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止戈

◎他們是妖王的崽！◎

“阿圓, 快讓娘親看看，你有沒有傷？”

方遙彎腰摟著崽崽，仔細檢查的子，發現除了小臉和尾有點髒之外, 上沒有明顯的傷痕跡。

心疼地用指腹把阿圓臉上髒髒的淚痕掉, 過崽崽後, 看到昏死在碎石牆堆裏的湯康, 眼神微暗，“就是他把你從宗裏帶出來的嗎？”

“我也不知道，我一醒來就在這裏了，那個怪人想殺掉我, 還給我喝了一大碗藥湯, 好苦啊……”

阿圓委屈地埋在娘親懷裏訴苦, 自從爹娘離開, 就跟哥哥憋在小院子裏沒出過門，結果一覺睡醒, 莫名其妙就來到了這裏，還差點死在這個黑袍怪人的手上。

狐耳驚魂未定地微微發抖，嗓音也帶著點嗚咽的哭腔。

“好了不怕，現在沒事了。”

方遙溫聲安，著崽崽的後背, 聞著娘親上悉讓人安定的氣息，阿圓的緒很快緩和下來, 擡起頭, 看到方遙後墨發玄、長玉立的男子。

“爹爹……”

崽崽激地又朝爹爹奔過去, 小手抓住他兩手指。

發現爹爹的手像往常一樣冷白潔淨, 阿圓的眼睛驚喜地雪亮：“爹爹, 你手上的冥紋沒有啦？你的病好啦？！”

謝聽一路懸著的心，同樣在看到阿圓安然無恙的那一刻放了下來，他俯把崽崽抱起來：“嗯，爹爹的病好了。”

“你們有沒有帶很多很多藥丸回來，哥哥的病是不是也能好了？”

“藥丸？”謝聽疑一瞬，眼尾淺笑，“不用藥丸，哥哥的病已經好了。”

“真的？”阿圓激，“那我們快回去看看哥哥~”

趁謝聽哄娃的功夫，方遙上前幾步，查看昏死過去的湯康。人歪扭七八地躺在石頭堆裏，全多骨折，發也都被火球燒焦了，不過尚存一微弱的氣息。

了虞丘和的神識一擊，外加阿圓的兩道火球，這人竟然還沒死，命倒是的。

方遙從儲袋裏奢侈地拿出一顆生斷續丸，塞進他口中，這人還不能死，有些事要問他。

這生斷續丸見效奇快，就算是只剩半口氣的人也能救回來。丹丸下肚後，湯康很快再度蘇醒，一睜開眼，就看到方遙手持利劍，劍指他的眉心。

他嚇得閉上眼睛，裝作沒醒。

“別裝死，”方遙聲寒如冰：“我問你，你是怎麽阿圓帶出來的，是不是宗門裏有你的人？你給阿圓喝得那碗湯藥是什麽，有沒有毒？”

“只要你老實代，我保證我不殺你。”

“我說，我說……！”

湯康咳出兩口沫，很沒骨氣地當場求饒。

他修煉到如今實屬不易，沒想到今日裏翻船，只要能保住命，什麽都好說。

“那湯藥是活用的，沒有毒……”

畢竟他目的就是取阿圓的來煉丹，怎麽可能給下毒。

“至于把那崽子帶出來的人是……”湯康頓住咳了兩聲，虛弱地說出了一個人名。

從他中聽到那個名字，方遙眼瞳震，滿臉皆是不可置信：“怎麽可能是他？你休要騙我！”

湯康看到不信，脖子上的利劍甚至還往前遞了一寸，劃破了他脖頸的皮，頓時快哭了：“雖然當時天很黑，但我對天發誓，我真沒看錯！我的命在你手裏，何苦誆騙你！”

方遙持劍的手微微僵，半晌才消化了這個消息。

說到做到，默然收回長劍，走到謝聽面前從他懷裏抱過阿圓，不聲地和他對視了一眼：“我們在門口等你。”

