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年是黑蓮花》第248頁

稍作停頓,他長睫垂落,掩了眸,慢條斯理道:“不過要我在你邊,才可以出去,你知道的,你若產生幻覺,會很危險。”

看綢帶:“沒這個必要吧,我不經常出去就是了。”

祁不硯疊好綢帶,放到枕下:“沒關系,你若不想戴,這段時間里,你就待在這個房間可好?”

就待在這個房間?

也不是不可以,賀歲安趴到床上躺著:“好吧。”

祁不硯出去了一趟,賀歲安沒問他要去做什麼,不久后,聽到了封窗戶的聲音,賀歲安從床上爬起來,極驚訝地看窗的方向。

窗被封得死死了。

年回來,關上門,坐回賀歲安右側:“我怕你會忘記,去開了窗,開窗會看到雪的。”

他親臉頰還沒消失的彩蝶:“你可不能看到雪呢。”

第83章

盡管如此, 但封窗戶這件事做得稍微夸張了點,賀歲安卻沒說什麼,祁不硯行事謹慎也有道理,總比心大意來得安全。

不過是在雪中或看這場雪太久才會出現看見父母的“幻覺”, 不小心看幾眼應是無礙的, 賀歲安心想著, 看了一下窗的方向。

可封住窗, 不是還有門?

賀歲安看門。

這時, 門外來了幾人,侍是過來收走碗筷的, 們送膳食到房間后會估著時間又折返。

聽到叩門聲的賀歲安習慣地想下床去開門, 以前大多數況下都是開的門, 但祁不硯此次先賀歲安一步開了門, 讓人進來。

下人們魚貫而收拾桌子。

作很輕。

們快要收拾好時,有人偶然抬頭看過閉的窗戶,那有被用木板從外封死的痕跡。

這是作甚, 莫非是窗戶壞了, 怕被頗大的風雪吹開,方會出此下策?但也沒必要封住,那豈不是永遠打不開窗,瞧不到院子了。

們只是一介下人, 疑歸疑,也沒過問便退出房間了。

已經坐起來的賀歲安見們走了, 又百無聊賴趴下,掰手指, 而祁不硯玩著長發、绦。

賀歲安轉過腦袋,半張臉枕上, 另外半張臉對著祁不硯,揪了揪他的擺:“蘇姐姐他們還沒知道我回長安。”

“你想怎麼樣。”

他問。

賀歲安低聲道:“我認為得跟他們說一聲的。”

的長發與绦沿著祁不硯的指落,他抓住了:“你想去見他們,當面跟他們說?”

床邊的炭火散發著暖意。

賀歲安翻過,正躺著面對床頂,心口因呼吸起伏著,雙手放在被褥外面,有點紅:“倘若可以,我是想見他們一面的。”

前幾天,只給他們每人寫了封信就一走了之了,像是心生怯意,然后找了個必須離開一段時間的借口扔下他們獨自解決劉衍。

覺有點不好意思。

上次祁不硯送信,這次又他轉達?賀歲安不太想這樣。

祁不硯不再玩绦,收回手時腕間蝴蝶銀鏈輕輕地響:“你要是想見他們,可以在我們婚當日見,這幾日不要外出了。”

賀歲安拉出枕下的靛青綢帶:“婚當日我是肯定得出去的,也要蒙上這條綢帶?”

“要。”他說。

坐起來,手里的綢帶很,蒙在眼睛上肯定不會不舒服:“但這樣會不會太奇怪了,我眼睛明明沒事,婚卻也要遮眼。”

祁不硯接過綢帶,輕地綁到賀歲安的雙眼,給試一試:“外面有雪,遮眼是最穩妥的。你現在試了,可覺到難?”

倒不難就是不太適應自己陷黑暗中無法視

賀歲安拉下綢帶,重見明,視線聚焦后第一個看見的人便是面前的祁不硯:“不難。”

將綢帶放回原位。

二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刻。

賀歲安用腦袋很輕地撞他膛,祁不硯上的銀飾被撞得晃道:“我好無聊。”

住在崔姨的石屋,也能出去替對方買東西、找東西,到走,氣的。現在倒是不能隨便出去了,連踏足房外也得三思。

古代世界又不比現代,捧著臺手機就能很快速地度過一日。

賀歲安他腰間骨笛。

觀察骨笛上面的雕紋來打發時間,看久了,有點暈。祁不硯穿的衫有復雜的圖騰也就算了,用的骨笛也是,似乎還會變化。

祁不硯掌心到賀歲安的腦后勺,此被人砸過,雖好了,但他仍然想,再順過落到腰背的長辮子:“你想要什麼?”

賀歲安捧著臉想了想。

“話本。”

在現代是最后一批的文理分科生,賀歲安選了理,整天面對一大堆公式,學累后,為轉變心會去看小說放松神經。

“你幫我買十幾本話本回來吧,我整日待在房間里,一天能看一本呢。”賀歲安眼含

祁不硯環視一遍房間。

興許是他們在一起生活太久了,竟然能看出他在想什麼:“你放心,我不會出去的。”

即使不去幫賀歲安買話本,祁不硯也得去準備婚時要用的件,他穿好靴子,離開床榻:“好,我會在天黑之前回來。”

賀歲安點頭如搗蒜。

看著他走出房間,門開得很快,關得也很快,賀歲安只看到一閃而過的朦朧大雪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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