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好的壞的言論，季煙差不多都聽到了，腦中本來不及作出反應。

只知道，當厲寒年朝過來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家伙又在憋著壞了。

果不其然——

幾乎在他話音一落，季煙大腦就嗡地一下陷一片空白。

此時，頂著場上所有人的議論，緩緩站起了，再一次引起一片熱議。

“該死的，你們就恩這樣嗎。”隔著一排的后面位置，同樣被厲寒年驚到的任蓁咬牙低喃。

“連這樣的場合都不放過，季煙，你真是好樣的！”

季煙著頭皮，卻比任蓁更要從容自信、奪人眼球地走上臺，走到厲寒年邊，把發言稿給他。

這個時候，生怕厲寒年再做出些什麼瘋狂的舉，刻意避著些他。

好在此刻厲寒年異常正經，接過發言稿后，頭也不抬地說了聲謝謝后就開始了。

季煙重新坐回座位，聽著男人有條不紊地分析報告他這個角度和地位看到的未來前景和方向，這才輕輕吐出一口氣。

“厲寒年，你真是害慘了我。”再也低調不了了，所有人都看到了，季煙被厲寒年稱作太太走到了他的邊。

雖然并不喜歡厲寒年這樣高調秀存在的方式，但不可否認，季煙心里原本的繃和擔憂在這一句話和行為之中悄無聲息地化解了。

仿佛厲寒年膽子大這樣，可以不正經這樣，也可以放心地做自己一樣。

這是邊之人強大帶來的依靠，季煙微微攥手指，但還不行，自己在他人眼里依舊只是個附屬，還沒有走到足以站在他邊的高度。

“寒年他很在乎你。”驀地，旁傳來老領導親切的聲音。

季煙驚訝側頭，就看到老領導有些亮的側臉，一雙有些蒼老的眼睛看著臺上的厲寒年，好像陷了什麼回憶一般，眼底有點淚在輕輕閃。

是的錯覺嗎，總覺這一刻的老領導似乎有什麼刻骨銘心的故事的樣子。

長達兩個半小時的會議隨著厲寒年這個主場主人的放松自由，氣氛也極為和諧。

原本冷冰冰的無聊會議好像都開出了溫度，尤其厲寒年的那一句“我的發言稿忘了帶上來，麻煩我的太太幫我送一下”，了在場眾多老總一輩子都不會忘的一個“意外事故”。

厲寒年這個名字，他們又以另外一種方式深深地記住了他。

當然，季煙的形模樣，坐在前面的人，也都看了個清楚，只覺得英雄難過人關。

這麼的人，難怪厲寒年這樣的人也難逃其手，忍不住在這樣的場合大秀恩。

雖然這場會議是封閉的且不對外，但后來還是從場上眾多老總的里得知了厲寒年的這個事跡，一時引為談。

此時，終于順利結束了這場會議的季煙只覺得如釋重負，只是還沒來得及高興，厲寒年就當眾拉住的手。

“陪我上廁所。”

季煙看著他微黑的臉，猛地想起來他大清早想上的廁所，難不憋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