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常在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的事，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抖著，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晉王的掌忽然在半空中止住了，冰涼的手指著春常在的臉頰，語氣明明很溫，卻像毒蛇般讓人不寒而栗。

“本王怎麼忘了，你現在是皇兄的常在了，若是打傷了這張臉，被人瞧出來可就不好了。”

話音落下，晉王猛然一拳，轟在了春常在的肚子上！

春常在吃痛，深邃立的五，都快皺到一起了。

類似的事，已經經歷過無數次，連一聲痛呼都沒有發出，只是咬著牙，默默忍著。

不知道是出于對春常在的憐惜，還是擔心把人打壞了，會影響后續的計劃。

晉王沒有像以前一樣，一手就停不下來，而是上前將春常在扶了起來。

他臉上的猙獰之盡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心疼，溫地去了春常在臉上的淚水，關心地詢問著：“好古麗，痛不痛？”

看到這張俊的臉上，盡是關切的神，春常在眼中似乎出了一抹，搖了搖頭道：“不痛……”

“是古麗無能，王爺懲罰古麗也是應該的。”

晉王溫地將擁進了懷中，喟嘆了一聲：“古麗，你知道的，本王邊雖有許多子，但唯有你在本王心中是特別的。”

“不然本王為什麼不打別人，只打你？還不是因為本王對你寄予厚。”

當年第一次被晉王暴打時，春常在很害怕，也很痛恨他。

可每一次，晉王痛打完，都會一臉溫地抱著哄著，訴說自己的苦衷和不得已。

時間長了，春常在對晉王的這種行為，竟產生了上的認同，甚至不控制地上了晉王……

對晉王的恐懼，漸漸變了同和依賴，和他形了穩固的同盟關系。

常人可能無法理解這種，如果姜婉歌知道這些事，就會明白春常在是患上了后世常說的“斯德哥爾綜合征”。

將春常在的緒安好了，晉王雙手捧著的臉頰，星眸里帶著醉人的溫：“好古麗，下次不要再讓本王失了，知道嗎？”

春常在咬著，點了點頭：“古麗一定會拼盡全力，完王爺的大計！”

晉王像人般，溫地了的腦袋：“嗯，本王相信古麗。”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本王也該出宮了。”

春常在眼中滿是眷和不舍：“那古麗還能經常見到王爺嗎？”

晉王用手指刮了一下的鼻子：“你說呢？”

“只要計劃早日功，你就可以永遠陪伴在本王側了。”

春常在甜地笑了笑：“古麗明白了。”

隨即，捂著肚子，腳步踉蹌，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直到春常在的影消失，晉王的眸才重新變得冰冷，甩了甩手，有些意猶未盡。

了帝王的人也麻煩，打起來都不能盡興了。

……

翊坤宮。

豆蔻從外面走了進來，匯報道：“娘娘，賢妃娘娘邊的芙蕖求見。”

敦嬪正抱著三皇子哄著，有些意外，但還是含笑道：“傳進來吧。”

“是。”

進了室，芙蕖客氣地行了一禮：“奴婢給敦嬪娘娘請安，娘娘吉祥萬安！”

敦嬪笑盈盈地著芙蕖：“不愧是賢妃娘娘宮里的人，規矩就是好，比本宮這里那些不的丫頭強多了。”

“好了，不必多禮，快起來吧。”

芙蕖低著頭道：“敦嬪娘娘謬贊了。”

敦嬪將三皇子給了母，著芙蕖問道：“你這時候過來，可是賢妃娘娘有什麼吩咐？”

芙蕖將手中的小盒子遞了過去，客氣道：“敦嬪娘娘昨日被野貓抓傷，我們娘娘關心不已，所以特意命奴婢送了這盒去疤藥過來。”

看到敦嬪的眼神示意，豆蔻立刻上前接過了小盒子。

敦嬪臉上帶著幾分驚喜，幾分：“真沒想到賢妃娘娘如此記掛著臣妾，臣妾寵若驚……”

“你回去跟賢妃娘娘說，娘娘的好意臣妾收到了。待娘娘得空，臣妾定親自上門拜謝。”

芙蕖福了一禮：“我們娘娘說了，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讓敦嬪娘娘切勿客氣。”

“若娘娘沒有其它吩咐，奴婢就先回去復命了。”

敦嬪讓人打賞了芙蕖。

離開后，豆蔻笑道：“娘娘，賢妃娘娘昨日才幫過咱們，今日又命人送了這去疤藥過來。”

“雖說定國公府這邊的宮嬪，和賢妃娘娘向來不睦。但奴婢覺得，賢妃娘娘未必沒有想化干戈為玉帛的意思……”

敦嬪沒有說話，只是出手，示意豆蔻把藥膏給。

小田子臉上帶著幾分擔憂：“娘娘，雖說賢妃娘娘向您示好了，但咱們的陣營不同，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這盒藥膏……您要用嗎？”

敦嬪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用。為什麼不用？”

……

鐘粹宮。

芙蕖站在沈知念面前，匯報道：“奴婢已經按照娘娘的吩咐，將藥膏給敦嬪娘娘送去了。”

“至于會不會用，用了之后又會不會作妖……奴婢就不知道了。”

沈知念微微一笑：“無妨。”

反正只是順手做了這件事，有收獲就好，沒有也沒損失。

菡萏進來道：“娘娘，唐太醫來了。”

沈知念微微頷首。

唐川進來后，放下藥箱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后像往常一樣給沈知念換藥。

芙蕖在旁邊看著，關心道：“距離娘娘傷，已經過去差不多五十天了，娘娘的傷勢恢復得很好。”

菡萏點點頭：“唐太醫的醫這麼好，這是肯定的啦！”

“這樣下去，娘娘的手臂肯定一點傷疤都不會留下。”

芙蕖溫聲道：“娘娘當初的傷口那麼深，唐太醫還能讓它不留疤，醫確實過人。”

說這話的時候，悄悄看了唐川一眼，臉頰微紅。

唐川卻只是低著頭做自己的事，臉上沒有多余的表。

理好之后，他后退幾步，等待沈知念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