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間之辱

攻佔馬丁列斯要塞，是比阿胡拉瑪之戰更要大得不得了的大功。我頓時為國炙手可熱的偶像人，軍中的弟兄把我當作新一代的名將，希調到我的麾下任職，更紛紛模仿起我的行為舉止。

我仍然是我，依舊是那個每天閒晃、釣馬子、逛館的約翰·法雷爾；但是當初眾人口中淺的浪子，如今卻改英雄本好的大豪傑。我的作為未變，為何會得到這樣截然相反的評價？這是一件耐人尋味的事。

男已是如此，的反應更是不堪。

走在街上，各家的貴族千金、平民，都對我投以熱切的目；我一走過，後頭便響起連串竊竊私語，和們的輕笑。連我常去的那家軍中酒吧「三月兔亭」，那艷風的老闆娘喬安娜，都說不能收民族英雄的錢，更不時朝我拋來眼。

他媽的！這貨的屁又白又翹，總有一天要好好幹！

邪蓮為了修練，暫時離開我邊，什麼時候回來還沒個準；不過，我把那翠萼婊子給帶了回來，要讓約伯死了也當頭大烏。對於幹這賤貨，我提不起興趣，索把關在後院，充當軍，府中僕役誰想要上的，都可以付費上馬，干個痛快。

這婊子被廢去力量，卻在後院尋死尋活，不肯好好接客，結果還是我告訴，肚裡已經有約伯的腹子，如果要死也行，到時候一兩命，那烏老公連半點骨都沒了。

翠萼被我這一說，呆了一會兒，好像說了些什麼，大上是喊我惡魔、兇手之類的，這點我當然毫不在乎，不過在那之後，這婊子就好好地執行的安工作，沒再多扯些什麼。

距離我回王都已經將近一個月了，新的軍職迄今尚未發佈。簡單來說，我如今已是萬騎長之，又正值年青壯，自然不能調我去軍務省坐辦公桌；可是，國現有的萬騎隊俱已有主，又沒人死、又沒人退役，那有多餘的一萬騎兵撥給我管？

軍部的人顯然也是料想不到這況。

照常理論，他們連續兩次付的任務，我縱然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可是世上偏生就有很多事不能以常理來論，我不但沒死，而且還完了他們作夢也想不到的大功。

現在國輿論沸聲騰騰，軍部若不趕快分派個好職位給我，恐怕他們要專門請批人，每天清掉軍務省門窗上的臭蛋。

我倒是不怎麼在乎，橫豎薪水照拿，專心當個薪水小，這才是人生樂事；不然要是軍部再派像上兩次那樣的「好差事」給我，天曉得我還有沒有第三次的好運道？

講起運道，最近是有點奇怪。已經被我調教得了個小娃的星玫，緒忽然變得很低沉，更開始抗拒我與的歡好。我追問為什麼，小星玫只掉著眼淚說不舒服。

乖乖！會做做到一半，突然哭著趴在床沿嘔吐，這果真是不舒服得很了。怎麼老子我就從不知道，自己原來是那麼一個讓人噁心的床伴啊？

我曾一度過疑心，但據魔苓的回報，星玫公主的並沒有懷孕的跡象，這就令我大不解了。無所謂，現在王城裡願意對我投懷送抱的臭婊們，難道還了？就算是魔苓，何嘗不是個千百的人兒，了星玫雖然憾，但卻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就這麼又胡混了十來天後，軍部通知我去參加一個慶祝典禮，並告知我將在典禮上宣佈新的赴任地。

典禮在皇宮舉行，雖然隆重，對我卻沒什麼意義，橫豎那些漂亮宮、妃子又不會分一兩個給我，故意展示這些給我看，不是擺明氣人嗎？

嗯！其實皇宮裡的人，我也是搞過的，雖然是公主殿下，但也不見得子就比別人大，沒什麼特別的。

我那小婊子公主的老爸，咱們的國王陛下，其實是個不錯的君主，只可惜他祖宗沒眼，取了個這麼怪的國名，每次禮們唱頌「支配全王國、全子民的統治者、天界的秩序、與法則的保護者、神聖不可侵犯的阿里布達王國國王冷棄基陛下駕到」時，文武百就笑倒一地。

