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布達年代祭》第191章

第四十一集 破碎虛空篇 【本集容簡介】

費盡千「」萬「」終於喚回羽霓,雖說只是一沒有自我意識的娃娃,但聊勝於無,更何況經過馬德列之手,羽霓除了部變大、武力變強外,心靈和過去有了那麼一點的不同……

終於揭開黑龍會大將之一鬼魅夕陣前倒戈、棄暗投明(如果我是明,姓茅那傢伙是暗的話)的原因,雖說聽片面之詞,要說真相如何也沒有把握,但我就是能夠明白……

明白有一個讓人無法理解他到底在想什麼的父親的……

第四十一集 破碎虛空篇 第一章 鎖鏈加 孿生分魂

常言都說,患難見真,我和倫斐爾雖然已經是數度共患難,但說到真,我們兩個實在沒多分可言,即使被人用擔架扛著,一路抬去治療,我們兩個仍不忘用最後一力氣,互踢,想要把對方從對面擔架上給踢下去。

「你這個賊王子,每次好事都是你,威風都是你,上陣拚命就是我,你撿便宜撿得夠爽了吧?還在那邊喊什麼鬼,充什麼英雄,真那麼有種,你怎麼不去單挑黑龍王啊?」

「你這災星,每到一個地方都沒好事,這次他們錯就錯在把你關在這裡,什麼妖魔鬼怪都被你引來,我傷好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驅逐你出國,只有你不在了,這邊才能安全。」

「你讓我走我就走?你想得,在你們這裡坐牢,本就是冤獄,不給我賠償補,老子就賴在這裡不走了,讓你索藍西亞永無寧日,你就知道什麼請神容易送神難。」

抬著擔架的醫療人員表古怪,他們對我自然是沒有什麼好,但看到倫斐爾也和我一樣舉止魯,腳踢人,他們就顯得難以接,下意識地想把頭轉開,那種模樣實在很有趣。

只是,樂極生悲就是此刻的寫照。我和倫斐爾對罵,鬧得太過厲害,抬擔架的靈們又把臉轉開,心不在焉,所造的結果就是我們兩個在擔架上互踢,一下用力過猛,結果雙方的擔架都一下劇震,側翻過來,將我們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全給重摔在地。

「呃!」

「唉呀!」

一起摔在地上的結局,當然是很糗,幸虧這些靈們多還講點人道,把我們又抬了上去,不然要是我自己走路去醫護室,那就整得人夠嗆啦。

我的傷勢其實比倫斐爾要重,照理說應該又要躺上幾天,靜養回復,不過我只讓醫護人員簡單治療一下傷口,把骨折的地方接妥、放正,就主來到倫斐爾的面前。

「喂!黑道王子,不要浪費時間了,羽虹在哪裡?我現在要見人。」

「你……你的傷?」

「不過就是骨折和皮傷而已,臟又沒破裂,算是小意思了,這方面我最近訓練有素,沒當回事。」

我看著目瞪口呆的倫斐爾,表面上很得意,其實心裡非常想掉淚。不過,現在不是哭給人看的時候,羽霓還被關在監獄裡,不曉得出了什麼狀況,我不能袖手旁觀,而更重要的一點,則是我如果不把羽霓搞定,回收戰力,手上也沒有籌碼去面對之後的問題。

(之前多顧忌一下羽虹的,現在人都變石頭了,也沒什麼好顧忌的,說不定我搞得過分一點,還有可能把羽虹從石頭裡氣得蹦出來也說不定。)

我腦裡確實是這麼想的,但倫斐爾很明顯是弄錯了我的意思,他霍地站起,在我肩頭一拍,讚賞道:「好,有有義,真是好漢子,看在你改過自新的分上,那個羽霓本來應該重判監的,就給你帶走,隨你置吧。」

「等等!改過自新是什麼意思?我以前在這裡為非作歹了嗎?還有,你如果真的要謝我,應該給點實質好,就算不給我神兵、神、魔法卷軸之類的,起碼也該找十個八個來給我幹,現在這樣算啥?扔個戰犯給我,我和變態忍者妞不認識啊!」。

「哈,誰理你啊,你們兩個本就是兩大帶衰王,如果繼續留在這裡,天曉得過兩日又是什麼強敵來這邊掃場子,趁著還沒有強敵殺到,早點把你們兩個給驅逐出境,這才是安全的作法,我沒讓人押著你,已經很客氣了。」

「行啦,我把該辦的事辦完,該撈的東西撈飽之後,不用你說我也會走的,現在不用囉唆啦,不然小心老子在你這裡繼續吃閒飯,賴著不走,我看也不用多時間,你這華爾……呃,華爾平原,就要變焦土了。」

說到這裡,倫斐爾似乎也不太想說下去,揮了揮手,讓他的手下帶我去找羽霓。

一路上,我默不作聲,悄悄運氣鎮傷。白起訓練出來的人,別的本事沒有,挨打、止痛和療傷的技巧都會有獨到之,聽說白起還有一套,能夠瞬間強化新陳代謝效率千百倍,不管多重的傷,都能迅速癒合,在實戰時大大有用,可惜這套不單耗損真氣,還會搾取自的生命力,等於是以命療傷,劃不劃算很難說,但確實不是可以隨便用的技巧。

功或是魔法之類的東西,比較不容易學,我又沒有視眼,哪知道他真氣怎麼運行?要不然的話,管他是什麼技巧,早就被我學起來了,就算自己不敢用、不敢練,我寫笈拿出去賣,都還有點好啊!)

思索著這些問題,不知不覺,已來到關押羽霓的地方,那赫然是等待大監獄的一間地牢,周圍都是巨大而厚的巖石,又又冷,看了就讓人心中有氣。

「有沒有搞錯?不看僧面也該看佛面,羽霓怎麼說也是慈航靜殿的人,就算要關起來,也關個好一點的地方吧?關在地牢裡算什麼?」

我罵了兩句,但是帶我來此的靈獄卒卻說,羽霓是心燈居士的兒與徒兒,是黑龍會的人,也是慈航靜殿的叛徒,既然是叛徒,當然不用給什麼尊重。

「說得好,記住你們的話,這筆帳早晚會有人和你們算的。」

我不想和白癡多話,往周圍看了一眼,記憶中等待大監獄的特殊牢房,都有多重魔法結界封印,但這裡卻沒有,換句話說,這不是什麼關重犯的高等級牢房,他們本沒把羽虹當回事。

隔著一層石門,我約聽到石門裡頭有鐵鏈撞的聲音,多可以想像羽霓現在的境,當獄卒終於用魔法鑰匙把門打開,讓我進去,我便見到了那張久違的悉面孔。

「哦,好人的畫面,看起來好像過得還不錯嘛!」

在監獄裡這麼對人說話,通常是要挨揍的,不過反正羽霓是失智狀態,對說什麼也沒差,反而還讓我有些可惜,因為對沒有自我意識的人說這些話,對方沒有反應,我也得不到什麼刺激,實在是沒趣得很,毫無意義。

「等等,也不見得毫無意義,這就表示……我還是一個賤人嘛!這個有意思!」

雖說不是什麼值得沾沾自喜的事,我還是笑了。離開了我,羽霓還是在監牢裡,看來並不是離開我就能得到救贖,天堂對們姐妹而言,是個本不存在的地方。

羽霓的形並不好,這間石室不算大,又暗,空氣也糟糕得很,我不但聽見老鼠的聲音,還聞到屎尿味,衛生環境可想而知,不過,只要想到我自己那間牢房的形,這裡也就沒什麼好抱怨了。

為特殊重犯,羽霓的手腳都被鎖上鐵鏈,煉條部分足足有兒臂,雖然沒有將四肢大字形拉開,但幾百斤的重量,也足夠令難以彈,癱坐靠在石牆上了。靈們大概是忌憚羽霓的實力,所以除了厚牆石壁、大鐵鏈之外,還在手足、背後施加符文,將力量封鎖,這樣子要是還能反抗掙扎,那就奇怪得很了。

只不過,這世上偏偏就有許多怪事,既然我在外頭都聽得見鐵鏈撞,羽霓在這裡就絕不是安安分分,也不一下的狀態,事實上,掙扎得非常厲害,雙手、雙腳大力甩,那幾百斤的重鐵鏈,居然鎖不住

羽霓的上有封印,照理說,完全不能使用力量與魔法,我相信靈們不管再怎麼疏忽,在這上頭應該不會出問題,所以羽霓只剩下單純的力量,換句話說,這個並不強壯,甚至算得上纖瘦的羽族,就是憑著自的力氣,扯這些加起來足有千斤重的鐵鏈?怎麼可能?

確實有可能。

此刻我眼前的這個人,已經與我之前認識的羽霓有些不同,帥氣而俏的面容,如今多了幾分獷的覺,不但面頰上有赤紅花紋,犬齒還退化了獠牙,外出來,間不住發出低低的吼聲。

這模樣看起來已經是半人半,更別說手腳上還長著黃,五指俱利爪,從堅的石壁上充滿著無數爪痕深印來看,這雙利爪不僅鋒利,還力大無窮,要是隨便上什麼生,十幾秒就能把生撕碎扯散,堪稱是極度危險的兇了。

雖然說,羽族其實也是半人的一支,但禽鳥類的半人,形象一般比較優雅麗,而此刻的樣,則已完全偏離「禽」進」道,本看不出半點羽族人的痕跡。

「奇怪,在馬德列手裡時並不是這樣的,你上發生了什麼?是離馬德列控制的後癥嗎?」

我想了一下,隨即恍然,「原來如此,好傢伙,是半變的失控。」

在南巒,高等的族都有狂化異能,可以發化變大幅強化,力量瞬間激增,當然事後元氣大傷不在話下,羽族戰士同樣也有這項技能,稱為「半變」,威力不俗,當初我曾經見過,而羽霓現在的模樣,就與發變時有些相似。

馬德列這輩子從不把任何人放眼裡,對的改造手法,也是霸道異常,急走偏鋒,一旦失去了他的邪力灌注,那些被強行下的後癥就會出現,碧安卡如是,羽霓也差不多,半人的統讓起了變化,在意識盡失之後,了一頭人不人、的東西。

「有意思,還好沒有被茅延安看見,要不然,他一定不會放過你這麼有意思的素材!」

早在進這間囚室之前,我就已經下定決心,離開時必定要將羽霓帶走。理由很簡單,不管我下一步要幹什麼,邊多個戰力總是好的,而羽霓第六級的實力、勇猛衝鋒的服從,足堪大用,所以不管是什麼狀況,我都要把理妥當,打包帶走……當然,能夠用腳走路是最好的狀況。

看見羽霓現在的模樣,我的決定仍是不變,事實上,的狀況倒也不難理,雖然要復原如初是不可能,但要稍作理,搞到能夠使用,卻是不難,就像一臺機械故障了,要徹底修好是沒有可能,可是踢個兩腳,重新運作,再用上一段時間,這就容易得很。

唯一的問題是……該往哪個方向「修」?

半人半,非人非,我應該是幫助一把變回人?還是直接一腳踢向那邊?

這之中所牽涉到的取捨問題,讓我一時之間遲疑難決,非常困擾。

修改回比較接近人的樣子,那就是弄和以前一樣,表面上可以獨立思考,實際上完全控,這方面我是駕輕就,沒有什麼難度,只要把道準備完畢,隨時可以開工。

往「」那邊改,這個姑且不論難易程度,只是想到這念頭,我就開始流起口水,甚至連下都開始發。羽霓現在的模樣,基本上就像是犬科,而雌的犬科……干,說明白點,就是母狗了。

一個有著野,脖子上有項圈,四肢伏地,雪白的屁高高翹起,不住扭擺,輕吐著紅的小香舌,做出種種服從的作,只要主人一聲令下,或是勇猛地撲上前去擊殺敵人,或是趴在主人的間作口舌侍奉,只要不喊停就會一直這麼下去……如此過癮的,就是多數男人對犬的夢想。

我對犬的嗜好不是那麼強烈,但也能夠會這方面的特殊魅力,瞭解為何有那麼多人沉迷此道。現在的形要做到也不難,只要改輸「你是條母狗、你是條很的母狗」之類的命令,再對進行強化,犬的改造很容易就完了,到時候,我就讓羽霓取代紫羅蘭的位置,每次出去都牽著走,翹著屁著雪,似條高傲的狗兒般邁步……

「可惜啊……終究只能想想,沒有實行的可能,雖然說我沒什麼形象顧忌,但要是真和黑龍王戰起來,兩邊人馬一字形列出,讓人分不清哪邊才是大反派,還是很傷腦筋的……」

我懊惱地頭,無奈地歎了口氣,預備先把羽霓搞得正常一點。羽霓的狀況,一半以上的問題是出在「瑩晶玉」癮失控,方面的異變,則是馬德列改造的後癥,只要先供給「瑩晶玉」,再趁機輸心靈指令,就能讓神穩定下來,看起來像個正常人,至於這半化的……花個幾天的時間,或許找得到逆轉默化的辦法,至不濟,就是土法煉鋼,把那些剃了、利爪剪了、犬齒鋸了,也就像個人樣了。

「嗯,總之是先理瑩晶玉的問題,呃……原料……」

這時候才想到頭痛問題,瑩晶玉的原料本出於我,現在要重新搾出來,自然不是什麼問題,但看看四周,沒有幫手,似乎只能由我自出,這覺可實在不怎麼樣。

「傷腦筋,早知道就向倫斐爾把他妹妹借來,起碼多帶個工來,辦事也容易,唔,不過倫斐爾一副要過河拆橋的樣子,現在要他捐出自己的妹妹,恐怕他不會答應了。」

沒有先想到這一點,是我自己太心大意,不過,在這麼暗腐臭的地牢裡,對著一個半化的,這覺實在太差,令我相當抗拒,幾經思量,決定用對付碧安卡的老方法,反正霸者之證搞定失智病患是強項,直接控制腦部,讓以為吃了什麼就是什麼。

「這票蛋,七八糟,連屎尿也不派人清的……唔,真臭……」

我一面抱怨,一面忍著臭氣,預備趁羽霓的手足四肢仍被鎖煉拘束,抓著的腦袋,使用霸者之證,神,開始逐步改造。我相信這個判斷是正確的,所以完全沒想到,這居然變我今天最錯誤的一個判斷。

逐漸靠近羽霓,向我的目,看來既是呆滯,又有一種野般的飢,我緩步靠近,不敢掉以輕心,畢竟羽霓現在的力氣,和當初的阿雪有得比,這些沉重鎖煉雖然限制住作,但要是反被力揮舞起來,那著實是一件厲害兵,挨上一下不是鬧著玩的。

就這麼小心翼翼地前進,我終於來到羽霓的面前,沒有任何反抗,任我五指落下,抓住了的腦袋,正要發霸者之證的異能,侵的腦袋,卻不料在這時突然抬起頭來。

「呃……」

如果只是抬頭,那也就算了,但羽霓的雙目卻在這時亮出強。很難想像,之軀怎麼能夠釋放出這等亮度,不過這一瞬間,羽霓雙目中的豪之強,尤勝天上日,伴隨著強大的神力量,直直刺我腦中,剎時間,我腦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自己實在太大意了。

如果說,我現在所做的工作,是拆除一顆未炸彈,那麼這顆未彈的製作者就是馬德列。馬德列何許人也?若論對各種族靈魂、方面的認識,他無疑是當今大地上的第一人,可能猶在本代黑龍王茅延安之上,就連昔日的法米特也勝他不過,我不過是個半桶水修為的小士,憑著霸者之證在手,居然就敢不把他當回事,確實是太過狂妄了。

被羽霓的念波反侵腦,要不是有霸者之證的保護,是這一下就要導致嚴重後果,腦波逆沖,隨時有可能炸裂頭顱,死得慘不堪言。雖然功避免了這個最壞的狀況,但念波侵腦部,我立刻陷無邊的幻境中。

如果幻境只是什麼刀山火海之類的景象,那我本不會放在眼裡,類似的場景這些年來早就看慣,一點覺都沒有了,不過,羽霓的這一下攻擊確實厲害,當我看清楚周圍的景象,只見天空漆黑如墨,周圍萬頃碧波怒湧,我正在一艘大船的甲板上,耳邊則是狂風嚎嘯,約還聽見人聲喧嘩,似乎是一個非常混的所在。

(怪了,這一切……似曾相識,而且居然讓我有種莫名的懼意,為何呢?)

才剛剛冒出這想法,我就看到羽霓高速向我衝來,不是半化的型態,而是秀的人形模樣,手裡好像還拿著一把淬了毒的匕首……不!那不是羽霓,是羽虹!

做夢也想不到,居然是讓我重歷這夢斷神傷的一刻,當時在五帆船上,羽虹持匕首閃電朝我衝來,那一瞬間的震驚與恐懼,全在這一刻湧上心頭。依照幻覺與的運影響來看,要是再被這一匕首當刺中,我心臟就算不被切兩半,大概也不可能還好好的。

這一手,不曉得是馬德列留邪力發的自攻擊,還是羽霓的刻意為之,實在是很高明,換之前的我,心神失守,這一下就要完蛋了,可惜……眼下已是今非昔比。

最厲害的神攻擊,往往是利用人們的心靈傷口做突破點,傷上灑鹽,效果永遠是最強也最好,傷在各種心靈傷痛裡可以排前三名,所以這個攻擊真是毒辣。不過,要療傷的最好靈藥,就是時間,在千百年孤寂的修煉歲月裡,我不知道會多次想像,要是有辦法讓時逆流,回到某個關鍵的時刻,我會怎麼做?

逆流不是不可能,只是可遇不可求,而我現在確實謝羽霓,居然讓我有了一次舊境重歷的機會。

還記得那時候,羽虹閃電撲來,手平庸的我,完全沒有反應時間,就這麼傻傻地看著衝來,一匕首,但現在……羽霓衝來的速度仍快,可是在我眼中,每個作都清清楚楚,我可以清楚看見臉上、眼中的憤恨之,是那麼的冰冷,就和當初的羽虹如出一轍。

(真!)

我心中讚歎,卻在匕首將要及的剎那,閃電移位,避開了這一刺。

羽霓用力過猛,一擊刺空,收勢不住,臉上出現恐懼之,差一點就直接撞上前頭的桿桅,總算修為也不俗,猛然一下足底使勁,全力重踏,轟破甲板,借此止住衝勢,還第一時間原地轉,想要向我追擊。

「太慢了!」

早在和羽霓錯而過的瞬間,我就能發攻擊,後頭止住衝勢,想要回轉過,在這整個過程中,起碼有三十七破綻,而我只是在旁等候,在要出第二擊之前,一下子出手砍在後頸。

這一擊力道,照常理是足以讓人昏迷,而且我特別使勁震盪腦部,別說是羽霓,就算是一頭皮甲厚的地龍,也要暈厥過去,只不過,這裡是幻覺世界,羽霓昏迷的結果,就是整個幻境世界消失,我也清醒過來。

「唔!」

很奇怪,明明是我打錄了羽霓,但在清醒過來回歸現實的瞬間,卻是我覺得無比暈眩,甚至……還有極度的痛楚。

猛一定神,我發現暈眩與劇痛的理由,羽霓的攻擊赫然是雙重發,在雙眼放侵我神的同時,用力揮手足,以重的鎖煉向我攻擊。幻覺世界中所發生的種種,現實中只是一瞬,而清醒過來的我,就被那幾百斤的鎖煉狠狠砸中。

「嗚!」

這一下重擊非同小可,我整個人被砸得形不穩,要不是在白起那裡特訓過,練了護氣功,這一下別說是被打飛離地,恐怕連都要被打掉半截,模糊,但既然我能承下來,這一下就該到羽霓倒霉了,總沒理由手腳自由的人還打不過被鎖煉拘束的吧?

我飛快出手,抓住鎖煉,大喝一聲,要把羽霓拉扯過來,重重給一擊,羽霓的不愧經過化,反應奇速,在被我拉之前,居然先往牆上一蹬,惜力躍出,再配合鎖煉上拉扯的力量,一腳用力踢出,其勢如箭,狠狠朝敵人腰部釘來。

「嘖!以前怎麼沒那麼厲害。」

我口中嘀咕,看準來勢,想要利用羽霓踢擊的衝勢,來一個反擊拳直擊小腹,只要順利,這一擊就可以讓再也起不來,然而,計劃是這樣,但當我揮拳擊向羽霓小腹,後方卻突然一痛,好像被什麼東西打中。

(有、有人襲?後頭?怎麼可能?)

連續幾個大問號在腦裡閃現,但已經不能改變結果,我略一分神,羽霓的一已踢中我小腹,剎時間承的力道之大,我險些以為要把我從中踢兩截。如此大力,我要撐扛下,沒把握一定做得到,即使能夠做到,以,羽霓這只也要半毀。

白起訓練我蹲馬步,羽霓的這一擊雖然厲害,但比起白起的力道可差遠了。

不能強行接,就有不接的方法,羽霓這一腳踢在我小腹的瞬間,我整個完全放鬆,雙牢牢釘在地上,上半如綿,順著羽霓這一的力量平平倒下,把這一擊的威力卸去大半。

羽霓這一踢空,反而破綻大,被我一下擒住腳踝,正要將甩出去,剛才那種莫名其妙的狀況居然又出現,我下驟然一痛,被什麼人或什麼東西重重踢了一記,這一下踢得我全然沒有提防,痛得翻了白眼,差點就口噴白沫出來,連抓住的羽霓腳踝都放開了。

(好痛!到底是什麼東西攻擊我?這裡明明就什麼人也沒有啊,難道這裡有什麼忍高手躲在旁邊,我看不到?不可能!鬼魅夕已經重傷,不可能來這裡搞,也不會有其他人來,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百思不得其解,但如果再找不出所以然來,那麼別說制服羽霓,我甚至可能會在這裡輸得不明不白。照理說,羽霓的四肢到鎖煉束縛,活範圍有限,可是我卻在力所不能及之,連連中招,實在是很詭異的事。

又連續多挨了幾下,再怎麼耐打,打這樣也快承不住,更別說本來就上有傷,我忍著痛楚凝神觀看,終於看出了一端倪,每次羽霓攻擊近時,在周圍不遠的地方,約可以看到一抹很淡的影,全然明,只有一閃即逝的模糊廓,非常奇特,我想我就是栽在這東西的手上。

這一戰打到這樣,我開始有一種看到鬼的覺,被一個幾乎看不見的東西,弄得我陣腳大,這樣下去當然不行,於是就在某一下中招的同時,我噴出一口鮮,想要讓那抹不清晰的影顯形。

一口噴出……沒有任何效果,我的構想失敗,這口了單純的浪費,還聽見羽霓好像嘲笑似的哼了一聲。

「笑屁啊!幸災樂禍,真的很爽是不是?」

覷準機會,我一記核融拳轟了出去,正中羽霓的小腹,與此同時,我又被那道淡淡的影子給打中,只是羽霓的這口鮮也噴在那上頭。

這口鮮……有用了!

