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後妖王帶崽找上門》第61章 回宗

第61章 回宗

◎師叔輕點,是真耳朵!◎

“哥哥, 你的手指還痛嗎?”

阿圓見阿正坐起來,從方遙的懷裏離開,跑去方正邊查看。阿正覺到裏的腥味,但他剛才太疼, 把皮也咬破了, 分辨不出是誰的, 還不知是妹妹的讓他清醒了過來。

“……不痛了。”阿正虛弱地說。

阿圓心疼地抱著哥哥的肩膀又哭了一通, 剛才吃烤時哥哥兇,肯定是這個病的原因,哥哥對特別好,從來不會這樣的。

阿圓哭完哥哥, 又看向爹爹, 娘親此時也走到了爹爹的邊, 倆人似乎在低聲商量著什麽事。

“你的冥紋好像不了?”

方遙拿過謝聽的左手仔細看了看, 冥紋平日會像蠕蟲般緩慢流,當借用冥紋力量和冥紋發作時這種流速會加倍, 所以每次發作完,冥紋就會明顯地上漲一截。

但此時此刻,謝聽的手上的冥紋如同凝固住了一般,甚至沒有上漲。

謝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的力量,完全被阿圓的制住了。”

阿圓的雖然無法去除已經長的冥紋, 但卻能讓冥紋陷類似沉睡的狀態。

謝聽不清楚這種冥紋沉睡的狀態能保持多久,但在腹的剎那, 他腦海中的聲音如水般褪去, 冥紋的劇痛消失, 不被縱影響的神智格外清醒。

那一刻, 雖然他上的冥紋還在, 但卻給他有一種自己已恢複正常的錯覺。

心下毫無慶幸喜悅,反而憂慮更甚。

這天下冥紋染者衆多,長滿冥紋的人已然了被幽冥教縱的傀儡,但剛染不久,理智尚存的初期染者,其中定也不乏像他們這樣,想尋求制冥紋之法的人。

他們連頭發都舍不得讓阿圓傷著,更不舍得用制冥紋,但其他人未必這麽想。若是讓外人知道阿圓的有如此效用,阿圓的境就會變得相當危險。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謝聽看著方遙同樣憂慮的神,知道他們的想法不謀而合,他們都寧可阿圓沒有這玄

“但至這玄的好是,阿圓不會被染,跟阿正呆在一塊也能讓人放心了……”方遙看著哭抱在一團的倆孩子,如是說。

謝聽點點頭,不問:“把他們送去靈霄宗真的安全嗎?”

“靈霄宗是我的家,總比帶在我們邊好一些。”方遙說道。

他們是要去西北腹地,遍地都是幽冥信徒。這世上不只阿圓一個人是玄不確定玄制冥紋的事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

若是將倆崽崽帶在邊,阿圓是玄的事不慎洩,那豈不是羊掉進了狼窩裏?

何況知道有一些邪修有特殊的手段,似乎能通過靈氣,分辨出玄的氣息。

萬一再遇到像今天這樣,父子倆紛紛冥紋發作,神智不清,阿圓再遇到什麽危險,擔心自己顧及不過來。

眼下將倆崽崽送去靈霄宗,是最好的辦法了。

……

又經過一日的風趕路,夫妻倆帶著倆崽崽抵達了靈霄宗山下。

謝聽如今的份不適合出現在人修宗門了,便在山下的郊外樹林等著,由方遙領著倆崽崽坐著飛行葫蘆宗。

倆崽崽坐在葫蘆上,一步三回頭,看向留在山下的爹爹。換作以往,他們肯定會問方遙,爹爹為什麽不和他們一起回宗裏。

然而這次他們心裏都很清楚,娘親和爹爹是要去尋找那怪病的解藥。

阿圓低頭看了看哥哥依舊被黑紋纏繞的手指,縱然不舍得跟爹娘分開,但是哥哥的病得治,只希爹爹和娘親能早去早回了。

方遙剛宗地,就給師父虞丘發去了傳音,虞丘得知回來了,十分激,立馬就傳來執事堂相見。

倆崽崽被娘親牽著走進執事堂,一眼就看見了在大殿裏坐著的虞丘,頓時松開娘親的手,一路小跑地朝他沖過去:“師祖!”

