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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神賦！旱災與謠言！

未央宮，昭殿。

黃河水清的事讓劉協到頗為煩心，所以在讓法正等人下去查清況後，便來到了甄宓的住用晚膳。

同時也是為了舒緩一下煩悶的心。

但是看著甄宓為他準備的一桌子的盛飯食，劉協卻沒什麼食慾。

「陛下您怎麼了？是飯菜不合胃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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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宓見到劉協都沒怎麼筷子，於是開口問道，眸中有探詢之。

劉協收斂思緒，搖頭道：「沒什麼，朕只是在想一些事罷了，吃不下飯。」

「陛下在想什麼？」;

甄宓聞言越發到好奇了，很看見劉協這麼憂心的模樣，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劉協倒也沒瞞，坦然說道：「今年黃河河水變清，很有可能是上流的河川枯竭所致。」

「若真是如此，那麼今年黃河沿岸上千里都將遭大旱，兩岸無數百姓都將要災。」

「朕憂心啊。」

甄宓聞言也不容了，水患旱災，這是任何朝代都會到頭疼的事。

百姓在土地中刨食，一旦發生水患旱災這種不可抵抗的天災，很容易就會讓百姓們顆粒無收。

若是朝廷賑災不力的話，那麼百姓大批死亡、橫遍野是必然的事，進而會令國家震。

而所有災害中又以旱災為最，發生旱災後千里赤地，代表著百姓們將全年無收，這對於朝廷來說有巨大的力、極易產生。;

此外黃河沿岸有很多的百姓居住，一旦黃河出問題，影響將極大，難怪劉協會這般憂心。

甄宓繼續問道：「那陛下可有應對之策？」

劉協微微點頭，說道：「朕已命人去黃河源頭去查詢了，並且做好調糧備災的準備。」

「希這只是朕多慮了吧。」

聽聞此言，甄宓手握住了劉協的手，安道：「陛下不必過於擔憂，會沒事的。」

劉協笑了笑，沒說什麼，但是心中憂慮並未因為甄宓的話減半分。

他的確是下令調糧備災了，但今年若真的發生大旱，那災百姓將會是個龐大的數字。

對剛剛經歷過戰的朝廷來說是個很大的考驗。

「罷了，現在擔憂也沒有用，希調查的結果能快點呈上來吧，最好是我猜錯了。」;

劉協心中暗道，然後收斂起這些心事，將目投向了甄宓，問道：「妃，再過幾日便是你的生辰了吧？」

甄宓眨了眨眼，說道：「沒想到陛下還記得，臣妾以為陛下忘了呢。」

今天本來想跟劉協提誕辰的事來著，想要劉協能夠出一天時間陪去郊區踏青，把孩子丟給呂玲綺帶。

只是剛剛聽說旱災的事，就沒有再提，不想因這事讓劉協分心。

「朕怎麼可能會忘？」

劉協笑了笑，隨後從袖中取出一捲紙，遞給甄宓並說道：「給妃的禮朕都已經準備好了。」

見劉協竟準備了禮，甄宓心中很是驚喜，手將禮接了過來。

打開一看，這竟是一份畫作，正是用素描的方法畫出來的，畫工極為細。;

至於畫上的人，不是又會是誰？。

除了這張畫外還有一張紙。

上書《神賦》三個大字。

「建安五年，朕西歸長安，途徑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宋玉對楚王神之事，遂作斯賦……」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華茂春松。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之，皎若太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於是靈焉，徙倚彷徨，神離合，乍乍。竦輕軀以鶴立，若將飛而未翔。踐椒塗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

整篇《神賦》，洋洋灑灑近千字，辭藻華無比，通篇皆是對水神之的讚譽之詞。

甄宓只是讀了幾段便被深深吸引住了，尤其是讀到「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這段時，更是紅了臉龐，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速了。;

