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給短命權臣後》第21章 021 歡樂兒節?

第21章 021 歡樂兒節?

回到梧桐院, 雲苓樂不可支,“老爺子還想著臊您呢,結果聽到您要去搶芙蕖琉璃杯直接傻眼了。”又哼道, “真是偏心偏的沒邊了。”

穆婉道,“人心本來就是偏的啊, 在穆眼裏, 和爹也特別偏心我呢。”

雲苓嘟囔道,“老爺那是迫不得已向著您。”

“管他心甘願還是迫不得已, 只要能給我想要的就行。”穆婉趁機教雲苓,“老話說難得糊塗, 生活還是不要太較真,人心能裝的東西有限, 裝點讓自己開心的。”

“確實,”雲苓又開心起來, “二姑娘嫁妝比不過您, 就總想著從李家態度那邊找補, 還妄想著要比您更風的出嫁,要是到時候您拿下了琉璃杯,二姑娘的表一定很彩, 想想就開心。”

穆婉哭笑不得,“我拿那個做什麽, 我有一整套,況且李亦宸能贏琉璃杯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雲苓不樂意了,“給誰都行, 就是不想給那兩個無恥之徒。”

穆婉道,“看他倆表現吧,若安分的話隨他們去, 若非要來找存在,就不給他們。”

雲苓滿意了,又疑,“您既然不是要拿琉璃杯,為何要當著大家的面說七夕要出去?太太眼紅您的嫁妝眼紅的要瘋了,在府裏老爺和老太太護著您,什麽都做不了,但若出去,那些貴們想找您麻煩不是一兩天了,肯定會出壞主意。”

穆婉走向的秋千架,“嫁妝都整理的差不多了,我總要出門玩,而且與其不知道們什麽時間從什麽地方突然冒出來搞事,不如我先去找們玩。”

“您去找們玩……”雲苓無語了一下,“我以為您會等嫁侯府再去,有侯夫人的們總歸有些顧忌。”

穆婉在秋千椅裏愜意的躺下,“侯府還得大半個月呢,憑什麽們來控制我的出門時間?姑娘我就是要想什麽時候出門什麽時候出門。”

“再說了,”穆婉彎眼一笑, “你家姑娘我是靠人的人嗎?朋友最重要的是真心。”

雲苓:……

“您笑的讓人有點害怕。”一邊幫穆婉放下防蚊蟲的紗帳,一邊忍不住好奇,“您想怎麽做?”

穆婉閉上眼睛故意吊胃口,雲苓猜測,“難道您真能請到侯爺?”說到這兒篤定道,“定然是,您可從不說空話,老爺子當時明顯是配合二姑娘臊您呢,您卻接了話!”

“若侯爺沒來,他們那天肯定要笑您不侯府重視!您不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對吧!”只要侯爺出現,便是那些貴們也不敢如何。

穆婉嘖了一聲睜開眼睛,“再教你一次,萬事呢不要總想著靠別人,命運還是要掌握在我們自己手裏。至于侯爺,來了,算是錦上添花,不來也沒什麽關系。”

雲苓頓時興致,“所以,您要怎麽把侯爺坑來?”

穆婉睜眼瞪,“什麽坑,你家姑娘是那樣的人嗎?”兩人瞪視半晌,穆婉忽然猥瑣一笑,“木霜快回來了!”

雲苓恍然大悟,也跟著猥瑣笑出聲,“嘿嘿嘿……姑娘您太壞了,我打賭,侯爺一定會來的!”

穆婉已經悠哉的閉上眼睛,“管他來不來呢。”反正要丟人,就一起丟。

各懷心思的人忙忙碌碌,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到了七月初七。

明鏡司,過了午時,衆人都心思浮,頻頻瞅著二堂的方向。

二堂房門大開,一飛魚公服的謝珩端坐在案幾之後,認真的翻閱著卷宗,毫沒有要挪的意思。

其中有個定了親的年輕小吏實在等不得了,跑去偏廳找到了同樣心不在焉的李亦寧,“七郎,你不用去接吳三姑娘嗎?”

李亦寧是忠勇伯的嫡子,小時候和謝珩在邊城有一段分,衆人不敢找謝珩的時候都會找他。

李亦寧回過神來,看了看時辰,心知他們也沒什麽事兒了,就是因為謝珩今天在所以不敢走。

那小吏都幫李亦宸找好了理由,“侯爺也是定了親的人,平日裏也就算了,總不能兒節也穆大姑娘一個人過吧?”