“哎。”本來要站起的虞丘被倆崽崽一通親熱地抱大,又生生地坐回藤椅上,把倆孩子一左一右地抱在膝頭坐好。

師祖平時很忙,倆崽崽平日裏都不常見到。

趁此機會,阿正想到什麽,問虞丘:“師祖,烏長老說拿到宗門大比的魁首有獎勵,我的獎勵呢?”

他們剛比完大比就跟著娘親去了妖界,都快忘了這回事,阿正一見到師祖就想起來自己還有獎勵沒到賬。

“有有有,等會兒去崔長老那裏領……”

“好。”阿正彎眼笑。

上的冥紋也因為妹妹的暫時陷了沉睡狀態,以至于神已經好了很多。小孩子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子,一點也看不出來他昨晚疼得都懇求娘親切他的手指頭。

丘逗哄了兩句懷中的崽崽們,沒忘記正事,擡頭正詢問方遙:“遙兒,你此行可有順利見到妖王?他可看了那封信?”

“見到了……”

丘為之一振:“他看完信如何反應?可讓你帶來什麽回話?”

方遙不敢說燒信的事,斟酌著說:“妖王他冥紋,沒有看完信,不過他保證妖界永遠不會和幽冥教聯手。”

丘懷裏的阿圓眨眼,原來那病做冥紋。

“什麽,連妖王都染冥紋了?”

丘倒吸一口氣,“遙兒,這話可是妖王親口對你所說?”

染冥紋的人往往只有幾年可活,這妖王染冥紋,怕是時日不多了。若他一死,妖族換了別的妖王掌權,這保證豈非又不做數了?

“師父,謝聽他其實是妖王……邊得力的屬下,是他引薦我見到了妖王,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不會有誤。他也正在為妖王尋找治愈冥紋的辦法,妖王立場堅定,師父暫時不必擔心妖族會對人族出手。”

方遙本想和盤托出,但想了想,還是瞞下了謝聽是妖王的事,怕師父一時接不了。

盡管這樣,還是有些愧對師父的目,半低下頭來:“謝聽他也不是凡人,他是只狐妖,阿圓和阿正是我與他生的狐貍半妖。”

阿正冥紋發作時,不能自如地切換半妖和人形,與其到時候餡,還不如現在就如實代。

坐在虞丘懷中的倆崽崽此時很配合地彈出來狐耳和尾,小聲有些試探地他:“師祖……”

“……”

丘本來還因為方遙的前半段話,長松了口氣,如此他便能和仙盟有個代了,然而的後半句話,著實讓他猝不及防。

看著面前兩條蓬松搖擺的狐尾,比他的胡須還要白,晃得他一陣眼花:“這、這是怎麽回事?”

他這倆可懂事的徒孫,竟然是狐貍崽?

可他們倆上并無一妖族氣息啊。

方遙連忙坦誠道:“徒兒并非故意欺瞞師父,徒兒也是在百宗大比那天才知曉此事,後來就被您派去妖界送信,所以尚未來及同師父稟明此事。”

“師祖,你會嫌棄我們麽?”

阿圓看到虞丘震驚的神,頓時從他的膝頭下來,揪著他的袖,清澈的杏眼像兩顆圓溜溜的琉璃珠子,敏地狐耳抖了抖,一副他要說嫌棄就會立馬掉小珍珠的模樣。

丘震驚之後,複雜的緒在對上倆崽崽無辜可憐的目時,瞬間變了無奈:“自是不會……”

不管是人還是半妖,他們都是遙兒的孩子,都是他的親徒孫。

只是……靈霄宗一派名門劍宗,方遙又是首席大弟子,同狐妖生下了倆半妖狐貍崽,這不比跟凡人生子更炸裂,更惹人非議。

“真的不會麽?師祖沒有騙我們?”

