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他淡淡開口。

直接略過為什麼凌晨兩點尤綿還在他家的事實真相。

他是真的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了。

尤綿大腦宕機了下，不知道怎麼開口，訕訕一笑。

「起來，別趴地上，涼。」沈俯準備扶。

尤綿腦海里瞬間閃過被他抱著的畫面，「騰」地一下，就自己從地面起來了。

「我想換家教！」尤綿反應過來後開口。

沈聽後，神淡然，更像是鬆了口氣，他輕聲：「昂。」

連原因都不問。

「這件事應該和媽媽商量，而不是和我。」他說。

「宋可老師是你朋友啊，我辭退的話，會不會不太好......」尤綿越說越小聲。

「是不太好。」他認同了，遲疑了會補充：「明天我替你辭。」

老大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那你還能幫我找新的家教嗎？」尤綿得寸進尺。

「喜歡什麼樣的？」他輕聲問。

怎麼一到晚上，沈就這麼好說話！

尤綿好似發現了什麼新大陸，平復了下激的心，開始說明自己的要求，「數學要好，因為理會用到數學，然後聲音好聽，態度要溫，不可以訓我罵我，最好有時候可以線上講解，我比較社恐，嗯，還有就是，平易近人，有時候可以帶我玩，最好彈鋼琴，我聽，如果可以我希是個一米八六高八塊腹大帥哥。」

他冷不丁的一聲嗤笑打斷了還在許願的尤綿。

「點我呢？」沈乾脆靠在了門框聽扯。

尤綿抬眸著他，「你有八塊腹？」

沈白皙修長的手弄著角，勾著，下一秒就要掀起。

尤綿趕忙制止，「好好好，我承認！」

完蛋了，他肯定要拒絕，然後再和扯什麼不上的問題了。

尤綿暫時不想，只想有個好家教老師。

「再夸幾句。」他半瞇著眼，口吻輕鬆。

原來他也知道這是夸啊。

「沉魚落雁閉月花人見人花見花開......」尤綿掰著手指頭，開始敷衍。

沈也不打斷，就這麼安靜地聽著。

像是聽不出的敷衍那般。

夸不了，尤綿乖乖閉了，低著頭卻抬眸，像被抓包的小賊那般心虛，了鼻子，等待他最後的審判。

等了將近十秒的沉默後，他懶散道：「我考慮考慮。」

算是把這位爺夸開心了。

尤綿鬆了口氣，緩緩眨了下眼，「那你考慮吧，我先走咯。」

他下意識地問：「這麼晚去哪？」

「回家啊。」尤綿回答著這個傻子問題。

離開的步伐堅定。

不然能去哪？

真留下過夜？

「門在那邊。」他好心提醒。

床白鋪了。

「好嘞。」尤綿頭都沒回，樂呵呵地就走了。

「哐當——」大門瀟灑一關。

剩下房一人一狗。

清冷寂寞。

————

周五，高二七班的教室里。

尤綿將理試卷頂在頭頂上，鬱悶地趴在桌前。

這次績是進步了，但是就進步了三分！

三分！

痛苦地盯著分數，在草稿紙上畫著圈圈黑線條。

相反，這次尤綿數學是全校第一。

只是因為高三這次的一模題，放假閒的無聊提前找來做，並且認真批改訂正了。

這種績在心裡不算數。

「程峰，為什麼你的理這麼好啊。」像個喪一樣，喊著程峰的名字，卻抓著李續的肩膀。

「姑，我這次考得不比你慘？別抓我了。」李續哭無淚，「程峰這小子準定在外面補課了，績才會這麼好，你去問問他。」

「程峰也會補課？」尤綿愣了下，在心裡，程峰就是天才一般的存在，理科穩坐第一的大佬，平常除了寫學校作業，都沒怎麼買過額外習題冊。

「會的。」年清冷的聲線在耳邊傳來。

程峰拿著從辦公室找老師要來的正確答案和講解，緩緩坐在了尤綿的邊，他口吻溫，「給你先看，下節課要抄在黑板上的答案。」

「謝謝你！」尤綿又來了神，拿起紅筆對照著訂正。

「對了，你前幾天不是找了家教嗎？沒用？」李續問道。

「才上了兩三節課，覺不太合適，準備換了。」尤綿邊抄邊說。

邊的年若有所思，金框鏡片下狹長狐貍眸黯然片刻，他低聲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補理。」

「嗯？你真有補習班啊！」尤綿不敢相信。

「嗯，真有。」程峰慢條斯理地將手裡試卷翻折過來，方便等下謄抄。

「我有個朋友，曾經理只能考三十，現在都可以考九十了。」他輕描淡寫。

李續和尤綿瞬間星星眼，可憐地著他，「敢問何方神醫能夠妙手回春？」

程峰並不著急回答，溫潤的眸單單地落在尤綿上，「一對二的小班課，只剩一個名額。」

李續剛想開口說話，尤綿直接一本理書擋住了他的。

李續：「我想！@#￥%……」

尤綿先開口，「在哪，我可以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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