只能算他倒霉，聽說開國皇帝綽號拳王，名字阿里，在一個做布達拉宮的地方登基，所以國家名字做阿里布達，誰曉得後來變這意思，也就難怪大地諸邦提到我國，總是先狂笑一陣，久而久之，我們大概快變笑話王國了。

國王的臉很怪，不知道是不是搞得太多，年老腎虧，如果可以，我是願意替他代勞的，橫豎已經搞過他兒，順道去搞搞他那麼多的老婆，再順理章不過了。

先是一陣客套話，以國王授勳的方式，正式封我為子爵，跟著，看他那一臉古怪樣，我就知道事不妙了。

「約翰·法雷爾！你的名聲很大啊，朕也有聽聞，現在給你一樁敕令，只要你完，朕就給你加進爵！」

唉！真是了無新意的臺詞，如果是派我去送信給查裡王，那倒還好，這老王八居然派我去找什麼聖者之杖，他以為我是皮耶德·康提嗎？

我很想拒絕，但這麼一來後果不是名聲減半，而是忤逆君王，拖出宮門斬首的局面，不得已，只好接旨謝恩。

典禮之後，是盛大的宴會，我原本無心參加，卻因為驟起的，而停下腳步。宮門盡頭，人群包圍之中的，是兩道絕的窈窕倩影！

左邊的那位，腰間配刀，曼妙包裹在深藍軍服裡，絕容昂揚著英氣，正是我國林軍的大都督，魘死人妖念念不忘的二公主——冷翎蘭。

右邊的那位，穿著一襲神職人員的白袍，容貌秀麗，燦爛金髮直垂至腰，用個荊環簡單束住，高雅氣質中，有不食人間煙火的虛渺，既清且雅，這是極難得的人特質，較諸旁的冷二人，更加優勝了一籌。

我大驚駭，宮廷中何時出現了這等人？

但當我看見額上的第三隻眼，卻險些驚得跳起來。

豎眼，最高的神通力，無限靈力的代表，相傳是最頂級的大賢者，歷經十世貞潔修持，或是有天人脈的聖法王，方能有之。而在目前的大地上，這樣的豎眼只有一顆。

這位絕世人竟是來自大地的信仰中心，慈航梵宮的首席神，四大天之一，天河雪瓊！

當今的十大人，以七朵名花為襯，分別代表七名武功高強的子。我的妾邪蓮、二公主冷翎蘭，都是被人讚頌為七朵名花之一的人。不過，純以容貌而論，七朵名花的貌，則是不如大地上最的四大天：（風）、華（花）、雪、月。

除了以絕艷芳容、蓋世武功同時被列為七朵名花之首的夏華天，還有居於南蠻、被敬奉為神明的凰天，另外兩位我都有一面之緣，其中的秋月天，便是我國的長公主，冷月櫻；而冬雪天，則正是這位天河雪瓊！

聽旁的人談論，這位神奉了慈航梵宮的命令，至各遊歷增長見聞、磨練經驗，兩年期滿，回宮考核過後，接掌宮主之職；謠傳將遠行海外，所以在臨行之前，到我國探訪的好友，翎蘭公主。

生平從未見過如此人，遊遍花叢的我，竟自慚形穢，不敢上前說話。事實上，驚見如此絕，全場男誰不驚艷，都想一親芳澤，但給們那聖潔、英氣一，卻是誰也不敢上前一步。

忽然，幸運神對我出了曙。

「這一位年將軍，就是在阿胡拉瑪之戰贏得勝利、奪下馬丁列斯要塞的約翰·法雷爾將軍嗎？」天河雪瓊的目在數百人群中游移，最後落在我上，當輕啟朱，喚出我的名字時，我險些昏了過去。

