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葫蘆

◎獨一無二的飛行法◎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方遙手握傳音木牌, 心裏想得是，果然這一天還是來了，該來的怎麽都躲不掉。

“耿長老這都破音了，看來氣得不輕, 師姐我們還是趕回去吧。”

蘇明畫臉上一派擔憂之, 當然擔心的不是耿長老, 而是擔憂耿長老那暴躁脾氣, 可別把那兩個小師侄給嚇到了。

于是倆人價也不砍了，速付錢後，就劍往宗門裏趕。

此時正在空中玩著劍的倆崽崽，全然不知道到自己已經被請家長了。

阿圓對劍上手特別快, 各種拐彎急停漂移的小技巧, 信手拈來, 剛開始還不敢飛得很高, 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把劍開出了雲霄飛車的覺。

阿正扶著妹妹的肩膀, 忽然想到昨日請教小師叔飄浮陣，小師叔好像提到過一劍。

他說：“有一個名為劍的法，和飄浮陣的原理相同，但用陣法的好是，通過陣法組合, 可以節省大量的靈氣。

如果那飛行葫蘆上沒有加持飄浮陣和聚氣陣，解師姐帶你們幾十名弟子飛行, 要不了一刻就會靈氣不支。劍可是相當消耗靈氣的法, 所以大家都會在飛行法上, 雕刻飄浮陣和聚氣陣來節省靈氣……”

而此時, 阿圓帶著他已經來回在空中兜了好幾圈了, 阿正不問：“妹妹，你的靈氣還夠不夠？”

“靈氣？”

阿正不說還不知道，此時丹田空空，最後一靈氣剛剛被注進劍裏。

阿圓額頭冒汗，咽了下口水：“哥哥不慌，我們現在就下去……”

那靈氣很快就耗空，而他們距離地面還有百丈之高，屁下面的長劍失去了力，懸停在空中飛不了。

“啊啊啊！”

下一秒，崽崽們連同飛劍從雲端墜落。

方遙和蘇明畫趕到雲霞谷時，弟子們都已經散課，只剩下耿長老一個人在草坪上等他們。

方遙還沒來得及問耿長老是什麽況，就聽到頭頂空中傳來崽崽們的慘。當即劍騰空，眼疾手快地左右手各撈住一個崽崽，按懷中，帶著他們安穩落地。

“娘親，三師叔，你們怎麽來了。”

阿圓趴在方遙的懷裏，只出一對漉漉的烏瞳，不知是不是已經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聲音格外心虛弱小。

方遙不吃這套，把倆崽崽從懷裏放下來。

耿長老冷哼一聲，沒好氣地對方遙說：“你家這倆孩子可不得了，上課打瞌睡，用喚劍奪我的劍，劍上了天就不下來，若是一個個弟子都像他們這般胡鬧，我這課還怎麽上？！”

“耿長老先消消氣，是我沒管教好他們。”

方遙連聲道歉賠罪，同時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長劍，雙手遞還給了耿長老。

“不過第一堂課，不是該學像淨塵這樣的基礎法，怎麽會學到喚劍和劍？”

尤其是劍，有一定的危險，就連築基期的弟子劍都還會時不時地撞樹。

當然方遙也相信，若是自己沒及時趕來，耿長老不會讓這倆崽崽傷，只是有些疑問。

“……讓他們倆自己說。”耿長老拂袖道。

“娘親，淨塵我們已經學會了，長老又教了我們喚劍和劍，劍太好玩了，我們就忍不住多練了一會兒……”

阿圓看見耿長老越來越黑的臉，聲音越說越小，不懂這個長老爺爺為什麽會生氣，還把娘親了過來，是練得太久了嗎？

耿長老覺得是在巧言狡辯：“那我招手讓你下來，為何不下來？！”

阿圓撓撓發包：“我以為你只是在給我打招呼……”

“噗嗤……”

蘇明畫沒憋住笑，當即收獲了耿長老的一眼刀。

“還不快點向耿長老鞠躬道歉。”方遙把倆崽崽推上前。

“長老，對不起。”阿正率先道歉認錯。

阿圓也跟著低頭：“對不起。”