李亦寧想了想,走進二堂。

謝珩一目十行掃著卷宗,空瞥了來人一眼,“什麽事?”

李亦寧道,“今天兒節。”

兒節謝珩自然是知道的,早年家裏姐姐和嫂嫂們都過過,看了眼門外幾個穿的年輕人,謝珩心中了然,擺擺手道,“行,沒事兒的人就下衙吧,別在這兒杵著了。”

門外傳來低的歡呼聲,很快就有人離開。

謝珩看著依舊站著沒的李亦寧,“還有事?”

李亦寧想了想,還是問道,“侯爺今日不陪穆大姑娘嗎?”

謝珩愣了一下,似乎才想起這個人,不過很快目又重新落在卷宗上,“你忙你的就是了。”

已經開了頭,李亦寧也就沒再糾結,“我前幾日聽三姑娘說,今日穆大姑娘也會出門,的幾個姐妹打算一起去找穆大姑娘玩兒。”

謝珩終于擡起頭來。

李亦寧口中的三姑娘就是當初想設計謝珩的太後侄吳知萱,結果最後沒設計到謝珩,卻是李亦寧中了招。

兩家不久後就定下了親事,吳知萱作為子只能接現實,卻也不喜李亦寧,等謝珩被賜婚後,目標轉移,開始對穆婉恨之骨。

李亦寧其實是見過穆婉的,當時許娘子帶著穆婉去邊城小住,本意應該是讓和六堂哥見一面,結果六哥游學不在,倒是和他玩兒了幾天,他還清楚的記得是個率真有趣的小姑娘。

或許是當年一起玩過的誼,又或者是對于婚事不能自主的同病相憐,李亦寧今天忍不住提醒謝珩。

賜婚的事,謝珩無辜,穆婉同樣無辜,甚至因為高攀的原因,穆婉更敵視,可明明沒有做錯什麽。

謝珩道,“知道了,多謝。”

李亦寧微微松了口氣,“那卑職先告退。”

李亦寧走後,一旁的小六嘆道,“這七郎不說,我都差點忘了您已經定親了,兩個多月了吧,這穆大姑娘竟真的一次都沒找過您。”

另一邊的謝天默默的收起面前的卷宗,謝珩看著他的作,“線索找到了?”

謝天細致穩重,報搜集向來很快。

結果卻聽他道,“不用去保護穆大姑娘嗎?畢竟是未來侯夫人。”

小六無穿了他,“天哥你是想去看熱鬧吧?”

謝天看了他一眼,表一本正經。

謝珩將卷宗翻過一頁,“你親自調查的,應當知道最惜命,既然敢出門肯定有準備,派個人去看著就行。”

謝天目憾,只能出門了個護衛,“去穆府門外守著……也不用驚人,若是形不對再出手幫忙。”

吩咐完回去的時候,謝珩還是之前那個姿勢,眉眼沒有任何波

謝天也不意外,自三年前鎮國公府變故後,他家侯爺的心也跟著沒有了。

到底記掛著詔的線索,謝天重新坐回自己的案幾前。

只是沒過多久,安靜的明鏡司裏被一道氣籲籲的聲音穿,“不好了,侯爺!不好了!”正是之前派出的那個護衛。

謝珩放下卷宗,額頭,“怎麽了?”

護衛著氣,又急又驚,“穆,穆大姑娘,……”

小六聽的著急,“穆大姑娘怎麽了?遇到危險了?”

護衛也著急,但越急越說不出,只能擺手,“不,不是。”

謝天不知道什麽時候站起來,“被吳三姑娘們欺負了?”

“也,也不是。”

小六道,“那什麽不好了?”

護衛終于勻了一點氣,“穆,穆大姑娘從清風閣的東門進去了!”

小六不解,“東門進怎麽了?”

