中一團怒火，“沈院長的意思是，是醫生不檢點了？”

沈忠賢張著，一時間答不上話來。

他擔心他要是回答是，甯真的可能會被開除掉，那樣他就太對不起死去的好友了。

可如果他回答不是，那老爺子就會追究他老婆到醫院胡鬧的這種行為。

沈忠賢：“董事長，可以容我先回醫院調查一下再給您回復嗎？”

“不用了，我已經幫你調查完了”老爺子說著，打了一個手勢，“劉管家，去帶人”。

“是”劉國卿應下，抬腳快步離開。

沈忠賢的心怦怦直跳，不知道老爺子讓管家去什麼人來。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劉國卿回來了，后跟著一個戴著金框眼鏡中年男人。

沈忠賢倏地睜大眼，口道：“孫主任？你不是出差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孫平之沒有理會沈忠賢，而是畢恭畢敬地朝老爺子鞠了一躬，“董事長”。

“是我打電話讓孫主任回來的”陸新軍說，“他作為你們急診科的負責人，急診科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能不回來理呢？”

沈忠賢苦皺著臉，“董事長，我來理也是一樣的，我肯定會公平公正地理的”。

“我信不過你”陸新軍毫不留面，“孫主任，你來告訴我們，醫生是否有勾搭骨科的沈宴南醫生？你要說實話，醫生到底是不是行為不檢點？”

沈忠賢張地看向孫平之。

孫平之目不斜視，看著陸新軍篤定地回道：“董事長，據我所知，事實恰好相反，這件事，整個醫院的人都知道，是沈醫生慕醫生”。

“我就經常見到沈醫生跑到我們急診科來找醫生，醫生為此也很苦惱，可礙于沈醫生是沈院長的兒子，醫生只能默默地忍著”。

“孫平之，你胡說什麼！”

沈忠賢扯著嗓子道，話出了口，才回過神來。

趕向陸新軍道歉，“董事長，事不是像孫主任說的那樣的，宴南他跟甯從小一起長大”。

“他是把甯當妹妹在照顧，真的不是像孫主任說的那樣子”。

陸新軍斜睨著沈忠賢，“如果你兒子是把醫生當妹妹，那你老婆為什麼要到醫院去罵人家醫生呢？”

“沈院長，你到現在還不想說實話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