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夜搖了搖頭，道：“我已經找過齊風，從他那里聽說了你們的那場‘婚禮’，只是一場演給我這個大蠢貨的戲而已，偏偏我這個大蠢貨還深信不疑。至于那個吳什麼，他因為車禍不能人事的事，都被他姐傳播得人盡皆知了，這孩子……只可能是我的。”

夏淺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發現自己挑了一個很糟糕的話題。

傅寒夜也注意到夏淺的手足無措，主繼續說道：“我喜歡是個孩，一定會像你一樣……”

夏淺突兀地開口道：“吳輝的父母和姐姐！吳輝的產，我不想繼承，你可以……讓那位鄭律師中止對我的辯護麼？這件事，說到底是我利用了吳輝，是我對不起他，我沒道理也沒資格去搶奪他的產。”

傅寒夜點了點頭，道：“區區二百多萬而已，怕是支付鄭律師的律師費都不夠。放心吧，鄭律師只是來嚇唬他們的。”

說著，他心疼地凝視著夏淺，輕聲嘆氣道：“為什麼要讓那些人那樣欺負你而不反抗？以后不要再用這樣的方式來自以懲罰自己，明白麼？你并沒有拋棄宸寶，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

夏淺怔忡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突然別過臉去，輕聲道：“我……我困了，想睡一會兒。”

傅寒夜離開，夏淺才再次睜開眼眸，有些茫然地著雪白的天花板。

信任一旦被打破，再想重鑄，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人類的自我防衛不會那麼輕易地就收回去。

無論心中多麼想要相信，潛意識還是會阻止。

這也是為什麼破鏡重圓那樣的困難，裂痕一旦出現，那麼無論再怎麼修復，都不太可能完好如初。

但……也有到哪怕不信任，也飛蛾撲火般義無反顧的人。

夏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這樣的人，也許只是累了，也許這是留在宸寶邊的唯一的方法，也許……這是對大家都好的一個選擇。

所以，會留下。

至于還他嗎？這個問題，甚至不敢去想。

因為無論如何，心里的有一刺，一直都還在，除了裝傻充愣忽略它帶來的痛楚之外，沒有其他更好的法子。

那刺，就是幾年前，傅寒夜為什麼會選擇救夏，而不是。

如果齊風學長所說的是真的，如果傅寒夜那麼早以前，就曾經過的話，那麼……他后來到底移別上了夏麼？抑或是對的恨和嫌惡以及猜疑真得那樣強烈，讓他甚至連腹中的孩子都要放棄？

夏淺猛地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再想這件事。

既然選擇了要留下來，那麼這刺，永遠都不會再提起。

好不容易得來的最好的結果，不能因為自己鉆牛角尖，而全數毀掉。

＊

“媽媽……”宸寶已經四歲多了，長大了好多，穿著漂亮的小風，依舊可得像個小王子。

他怯怯地看著夏淺，已經有些不敢認了。

小孩子的記憶，等長大之后，三歲以前的，甚至更大一點的，大部分都會失在歲月里。

夏淺鼻頭酸，心已經碎了。

倘若再晚一些來見他，宸寶關于母親的記憶也許都會消散，他長大后，該會有多麼難過多麼的恨？

不過，好在還不算太晚。

宸寶到底是認出了，先是高興得咧笑，接著卻一撇，哭了起來。

和兩三歲的時候，如出一轍。

“媽媽！”他像兩三歲的時候那樣，力地跑過來，只不過比以前要跑得穩了很多，不會那麼容易就摔跤。

夏淺將他抱在懷里，淚如雨下，一遍遍地低聲道：“宸寶，是媽媽，是媽媽。對不起……對不起……是媽媽不好……”

傅寒夜在一旁也就不住鼻頭酸。過了一會兒，他才拉著宸寶，低聲道：“小子，不要抱得那麼，沒看到你媽媽懷了妹妹了麼？一會兒到妹妹……”

宸寶一聽，趕忙撒手，一邊用小手了眼淚，一邊朝著四周看看，然后仰起頭，認真地問道：“爸爸，妹妹再哪里？”

傅寒夜忍俊不，道：“小傻瓜，妹妹還在媽媽肚子里呢！”

宸寶恍然大悟：“哦！”

然后，他反應了過來，認真地道：“爸爸說謊！兒園的小朋友也有妹妹，他說妹妹在媽媽肚子里的時候，是不知道是弟弟還是妹妹的！要生下來才知道呢！爸爸好笨哦！”

傅寒夜蹲下來，了他的頭，承認道：“爸爸確實是大笨蛋。不過，爸爸敢保證，一定是妹妹。如果不是，那就……”

再生一個，直到生出兒為止……

但這些話，他到了邊，到底沒有說出來。

那天他的問題，夏淺還未給過他答案，兩人也都沒有再提過。

所以，這些話他暫時還不能說。

“總之，一定是妹妹！”

