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一旦擁有過，便再也無法恢復如初。

“這麼多年，我沒有一天不在后悔，如果我比你大幾歲就好了，如果比你大幾歲，哪怕只是一歲、兩歲，那麼在那年我們兩個一起被綁架的時候，是不是可以多一點點能力讓你遭一點傷害，是不是可以讓你......不要遇見于嘉禮。”

明熾不顧的掙扎，赤紅著雙眼將摟在懷里。

“在國外養傷的那一年，我每天都很想很想回來，我拼命咬牙做康復訓練，哪怕摔得遍鱗傷都無所謂……我只是很擔心，那個哭任的小孩如果又被父親苛責了是不是又躲在哪個角落悄悄地哭？是不是想到母親時又在人前裝作輕松無畏的模樣，轉頭卻憋紅了眼？我不在的時候，會不會不敢一個人去墓園看母親？不會寫的作業有人教嗎？去了哪個初中哪個班？等我回去會對我笑嗎？”

明熾自持的驕傲終究在面前敗北，他清晰地知道，有些話今天不說，這輩子就再也沒有機會。

“但那個小孩無極了，早就忘了我，漂亮的眼睛再次亮起星辰，卻是為了另一個人......”

“可明明，先遇見的人是我。”

......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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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萬一你可以接我呢？”◎

明熾呼吸急促, 嗓音低啞，幾乎是強著膛心臟混的跳才說出這樣一番話。

嚇到了吧。

在人生不知名的角落，竟然還有這樣一個人執念又病態地著。

男人的驕傲在一分一秒流逝的沉默中逐漸碎裂。

他嚨干, 仿佛牢籠中的困, 固執又枉然地做著最后的掙扎。

“......為什麼不可以回頭看看我？”

懷中劇烈掙扎的人不知在何時逐漸平息, 人細白的手臂緩慢垂在側。

沒有人知道程可檸現在腦子里有多麼混。

這覺就像被認定已久的真理突然被打碎。

怎麼會......這樣呢？

他們不是一起從小吵鬧到大嗎？

他們不是從來都看不慣彼此的死對頭嗎？

他們不是.......

明熾突如其來的告白貫穿了漫長的數十年歲月, 那是從不為所知的另一面。

程可檸腦子混地厲害, 不明白事為什麼就走到了現在的地步。

緩緩閉上雙眼，千言萬語最終只凝聚三個字：“對不起。”

可也就是這三個字，回答了他放下尊嚴說出的另外三個字。

意料之中的答案。

明熾自嘲地扯角，束縛的手臂漸漸松開。

程可檸得到間隙, 從他懷中。

“你.......”還會遇見同樣你的人。

程可檸撞見他復雜克制的瞳仁, 后面的話忽然就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了。

剛剛收好的行李被兩個人折騰地又了一團。

索不去看他的眼睛，剛準備走, 手腕再被人拽住。

“別走。”

程可檸背對著他，聽見男人然的聲線，夾雜著一難以察覺的乞求。

“可以再陪我一個月嗎？”

微微一怔，明熾扶著的肩膀轉過去。

他眼尾依然泛著紅, 卻又好像恢復從前的吊兒郎當, 輕松地提出建議：“你依然可以利用明氏的資源——你下部短片要開機了吧, 這次也和上次一樣，所有本資金都走Vuclan的賬目，反正也不虧，嗯？”

程可檸定定地著他那雙黝黑深邃的眸子, 他冷白的側臉還殘留著剛剛混中自己揮過去的掌印。

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頗覺荒唐：“為什麼？”

話已至此, 很明顯能看到結局的一段關系, 何必再浪費這一個月的時間？

明熾故作淡然地低笑一聲：“萬一你可以接我呢？”

“........”

........

程可檸并不覺得這一個月能從質上發生什麼不可思議的飛躍，但公司的資金能。

都能為了薅個免費師父帶新人讓于嘉禮來當下部片子的男主，又有什麼理由拒絕明熾這個在法律上暫時還算丈夫的男人？

想明白這一點，程可檸不再糾結，開始全心投到下一部短片的制作當中。

明熾是個言而有信的人，說能全數支出走明氏賬目便沒有毫摳搜，以前程可檸工作室舍不得買的裝備在這一次都列上了日程。

“檸姐，你老公對你可太好了嗚嗚嗚.......”

新買的拍攝設備今天到貨，向瑤在工作室眼地看著調參數。

程可檸隨口說：“還有什麼之前想買沒預算的，現在都買了。”

語落，辦公室如同水滴油鍋頓時炸開了花。

“真的嗎真的嗎？”

“哇，我們后勤這邊的道可以全部都換掉嗎？”

“后期組這邊的電腦實在太卡了可以換新的嗎？”

“拍攝組這邊還想再買幾臺.......”

.......

大家七八舌，錢淺忽然著從外面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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