後者會意，方遙先行抱著阿圓走上臺階，離開了這座地下暗室。

這座地下室位于城鎮外的偏遠郊外，似乎是湯康自己打造的窩點，大門是一塊蔽的巨石。

方遙抱著阿圓站在日下，片刻之後，謝聽從石門裏出來。

“解決了嗎？”方遙問他。

“嗯。”

謝聽眉眼溫潤帶笑，神如常，走出來前，已經用淨塵把手上的清理幹淨，看不出半分剛殺過人的樣子。

他的崽，還想活？

方遙點頭，這樣的邪修不知道害了多無辜之人，活在世上就是禍害，怎麽可能留他命，只是不想讓阿圓看到腥的場景罷了。

“什麽解決了？”阿圓不解地歪了歪腦袋。

“不重要，我們回家。”方遙了懷中崽崽的臉，謝聽自覺地化白狐，給母倆當坐騎，方遙抱著阿圓翻上狐，湯康說的話是否屬實，等回了宗門就都清楚了。

……

靈霄宗主峰頂上，六宗仍在如火如荼地混戰。

宗門之間偶爾有爭鬥，算是常事，可像這六大宗門齊聚一宗，打這樣不可開，還是近百年來的罕見之事。

靈霄宗自建宗以來，還是第一次遭遇被三大宗門聯手打上門，虞丘雖然并不想撕破臉，但這實在是被人欺負到了頭上啊。

無論是將阿圓給三宗，還是任由他們進宗搜查，哪一樣他都忍不了。

既然是對方先不講面，蠻橫無禮至極，那就打吧，論打架，劍宗從未怕過誰。

袁鶴和虞丘相背而立，應戰另外三宗宗主，袁鶴一手金劍法，剛勁迅猛，虞丘的淩霄劍法淩厲飄逸，以二對三，暫時打得旗鼓相當。

有袁鶴幫忙助陣，虞丘至不用擔心背後，力陡輕。

虞丘這廂正在和藏機閣閣主過招，忽然間聽到背後傳來一聲悶哼，他心下微凜，想要扭頭看。

“袁兄，你可是傷了？”

“無事，管好你自己！”袁鶴聲道，“太久沒打架，正好松松我這把老骨頭！”

接著恨罵，“姓席的你個老不死的，又搞襲！”

虞丘心下容，他和袁鶴雖然相識已久，見面稱兄道弟，但倆人又攀比互損，從未徹底以真心相過，沒想到關鍵時候，袁鶴不惜得罪仙盟，帶著親傳弟子們義無反顧地來了。

袁鶴也沒想到靈霄宗引得三宗來圍剿，起因竟只是個娃娃。

眼下如此形勢，仙盟不聯合各宗，先去對付幽冥教，反而先鬥起來，著要人家徒孫的來煉解藥，這般無恥行徑，他著實看不過去。

這仙盟蛇鼠一窩，加後半點好沒有，麻煩事還多，袁鶴早就想退出了。

讓虞丘意外的還有衍月宗，他沒有向衍月宗求助，後者因為聽說了這件事，主帶著本就不多的弟子們千裏迢迢趕來幫忙，他心裏激不已。

衍月宗宗主經脈損，雖不像守拙那般嚴重，但修為停滯，無法進，如今也是拿出了豁命的架勢，正在和一位丹霞宗長老打鬥。

除了各宗宗主和長老外，弟子們也在拼盡全力，共同抗敵。

“方遙人去哪了？”

袁秀手持長劍，一劍挑飛一個丹霞宗弟子，同時高聲問旁邊的蘇明畫。

這種宗門被圍攻的關鍵時候，掌門大弟子居然不在？

蘇明畫往裏塞了顆補氣丹，一劍擋開側面襲的弟子：“大師姐遠去幽冥腹地還尚未歸來。”

