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芫再一次下逐客令，“我要去醫院，你走吧。”

“那正好順路，我也要去看看陳教授。”

姜芫立刻警覺起來，“你又要去找默知哥的麻煩？”

周觀塵都要冤死了，“他一個半死不活的人，我找他麻煩干什麼？”

“你才半死不活！”

姜芫對陳默知的維護讓周觀塵嫉妒又無力，他舉起手，難得的了一次，“行，我半死不活。”

姜芫心口一跳，腦海中會出現周觀塵倒在地上滿是的畫面。

忙搖搖頭，雖然對周觀塵有怨有恨，但也不希看到他那樣。

姜芫要去開車，周觀塵讓坐他的。

拒絕了，男人就舍棄自己的車子，上了的副駕。

姜芫看著他曲起長憋屈的樣子，不由勾起了角。

看到笑，周觀塵也跟著笑了，但這次學乖了，沒敢說話。

姜芫打開車載音樂，生悲傷的歌聲傳出來：抱一抱，就當從來都沒在一起，好不好，要解釋都來不及，算了吧……我忽略自己，就因為遇見你……一直不顧，是我太傻……”

周觀塵一下像被擊中心臟，這首歌的歌詞是姜芫當初的心寫照吧。

卑微、執著、無奈，又絕。

……

醫院里。

秦非早一步到來，關上了病房的門。

看到他來，陳默知笑臉相迎，“昨天才來看過我，今天怎麼又來了？”

秦非黑著臉坐下，沒有任何鋪墊就怒氣沖沖的問：“你跟姜芫到底還能不能？”

陳默知沒想到他會關心這個，就艱難的抬起坐好，“怎麼問這個？”

“你不用管，回答我。”

秦非是個謙謙君子，很有這麼氣急敗壞的時候，陳默知立刻品出了不對味。

“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事？那個姜芫，……”

秦非把姜芫卡了秦忱論文的事說了一遍，也慢慢冷靜下來，“默知，不是我們小心眼兒，你以前也說過沒上過什麼學，憑什麼做小忱的導師？”

陳默知臉也凝重起來，“秦非，你是個大學校長，不該用這麼世俗的眼去看，姜芫跟著柩大師……”

“小忱也跟著大師學了三年。”

陳默知笑了，“可姜芫不止學習，還有實踐，西北有金夏古墓群，姜芫從小就臨摹碑文，夏天被咬的滿包，冬天凍的滿手凍瘡，的老師不僅柩還有我爸爸陳俊安以及很多這種奇人異事，甚至那些古墓的墓主人、建造者都教會很多東西。”

“這又怎麼樣？那只能說明是個很好的匠人，沒有接九年義務教育，沒有上高中大學接系統的教育，自己連論文都寫不出來，有什麼資格批評我的小忱？”

“秦非，你太淺薄狹隘了，早在幾年前姜芫就寫了一本《從金夏文看金夏文字》，那時候還沒年呢，你的神妹妹能做到嗎？”

秦非臉紅脖子，額頭青筋，“誰能保證是寫的？你也說邊有這麼多能人，說不定是別人代筆給署名呢？這樣看來，學妲己的名頭還真沒錯！”

“秦非！”

陳默知太過激，一拳頭就沖秦非的面門砸去。

可他忘記了上帶傷，拳頭還沒打到上就傳來撕裂的疼痛，他整個人在床上，病號服下，鮮汩汩。

姜芫到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場面，嚇得魂兒都沒了。

等醫生把他送進搶救室重新合傷口，姜芫才看向秦非。

他手上還有干涸的跡，臉蒼白不已。

姜芫問：“秦校長，發生了什麼事，您能跟我說說嗎？”

秦非張張剛要說，卻發現了站在姜芫后的周觀塵。

剛才太著急了，他本沒注意，現在看到周觀塵一番保護者的姿態站在姜芫邊，他要道歉的話就咽回去，沖冷笑。

周觀塵看不了，“秦非，你什麼意思？”

秦非骨子里是秦家江湖草莽的悍，此時一改斯文，沖周觀塵挑釁，“我什麼意思你不明白嗎？渣男。”

說完，又輕蔑的看了姜芫一眼。

這可徹底把周觀塵惹怒了。

本來保鏢跟他匯報了他們一家欺負姜芫的事他心里窩著火，現在秦非無疑是把下去的火氣又給勾起來。

沒有猶豫，周觀塵一拳頭打在他臉上。

秦非踉蹌著后退，一直退到墻上才穩住，他流的角，邊勾起一抹森的笑，然后沖周觀塵撲過來。

秦非從小有武行師父教導，練習詠春等拳法，跟周觀塵可以說是一次中西撞。

姜芫看看搶救室的燈，又看看打在一起的男人，覺得很無力。

“你們不要打了，住手！”

周觀塵很聽話的住了手。

主要不住手不行，他總不能打死秦非。

秦非功夫不錯，但是沒什麼實戰經驗，哪能跟刀口的他相比？

但他很強悍，有種不要命的倔強。

明知打不過豁出命的上，而且還老巨猾，知道周觀塵不能下死手，他反而使招。

見周觀塵住手，秦非也借坡下驢，說了句跟他沒完就走了。

周觀塵冷笑，“孬種，有本事再來呀。”

姜芫狠狠掐了他手臂一下，“你也差不多得了，在搶救室門口打架，你怎麼想的呀？不怕丟人嗎？”

周觀塵就像在外打贏了的二哈，就差搖尾，“誰讓他先挑釁你的。”

姜芫微微抿，不能說不。

畢竟有人維護自己，那種覺是很好的。

但一想到他可能有目的，就開心不起來。

這時候陳默知的傷口也合好了，把人推到病房。

他還在麻醉期，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姜芫忙幫他按手腳。

要是在以前，周觀塵肯定把人拎起來帶走。

可自從盛懷跟他說了要尊重姜芫，做喜歡的事后，他就學著改變。

可真的忍不了呀。

為了避免自己發飆，他只好從房間里退出去。

陳默知漸漸平靜下來，陷到昏睡當中。

護士讓去取一種藥，姜芫就讓護工先照顧他，自己去藥房。

電梯里人太多，姜芫去走樓梯，發現周觀塵在那兒打電話。

正要加重腳步走過去，就聽到他說：“這不可能！孩子的養權一定要在我手里，親媽也不行，這是我最后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