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後妖王帶崽找上門》第32章 上學

第32章 上學

◎心經課,炸學堂。◎

青玉葫蘆穩穩地漂浮在雲端之上, 像一艘雲舟行駛在浩瀚縹緲的雲海裏,東邊的日頭剛剛升起,煙霞散彩,把雲層邊鍍了一層淡金。

倆崽崽終于坐上了夢寐以求的飛行葫蘆, 好奇地看看這裏, 那裏。

方遙昨天告訴他們, 可以去坐大葫蘆跟其他的小哥哥小姐姐們一樣來上課的時候, 倆崽崽開心瘋了,昨晚興到半夜,謝聽一連給他們講了三個睡前故事,才堪堪把他們哄睡著。

用靈氣控制葫蘆的解紫雲發現了第一次坐飛行法, 倍新鮮的倆崽崽, 聲叮囑:“不要把腦袋探出去喔。”

葫蘆之下, 山峰連綿, 雲罩峰尖,朝霞映輝, 可以看到整個靈霄宗的全景。

倆崽崽在解紫雲的提醒下,發現了這從未見過的壯麗景,一時驚嘆,目不轉睛。

崽崽們欣賞風景,其他的弟子們卻都在看他們。

“他們倆怎麽也能來上大課?”

席知南盯著倆崽崽的影, 不滿地皺眉。

“估計就是來旁聽的。”席知南的頭號狗附和著說。

這麽點大的孩子估計連字都認不全,怎麽能聽得懂晦的心經。

怕不就是被他們的娘親安排進來, 做做樣子。

席知南看著他們被風景震撼, 睜圓眼睛、合不攏的模樣, 心道好沒見識, 竟連飛行法都沒坐過嗎?

“妹妹你看!”阿正無意間驚奇地發現, 下的葫蘆上居然刻著陣紋。

這陣紋不是用墨畫的,而是用浮雕的技刻出來的,位置剛好在他們的屁下面,并不顯眼。

阿圓低頭一看,也驚訝地說:“真的誒!”

阿正辨認出來了是減重陣和聚靈陣,還有另外兩種陣紋他不認識。

阿正出小手,沿著陣紋的走勢,虛虛地描摹了一遍,他想先把這些陣紋記住,回頭再去弄明白是什麽陣紋。

“他們在那嘀咕什麽呢?”席知南看到倆崽崽一直在低頭,似乎在看屁底下,他也跟著低頭找了一圈,但他坐得位置上并沒有刻陣紋,并未發現什麽東西。

“古古怪怪。”他輕嗤道。

站起來,長脖子往倆崽崽的方向張半天,得來信息:“那小不點好像在用手指葫蘆上的陣紋。”

“哈?”

席知南心裏愈發不屑,那倆小不點還能認識陣法?真是裝模作樣。

很快不到一炷香,飛行葫蘆行駛到了主峰,衆弟子們排隊從葫蘆上下來,由解紫雲帶著進講經堂。

講經堂裏,圓圈向外擴散狀,擺著數百只團。圓心中間有個案臺,是給講課的崔長老準備的。

每日清晨聽長老講心經,是靈霄宗雷打不的早課規矩。

除了剛宗還未學會引氣的新弟子們,固定要來聽講課外,有些已經突破練氣、築基期的弟子無事也會來這裏旁聽。

心經之于修煉,如同地基之于造屋,每聽崔長老講完一場,都能有些新的悟。

倆崽崽找了團,正想坐下時,卻被席知南搶先一步,落下屁

“這裏有人了。”席知南得意地朝兄妹倆揚了揚眉。

“這裏團這麽多,你幹嘛非搶我們要坐的。”阿圓生氣地握小拳頭。

這個席知南實在太欠了,讓忍不住牙

“沒事妹妹,我們坐別的地方。”

阿正沒計較,拉著妹妹去到後面稍遠一些的團座下。

不遠的解紫雲看到了這幕,特意過來說了句:“崔長老的講課聲會用靈氣加持放大,坐哪裏都能聽得清楚,沒必要搶占座位。”