袁秀一愣，是不是瘋了，竟然不聲不響跑去這麽危險的地方！

“師兄小心！”在袁秀愣神的功夫，曲長陵手持短劍，幫他擋開一劍。

袁鶴本不想帶他來，可是他聽說，方遙大師姐家裏那個很可的半妖狐貍妹妹有危險，百般跟師父懇求，才允許他跟在師兄師姐們旁邊。

曲長陵不貪功不冒進，只找和他實力相仿或者只有築基期境界的小弟子打，襲一劍就跑，惹得敵宗弟子煩不勝煩。

袁秀回過神，專心應對面前的敵人。

靈霄宗弟子們面對嫡系，越來越多的弟子聞訊趕來，就連煉氣期的小弟子們都來幫忙了。

其中席知南也同樣幹勁十足跟著弟子們沖過來，結果看到一群穿悉的丹霞宗宗服的弟子們，以及那正在跟虞丘對打的悉影，瞬間傻眼。

“祖父！”

他的祖父怎麽跟掌門打起來了？

席知南一臉懵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手裏的劍掉落在了地上，他怎麽可能去幫別人打他的親祖父？

一旁的解紫雲見他這樣，以為是他年紀小害怕了，忙出聲讓他站遠些。

而在藏機閣的衆弟子中，亦有一個方遙悉的影：杜寒山。他一聽說要打得是靈霄宗，本不想來，可是師命難違又不得不來。

與他對打的一位靈霄宗弟子，剛往他的前刺出一劍，明明連他的襟都沒到，杜寒山便裝出一副了重傷的模樣，捂著口道：“不打了，我認輸！”

那靈霄宗弟子見他這慫樣十分詫異，于是便放過了他。

旁邊的師兄和師姐見他這模樣，真以為他了傷，過來一看，發現他連頭發都沒傷到，不問：“為何不手？”

“藏機閣和靈霄宗往日無冤無仇，幹嘛非要拼個你死我活？劃劃水，應付兩下得了……”杜寒山無奈道。

“有道理……”

杜寒山的話功說服了兩位師兄師姐，連帶著他們一起混在人堆裏假模假式地劃起水來。

……

丹霞宗眼看久攻不下，有些氣惱，對另外兩位宗主道：“都這個時候就別藏拙了，有什麽好寶貝就拿出來罷！我們三宗聯手，半天還拿不下一個靈霄宗，說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萬法門宗主和藏機閣閣主對視一眼，明明是這丹霞宗主攢的局，他們是來當幫手的，怎麽現在倒了他們是主力了？還要讓他們祭出箱底的寶貝，這買賣怎麽聽著有點虧呢？

丹霞宗看出他二人眼裏的猶豫，狠狠心，咬牙道：“若能搶到那娃娃，我每月再多分你們五十顆丹藥！”

一玄之每月只能煉出五百顆丹丸，之前允諾他們倆家一家一百五十顆，如今再加五十顆，落在他自己手裏的只剩下一百顆了。

不過總比沒有好。

這五十顆丹藥一加碼，兩家宗主瞬間意。

萬法門宗主話不多說，當即從袖口裏拿出了一塊陣盤，用靈氣激活後，丟到了虞丘和袁鶴的頭頂，那道陣盤瞬間如同一張明的玻璃罩，將他二人兜頭錮在了原地。

藏機閣閣主同時從儲袋裏拿出一架弩炮形狀的高大法，就地架起。

這法使用耗費靈氣，炮彈制造麻煩且花費昂貴，他平日舍不得用，是拿來鎮宗的殺手锏來著。

他調整好弩炮的方向，將炮彈填充進去，隨著“轟隆”一聲巨響，一道裹挾著化神期靈氣的火焰炮彈，呼嘯著徑直砸向衆多靈霄宗弟子的人群。

蘇明畫的位置原本也在那條炮火的軌跡上，當時正和另一個藏機閣的弟子對打，那弟子見宗主掏出弩炮，已經先行一步後撤，還尚未反應過來，轉頭就看到一個偌大的火球彈朝自己的面門襲來，想躲已是來不及。

危急關頭，手腕猛然傳來一陣力道，把扯拽到一旁，炮彈的火焰險險地過的面頰。

而此時救一命的唐岐被一個萬法宗的弟子趁機從側面襲，胳膊上挨了一劍，傷口頓時汩汩流。

蘇明畫眼神微變，瞳孔：“唐岐！”