連謝珩都目

倒是謝天表微妙。

護衛頓了一下,小心解釋,“清風閣每年兒節都會辦姑娘們的活專場。姑娘們有訂婚婚的,還有沒有訂婚的。清風閣會將兩者分開,訂婚婚的從東門進,據說東面的擂臺都是男一起打,很能促進小兩口……”

謝珩握著卷宗的手一頓。

護衛不敢再說,還是謝天接口,“而且為了防止姑娘們誤,東門這邊除了邀帖,還會發一對特別的絹花要求帶上,表示兩人是一對,據說,這些絹花在月老廟開過,一起帶過的人能百年恩,白頭偕老,很多未婚夫妻即便為了那對花也願意去一趟清風閣。”

小六:!!!

穆大姑娘跟別的男人百年恩,白頭偕老?!

謝天若有所思,“怪不得穆大姑娘從來不來找侯爺。”原來是心有所屬?

謝珩:……

小六弱弱的道,“侯爺,怎麽辦?”

謝天誠懇建議,“還是去看看吧,我們的人沒跟上,萬一穆姑娘遇到麻煩……”

如果他眼底不是那麽躍躍試,謝珩倒願意相信他是真的擔心。

“線索找到了?幹活。”

謝天:……

不愧是侯爺,這都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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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穆婉這邊,容覺睡到辰時末就被的雲苓拉起來開始折騰。

“奴婢學藝多年,今日終于能派上用場了!”

沐浴、面、護,梳頭、更一整套作下來花了兩個多時辰,到後來穆婉都已經麻木了。

直到被拉著站在鏡子前……

穆婉瞬間睜大眼睛,裏面的大人是誰?

“雲苓你可以啊!”

雲苓多年夙願得償,比穆婉還要開心,“姑娘您這張漂亮的臉終于重見天日,今天定然要驚豔亮相,們不是笑您樣貌平平嗎?今日們見了您先笑不出來!”

穆婉被逗笑,“們不會笑不出來,而是認不出來。”

自八歲那年親眼目睹權貴強搶漂亮姑娘後,穆婉就格外注意自己的容貌不外,因此這麽多年從來沒有盛裝打扮過,連自己也沒想到效果如此驚豔,再次看了眼鏡子裏的人……

穆婉心,“走了,炸街去!”

“先帶上帷帽!”雲苓腳步匆匆的跟上。

有了之前差點被吳國舅堵了的教訓,穆婉出門後沒一會兒就將穆家的馬車停在了一間布莊門口,穆婉帶著雲苓從一堆買布的姑娘媳婦中間進去,然後穿到後門,另外一輛馬車已經等在那裏。

祝南溪正看著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嘆,“難為們在這樣的日子還想著盯你。”又道,“這兒節真是一年比一年人多了。”

“我記得以前兒節雖然也熱鬧,但遠沒到如今這樣姑娘娘子們幾乎傾巢出的程度。”

“從哪年開始來著?好像就是清風格開的頭,搞那個兒節專場,被人津津樂道了一年,之後凡是跟姑娘們有關的鋪子都開始效仿。”

“現在好了,每年七夕,小到針頭線腦,大到珠寶首飾,凡是姑娘們用的東西都有優惠,不好好逛一天街都覺得虧,們竟然用來盯梢你。”

穆婉一邊摘帷帽一邊笑道,“又不是們親自盯,不過是派些丫鬟小廝。”

“就算丫鬟小廝們也一樣得掛心,玩都玩不痛快……”祝南溪放下簾子回過頭,看著對面的姑娘震驚的瞪大眼睛,“天吶!人你誰啊!”

穆婉腰背直,雙手疊放在小腹,下微擡,睨著祝南溪,矜貴道,“鄉君說呢?”

祝南溪深吸一口氣,“你跟我說實話,侯府是不是派教養嬤嬤教你規矩了?這派頭,說你是世家嫡也是有人信的。”

穆婉重新懶散的靠在車廂上,笑道,“那倒沒有,之前認識一個宮中出來的嬤嬤,學過一些,能撐個樣子,畢竟我從小立志嫁高門,該會的總要會。”

以祝南溪的了解,口中的撐個樣子那必然是練了,不由嘆道,“論未雨綢繆,天下人怕沒有給人能比的上你。”

幾人說笑著,馬車很快就駛到了清風閣所在的榮興街。整個一條街都排滿了馬車,速向前挪,祝南溪挑開車簾看了眼,“咦,吳知萱怎麽在東門這邊排隊,我以為會專門去西門堵你的。”