倆崽崽道了歉，耿長老還餘氣未消，拉著方遙好一通訓斥，讓平時多用心教導兩個孩子，小時候闖禍不管，大了就會闖大禍，天賦再好又如何，更重要是要尊師重道，諸如此類。

方遙從小天賦拔尖，做事穩重，師父都鮮訓斥過，許多年都未驗過這種被長輩訓得頭也不能擡的場面了。

倆崽崽看到娘親被耿長老肅聲訓斥，無措地揪著手指。

糟糕，他們好像闖禍了。

耿長老剛上完一堂課，又唾沫橫飛地訓斥半天，口幹舌燥，蘇明畫及時地遞上一壺茶水，耿長老哼了一聲，倒是接過來喝了。

方遙趁機道：“弟子謹遵長老教誨，那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帶倆孩子回去了？”

耿長老見態度端正，便揮手放他們離開。

這麽一耽擱，也錯過了下午的劍道課，方遙和蘇明畫劍帶著倆崽崽領回淩雲峰。

路上，阿圓著娘親好看但清冷的側臉，小心翼翼地問：“娘親，你是不是生氣了？”

“娘親沒有生氣。”方遙覺得只要倆崽崽不是把耿長老的胡子點了，這些都算小事。

“耿長老總是喜歡小題大做，倆孩子提前學會了法，打會盹也無可厚非，偏要故意為難。再說，喚劍和劍本不該在第一堂課上教，若真是讓倆孩子了傷，耿長老又能付得起什麽責任？”

蘇明畫也覺得這也不算大事，何至于把他們從山下回來，還訓了大師姐足足半個時辰，幾個長老裏最不喜歡的就是耿長老。

方遙不置可否，但今天的事，倆崽崽也有錯，這事既然已經發生了，也不能拋之不管，不然下回倆崽崽照闖禍不誤。

眼看快到了院子，方遙劍落地，把今日買的儲袋和傳音木牌，拿出來給了倆崽崽，外加教了他們這倆樣東西的用法。

倆崽崽按照娘親所說，往儲袋裏注靈氣，才發現這小小的儲袋裏竟然能有這麽大一方天地，覺能裝得下十頭牛。

對于傳音木牌，他們也分外興趣，阿圓當即就給哥哥傳了條簡訊：“喂喂喂，哥哥你能聽到嗎？”

“能聽見，好清楚！”

倆崽崽沒想到娘親不但沒生氣，還給他們買了禮。

“娘親，你可真好~”

阿圓往方遙邊歪子一靠，討好地蹭了蹭。

我本想再給你們一人二十塊靈石，當做這個月的零花錢，”料，娘親話鋒一轉，“但你們今天犯了錯，零花錢每人扣五塊。”

“下次再闖禍就扣十塊，你們一個月闖三次禍，可就沒有零花錢了。”

說完，方遙當著倆崽崽的面，往他們的儲囊裏放進去十五塊靈石。

阿圓眨眨眼，問：“娘親，五塊靈石能買什麽呀？”

他們對靈石還沒有什麽概念。

方遙淡淡道：“大概能買一百串糖人。”

“！！！”

什麽，一百串！！

阿圓震驚之後，哭無淚。

扯扯方遙的袖子，可憐地求：“娘親，我們以後再也不闖禍了，一定乖乖聽長老爺爺的話，這次能不能不扣。”

“不行。”方遙說一不二，完全不給通融。

阿圓完全沒想到他們就劍玩那麽一會子的功夫，竟然痛失一百串糖人。

倆崽崽頓時把裝著十五塊靈石的儲袋護住在心口，心痛極了。

蘇明畫覺得大師姐這辦法不錯，這倆崽崽明顯是記吃不記打的子，訓他們一頓，反倒不如這扣零花錢的法子好使。

了倆崽崽的腦袋：“別灰心，若你們表現得好，三師叔把你們那五塊靈石給補回來。”

“怎麽樣才算表現好？”倆崽崽不問。

“等你們學完所有的門法和基礎劍道後，會有一場宗門小考，若你們考得好，自然有獎勵。”