既是寬倆兄妹,又在暗暗譴責席知南搶占座位的行為。

席知南恍若未聞,自顧自地盤坐好,拿出心經小冊攤開擺在面前。

他一看見這倆兄妹,就想到自己那塊被拿去墊桌腳的玉佩;被阿圓一口咬在手臂上好幾天都沒消下去的牙印,還有那本該屬于他、卻因為這倆兄妹而失之臂的掌門親傳之位。

哪一樣都足夠他記很久,這梁子可沒那麽容易翻篇。

但他又不敢欺負得太過火,方遙和守拙的警告,還歷歷在目。

他只能耍耍這些給他們兄妹倆添堵的小伎倆。

倆崽崽第一次來聽心經課,除了跟席知南玩得比較好的狗子們,曾圍觀過倆崽崽和席知南鬥蟀的事跡,更多的弟子們都是第一次見他們。

倆崽崽年紀還太小,沒有他們合尺寸的道服穿,便穿了和宗門道服相仿的品藍小衫。

阿正梳了個小道髻,用木簪別著,直腰背,盤正襟危坐的樣子頗像一個小道士。

而自從爹爹回來,阿圓又被迫梳上了雙丸子頭,綁丸子的紅繩換了和小道系的藍繩,藍更襯勝雪,圓臉杏眼,玲瓏可,好似一對從水墨畫上描下來的

盡管坐在邊緣的團,倆崽崽也瞬間吸引了不弟子們的目

“那倆孩子好可啊。”

“這麽點的孩子就來聽課了麽,看著好乖,一會兒不會聽到打瞌睡吧?”

“好想去抱一下。”

一個築基期師姐看著倆小團子,眼裏冒心,臉上止不住地姨母笑。

“瘋了麽,那可是掌門的徒孫,這能隨便抱的?”

席知南聽到周圍人的誇贊,心裏不屑譏諷,哪裏可了?這都什麽眼?分明是倆個害人

倆崽崽謹遵娘親的話,坐下後就沒有,但他們第一次和這麽多陌生的哥哥姐姐們呆在一起,且他們看著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饒是一向社牛的阿圓也難免有點張,擡高屁團往哥哥那邊挪了挪,挨著哥哥讓覺安心。

弟子們剛坐下沒一會兒,崔長老便施施然地來了。

崔長老在書案前落座,開講前,他環視了一圈,在後方發現了阿正阿圓那倆個格外迷你的形。

崔長老昨日便收到掌門傳音,早知這倆崽崽要來旁聽的事,所以并不意外。

哪怕是掌門徒孫,崔長老也不可能因為他們耽誤其他弟子的進度,再從頭開始講,于是他清清嗓子,只從上節課講到到破竅要訣部分開始講課。

下坐的衆弟子們人手一本心經,只有倆崽崽沒有,不過他們有沒有都關系不大,上面大多數的字他們也不認得。

心經篇本不長,只有千餘字,然而字越,反而意味著細節,籠統的概念多,每個人對心經都有不同的理解。

“氣竅,乃連通人與天地之靈氣之關竅彙集之,沖破所有氣竅,方能引天地之氣丹田化為己用,第一氣竅位于神庭,掌寧神醒目……”

衆弟子跟著崔長老渾厚的嗓音已然閉眸定,徐徐調氣息。

只有倆崽崽臉上浮現著迷茫之

阿圓悄聲問哥哥:“哥哥,神庭是哪裏?”

“我也不知道。”阿正撓頭。

倆崽崽的嘀咕聲接近氣音,并沒有打擾到旁邊的弟子,但崔長老耳聰目明,靠口型就知道倆崽崽在疑什麽。

崔長老忍不住遂補充了一句:“神庭就是額頭發際上方半寸的位置。”

“唔。”這麽說,倆崽崽就明白了。

崔長老繼續講:“順經脈下走,引氣至第二氣竅天突,此竅通肺氣息道,破通之後,可使……”

話音未落,他又見到倆崽崽撓起了頭,他無奈道:“天突位于骨上窩中間。”

倆崽崽恍然大悟。

新弟子們有些莫名,今日崔長老講經似乎講得也太詳盡了些?

