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硯變不驚撿起賀歲安被人削落的發與绦，語氣像小孩被人損壞了自己的玩：“你們怎麼弄斷的頭發了。”

賀歲安也被他的腦回路奇怪到。

頭發沒了就沒了。

人活著就行了，為什麼要在意那斷掉的頭發？

祁不硯道：“我可是很喜歡的頭發的……我養了這麼久，這些頭發應該也算是我養出來的，所以你們能幫我接回去麼？”

這些人自然是不會管他的，默契地想先解決掉祁不硯，他們快速移步伐，將他圍在中間。

大刀在他們手中如流水般靈活。

祁不硯抬踢偏一把快要落到他脖頸上的大刀。

電火石間，他又旋踩到從背后襲擊過來的男人的肩上，再屈膝撞向不遠持大刀的另一個男子的頭顱，將人撞得腦嗡嗡。

招式快捷，難以防。

“我問你們呢，能不能把的頭發接回去。”他再問一遍。

“我接你娘！”

被祁不硯用膝蓋撞腦門的男子咬牙抵住疼，抬手抓住了年的腳踝，想拽他落地。

不曾想祁不硯韌度極好。

他被男子拽住腳踝后，以一種刁鉆的弧度彎起腰，握著匕首，削向男子的頭。

男子只覺頭頂一涼，頭發及頭皮都被削了去。

祁不硯平安落地，掌心躺著男子糙的頭發和帶的一大塊頭皮，新鮮順著指間蔓延。

他生得一張菩薩面，此時的眼底卻有著極致的狂熱與興：“很好，既然你都無法替接回頭發，那我殺了你們不過分吧。”

“瘋子！”

連頭皮都被削去的男子疼到面部扭曲了，怒瞪著他道。

祁不硯微歪了下頭。

垂在他腰間的墨發也隨著傾斜，銀飾相撞：“瘋子，好久沒聽過這個稱呼了呢。”

“你……”

男子還想說話，卻說不出話了。

祁不硯不知何時來到了他后，用一條細細的天蠶從后面勒住了他的脖頸，“咔嚓”地勒斷頸骨。年莞爾：“真好聽。”

青年見勢不對，離開古琴。

他走到賀歲安面前，提起長劍指：“你他住手。”

他們怎麼都喜歡拿去威脅祁不硯，賀歲安搞不明白。看了一眼青年的長劍，懼意是有的，卻沒聽從他的話，轉跳水池。

青年本以為這小姑娘看著格綿綿的，好拿，沒想到倒是個茬，竟敢跳進養蠱池。

膽子真大。

這是寧愿死，也不威脅？

眼看祁不硯快要解決掉所有人了，他略一沉，離開了此地。

有一件事，他想錯了，

賀歲安跳下去之前，只以為這個是普通的水池。

當看到正在游在水底的蟲蛇時，賀歲安力往上爬，手剛到岸邊，卻被一條有麻痹人的能力的蛇順著腳踝爬進底。

差點想出聲。

但忍住了。

祁不硯要對付其他人，先靠自己爬上岸再說。

由于還在水里，賀歲安很難甩掉它，于是一鼓作氣爬上岸。

卻在爬上岸的那一刻被蛇咬了一口，麻痹的功能立刻見效，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賀歲安靠自己的能力上了岸。可蛇還在里。

這條蛇僅有致人麻痹的毒，不會傷人命，只要等毒過去后便能恢復了。

賀歲安舌頭也麻痹了。

看見祁不硯把那些人都殺了，朝自己走過來。

年先用干凈的冰水細致地沖洗掉手上的，奇怪賀歲安為什麼躺在地上不，一開始以為是從水池里爬上來太累了。

后來才發現不對。

“賀歲安？”

祁不硯目掃過賀歲安，瞧見有東西在襦下爬。

蛇。

他手進去，將蛇抓出來，被蛇咬了一口，毒再大的蛇對祁不硯都起不了效，更別提它。

賀歲安遲鈍半拍。

祁不硯……他剛才是把手進了的襦里？賀歲安知道祁不硯對不是那種意思，只把當蠱來養，但多還是覺得難為。

襦裾又了下。

似還有東西在爬，只有賀歲安清楚并不是的。只是襦在水池里弄后，隨著重量塌。

可不是賀歲安本人的祁不硯剛抓了條蛇出來，很容易認為里面還藏著另外一條蛇。他左手抓著蛇，右手又了進去，慢慢地，指尖探到一個地方，又被咬住了。

不像蛇，像河蚌。

所以這不是蛇。

也不像是蟲，那是什麼？

咬住他手指的方式也很奇怪，不像咬，更像包裹住。祁不硯那張綺麗的皮囊出茫然，他明知道賀歲安暫時無法回答，看向的眼神仍似有詢問之意。

耳垂紅到不能再紅，生無可地閉上了眼睛。

第30章

不對, 這是的一部分。

不過祁不硯不覺得有什麼，他們構造不同又如何，歸結底都是一層皮罷了。他平靜將手拿出，指尖還著熱意、微。

盡管他是對此生了些好奇心。

又殺了幾個人的他也有點累了, 坐在旁邊等的蛇毒褪去。

蛇毒在一個時辰后會消失。

賀歲安覺這一個時辰過得真慢, 其實心很復雜難言的, 但見祁不硯心無旁騖坐一邊閉目養神, 跌宕起伏的心逐漸安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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