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謝謝。”蘇南傾說完便點了點頭，還是回了自己辦公室。

往椅子上一坐，蘇南傾就用力了自己的眉心。

今天發生不事，真的需要好好想一想接下去到底該怎麼辦了。

*

大晚上的姜半夏還到醫院來，顧言澈自然是不放心的。

讓司機過來接姜半夏。

結果姜半夏打開車門，發現顧言澈就坐在車上，有些驚喜道：“你怎麼也來了。”

“這麼晚了，你還不著家，我不得過來看看。”

“安安吃多了出了點狀況，所以陪來醫院看看。”

顧言澈直接皺著眉頭說：“以后還是跟簡安安接的好，就是個禍害。”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安安是我的朋友，而且為人十分仗義，就是做事稍微沖了一些，但心是好的，是個很善良又熱有活力的孩子。”姜半夏夸獎簡安安，對簡安安還是很欣賞的，“有錢又不氣的千金小姐，多難得啊。”

“難得，我看是難纏的很。”

“我都說了，安安是我朋友，你別這麼說，真的是很仗義的，為了不讓蘇醫生嫁給莊子曰，都答應自己嫁了。”

“要嫁給莊子曰啊。”顧言澈的角狠狠了兩下。

姜半夏橫了他一眼：“你這是什麼表啊。是覺得配不上莊子曰？”

“怎麼會，半斤對八兩，他兩配，倒也是絕配。”

“是嗎，可我看著你怎麼像是在幸災樂禍呢。”

“怎麼會呢，不是你說的嗎，那簡安安千好萬好的，既然是這麼頂頂好的，那配莊子曰，還是綽綽有余了。”

“不不不，我覺得你這是在看戲。莊子曰不是你兄弟嗎，你怎麼一點也不見著急的。”

“我找真著急，說莊子曰要是娶了簡安安，命堪憂，你是不是要和我急了？”

“……”確實是這樣，但姜半夏是不會承認的，“我怎麼會是這麼不講道理的人呢。”

“呵。”

“哎呀，你別這麼笑，看著就怪氣的，是我覺得莊子曰配不上安安，安安是為了不讓蘇醫生嫁給莊子曰才答應嫁給他的。還說——”

“還說莊子曰要是不怕死就娶試試？”

姜半夏有些尷尬著顧言澈。

雖然顧言澈沒有完全猜中，但這大概的意思就是這樣。

“反正莊子曰就是個火坑，安安是不會讓蘇醫生跳進去的。安安對蘇醫生其實很好的，就是蘇醫生一直冷冰冰的，不顧念半點姐妹之。讓安安傷心的，但我覺得蘇醫生不是這樣的人，一定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吧。”

看姜半夏皺起了眉頭，顧言澈拉起的手說：“那是別人的事，你去什麼心。這莊子曰和簡安安都不是省油的燈，你就看他們鬧去好了，說不定很有趣呢。”

“有趣？哪里有趣禮了，我就是不明白嗎，蘇醫生和安安又不是貨品。這兩家的大人為什麼非得點鴛鴦譜，把他們往一起湊呢。要我說，就是莊子曰一個也配不上們。蘇醫生值得找個穩重能包容的人，安安自由灑，也應該找個更有擔當的，莊子曰他——算了，我也不了解他，我不做評價。你說呢。”

“要我說，你說的對，但也不對。世間事，尤其是男之事，向來沒有定論。你說蘇醫生要找個穩重包容的，不是在預設立場了嗎，可若真的出現了這個人，就一定百分百和合拍，符合的心意，他們就能和順過一輩子了？至于簡安安——從現在的表現來看，我只能說，喜歡的人會很喜歡，護，不喜歡的人，會將視若敝屣。至于莊子曰，人不可貌相，你又怎知他紈绔的外表下真的是不學無的紈绔呢。”

“你是說他的紈绔是裝的？”

“這要看你們怎麼定義紈绔這個詞啊。他為人風流，尋歡作樂，紈绔事他確實也沒干，但他他也沒干什麼作犯科傷天害理的事啊，他正兒八經211畢業，雖然開著會所酒吧，可他誠信經營，錢也沒賺啊。他只是沒有接手家里的生意，沒有聽從長輩的意見走普通人以為的康莊大道，這就是真紈绔？”

姜半夏聽了顧言澈的話之后，徹底沉默下來。

果然，人心中的見是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怎麼努力都搬不走。

“是我的問題，是我狹隘了。他能和你做朋友，又怎麼會是真紈绔呢。”

“哦？這麼說你覺得我不是紈绔了？外人可都不是這麼說的。說我不務正業，游手好閑，是個扶不起的草包，敗家子——”

姜半夏出手，捂住顧言澈的：“那是他們目短淺，看不到你的好。”

顧言澈輕攬著姜半夏的腰，又拉下的手：“其實我們不必很多人看到，也不用他們懂得。”

“那你的意思就是讓安安嫁給莊子曰其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咯。”

顧言澈笑而不語。

姜半夏出手了顧言澈的臉：“你這又是什麼意思啊，你就不能不賣關子把話說的直接一點嗎？”

“汝之砒霜，彼之糖。子曰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但也不是什麼人放在一起就一定是合適的。或許對簡安安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但簡安安對子曰，絕對不是什麼好選擇。”

“偏見，你這是對安安的偏見，安安也是很好的人。”

顧言澈點頭：“就算他們各自都是很好的人，但格不合適，強行組合在一起，或許就是一場災難。”

“這可不一定，他們一個格灑，恣意暢快，一個玩世不恭但還算靠譜，說不定是歡喜冤家。”

“歡喜冤家，好，回頭我問問莊子曰，看他喜不喜歡這個歡喜冤家。”

“我總覺得你是在幸災樂禍。”

“沒幸災樂禍，我就是替莊子曰默默點幾排蠟而已。”

“……”

“阿嚏阿嚏——”躺在病床上的莊子曰突然毫無預兆重重打了幾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