宸寶瞅著他，忍不住嘆了口氣，道：“爸爸，你不要這麼容易就承認自己笨啊，你不能讓別人欺負你的！就算是我欺負的也不行！”

傅寒夜：“……”

夏淺：“……”

“臭小子，倒是教訓起老子來了？”傅寒夜挑眉。

宸寶叉腰道：“這些都是爸爸教的，爸爸怎麼自己忘了？”

傅寒夜：“……”

夏淺看著這對父子互，眼眸上不住又蒙上了一層煙雨。

看樣子，他們相得不錯。

看樣子，傅寒夜的確履行了諾言，將宸寶照顧得很好。

等傅寒夜將帶去自己的房間，讓先休息休息，自己要離開的時候，夏淺突然住他，問道：“小寶……后來怎麼了？”

那時綁匪讓傅寒夜二選一，為了宸寶，將宸寶和自己的份都告訴傅寒夜，希傅寒夜能夠選擇救宸寶——也就意味著要放棄小寶。

雖然后來傅寒夜還是選了救小寶，但……對小寶依舊一直心存愧疚。

那個無依無靠的無辜孩子，不應該為他們之間糾葛的犧牲品。

傅寒夜回過頭來，說道：“你不必擔心他。他被平安救出，也得到了很好的照顧，我蘇醒之后，便找了一家可靠的無法生育的夫妻，將小寶給他們領養了。小寶從今往后這一生，我都不會不管。”

他只是無法再將他留在傅家，像以前一樣當做親生兒子一般養照顧。

他虧欠宸寶的太多，自私地不想再為了別的孩子，而分散了對他的。

夏淺聽了，心稍稍安寧了些。

小寶還好好的，就好。

至于其他的人，陸云州沒有死，不過神再度因為對盛夏的得而復失而到了打擊，神于崩潰的臨界點，被陸家人救出，送去了療養院治療。

傅寒夜沒有對他或者陸家再趕盡殺絕，因為陸云州已經生不如死。

和傅寒夜恰恰相反，陸云州是將失憶的夏淺，當做了真正的盛夏的替。

陸云州曾經講述給夏淺聽的，他和真正的盛夏之間的事，并非虛構。

他的確深深上了城的那個孩，真正的盛夏懷的孩子，也的確是他的。

只可惜，他沒來得及解釋這一切便被家中強行帶回。

而等他再次回到城時，真正的盛夏已經跳江而死，而為了植人的夏淺，他只看了一眼，便知道不是。

他的人已經死去，無論他做什麼，都已無可挽回。

但他執念太深，到底還是又找到了使用盛夏的份的夏淺，甚至在最后，不惜瘋狂地想要通過催眠和神藥，讓夏淺忘記自己原來的份，而是變他著的盛夏。

只可惜，到底失敗了。陸云州也就瘋了。

至于夏家，夏恒業因為各種經濟罪，被判坐牢十五年，夏家所有財產充公，方云潔也因為擔任了夏氏集團中幾個基金或者公司的主席及法人而到牽連，判刑五年。

夏則是在綁架事件之后，下落不明。很多人都說是畏罪潛逃了，畢竟如果最終審判，要坐牢的年數，恐怕不比爸爸夏恒業要。

至于那個膽敢綁架宸寶和小寶的組織，在傅家和家的聯合之下，很快便被端了老窩，除了零星逃走的，其他人都被所在國的政府以剿匪為名抓的抓判了死刑的判了死刑。

不過這些事，夏淺沒有問題，傅寒夜便沒有提。

他不想這些人的事，影響到他們此刻平靜的幸福。

兩個月后，夏淺順利生產，只不過，卻不是傅寒夜心心念念的兒，而是兒子。

宸寶噘著道：“爸爸，我就說你說的不對，你還不相信！你看看，這不是弟弟嗎？哪里有妹妹？嗚……我要妹妹！嗚哇……我要妹妹！我不要弟弟！爸爸壞！你還我妹妹……”

小家伙雖然上怪罪傅寒夜，但其實早就相信了傅寒夜的話，一心期盼著妹妹，結果卻是個弟弟，說到后面，不住悲從中來，大哭了起來。

夏淺在一旁哭笑不得。

傅寒夜也很是為難地搔了搔頭，趕蹲下來哄小爺。

是他不想要兒麼？他也想要啊！

可是他一個人怎麼生！

傅寒夜將求助的眼神投向了夏淺。

夏淺霎時間臉通紅，趕移開了視線。

傅寒夜嘆了口氣，他媳婦……好像還沒有原諒他，他得再努力些！

因為宸寶出生的時候，他什麼都沒有做，所以對這個孩子，傅寒夜可以評選全球超級爸了。

盡管家里請了一排的嬰兒養專家，營養師……傅寒夜還是盡量親力親為，喂換尿布哄睡陪玩，幾乎不讓夏淺手。

就連明東旭白他們都不住贊嘆，工作狂轉而育娃，那就是爸狂……

二寶八個月大的時候，第一次喊了‘媽媽’，這下傅寒夜和宸寶都不淡定了，一個大腦袋加一個小腦袋都圍著二寶，很是認真地一遍遍地教還啥都不懂的小娃說話。

“昱寶乖，跟著爸爸念，‘爸——爸——，爸——爸——，”不是媽媽，媽媽已經過了，該爸爸了……”