後者見無事，心下長松一口氣，沒工夫與敘舊，默不作聲地用流的手臂提劍，片刻不停地和那弟子繼續纏鬥起來。

“啊！！”

“什麽東西！”

“我著火了！好燙好燙！！”

這一炮彈下去，足有幾十個靈霄宗和金宗的弟子傷，哀呼遍野，就連後頭執事堂的殿頂都瞬間被轟出了一個大。

被隔絕在法陣裏的虞丘和袁鶴見弟子們傷，目眥裂，手裏的長劍斬向法陣罩，這個陣盤亦是萬法門宗主的箱底存貨，乃是極品法，數道劍刃斬在上面只出現了些許水紋似的波瀾，一時無法破開。

“住手！！”

藏機閣閣主無視虞丘的怒吼，正乘勝追擊再轟出一炮時，忽然覺後背一涼，一道凜然劍意帶著濃烈的殺意，直襲他的後背。

他悚然一驚，放棄轟炮，側連退數步，躲開這殺意十足的一劍。

方遙持劍落戰場，眉眼如覆霜淩雪般冷然慍怒。

和謝聽帶阿圓回到山下城中時，就覺得有些不對，不管是城裏還是宗裏，幾乎不見弟子們的影。

直到遠遠看到主峰頂上，麻麻的人頭攢，不同的道服混戰在一起，方遙才意識到有人在攻打他們的宗門！

顧不得再遮掩謝聽的份，他們直接強勢介了戰場。

與方遙一同落戰局中央的，還有一頭形碩大的雪白巨狐，它甫一現，就吸引了場上所有弟子的目，從天而降，這麽大一坨白雲般的巨，簡直比方才那火炮彈還顯眼。

白狐剛一落地，後的巨尾便朝丹霞宗主和萬法門宗主橫掃而來，掀起來的勁風把二人擊退數丈，尾旋即重重地拍擊著那道法陣罩，兇猛的力道直接將罩拍出一條裂紋。

一下、兩下、三下……

那道明罩應聲而碎，放出了兩位被困的宗主。

眼睜睜看著它直接用三尾打碎了他的珍藏法，萬法門宗主驚異的愣在原地。

這般強大的妖力……是妖王宿玉！

丹霞宗主同樣也是滿臉驚愕，他聽聞妖王宿玉的是頭白狐，但唯獨狐尾上有一抹紅，這白狐的尾完全符合妖王的特征，而且竟然能三尾拍碎極品法，定是妖王無疑了。

妖王怎麽會出現這裏？！

這本是他們人修宗門的紛爭，妖王忽然現介，這意義瞬間就不一樣了。

六宗弟子在同一時間止戈罷兵。

萬法門宗主著頭皮上前，拱手行禮，率先開口：“妖王大人，為何忽然現我人修地界？可是巧途徑路過此？”

妖王一現，便二話不說直接打碎他的法，明顯是在幫著靈霄宗。萬法門宗主的措辭極為謹慎恭敬，心下驚疑不定，生怕自己哪裏得罪了妖王。

妖王不久前才讓方遙帶回不和幽冥教聯手，願意和人族和諧共的口信，眼下得罪妖王實在不是個明智抉擇。

隨著法陣的罩被破開，阿圓提著小木劍，沖到虞丘的邊，擋在他面前，盡管周圍這麽多人，也很害怕，卻還是雙手高舉木劍：“不許欺負我師祖！”

虞丘雖然心下也在驚異，妖王為何會現在靈霄宗，然而在看到阿圓的剎那，他心下放松，瞬間連口的傷也不疼了，連忙彎腰抱了抱：“我的乖徒孫，你跑哪兒去了？可擔心死師祖了……”

丹霞宗主看到阿圓頭上的狐耳和尾，神更震驚了，這個和他孫打過擂臺的娃娃，怎麽忽然間變個半妖狐貍崽了？

于此同時，巨狐化一位臨風玉立、面容俊的男子，站在同樣姿高挑、面容清絕的方遙邊，二人無論從外貌和高，看起來都格外登對。

再看了看那稱呼虞丘為“師祖”的半妖狐貍崽，一個瞬間讓丹霞宗主汗流浹背的猜測浮上心頭。

謝聽狹長的眼眸微瞇，嗓音冷沉：“阿遙是我夫人，靈霄宗是的家，你說是為何？”