方遙和蘇明畫一唱一和，倆崽崽聽得一愣一愣。

他們有點懷疑娘親和三師叔在畫餅，但是又沒有證據。

方遙送倆崽崽到家門口，目送他們進了院落，自己卻沒有進去。

蘇明畫仿佛讀出了心中所想，笑著道：“小孩子嘛，哪有不闖禍的，你越是把他們看護得，反而會適得其反。”

“我和景郁小時，不比他們還調皮搗蛋？大師姐，你若惦記著修煉，就放心去閉關吧，有我和小師弟，還有他們的爹爹在呢。”

方遙點點頭。

這倆日，都在心倆孩子上大課的事，答應好師父要鞏固修為，還尚沒有什麽進展。

確實要閉關一些時日，不能再這麽耽擱下去了。

……

謝聽見倆崽崽今日回來得格外的晚，手裏還多了兩個嶄新的儲袋，細細詢問，才知道他們今日在法課上闖了禍，還被長老請了家長的事。

聽崽崽們說了事經過，謝聽更不以為然，不過是坐著劍在空中兜了幾圈，這也就闖禍？

這人修宗門的規矩未免太嚴苛了些。

阿圓自從知道靈石能換糖人，寶貝得不行，吃飯時懷裏也不忘抱著一塊靈石。

吃一口飯菜，一下靈石。

謝聽看著好笑，以前怎麽沒發現這丫頭這麽財迷？

阿圓歪頭打量這塊明的方石頭，想到什麽，問謝聽：“爹爹，我怎麽覺這靈石有些眼？好像在哪裏見過？”

“嗯……”

這靈石他們還確實見過，王城宮殿裏的地磚全是靈石鋪就的。

妖族修妖力，修士修靈氣，靈石裏蘊含的靈氣對純種的妖族并沒有作用，只有對倆崽崽這種混的半妖才能派上用場。

所以靈石在妖界并不是流通的貨幣，甚至還不如金銀。不過這石頭冬暖夏涼，拿來做地磚還是方便的。

謝聽隨儲袋的角落裏，就堆了不鋪地磚剩下的靈石在吃灰。

想著倆崽崽這麽喜歡，不如給他們拿去花，但轉念又想，要是讓方遙發現了，又不好解釋。

他心下琢磨，阿遙給倆崽崽設定月用零花錢，肯定是想培養崽崽們從小養勤儉的習慣，他自己喜歡鋪張奢華就算了，教導崽崽這方面，還是不要跟老婆對著幹了。

“你記錯了。”

“唔。”

阿圓不放棄地又問：“爹爹，你這麽有錢，居然也沒見過靈石嗎？”

“靈石很珍貴的，是人修的專有錢幣，”他哄騙小孩說，“爹爹也沒有的。”

阿圓真的相信了，把懷裏的靈石捂得更。

……

劍道課和心經課每日都有，而法課每七日才上一回。

第二天的劍道課上，烏長老在臺上講解劍招，阿圓心裏惦記著那一百串不翼而飛的糖人，蔫蔫地沒什麽神。

烏長老講解的劍招，和二師叔教給他們的有些不同之，阿正聽著頗有悟，格外認真。

可阿圓心裏盤算得是，距離宗門小考還有三個月，三五一十五，這一算，就是損失了三百串糖人！

烏穆講解完劍招，讓衆弟子們同時起勢，練習招式。

淩霄劍法倆崽崽們之前都著跟方遙和守拙學過，但學得是純劍招不帶靈氣的版本。而真正的淩霄劍法，在施展劍招時，靈氣要沿著經脈從不同的氣竅打出來，收一分則弱，多一分則強，比單純的劍招要難得多。

但盡管如此，倆崽崽拎著小一號的小木劍，在衆多弟子中的姿勢也格外標準。

最重要的是，他們是烏穆點名來聽課的弟子，烏穆一向才，更不會無事為難他們。

劍道課平安無事地放了課，衆弟子們都在排隊往飛行葫蘆走。

席知南發現阿圓今日格外地話，猜測昨日被耿長老請家長後，肯定回去後被娘親罵了。

他故意提高音量，對旁邊的弟子們幸災樂禍道：“怎麽會有人第一次上法課就被請家長啊，學會了法就迫不及待地賣弄，樂極生悲了吧？”