在鮮的染映下,那道淡淡的影逐漸顯形,赫然還是一個我相當識的形影羽虹!

第四十一集 破碎虛空篇 第二章 並霓虹 比翼雙飛

羽虹的突然出現,當然可以有各種解釋,像是儘管為石化狀況所封,靈魂卻是不死不滅,更不拘束,還因為姐妹深,應到姊姊上的危機,特別顯靈現,出來與姊姊並肩作戰。

這個解釋無疑是很人,但我卻到難以置信,別的姑且不論,若是羽虹的魂魄有什麼異狀,在這麼近的距離,即使是現在的我,一樣也能有所應,而我卻什麼特殊覺也沒有,可以確認這與羽虹的靈魂無關,也不是什麼顯靈。

更何況,羽虹的靈魂恐怕已經完全被凰牝蜂給吞噬,即使真的是顯靈,那出現在這裡的也該是凰牝蜂,而不是這麼一抹虛渺不實的影。

人不人、鬼不鬼的羽霓,看到了妹妹的影,那張幾乎已經變的臉,赫然出現了人類的表,顯得無比激,瞬間熱淚盈眶,發出模糊不清的吼聲,帶著上的鎖煉朝妹妹撲去,看那架勢,好像是想要把妹妹抱住。

姐妹深的一幕,著實讓人,不過當羽霓撲到羽虹面前,要將一把摟住,那抹淡淡的影卻一下子消失不見,撲空的羽霓被鐵鏈扯住,發出好大的聲響,表先是驚愕,跟著就是一分淒然絕的哀傷。

這究竟是本能,或是意識回復,我不得而知,但對我來說,這就是千載難逢的良機,趁著羽霓失神,一舉將制服。只可惜,這個想法僅止於構想而已,因為我還沒手,剛才那個短暫消失的紅虛影,又在羽霓旁不遠出現,像是要守護姐姐一樣,擺開了防架式。

「真他媽的活見鬼,馬德列留下的爛攤子,果然沒有一個是好收拾的!」

我喃喃自語,羽霓聽見我的聲音,自悲痛中清醒抬頭,怒瞪著我,與此同時,旁邊的羽虹虛像則發生波,整個影變得越來越清晰,不再只有單純的紅,迅速變得立,有了彩,就像是真的羽虹站在旁邊一樣。

看到這裡,我多也看出了一些端倪,這個羽虹確實不是真的,其存在和羽霓的神力有連,可以說是羽霓幻想構,不知道什麼緣故化的,基本原理大概是這樣,屬於實的現象,背後可能的理由有很多,像是雙胞胎之間的特殊心靈應、馬德列所留的強大邪力,都是將不可能變可能的原因之一。

依照這些線索來推測,擊潰羽虹可能會傷及羽霓的神,打暈羽霓應該就能讓羽虹消失,這是此類實的運作法則,除此之外,「羽虹」存在的活範圍……三米,最多五米,只能在羽霓的五米範圍

「五米……神出鬼沒,攻擊力又大,很難對付啊,還好不是十米,否則我就要先下毒放陷阱再來打了。」

明刀明槍的正面作戰,不合我的喜好,更何況,就算打贏了都沒什麼便宜可佔,這種仗當然是可免則免,就是可惜眼下的況不容我逃避,只得先打贏了再說,其實往好想想,我擺平羽霓是為了得到戰力,現在有了這樣的長進,我應該要高興才對啊。

接下來所發生的事,完全證明我這個想法不過是自我覺良好,並霓虹的聯手出擊,配合無間,攻守之際,無隙可尋,所有破綻都被另一人補去,不但勁道威猛,出手如電,其中一個還本就如虛似幻,時而消失,時而出現,形若鬼魅,幾回合這麼下來,我不曉得被打了多,吃下多暗虧。

「可惡,你們兩個傢伙,我開始懷念剛認識時候的你們了……」

要是上沒有傷,我應該還能再與們周旋一段時間,但現在卻已是強弩之末,若非挨打是我如今的強項,過特殊訓練,早就被這兩姊妹活活打死了。

(其實目前的形算不錯,羽霓、羽虹這兩邊的攻擊,都只是最直接的擊,沒有用上武技,否則就沒有那麼容易撐下去了,換句話說,這一套分合擊的技法,運有提升的空間啊!)

在戰鬥中分神確實是大忌,我才剛剛這麼一想,就被羽虹從左方踢中,眼前痛得發黑,而羽霓則再次雙眼放

(還來?好!將計就計,就趁這機會和你拼過!)

剛才是太過大意,遭到襲,以致於為敵所趁,此刻羽霓再度發神攻擊,我就索不加防,任我的意識,看看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很快地,眼前浮現景,耳邊也開始聽見聲音,依稀仍舊是大海之上,萬頃碧波翻湧不休,驚濤拍岸,耳裡也是狂風怒號,我覺得有些好笑,羽霓的攻擊未免太過沒有創意,每次都玩相同的東西,難道我會反覆中同一個招數嗎?

回轉過頭,我以為自己會看到羽虹又一次持匕首刺來,但卻沒想到,在回首瞬間,我看到了另一張魂牽夢縈的面孔。

「畫眉?」

東海實在是我的傷心地,發生在那裡的悲傷回憶,已經多到數不清了,而李莪梅的那張淚容,是我永遠也忘不掉的傷痛記憶,的眼神一如當時,在悲痛之中有著一倔強,寧願痛楚也不願把心裡的話傾訴出來,這正是的個

看見李華梅眼中閃爍的淚,我很想過去把摟在懷裡,對說著勸的話語,偏偏我手裡正拿著破魔槍,義無反顧地對著的臉開火,一槍……又是一槍,看子彈打在痛絕的臉上,淚與火花一同閃著。

「夠了!」

我發出一聲憤怒的暴喝,羽霓的這個神攻擊弄巧拙了,一定程度的傷痛,確實會讓人神崩潰,但錯誤的刺激傷口,卻會激起人們的憤怒,從而迸發出超越平時的力量,更何況,這裡原本就是我自己的意識空間,在這裡我絕對有主場優勢。

在這種幻覺世界裡,意志力夠強的人,就能夠主導一切,之前明明是我自己的意識空間,白起卻能隨意控,怎麼變就怎麼變,這是因為他的神力之強,遠勝於我,我雖然沒有他那樣強的神力,卻也從他上學到了若干技巧,再加上霸者之證的輔助,當我的盛怒突破了羽霓的制,這個幻覺世界裡的一切立刻歸於我掌控。

「你喜歡給人火上加油是嗎?那我就給你火上加油吧!」

我怒喝一聲,手往天上一指,一道巨大的雷電化為柱,自天上劈下,直破萬頃碧浪,把這個空間給摧毀。幻象既破,控幻象的羽霓神震盪,已然創,我趁機侵的心靈缺口,所下的第一個指令,就是在上淋了幾桶油,然後直接點上一把烈火。

「嗚哇啊啊啊啊啊??」

瞬間傳出來的慘聲,真是有夠悅耳聽,不管是怎樣強健的,被人淋上油放火燒,都是承不住的,更別說霸者之證的效力,直接從神影響,什麼護真氣都沒用,這一下子可燒得羽霓夠嗆,慘嚎連連,肢上的焦黑,憑空直冒白煙,神力更大影響,連帶著使得不遠的「羽虹」,影一下子暗淡下來,如風中殘燭般明滅不定,好像隨時都會消失。

終於佔了上風,我心頭一喜,但羽族戰士委實剽悍,羽霓火焚之苦,卻仍鼓起鬥志,朝我撲擊過來,要再次和妹妹一起夾攻我,然而,此刻的神仍在我制之下,過霸者之證,我輕而易舉就能的六識

羽霓、羽虹分左右兩側襲來,攻勢凌厲,照理說本來是很難接下,但這聯合攻勢卻中途生變,應該要和羽霓一條心的羽虹,詭異地一笑,沒有攻擊我,卻是一下子出現在羽霓背後,閃電一擊,就敲砸在羽霓的後頸。

「嗚!」

化的羽霓,似乎無法發出人言,但被最親的妹妹襲,對了嚴重的神打擊,一直支撐的信念、戰意瞬間崩潰,再也站立不住,就這麼倒了下去。

終於將羽霓制服,我鬆了一口氣,看著倒在我腳邊的,冷笑道:「很喜歡拿別人的心靈傷口來玩嘛!現在讓你嘗嘗看心痛的滋味,下回直接把你的心撕挖出來,看你會不會覺比較深刻。」

擊倒羽霓的那個羽虹,本就不存在,只是我刻意為製造的幻覺,本來如果這一下還打不倒,我下一招就要變化出十幾個羽虹,一起來圍毆,沒想到被妹妹襲的打擊如此強烈,就這麼把給放倒了。

「被最親、最信任的人出賣,果然是人生的最痛,不管在什麼形下都是這樣,哩?」

羽霓倒在地上,表相當痛苦,眼角還流著兩行淚痕,但從的一些作來看,只怕再過不久便會醒來,此刻的魄,確實是強健之至,半化的不是開玩笑的。

「嘖,我可不想再打一場,快承不住了,馬德列到底是怎麼把這樣的?」

我思索了一下,腦裡有了點方向,「是了,是強制維持在半變的狀態,這種激增能的化法,本來只是短時間用來拚命的,他居然能讓羽霓長時間……唔,甚至半永久維持這種異常狀態,真不愧是當世第一改造魔人,羽族應該頒發獎狀給他的。」

但這樣的改造手法,也不是沒有問題,失去了馬德列的邪力支援,無法解除變狀態的,終於開始崩潰,這種進一步的返祖化,就是崩潰的徵兆,如果再繼續這麼下去,炸碎骨,或是全潰爛,化為一灘,都是意料中事。

「索藍西亞這群白癡,只把人給關起來,一點都不顧狀況,再這麼放上個把月,就真是沒得救啦。」

不過話說回來,以羽霓剛才表現出的實力,能夠制服並且進行醫治的,恐愉索藍西亞也沒幾個,將起來似乎是唯一能做到的事。

要讓羽霓長時間維持在半變的狀態,難度很高,甚至可以說是劃時代的技,可是要解除這種狀態,卻是不難。在調整神狀態影響上,霸者之證簡直就是一個無敵的道,我瞬間就侵羽霓的心靈深,取得主控權,下達解除指令。

「啊??」

羽霓像是被刀割一樣,得極為淒慘,不過在連聲慘嚎中,漸漸變化。解除了半變,羽霓上的那些利爪、,迅速消失,變回了白晰修長的人形肢,就只有一雙上犬牙,不曉得什麼緣故,只是小,卻未消失,或許是因為累積下來的禍患,不是一下子可以消弭吧?

解除半變之後,形就安全得多,最起碼羽霓的力量沒有那麼強,我可以趁著昏迷,重新把給控制住。使用霸者之證固然是個辦法,但此一時、彼一時,形已經不同,我的下,讓很自然地張開了,跟著就是把半放到裡,當作一個溫暖的壺,開始

回想起來,我自己都忘記上一次洗澡,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如此腥臭、充滿異味的,塞裡,那滋味當然是很不好,剛剛離極度痛楚的羽霓,面上又出現噁心的神,輕聲咳嗽,看樣子可能很快就會醒過來。

我曉得這個狀況不妙,但在這方面,我也頗有自信,他馬德列是擅長改造的第一人,但我也不是隨隨便便混飯吃的,同為此道中人,我不信我的改造與調教就那麼垃圾,那麼容易被抹掉,什麼都留不下來。

秉持著我的自傲,我沒有將出,而是持續將抵在羽霓的舌,來回,隨著變得,那特殊的氣味也在裡散開。

「嗚……」

一直出嫌惡表的羽霓,驀地全一震,四肢劇烈搐,背部弓起,甚至翻了白眼,模樣相當嚇人,我差點就要把拔出,以免痙攣之下口齒用力,我就相當要命了。

還好,在這一陣劇烈搐之後,羽霓的表有了變化,就像重度毒癱的患者,一下子得到毒品注而解放,蹙的眉頭鬆開,歡喜讚歎的模樣,一看便知道是正於極大的歡愉當中,就連我正在緩緩出的,都被的舌頭給吸基住,一點一點地往裡頭拉去。

在我所認識的眾子中,要是比起以手刺激的本事,織芝天賦異稟,不做第二人想,但如果要比口舌侍奉,阿雪、羽霓是特別練過,普通塵莫及,尤其是羽霓,當初可真是一個口令、一個作,讓趴在那裡練習上一兩個小時,普通人早就酸,卻像是完全不會累一樣,持續做著同樣的作,真的是只要不停下,就絕對不會停下,讓人爽到不行。

這種非人的訓練,和白起對我做的武特訓有得比,訓練出來的結果自然是非同凡響,羽霓接到我的一段時間後,被菇前端分泌的所刺激,瑩晶玉的重度癮一下子被勾了上來,過了在其他方面的需求,神志為我所控,本能地像過去一樣,開始進行口舌侍奉。

其實,稍微觀察了一下,我覺得這和訓練似乎沒有太大關係,羽霓那滿臉陶醉的表,舌頭不斷追尋、纏繞上作,完全沉溺在其中,不把這當作是侍奉,只不過單純作著舌頭與,把一樣最喜歡、最味的東西給留在口中,彷彿含著世上最香甜多的果實,捨不得一分一秒離開,只想把它長留在舌尖,吸吮盡裡頭每一滴

「嘖,這種表……味道真有那麼好嗎?連我都有點想嘗嘗……去,差點上當了,哪有販毒製毒之人自己也吸毒的?」

我隨口說了兩句,跟著就沒法再說話了,太久沒有被羽霓這麼吹吮,刺激太強,一時間有點承不住。

這個我一手調教出來的人,技巧真不是普通的好,哪怕沒有用手輔助,單純是運用口舌,也能在用力吸著,像要把裡頭每滴漿都吸出、吸盡的同時,用溫暖的香舌猶如靈蛇般盤繞掃過的每一,一下沿而上,一下又輕點過菇前端的馬眼口,每一下都是骨的,除此之外,羽霓還練地讓裡泌滿了口水,一進一退之間得到充分潤作更為順暢。

「唔……好個盪口娃,你的……應該也可以算是神之口了……」

我微閉上眼,這分舒爽,羽霓的小辛勤賣力下,本不像是人的,反而近似一個有生命的異,火熱,那種異常強大的吸力,別說要把裡頭的吸出,我甚至覺得是要把我的骨髓都刮出來。

在這樣高明的口舌技下,我很快就支撐不住,悶哼一聲,大量的漿噴湧而出,從菇前端滴洩,直直地灌羽霓的咽

腦地吞下大量漿,對羽虹的刺激可不是一般大,發出野般的哼吼聲,再一次地翻起了白眼,整個不停地抖搖晃,雪扭擺,我差點懷疑就要從地上彈起來。

人雖然是半昏迷,但羽霓的本能作仍相當扎實,舌頭在菇上又掃又纏,把殘潰都清了個乾淨,之後菇最是敏,被這樣來回刺激,幾乎就讓我爽飛上天了。

「幹得真棒,歡迎你回來啊……」

這話說得還真有幾分慨,當初整個小隊所有員都在的時候,左摟右抱,每天晚上是何等香艷,後來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離開,那覺就和家破人亡差不多,現在……好不容易回收一個了,雖然是個腦裡什麼都沒有的娃娃,但群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起碼有一個可以趴在下吹的,也好過什麼都沒有。

利用瑩晶玉的重度癮,我再使用霸者之證,預備以比從前高百倍的效率,重寫羽霓的人格,讓很快就能清醒過來,表現得一如正常人那樣。

(對了,催眠洗腦的最高境界,能讓當事人完全迷失,如果我重寫人格的時候,直接讓以為自己是羽虹,不是羽霓,們兩姊妹本就長得一模一樣,這麼一來……)

這個念頭在腦中閃過,如果功,等於是羽虹以另一個形式出現在我面前,想想確實是很人,不過,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一出奇強大的抗力,把正重卻人格到一半的我給彈開手。

「呃!怎麼搞的?」

我心中一奇,在我下的羽霓突然清醒過來,並且有了作,仰頭把湊了上來,在我的脖子上熱切親吻。

(哦?毒癮得到滿足以後,接下來是慾的發洩嗎?好,就和你幹一次,直接,到時候讓你從子宮深一直到外頭去。)

剛才作口舌侍奉的時候,雖然已經過一次,但在羽霓的挑逗刺激下,早已再次得如同鐵,結結實實地頂在的大上,羽霓吻著我的臉,手好像想要做些什麼,只不過因為被鐵鏈綁住,不好行

我翻把羽霓橫躺在地上,扯開殘破的上,一把撕裂扔走,兩團圓鼓鼓的房頓時展在我眼前。與碧安卡的形一樣,落馬德列手中這段期間的改造中,部大小也是其中之一,羽霓的子明顯比之前圓潤不,沒了衫遮掩後,房隨著部呼吸而起伏抖,潔白而滿,鮮紅的蕾和暈,脹得似乎要來。

不由分說,我抓住了一邊的雪,稍一,羽霓便從鼻孔裡一聲悶哼,手掌便鬆開我的下,我用手扶著另外一邊的雪,低下頭去,咬住了蕾,羽霓又是一聲悶哼,接著便左右甩的頭發來,嚨中哼哼不止。

吮吸了一會兒後,我放開了房,把手的下。正如我所預料,在那殘破的布片下,幾乎是毫無防備,甚至沒有,我的手指剛一按上的花谷,便「啊」的一聲,我的掌心頓時一片,輕輕一,嘰嘰的水聲便從花谷裡傅了出來,很快打了我的手掌和的恥

羽霓的大似乎失去了神經支援,地攤平在地上,我把上的殘布片都撕碎、扔開,接著用沾著的手,捧著的臉,輕輕一吻。

我其實很喜歡親吻人的覺,只不過因為剛剛才口在羽霓裡,現在不方便直接親,所以才吻臉頰的。

羽霓像是很舒服似的了一聲,被鎖煉給銬住的手直接往下移,握住了我的,看那樣子很像是想要上下套弄,只是終究吃了被鐵鏈拘束的虧,不起來,我本來想將的大扛起,這時也打消主意,老老實實地讓分張,門戶大開,毫不憐香惜玉地刺進了水草叢生的花谷中,用力極猛,直直貫,沒進最後一寸。

「啊~~」

得到滿足,羽霓大一聲,兩用力踢,而我便開始猛烈地送。

羽霓肆無忌憚地,像一頭發的母狼,嚨中沒有完整的音節,只是不斷地隨著我的送放聲嚎,並不停地用十指和牙齒撕扯著我和自己,在我上刮出一道道紅痕,要不是護功練得不錯,早就皮破見了。

「好傢伙,幹起來反應這麼猛啊,老子倒是喜歡你這勁……嗚!」

我痛哼一聲,倒不是為了羽霓的爪撕,而是因為的大不知什麼時候全都盤在了我腰間,這本來沒什麼,可是如此一來,鎖煉的重量也全加了上來,差點就把我的腰給斷,臉上五痛得都一團。

不過,羽霓就爽得很了,纏著我的腰,舉相迎,一下一下把花谷深,不斷湧出的了地面,把我和的下弄得膩不堪。

羽霓的花谷本非什麼名,但經過刻意訓練,卻是出奇地有收力,即便如此膩,仍然能吸向的深。我不自地把手從的後背移到前面,握住了兩團,這一下幾乎要了的命和我的命,羽霓渾霎時繃,頭拚命向後拗去,嚨中再也不出聲,纏在我腰間的雙不只是夾,簡直就是箍在上頭,差點就把我從中絞斷。

我的被死死在羽霓花谷裡,再也不得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鬆了下來。我趁機解開的雙,把推趴在地上,從後面扶著,進

羽霓渾,任我擺佈,但下的水流仍然不斷,不知不覺地,嚨中又重新發出低低的吼聲,前懸空吊著的雪白隨著送甩著。

後進姿勢加長了的行程,沒過多久,羽霓的又開始慢慢發了,幽暗的囚室中,雪白的皮竟然現出紅暈,彷彿有烈火在中燃燒,令汗熱蒸騰,香四溢,我的眼前漸漸只剩下了一片白裡紅的,意識模糊,已經無法控制腰部的作,隨著送越來越猛烈,羽霓的也越來越大。

終於,在一聲長後,羽霓的全驟然繃,膣道中的,瞬間就讓我的無法自拔,敞開關口,把濃重的

大量的瑩晶玉原料,一次灌羽霓的子宮,產生的效果……極度強烈,甚至發了子宮的劇烈痙攣,羽霓尖銳的聲,幾乎要弄破了我的耳,但也就在這些驚人的反應中,的犬牙漸漸消失了。

這個……不知道能不能看作是我勝過馬德列的徵兆?