「將軍的威名，我在神宮早有耳聞，不知能否過來一談，讓我一睹您的風采呢？」此言一出，全場男羨慕、妒忌的眼神，更是想殺人般投來。

我踏著彷彿踩在雲端的腳步，向那兩位出笑靨的絕世佳人走去，這一刻，是我生命中前所未有的榮時刻。

一隻手忽然從旁抓住我的手腕，跟著便施以大力，扯著往外拋。

我側目一看，那人穿神職人員服，似是天河雪瓊的侍一類，要是被這一下拋實，我當然是被甩出四五公尺外，摔個難看的屁著地，當場出醜。

我急忙運勁相抗，想要掙，哪知一無形力量令我不能彈，那是極高明的定咒！

方自驚駭，一道聲音又傳我耳。

「你這卑鄙的徒，用那種下三濫手段玷污我妹妹，看在為你求的份上，今天放你走路，今後若再敢靠近一尺範圍，立刻教你濺五步！」

這是武學高手的傳音！辨其話意，說話的除了翎蘭公主更有何人？

我魂飛魄散，子一鬆，已給摔了出去，重重地跌了個難看的狗吃屎。

全場先是一片靜默，跟著便發哄堂大笑。在恥笑聲中，那天河賤人的聲音傳我耳。

「堂堂一軍之將，怎地連我一個小小使婢也不如？將軍真是見面不如聞名，教我好生失！」

我掙扎著起，哪知「嘩」的一聲，裂兩半，連垂的那話兒也整個暴出來。世上事沒有這許多巧合，自然是有武學高手暗作手腳，在我落地前以刀氣割破我的子。

頓時，士的尖聲此起彼落，所有男更毫不掩飾地投以嘲笑目，我甚至還看見當初死對頭的蘇氏兄弟，拉過邊伴一同觀視，指著我的醜態，大聲恥笑。

從喜悅變絕頂的恥辱，那滋味彷彿一腳從天堂跌到地獄底部。我一生中從未過如此屈辱，當下氣憤得險些哭出聲來，勉強鎮定住心，兩手遮掩下，頭也不回地飛奔出門。

在我背後，文武百、貴族仕們的恥笑，像火辣辣的鞭子，不住擊打我的心。

今日之事，擺明是冷翎蘭和天河雪瓊共謀！

一面狂奔，我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地落了下來。

你們兩個臭婊，給我記住，終有一日，我會報復此辱的！

在皇宮的出醜，對我聲譽造了莫大的打擊。我的英雄形象一夕間破滅，當時吊狂奔的醜態，了人人茶餘飯後的笑柄，更有人認為我在國賓面前出醜，簡直是一國之恥！

王都待不下去了，我決定立刻啟程到外省，躲避流言。

出發前，星玫來見我一次。

說，因為被二姊發現異狀，不過問，只得將與我的事全部說出。

翎蘭公主何等明，自不會相信我哄星玫的那套鬼話，氣得立刻就要殺了我這賊，總算星玫苦苦哀求，加上翎蘭公主亦不願醜事外揚，只得另謀他法，於是便有了那日皇宮之辱。

星玫說，翎蘭公主為了不再讓見我，徵得國王同意，將送往慈航梵宮學習知識、禮儀，萬難再與我相見。

聽到這裡，我的心登時涼去半截。

星玫哭著說，就算不是這樣，和我本也就不應該在一起，要我把與的一切忘掉；說著，將百鬼丸塞進我懷裡，說以後看到劍，就像看到，說完就哭著跑開，任憑我怎麼喚，頭也不回，轉眼就消失在我面前。

迭遭打擊，當天我痛飲烈酒，喚來翠萼臭婊，再出魔苓，用最兇暴的方式，合力這大肚貨，也不知第幾次後，力疲昏睡過去。

翌晨，我率領五百名家將，趕往東南沿海。

酒吧有人說，我要找尋的聖者之杖，三年前落在東南海上的一群海盜手中，那群海盜人數不多，僅百餘人而已，我率隊前去，再在當地招募人手，定可將他們一舉殲滅，取得聖者之杖。