「陛下，這篇賦……是在寫臣妾嗎？」

甄宓用既期盼又的目看向劉協，有些不敢確定地問道。

無他，只因這篇賦實在是太了。

也是飽讀詩書的子，但在至今讀過的所有賦中，沒有一篇能與這《神賦》相提並論！

這首賦讀起來時簡直令人到如癡如醉，以至於哪怕開篇就寫了「宓妃」二字，也不敢確信這是劉協寫給的。

「不是寫給妃的，那是寫給誰的？」

劉協反問道，同時深款款地看著甄宓，說道：「普天之下，只有妃的麗才當得起『水神』之稱。」

聽到劉協這般直白切大膽的話，甄宓的俏臉頓時便紅了，眸之中秋波盈盈，抬頭看向了劉協，輕輕啐道：「陛下真是折煞臣妾了，臣妾……哪裡當的起這般稱謂。」;

「若是傳出去了，指不定會教天下人笑話臣妾，甚至後世子都會笑話。」

這首賦的才太高，一旦傳至於世，必會名揚天下，流傳千古。

屆時天下人都知道這是天子寫給的賦了。

所以怎能不到？

劉協聞言裝模作樣道：「妃要是不喜歡的話那就還給朕，回頭我送給皇后。」

說著就要手去把畫和賦都一併拿回來。

「我、我沒說不要！」

甄宓瞬間急了，甚至都變自稱。

手疾眼快地將畫和賦收了起來，然後瞪了劉協一眼，氣呼呼地說道：「都送給了臣妾，豈能再送給皇后？陛下又想要一餅兩畫。」

「不過也確實不能厚此薄彼，陛下回去了還是給皇后也寫一首，不然傳出去了，天下人以為陛下冷落皇后。」;

劉協聞言不由得哈哈大笑。

等到呂玲綺過生辰，他自然也會準備禮的，剛剛說這話不過是逗逗甄宓而已。

甄宓珍而重之地地將畫作和詩賦收好，心中滿滿的都是幸福，因為在看來劉協這份禮勝過任何珍寶！

「陛下還是快用膳吧，飯菜都快冷了，就當提前陪臣妾過誕辰。」

「好，依你。」

兩人有說有笑地開始用膳，如既往地溫馨。

即便經歷了這麼多事，他們的也沒有發生改變，反而越發深厚了。

……

劉協派人去黃河源頭調查很快就得出了結果。

一切如他所料，黃河上游的河川今年果然出現了枯竭的現象，水位都下降了許多。;

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劉協立刻下旨，黃河沿岸的各地府衙都開始做備旱的準備。

就這樣兩個月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黃河沿岸的大旱如期而至，氣溫格外炎熱不說，而且一連兩月未曾降雨，一些小的河流直接斷流，千里荒蕪。

百姓們所種植的絕大部分作都因為缺水而旱死在地里，甚至連黃河水位降到史低！

這場旱災，是幾十年難得一遇的大旱!

這樣的一場旱災若是沒有提前準備的話，必將會對國家造極大的盪，進而引發大荒，屆時才是噩夢的開始。

大荒是地方府縣無法應對的，災民開始逃荒後，會對各地城縣都造衝擊，是安置災民就能讓朝廷忙的焦頭爛額。

而這時候若是從其他地方調糧賑災，那麼肯定會被商人以及世家大族給狠狠敲一筆，惡意抬高糧價、藉此牟利。;

荒時期災民易子而食、啃樹吃土，寫下來只是筆下、是書上的幾個字。

但是在文字背後卻是藏著鮮淋漓！

而這次預備賑災，也證明劉協的抉擇多麼明智，因為他提前預知了旱，並且讓法正投數百萬兩銀子去備旱，所以各地都提前做好了準備，以此來應對旱災。

諸葛亮早在一月前就完了調糧，如今地方府縣的儲糧比以往多了四有餘。

不僅如此，稅務總局還提前派人在益州、荊州一帶收購了大量的糧食進行儲備，一旦有糧食不足的況就馬上調到災地去補充。

有這麼多準備，哪怕真有大荒也不懼！

未央宮，宣室。

如今大漢本土各地都產生了旱，一切正如劉協預料的那般，天降大旱。;