第四十一集 破碎虛空篇 第三章 七聖匯聚 創世武裝

還記得最初跟著白起在訓練時,我反覆推想,出關之後必是連場惡戰,不曉得要和多高手比鬥,形驚險萬分。不過,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我就想不到,自己出關以後居然不是不停地戰,而是沒日沒夜的幹,這和我原本的猜測本是兩樣。

先是碧安卡,再來是羽霓,我甚至還沒離開華爾森林,就在這裡幹了十幾天,不明白的人會以為我艷福無邊,連我都差點以為自己是頭種豬,生存的意義就是不停對人打種,作人作到這種地步,真是夠了,我不曉得應該要謝謝馬德列,還是詛咒這老渾蛋下到地獄最深

「真他媽的,完全鍛煉錯方向了,早知道出關後會是這種局面,我在裡頭就應該苦練技,天天用舉重,起碼練到能舉車再出來。」

抱怨歸抱怨,事理是不行的,馬德列所留下的這些爛攤子,就像絆阻在前頭的障礙,我要是不清除乾淨,也無法向前走,更何況,在我擺平這些阻礙的同時,也得到了若干收穫。

碧安卡不會離開索藍西亞,因此不能算是我的戰利品,但羽霓對我的幫助就很大,我敢說到可以離開此地時,那一奇特的武技,能讓很多人大吃一驚。

而我本也在們的問題中,得到許多的悟,在各方面都有所提升,從這點上說來,我不只是解決馬德列留下的麻煩,好像還順便領了他留下來的產。

從力量上來說,碧安卡功突破到第七層境界,力量自然是比較強的,但羽霓發生異變後,所開發出的那種特殊技,以一化二,聯合進擊,實在是很厲害,不但的力量提升到第六層頂峰,隨時都有可能突破,就連那個分化出來的「羽虹」,都有相等的力量,等若陡然間增強一倍,還能出沒不定,攻敵於無備,實戰起來,碧安卡未必打得過羽霓。

幾天的時間研究下來,我發現羽霓的這一招分技巧,只能在半變的形下發,算是一種能的極限技巧,強是很強,但對的負擔也很大,否則也做不到那麼多不可思議的效果,據一套失傳已久的同真絕學,我把羽霓的這套異能技巧命名為「翼我同在」。

除了實戰方面,我也絞盡腦,試圖開發這套技巧在其他方面的價值,比如說,如果讓羽霓發這異能,兩姊妹一同出現,並排著趴下,讓我一起幹過去,這樣的雙飛戲,豈不是非常理想?

不過,什麼事都是想得容易,實行起來有問題,當我控羽霓發「翼我同在」,讓羽虹現出來後,我抱著羽虹想要干,卻發現手一去,竟然從羽虹上穿了過去,僅是一個虛影,全不存在,無從幹起。

「哪……哪有這種道理?要是不存在,為什麼打人會這麼痛?」

這問題令我百思不得其解,後來經過研究,這才發現,「羽虹」的存在狀況,和羽霓的神狀態關係很深,每次戰鬥出擊時,羽霓的神高度昂揚,連帶分也是實存在,特別是揮拳出要擊中敵人的時候,形最是凝聚。

但是媾歡好時,那就不行了,羽霓自己爽得上了天,神志不清,聞到的味道就全無理,只剩下本能的慾,哪還顧得上旁邊的分

「羽虹」自然也就一下虛、一下實,讓我沒法打歪主意。

「可惡,我的野心……就這麼眼睜睜地壁了嗎?」

想起來還真是可惜的,不過再想一想,我似乎是本末倒置了,這個「翼我同在」既然是戰鬥技能,我就該往實戰方面的用途去琢磨,而不是只想著開發其他用途。

再者,羽霓的治療也是當務之急。幾天的時間裡,我已經把馬德列所造患全數驅除,羽霓的也盡復舊觀,還因為吸收了馬德列的邪力,本力量大有長進,只要再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突破到第七級力量不問題,對羽霓而言,這絕對是因禍得福,否則以的資質和努力,就算此生有練到這個境界,大概也是五十以後的事了。

不過,馬德列所造的傷患雖然理好了,瑩晶玉的癮徵狀卻反而更重了,這點……就當是收取診金好了,畢竟我又不是來搞慈善事業的,治好了羽霓,總沒理由真的還給自由吧?

除此之外,倒是有一個發現令我頗為錯愕,當我用霸者之證詳細檢視羽霓的心靈,赫然發現了一個缺口,儘管這一類心靈缺口無可填補,可是配合霸者之證,未嘗沒有填補完全的希,當然功率也不是百分百……

(霸者之證真不愧是創世神,連已經碎的心智都有重組可能,這可是一堆七八級大魔導士都做不到的事啊……問題是,把這個心靈缺口補好之後,會有什麼結果?)

那個答案其實我也很清楚,在一般的神病患上,如果心靈缺口被填補好,那就是瘋癥痊癒,心智變得正常,而在羽霓上……失智已久,本來在黑龍會所到的摧殘,我認為是無可救治,然而,馬德列的能為遠遠在我之上,他將羽霓這麼反覆擺佈幾回,大肆摧殘過後,反而出現了痊癒的機會。

要是把這個心靈缺口填起,羽霓的心智就有可能回復正常,真正清醒過來,不再只是一個控的娃娃。羽霓清醒,這種事大概只有羽虹會高興,如今羽虹已經不在,這種事對我一點好也沒有,可是……

到底我該怎麼辦,一時之間我也拿不定主意,不過,羽霓的療程已經進第四日,這天當我又結束一合,讓羽霓趴倒在我上,沉沉睡去後,我突然覺到大氣中有些異常,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出現在這間囚室裡。

「嘖,怎麼現在才來啊?那麼一點傷,需要療養這麼久嗎?真是辜負我的期待啊。」

我搖搖頭,看著那一道模糊影從石壁中走出,漸漸變得清晰,正是我等待已久的鬼魅夕。

與冰蘭玉蠍的一場大混戰,搞得參戰者人人重傷,我和倫斐爾是被擔架給扛過去,碧安卡也被「回收」,可是靈們卻找不到鬼魅夕。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為前忍軍頭目,鬼魅夕想必是不願被靈們醫治,彼此立場有別,說不定直接被抓到牢房去,嚴刑拷打,那就糟糕了。

中有很多神奇的技巧,以鬼魅夕之能,就算沒人替治療,自己躲上幾天,也能夠把自己的傷勢治好,而我早知道會再次出現在我面前,這幾天裡頭我一直在等,終於把這號來無影、去無蹤的人給等來了。

鬼魅夕從石壁中走出,靜靜地來到我前方數步遠,看了我和羽霓一會兒,最後坐了下來,與我遙遙相對。

以鬼魅夕藏蹤匿息的本事之高,我應該是沒有本事察覺存在的,可是最近我越來越覺得,每次鬼魅夕靠近,我都能發現的到來,彷彿我們之間存在著某種無形的聯繫,這實在頗為奇怪,我們為什麼會有這種心靈聯繫呢?

突然之間,我想起了還是未來的時候,與我差的一吻,那時只覺得噁心,因為我莫名其妙吻了男人,吻了也就吻了,可是居然還生出奇怪的反應,實在是奇恥大辱,但……現在想來,我的直覺超越眼,認出了鬼魅夕,才會有這樣直接的反應,我應該要自豪才對的。

想的事怪異,連帶眼神也怪怪的,我輕咳一聲,定下神來,緩緩說話。

「哦,不靠近一點嗎?這可是難得的經驗啊,仔細回想起來,我們好像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對坐談話過……嗯,你是未來的時候不算。」

其實,即使是與未來的相,我們也不曾這樣對坐,畢竟我與那小子關係不好,在一起都只想著相互陷害,哪可能對坐談話?

鬼魅夕沒有回答我,我也不作聲,只是把昏睡過去的羽霓抱在懷裡,讓靠在我的肩頭上,而我就這麼直直地看過去,好好審視這位列七朵名花之一的人。

在七朵名花之中,鬼魅夕的小,甚至可能是最矮的一個,不過,也不曉得是先天傳基因良好,還是後天改造技優良,材恐怕也是七朵名花中最出的一個,一米五幾的玲瓏形,卻有著的驚人尺碼,像是兩顆的哈瓜,結結實實,沉沉甸甸,傲人地懸在口,在忍裝網的束勒下越顯驚人,是看著那些出的雪白,就讓人到一窒息的

是很了不起的,而鬼魅夕雖然沒有阿雪那樣的細腰,卻有著一張純真無瑕的,尤其是在閉上眼睛的時候,口罩之上的半張臉,看起來真像是一個未滿十五歲的小孩,稚純潔,與前那兩團F 罩杯的超巨一比較,極為不相相稱,卻又顯得格外邪,引人遐思。

只不過,再怎麼想,我都不會忽略掉一點,那就是這個,雙手染滿鮮,命喪刀下的犧牲者就算沒有破萬,也是數以千計,這其中還有不是武功猶高過的強人,照樣在手裡不得善終,想要一親芳澤的人可得先想想自己份量。

我當然不至於想與這個辣手煞星上床……至不是現在,但目很自然地為所吸引,落在口,很想要用力從網看進去,直探黑忍裝的深,那渾圓瓜的全貌。

鬼魅夕對我充滿慾的目沒有反應,沉默了半晌,才冷冰冰地問了一句。

「……你不找我報仇嗎?」

「報、報仇,這兩團人間兇太挑釁了,一定要抱了再……呃,你說什麼東西?」

看巨看得迷,答得語無倫次,我說到一半才清醒過來,連忙抹了抹流出的口水,把心思回到鬼魅夕提出的問題。

「報仇?我們有很大仇嗎?是指你一直追殺我的部分?還是指你裝男人騙我的部分?這些都可以仇債償啦,還是說……」說到這裡,我腦中突然閃過一事,心頭一震,眼神頓時變得銳利,口氣也森寒了起來,「說得沒錯,我們之間的確是有筆帳要算,當初伏擊畫眉的人,你也有一分。」

「對,最後制服的那一擊,就是我奪過斬龍刀,從右肩後方砍下的。」

「渾帳!」

一瞬間我怒不可抑,第一反應就是發我事先設好的魔法陷阱,打一個措手不及,我自己也配合出擊,算一算這筆債,不過,要躍起之前,我的理智把這給按捺下來,鬼魅夕的話很明顯是要激怒我,無論目的是什麼,我似乎沒必要這麼配合

以極大的定力,我強住自己的憤怒,讓表看來沒什麼異狀,平靜地道:「你專程到這裡,盯了我一段時間,又替我打了一場七八糟的仗,就只是為了問我要不要找你報仇?那麼想我找你報仇的話,自己把頭剁下來不就好了?你這忍軍頭目還真是囉唆。」

「這就是你的答案?」

「恨我一定會算,你不用著急,至於什麼時候算……那就要看你帶什麼東西、什麼消息給我了。」

鬼魅夕不可能是來找我聊天說廢話的,雖然不排除這又是茅延安的一個詭計、圈套,但回憶起那天茅延安出手,險些就殺掉鬼魅夕的畫面,鬼魅夕那時的表、神態,我還是寧願相信,這兩個人已經反目,鬼魅夕到此並非是了誰的指使。

我和鬼魅夕百分百應該是敵對,照理說,現在就應該起來拚個你死我活。不過,一條萬古不變的定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果也有志反抗黑龍王,那麼,我與並不是沒有合作的可能,相互利用,結合資源來對抗黑龍王,至也不能現在就打起來,白白便宜了那個即使我們聯手都遠遠打不過的強敵。

「我很忙的,沒什麼空閒時間……」

我說著,刻意在羽霓雪白的上用力拍了兩記,發出聲響,算是小小的示威,「你如果是來找我結盟,共同對付你老爸的,就說出你的打算,我相信你一定掌握了他的某些,但若你是來找我算舊帳的,不用囉唆,我們現在就來算清楚!」

鬼魅夕坐在那裡,目朝這邊看來,漆黑的眼瞳中,映出了羽霓魔的雪白,卻沒有流出一點緒波,彷彿只是看見一樣無生命的死,顯示出為忍軍領袖的心境修為。

我沒有再多說什麼,也沒有放下羽霓,已甚至還裡,就這麼對著鬼魅夕,我相信只要有耐心,終究是會給我一個答案的。

又過了好一會兒,鬼魅夕冷冷的聲音終於響起。

「創世七聖!」

「哦?」

我多有些驚訝,但也不多問,等待著鬼魅夕的解釋。

「他得到了你的暗黑召喚,再加上他本的修為,如今大地上只怕已經無人可匹敵,你想要打倒他,只能廣邀高手來合戰,要是想憑個人力量來戰,唯一的勝利機會,就是集全創世七聖。」

「等等,創世七聖我也曾經使用過,雖然每一件創世聖都有驚天之威,但就算是集全了一起來用,也還威脅不了你老爸吧?」

「那是因為你的使用方法有誤。七聖若真正融合歸並,就能組創世武裝,威能無窮無盡,你有這套武裝在,才有可能與那個人對抗。」

鬼魅夕說得認真,我想應該不是在開玩笑,便認真思索起實現這個戰的可能,稍微一想,就發現這本是開玩笑。

創世七聖之中,霸者之證在我上,算是已經到手的東西,烽火乾坤圈、希號角、聖者之杖,在對付末日戰龍的時候會大派用場,但我不曉得戰後下落如何,可能是被索藍西亞的靈所得,也可能被茅延安所取走,斬龍刀本就在黑龍會手裡,此刻可能正被控的李華梅所用,這些要重新取得,絕非易事,但總可以一試,但大日天鏡和賢者手環,這兩件要取回就是開玩笑了。

大日天鏡、賢者手環,目前都不是以法寶的型態存在,而是與使用者靈魂結合了。天河雪瓊回金雀花聯邦,要取大日天鏡只能找,以目前一看到我就手的形,要取大日天鏡只怕十分為難,況且從阿雪變回天河雪瓊後,靈魂、均有變化,能不能發大日天鏡還是未知數。

至於賢者手環……別搞笑了,使用者目前是一石像,難道要我把石像給打爛,看看裡頭有沒有賢者手環嗎?

把這些狀況都想過一遍,我知道自己的臉肯定非常難看,道:「你確定你不是來拿我尋開心的?你說的這些東西,本沒有可行嘛!」

「你覺得,你的敵人會故意留個破綻讓你去打倒嗎?要是這件事有那麼容易,他早就直接集全七聖,用這去掀起腥風雨了。」

鬼魅夕道:「當初本來就是幾個方案同時進行,搜集創世七聖也是目標之一,只是因為在搜集的過程中,遇到的困難太多,不斷發生意料之外的變化,讓整個狀況失去掌握,最後才不得不放棄,改為取得暗黑召喚。」

原來真實的形是這樣,在外人看來,黑龍王佈局深長,思慮縝,彷彿把所有事都掌握在手中,一切都是照著他的設計在發展,算無策,但說到底,人終究只是人,哪可能真有那麼厲害的?他其實也是擬定了多套方案,同時進行,可是構思了一百個計劃,能夠實行的只有十個,最後功的只有一個,我們看見了功的那一個,就對他的佈局驚駭不已,全然沒看到他在其他方面的壁。

搜集七聖,合併組創世武裝,這聽來也是一條路子,畢竟以創世聖的品階之高,若是說組合之後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強大威能,這也在理之中,過去即使是戰國時期,都不曾有人集全七大創世聖,它的潛能到底有多大,這只能臆測,無法估計。

可是,以茅延安那樣的本事,黑龍會這麼龐大的組織,都沒有功集齊創世七聖,最後捨難取易,改去取得暗黑召喚,這也就是說,搞定創世七聖的難度比暗黑召喚高得多了,現在我要去挑戰他們都做不到的事?我怎麼好像專門在挑戰不可能的任務?

「和當初相比,你已經佔了一個很大的優勢,失落的創世聖全都出現,不是下落不明,之前的擁有者也都被剷除,比當初黑龍會面對的形好多了。」

想想也是,我初出江湖時,大日天鏡、聖者之杖,下落不明,烽火乾坤圈好像還流落在海外;賢者手環在菲特家族手裡,斬龍刀則是東海龍神族的至寶,這兩個是還不難取得,但霸者之證、希號角都在索藍西亞,要取得就要提早卯上馬德列,這點縱使以茅延安之能,也未必能穩勝券。

如果白拉登完全站在茅延安那邊,要取得七大聖就容易許多,不過,這個人就像他自己宣稱的那樣,立場不定,雖然對茅延安有「道義責任」,卻是一面幫忙,一面往朋友眼裡倒沙子,我猜他大概只是想把場面炒熱,自己坐在旁邊看好戲而已。

有這些障礙,搜集七聖自然是不易,茅延安與我們一同旅行,想來也是打算趁機搜集七聖,所以才幫我從菲特家族取得賢者手環,只是關於這七件創世聖,搜集過程中發生的變數實在太多,是第一件手的大日天鏡,就發生意外變化,被阿雪吸納,結合為一,對於有意集全七聖的人來說,真是一大打擊,也難怪茅延安放棄搜集,把目標改放在暗黑召喚上頭。

現在,七聖都已經現世,至在不確定上頭,我遇到的問題比黑龍會那時要小,主要麻煩在取得難度上。

「霸者之證在我手裡,七個裡頭算是得到一個了,但與人結合的怎麼辦?你總不會告訴我,要殺人取吧?」

「等到東西搜集得差不多以後,我會帶你去見一個人,那個人應該有能力把創世聖取出。」

鬼魅夕道:「最後也是要靠那個人,才能將七聖融合創世武裝,決定一切的最後關鍵就在這裡了。」

聽出來了,鬼魅夕並不是獨自一個在行背後還有某個人在支持,雖然沒說這人是男是?是何份?但顯然不是個普通人。這人究竟是誰?有如此廣大神通,總不會是白拉登吧?白拉登是有這能耐沒錯,可是,似乎不太可能,那還有什麼其他人夠格呢?

鬼魅夕道:「你不用畏懼難度,因為以我們的力量,要打倒那個人,本來就是不可能的,就算我們不能集齊七聖,最後的結果也是一樣,你如果有什麼其他的方案,也可以一起實施……要打倒那個人,再怎麼準備都不嫌多。」

我道:「奇怪了,與那個人有海深仇的人是我,怎麼聽起來你比我還心急?

一口一個我們,你和他也有深仇大恨?」

鬼魅夕淡淡道:「以他那樣的為人,邊的人只要存活得下來,哪個和他沒有深仇大恨?」

這個回答在我的意料之中,也完全合乎理,但卻不是我想聽的回答,於是我沉默著向鬼魅夕,讓曉得這個答案並不足夠。我想,這應該是鬼魅夕不太願意說的事,可是站在我的立場,這些事不弄清楚不行,即使鬼魅夕代得清清楚楚,我都未必會相信,更何況什麼都不說。

沉默許久,鬼魅夕開口了,我想也已經明白,如果不在這上頭做代,我是不可能與聯手的。

「你……可以把這看是一樁家庭糾紛。」

鬼魅夕道:「你生在一個很特殊的家庭,有一個很特別的爸爸,他……變態的。每個人無法選擇自己的出,但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我對現在的生活不滿意……不滿意很久了,我希能重新做出選擇,也為了這個機會準備許久,但是到最後,我發現……如果不把他打倒,我絕沒有可能真正離開,在我周圍已經有太多犧牲者是榜樣了。」

「等、等等!」我突發奇想,問道:「你該不會也像心燈居士他們一樣,和那個人約定過,只要替他完事,就放還你自由,讓你去過新的人生,做真正想做的事吧?」

鬼魅夕沒說話,卻用力地點了點頭。

「你們真的相信?這種陳腔濫調的謊言,早一千年就不該有人再去相信了,你們的腦子都進水了不?」

「沒有人真的相信,所有人都是一面裝著相信,一面想辦法找出路,但如果連裝也不裝,結果就是立刻沒命。」

鬼魅夕凝視著我,道:「不要以為別人都是笨蛋,這世上也不是只有你最聰明。」

聽鬼魅夕這麼一說,我覺得黑龍會這組織真是可悲,看起來像是人強馬壯,但低層人命有如草芥,隨隨便便就被捨棄,高層人卻又個個心不在此,總想著早日完任務,可以得回自由,逍遙離去,心燈居士、黑巫天是這樣,鬼魅夕也是這樣,連掌握大權的決策階層都這樣,我真搞不懂這是什麼組織。

我還記得,那天茅延安對鬼魅夕手之前,說姊姊在背後搞鬼。鬼魅夕既然早有異心,做點什麼準備,也是理之中,但茅延安是何等明厲害的人,鬼魅夕不管是做了什麼,他一日不察,兩日不察,時間一長了,哪可能察覺不到?

這樣想來,要跟著茅延安幹活真是辛苦,有了異心之後,若是沒有任何準備,猝然發難,結果是一定失敗,要是提早準備,時間一長,必然為他所察覺,後果也是完蛋。進也不是,退也不得,力真是大啊。

(對了,鬼魅夕還是未來的時候,對阿雪說過,自己在世上還有一個親人,一個姐姐,兩個人相依為命,很好,這些話……原來不是假話啊?的姐姐是什麼人?也是茅延安的兒嗎?)

鬼魅夕姊妹為了得回自由新生,所做的準備為茅延安所發現,茅延安出手懲戒了鬼魅夕,想必也不會對另一個留,鬼魅夕僥倖生存後,再怎麼擔心的姊姊,也回不去了,憂心如焚之下,自然更要想辦法去打倒茅延安,所以就找上了我。

明白了,這下子真的都懂了。

真是害人不淺。

第四十一集 破碎虛空篇 第四章 山中奇跡 永不放棄

茅延安實在太強,要如何對付他,我本是全然茫無頭緒,因為鬼魅夕的到訪,如今總算是有個方向。

不可否認的一點,鬼魅夕確實是強援,有相助,比普通的高手更能幫得上忙,就只有一點令我擔心:會不會是茅延安派來的?