“十三氣竅開,以氣暢行經絡,隨氣而,周天循環,此乃引氣,曰煉氣之境……”

當崽崽們理解了這些難懂的專有名詞後,發現崔長老所說的,其實并不難。

想要引氣,其實只要調的氣息和外界天地間無所不在的靈氣,按照長老所說的順序,不斷的沖擊破開,直到沖破十三氣竅,便是了。

弄明白原理後,倆崽崽也像周圍的弟子一樣閉眸凝神,打坐調息起來。

崔長老看了一眼打坐得有板有眼的倆孩子,不失笑。

萬事開頭難,這倆孩子連氣竅在哪都不知道,不知是真的打坐,還是已經睡著了。

隨著崔長老講完一遍沖竅要訣,不弟子聽得神,于定中沖開一竅。

這批新宗的弟子們已經上了一個多月的心經課,大部分弟子就只沖破了五六個氣竅。

其中,席知南是所有弟子中進度最快的,他已經沖破了十二個氣竅,只剩下最後一個氣竅沒破了。

一個多月,從凡人到煉氣,就算是在雙靈的弟子中,也是令人咂舌的速度了。

所以就連耿長老都誇獎他,進度不錯。

席知南此時也在趁著聽完崔長老講完心經後的悟,格外專注地閉眸沖竅。

自從他上次玉佩不,反倒按了方正幾悶劍之後,他便化悲憤為力量,除了上課,大部分時間都在自己的院落裏修煉心經。

在修真界,實力才是道理。

他就想證明自己,他席知南在丹霞宗是天之驕子,在靈霄宗也不會比任何人差!

在他努力地反複沖擊下,最後一個氣竅已經開始有松之象,席知南不由地面

或許就在今日,他就能沖破最後一個氣竅,引氣為一名真正的修士了。

作為新弟子中第一個突破煉氣期的人,而且只用了一個多月,掌門若得知此事,說不定會因為他的天賦和努力改變主意,重新收他做親傳。

席知南暢想著,越發猛力地去沖擊那搖搖破的氣竅。

就在此時,無形的靈氣流速驟然間加快,如同開啓了聚氣陣,引得周遭無數靈氣都在往一彙聚,帶周圍的風都變強了,弟子們攤在面前的心經書頁翻飛作響。

這樣的靜……有弟子突破煉氣了!

崔長老眼眸一亮。

他心道此人應當是席知南了,擡頭一看,果然那些靈氣,正在往席知南所在的方向湧去。

然而幾息之後,崔長老驚訝地發現,那些靈氣湧到席知南面前時竟然沒停,徑直掠過了席知南,繼續往他的後方湧去。

嗯?突破的竟然不是席家那孩子?

崔長老疑蹙眉,他怎麽沒發現這些弟子裏還有個藏的黑馬?

那些靈氣被牽引著盤旋之後,仿佛找到了主人,繞著他徐徐旋轉。

崔長老看著被那靈氣氣旋包裹住,正穩坐如山的小男孩,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

阿正還在氣竅貫通的玄妙之中,那些被他調而來的靈氣如游蟲般綿延不絕地鑽他的氣竅,直到把他的丹田灌滿。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從小腹丹田到四肢,從氣竅到經脈,都暖融融的。

原來這些就是靈氣嗎?

待到吸滿了靈氣,阿正緩緩睜開眼,發現崔長老眼睛如銅鈴般,震驚地瞪著他,周圍的弟子們也都用看怪的眼神,齊刷刷地盯著他。

阿正被這些古怪的眼神看得發,遂站起,輕聲對崔長老說:“長老,我好像突破了……”

他話音未落,又是一靈氣被吸引著聚氣旋,落在他的旁,比他方才的靜還要大些。

幾息之後,氣旋平靜下來,阿圓也似睡醒般睜開眼,從團上站了起來。

在崔長老震駭愕然的目中,不好意思地揪著手指,氣:“長老,我也突破了。”

全場嘩然。

此時,席知南正在沖擊氣竅的最後關頭,對周遭的靜全然不知。他只覺得周圍的靈氣似乎變得稀薄了,很費力才能聚出一點,好不容易將那松的氣竅徹底沖開。

席知南當即睜開眼,激地大聲道:“長老,我沖開最後一個氣竅了!”

“太不可思議了!”

“這是什麽妖孽天賦!”