阿圓因為師祖方才的回答有些欣喜,但阿正到他語氣裏的猶豫,狐耳又耷拉下來。

當初爹爹帶他們來淩霄宗,便說過要是被識破狐貍崽的份,會給娘親惹麻煩,現在跟哥哥的馬甲都暴了,娘親沒有嫌棄他們。

但師祖和幾位師叔們呢?會不會因為怕麻煩而嫌棄他們?倆崽崽心裏很不確定。

“肯定不會!”

看到倆崽崽因失落耷拉下來的腦袋,虞丘瞬間口而出。

這倆孩子實在討人喜歡,乖覺懂事,惹人憐,更不用說他們在修煉上表現出來的各天賦,虞丘怎麽可能會嫌棄他們。

狐貍崽又如何,不就多了副耳朵和尾,反正是在咱們自己宗裏養著,有什麽閑話就讓旁人說去吧!

“師祖怎會嫌棄你們,”虞丘重新朝倆崽崽出手,眼尾瞇出了幾條魚尾紋,“來,再讓師祖抱一抱。”

倆崽崽聞聲擡起頭,重新出笑來,同樣信任地朝師祖出雙手求抱抱。虞丘的視線無意掃到阿正的手,面陡然一變。

他輕抓起阿正被黑紋纏繞的手指,蹙眉問方遙:“這是……冥紋?”

方遙垂眸點頭:“阿正和謝聽都染了冥紋……”

這點更沒想瞞著師父。

“可是阿遙,我瞧著阿正手指上的冥紋,似乎和別的冥紋不太一樣?”

丘仔細打量,阿正手上的冥紋此時更像是紋在皮下并不彈。阿正的神狀態也很好,一點也不像染了冥紋的樣子。

“因為他的冥紋被暫時制了。”

丘因為阿正冥紋而心下震痛,此時聽到方遙的話,心下更震驚,不由得問:“人人都說這冥紋一旦沾染就只剩下幾年壽命,無藥可醫,這世上還真有能制冥紋的辦法?”

方遙看了看此時坐在虞上,正支著狐耳想聽的倆崽崽,接下來的話,不適合讓他們在場,便給蘇明畫發去一條傳音。

蘇明畫此時剛好在主峰頂旁的擂臺和景郁一起練劍,沒過一會兒,倆人就一起來了執事堂。

景郁後負劍,大步進來,嗓音爽朗:“師姐,你可算回來了!”

這一去,將近月餘,且為仙盟送信之事又是機,就連師父都沒有告訴他們,景郁和蘇明畫都以為方遙帶著倆崽崽出門游玩去了。

許久未見方遙,雖然傳音得是蘇明畫,景郁得知後耐不住就一并趕過來了。

景郁的注意力在方遙上,蘇明畫則一眼看到了師父懷中的倆崽崽。

當發現他們頭上的絨狐耳和尾時,蘇明畫神一愣,繼而彎笑起來:“阿正阿圓,你們哪裏弄來的假狐耳和假尾飾品,大師姐給你們買的嗎,好可啊!”

說著,上前兩步,阿圓腦袋上的那對狐耳。

細絨順,起來的手又彈又,竟然還帶著點溫的熱度。

蘇明畫心下納罕,這飾品做得也太真了?

“嗚三師叔輕點,這是真的!”

阿圓出手,掌心捂住被蘇明畫有點痛的耳朵。

真的……狐耳?!

“先收起來。”方遙皺眉對倆崽崽道,這還是在靈霄宗,他們有點太放縱了。

倆崽崽立刻心領神會,把狐耳一折,狐尾一卷暫時藏進了

蘇明畫和景郁四目震驚。

“……我回頭再同你們解釋,明畫景郁,你們先把倆孩子帶去你們的院落,我還有事與師父相商。”方遙忙道。

丘也跟著出聲叮囑,語氣鄭重:“看好他們,尤其是阿正,不要讓他接到旁人。”

“哦,好……”

蘇明畫和景郁呆滯又暈乎地把倆崽崽帶走了。

大殿安靜下來,就只剩下和虞丘兩人。

方遙這才徹底吐真相:“玄能夠制冥紋的生長和發作,阿正的冥紋之所以會被暫時制,就是因為昨晚被阿圓喂了。”

丘驚震地瞪大雙眼,萬沒想到,這能制冥紋之竟然是阿圓的

“冥紋沒有消失,可見這法子并不能治,且手心手背都是,怎可用阿圓的來救阿正?”虞丘的第一反應也是此計不通。

方遙接著道:“徒兒亦是這般想的,所以打算跟謝聽一起去西北,找尋能治愈冥紋的辦法。”

“你當真決定要去西北?”