但雖然旱急，但是殿員們的臉上卻並不張，反倒看起來十分輕鬆。

「陛下所言果然非虛，黃河水清，乃大旱之兆。」

法正不慨道。

「如今關中一帶千里荒蕪，所有莊稼都旱死在地，就連幾條主要河道幹流都斷流了，此等大旱真是前所未見。

諸葛亮亦點頭嘆道：「若非陛下有先見之明，提前準備抗旱，恐怕如今關中一帶已經是民不聊生，陛下聖明！」

殿其餘大臣們也是一片稱頌。

這次的恭維確實是發自心的，不存在拍龍屁的分，因為若不是天子堅持調糧備旱，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聽到殿群臣的恭維聲，劉協卻沒任何自得之，他明白雖然做足了準備，但是百姓們的日子依舊是不好過的。;

「現在賑災做得怎麼樣了？各地都發布告示了沒有？」

劉協看向法正，同時說道：「一定不能讓百姓產生恐慌，要將朝廷的底氣給彰顯出來。」

只見法正自信地一笑，說道：「請陛下放心，各郡縣糧草充足，只要打開倉給百姓們一看他們便放心了，此番臣等可是做足了準備，定不會讓荒出現！」

法正深知自己做出的準備有多麼充足，所以有這個底氣做出這個保證。

「很好，旱渡過，卿當居首功！」

劉協這才出了一笑意，法正調糧備旱屬實是廢了很大力氣，功勞不小。

「謝陛下！」

法正鬆了口氣，躬謝恩，對他來說天子的認可比功勞更有意義。

劉協又對賈詡、袁熙二人說道：「你們多派人盯著些，各地糧商若是敢趁機抬高糧價，那不用上奏，直接嚴辦！」;

「災面前絕不容宵小作祟，發國難財更是不能容忍！」

劉協的語氣頗為強。

為什麼每每遇到天災就會死那麼多人？這與各地糧商們哄抬糧價分不開關係，他們不管死多人，只管自己能不能賺的盆滿缽滿。

劉協可不會容忍這種事，誰敢在這種關頭髮國難財，那他就對誰刀子，正好現在缺糧食，宰一兩個也好。

袁熙、賈詡恭敬道：「臣遵旨！」

討論完旱一事，又追進了後續的安排後，劉協總算是放下心來，令侍端上冰鎮梅子湯上來犒勞群臣。

法正等人紛紛謝恩，並沒有客氣什麼，因為近來天氣實在是太熱，這種口福也就只有宮裡才有了。

只有郭嘉端著碗看向劉協，一副言又止的模樣，似乎在猶豫要不要開口。;

劉協見狀於是笑問道：「怎麼了奉孝，這梅子湯不合你口味？」

郭嘉稍作猶豫，將碗放下，然後拱手道：「並非如此……陛下，臣有事要奏。」

郭嘉開口頓時引來了眾人的目。

劉協的眉頭微挑，心中疑，不過他還是點頭道：「奉孝有何事要奏？」

諸葛亮起離席，沉聲說道：「啟稟陛下，近來各地有謠言流傳，稱此番大旱乃天降災禍，皆因陛下創辦國子監、違背祖宗法、聖人之學所致。」

此言一出，整個大殿都安靜了下來。

那個正準備把梅子湯端給劉協的侍更是驚得手一抖，手中那價值千錢的細瓷碗直接掉在了地上，摔得碎。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這名宮嚇得花容失，撲通一聲便跪了下去，不住叩首道，渾瑟瑟發抖。;

前失儀，這可是要被杖斃的重罪！

「不長眼的東西！」

一旁的宦大怒，就要上前打罵。

但劉協卻抬手阻止了，淡淡道：「不礙事，你們都先退下吧，不許責難。」

「是，陛下。」

對於天子的話宦自然不敢違背，躬一禮便退下了，那名侍也一併離去。

大殿裡便只剩下了劉協和諸位閣大學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