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王爺站起來了》第156章 156 賜匾額,一心為民!

第156章 156 賜匾額,一心為民!

不算剛回京那晚, 慶王已經被足九天了。

被父皇審問時,慶王真以為涼州的渠毀了,還是外祖父沈世彥派人做的, 所以父皇才要罵他審他踹他,當他在宮門前看到失魂落魄且臉上帶著指痕的鄭元貞,慶王還想著表妹是了他的連累先他一步挨了父皇的耳

上了馬車,鄭元貞跪在一旁求他看在三郎的份上多替姑母求求, 慶王才驚覺他竟然因為先為主自己跳進了父皇話裏的坑,自己把他的歹毒心思招出來了,其實這裏本沒有他與外祖父的任何事,是福長公主那個自以為是的毒婦害他被父皇連踢兩腳, 害他徹底失了聖心,而鄭元貞的耳是母妃打的!

那一刻, 慶王同樣被怒火席卷,同樣揚起了手想對著鄭元貞打下去。

後面母坐的馬車裏忽然傳來了三郎的哭聲。

再看著鄭元貞淚水漣漣的臉, 慶王就打不下去了,頹然地倒在車榻上。

打了又如何, 能讓父皇不遷怒他嗎?

如果只是長公主幹了掘渠的事,他還能把自己摘出來, 可他也過掘渠的心, 還被父皇知道了。

所以啊,他完了, 儲君不用想了, 能不能保住現在的親王爵位都不一定。

如果打了表妹都挽回這一切,慶王肯定會打,可挽回不了啊,那他打表妹又有何用?

回到王府, 慶王自己在前院悶著,誰都不見,想了一堆卻全是徒勞。

直到昨日下午父皇派了公公來,讓他帶著王妃、孩子高高興興地去參加端午宮宴,別的事一概不許提。

慶王跪在地上涕淚橫流,父皇還念著他,念著他啊!

.

跟往年一樣,龍舟賽、柳在宮宴之前舉行。

姚黃第一次在這樣的場合如坐針氈。

因為還是坐在陳螢與鄭元貞中間,左手邊的陳螢懷著孕是有喜,右手邊的鄭元貞卻一死氣。

死氣這東西姚黃太悉了,剛親時的惠王爺就是這樣的,但惠王爺是的夫君,願意哄就去哄哄,不願意就自己一個人逛園子,哄不哄的沒外人知道。如今鄭元貞就坐在旁邊,真若無其事地自與陳螢說笑,鄭元貞會怎麽想,坐在中間的帝後會怎麽想

可是讓幹坐著什麽也不幹,姚黃就渾都不舒服。

謹慎起見,姚黃選擇了一個人走神。

那麽多皇親國戚都來了,唯獨福長公主沒有面,再加上慶王夫妻的死氣、後妃對福長公主的絕口不提,福長公主兩口子是做了什麽怒永昌帝了,稱病謝客只是他們遮掩被永昌帝冷落的幌子?

長公主是永昌帝的親妹妹,就像是哥哥的親妹妹一樣。

親是夠親的,但姚黃聽說過一句話:天家無父子。

皇家的父子都能自相殘殺,更何況是兄弟兄妹?

據姚黃從茶樓聽來的或是自己在話本子上看到的路數,福長公主是欺百姓了,還是勾結員貪污賄了?

造反應該不至于,福長公主與濟寧侯手裏都沒有兵,而且造反怎麽可能是簡簡單單地足。

能把慶王夫妻倆嚇這樣的臉,事應該不小,但永昌帝還願意讓慶王夫妻參加宮宴,應該也不會太嚴重?

東想西想的,龍舟賽結束了,一共五支龍舟,分別是四大京營與前軍派出來的擅劃兵,只有奪魁的那支龍舟隊可以來前領賞。

今年奪魁的是北營,一共二十二人,全都是健碩拔的形。

終于找到點樂子的姚黃不由地探頭去看,正看著,目一錯,竟對上了離永昌帝不遠的惠王爺。

二十二個北營兵繞著護城河劃了一圈累了紅臉膛,坐在惠王爺左右的康王、慶王在靈山跑了一個月曬了麥黃皮,要麽紅要麽黑的,一下子就把惠王爺襯得更白更俊了。

姚黃悄悄朝惠王爺眨了下眼睛。

惠王爺默默垂下眼簾,不看了。

姚黃笑笑,繼續打量那二十二張英武的面孔,再看著汪公公將一托盤的金元寶給為首的舵首。

賜了賞,接下來該是柳了。

永昌帝忽然看向四個兒子:“今年你們都去試試?”

四皇子已經十五歲了,去年在北苑都參加狩獵來著。

康王立即帶頭站了起來,表示願意在父皇面前獻醜。

永昌帝笑著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出發了。

康王轉握住二弟的椅推手,高臺兩側的臺階路中間都在前年修出了一條足夠椅通行的坡道,二弟如今坐著的紫檀椅也很輕便。

穩妥起見,當椅來到坡道頂部,康王還是朝慶王使個眼,讓他走在前面,防著手滾飛出去。

慶王行般站到了前面,四皇子瞅瞅他,聰明地站在了坡道另一側的臺階上。

二哥廢了,三哥眼瞧著也廢了,大哥那麽笨,或許他還能撿到一點機會?