「那天,你老爸不是出手殺你嗎?怎麼你能活下來?」

「忍之中有奇木轉命的遁,我靠著這技巧僥倖生存,確實也是很驚險,只要修為稍差一點,就要死在那裡了。」

鬼魅夕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雖然幸運保住命,但當時他若以第八級力量認真出手,我是沒機會用這技巧逃生的,用了也沒有效。他為什麼不認真出手?是不是故意要留我一命?這些我也答不出來,從沒有人能真正瞭解他的,跟在他邊多年,我對這一點有很深的悟。」

字字句句,聽來合理,我決定相信鬼魅夕,因為表現出的誠意已經足夠,至於這一切會否都在茅延安的算計中,這我已經無暇顧及,因為如果要把茅延安想得這麼全知全能,那我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立刻自殺。

「七聖目前的狀況如何?有些我知道,但有幾件……」

「聖者之杖、烽火乾坤圈,都已經落黑龍會的手裡,只有希號角被留下來,已經給靈們回收。算計人者,人恆算計之,他似乎也顧慮馬德列在號角里做下什麼手腳,反他一記,所以沒有去。」

鬼魅夕道:「以你和倫斐爾目前的關係,索要號角應該不問題,等你取得號角之後,我們就開始上路,去回收其他的創世聖。」

「回收?你預備先去回收哪幾樣?」

「賢者手環目前的況,是無法取出的,恐怕要先取得其他六件聖後,才有辦法手賢者手環。」

鬼魅夕朝我看了一眼,目在羽霓圓翹的上稍稍停留,道:「至於其他的六件,總之不會先取斬龍刀、大日天鏡,其餘的就看著辦吧。」

不得不說,鬼魅夕看了我的心理,姑且不論取得難度,現在的我確實還沒有做好準備去見天河雪瓊、李華梅,能夠先避開這兩大聖的取得問題,對我是最好的。

鬼魅夕說完這些話以後,就朝石壁走去,直直地走了進去,就像眼前什麼都沒有一樣,而後,就完全消失在巖石裡頭。

「忍真是好用。」

說著這句沒意義的想,我自己心裡其實五味雜陳,鬼魅夕的出現,替我帶來了方向與希,但誠如自己所說的,和我之間也有筆帳要算,現在只是暫時先下,但遲早還是要把這筆帳清算的,我們兩個之間……這種和平關係還能維持多久,真是未知數了。

送走了鬼魅夕之後,我專心理羽霓的問題。已經花了幾天的時間,羽霓的心狀況都被調整得差不多了,倒是助喚醒對武學的回憶,花了我不功夫,雖然最後的那一關,我尚未做出決定,不過大上已可以活如常。

理羽霓問題的過程中,我另外發現了一個問題。翼我同在的異能,似乎是最近才得到的,靈們將這石室時,還沒有這套本領,要不然,靈們也無法將制服,囚於此

那麼,一個問題就出現了。

羽霓的實力算是不錯,經半變提升後,更是驚人,但索藍西亞的靈一擁而上,並不是不下,更別說慈航靜殿眾高僧會親自到此,就算別人拿不下,心禪大師親自出手,羽霓是敵不過他的,為什麼會把關在這裡,不送去治療呢?

就算他們沒法醫治,起碼也可以換個比較好的環境,用不著關在這衛生條件奇差的石牢吧?

經過研究,我終於找到了那個答案。當時,神智盡失的羽霓發了狂,見到有人靠近就襲擊,把人打倒之後,立刻撕開帶,掏出套弄,搾出,嗅味核對,找尋能讓解癮的瑩晶玉。

理所當然的結果,羽霓是找不到的,要是這麼容易就弄得出代替品,用這控制的我豈不早就被幹掉了?不過,失的羽霓,後果嚴重,立刻就把手中的,這下子可就把所有人都嚇壞了。

如果要強行制服羽霓,這點已經不容易,要是不小心被打倒,就地辱,哪怕最後沒有被,那也夠丟人了,更別說慈航靜殿的高僧,都是嚴守戒律的大和尚,雖然大家平時滿口的即是空、空即是不過臭皮囊一,但真要被一個妙齡當眾,畢生清譽毀於一旦,這些大和尚還是不幹的,非但不幹,還敬而遠之,所以他們無法把羽霓帶回金雀花聯邦醫治,只能給索藍西亞,監在這座石牢裡。

由於羽霓的狀況如此棘手,所以當我終於把羽霓搞定,讓穿著我的上,我打赤膊,一起牽手走出牢房時,外頭的靈們目瞪口呆,料想不到我真能完這艱難任務。先搞定碧安卡,再擺平羽霓,靈們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到某個神醫,雖然我這神醫是專治疑難雜癥,非疑難雜癥的就通通治不好。

「嘍囉閃開,我要找倫斐爾說話。」

我帶著羽霓,直闖到倫斐爾的面前,劈頭就把話撂下,「要我離開就給我報酬,不拿到滿意的酬謝禮,我就繼續賴在索藍西亞不走。」

號角在很久以前就被索藍西亞收藏,視為國寶,只是為了避免外人覬覦,而不宣。以靈們對傳統的重視,要倫斐爾甘心把袓先傳下的寶給我,恐怕相當困難,所以我也做好了準備,先曉以大義,說明對抗黑龍會需要七聖,要是這樣說不通,必要時就拿碧安卡來當要脅,反正碧安卡目前還在我的控下,倫斐爾若不答應把希號角給我,我就折磨碧安卡。

不過,還是那一句老話,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我所準備的那些方法都還沒上,倫斐爾就搶先道:「沒有問題。」

一句答應,倫斐爾的手在桌上重重一拍,手中拿著東西,正是朱紅的希號角。

如此輕易就將傅國重寶送出,令我大出意外,這麼一來,反倒讓我有些不好意思,眼睛看著希號角,遲疑道:「這……這麼貴重的東西,要送給我?」

「是啊,拿去吧,這是你應得的。」

「可是……這個……不是你們的傳國重寶嗎?」

「要拿來當驅逐你出境的代價,東西當然要貴重點。以你目前的狀況,可能走沒兩步就給敵人追殺,要是沒有一點厲害東西傍,說不定走個幾步就被人打殘,最後還是沒離開我國,戰鬥又是在我國境發生,這種代價太大,還不如給你點好東西,你早點拿了,早點掩護自己離開,這樣對我們雙方都好。」

倫斐爾道:「你肩重任,本來該送你一點好東西,不過我國遭逢國難,珍寶被破壞、散失的不,能拿得出手送給你的,也就只有這個了,你……喂,你幹什麼一副很的樣子?你也是見慣大場面的人了,創世聖位階雖高,終究是死一件,你不用這麼激啊。」

「黑道王子……不,黑道國王,看不出來你還真是個好人啊,對朋友那麼慷慨……」

「這個嘛,其實我也不是一開始就那麼慷慨的……」

倫斐爾的表突然一變,很有些高深莫測的意味,我心頭一震,曉得重點問題來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點在政治問題上尤然,牽涉到利益糾葛時,絕沒有天上掉下餡餅這種好事,倫斐爾會那麼主、那麼慷慨,一個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必有所求,而他所求的事,更絕不會只是要我離開索藍西亞而已。

「行了,有什麼條件你就說吧,能做到的我一定不推托。」

「行!果然是爽快人,你跟我來一個地方。」

倫斐爾站了起來,往外頭走去,我和羽霓跟在後頭,所經之,沿途都有靈衛士在把守,還越走越是偏僻,令我生出一不安,暗忖倫斐爾該不會如此不厚道,設圈套給我跳,要把我幹掉吧?說到底,他現在是一國之主了,像那種「大喝一聲,兩側衝出五百刀斧手」的老套路,天曉得會不會拿來用。

還好,不管遇到什麼埋伏,現在我有羽霓跟在旁邊,這些靈不曉得變之後,有分的異能技,打起來一定會很意外;鬼魅夕雖然沒有現,不過大家既然是盟友,在暗中窺視我的可能有九九,若我被靈伏擊,也不會袖手旁觀。假如這些還不夠,那麼,我就只有召喚碧安卡過來,大干……不,大殺一場,以倫斐爾目前手邊的力量,相信是不能把我們怎麼樣的。

既然有把握,我就有信心,勇敢無畏地大步往前走,倫斐爾好像察覺到我的心變化,突然放慢了腳步。

「約翰,你那個巫朋友,後來還和你有聯絡嗎?」

巫朋友?」

我愣了一下,這才明白他是在問華更紗。末日戰龍一役後,華更紗便飄然遠去,聽白拉登說已經在海外,哪可能和我有什麼連絡?說不定,這輩子都沒機會再見面了。倫斐爾與華更紗非親非故,沒事問起來做什麼?總不會是對有興趣,要找我討聯絡方式,向吧?

「你問做什麼?可是某方面的專業人士,你想借重的專業長才嗎?」

的作品……很有意思。」

倫斐爾用這句話來開頭,真是聽得人不寒而慄,華更紗「起死回生」、控制活人的那些本事,普通人看了就退避三舍,只有野心家會趨之若騖,倫斐爾會對的技興趣,莫非是索藍西亞國力衰弱,倫斐爾打算從這上頭想辦法,增強索藍西亞的力量?

(倫斐爾不像是這樣的人,不過……人心難測,靈的心也難測啊!)

我暗自尋思,卻聽見倫斐爾問道:「你覺得,你旁邊這位算是人嗎?」

「我旁邊的那位?你說自己啊?當然不是,你是靈啊,仁就有你的分,人就沒有可能啦。」

「我不是說這個啦,是說你旁邊的那個妞啦!」

「呃?羽霓?」

我往羽霓看了一眼,很親暱地牽住我的手,甜甜地抱以一笑,就像是個最完人,看起來沒有任何不妥,倫斐爾難道看出了什麼?

……當然是人啦,能走能跳,會哭會笑,做時候還會尖,那裡不是人了?你別問些奇怪的話行不行?」

「是嗎?」倫斐爾看了羽霓一眼,道:「那……現在的李元帥,你覺得還算不算是人?」

「你說什麼?」

一句問話令我心頭大震,第一個念頭是想要維持表不變,但激的心實在制不住,再說,我裝作沒事幹什麼?

「為什麼這麼說?你又知道什麼?」

「李元帥突然變那樣子,不相信的人,都說居心險惡,深藏不,但相信的人,都認為其中必有,如果不是到脅迫,肯定就是被黑龍會所控,雖然世人都認為,像李元帥那樣的最強者級數高手,不可能被任何外力所控,但……」

倫斐爾沒有說下去,不過我卻明白他的意思,因為他和我都曾親眼目睹,知道世上真的有那種技,縱使武功再高,一樣可以被洗腦控,外表看起來全無異狀,言行如常,甚至連當事人自己都不覺得被控制,這就是華更紗開發出來的技,也是倫斐爾這些推測的基礎,只是……他真正想說的,似乎不是這些。

「李元帥現在的樣子,你覺得還算是人嗎?」

我為之沉默,不只是因為這個問題難以回答,也是因為倫斐爾這話問得很怪,假如他是問我對李華梅現今狀態的推測,那很正常,但他問的這個,聽起來像是人生哲理問題,與戰局無關,與大局更無關,他問來做什麼?

這問題一時間難以回答,我默然不語,但倫斐爾好像非要聽到答案不可,見我不答,他居然停步不走,直直地向我,擺出一副非要聽到回答才肯走的架勢,令我不得不出一個答案來。

「應……應該不算吧。」

「為什麼不算?」

沒有自主意識,所作所為都是控,完全沒有自己的本心,這樣只是一個活玩偶,哪說得上是人?」

「說得好!」

倫斐爾一聲讚賞,獨臂的他無法鼓掌,卻豎起了大拇指,顯示他與我的想法一樣,甚至可能本就在等我說出這句話來。

我想問倫斐爾為何要問這個,但他得到我的答案後,快步往前走,很快來到一間小茅草屋前。這間茅屋看來很簡陋,不過現在華爾森林百廢待興,一間茅草房也算不錯了,而屋外還有一小隊靈衛士在把守,更讓我曉得這間茅屋裡住的人份不凡,因為就連羽霓的牢房外都沒有守衛看顧。

衛兵們看到倫斐爾過來,想要敬禮,被倫斐爾揮手制止,還示意他們不要出聲,招手讓我悄悄靠近到窗邊。

我好奇心起,想不出屋裡會是什麼形,讓倫斐爾居然要帶我來玩窺,難道是他新得了什麼人,要趁機向我炫耀?即使是,這也太怪了,倫斐爾要我陪他人,這種鳥事……又不是三流小說的意節。

悄悄地在窗口,從隙往裡頭看,所見到的並不是人,而是一位令我非常懷念的故人。有多懷念呢?在我剛出關的時候,最想要宰掉的人除了黑龍王,大概就是這一位了。

(雷曼這臭狗賊,居然躲在這裡?把老子關在監獄裡幾個月,還把我照三頓打,這筆帳可不能不算,離開索藍西亞之前,得先想個辦法弄死這臭賊!)

從窗戶隙,我看見雷曼正坐在床邊,這位重殘的王子,本來還算可以的外形,如今已滿是傷痕,令人而生畏。這些倒也怪不得他,末日戰龍在華爾森林大鬧,搞得天翻地覆,連續幾場災變都是毀天滅地的大排場,修為稍差一點的,真是連逃都沒有路可以逃,不曉得多靈枉死,他能存活至今,已經是非常好運了。

末日戰龍從亡靈峽谷中破山而出,千萬噸的巖石崩砸落下,我和織芝差一點就被活埋了,那時我本以為像雷曼這種沒用的小角,一定被山石砸泥,與其他的靈貴族一起埋葬,料不到這傢伙運氣奇佳,連場事後死了那麼多靈,倫斐爾都傷重昏迷,這傢伙卻平安險,還執掌大權,把我給關進監獄,嚴刑拷打。

之前我心喪死,對於外之事全然不在乎,現在清醒過來,哪可能一笑置之,當然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雷曼這狗賊欺我若此,不把他弄死,我哪能甘心離去?

(咦?雷曼不是一個人在房裡,他在床邊,床上還有一個人,他握著那人的手,是誰?)

沒有點燈,也沒有其他照明設備,我看得不是很清楚,只是約看見雷曼握著一個人的手,面對床的側,好像在對那個人說話,不過那個人沒有回答,令雷曼的說話看來只是在喃喃自語。

我運足目力,仔細看去,發現雷曼握著的那隻手掌,是一隻小手,看來多半是孩子的手,只是澤枯黃,瘦骨嶙峋,從醫理上來說,這隻手掌的主人氣枯竭,命不久矣,就算能用什麼靈丹妙藥拖命,也沒有回天的可能。

(這隻手……雷曼的老婆?哎呀!不好!)

就算我不喜歡雷曼,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傢伙是個癡種子,好過許多薄倖人類百倍,而會令他如此深守護的,除了琳賽還有誰?這對的運氣不錯,居然從那種絕境中雙雙險,只是……從房中形看來,琳賽的狀況似乎不太妙。

其實,琳賽應該是早就死了,當初馬德列為奪大地之心,最後搞到琳賽自挖心臟,這個天真可的矮人,那時就已經死亡,只是被華更紗改造復生,開始了第二段生命。

照理說,華更紗的改造,並不只是單純起死回生,還另外進行強化,補強了機能,雖然不可能直接改造絕世高手,但也應該沒那麼容易傷、生病,怎麼現在會搞這樣?

念在故人之,我心中一急,就想要走去推門,倫斐爾把手一,將我擋住,示意我別發出聲音,慢慢隨他走到一旁去。

我們離開茅屋一段距離,倫斐爾看了茅屋一眼,對我道:「看到裡頭的形了?」

「怎麼一回事?」

「末日戰龍弄崩亡靈峽谷時,整個峽谷崩塌下來,把所有靈都給活埋了,他們事後進行開挖,試圖搶救,花了八天的時間,找到好多殘缺不齊的,就是沒發現半個活的……」

倫斐爾搖搖頭,歎道:「千萬噸的堅山石啊,這樣重砸下來,有什麼生能不死的?那時我已傷重昏迷,進行搜救的靈們挖了八天,幾乎都要放棄繼續了……」

然而,奇跡只屬於堅持到最後不放棄的人,即使進行開挖的是靈也一樣,在第九天的時候,靈們終於在石堆中發現了奇跡。

那是一個在砸中意外隔出的小空間,因為被一個小支點給撐住,後頭砸下的大石又彼此相抵,卸去了不力道,沒有能夠垂砸轟下去,藏在這狹小空間裡的兩個人也為此保住一命,創造了奇跡,讓發現此地的靈大吃一驚。

在這小小的空間裡,靈們看到了兩個影,一個男的躺在地上,因為過度疲累與水,已陷重度昏迷,在他的上,有一個四肢趴地,在護住了他的同時,也用背脊頂住了上方的巖石。正是因為有這麼一個小小的支點,才頂住了上頭的大量落石,讓兩人沒有被活埋。

靈們這一驚非同小可,照時間來算,距離亡靈峽谷的崩塌已經整整九天了,在這九天裡頭,這個就用這樣的姿勢,不眠不休,苦苦撐著上方無數巖石的重眾,支撐至今,這是何等的毅力?即使是一向眼高於頂,看不起其他種族的靈,也不得不為此歎服。

一切也已經到了極限,靈們費了很大的努力,才把這兩個人平安救了出來,才沒跑個幾步,安放在那裡代替支撐的件就承不住,上頭的萬噸巖石轟砸下來,雖然該救的人是救了出去,但又葬送了幾個靈衛士的命在裡頭。

「真是意外的,你弟弟賺到了。」

我淡淡地說了一句,表面上看來好像沒什麼,心裡卻很不平靜。我也算見慣大風大浪的人,這件事對我而言不算大事,但不知道為什麼……倫斐爾的話,有某個部分正我的心,令我無法保持心靈平靜。

據他們的說法,發現我弟弟與那孩的時候,那個孩滿,遍鱗傷,幾乎找不到一塊好,意識也早就半昏,就是不停地喃喃自語,說自己是真的……」

倫斐爾歎了口氣,向我,道:「不管怎麼說,事發時是相護,也是在那些大石底下撐了九天八夜,救了我弟弟出來,要是沒有,雷曼早就沒命了,也斷然活不到今天,是我們索藍西亞皇家的大恩人,這是我們永遠都會記住的。」

以華更紗那種缺德的個,是絕對不可能給改造完的對象,灌輸什麼「機械人三原則」的,所以,琳賽會捨去救雷曼,這也絕不是因為什麼「守護主人」

的既有指令,而是基於自己的判斷、自己的想法,所做出的決定。

一個控、沒有本心的傀儡,會基於自己的想法去捨救人?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會想要保護人、呵護人,甚至捨己為人,這是高等生的行為中,最為崇高的一部分,能做出這種行為的,不但是個「人」,還比九九的人類更為難得。

換句話說,現在的琳賽……是個人?

我怔怔地站著,想著琳賽在大堆山石底下,苦苦撐了九天,護著雷曼安全的形,不知不覺,眼眶有些熱熱的……

「你知道道與作品的差別嗎?道是為了某個用途而被創造出來,單純只是一種使用的工而已,作品卻會反映出創作者的心聲,有了超乎製造用途以上的效果。」

倫斐爾道:「那個華更紗的巫,開發出這種控技的目的為何,我們不得而知,但我覺得,琳賽已經不是一件道,而是一件作品,有了自己的意識,自己的想法,能做出自己的決定……在沒有人給下命令的時候,是完完全全獨立自主的。」

聽到這裡,我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何會被,倫斐爾說的雖然是琳賽,但他真正要說的,卻是被黑龍會所控的李華梅。

一直以來,我都有個憂無法面對,儘管白拉登轉述華更紗的話,說一切不是沒有希,但我實在想不出希在哪裡,別說我不知道怎麼救出李華梅,即使把人救了出來又如何?已經被完全改造、失去自我的活傀儡,連華更紗自己都說不可能復原,我把搶到手之後,是要繼續對下命令?還是把下葬,讓能夠安眠?

