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出雙臂的手還僵在原地。

「走吧小宋老師。」尤綿站在了電梯門口，按了下樓的按鈕。

宋可看著沈，「那我先走了……」

沈「嗯」了下，手裡拽著空空的牽引繩，懶散地靠著門垂眸看手機。

「沒事小綿，別送了，我應該認得路。」宋可進了電梯，對尤綿客套了下，目卻停留在沈上。

「啊，好，那老師再見！」尤綿甜甜地笑著，對揮了揮手。

宋可：「？」

隨著電梯門緩緩關上，後傳來男人低笑聲。

尤綿環抱著雙臂，揚起下，假裝看不見他，往自己家的方向走，走了兩步又回頭。

然後氣勢洶洶地往沈家走去。

「起開，我要看尤悠球。」語氣十分惡劣。

沈乖乖聽話，側了側子。

卻故意將鑰匙拔了下來。

「開門。」尤綿命令他。

「今天學得怎麼樣？」他聲線清散，口吻輕鬆。

「小宋老師比你教得好。」尤綿鼓氣說。

沈點點頭，「那就好。」語氣漠然。

那就好，好個大頭鬼！尤綿不吭聲。

沈將鑰匙進了鎖眼裡後，尤綿霸道地打掉了他的手，自己十分練地擰開了沈家的門。

甚至還撞了下沈，進屋後順帶將門關上。

總之就是不讓他進屋。

沈站在自家門口，盯著手背上剛才被打的紅印。

還疼。

他等了五分鐘，尤綿沒有給他開門的意思。

最後掏出了備用鑰匙，沒有猶豫將門打開。

「哐——」

門被推開。

尤綿抱著小狗蜷在牆角里，愣了下，剛冒出來的鼻涕泡也消失了，眼眶有些泛紅。

甚至另一隻手還攥著包紙巾。

哭了？

沈微愣了片刻，沒忍住笑了出來，他是真心笑的，尤綿看他眼尾都笑得炸花了。

呆愣了下，用紙了自己的鼻涕泡。

沈還在笑。

不是哥們你笑什麼？

尤綿從剛開始還有些委屈，到現在被沈笑得心慌。

「真哭了？」他緩緩蹲下，湊近尤綿，狹長黑眸半瞇著打量，「我看看？」

「喲，委屈了？」沈挨著很近，好似要將每睫都看清。

尤綿眨了下眼，呆呆地著他。

他睫好長啊，眼尾下還有顆淚痣，尤綿以前看漫畫的時候，們都說有淚痣的男人很。

思緒徹底飛了，又覺得沈近距離看的話，五要更加立，鼻樑高，眉峰微上揚灑不羈，黑曜石般眸眼意味深長的笑意里出吊兒郎當的氣。

尤綿思考了下，剛才是不是要生氣來著？

「一門理一門英語，給你學哭了？」他又欠欠地痛。

「沒有。」尤綿用紙擤著鼻涕，靜很大，鼻尖都得紅彤彤的。

「沒有~」沈漫不經心點點頭，故意學語氣。

「沈你要氣死我了！」尤綿幾乎要對他張牙舞爪。

「氣你什麼，直說，過了今天就不管了。」沈為人事向來直球，有什麼就說什麼，

他從來不喜歡繞彎子。

「為什麼不是你來當我家教老師？」尤綿也不算是個會藏事的人，該說什麼就說什麼。

「就因為這個？」沈還在自我反思是前幾天哪句話傷到了。

「就因為這個。」乾脆往裡面走了幾步，坐在他家的沙發上翹起了二郎。

沈隨手將牽引繩放在了櫃檯上，「當你的家教老師，然後呢，一下午陪你在你的房間裡，天天聯繫，周五還約著出去玩。」

「時間久了，怕你上我。」他最後一句說得那樣坦然輕鬆。

坦然直白到尤綿都愣了一下。

「我還怕你上我呢。」尤綿撇撇，很快反駁了回去。

不是，被喜歡是一件什麼很丟臉的事嗎？

不對，他為什麼這麼自信？

「你想多了，我不過看重了你的解題能力，讓我上你，下輩子吧。」語重心長地想拍拍沈的肩膀。

發現夠不到，就拍了拍他的手臂。

「你也不過just soso。」尤綿怕他不信，又補充了句。

一個平a，大招技能全了。

沈輕輕一聲「哦」。

尤綿足以破大防。

「既然不會上，就別對我生氣了。」沈緩緩蹲下，將紙巾放在的手心裡，「小綿不記老大過，嗯？」

尤綿愣了下，他是不是在哄人？

————

上晚自習的路上，田恬還在提到今天下午的那個家教老師。

「我特意囑咐沈的，讓他幫忙找個孩子，一定要格溫，你不是最喜歡姐姐了嗎？」

「宋可好像是南大理系的，校區很遠，公地鐵要坐很久。」連和他同一個校區都不是。

「哦，對了，這個宋可好像還是他們系裡績點前百分之幾來著，績很好的，就是家裡很缺錢，唉。」

完蛋，尤綿越聽頭越低下去。

「我還怕你上我呢。」

「上你，下輩子吧。」

「你不過just so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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