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要走的路都是不一樣的，關鍵是自己想要怎麼走，考南大的是一大批人，從南大本科直博到香港，或者直博出國的，又是小數。

一個人的能力是沒有辦法被埋沒的，分岔口也只是暫時的選擇。

十七八歲男生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沈很清楚，當他以長輩的份站在程峰的面前，年的自尊有些挫。

「我還是會向表白，我一定要聽親口說出答案。」年聲音堅定。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沈有些心煩意。

他們是同齡人，每天在學校相的時間也要比他多，十七八歲的最為真摯，就連沈也有時會懷疑自己到底拿出了多真摯對尤綿，他希是百分百。

但沈明白，他已經做不到那麼純粹了，他更貪心，貪心多一點，貪心讓留在邊。

尤綿會被他打嗎。

於是，程峰咖啡廳告白的那晚。

沈一路尾隨。

他還是怕的。

怕簡單一個爭吵，怕更真誠的人比他出現，怕有想過放棄。

沈聽著電話聽筒里溫的聲音，心裡湧起暖意。

——你決定我想要為怎樣的我。

這是他的孩說出來的話。

沈也是在那個瞬間，在尤綿上學會了更加理智的，熱烈但並不是昏頭昏腦，就像是和一起玩拼圖遊戲，時間是碎片，他們找著時間合適的位置，點點拼湊。

他還是卑劣的。

害怕被搶走。

應該有很多選擇的。

只是他自私地想要的餘生里只有沈。

「失敗了，就回到自己的軌道吧。」沈站在他們的旁觀者，干預不了，選擇表達心意是每個人的權利，更何況那個時候，尤綿並沒有和他在一起。

吃醋都有些沒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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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綿的社帳號，是上大一的時候，被沈發現的，那天夜裡，他熬了個大夜將所有視頻都看了一遍，包括評論區。

這個帳號從的初中記錄到高中，評論區除了一些同齡人，還有些年齡偏大的網友自稱叔叔阿姨，說是在網上「雲養兒」。

因為尤綿剪輯視頻的字幕基本都是報備，「我要開始寫數學啦，計時30h」「今天我要準備背英語單詞啦」「我今天xxxxx」，很乖，還會加一些可的表。

不小心臉了，還會不好意思地用一個小羊表包頭像擋住，穿著最普通的校服，認認真真坐在課桌旁寫作業，刷題的時候最喜歡用黑中筆，很普通，學校小賣部一塊錢一的那種。

然後像個小倉鼠一樣攢啊攢，攢到一大把就驕傲地拍攝下來，一大把用的黑筆芯很有就。

驕傲的聲音過視頻傳來，沈不自覺地跟著勾起角，尤綿就是這麼有染力，像是能量滿滿的小太。

就這麼長過來的，簡直就是乖乖寶的典範，是老師家長從小最省心的那種小孩，並沒有特別突出的天賦，但是有特別勤的努力和聰明靈巧的心，從小學時候兼任班長，初中就擔任各科的課代表，直到高中，老師們也都特別喜歡。

長的過去乾淨純潔得像是個等待隨時被人欣賞的獎狀，上面印了四個字：「三好寶寶」。

沈鼓勵繼續把容做下去，「我們可以一起總結些學習方法，你看，你還有很多小沒有畢業，他們都很希能夠進步。」

「可我教不了他們呀，我覺我自己的學習方法就笨笨的。」尤綿擺爛地歪在他的懷裡打滾，現在懶到不想剪輯視頻，更新也都經常周更，因為流量也下降得很快，一點力都沒有。

「哪裡笨笨了？」沈俯，將下頜抵在的肩膀，「小腦袋瓜不是聰明的很嗎？理九十大王？」他又提起了這茬。

說來好笑。

當初理好不容易考上九十，尤綿驕傲得恨不得將九十刻在腦門上，結果在後面的努力下，考得一次比一次高，好像就再也沒有當初的就了。

現在都不願意被沈提前，區區九十，考了一次能被念叨一輩子。

「再小的就都是屬於你的就。」沈的腦袋瓜。

「是我們的就，小沈老師可幫了不忙呢！」尤綿想起那段他當自己家教老師的日子，就開心地笑笑，上去親了親沈的臉頰。

「這回倒是喊上老師了，之前怎麼不喊？」沈問。

當初不僅不喊老師，有時候連哥哥都不想喊，對他直呼其名就喊沈，喊一次，就好像兩人之間年齡上的差距被抹平。

.忌也了些，至良心過得去。

後來尤綿就在沈的鼓勵下，開始改變視頻的容，往裡面加了很多學習方法，將自己當初高中三年做的筆記無償分出來，包括理怎麼提分，都一一詳細地解答，連凌川那份珍藏多年的狀元筆記，也被尤綿放了出來。

只是在視頻結尾的時候，總是會加一行字幕。

謝特邀嘉賓——Dr.n。

有人問過特邀嘉賓的份，尤綿都沒有解答過。

小羊陪你學習XD永遠是小羊陪你學習。

這個帳號是永遠不會改變的，更不會變帳號。

神人Dr.n是小羊的特邀嘉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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