為了安全起見，我將翠萼臭婊也一併帶走，讓當個隨軍的安婦，倒也不錯。

出發時我又發信給邪蓮，要假若手邊事了，便盡快來與我相會。不過，不知是尚未功出關，或是另有問題，直至我抵達東南沿海，仍未有看到的芳蹤。

那群海盜名「赤焰」，居然是東南海面上首屈一指的海賊團。本地人談之變，我則大歎鄉下人見多怪，區區百餘人的小規模，也能猖狂至今，可見我國的海防隊是多麼沒用。

挑選兩名士兵留下，看守翠萼，再對這臭婊施下迷心咒，我率領人馬，購買船隻，聘請水手，出海討伐赤焰海盜團。因為清楚他們的活範圍，極輕鬆地便找到了他們。

一場海戰，我們到底是佔了船隻數量、人數的優勢，將這群海盜打得節節敗退，直退到他們棲的海島上。

停船登陸，是一個好大、看不到底的黝黑石，眾人為求盡快掃殘黨，興沖沖地殺進去。

誰知，走不到半里路，異變突生。

沒錯，這赤焰盜賊團的規模，是只有百多人，可是，怎麼沒有人告訴我，這票天殺的王八蛋，居然養了一頭巨龍！

那是頭百多公尺長的雙角銀龍，魘錄中有提到，稱作「水火魔蛟」，是極兇殘猛惡的怪，能飛、能噴火，有劇毒，中者無藥可治，最是厲害不過。

才不過眨眼功夫，我帶來的八百多人幾乎已經死傷殆盡，而在那魔蛟吐出的毒霧腐蝕下，許多人的首甚至立即開始潰爛。

唉！真倒霉，怎麼每次出來，都是邊的部下死一大票啊？

我試著喚出來阻敵，可是……看那型差距，就知道本沒得比。才在那邊舞手，黏飛濺，那魔蛟卻連看也不看，張口一咬，登時將那咬作兩段。

乖乖！打死我也想不到，我千辛萬苦召喚來的，居然這樣就給解決了。

這時，死得只剩下我一個，眼見四下無人，我決意取出萬魂幡，靠魔苓的幫助困。可惜，我的作實在該更快些的，萬魂幡才取在手上，還沒來得及念咒語，那通靈的魔蛟已經注意到這份威脅，向我這邊發攻擊。

我雖然躲過那熊熊火焰，卻給那團紫毒霧噴個正著，腦袋立刻模糊起來，再被那魔蛟尾的餘勢一掃，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巖壁上，半死不活。

魔蛟待要再向我這邊攻來，空中響起了刺耳的哭嚎音，數千怨魂自萬魂幡中飛竄而出，纏在那魔蛟邊，阻住它的作，卻是萬魂幡中的怨魂群起救駕。

可是那並沒有什麼用，因為了我的持咒，魔苓無法現，怨魂們也無法組魂、魅妖的象，只能發揮平時三分之一不到的威力，對付當日的邪蓮自然不問題，但要對付這千年魔蛟，那便力有未逮。

我想起去撿起萬魂幡，指揮怨魂們攻擊，可是那蛟霧的毒素已經開始發作，我覺得到面部麻，說不定已經開始腐爛，一下意識昏沉，就此倒水中，勉強抱住一塊圓木，隨海流飄出外。

喪失意識前的最後一眼，我看到魔蛟一面與怨魂們糾纏，一面揮尾，將那另一端的萬魂幡遠遠擊出。

寄魂所在遠離，怨魂們自然無法持續攻擊，漸漸消失了形影……

當我再度醒來，已經置在港口。一艘漁船上發現了昏迷在海上的我，將我救起，送回港口的醫院。蛟毒發作的結果，我全長滿毒瘡，面部尤其醜得厲害，港口員沒半個認得出我來，只當我是個遇難的流浪漢。

據魘錄，這等千年蛟毒無藥可治，我雖然立刻尋得幾味對癥藥服下，效果卻也極其有限，估計最多只有一天半壽命。

天啊！難道一天半之後，我就要沒命？這部作品就要這樣完結了嗎？就算回應人氣不夠，我還是不想這麼早死啊！

死厄臨頭，我面對這些連續的打擊，什麼雄心壯志都沒有了。

當日馬丁列斯要塞之戰，星玫曾說我殺孽太重，如今想起那些靈們輾轉反側的痛苦模樣，或許我這也算應有之報吧！

去！做壞人會想到報應，那真是很該死了。

在這人生的最後時刻，我只想找批，大幹一場，算是不枉我遊戲歡場的一生。去找翠萼那臭婊是個主意，但距離這港口有一日路程，太浪費時間，最好還是在當地召。怎知道，這港都算是鄉下地方，民風純樸，館得可憐，僅有的兩家，裡頭的婊子見到我那因蛟毒而膨脹巨棒的，魂飛魄散，沒一個肯接客，任我出怎樣的高價都沒用。