西北是比妖界更危險的地方,那裏冥紋染者衆多,各個都是瘋子,守拙就是在西北邊陲得傷,以至于現在都還不能獨立走路,用椅代步。

守拙的傷一直是虞丘心裏無法磨滅的痛,他實在擔心方遙找不到解決冥紋之法不說,再把自己給搭進去。

方遙毫不猶豫地重重點頭。

想到的道和孩子都冥紋,虞為師父,雖然私心不想讓去,但也沒有立場去阻值,換他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或許也會做出和一樣的決定。

“徒兒此去西北,不知是否能順利回來,也不知能否真能尋到解法,但無論如何,希師父能庇佑好阿正和阿圓,尤其是阿圓是玄,其制冥紋之事若傳揚出去,徒兒實在擔心會被別有用心的人盯上。”

丘自然明白此事的利害,他回想了下:“當初執事殿測靈,除了你我,就只有崔、耿兩位長老,還有你那三位師弟妹知道,都是信得過的人,應當無妨,你若不放心,我再去代他們一番……”

三位師弟妹自然信得過,兩位長老也是宗裏老人。

方遙也并非多心多疑,只是事關阿圓安危,總是想再謹慎一些。

“徒兒將此事和盤托出,是將命都托給師父了。”方遙擡眸對虞丘說。

以前孑然一人,行事隨,無牽無掛,但如今有了倆孩子,他們就是家,相當于的半條命。

而師父從小將養大,是最信任之人,只敢放心把這半條命予師父手中。

丘聞言容,定聲承諾道:“遙兒你放心,只要為師在,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我那兩個徒孫。”

有了師父的承諾,方遙心下安定許多,接著道:“師父,徒兒還有個不之請,徒兒想用神識碎片再煉制出兩副流玉蝶,放在阿正阿圓上……”

先前虞丘送給倆崽崽的見面禮,就是一對流玉蝶,是很有用的防

不過流玉蝶只對殺意和致命的攻擊有效,所以阿圓先前被龐提吞進肚子,流玉蝶并沒有發。

但當時若發,以流玉蝶的威力,會直接將龐提的囊炸破。

如果用的神識再煉制一副出來,就相當于是雙重保險。

這樣萬一阿圓遇到什麽危險,也能第一時間應到。

丘點頭:“煉制法好說,只是取神識甚痛,你且得忍忍……”

方遙沒再多言,直接上前兩步,單膝跪在了師父面前,將額頭抵在他的膝間。

丘心下嘆氣,只好擡手覆上的天庭之,凝聚靈力,指尖撚,從的天庭往外去神識。

方遙咬著,額頭滴汗,一聲未吭。

片刻後,一條明虛無的的額角了出來,虞丘將其搭在另一只手上,接著又去另一條。

等兩條神識碎片完,方遙後的薄衫已經

丘看著手裏的兩條神魂碎片,問:“你打算何時?”

方遙定了定神後,站起來:“今日。”

冥紋這事實在耽擱不得,多耽誤一日,謝聽和阿正或許就要多忍一次冥紋發作的痛苦。

“那你且這等著,為師現在就給你煉。”

……

方遙就站在執事堂裏原地等待。

兩個時辰之後,虞丘從室裏拿著剛煉制好的流玉蝶走出來,總共三枚在了手中。

“多出來的這枚是為師用神魂碎片煉制的,你帶在上。”虞丘看起來神如常,但是眉眼間多了一不易察覺的疲累。

方遙心下:“師父……”

“去罷。”

