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被拉上，房間只剩旖旎的影。

來自莫倦的炙熱的溫度將賴可融化，半個多月的念想寄托在這場的融中。

的房間大部分都是關于莫倦的東西，海報滿墻面。

而的床，有著真實的莫倦。

賴可在迷之中睜眼，墻上的一張海報上的莫倦在對微笑，小不自覺栗了下。

“寶寶？”

莫倦發覺小姑娘倏生的別樣的，順著看去，是他的海報。

男人嗓音帶著異常的與蠱：“真人和海報，寶寶對哪個更有覺？”

此時此刻，真人帶給賴可的覺已經超出的想象，不用說也知道答案，但卻說不出口。

“寶寶不說嗎？”

“難道……寶寶更喜歡海報的我？”

莫倦的語氣充滿了似水的，作卻與其相悖，存心要惹小姑娘出聲。

賴可貓似的低：“更喜歡……你。”

“喜歡哪個我？”

“真實的你……”

男人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獎勵似的在鎖骨吻了吻，不斷往下。

賴可以為自己能被放過，用眼神乞求。

莫倦卻教會小姑娘一個道理：男人在床上的任何話都不要相信。

……

……

地點在賴可家里，他們也不好太放肆，免得中途發生意外。

浴室里開著暖氣，賴可整個人都焉噠噠的，人生道理學了不。

比如，男人會吃自己的醋。

比如，男人存太久吃苦的是。

不管之前關系有多親，清醒的賴可都會自己洗澡，今天實在沒力氣且懶得手，由莫倦幫。

被抱出浴室，莫倦就拿被子將小姑娘裹住，以免著涼，即便開著暖氣。

等安頓好賴可，莫倦才去浴室匆匆洗完，去床上抱著小姑娘補覺。

賴可沒多神氣，眼皮半耷拉著。

“很累嗎？”莫倦問。

賴可了，“還好。”

也是要面子的人，怎麼能承認自己才這麼會兒就累，發誓以后要加強鍛煉。

莫倦道：“剛剛洗干凈了嗎？會不會不舒服？”

提到這個，賴可臉就紅得像桃。

若是不回答，關心切的莫倦肯定會追問，只得忍著恥道：“干凈的。”

沒辦法，誰讓家里沒有準備。

想到這張床上面都是他們的氣息，賴可以后就無法直視這張床。

好在沒有把房間弄得很。

莫倦：“困就再睡會兒。”

賴可：“……好。”

困其實不困，大白天哪個正經人睡覺啊，干脆撈起手機玩。

《逃出銀河系》今天在糖果音樂平臺上發行，賴可主頁上終于不再是清一的翻唱歌曲，有了自己的原唱。

前段日子，賴可就在直播中預告過要發歌。

們當時都滿臉欣，寶寶終于也有自己的專輯了。

今天大家都守在糖果音樂，結果，發出來一看，作詞作曲編曲等一系列全是莫倦，就沒出現第三個人的名字。

這是生怕其它人賺了他們的錢？？

兩邊蹲守的在大過年吃了一把狗糧。

【早該猜到的，沒有莫倦，寶寶怎麼會記得自己也是歌手呢。】

【好甜好甜好甜，唱的都是老公寫給Like的呀。】

【嗚嗚嗚了，老公什麼時候給別人免費寫過歌，你們談，我允了！】

賴可在歌曲下面刷到這條評論，心道：才不是免費的！

拿到歌詞的那一晚，可付出了不的。

【寶寶一定要對莫倦好，不能辜負這首歌哇！！】

評論大多都是正面的，賴可自宣以來第一次松心，大家原來沒那麼抵他們往。

自己唱的歌，賴可用耳機聽了一遍，算是有就。

轉手就把鏈接分給管瓊香和賴青，他們三人的家庭群里。

【爸爸媽媽！我唱的歌今天發了！莫老師給我寫的！！】

母上大人：【拇指】【拇指】

父皇：【寶唱歌越來越好聽了，改天給家里裝個音響，晚上唱給我們聽[棒]。】

賴可：【害】【害】

給家里裝個音響？這是要改造MV的節奏？

聽完自己的杰作，賴可上微博宣傳，才發出去，莫倦就轉發了。

@莫倦V：【請大家多多支持[心][玫瑰]。[@Like：第一首單曲來啦……]】

賴可隨手點了個贊，轉頭去問：“莫老師，你也在逛微博呢？”