席知南的狗子立馬符合：“是啊，害得我們也沒法好好練習淨塵，耿長老就應該止他們以後上法課。”

“……”

阿圓低頭看著自己的小手，不由得想要是一拳頭要是打在席知南的臉上，會不會被扣掉一百串糖人。

算了，為了糖人，就當席知南在放屁好了。

阿圓拉著哥哥跑到隊伍末尾排隊，和席知南拉開距離。

席知南此舉就是故意激怒倆崽崽，這倆崽子昨日才在法課上闖禍，再在劍道課上主打人，那可真要被取消旁聽的資格了。

見倆崽崽明明聽見了他的嘲諷，卻不氣不鬧，反而當做沒聽見。

“奇了怪了。”

席知南撓頭，直到隊伍末端的阿圓朝他做了個大鬼臉，吐了吐舌頭。

“……”

可惡。

席知南握了拳頭，原來是不吃他的激將，學聰明了。

—

阿圓因為痛失五塊淺的零花錢，有點悶悶不樂，阿正想了個辦法，或許能逗妹妹開心。

他跑去三師叔的院落裏，蘇明畫此時正給鳴劍抹上了劍油，屈指一彈劍，側耳傾聽到水卷著浪花的奔流聲，滿意點頭：“就是這個聲兒。”

看到阿正的小影出現在院門口，蘇明畫收回長劍，立刻朝他招招手：“阿正，怎麽站在門口，快進來。”

阿正收到邀請方才邁進院落，蘇明畫彎下腰，幫他整理了一下因為急匆匆跑來，有點歪掉的領子：“什麽事兒來找三師叔？”

“三師叔，可不可以給我一個葫蘆呀？”阿正有點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載種在院子裏一顆高大茂盛的葫蘆藤，上面結滿了各種的葫蘆。

“你要葫蘆做什麽？這葫蘆是種來觀賞用的，裏面是空心的，不能煉丹藥。”蘇明畫疑道。

“我想做一件東西送給妹妹。”

蘇明畫了然，心想或許阿正是想做水壺送給妹妹，又或者當個擺件什麽的，這個葫蘆純當花瓶擺在家裏也好看的。

當即縱飛到樹梢上，摘下了十幾只不一、又大又飽滿的葫蘆，遞給了阿正，後者統統收進儲袋袋中：“謝謝三師叔。”

“還差什麽就直接來三師叔這裏拿啊。”蘇明畫笑對阿正道。

阿正連連點頭。

從三師叔出來，阿正又回家裏拿了些筆墨，躲在山頂草叢後的一片空地上，他把心儀的惶黃葫蘆留到了最後，先拿出了一個紫葫蘆，手持木劍，注靈氣，當做刻刀，往葫蘆的底座上面刻下陣紋。

組合型的陣紋有些難度，阿正也是第一次畫四個陣紋的組合，而葫蘆的表面又是彎曲的，很容易打。阿正不小心手一抖，刻壞了一筆。

毫不氣餒，繼續拿了一個青的葫蘆在手下雕刻練習。

他又陸續失敗了幾次，在雕刻第六個葫蘆時，終于功了，阿正也因為過于專注，額頭上冒出細的汗。

或許他去找小師叔景郁幫忙，就不用這麽費功夫了，但這是他想送給妹妹的禮，還是自己親手雕刻更有意義。

此時峰頂院落中，正好，謝聽躺在院子裏的竹椅上，扇遮住臉頰，懶散地假寐小憩。

以前過慣了打打殺殺的生活，這樣的安穩悠閑的日子，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度假。

當然如果那個人不那麽勤勉地閉關就更好了。

阿圓像尋找什麽似的，腳步聲噠噠噠地，在院子裏進進出出。

這倆兄妹整日形影不離，可是今日哥哥從上完劍道課回來後，就一直不見蹤影，阿圓想找人玩，都沒有人做個伴。

小姑娘撓撓頭，問竹椅上快睡過去的男人：“爹爹，你有見到哥哥嗎？”

“在山頂，一片開著杜鵑花的草叢後。”

謝聽連眼皮的未擡，通過神識搜索，準地給阿圓報了個點。

這崽崽從吃完飯就一直躲在那裏，搗鼓幾個破葫蘆，也不知道在幹嘛。

阿圓立刻出了院子，去找哥哥了。

“哥哥，你怎麽躲在這裏呀？”