穆婉如今備矚目,即便沒有敵意的人也對這個橫空出世,即將為鎮北侯夫人的商戶充滿了好奇,因此當穆婉七夕會來清風閣的消息傳出後,不人都開始關注,至想看看長什麽樣子。

當然所有人也都默認謝珩不會陪來,那麽按照清風閣的規矩,穆婉自然只能從西門進去。

“看來吳三姑娘也怕丟面子啊。”

其實清風閣并不強制將已婚和未婚的姑娘們分開,只是在東區這邊設置了擂臺游戲。

但這裏不同于現代,即便太後把持朝政後對姑娘們寬容了許多,也僅限于和自己的未婚夫一起游玩,若未婚的姑娘誤,和別的男子一起玩了游戲,就算是在大庭廣衆之下,也沒有親,還是容易壞了名聲,搞不好會毀了一輩子。

所以清風閣在東門這邊專門設置了口,訂婚的或者已婚的男可以在這裏買一對絹花戴在顯眼的位置,表示兩人是一對,不僅杜絕了未婚男們誤的可能,打擂臺時外人也不會弄錯。

後來有人們在清風閣別出心裁的游戲中升溫,有意無意的撒了許多狗糧,漸漸地這種絹花就了夫妻恩的標志,不知什麽時候還發展出清風閣七夕絹花月老祝福,帶過能白頭到老的傳聞。若定了親或了婚來玩時沒有絹花,那代表著不夫君寵,是件丟人的事。

祝南溪雖然也訂了婚,但跟著穆婉玩久了,對這種事完全不在乎,“這樣也好,沒在,那些小跟班們不了氣候,咱們能痛快的玩玩兒,省的一直提防。”

“不對,”打量了穆婉一眼,“你這樣子,便是站在們面前,們也不認識你。”想到這個祝南溪反而憾起來,“吳知萱要真去西門就好了。”一定會很有趣。

穆婉卻道,“誰說我要走西門?”

祝南溪一愣,“不走西門你要走東門?”

穆婉眼睛彎起,“我沒說嗎?今日我是來跟吳三姑娘朋友的啊,而且為什麽是我們提防,就不能是提防我們?”

祝南溪:……

很好,這很穆婉。

“不對,重要的難道不是你要怎麽進東門嗎?”祝南溪反應過來,我差點又你繞走,“鎮北侯要來?”這樣的話,倒確實不怕那吳知萱了。

穆婉搖了搖頭,“這種小事哪兒用的著鎮北侯。”

“那你怎麽進……”意識到什麽,祝南溪震驚,“你要找別的男人?”作勢要起,“抱歉,我突然想起今天有急事,今天我沒見過你。”

穆婉要手拽,祝南溪連忙躲開,“這個忙我不能幫你,就算謝珩不一定記得今天兒節的事,但你忘了他是幹什麽的了?明鏡司啊,無孔不,要是他知道了我是給他帶綠帽子的幫兇,會被誅九族的。”

穆婉被笑死了,“有點過分誇張了哈。”

正鬧著,馬車突然停下,祝南溪沒防備,差點摔倒,還是穆婉手扶了一下,外頭祝府的車夫道,“什麽人?”

就聽一個溫潤的男聲道,“找穆大姑娘。”

很快車簾子挑開,一個溫文爾雅的男子彎腰進來。

祝南溪一愣,“這位郎君找穆大姑娘做什麽?”然後見他意綿綿的看向穆婉,頓時震驚,“不是,你來真的?!”那在道德和友之間搖擺的表頗為有趣。

穆婉也不再逗,“木霜,見過南溪鄉君。”

“男子”朝祝南溪一笑,拱手道,“見過南溪鄉君。”聲音溫潤如玉,正是剛剛開口的男子的聲音。

祝南溪一呆,“是木霜?!你那傳說中的大丫頭?”

木霜朝祝南溪再次拱拱手,“見過鄉君。”

聲音和形態都有了幾分姑娘的影子,確實是扮男裝沒錯了。

祝南溪看的稀奇,穆婉見到木霜也很開心。

如果說雲苓是書,那木霜就是的總裁助理,很多外頭的事都是在跑。

這次也是幫去巡視了北邊的鋪子才回來,如今扮男子已經輕車路,若不想,很人能看出子的份。

祝南溪打量著眼前清俊的“男子”,忽而一笑,“人是不是齊了?出發嗎?”