莫倦道：“在等你發微博。”

于是賴可在他微博底下評論：【謝謝莫老師[親親][親親]。】

發過去，網友還沒痛斥這對狗的，賴可就被扳過肩膀被親了一下。

捂住，眨眨眼。

“你，你親我做什麼？”

莫倦把微博評論給看，很有道理的樣子，“不是你要親嗎？”

賴可：“？”

是他們之間存在代還是莫倦故意的？

“你曲解我的表包……大家都這樣發的，你怎麼就認為我是要親親了，都是借口。”

“嗯，確實我想要親你。”

談后，莫倦貌似愈發如魚得水了，賴可玩不過他，反倒被得一臉紅。

不甘示弱，親都被親了，便宜都給他占完了，也要占回來。

賴可撲上去也親了莫倦一下。

只要躲得夠快，莫倦就追不上。

可躲得……顯然不如莫倦快，主惹火的小姑娘，被按在床上親得眼淚汪汪，連連求饒才被放過。

今天全國都在過新年，路邊大紅燈籠、彩燈福高掛在每棵樹上，年味喜氣濃厚，街上也有不開著的店面。

賴可和莫倦出門閑逛。

路邊人不多，大多數人都在家里過年或走親戚，他們低調出行，沒有引起過多注意。

“莫老師。”賴可道，“你的樂隊，為什麼會解散啊？”

好多年前的事了，本該記憶模糊，可那個畫面，記得尤其刻骨。

天沆街的一幕幕，都深深刻在心底。

提起往事，莫倦心微微搐，當年的事仍是他心里的一道傷疤。

但想知道，他就會講。

“更多原因是為了錢，大家當時年齡都不小了，要養家糊口，家里催得，要找正經穩定的工作，樂隊兩三年都走不出這個小地方，總有人先熬不住退出。”

一旦有人退出，樂隊了重要，自然分崩離析。

“周適也是，當年他是我們當中最先朋友的，和他鬧過好多次，后面解散了，他就回去繼承家里的飯店做到今天，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賴可心中苦：“你當初一定很難過。”

其實莫倦才是最不愿解散的那個。

“都是過去的事了。”莫倦見緒低落，擔心自己將負面緒帶給了。

“當時最難過的似乎不是我，我記得，宣布解散那天，有一名小觀眾，才十二三歲吧，哭得比我們誰都傷心，問我可不可以不解散。大概是我們樂隊當時最忠實的了。”

原來他記得有這麼個人在臺下哭？

那時哭那樣太丟人了，賴可鼻子，“肯定是，你們永遠有人支持。”

“其實，無論你走哪條路，盡頭都是相同的。”賴可道，“你開樂隊也好，做歌手也好，我都會喜歡你，誰讓你是莫倦呢。”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說完，莫倦便以一種晦不明的眼神盯著，弄得賴可以為自己哪里說錯話了。

鋪天蓋地的緒在莫倦腔翻涌，得不到緩解釋放，他盡力調節自己的緒，出一抹笑容。

“寶寶，你說這話，讓我很想在大街上親你。”

賴可臉一臊：“什麼呀，人家跟你煽呢。”

親不親的，好歹等到回家里再親啊！

他們今天的逛街帶有目的，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悉的天沆街。

賴可長大的地方，莫倦夢想起始之地。

莫倦道：“天沆街有一棵許愿樹，以前算是一個景區，可以寫愿掛在樹上，現在應該是沒有了。”

賴可道：“對，已經拆了。”

