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去看？姜你開什麼玩笑，他怎麼看，視不。”

林平安咋咋呼呼的說道，他本理解不了姜的腦回路。

“我就說你破掉稅銀案全是靠運氣，林銀鑼，破案可不能靠人的直覺啊。”

人的直覺嗎，他怎麼知道楚采薇的直覺很準的...不對，他是在嘲諷我。

“姜，你嘲諷我靠蒙破案？”

“哎，我可沒說過奧。”

姜笑著搖搖頭，這林平安遠比他想的要好對付。

“姜，你要說就快說，不要在這里顧左右而言他的。”李尚書敲了敲案桌，替林平安解圍道。

這刑部李尚書言語中總是幫助林平安，對于案子也是想盡快翻篇的態度，也不知林平安是什麼時候好的刑部。

將對付刑部的計劃記在心上，姜回歸案件主題。

“我說直接看到的自然不是說，有沒有人記得，剛才卷宗里提到的，宋遷的型如何。”

姜用提問的方式調眾人的思緒，黎慕兒顯然是認真聽講的孩子，馬上回答道。

“姜爺說過，宋遷材瘦弱，骨骼纖細，仿若子。”

“沒錯，正是這個型，我也就不賣關子了，諸位有沒有聽過一種病，窺癖。”

“窺癖？我沒聽說過，劉大人你呢。”李尚書滿臉疑的問。

“這個病癥我倒是在書中看過，前朝有一本斷案神書《疑冤錄》曾經對這個詞做過解釋，說是病人往往會因為生活中長期抑，有較強的焦慮緒，并一直無法緩解，從而產生出窺異，甚至跟蹤他人，掌握他人行蹤的行為，并會得到強烈的滿足，從而產生不可抑制的沖反復實施。”

姜沒想到，京都府尹劉大人竟然真的聽說過窺癖，那說服力就比自己解釋要好多了。

“府尹大人不愧博學之名，如此冷門的病癥都有了解，姜某佩服。”

劉大人顯然是十分用，得意的整了整襟。

“既然大家了解了窺癖，那就好理解多了，我推測，這宋遷就是窺癖的患者，他能發現隔壁茅廁的尸手法也很簡單，那就是鉆到下的茅坑里，探頭去看隔壁廁所的坑。”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眾人皆是不可思議的看向姜。

黎慕兒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仿佛無法相信有人能做出如此惡心的事。

鄭青天腦海中靈一閃，思維豁然開朗，怪不得宋遷寧死也不愿說他是如何發現的尸，怪不得他事發后先要去洗澡，原來如此。

林平安面一白，他畢竟是有破案底子在的，一瞬間就梳理清了案件的經過，沒想到就是因為一個難以啟齒的癖好，就讓他翻了車。

這宋遷可真是該死啊。

“啪”

劉大人啪的一聲拍響了驚堂木，制止喧鬧的朝堂。

“姜，事若真如你所講，宋遷為何不說出來，如若他說出原因，林銀鑼未必會抓他獄。”

林平安仿佛抓住翻盤的要點，急忙迎合道“沒錯，姜，這一切不過都是你的猜測而已，什麼窺癖，這是什麼病我從來沒聽過，而且那個宋遷都要被砍頭了為什麼都不肯說，一定是你瞎猜的。”

在場的都屬于刑部和打更人系統，多都懂得一些斷案的常識，如今也開始懷疑起姜所說的事準確。

就連鎮國公老爺子也無奈的搖了搖頭，都到了死到臨頭的關頭了，怎麼還會有人藏案件事實，不愿為自己洗嫌疑的。

黎慕兒小手抓著袖，有些為姜張。

而姜仿佛對這些質疑狀若未聞，他默默的走到鄭青天的背后，看了看他背后的字，又看了看公堂之上高掛于府尹大人頭頂的牌匾。

“明鏡高懸。”

為何明鏡之下還會有冤假錯案，還會有人寧死不屈。

“鄭大人，宋遷的母親會寫字吧。”姜突然問出一個莫名奇妙的問題。

鄭青天一愣，不知姜到底要干什麼，但還是回答道“自然是會的，宋母曾經也是書香門第家的小姐，后來年喪夫，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孩子長大，生存都已經讓疲力盡，自然就沒有再舞文弄墨了。”

“各位大人，這其實就是原因。”

“這就是原因，什麼意思，讀過書就不怕死嗎。”鎮國公顯然對姜這個解釋不滿意。

“因為文名不污名而死，宋母其實早就知道自己兒子有窺的惡習，但是他寧可讓兒子死也不愿意說出來。”

“不只是宋母，宋遷自己也是這麼想的，與其為了罪而染上窺子如廁，鉆茅房糞坑的污名，他寧可蒙冤而死。”

姜的幾句話讓府衙的打更人和刑部員們都沉默了，真的會有這樣的人嗎，若是換自己有這樣一個兒子可能也會做同樣的選擇吧？

“但說回來，立法有輕有重，即使宋遷犯有窺的罪名，他也不至于到死的地步，究其本還是因為我們的辦案人員沒有能力查到事的真相，急于破案立功，將一個毫不相干的人拉進了犯罪嫌疑人里。”

冷眼掃向林平安，他面一白，想要反駁卻張不開口。

刑部的李言李大人見林平安被得說不出話，心暗暗焦急，不過突然靈一閃有了主意。

“姜大，我還是那個問題，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測，你可有證明這一切的推論。”刑部李大人義正言辭道。

無論你再怎麼詭辯，我只要咬定你沒有證據就行了，刑部和打更人共同推出來的破案天才，怎麼能讓你打敗，姜，你不該手與你無關的事。

“呵呵”

姜輕笑一聲，果然刑部和打更人真的決定推林平安上臺了，話里話外都是維護這位男主，那正好了，我連你們的臉一起打，來自反派的力量吧。

“鄭大人，請你轉給大家看看你背后的字。”姜笑著拍了拍鄭青天的肩膀，示意他轉。

鄭青天差異的轉過赤的上，讓堂所有人清清楚楚的看到他背后的八個字。

“下窺視，死后洗冤。”

“轟”

在場的眾人又炸了。

姜指著鄭青天背后的八個字，語氣堅定的道。

“這八個字乃是宋遷母親宋氏親手所刺，由鄭青天不遠萬里背進京的‘證據’，也是我今日收到的狀子，還有誰有疑問，有誰覺得我無憑無據污蔑你們的神探。”

“咔嚓”

林平安沒能控制住，碎了手里的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