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里等著，我去取車，然后來接你。”

姜芫看看天上的月亮，“我跟你一起吧，正好散步消食。”

周觀塵求之不得，甚至寵若驚了。

“好，你不冷嗎？”

姜芫搖搖頭，“你呢？要是冷的話服還給你。”

“我不冷。”說著他還舉起胳膊秀了秀，莽撞得像個頭小子。

姜芫給他逗樂了，“行，知道你火力旺盛，走吧。”

周觀塵默默走在邊，聞著上的火鍋味，都覺得很香。

通往停車場的一段路很靜謐，都沒什麼人走，就像隔絕了世事紛擾，他們的凈土一樣。

風吹著姜芫上的風飛舞，偶爾手臂而過，都是一種別樣的曖昧。

周觀塵忽然希這條路永遠走不到頭。

等回過神，已經到了車子前。

他這才發現忘記問姜芫要跟自己談什麼，不過還有車里的時間。

可天不遂人愿，上車后不久，姜芫就睡著了。

周觀塵偏頭看著那張恬靜的睡以及眼底的一片烏青，心疼又驕傲。

剛才在文修院門口等的時候，出來的人都在說。

都是佩服贊嘆的語氣。

說是百年不遇的文修人才，說才是國寶，還有些人開玩笑要兒子侄子兄弟娶。

那一刻，周觀塵的心驕傲極了，他真想告訴別人，這是我孩子的媽媽，你們都別想了！

可就是這樣優秀的孩兒，在他邊蹉跎了三年，被人罵村婦、目不識丁，配不上他。

是他配不上才對。

到了家，他停下車看還在睡，就把臉湊過去……

可還沒等親到，當然就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他尷尬地抿抿，“我，我想要幫你解安全帶。”

姜芫自己解開，打開車門要下去。

周觀塵一把攥住了的手腕，嗓音有些沙啞，“不是說有事要跟我說嗎？”

姜芫眉心，“啊對，就是你上次說的話，還算數嗎？”

“上次我說的話？什麼話？”他真有點蒙圈。

姜芫垂下眸子，“你忘了？那就當我沒說。”

“沒忘！”他有些著急，努力在腦子里過濾自己到底說過什麼，也想過要跟姜芫重新開始那件事，但是他不敢相信。

姜芫細白的手指落在門把手上，卻沒有打開，只是輕輕挲著，就像在挲他的心臟。

周觀塵覺得很，也很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他忍不住要張的時候，姜芫輕輕的把手放在他手上，“周觀塵，我累了，我們……再試試吧。”

周觀塵腦子里嗡嗡的。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麼意思？”

姜芫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幾秒，“你不愿意？我就知道當初你那麼說是臨時起意，我哪里有秦忱好呀，家世、才學，還是駿駿的媽媽，不過你既然要跟在一起，以后就別來找我……唔唔。”

的話被周觀塵堵在里，他抱住，狂熱地親吻。

“周觀塵，你放開我。”

“不放，一輩子都不會放開。姜芫，我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深思慮。至于秦忱那兒，是為了駿駿才跟我提的合作，那時候你跟陳默知在一起，我萬念俱灰，想著跟誰在一起都無所謂……但自從我決定重新追求你之后，我就跟和他們家說得清清楚楚。”

姜芫在心里止不住的冷笑，原來都是秦家人剃頭挑子一頭熱。

點頭，“好，我相信你。”

周觀塵其實也有自己的擔憂，“姜芫，我這人渾都是缺點，最關鍵的是……我不是溫那種類型的，我不是我哥，沒拯救過你也沒送你香菜手鏈，你可要想好了。”

從他跟說了真實份后，姜芫也想過以前種種。

他確實不是那個在聚會上給自己披服的溫周觀塵，可自己認準他真不是只因為一個名字和臉。

把自己從坍塌的墓里救出來的男人戴著面，人總是冷冷的，并不溫。

只是抱著自己的作小心翼翼，還會在自己被傷痛折磨的活不下去的時候，發短信鼓勵自己。

琥珀珠子做起來很麻煩，可他還是親手做了，讓師父給。

從沒明正大地看過他的臉，而是聽人說他是周家大周觀塵。

這麼想來，兩個人之間有很深的割裂。

但這些不重要了。

淡淡一笑，“我懂你的意思，你以為我喜歡的是你哥哥，所以心一直別扭，對吧？”

周觀塵輕輕嗯了一聲，“畢竟你是他的未婚妻。”

姜芫就把以前那段往事跟他說了，“也許是雛鳥節，我從小就沒什麼人對我好，他把我從地底出來的那一刻，我就想過用一輩子來還，所以我……”

他忽然摁住了額頭，表痛苦。

姜芫問：“你怎麼了？”

他頭忽然疼了，總覺得有什麼是自己忘的。

不過怕姜芫擔心，他就無所謂地笑笑，“沒事，老病了。那現在，你明白你喜歡的……”

“是你，不是以前的周觀塵，就是現在你這個人。”

他心澎湃，靈魂都暖洋洋的，骨頭都輕了。

用力把人抱住，他又要啃。

姜芫把人推開，“周觀塵，既然我們上段關系是不正常的，不如重新開始。”

“難道不是已經開始了嗎？”

“我的意思是要循序漸進，我現在只是想跟你試試，不是說喜歡你接你，要是你做得讓我不舒服，我隨時會終止我們的關系，到時候你也要放我走。”

周觀塵哪有不答應的，對他來說，沒有眼兒的石頭他都要打上兩顆釘子，更何況現在給了他一道兒。

抻了幾天的事終于有了結果，姜芫心頭一陣輕松，但同時又多了另一種沉重。

做壞人，也是需要天賦的。

見事說清楚了，準備下車。

男人卻把抱，一個用力，竟然把抱過來放在自己大上。

姜芫先驚后，臉都紅了，”你干嘛，放開我……“

“不放。”他雙手箍住，“朋友，是不是該有所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