穆婉睨,“你不是有急事?”

祝南溪一本正經的道,“再急的事哪兒有陪你重要。”

穆婉失笑,“你從西門進,一會兒我們在眠風樓彙合便是。”

祝南溪表示不行,一刻也不要跟好姐妹分開。

雲苓道,“可是東門要兩個人才能進,我家姑娘有木霜,鄉君您怎麽辦?您的未婚夫又不在上京。”

祝南溪看著雲苓微微一笑,“你家姑娘未婚夫還在上京呢都能進的,我未婚夫不在上京,為何進不得?”

雲苓心底升起一不好的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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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四人從東門進,穆婉和木霜挑了一對牡丹絹花別在腰間,祝南溪和雲苓則挑了一對梅花,帶在手臂上。

從進門起,們就吸引了衆多目

穆婉對此早有預料,而且上輩子也習慣了這種場面,倒也從容,祝南溪作為聞名上京的紈绔自然也不懼,唯有雲苓,覺要崩潰了。

“……那是南溪鄉君?那旁邊的就是西南陸家世子陸時南了?若有機會,去拜會一下。”

“那是陸世子?不是說陸家嫡子陸時南霞姿月韻,醉玉頹山,怎麽看起來有點矮?而且似乎有些靦腆。”

雲苓:……

穆婉回頭看著一天水碧長袍做男子打扮的雲苓,忍不住想笑,個頭還沒祝南溪高,扮做男子確實有些矮小。

一開始穆婉也以為祝南溪是打算自己扮男子,畢竟武將世家出,自己也是颯爽的子,扮做男子更合適,結果卻是雲苓套上了男裝。

雲苓快繃不住了,“鄉君,奴婢真的不行。”

祝南溪聽著別人的議論也樂不可支,“放心,一會兒誰來我都不讓你理。”

穆婉搖頭嘆息,“陸世子風評被害。”

祝南溪道,“我也沒辦法啊,我在上京這麽張揚,認識我的人太多了,只能雲苓來扮男人。”又安雲苓道,“反正陸時南這些年也沒來過上京,沒人認識他。”

見雲苓還是為難,祝南溪拿出殺手锏,“事已經這樣,你總不能給你家姑娘拖後吧……”

雲苓深吸一口氣,拿出畢生的演技,學著木霜的樣子走在祝南溪邊。

穆婉彎眼一笑,“好了,去找吳三姑娘。”

祝南溪也跟著笑,“今天一定非常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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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知萱和和李亦寧從“扶”的擂臺下來,吳知萱手中拿著得到的彩頭,臉上都是笑意。

李亦寧好奇道,“扶?這是做什麽的?”

吳知萱心不錯,畢竟是兩個人齊心協力得的,此時看李亦寧也順眼了許多,笑道,“南方傳來的東西,據說能讓更好,只是用法有些複雜,得回去研究一下。”將手中的扶和厚厚的一沓說明書遞給丫鬟,想起了什麽,問道,“那邊找到人了嗎?”

丫鬟正要開口,前邊院子裏突然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吳知萱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李亦寧目力更好些,先看到了院門的字:“雲蝶步搖?”

清風閣此次擂臺有十幾個,為了不互相影響,每個擂臺都設在單獨的院子裏,每個院子的門口寫著擂臺彩頭。

他才念了名字,吳知萱立刻跑了過去,“快點,這個步搖也是新奇玩意兒。”瞬間忘了剛剛問的事

李亦寧微微松了口氣,連忙跟上去。

進了院子,就見正中的擂臺上擂主正向衆人展示擂臺的彩頭,李亦寧終于知道為何衆人會發出那樣的驚呼,那支步搖實在漂亮,他一個郎君都不由被吸引,只見純金的簪上花枝纏繞,簪頭是兩只造型的的蝴蝶,稀奇的是那兩只蝴蝶會,并不是那種彈片造的整,而是在惟妙惟肖的煽翅膀,更妙的是那翅膀不知是什麽材質,薄薄的一層,上下扇時卻在下流溢彩,十分奪目。

擂主將雲蝶步搖順著人群展示了一圈確認大家都看到了,開始宣布這次擂臺規則,“此擂臺賽名為‘尋蝶’,”指向擂臺正面的巨大木牆,牆面上無數花裏胡哨的線條,看的人眼花繚,“這些線條裏藏著五只蝴蝶,然後,”又指向擂臺邊緣的長桌,那裏放著許多帶木楔的方塊兒字,足有幾千塊兒,“一人從這些字裏拼出關于蝴蝶的詩句或者字謎,將字于另外一人,另外一人將詩詞或者字謎嵌找到的線條。最後拼一只蝴蝶,一刻鐘的人算攻擂功!”

