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伽南。”

他首先道了歉，一臉正，跟之前的樣子截然相反。

溫伽南像是完全沒有料到，兩道眉挑起，錯愕地看著他。

“我不知道是李若若，真的抱歉，是我的錯，我真沒想到……”

下一秒，溫伽南就被他再出口的話無語到。

抬手，打斷了韋明：“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完全是李若若一個人的意思？”

韋明頓了一秒，理直氣壯地把鍋全推到李若若頭上，他把自己完全摘干凈了，仿佛他真的沒有參與過。

“上次找我抗議過，說你整天讓們加班，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但我沒想到真能因為這點小事，在背后陷害你。”

跟韋明認識這麼多年，溫伽南自認為還算了解他，可今天才發現，一點都不了解韋明。

對他臉皮的厚度有了更新的認識。

“你放心，我一定會追究責任，等解決了昆騰那邊的問題，我會讓給你道歉，并開除。”

韋明作出保證，然后試探地問：“既然不是你的責任，我也會替你作出聲明，伽南，你是不是可以繼續留下來？”

溫伽南不知道他怎麼說得出這種話的。

到這種時候，也不想再跟他玩面和心不和那套了。

溫伽南搖搖頭，冷笑一聲，直接給他微信發了一個視頻。

是昨天早上地下停車場那一出。

韋明一臉莫名地打開，聽到那些不堪耳的聲音，一瞬間就退了出來。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溫伽南，卻見溫伽南一臉冷漠和失。

溫伽南深深吸了口氣：“好聚好散吧。”

不是圣母，沒有那麼大度原諒所有，只是覺得不值得，這些人或事，不值得浪費的時間去生氣，抑或討伐。

但知道，跟韋明的分，到此為止了。

昔日對韋明有多謝，今日就有多心寒失。

韋明突然失語一般，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發誓，他真的沒有惡意。

如果溫伽南沒有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他的挽留，他不會選擇這麼做。

他只是覺得這麼多年了，一個剛出現一個月的程鶴都可以，為什麼他不可以？

他明的暗的，兼施，只是不希溫伽南離開而已。

他讓李若若陷害溫伽南，可他并沒有打算開除溫伽南。

如果被坐實泄的名頭，溫伽南在這行都無法立足了，但是韋明不在意，他可以養著。

溫伽南要是還想干這行，他也可以讓在公司。

他只是不希溫伽南離開而已。

韋明猛然回過神，上前拉住溫伽南的手，一腦把這些話吐給聽。

溫伽南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

回自己的手，不覺得，只覺得憤怒與可笑。

“我實在承不起。”

轉離開，明白自己非走不可了。

剛出韋明辦公室，溫伽南就到了李若若。

整個人跟蔫了一樣，臉慘白。

看到溫伽南的第一時間，問出口的竟然是：“昨天晚上你是故意的？”

溫伽南坦然承認：“是。”

從機構的人來了，跟韋明吵架之后，所有的事，都是們設計好的。

溫伽南深知，一個視頻證明不了什麼，之前的事大概率證據也都被清理銷毀了，所以們還需要證據，證明李若若泄。

同樣，調查機構的人來了，韋明和李若若也著急了，們也需要一個機會，把罪名釘死在溫伽南頭上。

所以溫伽南給他們這個機會。

故意跟韋明吵架，反相譏，引起韋明的恐慌，他害怕了，所以讓停職。

溫伽南順勢而為，走的時候故意沒把工作賬號退出，再到昆騰給了反饋意見，找準機會給李若若。

唯一沒想到的，大概是事會這麼順利吧。

溫伽南知道李若若一定會想辦法去用的工作賬號，早就在電腦上裝了遠程監控件，所以直接留下了李若若用工作賬號添加欣銳那邊的人，再把剛定下的方案發給對方的證據。

這個方案對欣銳那邊其實沒有多大用，但李若若和韋明已經狗急跳墻，他們必須這麼做，才能讓機構的人，還有昆騰那邊相信且認定，泄的事就是溫伽南做的。

其實雙方都是在賭，溫伽南也是。

但溫伽南賭贏了。

走上前，看李若若的目十分涼淡：“值得嗎？”

“為了韋明，你以后都毀了，你知道他剛剛跟我說什麼嗎？”

溫伽南把韋明剛剛說的話，都告訴了李若若。

李若若顯然不相信。

“我已經離職，不會再留下了，騙你我沒有好。”溫伽南說。

李若若并沒有失智，到現在，還沒有把韋明代出來，不是因為有多韋明，只是因為還想要韋明救。

如果連韋明也陷囫圇，就沒有人能解救他們了。

溫伽南又添了把火：“如果昆騰那邊追究到底，你會面臨牢獄之災。”

李若若這才有點慌了。

但只是咬了咬：“這些就不用你心了。”

溫伽南笑了笑，沒再說什麼，徑直越過離開。

去收拾東西。

得知已經離職，馬上就走了，陳玲跟小江是最不舍的。

“江湖再見啦。”

溫伽南收拾好滿滿一箱的東西后，笑著對兩人說。

離職的事是早就決定好了的，只是沒想到最后走的時候，鬧得這樣難看。

果然計劃趕不上變化。

陳玲跟小江打算送溫伽南離開，恰好，張語霏也來了。

這件事里，張語霏是出了力的。

溫伽南一直以為對自己敵意很大，沒想到會愿意幫忙。

張語霏聳聳肩說：“主要我一直以為你是靠韋明，所以當時輸給你，特別不服氣。”

誰知道，兩人會因為這件烏龍和這短暫的相，化敵為友。

溫伽南笑而不語。

臨走的時候，叮囑：“你加油，昆騰項目后續任務就拜托你了。”

走出公司樓下大門，溫伽南抬頭著萬里無云的天空，想起了當年第一天來上班的時候，那天也是這樣的好天氣。

如今也算畫上了句號，有始有終了。

唯一憾的是，沒能親自盯完昆騰的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