以前四皇子沒惦記過這些,現在老天爺好像要主把那個位置塞到他手裏,四皇子當然要爭取一下。

很快,四兄弟并排站在了護城河岸邊。

姚黃地看向永昌帝。

永昌帝逮到了老二媳婦的這個窺,笑了笑,瞅著兩位公主道:“想看就都去前面看吧。”

皇帝都發話了,姚黃便扶著陳螢站了起來,因為鄭元貞從來不湊這樣的熱鬧,也無需多邀請,只管跟陳螢、兩位公主來到護欄前,居高臨下地觀賽。

二公主起哄道:“肯定又是二哥奪魁,等會兒二哥領了賞,二嫂分我一個金元寶?”

姚黃笑道:“果真如此,我分你們姐妹一人一個,就當提前給你們添妝了。”

初九就要親的大公主頓時紅了臉。

鼓聲一響,柳開始。

姚黃目追惠王爺出去的箭,就見那箭如前年一樣將對岸綁在柳枝上的大半個葫蘆碎。

雪白的鴿子振翅飛向高空。

姚黃翹起角,大公主、二公主都笑,而陳螢瞧著康王破的葫蘆,瞧著那只雖然逃得慢但同樣朝高空飛去的鴿子,也很替自家王爺高興,因為惠王的箭法奪魁是正常的,自家王爺能破葫蘆已然是驚喜。

陳螢還知道,康王不會為箭法輸給惠王而不快。

果然,康王已經去惠王邊賀喜了。

大公主調侃姚黃:“今年二嫂怎麽不下去接二哥了?”

這樣的陳年舊事被拿出來說,姚黃面上微熱,當年是因為不知道坐著椅的惠王爺還能那麽厲害,現在早清楚惠王爺的種種本事了,再跑下去算什麽?

姑嫂四個回到席位上,沒多久,康王四兄弟上來了,只有惠王拿了魁首的名次,第二名、第三名都是姚黃眼生的武

飛泉替惠王爺接過擺著二十個小金元寶的托盤。

就在人人都以為柳結束聖駕要前往大殿開席時,永昌帝朝汪公公遞了個眼

汪公公便站到高臺之前,揚聲道:“皇上有旨,召衆臣到前聽宣!”

高臺這邊坐著的全是皇親國戚,隨著臺上臺下諸位公公的聲音傳開,坐在兩側地面席位上的文武員迅速離席,很快就按照職排好,井然有序地朝這邊趕來,最後如上朝議事那般分列隊在高臺之下。

永昌帝上前,掃視一圈下面的臣子,視線在站在最後一排的七品知縣徐東臉上停頓片刻,他從旁邊一個小太監擡著的托盤裏拿起一條分幾節的黃褐出高臺讓下面的臣子們看:“這是黃,又名頭參,可養補氣、健脾潤肺,既可以制藥材,也可以直接燉湯食用,三年的黃在民間便可賣百文一斤,炮制好的幹黃一斤更是能賣五六錢銀子……”

猜到永昌帝要誇誰的臣子們已經朝後面的徐東看去。

姚黃眼觀鼻鼻觀心,知道惠王爺不想出這個風頭。

永昌帝放下黃,俯視衆臣:“我大齊地大博,像這樣的山珍數不勝數,有的只能長在深山老林無法種植,需要百姓冒著摔傷骨頭的危險去采去挖,有的山珍卻像這黃一樣,得有心之人用心查勘一番便可在民間推廣。”

“徐東在靈山開荒種黃的事你們應該都聽說了,朕知道,你們有的人可能覺得朕過于看重他,往年有員發現鐵礦金礦也沒見朕把人召進京城當面嘉獎,但那是因為礦山不常有,山珍、藥材卻常見,朕嘉獎徐東也不單是因為他這一番政績,而是因為他的一腔民之心!”

“朕是皇上,萬裏江山是朕的,這萬裏江山上的子民也都是朕的子民。都說明君當民如子,朕確實有一顆民之心,可朕只有孑一人,窮其一生也無法親自照看每一地的子民,所以朕與歷代君王都要從天下選有才之士為,讓他們做朕的眼睛朕的手腳,再替朕去各地照看黎民百姓。”

“有的員一手領著朝廷發的俸祿,一手搜刮民脂民膏,把自己養得腸滿腦,視百姓面黃瘦于不顧。”

“也有像徐東這樣的父母,因為看得見百姓采藥摔傷之苦,看得見黃市之利,故不畏艱險攀登崎嶇山路查驗黃生長之地,再耗費心為百姓尋出一條貧之路。倘若天下員都有徐東民之心為民之心,朕何愁百姓不富、大齊不興!”

此言一出,二相立即率領百跪了下去,高聲應道:“臣等定當謹遵皇上教誨,懷為民之心,為皇上分憂!”

臣子們跪著,站在永昌帝後的康王、慶王、四皇子也都跪了下去。

後妃與臺上的眷們倒不用跪,但姚黃竟被永昌帝的一番話弄得心頭熱熱的,忘了其他,直直地看向真正提出開荒之策的惠王爺。

趙璲獨自坐在椅上,低垂著眼。

他旁邊,慶王臉更差了,終于明白父皇他進宮不是因為不氣了,而是父皇故意要他親耳聽到這番話,讓他為他的害民之心愧。

慶王很愧也很悔,只要父皇能夠原諒他,他一定把外面的百姓當骨親!

漫長的沉寂後,永昌帝讓衆人免禮,再朝著遠道:“徐東上前,朕要賞你四個字。”

徐東低著頭從最後一排走到了二相之前,擺雙膝跪地。

早已候在旁邊的兩個公公擡著一面匾額走了過來,汪公公替皇上揭開蒙在匾額上的紅綢。

文武百翹首張,在那黑底的賜匾額上看到了金閃閃、氣沖牛鬥的四個大字:一心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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