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芒的潛臺詞，江蔚聽得懂。

助理對男老板有影響力，如此抬舉，打的什麼主意一目了然。

江蔚笑了笑，借機服務員過來添茶，轉移了話題。

簡芒倒是沒再說什麼，只是下午到公司跟賀譽面，似無意地提起了江蔚。

“你這助理人不錯，就是太圓了點。”

賀譽閑散地夾著煙了一口，“怎麼講？”

“也沒什麼。”簡芒看向對面的眼神直白而熱烈，“年紀輕輕就當上了你的助理，本事肯定不小。要是再磨煉幾年，替你獨當一面不問題。”

賀譽抬眼看著，邊勾起一抹弧度，“難得你這麼看好。”

簡芒意外于賀譽的反應，眼底飛快閃過一道驚詫。

隨即，斂神看著外面暗下來的天，提議道：“我難得來一趟榕城，晚上一起出去喝一杯？”

賀譽想到了什麼，低聲應允：“可以，我讓人安排。”

簡芒出喜。

可是，等他們到了喝酒的地方，卻高興不起來了。

酒吧包間。

邢牧拿著紅酒正在細細端詳。

他邊還坐著兩個陪酒郎。

弧形沙發的另一側，江蔚則聚會神地用手機發消息。

簡芒有些意興闌珊。

賀譽不可能不明白說的喝一杯是什麼意思。

都是年人，看破不說破。

可現在這樣的酒局配置，簡芒什麼心思都沒了。

來邢牧也就算了，他們好歹認識了幾年，又都在直播行業里闖。

可為什麼又把江蔚了過來？

短短兩次的接，簡芒不喜江蔚過于端正耿直的態度。

說圓是夸獎，實際上就是墨守規。

那條圍巾，江蔚到底是沒收。

如此這般，簡芒本沒機會在上見針。

就沒見過哪個大老板的助理這麼難攻略的。

這時，邢牧喲了一聲，“簡總來了，我說今晚的路燈怎麼都比平時亮呢。”

簡芒笑意勉強地走過去，“你又挖苦我。”

江蔚聽到聲音也放下了手機，淡聲喚人。

賀譽落后兩步走進來，瞧見邢牧邊的陪酒郎，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皺。

他徑直走到江蔚兩步遠的地方落座。

從兜里出煙盒放在桌上，沉聲開口，“什麼時候到的？”

“十分鐘前。”

江蔚跟賀譽的距離不遠不近。

隨著他的出現，鼻息間很快充滿了他上獨有的烏木香。

江蔚對氣味并不敏，卻不知何時竟能分辨出賀譽的味道了。

“你倆，別說悄悄話了，過來喝酒。”

邢牧和簡芒寒暄過后，仰著頭調侃江蔚二人。

賀譽今晚似乎心不錯，睞他一眼，難得戲謔道：“你那兒還有地方坐？”

邢牧左右看了看，推搡著其中一個姑娘，“你，去賀總那邊陪著，只要你今晚上把他灌醉，哥再給你加一沓。”

一沓什麼，大家心知肚明。

江蔚對陪酒姑娘無并敬而遠之。

每個人求生存的技能和方法不一樣，某些時候還不一定有們活得瀟灑。

聽到邢牧這樣說，江蔚很自覺地就要起騰地。

“不需要。”

賀譽冷聲拒絕，同時左手在江蔚的膝蓋上，阻止了的作。

邢牧嘀咕了句你真沒勁，轉頭就左擁右抱好不自在。

這場面，江蔚頭回見。

沒有大驚小怪，繼續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里看戲。

不一會，簡芒端起酒杯，“賀總，喝一杯？”

挨著賀譽，不算親，但距離比江蔚更近一些。

賀譽俯拿過酒杯，和簡芒了下，“你哪天回程？”

簡芒輕笑，“還沒定。就看你什麼時間給我答復了。”

江蔚不聲地往旁邊挪了挪。

無意聽，也無意窺探簡芒和賀譽的關系。

江蔚猜，簡芒這趟出差，錢和人，總要拿下一個，往大了說，沒準兩個都要。

簡芒對賀譽的心思，上次在邊城就有跡可循。

這邊，賀譽漫不經心地回應簡芒：“立項再快也需要個把月，你還能一直不回？”

簡芒目流連在賀譽的俊臉上，“不過就是換個地方辦公，在榕城的話，能時刻關注你……的進度，隨時得到第一手消息。”

賀譽挑眉側目，兩人的眼神撞到一塊，一個冷淡，一個曖昧。

江蔚默默起退出包廂。

不得不說，簡芒真是大膽。

野心又坦自如。

江蔚想找個地方氣，沿著走廊繞了一圈，意外闖進了別人的領地。

前方是一片生態園，里面設有吸煙區。

朦朧的纖錯，江蔚邁步進去，斜對面霎時傳來一陣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人和男人織在一起的聲音……

江蔚滿頭黑線，立馬撤回腳步。

一轉，險些撞到了來人。

江蔚連說抱歉，抬頭時，微微恍然。

這人見過。

“，咱倆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對方打量著江蔚，開口也是這句。

換做旁人，可能會被當做搭訕的開場白。

但眼前的男人，是賀誠。

江蔚淡淡點頭，為他解，“您好，賀先生，我是賀總的助理。”

賀誠略微思索，便對上了號。

“老三的助理，是你吧。”

老三應該就是賀譽，紀旻旻也他三哥，看來他在家里排行老三。

江蔚：“是我。”

賀誠眼神肆意地上下掃視江蔚，還沒說話，子高的聲又響了起來。

江蔚面尷尬，賀誠也搖頭失笑，“看來這煙是不上了。走吧，咱倆出去說。”

兩人離開生態園，沿著長廊慢慢踱步。

共同見證了尷尬的一幕，不和諧的氣氛還縈繞在四周。

賀誠邊走邊打趣：“現在的人，放縱起來不分場合不分地點。要是以前，這得算流氓罪。”

江蔚深以為然。

賀誠的眼神多次徘徊在江蔚的臉上。

之前在賀氏總部的驚鴻一瞥，這人就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食也，人的皮相是吸引男人的第一法則。

賀誠：“你是跟朋友過來的？”

“不是。”江蔚淡聲道：“我跟賀總一起的，招待客戶。”

賀誠一笑，“這倒是稀奇了。”

江蔚不知道他所謂的稀奇是什麼意思。

沒問，賀誠也沒再說。

他們漫步回到包廂附近。

江蔚正想開口，包廂的門突然打開，賀譽從門現。

看到江蔚跟賀誠走在一起，好看的眉心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