這個問題,我無法面對,也不敢去面對,只要一深思便是椎心之痛,只能用走一步算一步的想法去暫緩面對,但此刻……倫斐爾卻用這樣的方法告訴我,事不是我們原先以為的那樣,華更紗所創造的技,已經超出預想的範圍,了另一種形式的新生命,只要除掉了控制源頭,們是有自己意識與思想的。

得到了這個鼓勵,我的心好過不,也終於明白,倫斐爾是努力在替我解除心結。

「你……為什麼……」

「你清醒之後,我和慈航靜殿立刻取得連絡,心禪師父說,你離開索藍西亞後必然對上黑龍會,而以你目前的神狀態,外強中乾,要是對上黑龍會的高手,必死無疑,希我能設法為你解除心理障礙。」

倫斐爾看了小茅屋一眼,對我微笑道:「現在就是要告訴你,事沒有你想像得那麼糟,你還是有希存在的。」

第四十一集 破碎虛空篇 第五章 刺客列傳 笑語

貴人,是很難去計算的一種人,對你好的人、對你不好的人,你很難預期這裡頭的哪個人,會在哪個時間點為你的貴人,就像我之前從來不曾想過,有一天倫斐爾會為我的貴人,幫了我一把。

無論如何,我不得不承認,倫斐爾這個忙幫得不小,當我親眼見到琳賽與雷曼的形,我開始覺得,一切都是有希的,只要打倒了縱源頭,以我的能力,也是可以收拾善後的。

「對啦,這樣想就對啦,你的眼神開始有生氣了,死亡率從百分之百,減百分之九十九啦,可喜可賀。」

倫斐爾拍手大笑,我實在分不出他是說實話,或者是拿我尋開心,「當初我弟弟清醒之後,得知是小琳賽救了他,還替他撐了這幾天幾夜,他非常後悔,覺得這一切都是他的過錯,更懊悔之前沒有好好對待琳賽,後來就從那刻起,他便放下一切,專心陪著琳賽,再無心理其他事。」

「很令人,所以他把我關進牢裡吃大便的命令,也是無心理之下隨便說說的囉?」

「呃……這個倒不是,那條命令是他刻意發出的,為他的兄長,我要為了的遷怒向你道歉,希你寬宏大量,把這條債一筆勾消了吧。」

倫斐爾道:「其實這不是重點啦,我真正想說的是,經此大難後,我弟弟領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麼事?」

「人生匆匆,靈亦同,與悠久天地相比,不過眨眼一瞬,小事千萬不要太計,很多事你別把它當大事,有得,別想太多,別鑽牛角尖,雷曼當時要是不想太多有的沒的,管他是不是真人,有就可以了,那現在……也就不用這麼悔恨了。」

從說話的表看來,我想領悟這道理的不只是雷曼,也包括了倫斐爾自己,難怪我這次清醒出關後,覺得倫斐爾態度大變,一點都不像以前那樣,嚴守靈的驕傲,與人類保持距離,甚至還拋開過往的國仇家恨,對我連續相助,這變化的理由原來在此。

倫斐爾表示,琳賽傷得很重,不但創,還傷及腦部……多半治不好的那種,自從被救出來以後,就完全於癡呆的狀態,不飲不食,喃喃自語,雖然不死,卻也完全沒有生活能力,是靠雷曼細心照顧,才活到現在。

琳賽的狀況特殊,普通的藥石、魔法都救不了,真要說能夠救得了,讓復原如初的,恐怕只有華更紗本人了,但此人行蹤詭,更已經揚帆出海,倫斐爾縱有索藍西亞一國之力,也是找不到,除了向我打聽消息,也就只有等待奇跡出現,好在雷曼已經下定決心,要照顧琳賽一生一世,永不放棄……奇跡,一向只屬於不肯放棄的人。

「真是沒想到,這兩個人最後會發展這樣……」我著實歎,可是向茅屋,想到剛才雷曼握住琳賽小手時候的專注、認真,儘管他們兩個一重殘、一重度昏迷,但我卻覺得……他們好像很幸福,比此刻的我更幸福得多。

「我沒有什麼好祝福他們的,就答應你從此以後不找你弟弟的晦氣,當作謝禮吧,但你答應要送我的希號角,不許賴帳啊!」

「去,你當我倫斐爾是誰啊?送出去的東西,難道有收回的道理嗎?坦白說,希號角乃是不祥之到你手上,對你並不是好事,但我若不給你,只怕你縱能走出華爾森林,也沒法活著離開索藍西亞。」

倫斐爾搖頭道:「你可知道,你甦醒的消息已經不曉得被誰散播天下,現在無數人殺你而甘心。你本來就仇家滿天下,如今李元帥與黑龍會走在一起,你與李元帥關係親近,所以外界……」

「外界怎樣?以為我才是黑龍王嗎?真奇怪了,他們如果真以為我是黑龍王,怎麼還會敢來我?」

「你想得啊,他們都說你是黑龍會細,當初遊走各國,就是替李元帥工作,伺機在各國搞破壞的,你每到一國,就搞得那個國家再無寧日,元氣大傷,看看我國的狀況,國好多靈都想拿你問罪,償,我擋得了一時,擋不住一世,你再不快離開,恐怕就有人要宮殺進來了。」倫斐爾道:「對了,你千萬別蠢到跑去南蠻找幫手啊。」

「為什麼?你應該知道我與南蠻的人……」

「你與南蠻的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啊,李元帥不久之前親自放話,說當日的一切全錄你協助,要不是有你分了萬尊者的心神,絕對沒法襲得手,是你與合謀幹掉萬尊者的。」

「什麼屁話啊!」

這個謊言實在太過分,我怒從心起,揮拳打折了旁邊一枝花樹,卻也不得不承認,當時我確實在場,被栽上這麼一個罪名,一時間很難分辯,南蠻人們熱有餘,理智不足,這個罪名足以令他們氣昏了腦袋,直嚷著要復仇,縱有數有識之士,也沒法讓氣昏了的大多數族人冷靜下來。

以我的辯才,應該可以爭取到一個辯解的機會,但到最後,人們仍會要我帶他們去殺李華梅,來證實我的清白,如果我向他們解釋什麼李華梅控之類的話,結果就是沒有半個人相信,還會連我自己也賠進去。黑龍會的這個謊言,面面俱到,實在是很毒辣啊。

「什麼屁話都不要,有人相信就,你也別怪他們不理智,有時候連我都覺得你很可疑……唉,總之,外頭狀況很,你離開之後請自己小心,可以的話,還是易容改扮再走吧。」

看倫斐爾表凝重,我也曉得勢惡劣,更在預期之上,便想立刻走人,但在走之前,有些埋在心裡的東西,覺得應該要代一下。

「黑道國王,你說了那麼多話,那你想不想知道,在幕後控這一切的黑龍盒大黑手是什麼人?」

「嘿!終於等到你了。」

倫斐爾是索藍西亞的元首,背後還與慈航靜殿有連絡,對於這一連串事件背後的真相,他們當然想知道,也曉得一切的關鍵都在我上,只是我一直沒有想要說的樣子,倫斐爾也就識趣不問,等我主說。

「之前你始終不說,應該是有你的顧慮吧?你的思考與判斷力,當今大地上有人及,我相信你的判斷,等你覺得該說的時候,我再問,不過你之前為什麼不願說?是時機未至?還是你怕有什麼危險?總不會你一說,便立刻給人幹掉吧?」

「我如果會死,早就死了。」

我搖頭道:「我是怕像那些三流戲劇一樣,聽的人被幹掉了……」

「哈,你也太多慮了吧?別的地方我還不好說,但這裡怎麼說也是索藍西亞,我自己的地盤,你說對頭在這種地方我,會不會太……」

倫斐爾說著,臉驟變,手捂著口,像是非常痛楚一樣,我大吃一驚,連忙靠上前去,想看看發生什麼意外,哪知道倫斐爾哈哈一笑,站直了起來,指著我大笑。

「哈!約翰。法雷爾,你是出了名的狡詐,這回也被我唬到,看來以後我可以拿這件事向別人誇耀了,哈哈哈,約翰。法雷爾也被我騙過,哈哈哈??」

「你神經啊!幾歲的靈了,還拿這來玩?這有什麼好玩的?你不曉得玩這種事很不吉利的嗎?」

我著實惱怒,不過有一半是惱怒,因為如果不是關心則,我也不會被這種小把戲給玩到,而倫斐爾好像玩上了癥,笑著笑著,突然臉又變,手捂著小腹,似乎非常痛楚一樣,慢慢彎下了

「喂!你越玩越爽啦?再玩下去,你就沒機會知道黑龍會大頭目的真面目啦,你……」

我話說到一半,倫斐爾後的地面突然裂開,濺起,一聲慘呼被截斷,一顆人頭從地底飛出。雖然用黑頭套蒙著臉,但看那個裝束,正是黑龍忍軍,他們什麼時候潛此地的?

倫斐爾緩緩倒下,我衝上前去將他扶住,這才發現他背後染了好大一片跡,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忍者所襲重創,澤深藍,顯然中劇毒,況非常危險,這時兩尺外的一地面炸裂,一道小的黑影飛取出來,卻是鬼魅夕,上不見有何異常,手中的忍刀卻染滿鮮,正一滴滴往下掉落,說明了剛才在地底下做了什麼。

「這是黑龍會新訓練的忍軍,實力比以前強得多,不好對付。」鬼魅夕向我,道:「一共十二個,他們絆住我,先被我殺掉八個,還是晚了一步,讓剩下四個狙擊得手……現在已經被我殺,但……」

我看倫斐爾的背後,傷口非常奇特,不但止不住,也驗不出魔力存在,可是傷口本像是有生命的活,扭曲變化,還迅速擴大了面積,才一下子功夫,就約可以看到臟了,若讓這傷勢惡化下去,很快就要沒命了。

集水系魔法的要而大,神莫測,我所知有限,現在想幫也是有心無力,是鬼魅夕衝了上來,凌空對倫斐爾施了一個法咒,做了理,這才停止住傷口擴散的速度。

我本以為鬼魅夕替倫斐爾理好了傷勢,但打了法咒之後,卻對著我搖了搖頭,顯然這法咒治標不治本,並沒法真正的治療,必須要盡快找人來醫治。我急著想帶倫斐爾去找人,但傷重的倫斐爾卻一把抓住我,用盡全最後的力氣,息道:「快……快走……」

「黑、黑道國王,你……」

「約翰……你……快走……事已至此,再不走你就走不了,我……」倫斐爾臉上沒有半點,抓著我的袖,慘笑道:「想、想不到……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你……你們快走,別讓黑龍會……得逞……」

我和倫斐爾是步行離開小茅屋,到僻靜所在說話的,可是再怎麼僻靜,鬧出了這些事,現在也引來靈衛士們的注意,當這些靈衛士轉頭看來,所見到的一幕,就是他們的國王陛下滿,趴倒在那個人類大敵的上,旁邊站著一個小的人類,儘管看不見面孔,可是那特殊的黑忍裝,還有那幾乎為標誌的圓滾滾巨,讓他們與那個傳說中的名字產生聯想。

「鬼、鬼魅夕?黑龍會的忍軍頭目?」

「鬼魅夕和約翰。法雷爾一起,殺害了二王子殿下!」

「殺了他們!」

之前我曾認為人熱有餘,理智不足,現在看來靈們的腦子也好不到哪裡去。要是我們擁有最強者級數的修為,現在倒也不用怕什麼,放手大殺一陣,反正現在的索藍西亞並無強人,不足為懼,可惜,我們這邊只有三名第六級修為的武者,對於幾千人的圍毆,還是會怕的,更何況……如果我們在這裡大開殺戒,只是讓誤會結得更深,更難解釋,也對不起重傷昏迷的倫斐爾。

要是倫斐爾能多支撐一點時間,或許就能向手下做出代,澄清誤解,無奈他已經昏迷過去,別說替我們解釋,如果我們還繼續在他旁頑抗不走,那他連最後一得救機會都將失去,真的是必死無疑。

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真個是一著錯、滿盤輸,防來防去就在防這結果,可是偏偏就還是這結果……

「我們走!」

我喊了一聲,主要是喊給旁的羽霓聽。要離開這裡,倒也不是非要殺出一條路才行,邊有個鳥人在,別的不行,張開翅膀往天上飛,這個總是沒什麼問題的,我一聲令下,羽霓立刻抱住我,張開背後的羽翼,「咻」的一聲就往天上飛衝上去。

靈衛士們高聲呼喊,朝我們發出魔法弓箭,準頭雖然好,可是羽霓瞬間往上拔升的速度太快,縱使是魔法箭矢也追之不及,紛紛空,靈衛士們憤怒咒罵,卻只能看著我和羽霓一飛沖天,越飛越高,為天上的一個小點。

在這些靈們大喊大的時候,在地上的鬼魅夕早已不見蹤影,沒有翅膀,也不會飛,但忍者最擅長的本就是來無影、去無蹤,哪怕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都能說不見就不見,更何況我還替製造了這場大混,要開溜是再容易不過。

我被羽霓抱著,在天上高速飛行,這方面羽霓可是過特殊訓練的,以前沒事就讓長時間飛在天上,適應嚴苛氣與低溫,和尋常的羽族戰士相比,羽霓的飛行時間更長數倍,全力飛行時候的速度,更是如同離弦之箭,一下子就能飛出好遠,才幾眨眼的工夫,我們已經在高空,並且越飛越遠,漸漸離開華爾森林的範圍了。

「真沒想到……會是用這樣的方法離開華爾森林……」

看著底下滿目瘡痍的景象,我的很深,自從來到華爾森林之後,小仗大鼻不斷,好幾次都險些把命送在這裡,對我而言,華爾森林無疑就是一個災難之地,在此地我失去得太多,可是……也學到了很多東西,令我在離別的這一刻,居然有些依依不捨的覺。

(真見鬼,還依依不捨什麼?這個鬼地方,早點離開就早點好,哪還有什麼好不捨的?唔,倫斐爾那個樣子,應該還死不掉吧?那些靈雖然膿包,可是索藍西亞好歹也是魔法大國,如果不惜一切資源搶救的話……)

假如不計代價,相信索藍西亞至不濟,也能先保住倫斐爾的命,尋求方法治療,在各系魔法所造的傷害中,水系最是詭奇難治,如附骨之蛆,依附不去,要有長期抗戰的準備,但要說見、瞬間奪命,其實還不如黑暗系厲害,倫斐爾所中的那個襲,多半是某種兼兩系特的神,只要當場不死,生存機會不是沒有的。

「笨蛋傢伙,就和你說講開那種玩笑不吉利,現在把命賠上了吧?」

我發了兩句牢,突然覺得上很冷,稍一定神,發現羽霓實在飛得太高,以前整天被我搞特別訓練,在幾千呎的高空待上三四個時辰,可以不當回事,我卻沒有這種本領,高空不但冷,空氣也稀薄,再這麼繼續待下去,就到我承不住了。

況且,還有一點是很要命的,那就是我並不會飛,倘使羽霓出個什麼意外,這種高度摔下去,我是必死無疑,儘管高空飛行能讓敵人難以追蹤,但考慮到失事的後果,我還是決定……穩當一些才是良策,尤其是在五帆船上被羽虹刺了那一下以後,我不想再給任何人這種機會。

飛離開華爾森林一百餘里後,我讓羽霓在一樹林中降落。華爾森林連場大戰,所有樹木盡數被毀,了一片焦土平地,但在離開華爾森林百餘里外,仍是樹林片。

羽霓降落的地點,相當偏僻……其實索藍西亞都是樹林,靈們又護自然,鮮開發破壞,這樣一想,舉國之除了首都華爾森林,哪還有什麼地方不偏僻的?

我約略應了一下,附近幾里地之,有靈居住,但應該不是什麼危險人,換句話說,我們目前是安全的。

「走吧!」

對著羽霓打了個招呼,我們開始上路。沒有什麼坐騎或通工,這是較憾的事,目前也就只有徒步,看看後頭有什麼機會,再找東西代步了。

「嘖,說到坐騎,如果紫羅蘭在就好了,以前都是阿雪在騎,如今總算該到我了吧?」

想到阿雪已不在,令我心下黯然,不過紫羅蘭的下落,倒是令我不解。當初,眾人甫索藍西亞未久,羽霓和紫羅蘭追蹤敵人,一去不回,我以為都是被馬德列所擒,現下馬德列已死,羽霓在此,紫羅蘭卻不知去向,實在很奇怪。

之前我曾向倫斐爾打聽,但索藍西亞一團,華爾森林中不曉得死了多靈,本找不到知人士來問,我也不是真的很想知道,既然問不出來,就讓此事不了了之了。

「對了,羽霓,你記不記得……算了,不問你,你的記憶是由我重整,問你也白問,和自言自語沒有分別。」

聽我這麼說,羽霓也不生氣,仍是那麼甜甜一笑,看起來很,只是會讓我有一種想歎氣的衝

不管怎麼說,有個人一路相伴,縱然空山寂寂,也還是樂事一件,我和羽霓出發,大概走了兩刻鐘,我算算時間差不多了,便出聲喚。

「喂!別躲了,出來吧,可千萬別告訴我你沒跟上來啊!」

個幾聲,一道小的黑影,就從前方的樹木後頭走了出來。為大地上的第一忍者,鬼魅夕當然有辦法追蹤我們的去向,考慮到我們是在天上飛,在地上追,速度上的差距,等上兩刻鐘也就差不多了,如果我這一下不出來,要嘛是出了事,要嘛就是本沒資格和我聯手抗敵。

「你拿到希號角了?」

「那當然,逃跑歸逃跑,你以為我會把正事給忘記嗎?」

我道:「倫斐爾怎麼樣了?你這麼晚才出來,他的形你一定知道。」

「被送去急救了,會不會殘廢很難說,但命多半可以保住,索藍西亞畢竟也有著相應的實力。」

鬼魅夕道:「通緝命令已經發了下去,現在各要道都已經有靈設伏把守,你要離開,沒有那麼容易了。」

「沒有那麼容易?見鬼去吧,如果是金雀花聯邦,我不敢誇口,這裡是索藍西亞,地廣人稀,只要不走大路,穿越森林出去,他們想找我們談何容易?況且,我們這邊還有專業人才,以你的本事,要避過他們的搜查,易如反掌啊。」

要躲避靈們的搜查網,這個我有自信,尤其是在索藍西亞英人才為之一空的此刻,就算他們想發大範圍魔法來搜索,也是力有未逮,我們應該可以輕鬆離開。

不過……世界上的事,真是很難說……

「唔!」

鬼魅夕往左方看去,羽霓也表忽變,我則是察覺到正有一支為數百人以上的隊伍,朝這邊近。荒山野嶺,怎麼會突然有大隊人馬出現?這擺明是衝著我們來的,問題是……我不信索藍西亞這邊有靈能追蹤鬼魅夕,難道是我和羽霓了形跡?

多想無益,逃跑比較實際,趁著敵人還沒有追上來,我們先行趕路離開,如果讓羽霓再次飛高,應該能迅速拉開距離,但在還搞不清楚敵人是怎麼追蹤到我們之前,我不想飛上天去,因為敵人若是有備而來,攜有地對空的魔法攻擊武,莽莽撞撞飛上去只有當靶的分。

在這種形下,鬼魅夕的存在就舉足輕重,我本來以為會帶著我們遁地而行,卻沒想到從袖中取出八匹紙馬,都是用紙裁剪馬的形狀,上頭有微弱卻特殊的魔力波

「縛在腳上,快!」

我們依言把紙馬綁縛在腳的兩側,又看拿出幾長草,綁在鞋上,做完這些作後,鬼魅夕拉著我和羽霓,形一,我們就像轟出去的炮彈一樣,往前高速急飆。

(有一套,忍奇幻莫測,較諸尋常的魔法,別有一功……)

在大地上,忍算是罕見技巧,我雖然特別查資料研讀過,但鮮有機會親驗與見識,鬼魅夕拉著我們飛馳,我最初的覺,是腳下好像踏在一塊毫無力的平上,如玻璃、似明鏡,稍微用點力氣,就掠出老遠,而且速度越來越快,要不是因為頻繁閃避前頭的樹木,減慢了速度,早就不曉得衝到哪裡去了,當然,如果不是鬼魅夕在前帶頭,閃電躲避,我們也不用煩什麼移不移,早就撞樹了。

漸漸地,腳下的覺開始變了,不再是單純的,而是有某種力量在帶我雙腳,當我閉目去,只覺得自己不像是在行走或奔跑,反倒很像騎在快速奔馳的千里馬上。

(這是傳說中的甲馬神行之,四匹紙馬,就是四匹千里馬的腳力,這樣子來跑,哪還有不快的?但腳上綁草又是何意?)

我腦中思索,發現前頭景豁然開朗,樹林已經到了盡頭,而在這一片樹林之外,赫然是一隊靈衛兵,在那裡設伏巡查。由於我們奔行的速度太快,他們看來還沒有發覺,但要命的是……他們那邊裝設了魔法儀,能掃瞄附近的可疑,還牽了幾頭異,趴在地上吸嗅,這樣的陣仗……我們的行蹤必然暴

才剛剛這樣一想,鬼魅夕已經拉著我們衝了出去,在要撞上巡邏的靈衛士時,急電躥閃,眨眼間繞了幾個彎,什麼靈都沒撞上,就這樣從他們旁飄過,除了激起一陣疾風,沒有任何靈察覺,就連那些魔法儀、異,也沒顯示出什麼問題,就這麼讓我們衝了出去。

我心頭詫異,不過也來不及說些什麼,就看著鬼魅夕如風、如煙地穿奔過去,後頭還帶著我們兩個,而那些靈衛士就像睜眼瞎子一樣,渾然無所覺,我們都衝出去好遠了,他們還在原地來回搜查,若非親眼所見,我實在沒法相信這一切。

(除了高速以外,鬼魅夕一定還用了什麼障眼法,才會讓他們在這麼近的距離都視而不見,五到遮蔽……這一著真是高明,我要是用霸者之證來制,能不能對人做到相同的效果?)

這念頭才剛出現在腦裡,之前的一個問題就再次讓我困擾。我會懷疑過,不曉得這些靈是怎麼找到我們的,畢竟以索藍西亞目前的人力,沒理由這麼快就發現我們的行蹤,除非是我錯估了什麼,或是……有外援?

鬼魅夕人如其名,若鬼魅,在短短時間、短短距離之,轉折趨退似電,是我生平所僅見,我們就這麼衝出樹林,眼看著要衝數十米外的另一片樹林,鬼魅夕卻突然停住衝勢。

我們能這樣橫衝直撞,都不被發現,無非就是靠著鬼魅夕的高速瞬,還有那我所不明白的障眼忍法,現在鬼魅夕突然這一停,我和羽霓差點就撞在上,什麼障眼法都不攻自破,那些靈衛士如夢初醒,大喊一聲,朝我們衝了過來。

險些就撞在鬼魅夕的上,這當然不會很好,我的第一反應是發怒,卻立刻覺醒過來,鬼魅夕不可能無故停步,必定是有什麼東西擋在前頭,令無法前進,這才停住腳步。

我抬頭一看,雖然前頭的樹林看來沒什麼異常,卻有一森寒的殺氣蔽其,未可輕視,而且這殺氣還讓我覺得悉……

黑龍忍軍!