即使有十來名於重賞，而願意獻的勇婦，但是……

唉！我真痛恨自己對於麗的要求……

失意之下，我將三萬金幣的銀票全兜在懷裡，就算要死，這些錢我也不給別人。

挑了間酒店，我坐在濱海的那扇落地窗，著落日沉下海面的景，怔怔出神。

萬魂幡被那魔蛟一掃，落海中，不知飄向何方？

唉！明日此時，我就化為一灘膿，在這臨死之前，連一個人都搞不到，難道老天對我真是那麼殘酷？

這時，隔壁桌傳來了細碎談話聲音，那是六個黑袍客，模樣鬼鬼祟祟的，不知在談些什麼，只聽到他們來此好像是為了籌錢，目前到壁，眼看是來不及了。

「可恨！萬事備，就只差五千金幣之數，就可籌足糧餉舉事，莫非真是天意，令我邦大業功敗垂？！」說話的是個子嗓音，一說，旁邊五個男的齊聲歎氣，滿是悲愴、絕之意，像是比死了還難過。

我心中一，那子嗓音清脆好聽，似也是名人兒，急需要錢，我想要人，豈不正是一拍即合。於是我上前說，願意提供五千金幣，只要這的肯陪我一夜。

那五個男的似乎極尊敬那位子，聽我這麼一說，然大怒，立刻就要拔刀宰了我，卻被那子揮手制止。

「這位公子，你說有五千金幣做一夜之酬，此話當真？」

我點點頭，出示銀票，並願意先付一半，表示信用。橫豎人都要沒命，留錢也是沒用；只是不知道他們要這許多錢用來做什麼。五千金幣耶！真是有夠揮霍！這筆錢對他們似乎極為重要，那的接過銀票，整桌人高興得連聲音都有些抖。

那的顯然是這批人的首領，命令手下先拿這兩千五百金幣，去採買所需品，之後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堅持自己的決心，要我先回房間，稍後便到。

很奇怪！直至此時，我仍未見到這位黑袍子的面貌，或許醜若無鹽也未可知？但的聲音中卻自有威嚴，令我毫不懷疑會扯謊，依言回房等待。

在房稍待片刻，我聽見了敲門聲。出言應門後，那黑袍子緩步踱進門，手一揚，便熄了燈火。我方自錯愕，已緩緩褪下上黑袍。

在那一襲寬大黑袍之下，穿著什麼服？

黑暗中並看不清楚，但過稀微月，我約可以看見，在那一頭海草般淺綠長髮之上，這子生了一對掌大的角。不是獨角那樣的尖角，而是有些像鹿似的分岔犄角，那樣子就像是……東方傳說中的龍！

我記起來了！

小時候，變態老爸曾對我說過，在東海之上，有一個龍神族，乃是海中族類的王者，人口稀，但族男壯俏，是出名的族類。龍神族一如半人馬，是極罕見的稀有族類，為何會在此出現？

我這疑問還沒出口，陡聞兩道奇異破風聲，跟著渾一麻，已給人點著道，癱倒在床。真是想不到，這子竟是名武學高手。

「這五千金幣關係到上萬人的生死，和我東海近百萬同胞的幸福，您肯慷慨解囊，實在是我族的大恩人……」那子輕聲道：「我曾有一名夫婿，年前戰死沙場，我誓言為他守貞三年，所以不能陪您真個銷魂，但在天明之前，我會盡量地滿足您，好嗎？」