席知南以為衆人在誇自己,正沾沾自喜時,卻發現衆人的目好似都越過了他,統統在看向他的後。

“只花了一個時辰就沖破了十三個氣竅,這還是人能做到的?”

“關鍵他們才五歲誒!”

席知南越聽越不對勁。

五歲?

他猛然意識到什麽,回頭向阿正和阿圓,他們上湧著和他一樣剛突破還未散去的靈氣。

席知南石化了。

“小妹妹,你是怎麽做到的?”旁邊的弟子們忍不住過來向阿圓請教突破的訣竅。

“就這樣,”阿圓深吸一口氣,又呼出一口氣,甜甜道,“呼吸就好啦。”

若換席知南這麽說,那弟子肯定覺得是他借口不願告訴別人,可是面前的小姑娘臉上一派純真,杏眼清得像琉璃珠子,讓人一點都無法懷疑說得不是真話。

弟子們紛紛嘆,真是學不來的天賦。

原本秩序井然的課堂因為倆崽崽的相繼突破,衆弟子都有些坐不住了,頭接耳,議論紛紛。

“還沒放課呢,肅靜!”

崔長老肅然的嗓音響起,弟子們應聲閉,課堂重回寂靜。

“方正方圓,你們悟不錯,這麽快就能領悟心經要訣,值得表揚。”

從震驚裏緩過神過後,崔長老眉眼間掩不住“孺子可教”的喜,點名道:“你們二人,還有剛才突破的席知南,你們明日可以去上法課和劍道課了……”

心經課放課後,衆弟子乘坐飛行葫蘆返回淩雲峰。

席知南還保持著呆坐的石化模樣,仿佛丟了魂,胡了他好幾下,後者都沒有反應。

從飛行葫蘆上下來,倆崽崽如同籠之兔,就往自家院落裏沖。

“爹爹!我們回來辣!”

“爹爹,我好啊!”

突破之後,倆崽崽莫名覺得很,一進屋裏,桌面上已經擺好了一桌熱騰騰的飯菜。

謝聽想著今日是崽崽們第一次放課歸家,總要有些儀式,于是還親自下廚,做了一道糖醋排骨,就等著倆崽崽放課回來。

倆崽崽飛快地洗完手,趴在桌前筷吃飯。

“上課好玩嗎?”謝聽問他們。

“坐葫蘆好玩。”

阿圓答非所問,哥哥贊同點頭。

本以為倆崽崽上課會很開心,謝聽有點奇怪,又問:“上課為什麽不好玩?”

不會是被別的弟子排了罷。

“心經課太簡單了,有點無聊。”

原是這樣,謝聽又拿過碗來,給倆崽崽們盛湯喝。

阿圓拉了一口米飯,旋即發現了謝聽做的那道心排骨,不由得指著它,疑問:“爹爹,你怎麽把煤炭裝在碗裏了?”

“……”

謝聽眉角搐,似笑非笑:“那個是爹爹給你們做的糖醋排骨。”

“唔。”

阿圓出去的筷子默默拐了個彎,夾住了旁邊的青菜,默念我吃青菜,然後張口吃掉了一大筷子的青菜。

“……”

謝聽見阿圓寧可吃青菜也不願意吃排骨的樣子,蹙眉看了看那盤只是有點深的排骨,出筷子夾了一塊。

謝聽凝眸,他是按照雨花閣送來的菜譜做的,應該不會難吃到哪裏去吧?

倆崽崽看著爹爹夾起一塊黑乎乎的煤炭,放裏,如同被雷擊中般地渾一僵,半晌後他才像反應過來似地嚼了嚼,頭滾,咽了進去。

謝聽若無其事地瞥了倆崽崽一眼,道:“吃飯。”

倆崽崽趕埋頭飯。

此時,院門咯吱一聲被人推開,崽崽們扭頭去,娘親來了!

方遙在院子裏修煉的時候,心裏還是不太放心倆崽崽,一直掐著時辰,專程等他們晌午放了課,過來看看他們。

“娘親!”

倆崽崽上殘留的靈氣,讓方遙眸一頓,出手,上前分別握了握倆崽崽的手腕,用神識探查後確認了。

“你們竟然突破煉氣了?”