“……”

萬法宗主頓時冷汗直流，默然無聲。

他當時提議讓方遙去給妖王送信，這虞丘還左右推諉，明明這二人就是夫妻倆，還有什麽好傳信不傳信的？

萬法門宗主看著被虞丘摟在懷裏的阿圓，後知後覺想到什麽，手心猛然一涼，所以他們是要搶妖王的崽，取煉丹？！

還好這半妖崽還真不在宗裏，要是被他們得手，激怒妖王，妖界直接發兵和他宗開戰，萬法宗只怕頃刻間就要覆滅，哪裏還顧得了什麽冥紋不冥紋？

萬法門宗主狠狠瞪了丹霞宗主一眼，這個丹霞宗主自己犯糊塗就罷了，竟然把他們也連累了！

虞丘看著巨狐化作謝聽也傻眼了，方遙不是說，謝聽是妖王的屬下嗎？怎麽變了妖王本人？

唉，他這大徒弟倒是難得對他撒謊……

蘇明畫看到阿圓安然無恙，心裏石頭重重落地，險些掉淚。

尤其是看到這些宗主在得知，阿圓是妖王的孩子時，那顯然齊刷刷變了的臉，蘇明畫心中氣憤憋屈，忍不住直接高聲跟方遙告狀：“大師姐，那三個老不死的想取阿圓的來治冥紋，所以才帶弟子來攻打我宗！”

“……”

此時三宗宗門被小輩指著罵“老不死”卻連一句話也不敢吭。

謝聽聞言眼底掠過暗芒，負在袖中的手指已然握拳收。

明明冥紋都治好了，他的殺念怎麽還這麽重？

他看了看方遙同樣抑怒火的臉，唔，看來不是他的問題，是這些人該死。

不過這是阿遙的地盤，還是得聽的決定再手。

方遙還在奇怪，為何這三宗會突然來圍攻宗門，畢竟靈霄宗往日與他們并無仇怨，聽到蘇明畫的話，心裏疑竇解開。

竟又是打阿圓的主意！

強怒意，冷聲道：“我和謝聽此行去西北朝瑰，已經探查清幽冥教的底細，誅殺了幽冥之主，幽冥教倒臺，冥紋更不複存在。”

這句話更如一道驚雷，在衆弟子之間層層炸開。

“什麽？冥紋沒了？”

“不可能，明明離宗之前，我還看到大師兄在發作冥紋，手指都快抓爛了。”

“莫非是在誆騙我們……”

三宗宗主更是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

冥紋已經解除了？這不可能啊。

他們這才出來兩個時辰，幽冥教就如此迅速地垮臺了？

“諸位宗主若是不信，可以遣弟子回宗一問便知。”方遙道。

萬法宗主當即喊來一個弟子，想遣他立刻回宗看看此事是否屬實。

“不必這麽費功夫……”

丹霞宗將信將疑，且財大氣地掏出一面手持鏡，鏡面上的波紋漾了幾圈後，一個子的面孔出現在鏡面裏。

“父親，我方才聯系不上您，您帶弟子剛走不久，知月上的冥紋忽然間消退了！”子的語氣語氣欣喜激，話音落，一個小孩的臉進畫面，稚聲道，“祖父，我上不疼啦，黑紋也沒有了，您快些回來罷，我想您了……”

丹霞宗主高興得熱淚盈眶：“好好好，祖父這就回去！”

另外倆宗主都聽到了鏡子裏的聲音。

“這冥紋都沒了，那我們在這裏打什麽？”

“走走走，快回宗！”

丹霞宗主收起手持鏡，轉便要帶弟子們撤走，一道泛著寒的長劍攔在了他前。

方遙手中橫劍，眉眼冷肅：“席宗主，你帶衆弟子來我宗鬧事，打傷我師父及衆多弟子，你該不會以為，此事就這麽算了？”

……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