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也被這種凝重的氛圍嚇到了。

【賀京辭這是要替沈鳶為過去的事出頭了？】

【不是沈鳶自己非要喜歡顧之言的嗎，顧之言又沒。】

【對啊，賀京辭這里有點太強詞奪理了吧。】

顧之言聞言，臉徹底沉了下來。

“賀京辭，我和之間的事，用不著你來評價。”

顧之言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抑的怒意，手指不自覺地收，得指節微微泛白。

賀京辭慢悠悠地開口，語氣隨，卻字字誅心。

“從前的沈鳶，把你捧得多高，你該不會忘了吧？為你做的那些事，一樁樁一件件，你真就當理所當然？”

顧之言抿，臉更冷：“賀京辭，我的不需要向你解釋。你也不必站在道德制高點上來指責我。”

賀京辭卻像是沒聽見他的反駁，表依舊輕描淡寫。

“哦，是嗎？那我倒是想提醒你一件事，不知道顧先生你記不記得——從前沈鳶為了你，甚至不惜替你向沈家借了筆錢，說是幫你渡過難關。”

這句話一出口，整個房間的空氣瞬間凝滯。

沈鳶的臉微微一變。

顧之言當初代言違約，替他向家里借了3000萬，替顧之言賠付違約金。

這件事，從來沒跟賀京辭提起過。

他是怎麼知道的？

而顧之言的臉瞬間變得難看，似乎被人狠狠中了心口。

該死的賀京辭，為什麼會把這件事這麼堂而皇之地說出來？

當時他其實本就不是什麼代言違約，而是他為了在沈羽桃面前裝X，不惜豪擲千金為沈羽桃買下了一套在京郊的別墅。

……現在該怎麼收場？

他攥了拳頭，語氣僵：“那是我會還的。”

“會還？”賀京辭嗤笑一聲，抬眸看著他，目里著冷意，“顧先生，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好像完全把這件事忘了吧？哦，對了，現在沈家已經不需要了，因為我已經替們解決了債務。你所謂的會還，大概也只是留在你上而已。”

彈幕被這突如其來的信息量炸得紛紛竄：

【什麼況？顧之言當初還欠沈家的錢？】

【不可能吧，沈鳶居然還幫他借錢，這都是真的？】

顧之言被這句話激得雙眸染上一抹怒意，他猛地站起，聲音沉了幾分：“賀京辭，你非要咄咄人，是嗎？”

他額頭青筋暴起，像是徹底被激怒。

與此時氣定神閑的賀京辭形鮮明的對比。

賀京辭仰靠在沙發上，神慵懶，眼底卻著鋒利的：“顧先生，我不過是提醒你，還清屬于你欠下的債務罷了。你欠的，不僅僅是錢。”

“你——”

顧之言咬牙切齒，正開口反駁，沈鳶忽然打斷了他。

“好了。”

沈鳶抬起頭，臉上的冷意顯而易見。

“顧之言，從前的我眼瞎，才會覺得你是個值得托付的人。現在看清了，所以我選擇離開，請你，不要再對我對你的有什麼誤會，我現在對你沒有任何喜歡，只有無盡的恨。”

顧之言臉一陣青一陣白，拳頭握得死，但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沈鳶卻沒有停下，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你記得當初那三千萬是怎麼來的嗎？我從家里求了多次，跪了幾次，你自己數過嗎？可你拿著那筆錢的時候，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彈幕瞬間炸開：

【跪求借錢？沈鳶怎麼對顧之言這麼好，他到底哪里值得喜歡？】

【顧之言真的太渣了吧，沈鳶以前眼真的差得離譜。】

【賀京辭是真的強，既然娶了沈鳶，就連舊賬都幫追清楚了！】

【所以顧之言說得代言違約是什麼事啊？從前怎麼都沒聽過。】

顧之言的聲音帶著幾分抖：“沈鳶，那時候是我最困難的時候，你幫了我一把，我承認，我欠你的……但你也用這份恩，道德綁架了我那麼久！”

“道德綁架？”

沈鳶嗤笑，眉梢微挑，眼底盡是輕蔑，“顧之言，你還真會給自己找臺階下，從前我把你捧得那麼高，但從今以后，我再也不會犯這種蠢了。”

顧之言臉上青紅錯，張了張，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賀京辭一直靠在沙發上，悠閑地看著這場鬧劇。

他等沈鳶說完，才懶懶地開口：“顧先生，要不我也給你支個招？下次記得別太忘恩負義，這樣至不會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

他刻意拖長了語調，似笑非笑地看向顧之言。

顧之言死死地瞪著他。

沈鳶似乎不想再浪費時間，轉看向賀京辭，語氣忽然和了幾分：“京辭，回去吧。”

賀京辭角微微一揚，站起，順手牽起的手：“好，聽你的。”

兩人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了客廳，留下顧之言和沈羽桃站在原地，臉難看到了極點。

回到房間，沈鳶靠在門口，輕輕嘆了口氣，似乎終于卸下了所有的偽裝。

賀京辭關上門，轉看向，眉梢輕揚：“怎麼，心了？”

他邁步走近，站在旁，視線不經意地落在微蹙的眉心上。

修長好看的手指輕輕抬起，似乎想平那一抹倦意。

沈鳶抬頭看他：“沒有。我只是覺得，有些人已經不值得我浪費了。”

賀京辭走過去，手指挑起的下，語氣帶著點戲謔：“那現在呢，你的打算浪費在我上了嗎？”

沈鳶正要回答，卻被他忽然拉進懷里。

“沈小滿，別了。”

賀京辭低頭看著，聲音低啞而溫，“我知道你剛才那些話，不只是說給顧之言聽的對吧？”

沈鳶心里一，抬頭對上他的眼睛。

那雙眼睛里帶著悉的溫和寵溺，讓的防線一點點瓦解。

“是，我說的是給你聽的。”

輕聲說道，語氣里帶著幾分認真，“賀京辭，謝謝你為我做的所有事，我以后也會好好你。”

賀京辭勾一笑，低頭在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聲音低啞而寵溺：“這才像我的沈小滿。”

沈鳶長舒一口氣：“……現在關于我喜歡顧之言的那些傳聞，應該都可以洗清了吧？”

賀京辭點點頭。

而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忽然垂眸問：“所以沈小滿，你現在可以跟我說說，為什麼會突然放棄顧之言……然后選擇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