“不對！弟弟聽哥哥說！該‘哥——哥——’，不要爸爸，要哥哥……”

夏淺看著這倆稚鬼，很是無語。

但角卻總是忍不住上揚。

經歷了這麼多，從來沒想過，還能獲得這樣平和的幸福。

上天待不薄，應該徹底忘記自己心里的那刺才對。

想，等下次傅寒夜再開口，一定要答應他，答應他他們重新開始。

傅寒夜也終于重新開始了攻勢，這次還多了一個小幫手。

不過這也怪不了他，宸寶每天找他要妹妹，他沒法子自己生，也只能慫恿宸寶去找他媽媽要。要不然，他跟誰生去？

傅寒夜也打定了主意，如果還不同意，他就厚著臉皮一日三次裝可憐了。

“淺淺，復婚吧。孩子都生倆了。宸寶還等著要妹妹呢……”

沒等他一哭二鬧三上吊，夏淺卻已經輕輕地點了點頭，，輕聲道：“好。”

傅寒夜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給弄懵了。

夏淺……答應了？

夏淺紅著臉，看他傻愣的樣子，不住想要逃：“你……你要不是真心地，就當我剛剛什麼都沒答應……”

傅寒夜這才反應過來，一把將抱住，深地凝視著，道：“你已經答應了，別想反悔！也……別想逃。這輩子，我都不會讓你逃了的……”

他將夏淺攔腰抱起，在空中旋轉了好幾圈，嚇得夏淺驚恐地大，地摟住他的脖子。

他停下來，俯吻住了。

夏淺有一瞬的抗拒，但旋即恢復正常。

只不過，這并未逃過傅寒夜的眼睛。

他莫名地覺得，盡管夏淺答應了他，但他們之間仿佛還橫亙著什麼……

“怎麼了？”他問道。

夏淺搖了搖頭，笑著搪塞道：“只是……太久沒有這樣，有些不習慣罷了……”

心底的那刺，今后余生，都絕不會再提。

傅寒夜開始重新籌備婚禮，他們之間，第一次婚禮，他對夏淺冷漠以對，第二次婚禮，那時還是‘盛夏’的夏淺逃婚——然后是被綁架，隨后又是漫長的分開。

這一次，他親力親為，絕不允許任何差錯，他會給一場最最圓滿和幸福的婚禮。

一天，他突然收到了一個聯絡。

是來自M國政府的，他們抓到了那個集團潛逃的一把手，傅家和家曾經給他們打過招呼，罪魁禍首抓到之后，希能夠告知他們。

M國說，那個老大想要見傅寒夜，說有報想要換，是關于誰雇傭了他們的事。

傅寒夜飛抵M國，在監獄見到了那個老大。

老大看著他，說道：“我知道夏在哪里，我可以告訴你，作為籌碼，我不想被死。”

傅寒夜冷笑：“你的報就是這個？你覺得我會在意夏的死活？如果我在意，這麼長時間，我怎麼可能查不到？”

老大觀察著傅寒夜的表，然后忍不住失地慘笑道：“果然不能相信人的話，那個人，居然還說什麼只要說出的名字，你一定會救，一定會容？簡直是……笑話。既然如此，那就用別的消息來換，關于……究竟是誰，雇傭了我們，想要置你的前妻和親生兒子與死地。”

傅寒夜的眼眸微微瞇了起來：“你們綁架他們，不是為了報復我麼？”

老大呵呵冷笑，道：“在那之前，有人拿出了十億，要買夏淺和你兒子的命。我們是買賣人，這正好和我們的報復計劃不謀而合，這筆酬金，自然也是要賺的。”

傅寒夜眼神冰冷起來：“誰？”

老大道：“你要先答應我的條件。”

傅寒夜瞅著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老大呵呵笑道：“就是那個夏。我還可以附贈一條報，其實早在更早的幾年前，夏就曾經和我們合作過一次，雇傭我們綁架了當時懷著孕的姐姐夏淺還有本人，然后……讓我們聯線了一個假扮傅的人，演了一場二選一的戲碼。”

