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靳灼川的手“嗡”了一声。

宋清棠发的消息。

【宝贝：你坐哪呀？】

靳灼川数了数，很快回。

【靳灼川：第五排，最边上。】

回完消息没一会，宋清棠就轻手轻脚地走到他旁边，拉下椅子，坐下来。

坐下来之后，才看向靳灼川，笑着问：“我刚刚讲得怎么样？”

靳灼川稍微低颈，小声说：“你讲的特别好，超级无敌好。”

宋清棠笑起来，抬手了他的脸。

“我等一下还要再去一下休息室，你就坐在这里等我哦。”

宋清棠说。

靳灼川点头：“好。”

说完，靳灼川才牵着宋清棠的手，手指顺着的指进，和十指相扣。

坐在靳灼川旁边的董泽顶整个人已僵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侧头，看向靳灼川：“哥们，你来真的啊。”

靳灼川了宋清棠的手。

宋清棠侧头，问：“怎么啦？”

靳灼川看了一眼董泽顶，问：“宝宝，你认识他吗？”

宋清棠看了董泽顶一眼。

董泽顶吞了口唾沫，紧张得呼吸都一滞。

机械地抬头朝宋清棠小幅度地挥了挥。

宋清棠很快收回目，小声问靳灼川：“他是你朋友吗？”

“他是你的高中同班同学。”靳灼川笑着说。

宋清棠又看了董泽顶一眼：“你好。”

董泽顶吞了口唾沫，脸通红：“你好。”

宋清棠本不知道之前班里有董泽顶这号人在。

很快收回目，然后看着台上。

将脑袋靠在靳灼川的肩膀上。

等到最后一个环节时，宋清棠才起，让靳灼川在这里等等。

然后，宋清棠才离开。

等宋清棠走了之后，董泽顶才回神。

看着宋清棠的背影好久，直到靳灼川有些不爽地“啧”了一声。

董泽顶才收回目。

看向靳灼川，目格外地复杂：“靳灼川，我现在是真羡慕你。”

“早知道我高中也打架了。”

靳灼川：“……”

-

宋清棠去了休息室。

徐玉珺也在里面。

宋清棠走到旁边，坐到徐玉珺边，说：“老师，有什么事吗？”

徐玉珺看着，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

递给了宋清棠。

“清棠，听说靳灼川你要结婚了，我不知道那时候我在不在南苑，能不能赶上你们的婚礼，但是份子钱我先给了。”

徐玉珺看着宋清棠，笑着说：“清棠，你当年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以后也要幸福。”

宋清棠接过红包，眼眶有点红，点头：“谢谢老师。”

徐玉珺摇摇头，“这有什么好谢的，我之前一直以为你会和柏璞存在一起。”

宋清棠听到柏璞存的名字，抿了抿，才说：“老师，我一直都不喜欢柏璞存。”

说着，宋清棠沉默了一会，才补充：“高二那时候，我被人打晕了，后来我醒的时候在医院。”

宋清棠说着，有些心悸。

那天晚上出校门有点晚，宋家的司机没接到，以为走了。

一个人往家里走，路上遇到了几个混混。

当时被迷晕了。

醒的时候是在病房。

睁眼看到的是柏璞存。

柏璞存上也穿着病号服，上了很重的伤。

看到宋清棠醒了之后，柏璞存才笑着说：“清棠，你终于醒了。”

宋清棠当时脑袋是空白的，看着柏璞存，下意识地开口问：“昨天晚上是你吗？”

柏璞存看着点点头，然后将袖卷起来。

将手臂上的伤口给看。

“我昨天晚上在学校附近，正好见你了。”柏璞存说着很轻地笑，“幸好我昨天晚上在学校附近停留了一会。”

宋清棠看着他说：“谢谢。”

想起以前的事，宋清棠心里还是觉得有些翻涌。

好久，才看着徐玉珺说：“当时是柏璞存救的我，所以我一直很谢谢他。”

徐玉珺听着的话，皱了皱眉：“你听谁说是柏璞存救的你？”

宋清棠的神瞬间一滞。

“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说。

徐玉珺笑了一下，才说：“当时救你的是靳灼川。”

“那时候，他的病房就在你的旁边。不过他好像昏迷了几天才醒过来。”

徐玉珺说着，像是在回忆，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当时学校不知道靳灼川是为了救你才打的架，还给他记了大过，全校通报。”

“说来也真是巧，没想到你们都快结婚了。”徐玉珺叹说。

宋清棠听着徐玉珺，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僵下来。

甚至连大脑都是一片空白，咙在瞬间变得艰涩。

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是柏璞存。

是靳灼川。

怎么是靳灼川。

那个晚上，一切都冰冷又湿。

的意识几乎都全无。

唯一的模糊的记忆，就是被人抱在怀里。

耳边是嘈杂的、不堪耳的骂声。

那个人怀抱很温暖。

还听见他说：“宋清棠，你别怕。”

“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睁不开眼。

只有棒砸下时，击打软的声音。

还有在耳边克制又难忍的闷哼声。

最后听见的声音，是带着息的、可是却格外和的：“宋清棠，不要哭好不好？”

“你一定一定会没事的。”

那个晚上，睁不开眼。

只有耳边模糊的声音。

有时候做梦会偶尔梦到。

那个声音不是柏璞存的声音。

一直以为这只是的自我保护机制。

一直以为这只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只是一场虚无、压抑、湿的梦境。

原来不是的。

原来是真的。

原来是靳灼川。

原来那个晚上是靳灼川将抱在怀里。

这一刻，宋清棠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的心。

曾无数次，从那个梦中惊醒。

无数次地希，如果那个梦是真的就好了。

可是这一次，知道了。

那从来不是梦，那是真的。

忽然觉得后悔，甚至觉得无法接。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当时不知道。

为什么没有多长一个心眼，多问一下呢。

为什么当时靳灼川就在旁边的病房，却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