擂主說完規則,衆人頓時議論紛紛:

“這木牆快有兩丈高了吧?若部分線條在上面怎麽往裏嵌?”

“不止呢,沒看見有五個位置嗎,也就是說同時幾組人一起,若兩組人找的線條重複,還有的爭……”

……

總之,不是件容易得事

“這雲蝶步搖好歹也是今日排名第三的彩頭,自然有難度。”

擂主見衆人理解了規則,開始邀請人,“大家準備一下,一刻鐘後,第一‘尋蝶’開始,想要攻擂的姑娘郎君們可以上來了。”

人踟躕,這擂臺顯然不容易,都想觀一下看看別人怎麽玩兒。

吳知萱也不著急,後面攻擂明顯更有優勢,正想跟李亦寧討論擬幾個蝴蝶的詩句,就聽旁邊有個娘子對的夫君道,“咱們先試試看,隨便玩玩,試完咱們就走,其實我更想去看琉璃杯。”

的夫君道,“這個都拿不到,琉璃杯怎麽可能拿到?”

“只是去飽飽眼福而已,最重要的是我想去看看傳說中的鎮北侯夫人。”那娘子八卦兮兮的道,“聽說今天會來清風閣跟穆而姑娘爭琉璃杯……我真的很好奇是個什麽樣的人。”

這話提醒了吳知萱之前被打斷的思路,立刻問旁邊的丫鬟,“西區那邊有沒有消息?穆婉來了沒?”

丫鬟搖了搖頭,“沒有,剛杜二姑娘傳口信過來,說在門口和每個擂臺外面都安排了人等著,但就是沒看到人。”

吳知萱皺起眉頭,煩躁道,“消息到底準不準,來不來?”

李亦寧無奈,“也許人家本沒來呢?我們專心玩吧。”

丫鬟道,“可是的馬車明明出了門,也來了清風閣。”

吳知萱咬牙,“又藏起來了?真是頭烏,再多些人。”窩火道,“不信找不到!”

李亦寧正要再勸,就聽一個溫潤的聲音傳來,“找到了!這裏。”

衆人下意識的回頭,然後不約而同的屏住了呼吸。

“天,那是誰?”

“是徐大姑娘嗎?”

“上京第一人果然名不虛傳……”

……

李亦寧和吳知萱也瞪大眼睛看著門口結伴而來的四人,雖然是四人,但衆人的目都不控制的落在為首的上。

對方一石榴紅的齊外罩一層杏,腰間系著一朵牡丹絹花,一堪稱豔麗的不住那盛極的容貌,連仿佛都避其鋒芒,落在臉上時散做一團的不似真人,讓人不自覺的想起山中以人的怪,偏偏步履從容,儀態端方,貓兒似的眼睛睨向衆人時,并不能讓人生出綺念,反而有種讓人不敢冒犯的威勢。

“我們來攻擂。”子旁邊的郎君出聲,衆人聽出剛剛就是他說的話,目又落在男子上。

比起子的豔麗矜貴,男子一水墨長袍,拔,清俊溫雅,腰間同樣款式的牡丹絹花雖顯濃豔,但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倒也不算突兀,畢竟那代表著對一個子的縱容寵

一直跟在他們後的人此時也出了聲,“我們也來!”

颯爽的聲喚回了衆人的神志,這位子倒是有不人認得,正是南溪鄉君,再順著手臂上的梅花,看向旁同樣戴著紅梅絹花的清秀郎君,顯然那是的未婚夫。

看著南溪鄉君對子殷勤的模樣,有人疑,“南溪鄉君和徐大姑娘什麽時候那麽要好了?”

