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布達年代祭》第194章

第四十四集 破碎虛空篇 【本集容簡介】

領著兩個第六級修為和一個第七級修為去黑龍會的東海老巢東西,怎麼想怎麼沒把握,既然這段路途不算短,搞個集特訓應該不錯;被白起了幾千幾百年,沒有練絕世高手,至也是個特訓專家……嗯,既不能打傷打殘又要出極限,辦個特訓吧!

拉薩駐紮了黑龍會的新七大海將軍之一,聽說與此人手無一生還,這種鬼話我當然不會信,但這傢伙擺出的陣勢卻讓我很難招架!

第四十四集 破碎虛空篇 第一章 掩耳盜鈴 惡賊

「喂!方仔,一個人悶在那裡幹什麼呢?你重傷初癒,應該要多休息才對啊!」

「我正在想論文的題材,之前已經有些想法,趁現在做點整理。」

「哦,有趣,方青書大的新論文,這個我也好奇,你寫什麼題目?軍事方面的相關題材嗎?」

我很興趣,在方青書對面的巖石上大馬金刀地坐下,詢問他的論文題目。

「不不不,你完全弄錯了,我要寫的這篇論文,是論滿與腦部缺乏營養,導致腦殘的必然,通俗一點的說法,就是大無腦。」

「你的話很詭異啊,是說哪一個?」

我最初以為,方青書是說鬼魅夕,畢竟鬼魅夕的況想想實在怪異,堂堂黑龍忍軍的前首領,江湖上響噹噹的人,機敏應變都是一等一,雙方為敵時,絕對是個讓我們聞之心寒的恐怖人,哪知道轉換陣營以後,發現本是個天然呆,只要上了人,本是去死就去了……雖然說,我到現在都很懷疑,我與鬼魅夕之間到底能不能算?到底有沒有

這種商不及格的可孩,怎麼會是黑龍會的冷殺手?連我都覺得不可思議,外人如方青書之類的看了,當然更想不通,無法把和過往傳聞中,那個冷兇殘的忍軍頭目聯想在一起。

不過,我似乎弄錯了,因為方青書的這個想,並非針對鬼魅夕而發。

「我到現在都還覺得難以置信,那麼爛的謊言,怎麼會有人相信?」

方青書邊說邊搖頭,顯示他的困

就在不久之前,方青書替我作偽證,證明我是慈航靜殿的高等諜報人員,長期潛伏工作,我一切的所作所為,都是奉心禪大師的命令行事。儘管是方青書替我作證,但好像連他自己都覺得「怎麼可能有人會因為這樣就相信了」,所以當看到天河雪瓊因為相信此事而打擊,他自己也被嚇到了。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啦,這世界上有很多種人,有些人不管你怎麼解釋、怎麼證明,他們都很難相信一些事。比如說,現在我告訴你,你師父心禪其實是搞基的,而且還是基中的霸主,人稱基霸,他收你為徒,傳你武功,只是為了將你培育才,等待有朝一日,親自來替你前後貫通,把你帶他的玻璃世界……」

「不可能!」

「不可能?萬一我有證據呢?我可以拿出文字與圖片證據,證明他確實是搞基的。」

「我仍是不信,我與師父相多年,深知他的為人,這就是最好的證據,相比之下,什麼其他的證據,都可能是偽造的。他是慈航靜殿掌門,不曉得有多人想用骯髒手段拉他下臺,這類的偽造東西,我已經見得太多了。」

「說得好,你因為心裡有一個信念,深信你所知的東西,所以不管我怎麼出示證據,也無法搖你固的認知,你始終相信,心禪大師是好人,不會搞基,也不會對弟子有邪念。」

我笑道:「但很多事都是一兩面,所以反過來說,我只要隨便拿點小證據,你就會相信你師父是好人,甚至不拿證據都行,因為你本來就信了。這種形,與天河雪瓊有什麼不同嗎?」

「這怎麼能混為一談?我是據自己十幾年來的認知、判斷,作出自己的結論,與的狀況完全不同啊。」

「哪裡不同了?也是據自己的認知、判斷,做出了自己的結論,我們並沒有催眠啊,只不過,這十幾年裡,邊的人反覆給灌輸一個觀念,就是慈航靜殿是絕對正義的,方丈做出的決定絕不會偏離正道,是完全相信這些,並且做出了判斷……至於這個判斷有問題,那你就要去問灌輸這些觀念的人了。」

聽我這麼說完,方青書愣了半晌,若有所悟,或許他也會到,今天我們看天河雪瓊,覺得這麼簡單就上當很蠢,但同樣也堅信某些東西的我們,會否在某些方面也犯了錯誤,和天河雪瓊一樣的蠢?