被人擺了一道，照理說我該十分憤怒，但這位龍的一言一字中，恍若統萬軍的大將軍，自有讓人不得不聽從的魅力，我楞楞地點著頭，方要開口問姓名，已被一隻手掌按在邊。

「別問。我們的緣份只有今晚，我不是我，你也不是你！今晚，我是與你共度一宿的人。」

這段浪漫至極的話語，令我心迷神醉，而我也立即會意，這位必是大有來頭，不願被認出份，隨即點頭道。「那我就你龍姊姊。」

的聲音低沉有磁，聽起來絕不超過二十七歲，稱姊姊正合適。

「小人真乖！」

手往下移，龍姊姊輕輕解開我的帶，在陣陣腥臭中，出了一因為蛟毒而腫脹大，卻生滿膿泡的猙獰，那也就是為何沒有肯接我這客人的理由。

雖然線不清晰，但我肯定可以看清我的怪模怪樣，也因此，當沉默著，呼吸變得重，我開始擔心，是否後悔了？

畢竟任何一個正常，都會對這條兒臂的巨蟒退避三舍。

「對不起，我……」

我的心陡然往下一沉。

「我……我以前沒有這麼做過，你可以教我一下怎麼做嗎？」

輕嗓音中有堅決，顯示絕不後悔的堅持，是這樣，我就得幾乎要跳起來，說道：「其實你不做也無所謂，我知道我這條爛吊……」

龍姊姊的回應，是一聲輕笑。

「沒關係，是我想試試看，只要你不討厭，就拜託讓我試試。」

真悲哀，就算中毒發脹巨，畢竟還是有男人的反應，我的兩間，開始蠢蠢。不顧我的意識，期待著被龍姊姊的包住的覺，而自己開始慢慢抬起頭來。

我苦笑著，然後向龍姊姊坦白說。

「對不起！大概是想像到被姊姊含住的樣子，這個居然又開始翹起來了。」

「唔！是要我含住它嗎？」

好像對那兒臂巨沒有恐懼，龍姊姊輕輕地握住它，作中有著輕微的。從的毅然作風，龍姊姊必是一位不讓鬚眉的巾幗子，但顯然沒有多經驗，對於口作全然陌生。

「嗯……如果姊姊真願意的話……其實如果只是為了那五千金幣，你大可不……」

真奇怪，我忽然覺得讓這麼一位溫的，含我的爛吊，是一種莫大的恥辱與作賤，實在不願為此而犧牲。但龍姊姊顯然是那種一旦決定，就不輕易改變的個。

「請你教我該怎麼做？」

到底是慾佔了上風，我吞了口口水，慢慢道：「姊姊覺得怎樣方便，就怎樣做，先抓住它的部，然後從前面含進裡，那些……那些我知道的，都是這麼做的。」

本來想說，但把龍姊姊比作，實在是太了，因而我急忙改口，看這顯然也瞞不過聰慧的。

龍姊姊搖搖頭，彷彿有些自嘲地一笑，輕聲道：「我做做看。」

我仰躺著，龍姊姊則移向下半，然後用五隻手指輕輕地抓起。

「嗯嗯……龍姊姊……」

「嗯……好！怎麼會變這樣呢？」

「因為……因為一想到龍姊姊要吹它……就太興了……」

「真是個小壞東西……」

接下來，龍姊姊微啟朱，將那腥臭的含了進去。味道必然很糟，這點白疑也想得到，但卻沒有什麼退的意思，輕皺著眉頭，雖然不練，但也開始慢慢地晃起頭部。

我得快要掉下淚來，不過，許久之後的某次閒聊，才告訴我一個恐怖的事實。

在早年長期潛伏海中，率隊與敵人打游擊戰時，糧食缺乏，為了有力氣打仗，什麼噁心發臭的海蛇、海蟲，還不是得拿起來一口吞掉，因此忍力非比尋常，才能忍住恥，含住我滿是腥味的巨，還得提醒自己，別一口吞了下去。

「龍姊姊！」心理加上刺激，我興地喊著。

為了不弄破傷口，刻意用香舌生卻溫地過，細膩的作法，比什麼華麗技巧都人，不久，我也就產生的慾。

（難得的機會，也讓姊姊一下吧！）

雖然是了恩惠，但肯這麼不嫌髒地，將我的巨吊放口中，細心照顧，這樣的恩讓我彷彿被聖母救贖了一般，想要做出一些回報。而的歡愉，該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

「龍姊姊，也讓我幫你口吧！」

我的話，讓龍姊姊抖了一下，移開了，然後抬起頭來。

「你……不覺得髒嗎？」

「哈哈！怎麼會髒呢！姊姊還不是了我上最髒的地方。」

「那是因為你有恩於我族，所以我應該……」

「如果你不討厭的話，就讓我吧！不行嗎？」

龍姊姊出一副悵然的微笑，輕聲道：「也對，既然我不能完全履行承諾，你是有資格要求我的……」

個堅強，既然有了決定，縱使赧，也就絕不遲疑，當下我聽見一陣哆嗦的輕解裳聲，跟著上道解開，四肢一陣輕鬆，一溫瑩的兒家，爬到了我側。

「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可以教我一下怎麼做嗎？」

真可憐，姊姊的死鬼老公肯定是個沒腦子的大白癡！

「這才是我該說的，那請姊姊把往這裡轉過來，在我的臉上。」

「真不好意思，不過，我試試看。」

龍姊姊一百八十度將回轉，依照我所說的，在我的臉上，然後繼續含住棒。

我用兩手抱住龍姊姊的大，觀看著眼前的，雖然月不是很亮，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仍能看出的形狀，嗅到一與海相同的芬芳。

