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之癥》第1卷 番外二 許彌的花店

許彌有一家花店,名字無言。

是他當初為了在原地等陳荒年特意開的。如今他追到了,漸漸地就把花店拋之腦后。

可是這個月月末,陳荒年要去一趟國,預計要半個月才能回來。

許彌好不容易才找到他,這才相親相沒幾天就要分離,自然是不肯干的。又哭又鬧的,折騰了好幾個晚上,鬧得疲力盡了才接了這個現實。

陳荒年走的那天天氣很好,許彌去機場送他,一直埋著腦袋不說話。

陳荒年說:“我就去半個月。”

“半個月?”許彌生氣地跺腳,“人生能有幾個十五天?說得輕巧,留我一個人在家里!”

“寶寶,對不起。”陳荒年捧著他的臉,滿臉歉意,“我一定早早回家。”

許彌嘟著,兇地說:“那你去好了,我自己一個人也能看家。”

知道他在說氣話,陳荒年他的腦袋,溫聲道:“乖一點,在家等我。”

送走了陳荒年,許彌沒了宣泄對象,一肚子的火都憋在肚子里,干脆去花店里面收拾東西。他心里有氣,收拾東西速度暴漲,等他氣過了,花店也收拾干凈了。

許彌看著煥然一新的花店,想著閑著也是閑著,就重新進了一些花,把花店開起來了。

花店重新開張,就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來買花。許彌跟說,一個故事抵一束花。

孩說,要買花,因為今天是媽媽的忌日。從口袋包里出來幾張零錢,全是一角錢,本買不了一束花。

說,媽媽生前沒有人送過花,所以想給媽媽送花。

許彌想,這樣打個一折不過分吧?

于是他心地包了一束花,用兩角錢的價格賣給了這個小孩。

隔天又有一個男的來買花,一次買了三束玫瑰花。許彌問他買這麼多干什麼,他滿不在意地說因為要同時跟三個生談

于是許彌一怒之下,把價格翻了十倍。

男生一聽價格,就罵罵咧咧地走了。

可能是因為許彌收費很混,加上他本長得乖,很快就有人慕名而來買花。許彌的價格據對方的值而波。長得好看的,就明顯便宜很多。

他還接了很多幫忙表白的單子,在各種地方徘徊,電影院,學校,茶店,咖啡廳,他都去送過艷的玫瑰花。

每當看見那些十八九歲的孩子熱烈地向往時,許彌就忍不住一陣唏噓,想起自己讀書那會兒,也這樣瘋狂地追求陳荒年。

時間慢慢悠悠地晃過去。

陳荒年已經離開了兩個周了,明天就該回來了。許彌是真的著手指算著時間,每時每刻都在期盼陳荒年的到來。

今天花店生意格外的好,很多人都點了花進行表白,還讓許彌幫忙寫卡片,各種話張就來。

跑完最后一單,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明明已經秋了,許彌還是熱得不行,掉外套,轉想去把花店大門關上。

“叮!”

手機響了一聲,又有新訂單了!

許彌累得想罵人,拿起手機一看,訂單位置不算太遠,在江岸的一家咖啡廳。他重新包裝了九朵黑玫瑰,騎著自行車就往江岸趕過去。

到了江邊,許彌左顧右盼,都沒看見下單的人。江邊只有零零碎碎的幾個游客,對的,只有他獨自一人。

許彌正想拿出手機打電話過去,剎那間,一朵絢爛奪目的煙花在夜空里綻放!

紅的,金的,白的,綠的,五的煙花照亮了一片天。

煙花一次比一次璀璨耀眼,許彌瞇起眼睛,打量著這來歷不明的煙火。

又是一次煙花炸開。

只不過這次煙花多了一行字。

【我你】

在黑夜里,許彌的臉龐被煙花照亮,他怔怔地看著如夢如幻的煙花,思緒飄到很遠的地方去。

煙花依然絢麗,許彌回過神,鬼使神差的,他往后看了一眼——只見一抹高挑清瘦的人影立在樹下,穿著棕,定定地著他。

許彌不可置信地眼睛,真的是陳荒年!

他一下子撲進陳荒年懷里,嗓音里充滿了興:“你怎麼回來了!不是明天才到嗎?”

陳荒年說:“改了航班,回來陪你。”

“那你怎麼不回家?”

“你往后看。”

聞言,許彌轉過,又是一發煙花沖上云霄,猛地炸開,五,一朵接連一朵。煙花中央還是有一行字:

【阿彌】

許彌有點恍惚,不由自主地出一個笑。

他去車上取下那一大玫瑰花,遞給陳荒年,笑問:“收件人陳先生,請注意簽收。”

陳荒年接過玫瑰花,在忽明忽暗的煙花下,他的臉龐若若現,溫聲道:“已簽收。”

許彌踮起腳,輕輕地親吻了他一下,蜻蜓點水般,就迅速撤離。

外面人多,陳荒年就沒有立刻著他吻過去,而是一手抱花,一手牽他。

許彌說:“你不在的時間,我都在賣花。”

“賣了多?”

許彌說:“不知道。每天都賣了好多,我懶得算賬。”

“你想我了嗎?”

“想。”

陳荒年彎起眼睛,微微一笑:“我也特別想你。”

后來陳荒年幫忙把花店的賬算了一下,許彌辛辛苦苦斗半個月,虧了三千多塊錢。因為他價格隨意,有時候比本還低不,錢沒賺到,還出了不力。

不過許彌覺得干這行很開心,他喜歡看別人收到花時的喜悅。因為他覺得快樂,陳荒年也就隨著他去了。

反正他缺的那點錢,陳荒年會給他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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