有認識徐大姑娘的人道,“那不是徐大姑娘,徐大姑是清冷仙子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那是誰?如果是上京人士,不會沒人知曉,而且能讓南溪鄉君殷勤跟隨,份定然不低……”

“咦,你看頭上!雲蝶步搖。”

原來隨著那子登上擂臺,發髻上的步搖非常明顯的了一下,接著便開始緩緩扇翅膀,除了那蝴蝶是點翠樣式,其他的和擂主剛剛展出的雲蝶步搖一模一樣。

吳知萱本來也在猜測子的份,此時被那步搖吸引,不自覺的往擂臺靠近。

擂臺上,擂主說湊齊三組就可以開始打擂,祝南溪朝臺下道,“還有人來嘛?”然後目落在吳知萱上,“吳知萱,敢不敢來?”

吳知萱看著挑釁的目口道,“有何不敢?!”

然而等開始打擂時看著滿桌子的方塊兒字吳知萱就開始後悔,那麽大的木板,恐怕要好幾句詩句才能拼出蝴蝶的樣式來,可哪裏會什麽詩詞。

姑媽做太後之前,吳知萱也只是個普通的商戶之,家中對于姑娘們的教育也就是認識幾個字,會看賬本會算賬,每天研究的最多的就是胭脂水穿打扮,為承恩侯府三姑娘不過三年,的琴棋書畫之類都只學了皮,讓臨時找一首蝴蝶的詩詞都為難,何況好幾首。

可若一句都拿不出來,要是傳出去,那些世家們又要嘲笑了。

吳知萱正想著要不要幹脆裝病算了,就聽耳邊一個悅耳的聲音小聲道,“款款穿芳徑,雙雙度短牆。不知是幻,抵死花香。”(引用宋代楊公遠《蝶二首》)

吳知萱一愣,回頭就見那位容極盛的人笑的看著自己,順手還幫挑出了幾個字,“別發呆,快點。”

吳知萱不解,“幹什麽幫我?你不要彩頭了?”

對方笑道,“那步搖我有,”晃了晃腦袋,“我頭上這支是點翠的,彩頭那支是螺鈿的,跟我家裏的一樣。我就是覺得這個擂臺有趣,”嘆道,“多年未回京城,沒想到出了這麽多好玩的東西。”

看著吳知萱,“但總要比起來才有趣嘛,你快點,一會兒他們該把蝴蝶找出來了,詩句的話,我這裏還有。”

語氣中完全沒有看輕不會詩句的意思,仿佛就是單純的想看郎君們打擂臺,吳知萱見行雲流水的從一大堆字裏面找出詩句,心中下意識的評估著對方的份:多年不在京城,雲蝶步搖這樣的好東西不放在眼裏,行事恣意,連南溪鄉君都捧著,還很有才華……定然是哪個世家大族的嫡

當了三年太後的侄,吳知萱深知人脈的重要,尤其是這些深葉茂的世家大族,何況對方還對釋放善意……

起了結的心思,吳知萱也不再客氣,一邊從木頭字堆裏找著字,一邊問道,“姑娘你是哪家的?我該怎麽稱呼你?”

卻聽對方笑道,“我阿婉就行,我這個人朋友看眼緣,你長得漂亮,我喜歡你。”

穆婉倒不是有意奉承,吳太後一介商戶能在後宮中殺上太後寶座,容貌就是最大的利,吳家的基因自然是不錯的,吳知萱在上京適齡姑娘中就以容貌為傲,也是因此才覺得自己能拿下謝珩。

吳知萱的角不控制的翹起,被人誇漂亮總歸是一件愉快的事,尤其對方還是個人,至于阿婉的婉和穆婉的婉同字這件事,完全沒有任何聯想。

穆婉那個草包怎麽可能隨意的就組出這麽多詩句來?況且人家阿婉還有未婚夫……

“哎,你未婚夫好像找到蝴蝶了,快將字給他,正好看看我家郎君能不能贏你們。”對方說著將自己找好的詩句遞給清俊郎君,然後開心的在旁邊搖旗吶喊。

吳知萱看著純粹的笑臉,不由也被染,開始給李亦寧加油打氣,祝南溪也不甘落後——們這一組是郎君找詩詞,南溪鄉君來拼蝴蝶。

三人比拼的火熱,連圍觀衆人都被揪著心此起彼伏的驚呼。

在擂主宣布倒計時開始時,場面開始白熱化,但三人都差一點,主要是位置都太高了,本夠不著。

吳知萱心中惋惜,但也覺得沒辦法,本來也不指一次能贏下來,卻聽旁邊的人道,“辛辛苦苦打一場,總要把彩頭贏回來,郎君,幫幫李七郎。”

吳知萱一愣,“幫我?怎麽幫?”