二人踱步去到原來的景區，告牌拆了，許愿樹還留在那里。

許愿樹上掛滿了許愿牌，幾乎找不到空的地方，每一個牌子上面，都寫有他人埋藏于心的愿與寄托。

這麼多年，可能實現了，可能沒實現。

賴可比較幸運，的愿，實現了。

看著這棵許愿樹，賴可仿佛看到一名姿矯健的年寫下他的愿，爬到樹上最頂端掛許愿牌。

他說他掛得最高，上天就能先看到他的愿。

“我也掛過一個許愿牌。”莫倦眸底盡是懷念，“只不過沒掛好，掉下來了，我就掛在了下面，那時還沒這麼多牌子。”

如果運氣好，說不定能找到幾年前掛過的許愿牌。

莫倦循著當年記憶，來到一枝椏邊上，一個許愿牌一個許愿牌地翻找。

“這里。”

聞聲，賴可走過去，他手里的許愿牌只有三個字：沖出去。

真誠地笑道：“莫老師，你的愿也真了。”

“是啊。”

歲月消磨，日曬雨淋，字跡已有些許的模糊，當初的木牌已褪。

“嗯？”

莫倦在翻到自己的許愿牌后，發現掛他的許愿牌的同一紅線上，綁著另一塊牌子。

清秀的，稍顯稚的字：你會為最耀眼的太。

……

“莫老師，要去哪兒？”

“帶你去一個地方。”

逛完許愿樹，莫倦說是要帶賴可去一個地方，但周圍地名賴可都稔不過，尤其是這條街的倒數第二家店面。

莫倦帶來的唱片店。

如今唱片店不多了，有也是收藏類居多，每張唱片都被賣出天價。

這家唱片店在天沆街開了幾十年沒變過，店鋪裝修老舊，柜臺放著一臺收音機在播報今日天氣，甜氣候員聲與電流聲相劃過。

時代氣息極其濃厚。

柜臺后，帶著雷峰帽的老板正嗦著一碗過橋米線，看著二十年前的電影。

“張叔。”莫倦喊了一聲。

老板抬頭。

莫倦摘下口罩，賴可頓了頓，也摘了口罩。

“是你啊，小子。”老板五六十歲，兩鬢出發已然斑白，“大明星今年也來看我這老頭子啦，小姑娘，你怎麼也來了？”

“也？”莫倦微愣，“我倒是你忘了，你以前也住這里，應該來過這家店。”

賴可沒有否認：“經常來。”

二人手牽手的姿勢落老板眼中，他推了推眼鏡，坐正了子：“談了？男朋友？”

莫倦道：“對，我朋友，你們認識？”

老板把嗦了一半的米線擱在柜臺，“認識，你倆我都得很，一個常常來我這里賣唱片，一個常常來我這里買唱片。”

莫倦他們樂隊出過的唱片基本都放在這家唱片店出售，但每次的銷量都不好，小地方，能有多人聽唱片呢。

老板也是中人，他們要放在這里賣，他力所能及地多幫忙多推銷，分都不收。

這些年，莫倦沒有忘記這里，老板孤家寡人一個，兒子老婆都早年去世了，每年過年莫倦都會到店里來。

以前他總是帶著大包小包的貴重禮品，老板不收，他人來就好。

非要帶東西，就帶個朋友。

“朋友帶來了。”莫倦道，問賴可，“你經常來這里買唱片？”

賴可承認：“嗯。”

老板接一句：“對啊，沒告訴你？那些年你們樂隊的唱片銷量，有大半都是這位小姑娘貢獻的。”

莫倦一怔：“什麼？”

那時樂隊實在困難，尤其唱片銷量不好，他只聽老板說過，有個小孩特喜歡他們樂隊，每次有新唱片都會買，零花錢幾乎都貢獻給他們了。

莫倦當時就說，既然是小孩子，買唱片便不收的錢，讓免費拿回去聽。

可下次再去店里，那小孩依舊花錢買的唱片，且一買就不，讓免費拿都不愿意。

塵封的記憶被打開。

一些極小的細節被串聯在一起。

“你就是當年那個小孩……”

賴可道：“哪個小孩？我那時十三歲，也不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