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機看著姜瑤：“醫院那個人是十月中旬的時候把你抱來的，因為不知道你的出生日期，你媽媽就說，十一月第一天作你的生日。瑤瑤可憐，真正的生日是哪一天都不知道。”

姜瑤搖著頭：“瑤瑤不可憐，有爸爸媽媽，還有外婆，當時要是不是有你們，我可能早就不在了。”

眼珠一轉，亮亮的：“下午南舟買了蛋糕，要不外婆今天陪我過一個生日怎麼樣？”

外婆也笑得瞇起眼：“好好好，外婆陪瑤瑤過生日。”

大概是自己能配的最后一個生日了。

姜瑤把那盒小小的蛋糕翻出來，問護士要了一只小蠟燭上。

在燭里笑靨如花：“外婆，我要許愿了。”

外婆憐的看著：“給自己許，不要給外婆許。”

祖孫心意相通，姜瑤閉上眼睛，許下了要外婆健康長壽的愿。

“外，等你好了我帶你去s市，那里有特別好玩的，好吃的，保準你喜歡。”

外婆點了點頭：“好。”

祖孫吃著蛋糕，輕聲聊著。

姜瑤半夜的時候被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一個激靈，趕按了接聽去臺。

“南舟，怎麼了？”

姜瑤心里有種不好的預。

南舟聲音也比較急促：“我得回去一趟，我……”

“你怎麼了？”

“說是半夜摔了一跤，住院了！”

姜瑤跟著著急，知道南舟的腳不好。

“那你快回去，不用管我了。”

“我讓小唐留在這邊，你……”

姜瑤打斷道：“不用了，你開車不安全！讓他跟著你。”

現在這個點沒有高鐵也沒有飛機，開車是最快抵達S市的方式。

南舟沒有推辭：“我先回去，你有任何問題，一定要打給我。”

后半夜姜瑤心里忐忑，沒睡著，直到南舟發來信息，說安全到家，才合了眼。

南舟半夜起來準備去衛生間，腳下無力，摔了一跤，對這個年紀的人來說，況還是嚴重的。

南舟得在醫院日夜陪護。

姜瑤第二天告訴外婆南舟有事離開了以后，外婆明顯有些失落。

“我還想和小舟說說話呢。”

“外婆，您要說的我都知道，他對我很好，您別擔心我了。”

姜瑤一邊顧著外婆，一邊顧著南舟也忙，不怎麼敢打電話給他，怕打擾。

兩人每天就通一個電話，換一下邊老人的況。

一個星期后，姜瑤半夜突然驚醒，心里莫名的不安，心跳得厲害。

披上服起床，像往常一樣先去看外婆，卻發現外婆況有些不對。

外婆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但是皮白得嚇人。

姜瑤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緩緩地手外婆的手。

冰涼！

嚇得像是失了魂，包著眼淚把手探向外婆的口。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顆心臟已經停止了跳。

“外婆——”

撕心裂肺的哭聲在病房響徹。

姜瑤趴在外婆上，的抱著這不再有溫度的。

護士來得很快，報了病人大概的死亡時間，要姜瑤通知其他家屬來準備后事。

姜瑤眼睛紅腫，失魂落魄的呆坐在旁邊。

醫生護士離開以后，抓著外婆的手，抖著給南舟打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就接通了。

“喂？”

聽筒里面傳來的陌生人的迷糊聲音讓姜瑤脊背一僵。

拿下手機看了看，確認自己沒有撥錯電話。

“南舟呢？”姜瑤的手的抓著床單，不清楚接電話的是誰。

是招呼南的護工嗎？還是南家的傭人？

“南舟睡了，你有事嗎？”那個人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姜瑤覺嚨哽得好痛：“你是誰？”

“宋靚，你有事嗎？需要我他嗎？”

“不用了！”

姜瑤掛了電話。

不認識什麼宋靚，但是知道，南舟的助理書隊伍里，絕對沒有這個名字，傭人里也沒有。

倒是聽南娉說過，s市的幾大家族，除了頂尖的許家，還有一個宋家。

南舟是第二天中午回的電話，那時候姜瑤穿著素黑的服，正在殯儀館和工作人員聊葬禮的事。

掛斷兩次，和工作人員確定好葬禮的流程和規格后，才接了起來。

聲音實在裝不出有溫度的樣子。

“喂？”

南舟的聲音聽不出異樣：“吃飯了嗎？”

“吃了。”

“外婆今天況怎麼樣？”

姜瑤心里像是被刀尖挑著。

“好。”

的手指蜷，問道：“你那邊怎麼樣，還在醫院嗎？”

“嗯，估計還要住一個星期的院，我這幾天都在這里，今天要回家一趟。”

姜瑤心里的那點期待消散無蹤。

南舟：“你那邊降溫了，我會去找幾件服給你寄過去，你把地址發我。”

姜瑤失去了和南舟說話的：“不用了，我買就行，掛了吧，這邊有事。”

掛了電話，靠在冰冷的墻壁上，殯儀館的人不，音樂哀怨，讓淚流不止。

這次是真的孤一人了。

三天后，外婆葬，姜瑤看著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已經流不出眼淚了。

南舟的電話和往常無異，姜瑤甚至覺得，那個宋靚的人，是否是那天夜里的一個錯覺。

理好外婆的后事，姜瑤要回s市了。

不管怎樣，的工作還在那里。

提著行李箱在路邊打車的時候，一輛紅寶馬停在面前。

車窗降下，姜瑤看著里面涂著眼里口紅的人。

陳夢皺著眉：“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原來真的是你，你怎麼回來了？”

姜瑤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陳夢，厭惡的別開目。

陳夢笑道：“我都因為你被趕回這里了，你就別不服氣了。去哪兒，我送你。”

姜瑤仍舊沒搭話，拉著箱子往前走，陳夢像是要纏著，點著油門緩緩跟著：“最起碼我們還是老同學嘛，我現在也不敢對你怎樣了，你真的不要我送？”

姜瑤突然停了下來，看著陳夢，問道：“宋靚是誰？”

這個名字讓陳夢的眉目微了一下。

姜瑤看出來了，陳夢知道這個人。

陳夢邊掛上笑：“上來，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