阿婉笑了笑,“自然是幫你,那步搖我已經有了,南溪我送過一支,這支就幫你拿下來。至于怎麽幫?我家郎君會有辦法的,給他就行了。”

果然那位溫文爾雅的郎君不知跟李亦寧說了什麽,李亦寧聞言先是驚訝,而後看了吳知萱一眼,點點頭。

之後便後退幾步,做了要起跳的作。之前他也這麽做了,但因為沒有借力的地方,并沒能功,這次他助跑後,阿婉的郎君手為他借了一下力,然後李亦寧在最後一刻將兩塊方塊字嵌線條,功拼出了一個蝴蝶。

那一刻衆人不由一起歡呼,吳知萱也覺得一熱流直沖腦門,開心的朝著李亦寧撲過去,李亦寧被這冷不丁的一個擁抱弄的臉頰微紅,吳知萱反應過來也紅了臉,為了躲避尷尬,連忙向穆婉道謝,“多謝阿婉助我,之後有用的上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穆婉笑道,“謝什麽,也是你未婚夫厲害,換做別人便是幫了也不一定能做到。”

吳知萱聞言,心裏生出一與有榮焉的驕傲,看李亦寧又順眼了許多。

擂主將雲蝶步搖送來,穆婉又鼓勵李亦寧幫吳知萱上……

吳知萱雖然害,但還是采納了穆婉的建議。

祝南溪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前後不過兩刻鐘的時間,吳知萱對李亦寧春心萌,并將穆婉引為知己。

之後幾人又結伴打了幾個擂臺,有些是想要彩頭,有些只是單純覺得好玩,一群人玩的非常盡興,期間穆婉還為吳知萱科普了許多胭脂水的小知識,甚至還親自幫用之前贏下來的“扶”化了個臥蠶。

吳知萱拿著小銅鏡,十分驚喜,“沒想到化眼睛還有這麽多講究,阿婉你太厲害了。”

穆婉笑道,“整天沒什麽事兒,就瞎琢磨這些。你若喜歡,我回頭請你來府上,讓你看看我的收藏。”

吳知萱愈發確定穆婉不一般,早就聽說底蘊深厚的世家大族在吃穿和保養上都有不傳之,如今看來果然如此,遂開心應下,“到時候阿婉記得給我下帖子。”

穆婉笑道,“過段時間我婚,因此有些忙,等了婚便給你下帖子,屆時還請一定賞。”

吳知萱不假思索道,“一言為定。”

祝南溪心裏要笑瘋了,邀請吳知萱去鎮北侯府,虧穆婉想的出來,就怕到時候便下帖子,吳知萱不敢上門了。

真是無比期待吳知萱知道穆婉份時候的樣子——一定非常尷尬。

等天暗下來,清風閣各開始點燈的時候,一行人也玩累了,便去了最後的目的地——清風閣的眠風樓。

這裏是清風閣的正中心,也是最後芙蕖琉璃杯最終爭奪的地方,東西區人游玩的人流最終都會在這裏彙合。

幾人一進門,就有一個丫鬟迎上來,“三姑娘!”

吳知萱看到,終于又想起了一直惦記的事,直接問道,“人找到了?!”

那丫鬟苦惱的搖了搖頭,“沒有,奴婢們都找遍了,就是沒找到人,奴婢懷疑消息是假的,本沒來。”

吳知萱皺起眉頭,也覺得火大。

旁邊的穆婉緩緩探出頭,真誠的問道,“萱娘要找誰?要我幫忙嗎?”

吳知萱看到立刻帶了笑,“沒事兒,一個頭烏而已,算了,今天先不管了,省的壞了興致,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又問丫鬟,“蕊娘呢?”

那丫鬟指著二樓一個視野不錯的位置道,“早就在等著您了。”

穆婉擡頭,就見兩個姑娘趴在欄桿上沖著吳知萱揮手。

吳知萱興沖沖的拉起穆婉道,“阿婉在上京認識的人不多吧,走,我給你介紹幾個新朋友!”

穆婉彎眼一笑,“好啊~~”

祝南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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