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姜芫在家，卻迎來一位不速之客，季如冰。

姜芫驚訝，“你怎麼來了？”

季如冰有些不高興，“我不能來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進來吧，喝什麼？”

“礦泉水就行，我都要死了。”

姜芫看看他干的，就拿了一瓶水給他，他打開后仰頭咚咚灌進去一半。

抹抹，他長吁一口氣，罵了一句臟話。

姜芫把洗好的水果遞過去，“發生什麼事了？”

“周觀塵呢？”

姜芫臉上閃過一不自然，“他今天還沒過來，應該很忙。”

季如冰頭靠在沙發上，用力著臉，“季如雪不見了。”

“不見了？”姜芫重復他的話，“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人忽然不見了，我叔把該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人，但他們怕被周家追責，一直著不敢說，我這才知道。”

姜芫起一顆紅紅的草莓，“會不會找地方躲起來了，你們不知道？”

“我把的關系網全排查了，能去的不能去的地方全找了，就查把亰北翻過來了，還是沒有一點消息。”

姜芫也沒招，“那你跟周觀塵說了嗎？”

季如冰面難。

這事兒是季家沒做好。

拿了人家的好卻把人弄丟了，又沒有第一時間告知，他要是周觀塵也得生氣。

所以，他找到姜芫這里，想讓姜芫幫著說。

但又不好意思開口。

又或者這本是個借口，他只想在最疲乏的時候來看一眼，跟相一會兒。

但他沒想到姜芫很仗義，“好，我跟他去說。”

“不用”他下意識地否定了。

姜芫把一塊瓜遞給他，“吃點瓜休息下，別把事想得那麼嚴重，說不定不找反而自己出來了呢。”

季如冰皺的眉頭松開，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是朵解語花呢。

兩個人閑聊，說到了秦家的事。

季如冰知道的并不多，但姜芫接到過圖南的電話。

圖南有紀律，他的每個電話都會被監聽，他說的不多，姜芫也聽得云里霧里。

現在聽季如冰這麼一說，倒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當初接葉館長邀請，加了“金夏文保護組”，而作為國唯一一個懂金夏文的，就算沒有行印，也會得到保護。

他們以為真憑著那麼個冰冷冷的玉印就能得到上面的無限幫助？他們看中的不僅僅是行印，而是背后那個有真才實學的人。

這世間，可以說除了柩和，沒有人能用的了行印。

但秦家人又怎麼會明白呢？

沉思了好一會兒，再想跟季如冰說話，發現他已經睡著了，還打起了小呼嚕。

姜芫勾笑了，去拿了毯子給他蓋上，然后去陪棉棉玩兒。

周觀塵回來的時候，看到季如冰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正在懶腰。

他一下就炸了，上前揪住他領，“你怎麼在這里？”

季如冰不知道是真睡著還是故意氣他，“來睡覺呀。”

“我看你是想要長眠不醒。”

季如冰一脖子，“周觀塵，別對小爺手腳，我可要還手了！”

姜芫聽到靜忙出來，“要打出去打，可別嚇到棉棉。”

提到孩子，兩個人都偃旗息鼓了。

季如冰整了整他那件滿都是老花兒的外套，“說起來，我還沒抱我干閨呢。棉棉，干爹來了！”

周觀塵臂把人擋住，“我兒，別！”

“老周，我們是好兄弟，你的就是我的，你兒就是我兒，你……”

礙于周觀塵要殺人的眼神，最欠兒的他沒說出來。

姜芫抓住他的胳膊，輕輕晃了晃，“行了，如冰找你有事，大家先去吃飯吧，慢慢說。”

姜芫一副把他當自己人的態度讓周觀塵很用，他點點頭。

偏偏季如冰就是欠，“喲，老周，你什麼時候又了翠微灣的主人了？”

“你……”

“行了行了，別再鬧了，吃飯。”

吃飯的時候，季如冰小心翼翼地說：“老周，那件事還是飯后再說吧，我怕你消化不良。”

周觀塵淡淡道：“不就是季如雪不見了嗎？”

“你知道了？”

“你全城敲鑼打鼓地找，我想要不知道都難。”

“我沒……”他喪氣，“好吧，什麼都瞞不住你，那你一定找到了吧？”

周觀塵搖搖頭。

“連你也沒找到？這就奇怪了，難道死了？被你媽……后媽殺了分尸了？”

是他自己的堂妹，都沒個忌諱，姜芫不由白了他一眼。

他嘎嘎樂。

周觀塵啪的拍了筷子，姜芫不由看過去，“你怎麼了？飯菜不好吃？”

季如冰夾起一塊排骨塞里，“大概是糖醋排骨太酸了，哈哈哈。”

周觀塵想一腳把他踢走。

怎奈當著姜芫的面，他沒這個膽子。

現在只要是姜芫地，哪怕是一條狗，他也得敬著。

仰頭喝下一杯酒，他淡淡道：“方雅瓊病了，現在沒這心思，方家那邊我的人也盯著，沒有可能。”

那就怪了，季如雪還能平白消失不？

飯桌上一陣沉寂，還是季如冰先開口，用那種半開玩笑的口吻說：“不會是你們周家把人藏起來了吧？”

周觀塵眼里的一閃而過，卻什麼都沒說。

飯后，季如冰被周觀塵趕走，姜芫也讓周觀塵走。

他不肯，“季如冰都在這里睡，為什麼我不可以？”

姜芫哭笑不得，卻拒絕得很徹底，“不能。”

周觀塵拉下臉來，“我去找棉棉玩兒。”

當晚，周觀塵真沒走，是和棉棉一起睡的。

不過早上姜芫起床，他已經離開去忙了，早飯都沒來得及吃。

大概是為了季如雪的事，姜芫想到他那一坨糟心事，有點心疼他了。

知道這樣不應該，可越是了解他，發現自己就做不到片葉不沾。

今天是休息日，不用上班，正想著去醫院探葉館長。

葉館長早就從ICU出來了，現在還在醫院休養。

但還沒出門，他卻主打來發來信息。

“姜芫，你做好思想準備，這可能顛覆你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