阿正沒想到自己躲在這麽蔽的地方，還能被妹妹找到，沒法掩飾下去，只好如實說：“我想給你做一個專屬的飛行葫蘆。”

阿圓驚喜又：“真的？哥哥你太厲害了，居然會做這麽複雜的東西。”

“我已經刻好陣紋了，可以用，你試一試。”

阿圓依言接過葫蘆，試著注靈氣，靈氣沿著陣法的紋路井然有序地轉，手裏的葫蘆先是飄浮在空中，繼而倍化陣激活，瞬間型膨大，變了一個小牛犢大小的葫蘆。

阿正想著這葫蘆只有他們兩個人坐，就沒有把倍化陣畫那麽大，按葫蘆島形狀，葫蘆那裏可以坐一個小孩，葫蘆的兩個球之間的凹陷出也可以坐一個小孩子。

阿圓當即坐上葫蘆，把哥哥拉到後座，倆人在空曠的山頂暢快地飛了一大圈。

阿圓對這個葫蘆喜歡極了，止不住地誇贊哥哥：“很平穩誒，而且還比坐在木劍上舒服！”

而且阿圓覺出來，控制這葫蘆用的靈氣遠比劍要得多，在聚靈陣的加持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哥哥，那裏怎麽還有墨水？”阿圓指著不遠的地上，阿正落下的筆墨說道。

“我本來想，在葫蘆上畫點花紋，你不覺得黃的葫蘆，畫上黑的條紋很像小蜂嗎？”阿正說。

阿圓想想也是，這可是他們的第一件飛行法，一定要獨一無二，不能和其他的飛行葫蘆一樣。

阿圓咬了咬手指，心想畫水墨也有點太單調，對哥哥說：“我們再去找點別的東西，一定能把葫蘆裝點得更好看！”

……

第二天，倆崽崽去上學，謝紫雲領他們走上巨型葫蘆。

倆崽崽著膛，顯得格外興，解紫雲給倆崽崽分配好座位，他們卻沒有坐下。

阿圓問：“師姐，我們可以坐自己的飛行葫蘆嗎？”

“你們已經學會劍飛行了？”解紫雲問。

倆崽崽點頭。

解紫雲以為是倆崽崽學會了劍飛行，大師姐給他們買了個專門的飛行法，點頭道：“那當然可以。”

阿圓便把哥哥給做的飛行葫蘆拿了出來，瞬間驚全場。

“那是什麽？”

“好像是蜂？”

“好炫酷的飛行葫蘆！”

迷你葫蘆上畫著五六的圖案，但是屁上黃黑加的條紋，但也不難讓人認出這是一只小蜂。

頭上安了兩只彎曲的圓圈角，兩側還用竹子骨架做了兩個花生形狀的翅膀，包裹著兩片疑似從床單剪裁下來的棉布，迎風還會自然地上下扇。

阿圓還心地給小蜂的臉上打了兩坨腮紅，竟然還有種怪異的別致和好看。

衆弟子羨慕慘了，眼地看著倆崽崽擡騎上小蜂，自由地跟在巨型葫蘆旁邊，時上時下，偶爾還繞著巨型葫蘆轉了個圈，十分之嘚瑟。

見倆崽崽又出了風頭，席知南嫉妒又忿恨，很不屑地撇道：“小蜂有什麽了不起，稚！”

但是他的目卻也像黏在了小蜂上似的，移也移不開。

此時此刻，謝聽正在院落裏晾曬。

他的浣技能已經直線點滿，再也不會出現像以前那樣忘記擰幹的反常識錯誤了。

偶爾他也會個懶，用妖力把蒸幹，不過今天太好，他便把浣洗好的床單搭在院子裏晾上。

拎起一張漉漉的床單，謝聽就覺到了一不太對勁。

他把床單徹底抖開，鋪展搭在曬竿上，俊無儔的側臉頓時有些裂和凝滯。

誰能告訴他，這兩個像屁一樣的是怎麽回事？！

【作者有話說】

阿圓腳尖畫圈，絞手指：爹爹一定不會在意這種小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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