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發生了什麼事？

他想起來了，他跟發生關系后心復雜，有對哥哥的愧疚和嫉妒，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姜芫，剛好有消息說找到了白抒，他就去了國外，歷經兩個月才找到們。

當時白抒和孩子被折磨的不像樣，而白抒豁出命保護孩子的姿態讓他想到了自己的母親，抱著一種彌補憾的心態，他把他們帶回來，想要給他們最好的。

那天他回家時是有一些期待的，兩個月沒有聯系，他發現自己很想見到。

可沒想到不在家，家里赫然擺著很多方雅瓊送的禮，的親戚王媽也支支吾吾的，說去了方雅瓊那兒。

周觀塵想到被下藥的那杯水，想到方雅瓊對哥哥的迫害，頓時怒氣值達到了頂峰，就命令回來。

他記得當時接電話的時候很開心，似乎有話要跟自己說。

現在才明白，想要跟自己分懷孕的喜悅吧。

可滿腔喜悅回家，看到別的人和孩子在自己家里，不用想都能到的傷心和絕。

而他還一次次往傷口撒鹽，說不會允許生下周家的孩子。確實不會，生的孩子只能姓裴。

后面，說吃的流產藥，他以為在鬧脾氣故意那麼說，當時是有想過打掉的。

資料上的醫療記錄，是預約過好幾次流產手。

一次次出現在醫院里，就是失頂想要打掉孩子。

可他總是覺得在鬧脾氣。

還有那次，駿駿企圖傷害，自己不分青紅皂白推了一把，害差點流產。

也就是那時候，陳默知趁虛而幫關懷，而他們也是那個時候才認識。

這種事還有很多很多。

他腦子里又閃過姜芫被綁架得救后躺在病床上對自己說的話。

說，我懷孕了，不是你的。

到底是多絕，才肯擔著出軌的壞名頭把跟自己的孩子說是別人的，只求快點離婚。

閉上眼睛，兩行清淚從他眼角落下。

他看的是真相嗎？不，他看到的是對他的審判書。

這種況下，姜芫恨他理所當然，他也不配當棉棉的父親。

當然，更可惡的是方雅瓊，那杯下藥的水是讓王媽做的，后面姜芫懷孕也知曉，卻故意掩蓋痕跡，甚至把給姜芫看診的醫生送出國，一次次造他們的誤會。

他自己還是占了大部分原因，只要好好查，不可能查不到，可那個時候他要保護白抒母子，又要對付方雅瓊和方家，忽略了姜芫。

所以到現在，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活該。

如果說在以前他還野心地想要追回姜芫，那麼現在的信心幾乎為零。

換位思考，如果有人敢這麼辜負他，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姜芫，我到底該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

以命相賠嗎？

他在車里沉思了很久。

煙一接一地。

……

姜芫下班后直接去了醫院，晚上10點多才回到家。

到了門口發現周觀塵站在那兒，手里夾著煙，腳下還一堆煙。

皺起眉頭，打算走過去不理他。

可走了兩步還是沒忍住，手把他里的煙拿出來扔到地上，用腳狠狠踩滅。

“把我家門口打掃干凈。”

周觀塵低著頭，沒說一句反駁的話。

姜芫覺得他今天很奇怪，不過太累了，就沒在意。

剛走了兩步，發現他懨懨地跟在后面，就像一只夾著尾的狗。

姜芫這才發現不對，沉默了片刻，還是問出來，“你進來做什麼？”

“找個掃把，打掃衛生。”

姜芫不再說什麼，剛好李姐出來，就讓去找。

李姐當然不肯讓周觀塵去打掃，但周觀塵拿過掃把一聲不吭就去了。

李姐滿臉詫異，對姜芫說：“他這是怎麼了，看著還想很不對勁。”

姜芫沒心思理會他的小煩惱，隨便敷衍了聲，就去看棉棉。

棉棉本來睡了，聽到姜芫的聲音立刻醒來，小姑娘一整天沒見過媽媽，頓時撲到懷里，又是抱又是拱，把的心都融化了。

每當這個時候，姜芫就覺得后怕。

要是當初跌落底的時候無聲無息地睡過去，那麼棉棉就永遠的失去了媽媽。

其實這也是一種變相的拋棄，這麼做跟宋葉白又有什麼不同？

都是逃避不想養孩子。

想到這些，就格外激周觀塵。

要是沒有他，就真的死了。

問李姐，“那人呢？”

李姐一臉無奈，“在外面掃地，也不知道什麼刺激，整個人看著都恍恍惚惚。”

姜芫想了下說：“你去問問他吃不吃夜宵。”

李姐很快就回來了，后面還跟著個丟了魂兒的大狗。

姜芫心想他不會被趕出周家了吧？

不過也不好問，只是招呼他，“我在吃桂花紅豆湯圓，要不要來一碗？”

周觀塵不吃甜的，此時卻答應了，“好。”

湯圓是李姐們親手做的，淡淡的甜，還放了酒釀，味道很好。

周觀塵卻食之無味。

姜芫一連吃了幾個發現他還是不，不由問：“不好吃嗎？”

“沒有。”

姜芫不再理他，專心吃起來。

周觀塵也食不知味地吃完，這時候李姐抱著棉棉走過來。

無論什麼時候，見到棉棉都笑瞇瞇的，還沖他出小胳膊，真是給足了緒價值。

周觀塵不由手，把孩子抱過來。

棉棉最近學會了親人，撲上去就沖他臉啃了一口。

香香的小姑娘，一口親在了他心上。

周觀塵眼睛發熱，低頭抹去了眼角的淚水。

他這個蠢貨，一直視為恥辱的孩子是自己的寶貝兒，他竟然一直厭惡拒絕。

難為棉棉從不記仇，對他總是笑臉相迎。

也幸好當初和駿駿生病他先把特效藥給了，綁架案的時候也沒放棄尋找，否則他的小棉棉又該魂歸何方？

想到這些，周觀塵后怕的手都發抖。

姜芫看著他凝重的臉還以為他不喜歡棉棉，就手要抱過來。

周觀塵不肯給，他看著姜芫的眼睛，嚨艱地滾了滾，“姜芫，我問你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