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年是黑蓮花》第29頁

不想再拖下去,早解蠱早解。賀歲安也不扭了,踮起腳湊到祁不硯前,攤開淺藍帶,蒙住他雙眼,在腦后勺打了個結。

做好這些事,賀歲安拉著祁不硯坐到床榻:“好了。”

“嗯。”

目不能視的祁不硯上賀歲安的雙肩不由自主地聳起。他靠得太近,呼吸落在的皮,有羽輕緩掃過的錯覺。

祁不硯指腹沿著賀歲安的臉一點點下,落到雙肩,朝后而去,細致廓明顯的肩胛骨、線條向中間匯攏的脊椎骨。

賀歲安呼吸聲很輕。

他像是后背有異常的突起,傾過去。

但他們是面對面坐著的,祁不硯一傾過來,他系著銀飾的長發便會,麻得很。賀歲安張,垂在邊的手握拳。

帶蒙住雙眼的祁不硯只出下半張臉,按了下后背那塊像是異常的突起:“可疼?”

窘迫:“。”

祁不硯手頓住:“?”

賀歲安將祁不硯落到前的長發撥到他后,臉訕訕的:“現在不了,你繼續吧。”

既然賀歲安不疼,那這塊小小的突起便不是尸蠱藏的地方。祁不硯平靜地挪開手,檢查完后背,他準備檢查前面。

頃,手指

賀歲安呼吸一滯。

第18章

祁不硯正要繼續,賀歲安下意識抓住了他的手。

他便不了,眼睛仿佛能過繞了幾層的帶看到

而賀歲安也在看著祁不硯。

年被遮住上半張臉后,人一往他看去,就會自看向他的下半張臉和從領里延出來的一截脖頸,人,又似有幾分脆弱不堪。

想到脆弱不堪這四個字,賀歲安眼神微閃,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用脆弱不堪來形容殺個人如同死只螞蟻般輕松的祁不硯。

再看祁不硯,他依然平和。

過了半晌,卸下力氣:“對不起,我有一點張。”然后問他可不可以等確定其他地方沒有尸蠱,再檢查自己的這里。

祁不硯若無其事“嗯”了一聲,繞開剛才那個地方,想放到最后再檢查也一樣,探向腰腹。

他一按上腰腹,賀歲安就啊啊啊地喊著疼了。

尸蠱似也能到外界的,還沒來得及產卵的它不安地起來,想竄到其他地方。祁不硯抬了抬手,護腕落下一把小匕首。

賀歲安看到小匕首的那一刻,眼前一黑,僵住手腳。

這是要直接挖出來?

難以想象。

祁不硯的話證實了的猜想:“我現在要把它挖出來,再用火燒死,你會很疼。”

他取下小匕首外面的鞘。

賀歲安不知自己此刻看起來怎麼樣,興許是臉蒼白、近無,但明確知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是的:“可、可以,你來吧。”

匕首上了賀歲安皮

鋒利、冰冷,這是目前的,賀歲安想低頭看一眼,又不敢直面匕首劃破的場景。

賀歲安問祁不硯有沒有能讓人昏睡一會兒的藥,他說有,但是人在取蠱時必須保持清醒,否則容易被的蠱弄壞,變得癡傻。

只能作罷。

疼只是一瞬間的事,忍忍就過去了,賀歲安打起神。

祁不硯發覺懷里的人在抖,握小匕首的手停在半空,匕尖過賀歲安平坦的肚皮。

賀歲安不深呼一口氣。

還是很怕。

“別怕。”他聲音溫得像要滴出水來,說這話的同時卻將匕首緩慢而堅定地推進的腰腹,像無的劊子手,但他又顯得很和。

腰腹被人割開了一道口子,出里面的

他握匕首的練,切割手法準,繞過要害,干脆利落,直奔有尸蠱之

賀歲安疼得悶哼一聲,咬牙關,還是發出嗚嗚嗚的可憐聲,眼尾都忍紅了,淚汪汪的。

好疼。

太疼了。

疼到賀歲安想暈過去,理智告訴不可以,至得等尸蠱被取出來,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祁不硯細長的食指與中指并攏,沿著被匕首割開的口子,里,很慢很慢地攪,尋找著小如蚊蟲的尸蠱。

凌遲死莫過于此了。

賀歲安難以遏制地張咬住祁不硯的肩頭,像貓兒到傷害,無助嗚咽,搐。

祁不硯放任賀歲安咬他的肩,兩指夾住一只尸蠱,從退出來。賀歲安已經滿頭大汗,有氣無力地問:“抓住了?”

他說是。

賀歲安眼皮一翻,是要暈倒的前兆。祁不硯有條不紊放下染滿的匕首,先將掙扎蠕尸蠱放進瓷罐,在耳邊低語。

“你放心,我會殺了那個煉出尸蠱的人。”祁不硯出一個干凈又赤忱的笑容,掌心捂住賀歲安的腰腹,堵住還在流的傷口。

撐不住了,倒在他懷里。

呼吸也變得微弱。

祁不硯帶的指尖過賀歲安汗的長發,似喟嘆道:“你怎麼比我養的蠱還要脆弱呢,養人真不容易,不如我將你煉蠱人吧。”

暈過去的賀歲安沒辦法回應祁不硯,被他半抱著,了無聲息,小臉煞白,兩只略帶點的手還拉著他的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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