難怪靈們這麼快就找了上來,原來是有人在暗中替他們引路……

第四十一集 破碎虛空篇 第六章 敵暗我明

黑龍忍軍在前,靈部隊在後,一下子就了前後夾擊之勢,那些靈衛士倒也罷了,我對黑龍忍軍卻著實忌憚,是看鬼魅夕的手,就曉得這些忍者的不好鬥,上一堆奇門雜技,神出鬼沒,極難應付,我要是就這麼衝進樹林去,說不定就要吃上大虧。

幸好,鬼魅夕在這方面遠比我有自覺得多,一看見後頭的靈們殺來,二話不說,就往前頭的樹林衝去,樹林的瞬間,我們既沒看見刀劍影,也沒聽到痛哼慘呼;卻實在到裡頭生機的迅速消滅,鬼魅夕大概完全不考慮什麼故人之,衝進去看到忍者就殺,托了的福,我們這邊的力輕得多了。

「羽霓,這些傢伙給你擺平……盡可能不要下殺手。」

如果不是因為欠了倫斐爾的人,我是一定不會下這種指令的。羽霓以前上陣戰鬥,都是持刀出擊,但是那把碎夢刀神被擒後,失落在索藍西亞,還沒有能夠找回歸還,就只能空手上陣,儘管如此,要應付眼前這種小場面,已經綽綽有餘了。

羽霓專心對付那些靈衛士,基本上是一面倒的戰局,靈們對上,全然無還手之力,不過,當靈這邊出到重裝的魔法兵,就足以對產生威脅了。

除非是修煉到最強者級數那樣的高手,要不然在現今大地的戰場上,人數還是可以凌駕質量的。幾個高手縱能橫掃千軍,但如果被大批軍隊圍著打,被優秀武、魔法、結界制住力量,時間一長,高手也只有在千軍之中飲恨。雖然說這只是一個概論,戰鬥結果會隨著個人的智略、膽識、心狀態而變,不過大上來說,這個結論仍是被廣泛認可的。

「羽霓,退下!」

發現靈們要使用重裝兵,我唯恐羽霓有失,讓退下,另一方面,我也有心嘗試一個新技巧,剛才我在旁觀視,蓄力、凝力,就是等著這個時機,一待羽霓退下,我的攻擊立刻就發了出去。

霸者之證。神刺穿。擊!

先前我使用霸者之證,都是對單獨對像發出,可是看了鬼魅夕的作法,我得到啟發,將霸者之證的異能,朝多方面同時發,這種神箭矢無形無影,又不同於尋常的魔法,防無可防,這麼一下放出去,就聽到周圍連串痛哼聲響,靈衛士紛紛翻栽倒,滾在地上。

所有倒地的靈,徵狀都不相同,有些遭奇,邊笑邊滾,有些如遭萬刀割砍,不住哀號,還有些就只是週麻痺,躺在地上也不一下,甚至還有些直接呼呼大睡,連口水都流了出來。

這種不同的現象,代表著神影響所造的各種不同反應,幸好沒有出現屎尿失況,不然我會非常傷腦筋。一次出現了這麼多種不同的徵狀,並不是我厲害,相反的,這正是證明我尚無力控制霸者之證,否則便能夠指定發作的效果,讓所有中了神刺穿的對象,都呈現我指定的效果。

「第一次使用,效果差強人意啊……」

我搖了搖頭,聽見樹林裡頭也傳來幾下重墜地之聲,本來裡頭正進行高水準的忍者對決,無論勝與負、生與死,都在無聲無息之間分曉,不會讓人發現,但這幾下重墜地之聲,總不會是鬼魅夕被人砍數截,掉在地上了吧?

稍微一想,我就明白中道理,肯定是神刺穿擊而出,程範圍比我預估得大,就連樹林的忍者也有人中招,這個倒是不錯的意外收穫。

「呃,不好!」

出擊之前沒有細想,現在才發現一個要命問題,神刺穿的攻擊應是不分敵我,只要在程之,都會被打到,那羽霓……

我轉過頭去,看見羽霓慢慢蹲下,手按著頭,好像非常煩惡嘔的樣子,這還是修為較高,對神攻擊也有一定抵抗能力,否則一擊之下,就和那些靈同樣收場,哪還站得起來?

才剛剛發現誤擊了羽霓,一陣劇烈頭痛猛地向我襲來,覺就像千萬針在腦裡刺,痛楚難當,我眼前發黑,緩緩蹲下,知道這是過度使用霸者之證的反噬,這一下頭痛裂,我連站都站不穩,就聽見一陣掠風聲飆來,跟著就是一隻小手將我拉起。

「你真是事不足,敗事有餘!」

真是令人懊惱,居然被鬼魅夕當了廢柴,不過我也冤枉,每次進行新試驗,總會有點意外,失敗為功之母,哪有初次實驗就保證功的?

「走!」

鬼魅夕個頭小,卻實在是一個超一流的搬運工,一手抓住我,拖著我往前跑幾步,已經抓住了羽霓,足下發勁,瞬再次發,瞬間往前飆衝出去,把那些還在地上滾的靈衛士給甩掉。

有個傑出的同伴,在逃跑的時候確實很有好,我們就這樣功突破了幾道包圍網,雖然多數都是有驚無險,但也不是那麼容易,甚至說得上吃力。假如只有索藍西亞的靈在追緝我們,威脅不大,但有了黑龍忍軍的奧援,那就是另一回事,不管我們跑到哪裡,都會很快被找到。

從立場上來說,索藍西亞當然不可能和黑龍會合作,靈們再怎麼想把我給碎萬段,但面子還是要的,再怎樣都不可能拋開立場不顧,與黑龍會聯手為戰,照我估計,靈們可能連是誰在暗助他們都不曉得,九九是每當追敵人追不到,就有神人士來舉報,把敵人最新去向通知。

有了黑龍會在後頭支援,索藍西亞的搜捕網就變得相當棘手,雖然還沒有到危險的程度,不過連續幾道包圍網衝下來,我們也到相當疲憊,被這無形的力弄到快撐不住。

被人追殺,這種經驗我不是沒有,但這種大陣仗,而我邊又沒什麼同伴,倒是第一次。在這方面,我其實頗為慶幸,邊這次的同伴是鬼魅夕,在突圍、甩追蹤的這上頭,比任何人都能派上用場,假如我旁只有羽霓,現在的形一定惡劣許多,不可能直至如今,還沒在突圍時殺掉半個靈。

「你不是會遁地嗎?怎麼不遁地走?如果在地下走,靈們要追蹤應該沒有那麼容易吧?」

某次突圍後的短暫休息,我這樣問著鬼魅夕,搖搖頭,道:「那些本沒本事追蹤我們,靠的是忍軍提供報。地行、影遁本來是我強項,但忍軍這次為我而來,在這些方面都做了針對佈置,如果從地下走,會到的障礙更多,而且……在地上突圍,到的是靈,要是在地底下,就是要對上黑龍忍軍了。」

「這也奇怪了,黑龍忍軍如果真要對付我們,除了在地底設伏,在地面上應該還有更多的佈置,為什麼……」

「你是不是以為忍軍就是穿了黑的雜兵,隨便死不完,可以隨便浪費的啊?」

黑龍會神莫測,我對黑龍忍軍的,並不十分瞭解,這時一聽鬼魅夕質疑,連忙請教。鬼魅夕對我解釋,黑龍會別的不多,就是雜兵多得很,因為製造生命容易、洗腦容易,又有特殊技加快生長,所以格健壯的留下當兵,格不好的就直接幹掉,魂魄搜集起來製作魔法道,骨、、筋都被留下使用,比任何牲畜都有價值,所以黑龍會最不怕人命死傷,人命還沒有狗命值錢。

不過,有規則就有例外,黑龍會縱然視人命如草芥,仍是有些人的命比較尊貴,不好隨便拿去犧牲的,要不然,也就算不上是銳了,而黑龍忍軍就是這樣的代表。

雖名為,卻對能有很大的要求,許多技能的修煉,都必須承非人的苦楚,黑龍會雖然能將人洗腦之後,廢寢忘食地刻苦修煉,不過這種拔苗助長的填鴨式修煉法,到達一定程度後就會遇到瓶頸,而且永遠突破不上去,所以真正能把忍練到上階上段者,都是一步一腳印在刻苦鍛煉的英。

黑龍忍軍分為三層:專門刺探報與跑的下忍、負責管理行政事務與決策的上忍,還有在兩者之間,組實戰部隊的中忍。下忍的人數佔了忍軍七,除了平日執行任務,還經常被當作棄子使用,經常是上頭一個指令,就要準備播牲,說死就死了,命真是很不值錢,那些用各種速法搞出來的忍者,終其短暫的一生,就是混個下忍來當。

但中忍、上忍,就不是那麼簡單能夠生產出來。考慮到忍的修煉難度,這些絕對都是稀有人才,甚至可以說是死一個就一個,即使是黑龍王那樣的狂人,都盡量避免這方面的死傷損失……這也難怪,其他的部隊,補充人員容易,雜魚反正死不完,何必拿銳人才的命去消耗?

「要追蹤我們的蹤跡,下忍是做不到的,況且下忍的戰鬥力很差,也沒資格阻我們的路。刺殺倫斐爾、配合靈們伏擊我們,都已經出到實戰部隊,這些人的命都很寶貴,不到不得已,黑龍會也不想拿他們與我們拚,損失太不劃算。」

「說得真好,不過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我道:「你對忍軍的佈署那麼瞭解,是因為你以前也幹這個?還是因為你有過類似經驗,以前也被自己的忍軍追殺過了?」

「沒有。」

鬼魅夕搖頭,我本以為是指以前沒有類似經驗,哪知道淡淡地表示,過去到哪裡都是一個人,在一人的形下,整支黑龍忍軍沒有任何人可以追蹤,所以也從不會像現在這樣,被人直追著不放……言下之意,就是多拖著兩個人,有了累贅,妨礙不小了。

的時間不是很久,但我已經開始發現,這個令天下人聞名喪膽的前忍軍頭目,其實不太通曉世務,與的對話,常常被冷言冷語給頂回來。被人冷言相待,這種事我本來早就習慣了,因為邊太多出類拔萃的人,這些既有貌又有本事的人,自然眼高於頂,別說一開始看我不上,即使是後來失給我,相時的態度也絕不是溫,此乃有得有失,也沒什麼可抱怨的。

但鬼魅夕的形卻不一樣,每次我說了什麼,被的冷淡態度釘子後,見我表悻悻然,居然會主相詢,問說是不是剛才的話有什麼不妥,這實在令我嘖嘖稱奇。

「你……你都不知道,你自己這樣的態度、這樣的講話,很容易刺傷人?」

「我沒什麼機會和人相,通常我和一個人靠近,就是為了取他命,一刀斃命,哪管什麼刺得不刺傷?」

「說……說得也是……」

我覺得,對鬼魅夕的個、脾氣,需要重新做瞭解,不擅長與人相,難怪未來的時候,總是與我有衝突,雖然……我還是覺得,那應該是特別針對我。

「呃,我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究竟是男是?怎麼變來變去的?」

「是忍法的變,兩個都是我。」

鬼魅夕道:「至於我是男是,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當然……算了,不男不的我也上過,別確實不是最重要的。」

我道:「有一點我想不通,本來我以為,你和我們的相遇……我是說未來,那場相遇是刻意安排,可是後來想想,似乎又不是那樣,實際的形究竟是怎樣?」

「不是刻意安排……該說是命運,是我與他切割的開始……」

鬼魅夕的眼中有了一落寞,還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神韻,我不曉得是不是該稱之為傷

格達之戰前,鬼魅夕並不曉得茅延安的真實份,每次黑龍王都是用虛幻形象出現在的面前,下達種種命令,雖然知道心燈居士不是真正的黑龍王,卻不清楚黑龍王平時以何種份、何種面貌,在外界活

金雀花聯邦的一場局,鬼魅夕事先只被告知;心燈居士、黑巫天圖謀不軌,策劃謀反。黑龍王著自行判斷、應變,沒有做出太詳細的指示,在慈航靜殿那場驚天惡鬥的最後,鬼魅夕也是基於自己的判斷,出手狙擊心燈居士,把這危險人一刀腰斬。

功暗殺心燈居士,這是鬼魅夕殺手生涯的巔峰就,不過,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心劍神尼不是易與之輩,凌空一劍來,幾乎就將釘死在地上,若非及時以變忍法化木遁走,才殺掉心燈居士的,就要償命當場了。

但比起重傷,更嚴重的問題卻在之後出現,心燈居士死後,李華梅閃電進攻,連同大地上各政權清剿黑龍會,雄踞東海多年的邪惡組織一夕覆滅,兵敗如山倒……深知黑龍會真實狀況的鬼魅夕,怎麼都不信所接到的報,即使理智上難以置信,仍做出判斷,這一切只是黑龍王轉移外界注意,化明為暗的行

犧牲掉那麼多的人命、資源來當障眼法,這個化明為暗的代價未免過大,可是考慮到黑龍王的作風,鬼魅夕仍認為自己的想法沒錯,只是……為兩大人形化之一、黑龍忍軍的頭目,居然對這麼大的行事先一無所知,直至此刻,也沒有人通知後續應如何配合,這就只說明了一件事……

「在他去蕪存菁所捨棄的東西裡,我也是其中之一……」

鬼魅夕一直把自己的緒控制得很好,但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卻不自地緩緩閉上雙眼,讓人得以窺見這件事對的打擊。

(奇怪,忍者不都是冷酷無,單純執行任務的嗎?為什麼被黑龍王給拋棄,對就像失去人生意義一樣?與黑龍王真的有父?還是……還是並不是那麼冰冷的人?這個值得仔細觀察了。)

我一面納悶,一面也想像當時的境,黑龍王搞這種變態的「大清洗」,除了作為障眼法,另一方面也是借此洗清組織的瘀,讓那些廢被淘汰,留下真正的英,這是古往今來三流邪惡組織的首領,一貫的思想。然而,把那些雜兵清洗掉也就算了,哪怕玩得大一點,要把忍軍也拿去清洗一遍,畢竟他是大老闆,他說了算,別人管不著,可是……連鬼魅夕也一起清洗掉?

不管怎麼說,這個清洗都洗得過分了,以鬼魅夕的實力與重要,應該直接列免試的保障名單,除非有貳心,否則……咦?

「嘿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那個老爸是何等厲害的人,要背著他搞鬼……談何容易?你在他背後造反,他把你當垃圾捨棄掉,天公地道,沒有什麼好打擊的吧?」

我想起當初茅延安對鬼魅夕出手時說的話,講了兩句,鬼魅夕朝我看了看,道:「在那之前,沒有……從來沒有。」

言簡意賅,意思很明白,就是在那次事件以前,鬼魅夕一直對黑龍王這個父親忠心耿耿,從來沒有反叛之意,也沒有搞小作。這些話,鬼魅夕雖然這樣說,我卻不知道該不該信,畢竟他們父兩人之間搞什麼鬼,我不可能真的曉得,只有姑妄聽之。

「那時,形很,我無法聯繫上他,自己又傷得很重……」

鬼魅夕說得簡單,實際形卻不只如此,當時心燈居士伏誅,黑龍王已死的消息傳遍大地,再加上黑龍會正被剿滅中,所有黑龍會員無不人心惶惶,即使是黑龍忍軍也不例外,偏偏「黑龍王」又是被鬼魅夕所刺殺,如此一來,在金雀花聯邦的黑龍忍軍登時分裂,陷了嚴重的

「若是平常時候,我可以輕易鎮下去,但那時我傷得很重,已無力下他們,所以……」

虎落平,是一件無奈又可憐的事,鬼魅夕這個忍軍頭目,其實只是個掛名的頭目,這也是很正常的事,總是肩負特殊令,天南地北去搞刺殺,為了機起見,聯絡不上是正常,如果黑龍忍軍的大事要等批示、裁決,這個組織恐怕早就完蛋了。

所以,這只是一個慣用的宣傳手法,拿組織裡的第一號人,放在組織首領的位置上,用其名聲震懾外敵。鬼魅夕這個從沒和屬下有多時間相的頭目,與忍軍同志沒多,當然,忍軍一向被訓練得冷異常,哪怕是朝夕相,恐怕也不會有什麼……總之,大家既然沒分可言,大難來時不只是各自飛,還搶先對同伴捅刀。

鬼魅夕重傷之餘,無力鎮底下的叛變,唯有在數忠心部屬的護衛下,且戰且逃,戰到最後,甚至因為無力抵,只能變、假死,和其他陣亡的同志一起被埋掉,照理說,在地底假死躲上十幾天,等到傷勢痊癒,就能自行破土而出,不過因為傷勢實在太嚴重,那次若不是上了我們,可能就真的死在地底下,一代忍軍頭目從此完蛋。

被我們所救,對當時的鬼魅夕而言,完全是一個意外。依照那時的況,有心算無心,只要出手,可以輕而易舉地將我們全部幹掉,可是……幹掉了又如何?失去人生意義與目標的鬼魅夕,彷彿失去靈魂,什麼打算也沒有,除了養傷,就是渾渾噩噩地活著。

「本來,只待傷癒,我就要離開,不想和你們廝混太久,但……」很多時候,一起同行會發生,捨不得離開,但鬼魅夕與我們完全不是這種形,之所以沒有走,只是因為得到消息,白牡丹正在伊斯塔。

黑巫天的真實份,別人不曉得,是很清楚的,黑龍會覆亡後,找不到其他的高級幹部,與東海的聯絡也斷絕,唯一還在檯面上活的目標,就只剩下白牡丹一個,剛好我們又要前往伊斯塔,就順路一起走。

無頭騎士肆伊斯塔的時候,我們每天都絞神經,生怕大戰一即發,但在這同時,化為未來的鬼魅夕也暗中與黑巫天,黑巫天最初沒發現份,認出來之後就不,設計加害,鬼魅夕有兩次險些就死在黑巫天的陷阱中。

「我說你也奇怪,你手那麼好,就不能改行做別的嗎?就算是當忍者當上癱了,也不見得天底下就只有黑龍會才能用你啊,都被人家一腳踹開了,你就自己過自己的嘛,何必非要追著黑龍會的尾死死不放?」

我聽到後頭,忍不住指著鬼魅夕的臉罵起來,搖搖頭,道:「不是非要跟著黑龍會不可,只是黑龍會裡還有著我放不下的東西,所以……」

「你放不下的東西?」

我愣了一愣,跟著便想到,多半是指鬼魅夕的那個「姐姐」,而這人能得如此重視,應該不是普通的鄰家小姑娘,本多半也是非凡人。如果這樣推想,此人的份就呼之出了,黑龍會之能和鬼魅夕相提並論的非凡……

「你的姐姐是誰?也是你老爸親生的嗎?就是那個總是不面的醉仙罌粟吧?是個怎樣的人?」

茅延安的家事我沒興趣知道,連聽都會弄髒耳朵,不過,醉仙罌粟是大地上頭號神,真實份、真面目為何,不曉得多人挖空心思想知道,更是凰島砸沉東海聯軍的關鍵,我當然想要弄個清楚,只是……鬼魅夕應該不會老實回答。

這個預測果然命中,鬼魅夕看了我一眼,緩緩搖頭道:「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將來……」

說到這裡,鬼魅夕像是察覺到什麼,中斷了討論,道:「這些事是機,我不對你說,可不是特別針對你一個人,你別覺得不舒服。」

如此笨拙的回答,我只能解釋為「不通世務」,若非如此,就完全難以理解的思考模式,不過,就算沒回答,那句話裡也已經了非常多、非常重要的東西。

我問「姐姐是不是醉仙罌粟?醉仙罌粟是什麼人?」,說「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從語意推斷,就是肯定了我的提問,換句話說,鬼魅夕的姐姐、那個在背後支援鬼魅夕對茅延安造反的人,有九就是醉仙罌粟無疑。

(等等,還不能太早下結論,這個鬼妹的思考模式異於常人,說話本沒有常理可言,我不能把當一般人看,不然到時候不是那麼一回事,我可就搞笑了……)

我把這問題埋心裡,預備以後找機會來探知真相,現在還是先弄清楚鬼魅夕在伊斯塔時的遭遇。

「你們進格達的時候,他其實也已經悄悄抵達了……」

格達城一場驚天地的大戰,茅延安在關鍵時刻與心劍神尼一同出現,力戰無頭騎士,但其實早在那之前,茅延安就已經抵達格達,並且找到了鬼魅夕。

鬼魅夕對茅延安並不悉,可是他能夠找到自己,無聲無息地突然出現,這就足以顯示此人的不簡單,而後當茅延安表示並且證實了份,更給了鬼魅夕極大的震驚。

「幹得漂亮啊,孩子,雖然一腳把你踢得遠遠,你還是自己想辦法爬到這裡來了啊!既然如此,就重新給你任務吧!」

黑龍王給了鬼魅夕命令,讓,從那時候開始,鬼魅夕就已經得知後頭將發生什麼事,因為生擒李華梅的整個計劃,就是在那時候讓知曉的。

「李華梅乃不世之雄,生擒並不容易,我們做到了,卻也付出了代價……

養傷花了我不的時間,後來就是到了索藍西亞,再後來……後頭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鬼魅夕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目看著前頭不遠的營火灰燼,陷了沉思正當我以為不會再說話的時候,突然又聽到了的聲音。

「本來我沒有想要離黑龍會的,但……他的出手,再一次把我趕開了,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非這麼做不可……這就是他,他從來都是不讓我們明白的……」

最初鬼魅夕來和我談判的時候,我以為不了茅延安的喜怒無常,不願意再迫害,所以才要和我合作,開闢新人生,但看此刻的傷,對茅延安這個父親的很深,這是頗讓我意外的。

然而,我能夠明白鬼魅夕的,除卻茅延安的個人魅力不談,我和鬼魅夕一樣,都有一個讓人無法理解他到底在想什麼的父親……

第四十一集 破碎虛空篇 第七章 清麗俗 幽幽青

在遭到黑龍忍軍、索藍西亞靈聯手追殺的空檔,我意外和鬼魅夕有了深談的機會。能和一個貌的忍者,在寂靜無人的深林中心而談,旁邊還另有一名子相伴,這想想實在是一件浪漫的事,只可惜,浪漫歸浪漫,休息完畢之後仍要面對現實……我們正被索藍西亞所有靈追著跑的事實。

咬著我們行蹤不放的,都是最專業的好手,要甩開他們的追蹤,離開索藍西亞,並非容易事,但我也不想束手待斃,哪怕我們的反抗只能算小小掙扎,起碼也努力過。

「你想做什麼反抗?」

「既然都說是小小掙扎了,總不會是大戰吧?簡單一點,就易容吧。」

「易容?」

「是啊,我們正被人家舉國通緝,還有大票忍者在後頭追著不放,我們又不是最強者級數的猛人,難道還要大搖大擺地出去橫行嗎?起碼也改個裝,改頭換面再出去,多安全一點嘛。」

我這樣主張著,鬼魅夕也沒再多說什麼。在外行走江湖多年,我經常靠街混飯吃,易容改扮之類的技巧,我自是小有心得;鬼魅夕是忍者,變化外形原本就是的拿手好戲,我們兩人聯手,化妝變樣是再容易不過。

沒幾下功夫,我和羽霓就化妝完畢,本來是想改扮一對老公公、老婆婆,外型老朽,不引人注目,後來想想,這裡是索藍西亞,出現一對人類的老夫妻,本就超級怪異,即使我們改要化妝靈的老公公、老婆婆,可是靈的年輕時間很長,年老的靈夫婦也不多見,化妝那個樣子,還是很引人注目。

左也不行,右也不妥,想來想去,就是易容一對普通的靈男,只要改改臉部廓,弄一雙尖尖的假耳朵就,沒什麼挑戰。反倒是鬼魅夕遲遲不出來,讓我覺得奇怪,想不出改裝什麼。

(等等,這怪的,好像不是在變裝逃走,而是在參加化妝舞會……)

這個荒唐的覺出現後,我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鬼魅夕每次現,都是用黑布遮住臉的下半部,這是忍者的標準裝束,所以……其實我沒有見過的完整面容。

未來與鬼魅夕雖是一人雙化,不過男之間有所不同,未來的面容、五廓也和鬼魅夕有細微差別,鬼魅夕如果出真面目,我會不會不認得呢?

