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征笑地往韓菲的盤子里夾了一塊紅燒排骨。

沉聲說：“你試試，要是合你的口味，以后有時間的話，我再給你做”。

韓菲皮笑不笑地扯了扯，拿起筷子夾了那塊排骨塞進里，臉上出驚訝的表。

陸遠征自信地說：“還不錯吧？那就多吃一點”。

韓菲早上起來的時候只喝了一杯咖啡，早已得前后背。

這會已經顧不上置氣，聽了陸遠征的話，便放開了吃起來。

他熬的粥味道也不錯。

吃完一碗，正猶豫著要不要再來一碗，他已經把碗拿走，又盛了一碗過來放在面前。

韓菲覺得此時最好是沉默干飯，又把這一碗吃了。

吃完后，放下筷子，說：“我吃好了，謝謝”。

陸遠征的邊始終掛著一抹微笑，“好，去收拾一下，我洗完碗就送你去魏師傅家”。

韓菲看著桌上那一大堆的碗筷，“還是我來洗吧，你做飯辛苦了”。

陸遠征：“你來例假最好別冷水，乖，去收拾吧，我很快就能洗完”。

韓菲盯著陸遠征看了幾秒，站起來，“好，那辛苦你了”。

轉頭也不回地走了。

既然他那麼想表現，就應該全他。

倒是要看看，陸遠征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他能裝到什麼時候。

十分鐘后，兩人乘坐電梯下樓到地下車庫去，還是由陸遠征開車。

這回韓菲坐在副座，打開手機調出甯給發的地址，為陸遠征導航。

車子開出地下車庫后，呢喃道：

“醫生真漂亮，還那麼優秀，難怪乘淵不想認識咱們給他介紹的對象，他們是什麼時候結婚的？”

“有段時間了，的他沒說”陸遠征應道。

韓菲眉頭微擰，又問道：“爺爺和你媽那邊都知道了嗎？他們沒有反對嗎？”

陸遠征轉頭看了韓菲一眼。

他明白韓菲的意思。

陸遠征：“爺爺很喜歡甯，至于我媽那邊，乘淵是先斬后奏，而且有爺爺撐腰”。

話不多說，但韓菲也明白了。

在陸家，是爺爺說了算，就算是婆婆反對也沒用。

韓菲對陸乘淵羨慕不已，“真好，能夠跟自己喜歡的人結婚，看得出來，他們很幸福”。

陸遠征偏頭瞥了一眼，“他們很幸福這個結論你是怎麼得出來的？”

韓菲轉頭瞅著陸遠征，篤定地回道：

“從醫生的臉上看出來的，幸福的婚姻是人最好的醫，的臉上散發著幸福的彩，可以看出來，和乘淵很相”。

陸遠征不屑地勾了勾。

“醫生的確是很漂亮，但不見得那是因為婚姻幸福，是天生麗質，不過有一點你說的是對的，乘淵很喜歡”。

韓菲板著臉一瞬不瞬地盯著陸遠征。

反駁道：“你之所以否定我的結論，是因為你自己從未真心地瘋狂地過一個人，所以你不相信這世上有真”。

“如果你真心地過一個人，就不會這麼自信地否定我的話了”。

陸遠征收起笑容，他瞥了韓菲一眼。

過了一會，冷不丁地問道：“那你呢？你有真心地過一個人嗎？在跟我結婚之前，有沒有過哪個男人？”

韓菲別過臉看向前方。

“沒有，我從小就被我爸媽灌輸了聯姻的思想，所以我從小就知道，我的不能由自己做主，我媽說了，像我這樣的人，是嫁隨嫁狗隨狗”。

韓菲在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滿眼的嘲諷。

陸遠征聽出了話里的諷刺意味，他笑著說：“那我到底是還是狗？”

韓菲：“你別侮辱了和狗，你是豬狗不如”。

陸遠征：“……”

沉默了幾秒，韓菲再次開口道：

“陸遠征，我希咱倆能夠對彼此坦誠一點，尤其是在上，我知道你喜歡黎鶯在先，我才是你們之間的第三者”。

“所以呢？”陸遠征打斷，“你直接說結論吧”。

韓菲偏頭注視著他：“所以，你現在沒必要為我做這些事，你想去跟生孩子就去吧，我會盡快想辦法說服我爸媽，讓他們同意我們離婚的”。

“又或者，我們也可以先斬后奏，地去把婚離了，再告訴家里人，到時候生米煮了飯，家里的人也拿我們沒辦法了”。

“生米煮飯不是這麼用的”陸遠征說，“你真的就那麼想跟我離婚嗎？”

韓菲擰眉，“陸遠征，你沒事吧？難道最想離婚的人不是你嗎？我現在是全你們”。

陸遠征：“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想離婚”。

韓菲：“哈……我懂了，你想效仿古代的男人，左擁右抱是嗎？別做夢了，陸遠征，你醒醒吧，這個社會不支持一夫二妻，我也不會同意”。

陸遠征：“我知道，所以我不會再做那種混蛋事，我真的跟斷了，相信我好嗎”。

韓菲直勾勾地盯著陸遠征看了幾秒。

嘲諷地道：“相信你什麼？相信你會一心一意對待我？那我還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呢，你知道為什麼嗎？”

陸遠征：“為什麼？”

韓菲：“因為你是個自私的人，你本不懂得別人，如果你懂，那你就不會傷害我，也不會傷害黎鶯，你有沒有想過，你跟藕斷連，對也是一種傷害？”

陸遠征轉頭看了韓菲一眼。

正道：“這一點我的確沒有想過，因為在我看來，黎鶯并不我，的是陸家長子的份，不是想嫁給我，而是想嫁給陸家的長子”。

韓菲有半晌地怔愣，隨后扯一笑。

“我又何嘗不是，我嫁給你，也是因為你是陸家的長子”。

陸遠征的心頭有些煩躁，“韓菲，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不是陸家的長子，你會跟我離婚嗎？請誠實地回答我這個問題”。

“會”韓菲篤定地答道，接著又補充道，“不管你是不是陸家的長子，我都會跟你離婚”。

陸遠征氣笑，“好吧，看來你是真的不想跟我過下去了”。

韓菲：“是，不過應該反省的人是你，你應該問問你自己，我為什麼不想跟你過下去”。

陸遠征轉頭一瞥。

韓菲面容冷漠，注視著前方，抿著，似乎在忍著什麼。

陸遠征的心頭沒來由地痛了一下。

他不明白為什麼聽到韓菲這樣的話會不舒服，他不是那種會因為人的話而不舒服的人。

可現在一想到那麼想離開他，他就覺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