方遙轉走到大殿門口,虞丘又忽然住他,慈藹的嗓音帶著些上了年紀的滄桑:“遙兒,你記住,不管是為道還是為孩子,萬事皆要以你自己為重,畢竟你也是師父的半副家……”

方遙腳步頓住,心下一酸,明白師父是說在他心裏也是半個兒,有護之心切,他亦如是。

當即回,恭謹地行了一禮:“是,師父,徒兒謹記。”

從執事殿離開後,天已然暗了下來,腳步不停地去了蘇明畫的院落。

倆崽崽似是久等不來,已經雙雙抱著被子,在蘇明畫的床榻上睡著了。方遙在他們襟裏翻找到之前那片流玉蝶,和新煉制的玉蝶用紅繩串在了一起,又親手掛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蘇明畫和景郁剛才又是講話本,又是哼催眠曲,好不容易番把倆孩子哄睡了,看著方遙為他們戴紅繩的作,更是提著一口氣,生怕把這倆祖宗又吵醒了。

好在阿圓只是翻了個,沒有覺到脖子上多了件東西。

蘇明畫和景郁跟隨方遙一直走到院落外,才敢說話。

景郁看著方遙,語氣複雜地問:“師姐,阿正和阿圓他們怎麽會是狐族半妖?”

“這還需要問麽,謝聽不是凡人,是狐妖唄。”蘇明畫搖頭嘆氣,心道小師弟就是軸,如此腦筋就能想明白的問題,非要親口來問大師姐。

這會子已經緩過驚訝來了,連一向護宗門聲譽古板的師父都不甚在意倆崽崽的半妖脈,蘇明畫更不會在意。

當初謝聽帶倆孩子找上門的時候,蘇明畫就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他的樣貌在凡人裏太過俊妖異,而且總覺得方遙不會輕易喜歡上一個能看不能打的凡人。

這不,果然是個狐妖。

真相浮出水面,蘇明畫莫名有一種本該就應該是這樣的認同

方才哄倆崽崽睡覺時,還趁機了兩把狐絨尾,手甚好。

“師弟師妹,我得離開一陣子,這倆孩子就托你們多照看了。”方遙對他二人道。

“師姐,你這剛剛回來,又要出遠門啊?”

“去哪裏?何時歸?”

蘇明畫和景郁幾乎同時問。

方遙模棱兩可道:“盡快。”

……

想著謝聽還在山下等著自己,方遙便沒再跟師弟師妹們多言。

辭別他們後,方遙趕忙劍來到山下和謝聽約定好的郊外樹林裏。此時天近傍晚,視野不清,樹林裏花草灌木又

“謝聽?”

方遙張了一圈,都沒找到謝聽的人影,只好出聲喚了兩聲他的名字。

話音落,後的灌木叢裏傳來響聲,應聲扭頭,清冷月中,雪白巨狐一步步從灌木叢裏踏出來。

它的型比灌木叢高很多,方才又沒有看見它,應該是趴著躲在樹叢裏睡著了。

“崽子們都送回去了?他們有沒有哭鬧?”

白狐頭上和背上沾得都是零碎的落葉,它抖抖子,葉子飄落一地。

方遙心道他本是尊貴面的妖王,如今怎麽過得好似跟外面的流浪犬一般。

“沒有,他們都很乖。”方遙說。

白狐走到面前,霎時化作了人形。

垂過腰際的墨發微微淩,俊秀的眉眼有些剛醒的惺忪,他等太久,方才確實在樹叢裏睡了一覺。

方遙之際,視線掃過他的發頂,忽然目一頓,隨之輕擡起了手。

謝聽剛變回來,還未適應,見擡手,以為要他,下意識順從地低下頭。

方遙從他頭頂發上拿下了一片沒有抖掉的落葉,半晌,看了眼面前依舊彎著腰低著頭顱的男人。

似是沒頭的作,他便遲遲未將頭顱擡起,後的狐尾極有耐心地一搖一晃。

流浪犬的既視更強了。

方遙看了看手裏的落葉,只好用另一只手輕了下他的發頂。

“我們走吧。”

……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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