越想就越好奇,不曉得鬼魅夕會易容何種模樣,就這麼等了一會兒,從樹後頭走出一個悉的影,對我打著手勢,催促著我上路。

「等等!」我道:「不是說好了要易容嗎?你……你這樣算什麼啊?」

鬼魅夕……不,是未來,仍是那麼一襲忍者裝束,只不過調整了口的綁繩,了尺寸,再拉下了遮臉的黑布,其餘就沒有什麼大改變。讓我留意的一點,是為未來時,似乎就喪失了說話能力。

(對了,未來的舌頭斷了,我以前親眼見過的,斷掉的舌頭當然無法說話。

所以……變的時候,會自記憶並且變化狀況,變未來的時候,就是男並且舌頭斷掉,變時舌頭和部就長回來?有這麼匪夷所思的技?)

對忍的神奇之,我著實欣羨,要是有機會,真是應該自己修煉看看,雖然我對那種變男變的異沒興趣,但要是練得,也不用無中生有,只要把增加幾吋,就值回票價了。不過,這種節骨眼上,也沒時間這種念頭,早知道當初白起為我特訓的時候,就問問他會不會忍,順便把這加進課程。

我道:「你……對了,別繼續在那邊打手勢了,說話行不行?」

鬼魅夕張開,指了指那半截舌頭,示意自己無法發聲說話,我搖頭道:「來,之前以為你只是個普通下忍,舌頭斷了就沒法說話,但你可是鬼魅夕啊,連都可以變來變去了,別告訴我這樣就把你難倒,像你這種高位階的忍者,要說不會腹語,我可不相信。」

「你到底想怎麼樣?」

果如我所料,鬼魅夕沒有開口,但卻對我說話,只不過可能沒搞懂我的意思,說話聲音異常獷,就像一個魁梧的大鬍子壯漢,聽了真是讓我渾惡寒,連忙要換個聲調。

「你很麻煩耶,到底要怎樣的?」

這次的好了一些,是很秀氣的小男生噪音,很符合未來的外表形象,但仍不是我要的,於是我再次揮了揮手。

「你的心思到底都用在什麼上頭?發什麼聲音,有那麼重要嗎?」

這次的聲音,就是平常鬼魅夕說話的聲音,儘管與此刻未來的外表不合,卻是最為符合我的需要,令我滿意地點頭道:「當然重要,你的聲音不好聽,嚴重影響我的工作緒,我非講究不可。」

「那現在可以走了嗎?」

「走?虧你還說得出口,一點專業自覺都沒有,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小男生的外表,卻用聲說話,這樣子太引人懷疑了吧!」

鬼魅夕看著我,雖然是一副搞不清楚我在想什麼的表,但那眼神看起來,好像很想衝過來砍我幾刀,只不過基於理判斷,還是點了點頭,等著聽我的意見。

「嘖,你就是在黑龍會待太久,外頭的事什麼都不知道。要躲藏起來,挑沒人看見的地方是不夠的,還要懂得把樹藏在森林裡,這才是大於市的道理啊。」

「什麼意思?」

「我是說,在這裡……你能不能打扮得像當地人一點?外頭都是靈,就你一個穿忍者裝出去晃,你真以為那些靈都是瞎子,看你不見啊?」

鬼魅夕雖然也是個聰明人,但由於不通世故,猜不到我的真正意思,如果在這裡的是菲妮克或是月纓,聽我這樣反覆挑剔,就會馬上猜到我的真實意圖,其實就是想看鬼魅夕的真面目。

好在,鬼魅夕雖然不滿,卻也沒有多問,聽我這樣一說,又走回大樹後頭去,作新一的易容變化。我想想不放心,特別扯開了一聲,要千萬別弄個什麼大鬍子、瞇眼歪脖之類的醜惡扮相,不然以的本事,萬一等會兒走出一個彪形大漢,這也不是不可能,那時就煞風景得很了。

(唔,我是不是該直接說清楚,讓用本來面目直接出來啊?否則,就算不化妝大鬍子男人,只是扮我的人,那也很糟糕啊!)

如果鬼魅夕改扮月櫻、冷翎蘭,我沒把握自己還能保持心平靜,這麼一想,我頓懊悔,只是現在要囑咐什麼已經遲了,只能靜待鬼魅夕易容的結果。

或許,只要是人,化妝更的時間就特別長,連鬼魅夕也不例外,這一下退回樹後變裝,時間竟是出奇的久,我足足等了快兩刻鐘,鬼魅夕都沒有從樹後頭出來,要不是因為我知道的狀況,搞不好就以為溜走了。

「喂!讓你易容,不是讓你整容,你在後頭待那麼久,是在樹後頭撒尿不?」

被我這一催促,樹後頭終於傳來聲響,一陣細碎的小踱步聲,跟著,就是一個悉又陌生的影,出現在我的面前。原本我手裡正拿著裝了水的竹筒和乾糧,一口一口地吃著,既充飢也打發時間,不過卻在看到鬼魅夕的那一瞬間,裡的乾糧全都噴出來,拿在手裡的竹筒也打翻了。

「你……你這是什麼樣子啊?」

在我這兩刻鐘所做的幾個假設中,最荒唐的一個想法,就是鬼魅夕了個,赤走出來,剛好可以讓我看看,那雙巨在沒有服托住的形下,會不會下垂?

只是,我怎麼都沒想到,鬼魅夕會用這樣的裝扮走出來。從大樹後走出的那個影,穿著一襲鹿皮套裝,鹿皮製的靴子、短,上半是鹿皮裹,外頭還穿著一件小背心,黑髮綁兩條小辮子,垂在口,手裡拿著一把彈弓,俏皮可的模樣,活就是一個獵戶

理上來說,索藍西亞與人類國度的邊境上,是有一些人類以打獵為生,在不引起靈反的大前提下,量地獵捕,因此在邊境地帶看到人類獵戶是合理的,卻不該是在這種深索藍西亞腹地的位置……道理本來是這樣,不過我在看見鬼魅夕的剎那,已經把這些常識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真……真啊!)

忍者和殺手差不多,都是屬於那種森森、令人不寒而慄的職業,所以我對鬼魅夕的印象,也一直是那種帶著黑暗氣息的冷艷,也因為如此,當我看到眼前這個清麗俗,上沒有一世故、邪氣的清純,剎那間不由得呆住了。

剝鹿皮而製靴,讓村姑模樣的增添了幾分活潑氣息。臉上未施脂,只有的白裡紅,清楚顯示出的青春與健康,儘管這打扮很普通,但任誰看了都不會認為穿著樸素,因為……上半的鹿皮褒,在前被高高撐起,鼓起了兩團傲人的渾圓。

這件簡陋的鹿皮裹,是用一條鹿皮,兩頭穿孔,以黑繩拉,黑繩的位置正好在口,用來調整褒的鬆,當我們從正面看去,黑繩在兩座飽滿的山峰之間,繫上了一朵如蝴蝶般的花結,花結之間,清楚看到了一條深,那道廓之深,足以讓天下所有男人都把目集中在這雙F 罩杯的雪上,哪怕過了十年,都還會對眼前這雙瓜印象深刻。

如果巨還不能吸引男人的目,那麼稍微往下看,另有一幕人的景致,會令人難忘。裹的下方,是坦在外的平小腹,沒有一,而纖細的小蠻腰上,那條同樣手工製作的鹿皮,不知是否由於材料欠缺,竟然是一條勉強只能遮覆住小屁的高衩超短,只要彎下腰來,或是抬作稍大,馬上就會出裡頭的……如果有穿的話。

這條超短明明都已經那麼短,每次步前行時,我都特意盯看,照理說,早該看清楚樣式,但看了一會兒,卻什麼都沒看到,這令我怦然心,猜測這條鹿皮短,如若沒有,那會是何等雪玉渾圓的一個可小香

心隨念轉,我想要出言試探,查一查鬼魅夕的下之謎,可是,隨著我抬頭問話,我才發現,這一切……什麼巨、什麼短、什麼,都不再重要了,因為所有的這一切,都在我與雙目對視的瞬間,忘得乾乾淨淨。

不自覺地,我住前走了幾步,來到這個的面前,出雙手,卻不是奇襲高聳的巨,而是落在的臉上,像是與鄰家嬉戲一樣,起了的臉頰。

「這……這張臉到底是不是瞧的?你真的是鬼魅夕嗎?」

我不想大驚小怪,但我眼前的這張面孔,倒不是說易容得多巧、多沒有破綻,而是純潔無瑕,找不出半分邪氣,就像個清純的普通小孩,水汪汪的大大眼睛,楚楚助人,一個從小在鮮、死堆裡打滾的忍者,怎麼會有如此不染塵俗的清新氣質?如果不是因為這張臉上沒什麼笑容,我真會以為是在荒山野地裡,偶遇了一個天上下來的小仙

手上傳來的覺,平,像嬰兒屁般的,怎麼覺都是真的,鬼魅夕任我著臉蛋,不作反抗,只是張著大眼睛,凝視著我,好像搞不清楚我在做什麼。

「你……這張臉是真的嗎?這就是你的真面目?」

「遮著的時候你讓我拿下來,拿下來了以後你又不信,親手著我的臉了,你還是要問,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啊?」

由於小臉蛋被我著,鬼魅夕的聲音模糊不清,差點連口水都流出來,但越是這樣,我越覺得,看著看著,就想把這惹人憐孩摟在懷裡,恣意親熱,之前每次看鬼魅夕,不論是近距離或遠距離,總是遮住半張臉,我僅能看到在外頭的上半部面容,看出有張娃娃臉,卻不知會是一張如此清純無邪的面孔。

,這個外號果真不是白的,先前覺還不深,親眼見到鬼魅夕的真面目後,我才會到這張純潔娃娃臉的魅力,那是一種近乎是魔力的強大魅力,讓我看了就捨不得把目移開,若不是這張臉上沒有任何一點作偽的覺,我幾乎錯疑這是忍、迷心的一種,鬼魅夕正在對我施

而配著這張,那雙F 罩杯的渾圓巨,給人的視覺衝擊就更為深刻。若只比部,在我所見過的人中,鬼魅夕並不是最大的,即使僅論與腰的對比,阿雪細得不能再細的去骨柳腰、瓜果般的圓碩巨,都只會比鬼魅夕更勝一籌,然而,當這張清秀純潔的出來,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如此人的一名清純,卻何著這樣圓滾滾的瓜果巨本就是一種罪惡。

「你的……呃,不,是你的臉不是假……呃,也不對,臉一定是真的,我語無倫次了。」

頭,想讓混的思緒清晰一點,卻是全然無用。稍微想了一想,我自言自語道:「奇怪,明明只是七朵名花,為什麼會得像是四大天一樣,這排名是怎麼排的?」

這純粹是隨口說說,沒有太多的意思,但仍被我著臉的鬼魅夕,卻給出了回答:「他說,因為我只半張臉,半張臉的長相只能排進七朵名花。」

「唔,所以如果是整張臉完整出的話,就能排進四大天那級數了是吧?

倒也有理,說這話的人……呃,等等!」

我意識到鬼魅夕這句話裡的潛在涵義,驚愕問道:「七朵名花和四大天的排名,是你老爸搞出來的?」

「嗯。」

這答案令人吃驚,卻也不算太意外,仔細想一想,四大天也就罷了,七朵名花裡頭,黃泉青半張臉,醉仙罌粟本連長相都沒人知道,能見過們兩人真面目的,當然只有黑龍會高層,甚至只有黑龍王本人,那能夠搞出這排名的,除了黑龍王本人,還會有誰?

「你老爸怎麼沒事搞出這種排名?他很無聊欸。」

「你也一樣,正事不幹,盡搞無聊事,你是他的親生兒子嗎?」

「才不要咧,我可不想和你變兄弟姐妹啊。」

被鬼魅夕這句話點醒,我鬆開了手,不捨地看了兩眼,來羽霓準備上路。

「你有一套啊,兩刻鐘不到,就去獵了頭鹿,弄出這一套鹿皮裝來,到底是怎麼做的?是要硝制鹿皮,都不是兩天三天能夠完的吧?」

「這是忍中的一個奧義,我自己研發的,能把皮硝制的時間大幅短,而且如果改兩味藥,還可以加快醃、醃火的時間,把製作香腸的速度短至原本十分之一」

鬼魅夕用著一本正經的表這麼說,反而更讓我覺得好笑,堂堂一個忍軍頭目,平常到忙著刺殺與潛伏,居然還有時間研究這種看似無用的技,總不會是一面趴在房頂暗窺視,一面腦裡構思技關鍵吧?想想實在覺得這孩很有趣。

「幹得好,將來要是有一天不干忍者了,你可以轉業去當火店的老闆,一定生意興隆。」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忍者認真的回答,反而把我嚇了一跳,這個孩的上,真是有著太多讓我驚奇的地方了。

「在這裡耽擱太久了,該上路了,大家走吧。」

我打了一下招呼,鬼魅夕用疑的眼神向我,問道:「這裡是索藍西亞的腹地,照理說沒有人類,我這個打扮真的可以嗎?」

「可以啊!比你剛才那樣好多了,就這麼走吧,別多問了。」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鬼魅夕搖搖頭,道:「我完全搞不清楚你在想什麼。」

我笑道:「這個嘛,全天下的男人都知道我在想什麼,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只有你不知道而已。」

一句話剛說完,從旁邊走來的羽霓立刻了一句,「就連我都知道。」說完,筆直往前走去,就只剩下鬼魅夕皺著眉頭,搖著腦袋,怎麼都想不明白我為什麼要換裝。

易容完畢之後,我們就上路,從結果上來說,正如我當初所料,易不易容本一點差別也沒有,黑龍忍軍憑著各種詭,像追著殺父仇人一樣猛追我們不放,更驅使著索藍西亞的靈們,弄出一層又一層的封鎖網,讓我們的逃竄行為倍增難度,要不是有鬼魅夕這個專業人才在,況會惡化到何種地步就很難說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從靈們的行看來,倫斐爾應該沒有亡故,這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在逃亡的時候,鬼魅夕的確是強援,你追我逃的時間一長,的能力慢慢凌駕於敵人數量優勢上,那些有如水銀瀉地,無不在的黑龍忍軍,越來越追不上我們,弄丟了我們的蹤跡,這也讓我不得不相信,如果沒有我們的拖累,只是鬼魅夕孤一人,這些黑龍忍軍別想追上,早就被了。

「你說說看,如果你全力發揮,在黑龍會裡,有誰能夠找到你?」

我這麼問過鬼魅夕,而在略作思索後,給了這樣一個答覆。

「肯定能找到我的,只有一個,至於是誰,我不能告訴你,但……他能不能找出我,我不肯定。」

鬼魅夕的話沒頭沒腦,要靠我對的瞭解,自把這些話在腦裡進行翻譯,才能夠理解。

肯定能找到鬼魅夕的那個人,雖然沒有明說,可是會讓不能說的人,就只有的姊姊。以這兩姊妹的之深,鬼魅夕肯定把什麼研發出來的東西,都告訴了這個姊姊,無論鬼魅夕怎麼躲藏,都能找到。

至於那個「他」,再簡單也不過,當然就是黑龍王本人。茅延安神通廣大,鬼魅夕對自己有一定信心,卻也不敢斬釘截鐵地說一定讓他找不到。況且,茅延安也許找不出鬼魅夕,但基於對鬼魅夕思考模式的瞭解,九能算出鬼魅夕必去,必經的地方,以此設伏,仍是輕易手到擒來。

有了這樣的瞭解,我也暗自盤算,要怎樣才能不讓我們的逃亡路線落敵人算計,不過,除非我們一輩子躲在索藍西亞不出去,否則,無論如何我們都要穿越國境,萬一在邊境地帶上敵人重兵,那就不妙了。

鬼魅夕道:「最妥當的方法,我們往金雀花聯邦的方向走,靈們如果在那邊有大作,只會驚第三新東京都市,他們必有所忌,這是我們的一大機會,可以利用。」

「唔,你這麼提議,是因為認為我家那個變態老頭會有作吧?我可不敢這麼有信心啊,現在天下大,我不曉得他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嘿嘿,只怕連你老爸也不曉得。」

說到這裡,我突然省悟一事。假如黑龍王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復我那變態的老爸,那麼變態老爸的一舉一,對黑龍王就至為重要,而變態老爸又如同冬眠的熊一樣,螫伏在第三新東京都市不出,黑龍王就只有做點事,試圖把他給吸引出來,那麼……如果我是黑龍王,就會把我們往第三新東京都市去趕,藉以觀察變態老爸的向。

「黑龍忍軍的目標,有可能就是這樣,唔……」

以我的想法,並不想靠近第三新東京都市。黑龍王固然是棘手的敵人,但變態老爸也是我敬而遠之的對象,外人可能以為我遭重挫,必會前去向他求援,可是我自己心下很清楚,他絕對不會給我什麼幫助的。

鬼魅夕看我臉不定,問道:「你怎麼了?該不會是發小孩子脾氣,說是不想去見他吧?現在可不是耍任的時候。」

「這個你不懂啦,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老爸最多只是把你上半打稀爛,沒有就對你玩洗腦吧?我腦袋已經夠不好了,要是再被多洗幾次,我怕會提早癡呆。」

當年為了月櫻的事,年紀小小的我去了第三新東京都市,請求他出援手,結果得到的就是拒絕,還附帶洗腦套餐一客,如果我還學不乖,再去向他求援,吃一碗同樣味道的閉門羹事小,要是再被人按著頭去洗腦,那我就真是蠢到家了。

可是,就這麼逃著躲著,也不是辦法,即使不求援,或許我也可以驅虎吞狼,試看把這些敵人帶去,然後……由我主來試探看看,那個變態的老爸到底在想什麼。

「好!現在方向確定了,把敵人往邊境方向帶,要是他們敢追來,那就給我老爸送個大禮去。」

照位置來算,從索藍西亞往南走,在進阿里布達王國之前,會先經過部分盒雀花聯邦的土地,所以要把敵人帶往第三新東京都市的計劃,基本上是有問這的,然而,我那變態老爸從來就不是個老實人,不但研究大規毀滅,還有事沒事在邊境修鐵路、挖地道。

當初前往伊斯塔,在那條無法運用魔法的黑山谷道,變態老爸所鋪設的那條鐵路與特殊火車,至今仍讓我印象深刻。像變態老爸這麼囂張,到別人國家鋪鐵路的囂張分子,實在天下有,說不定在索藍西亞邊境,他同樣有什麼佈置也未可知。

打定這個主意後,至前進的方向清晰了些,而在實行方面,追追跑跑的過程是辛苦了些,但捉迷藏總好過天天戰。托了鬼魅夕和羽霓這兩個特殊人才的福,我們逃亡的路上不只是跋山涉水,還飛天遁地,要說旅程的崎嶇,這次亡命之旅該是生平之最,時時從後近的敵人,弄到我別說時間和羽霓歡好,就連口氣的時間也沒有。

但在逃亡的同時,我也發現敵人的作有些奇怪,尤其是越靠近邊境,包圍網非但沒有更嚴,反而還更為鬆懈了,這種形實在異常,令我不得不心生疑慮。

「……古怪,發生什麼事了呢?空氣中有著很怪異的味道……」

第四十一集 破碎虛空篇 第八章 兩國聯軍 敗如山倒

經常在戰場上討生活的人,都會同意這樣的說法,就是嗅得出戰爭的氣味。

什麼是戰爭的氣味?對小兵來說,那也就是硝煙、鮮、死的氣息,但如果是修為在水準以上的高手,在嗅到這些氣味之前,就能先應到殺氣和……軍氣。

大凡兩軍對峙,哪怕其中一方是有心算無心的襲,發襲的那一方也必然是戰戰兢兢,繃著每一神經,當一大群人這麼繃著神經,全神貫注,那種高度集中、即將發衝突的意志,就會形一種氣勢,我們稱之為「軍氣」。

靈們對我們發的包圍網,勉強也會形軍氣,只不過由於人數較,這氣勢不強,但當我們靠近邊境,我卻在大氣之中應到了軍氣,心下頓奇怪,雖然照常理而言,靈們算準了我們要越國境,特別調集大軍,在邊境地帶重點設伏,這是非常合理的,可是這軍氣讓我覺得不太對勁,儘管為數不,足以軍,但……

「真古怪,這軍氣為何如此散漫?」點鬥志也沒有……」

我皺起眉頭,舉目眺正南方的幾座層疊大山,那裡正是軍氣的源頭。平心而論,我的應力並不好,因此對自己的這個判斷,也沒有什麼信心,或許是誤判也不一定。

見我判斷不出,羽霓靠了過來,道:「既然看不出來,要不要我去探探狀況,飛上去看看就回來,不會浪費多時間。」

說話的時候,羽霓靠在我旁,而我順著領口往看去,雪白細膩,心頭不由一

以前羽虹也在的時候,為了讓兩姊妹有點分別,我刻意讓羽霓作比較偏中的打扮,明艷帥氣,和妹妹羽虹的俏有所不同,但如今羽虹不在,也沒必要刻意讓羽霓打扮男人樣,所以就讓放下長長的金髮,服也是單薄飄揚的款式,當斜斜地靠來問話,我從領口看見兩團圓潤的小白丘,全一熱,連忙告誡自己要有定力,不該輕易分神。

(對,我應該想點別的東西來分散注意力……想什麼別的東西好呢?旁邊還有什麼別人?只剩一個鬼妹了……呃,F 罩杯!)