傅寒夜瞳孔驀地收，以前他忽視的細節，霎時間都在腦海中浮現起來。

夏淺明明恢復了記憶，卻還是瞞著，一心想要離開他；

在再次面對二選一的時候，夏淺曾經聲嘶力竭地說他已經放棄過宸寶一次，這一次不能……

夏淺對他轉瞬即逝的茫然和不信任……

他將指甲扣進手心，接著說道：“‘我’選了夏？”

老大點了點頭，道：“不錯。那之后，我們按照夏的要求，假裝‘放’了，然后將夏淺丟進江中，又炸了船，毀尸滅跡。沒想到夏大小姐命是真大，那個樣子，都還能僥幸活下來……”

傅寒夜渾抖，恨不得將眼前的人碎尸萬段！

原來如此。

怪不得夏淺無法再信任他，原來被人從江中救出，并不是因為心灰意冷跳江自殺，而是經歷了生死劫難！

傅寒夜突然手從旁人的腰間掏出手槍來，對準了眼前的罪犯。

老大明顯沒想到傅寒夜會如此，驚恐地道：“你答應我……”

‘啪啪’兩聲槍響。

“啊！”老大痛苦的雙腳跪在地上，鬼哭狼嚎起來！

傅寒夜將槍收回還給旁的人，居高臨下冷冷地睥睨著那人，道：“放心，只是雙殘疾需要截肢而已，他們不會要你的命的。你應該擔心的是，進監獄后，你的余生，會怎樣的生不如死！”

老大驀地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截肢……生不如死！

是啊！他居然因為怕死而忘了那些他曾無數次施于別人的酷刑，今后會一樣樣加諸于他的上！

傅寒夜找到了夏。

夏已經被折磨的不樣子了。

花十億雇傭那些亡命之徒，雖然計劃失敗，但僥幸逃跑的那些人還是找到了，要兌現那十億的酬金。

怎麼拿得出來？便被那些人抓走，弄出國，以還債。

夏看到傅寒夜的瞬間，驚喜而委屈得淚流滿面，泣不聲地哭著說著。

以為，傅寒夜是來救的。

傅寒夜卻冷冷地睥睨著，然后將他和夏淺新拍的婚紗照，以及宸寶和昱寶的照片一一展示給看。

夏臉上的表驚恐地扭曲了起來，抬頭看著傅寒夜，眼底的希冀一寸寸地消失，變了暗不見天日的絕。

傅寒夜淡淡地道：“夏，想要我救你，也不是不可以。幾年前，你兩次雇兇意圖殺死你姐姐和宸寶的事，詳細地描述出來，我就帶你回國。”

傅寒夜帶回了一段視頻給夏淺，是夏的自白。當年和夏被一起綁架后傅寒夜二選一的真相，全都在里面。

原來……一直深深進心底的那刺，真相居然是這樣的。

夏淺淚流滿面。

“淺淺，對不起。我一直不知道這件事，讓你了好多苦。”

夏淺搖頭。

或許該早些坦誠地問出來，然而不敢，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能夠承的那一個，所以，寧愿這件事如同一刺一般留在心里。

在面對的時候，原來一直都是個膽小鬼……

“不是你的錯。是我……一直不敢鼓起勇氣質問你。”

但凡問了，這件事的真相，都不會到了現在才揭開。

緒稍稍平靜下來之后，低聲問道：“夏……會怎樣？”

傅寒夜答道：“我答應只要坦白，就將帶回國。不過，這段視頻，我已經給警察。會因為謀殺罪以及其他的罪行，將牢底坐穿。”

傅寒夜和夏淺的婚禮，在初雪的冬日舉行。

宸寶穿著致的西服，是全場最帥的小花。

婚禮很滿也很幸福，傅寒夜在親友的見證下，俯親吻了他的新娘。

房花燭夜，傅寒夜一下子抱住夏淺，低沉地笑道：“淺淺，咱們得加把勁，努力趕生個兒出來才行……”

夏淺攔住他，道：“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沒有做。”

傅寒夜怔了一下，問道：“什麼事？是婚禮哪里不滿意麼？我立刻安排另外弄一場，咱們從新辦……”

夏淺啼笑皆非，道：“不是！是……”

臉頰現出紅暈來，一咬牙說道：“傅寒夜，當年的告白，你還欠著我的。”

傅寒夜立刻明白，說的是當年學校的那場他曾心準備的告白。

他眼眸溫繾綣起來，凝視著夏淺，鄭重地道：“夏淺，我你。”

夏淺眼中亮起碎鉆般的水汽來，輕聲而鄭重地回應道：“傅寒夜。我也你。”

兩人一時之間，都有些淚。

傅寒夜咳嗽了一聲，道：“以后我一定教育兩個小子，告白一定要正式！”

“還有……”夏淺失笑，一邊又忍不住了鼻子，補充道：“一定要長，好好通……”

傅寒夜俯吻住，低聲道：“淺淺，反省會咱們明天再弄，生兒比較重要……”—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