倆崽崽雙雙點頭。

方遙驚訝不已,短短一個早課的時間,他們竟學會引氣了,這速度簡直聞所未聞啊。

“娘親,心經課本沒有你說的那麽難。”阿圓裏還在嚼著飯,含糊不清道。

甚至還有點無聊,大家都安安靜靜地不能說話,只有崔長老一個人在講話。

引導靈氣在游走的覺,阿圓并不陌生,跟蘇明畫學煉丹,就是用磕補氣丹來代替引氣,在調,激發出五行之火。

是玄,比旁人多四個氣竅,所以修煉與而言,就如同吃飯喝水般簡單,但剛開始破竅時,也需要比旁人多破掉四個氣竅,所以突破的速度比哥哥慢了一些。

“……”

倒是低估了倆崽崽的修煉天賦,方遙不想,難道單靈破鏡的速度,都是這麽強悍如斯嗎?

可放眼整個靈霄宗,除了倆崽崽,就只有烏長老是單靈了,也不好就這點小事去問烏師叔。

“那崔長老怎麽說?”方遙問。

“長老說讓我們明天去上法課和劍道課。”倆崽崽說。

阿圓想,或許明天的法課會有趣一點叭。

方遙點點頭,煉氣期的弟子就能開始學一些簡單的法了,劍道課的話,對于已經學會了靈霄劍法的倆崽崽,也應該不是問題。

法課是耿長老在教,他脾氣沒有崔長老好,你們上課更要注意不要惹他生氣,烏長老的劍道課教的很好,你們盡量多聽多看,實在不懂再問。”

“好。”倆崽崽都乖巧答應。

這兄妹倆第一天上課竟然沒有搗蛋出事,而且還速突破了,獲得了崔長老的肯定,這發展屬實有點出乎方遙的意料。

“娘親,我有個問題想問你。”阿正想到什麽,對方遙說。

見後者點頭,阿正便從飯桌上跑開,似乎是去拿什麽東西,方遙于是在飯桌前坐下,無意間看到桌上的某盤菜,目一頓,奇怪地問謝聽:“你為何要把煤炭放盤子裏?”

“……”

謝聽睫:“這是我做的排骨。”

“!”

“……抱歉。”

方遙很是歉疚,為了表達歉意,猶豫地拿起筷子,糾結了片刻,想要夾一塊那過于黢黑的排骨嘗試一下。

心想或許是什麽新奇的做法,炭烤之類的?

“還是別吃了。”謝聽把盤子挪開,“……怕你消化不良。”

這排骨的殺傷力實在太強,他吃了一塊到現在還未緩過來,還好沒讓倆崽崽吃。

方遙松了口氣,也算是逃過一劫。

沒過一會兒,阿正回來了,手裏拿著一張紙,遞給方遙:“娘親,你認識這上面是什麽陣法嗎?”

後者接過來,紙面上畫著兩個陣法,墨跡未幹,是他剛剛畫好的,阿正把在飛行葫蘆上看到的那兩個不認識的陣紋默畫了下來。

方遙仔細觀察那陣紋,猜測道:“看著像漂浮陣和倍化陣……”

正起想把那盤子排骨味煤炭默默端走的謝聽,聞言瞄了一眼。

就是漂浮陣和倍化陣。

他的私人寶庫裏堆著不繳獲來的人修用的飛行法,上面大部分都刻著這兩個陣紋,看久了都認識了。

但方遙平時只一心問劍,對陣法并不通,不是很確定,于是把紙對折收好,對阿正說:“回頭我幫你去問問景郁,他更擅長陣法。”

端盤走開的某人頓住腳步。

“好,謝謝娘親。”

阿正看起來很高興,好像弄清這兩個陣法,對他是很重要的事。

方遙心裏也頗為欣,當初得知阿正是天生劍心時,還有些擔心這孩子以後會過于沉迷劍,走上無道,如今看來,他對陣法也甚興趣,這對他來說,是件好事。

正想把紙張收起,一只白淨修長的手橫進來,把紙張從手中走,塞回阿正的懷中。

謝聽眉梢輕挑,涼聲對阿正道:“什麽事都麻煩你娘親,你小師叔的院子就在東邊不遠,一會吃完飯自己過去問。”

……

【作者有話說】

阿正:嗚,爹爹好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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