想著不該想的東西,確實是有殺傷力的,我差點就噴出了鼻,而羽霓看我不回答,便要振翅飛空,我連忙手將拉住,不讓飛上天去。

「你飛上去太危險了,這不是你該冒險的時候,我捨不得……」

最近幾天,敵人明顯對空中多了佈置,靈們設包圍網的時候,總會記得帶上十幾地對空的強力連弩,只要一扣機括,幾百枝箭矢就會在短短十數秒出,箭頭裝有魔力結晶,出不久就會炸,百多個魔力結晶在空中一口氣炸開,羽霓萬萬承不住。

除了靈這邊,黑龍忍軍也採取了針對作,雖然他們注重機,沒有帶重型機弩,卻放了一堆奇怪的飛行生上天,大部分是人頭鳥的妖,看模樣都是非常兇猛的邪禽,爪上肯定有劇毒,羽霓若是和這些鬼東西對上,稍有不慣,代價太大,況且……這些東西既然出自黑龍會,多半會使用自之類的犧牲技巧,以命換命,我可沒有傻到讓羽霓去和那些嘍囉

「要查探報,我們這邊有專業人才,用不著你飛上天才看得到。」

我的話才說,鬼魅夕就接了口,你出軍職,卻對軍隊太不悉,這麼散的軍氣,通常只出自一種狀況……敗軍!」

「敗軍?」我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鬼魅夕說得有道理,正潰敗逃竄的軍隊,當然不會有鬥志,但這裡是索藍西亞的邊境地帶,接壞的國度是金雀花聯邦,再往前走一點更會進阿里布達王國,可以說是三不管地帶,若說這裡會有敗軍,我會更好奇的一點是……這裡怎麼會有戰爭?

當然,邊境之地,自來就是兩國衝突的所在,在這附近的古戰場起碼就有十幾個,以前人類和靈在這裡戰的紀錄,真是數也數不清楚了,然而,今時今日的狀況與過去不同,索藍西亞不可能和金雀花聯邦發戰爭,即使有那個心,眼下索藍西亞元氣大傷,總不會急著發侵略戰爭吧?

金雀花聯邦的軍政大事,皆慈航靜殿所主導,那群大和尚雖不是和平主義者,但若說他們發兵進攻索藍西亞,也絕不可能。那麼,還有什麼理由會讓這裡出現軍隊?出現敗軍?

(總不會……是變態老爸打來了吧?就算是他,也沒理由要對索籃西亞出兵啊,但除了他以外,還有誰……》報欠缺,單純憑靠個人推測,我也想不出答案,最後只能決定先往那個方向闖闖,親自去看看狀況。

在前進的過程中,我很快也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這支敗軍的靠近,靈們同樣也在狀況外,他們不曉得這支軍隊是來幹什麼的,又到底是些什麼人,所以正遲疑著不知該如何應變,是反擊?是攔截?他們也搞不清楚,更因此陷,連帶讓捕捉我們的封鎖網,都為之大

對我們來說,這個意外便宜當然是非常過癮,原本預期躲不過的幾場仗,現在可以輕鬆避過,這著實讓疲憊不堪的我們鬆了口氣,只是我從來就不信天上會掉禮下來,撿了這個便宜之後,依照我的經驗,就會有更大的麻煩擺在前。

結果,當我們終於離開索藍西亞,踏金雀花聯邦,就在前方的山嶺中,約約看到一隊人馬。

「這些甲的款式……真眼,是阿里布達王國的士兵,好像還有金雀花聯邦的人馬,真雜啊……說得上是人類聯軍了。」

我定睛眺,除了那些士兵,還看到了一些頭,換句話說,慈航靜殿的大和尚也在裡頭,如此陣容,實力委實強,卻仍被打了敗軍,從我們這裡看過去,這些人上滿是污,多數都還帶著傷,走起路來踉蹌歪跌,幾乎都要相互攙扶,才有辦法走得

雖說我對軍務不甚悉,不過瞧這副模樣,這支隊伍肯定不是打了一場敗仗,而是連續多場戰,不知道多次死裡逃生,才會弄這德。我們連靈們的封鎖網,要是這一路上沒有鬼魅夕的幫助,現在大概不會比這些人好到哪裡去。

「奇怪,兩國聯軍,再加上有之神宮的禿疆,實力不差啊,怎麼會連吃敗仗,敗逃到這裡來呢?」

我覺得奇怪,因為金雀花聯邦,阿里布達兩國聯軍,再加上慈航靜殿高僧,這樣的實力殊不可侮,更重要的是,如此陣容,打敗他們的當然不會是兩國本,那又是何方人馬將他們重創至此?

「他們往這邊逃,看來是想進索藍西亞,換句話說,襲擊他們的不會是靈們,也不可能是他們自己人,那是……啊!」

自言自語兩句後,我一下子想到答案,其實這也沒什麼難想的,現在放眼大地,最何本事在各點燃戰火、興風作浪的,就只有黑龍會了,之前聽說黑龍會已經侵阿里布達,而冷翎蘭石化之後不能理事,阿里布達必會向金雀花聯邦求援,金雀花聯邦沒理由不派兵參戰,就組了這支聯軍。

從眼前這支敗軍的形來看,那一戰的結果不問可知,至於過程……我大致上也可以想像,兩國聯軍的戰力不弱,又佔了擅長打陸戰的便宜,離船上岸的黑籠會士兵短時間未必能適應,打起來自然吃虧,可是,無論戰場上的表面勝負如何,只要黑龍會出暗黑召喚,又或者出李華梅,敵軍就大勢去矣。

李華梅的武功高絕,八歧黃金龍之力,世間罕有其匹,最強者的頭街不是的,但一個人武功再強,終究沒有強到「舉手殺三千,跺腳傷十萬」這麼荒唐的程度。不過,如果不是單純的武者份,而是為全軍統帥,那又另當別論,一面以個人武力衝殺,一面指揮大軍配合作戰,在這樣的大前提下,一個人的存在可以主宰全局,更不用說還有暗黑召喚的存在了。

暗黑召喚的厲害,在對付末日戰龍的那一役,完全顯現出來,所用的招敷都是大排場、大範圍殺傷,在戰場上佔盡便宜,尤其是就召喚一票邪靈軍團出來清場,明明只是單一存在,卻有著等同一支勁旅的戰力,如果突然出現在戰場上,敵人哪有不敗的。

我們在索藍西亞到逃的時候,外頭的世界看來已經發生過大戰,金雀花聯邦。阿里布達的聯軍慘敗,敗軍逃往索藍西亞,恰好與我們個正著。

才剛剛想著這些,這支敗軍隊伍的最後頭,就響起了殺伐之聲,已進被敵軍追了上來。

「果然是黑龍會,看這架努……他媽的,是黑龍忍軍?」

敗軍隊伍末端,那些飛的十字鏢、有毒煙霧,讓我做出這個判斷。一面說,我也一面向鬼魅夕,因為說過,黑龍忍軍的人命寶貴,培養不易,照理說是不會用在普通戰鬥上,那眼前這一慕又做何解釋?

鬼魅夕看了一眼,心中有數,解釋說這一帶都是千餘米到幾千米的高山,氣候寒冷,山路崎嶇,可以說是索藍西亞的天然屏障,普通的士兵實力不足,本上不來,以黑龍會士兵現有的素質,多半都會被甩開,黑龍會想要阻截敵人,與其調普通部隊,索就近調黑龍忍軍過來,更能收到奇做。

「你有什麼打算?趁著這邊七八糟,現在想走多違就能走多遠。」

鬼魅夕這麼提議著,我也同意,畢竟我又不是戰鬥狂,沒可能看到哪裡有仗打,就興地往哪邊沖,黑龍忍軍追殺兩國敗軍,關我屁事?我可從不會自命救世主,什麼人有苦有難都要去救。

「行了,趁著那邊在打混戰,我們……」我正要下達指令,突然對面山頭殺聲大作,我縱目去,赫然只見一道人影,白如雪,上下翻飛,奔騰有若疾電,所過之,當者披靡,大朵雨如花綻開,威武勇猛,萬夫莫敵。

黑龍忍軍的素質極高,武力強,能在他們裡頭砍人如切瓜,武功當然是高明得很,起碼有第六級修為,雖然說現今的大地上似乎發生了通貨膨脹,連我都有第六級修為,不過,能夠打得黑龍忍軍節節敗退的武者,到底不是很多,尤其是穿白的劍手,最厲害的一個,就是我的不老友方青書。

我和方青書是故,雖然不能說很,但我欠了他很多人,再加上此人文武雙全,樣樣皆優秀,芒萬丈,讓我看到了就想掉頭走,不過,現在的肜有些異常。

方青書武功卓絕,在年輕一輩之中幾乎已是第一號人,之前就已經是第六級頂峰,近第七級境界,一段時間不見,就算他已經取得突破,修第七級力量,我也不會覺得奇怪,但黑籠忍軍並不會與人正面決鬥,打起來是各種暗招頻出,暗、遁,迷煙、毒霧,還有許多虛實變幻的忍法,令人防不膀防,方青書孤斷後阻敵,一開始固然威風赫赫,可是幾回合過後,已經慢慢從以一敲眾,變被人圍毆。

而且,方青書的白上有點點紅痕,最初我以為是他斬殺敵人,染,可是越看就越覺得不對,後來才發現那都是他自己流的,換言之,方大公子早已重傷在,此刻揮劍戰敵,看似威猛,其實本是強弩之末,只是憑著深厚修為強傷努,短暫發戰力,等到這口氣用盡,隨時都會被敵人刀分

「不好!方仔快完蛋了,大家怎麼說也是一場,不能眼睜睜看他完蛋,羽霓!帶我過去!」

我的武功雖然大進,但方青書的戰鬥是發生在對面山頭,兩邊相距超過半里,將近千米的長距,我要是跳得過去那就有鬼了。急之下,別的也顧不了,就命令羽霓振翅高飛,冒著被人當靶子的風險,先飛到對面山頭去。

羽霓對我的命令百分之百服從,雙翅一振,腳下一蹬,抱著我激飛拔升,一下子就拔高十米,乘風翱翔,高速朝著對面山頭飆去。

有著上乘武功作底子,羽霓這一下俯衝,聲勢非凡,如箭直,近千米的長距離,短短時間便已飄過,我只聽見耳畔風聲狂刮,雙眼難以睜開,模模糊糊看見前方山頭越來越近,更還聽見那邊人群的驚呼聲。

「可以了!放我下來!」

用這樣的高速,衝向對面山頭,一下子被放下來,正常的結果就是用力撞山,像一隻被扔在牆壁上的青蛙,如果是以前,肯定就會出現這種畫面,但現在總算武功練得不錯,羽霓一鬆手,我凌空翻了兩個觔斗,還沒落地,已經把強猛衝勁卸去,落地時雙拳揮出,就把兩個黑龍忍軍打得噴倒地。

最奇怪的一點,就是在我落地揮拳的同時,黑影從旁一閃,周圍一圈的黑龍忍軍都鮮狂噴,倒地不起,致命傷全是頭的一道線,如此準確的森冷快刀,自然只有鬼魅夕才揮斬得出,問題是……羽霓抱著我飛起時,鬼魅夕應該還被留在那邊的山上,現在我才落地,卻先我兩秒出現,揮刀斬敵,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的奇妙,只能說讓我歎為觀止、匪夷所思,而鬼魅夕的出現,則讓戰局頓時一變。黑龍忍軍的厲害,很大一個層面上,是因為他們的攻擊詭奇難測,讓人防不勝防,但對上了前任大頭目,忍軍的多數位俺都無從發揮,我就聽到鬼魅夕冷哼一聲,那個一鹿皮裝的可,就在朗朗日下,驟化為一道黑堙,衡忍罩群巾,所有敵人只要披黑煙沾著,連哼也不哼一聲,就倒地死亡。

我留心看了看死者的況,發現如生,沒有中毒變的樣子,該不是死於毒殺,倒有些像是直接被斷了生機,心脈斷碎而亡,鬼魅夕是如何做到這一手的,令我嘖嘖稱奇。

這支部隊是忍軍的實戰部隊,裡頭的都是銳,不是雜碎,即使到前任大頭目,也有一拼之力,當鬼魅夕化為煙,殺人於無形,我看到忍軍中也有幾道人影,突然一,化為煙塵,朝黑煙襲去。

雙方都是化為煙,卻明顯有高下之分,鬼魅夕最初是化為黑煙,但在一照下,黑煙迅速轉淡,到後來甚至若有似無,幾乎是明不可見,而部一高階忍者的化七八糟,五的,有紫有紅,有黃有綠,不明白的人這以為是婚禮放彩煙霧咧。

七八糟,打起來的結果就會很搞笑,還有一個傢伙,試圖化為煙,卻只捲起一陣黑風,黑風中還約可以看到形,一見即知是修為未足,強行想要上戰場出位,無奈,戰場是最殘酷、最現實的地方,如果沒有非常好的運氣,那麼只要實力稍差,立刻就是生死之別,那個太急著想要有所表現的傢伙,甚至連參與這場忍顛峰決鬥的資格也沒有,黑風一捲幾道煙霧的纏鬥所在,就發出一聲慘呼,跟著,一堆殘肢碎塊連同雨灑向四方。

真是小丑一個,這世上就是有太多急著上位,卻不衡量自己實力的傢伙,這等死法,只能說是死有餘辜了。

幾道煙塵的纏鬥,很快就分出勝負,敗者的命運就是死無全,被絞一堆碎屑,迸炸出來,隨著彩煙塵的迅速減,可以看出鬼魅夕的修為遠遠凌駕於他們之上,而這場奇幻之至的忍比鬥,則讓我回想起大妖人馬德列,像這一類的比鬥,能化為氣態生命的他自然是大羸家,如果鬼魅夕雄承到這套家族本領,早就在決鬥中樂勝,將對手全數秒殺了。

不過,戰鬥並不是只發生在鬼魅夕的左右,在戰鬥的同時,羽霓也發揮了余我意外的實力,在半空,一聲叱,雙翅揚振,周圍的風元素俱故址勤,形狂風,怒飆四方。

普通的狂風,意義不大,但有風元素在,就是另一種狀況,魔法本來就是以自魔力與周圍自然元素相呼應,進而推為實質效果的技巧,羽霓這一擎看似簡單,卻已經掌握到魔法要,振翅一擊,飆捲狂風如同一個中級魔法,襲向四面八方。

忍者們發的攻擊,無論是暗、毒,或是什麼兵,被這旋風一帶,不是墜地就是失了準頭,還有些甚至波及同伴,將整群忍軍鬧了個手忙腳,人仰馬翻。

這一手,也正是我們這一路上與黑龍忍軍大玩追逐戰所磨練出來的,羽霓一擊奏功,跟著就衝進黑龍忍軍之中,雙手指爪如刀,切割大氣,斬裂人,真空劍刃圓轉如意,一下就讓周圍倒了幾真碎

鬼魅夕和羽霓的突然殺至,明顯打了敵人的計劃,更讓這些忍者為之震驚,畢竟突然多了兩個第六級的高手參戰,足以扭轉整個戰局。我能理解他們的想法,事實上,突然冒出的第六級高手不是兩個,而是三個,此刻的我,同樣也有著在忍軍群中來去自如的實力,在落地瞬間擊殺兩名忍者後,我正預備使出合作用踢,先把周圍的忍者給清除一遍,但是……

「咦?人咧?人都到哪裡去了?」

我想要發招戰敵,卻發現周圍左右三米之,除了我已沒有半個活人。羽霓和鬼魅夕這兩個殺戮狂太過盡責,落地後一左一右,分別往不同方向清場,短短十敷秒間,搞到我週遭三米全是死,我想要找人開刀,展現自己修業後的不凡武力,卻左顧右盼找不著人。

「喂!你們兩個的別這樣啊,留點人給我好不好?」

之前被人狂追萬里,抱頭鼠竄,當然是糗到不行,現在要反攻,卻要求同伴留點敵人來給我表現,同樣是糗到了,我實在是很懷疑,這武功到底是繚來做什麼的?武力本一點用也沒有嘛!

兩國聯軍見到這邊的狀況,士氣大振,發反攻,配合我們一起將黑龍忍軍給擊退,沒過多久,黑龍忍軍似乎覺得努不利,開始撤退,這票忍者的行勤確實進退如風,決定要撤退以後,說走就走,沒有任何人能攔得住,轉眼之間,就走得乾乾淨淨,一個不留。

「可惡!居然就這樣跑了,我一個人都沒殺到,什磨表現機會都沒有,太沒勁了……」

黑龍忍軍撤走,最急著追在後頭砍人的就是我了,無奈他們走得太快,我又沒有勇猛到敢一個人殺進他們全軍去,只好放棄追趕。

敵人跑了,自然就是收拾和故人相見的時間,幸運撿回一條命的方青謇,此時聞聲而至,看到我的瞬間,簡直是眼冒

「是……是你嗎?」

「喂!方仔,不過是一段時間沒見,用不著這樣看我,被你用這種眼神盯著,我覺得很恐怖,你該不會是誤歧途,進了那條玻璃不歸道吧?」

「你還是一見面就不說好話。」

「你要我說什麼好話?如果我記得沒錯,我雖然欠你很多人,但是和你好像不是很啊!」

我皺著眉頭,推了方青書一把,方青書大笑出聲,但很快就變,臉修白,強下去的發出來。

「你真是走運了。」

我與方青書相距不足兩步,第一時間出指,連點他幾,助他重新鎮住傷勢,而在他後的羽霓,不等我下令,也自出手,和我一前一後,配合方青書自息,把正要瘋狂發的傷鎮下去。

方青書運氣不錯,我和羽霓這兩個強手就在旁邊,他本修為也高,才能把傷再次下,否則若是讓這嚴重傷完全發,他在這裡就沒命了。敗軍中有慈航靜殿的僧,別的不行,治傷倒是一把好手,幾個大和街在我們把傷重新下後,一擁而上,幫方青書作了傷勢理。

在幫方青書運氣鎮傷的過程中,我發現他腑臟皆傷,況嚴重,而主要造他重劊的理由,是一極其強大的劍氣,刺擊後,停留,反覆破壞,若不是他強隧鎮住,早就而亡了。

「嘖,這劍氣……」

應,我心裡大概有了答案,這時方青書緩過一口氣來,告訴我他仍是為何敗逃到此地,形與我先前所料陌差無幾,黑龍會侵,阿里布達向金雀花聯邦求援,金雀花聯邦的軍隊以慈航僧兵為主幹,進阿里布連,共抗黑龍會。戰爭發,兩國聯軍素質良,最初是佔了一些便宜,可是打沒多久,就上了骨頭。

葫蘆谷中一場大戰,黑龍會先是故意示弱,要將聯軍主力谷中絕地,方青書察機先,率軍佔住谷口,進可攻,退可守,不願為敵所算計,與黑龍會的後續伏兵激戰一日夜,到了雙方人馬俱疲時,黑龍會統帥李華梅突然毅出,一劍重創方青書,同時,四隻暗黑召喚出現,勢自此再不可挽回,兩國聯軍兵敗如山倒,黑龍會的士兵銜尾追殺,一路追逐。

慘敗的兩國聯軍,分逃竄,多數都已經在竄逃中被消滅,方青書這一素質較高,逃跑時候又是往索藍西亞的方向,山勢漸高,到後頭又都是雪嶺冰峰,黑龍會追之不易,這才倖存至令。

「能……能在這裡上你,也是我的運氣,朋友啊,我命不該絕。」

方青書的臉雖差,可是臉上笑容卻笑得燦爛,渾然不以自傷勢為意,這分鎮定修為確實也難得。方青書笑了笑,看了我一眼,道:「我本來想去索藍西亞見你,能在這裡遇上你,真是緣分。」

「找我幹什麼?我可沒什麼好給你。」

「局面發展到令天這樣,所有的核心,只有你知道,我不找你又找誰呢?」

方青書笑道:「朋友,是時候該說了。」

看見方青書的笑,我也笑了。上一個問我同樣話題的倫斐爾,現在遭不知死活,現在又來一個不知死活的,而我……該說還是不該說呢?

「嘿,告訴你也無妨,但只怕你……」

我一句話還沒能說完,一陣強猛山風吹來,風中帶著一特殊氣息,是令百低首,群鬼驚逃,正是高等龍族特有的氣息。

「嘖,方仔,你的運氣實在是有夠爛啊……」

    人正在閲讀<阿里布達年代祭>
      關閉消息
      猜你喜歡
      通過以下任何一個您已經安裝的APP,都可訪問<歡享小說>
      首登送5800,日簽580書幣
      及時更新最火小說!訂閱推送一鍵閱讀!海量書庫精準推薦!
      2 然後輕點【添加到主屏幕】
      1請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