或許是因為練武所致，大的彈力讓我覺很舒服。

我沿著部向大，然後抬起頭近部，用舌尖著腫脹，趁與接的空檔，我念出咒文，施放了我的拿手好戲，紅的慾結界。

施法過百次，這個慾結界實在是我的得意之作，才念出沒多久，紅淡霧便瀰漫了整個房間。

「嗯……嗚嗚……」

到結界的催效果影響，含著棒的中發出輕哼聲，但能有這樣迅速的效果，除了結界，大概也是因為平日生活太過繃，所有慾被強行抑制下來，現在一經引發，自然敏度奇佳。

我長舌尖找尋著核，薄薄的包皮下，蕾已開始充。

著芽時，龍姊姊彈十足的大，一陣陣地著，配合著我的吮，姊姊也加快頭部擺的速度。

雖然不是很順暢的作，但仍努力地吹著，並且發出啾啾的聲音。

（這樣下去可能會先，但為了姊姊好，應該要讓更有覺……）是否能讓龍姊姊得到高，我並沒有自信。但是，當看到龍姊姊對我吮的反應，不由得想試試看帶領達到高。

（看姊姊的樣子，大概沒多經驗吧！這樣的人，卻沒有相配的男人來疼，真是太可憐了！）或許是到氣質的魅，儘管我始終看不清的面目，卻毫不懷疑龍姊姊是個絕世人兒。

這時，我朝舌尖集中火力，鼻頭頂在，雖然有點呼吸困難，但卻使命地攻擊著芽。另一方面，我的左手則離開大，來到龍姊姊堅的房。整個手掌包住房，拇指及小指慢慢開始起頭。

「嗯……嗚嗚……」

在我的下，龍姊姊的反應愈來愈強烈，震延展至全，對棒的也愈來愈激烈。

（這麼下去，一定是我先不了的！）

我這麼想後，就加強對房及芽的攻擊，水不斷地湧出來，把我的臉都沾了。但是，我毫不在意，繼續加快舌頭的速度，同時更用力已起的頭。

「嗯……嗚嗚……嗯嗯嗯……」龍姊姊全著，從鼻中發出近乎悲鳴的哼聲。不用懷疑這就是高要來的前兆。

「龍姊姊，我要去了，你也去，啊啊……不過，我……」雖然忍著不要，但是已經到達極限。

（已經不行了！結果是我輸了，要了……）

我的終於解放，脈的同時，幾乎是惡臭至極的，就開始噴向龍姊姊的口中。

就在這時，龍姊姊的立刻開始痙攣，也到達高的頂端。但是龍姊姊卻沒有離開棒。像是察覺了什麼，待結束後，慢慢地吮口腔，將殘留在中的，一滴一滴的吸出，居然開始吞了下去。

片刻之後，龍姊姊才轉回，躺在我的旁，整個面頰泛紅，眼中閃爍著芒著我。

「龍姊姊……真……真是太對不起你了……我……我居然對你做了那麼的事……在你……」

「嗯，沒關係，我答應過，今晚要盡力讓你滿足，所以你並不用特別向我道歉。」

龍姊姊拿起了的黑袍，細心地著我的臉。

我抱著龍姊姊的腰，深深息著。

「我好，沒想到你會把它喝下去。」

「那也是有原因的，明天一早你就知道了。」旁的聲音輕輕道：「不過，最後那是怎麼回事，腦袋中一片空白，這種覺到底是什麼呢？」

「姊姊以前從沒這種覺嗎？」

「從沒有，頂多只是……呵！從來沒有。」

「是嗎？那這就是姊姊的第一次高羅！」

我放心了。

讓龍姊姊委屈地幫著吸下時，心裡有很大的罪惡，但是，現在知道這是第一次嘗到高的滋味時，心中覺得至也算是回報了吧！

「我很謝老天，讓我在人生最後路程中，能遇上龍姊姊這樣的人。」

「我也要謝謝你，給了我的族人明與生命，也讓我……有了一段很好的回憶。」

「我……」

龍姊姊忽地一笑，翻迭附在我上，輕笑出聲來。

「天還沒亮，剛才的那種覺，我想要再來一次，好嗎？」

我地勾住頸項，嗅著那獨特的海風髮香，兩人雙纏，開始互擁親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