方青書對我豎起大拇指,道:「有道理!我從沒有用這角度思考過。太相信、太不相信某件事,都可能為偏執,那……怎麼做才是對的呢?」

「這世上哪有什麼絕對正確的東西?你會問我怎麼做才是對的,這問題本就有……問題,而且你也別小看偏執狂,我最近發現,你若想為絕世高手,不是當偏執狂,就是當變態,兩個如果都不,這輩子絕頂高手無。」

我聳聳肩,道:「我沒法告訴你怎樣才是對的,因為答案連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把自己的心得與你分。」

「願聞其詳。」

「不管是什麼事,不管我多麼深信這件事、這個人,也不管我怎麼判斷這件事是可信的,在我心裡,始終有個地方,不斷提醒我自己,我深信的這件事隨時有可能翻盤,千萬別放鬆警戒。」

「這……這樣的想法,那你豈不是很沒有安全?你本什麼也不能相信啊!」

「那當然,你要是過和我一樣的人生,你連安全兩個字都不知道怎麼寫了,還安全咧!」

說到痛,連我自己都不搖頭,本來我的人生就沒什麼安全可言,從小到大,邊也沒有誰是真正靠得住,能夠相信的,就只有自己,或者該說……連我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意志不堅、能力不足,我都不知道可以相信自己什麼。

本來就不行的東西,再被黑龍王這樣整過一次,現在我什麼也不相信了,如果再這麼來幾次,我就算不看破紅塵去出家,也可以當個哲學家。

「對了,方仔,我們很快就要了,這裡始終是險地,不宜久留,你有什麼打算?」

「老實說,如果可以,我其實想與你們同行……」

「不行!」

「理由?」

「你長得那麼帥,如果和我們走一道,太容易吸引別人目,讓我們暴份的風險大增。」

「真實的理由呢?」

「你長得那麼帥,如果和我們走一道,人的目肯定都在看你,都只會發現你的優點,那我還用得著混嗎?你這種男人再多幾個,全世界的男人都要絕種了,我不能宰了你,起碼離你遠點,行吧?」

聽到我這麼說,方青書一臉的莫可奈何,懊惱道:「可惜了,我看你似乎在組織小隊,原本來想加的。」

我皺眉道:「方仔,你腦子昏啦?放著好好的大將軍不當,跑來加我的小隊?這種冒險者生涯,整天風餐宿,顛沛流離,很不好過的,你想過這種生活?再說,就算你真的想過,現在慈航靜殿那邊也不了你啊。」

「風餐宿的生活,我也不陌生啊,以前作武者修行的時候,我也是經常睡荒郊野外的,至於說回去指揮大軍……」

方青書聳聳肩,無奈道:「當今天下大勢,你也心裡有數,黑龍會連戰皆捷,兵鋒銳不可擋,又有暗黑召喚與最強統帥,這已經不是任何兵法、名將能夠對抗,除非能請令尊出面,否則……有我一個不多,我一個不。」

聽來很洩氣,但我們都知道事實如此。之前慈航靜殿出兵,與黑龍會對峙,兩方尚可一鬥,黑龍會雖強,慈航靜殿整素質也不差,以計謀和戰與之周旋,勝負猶在未定之天。

然而,日前一戰,對慈航靜殿縱非重創,也絕非小傷,此消彼長之下,慈航靜殿恐怕已無法與黑龍會正面抗衡。如果方青書能在短時間攀升至第八級修為,還能有所作為,但以他現今的第七級修為,就算他再會用兵、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力挽狂瀾。

「唔,若只有李華梅一個,那還好辦,在慈航靜殿的歷史上,不乏出現無敵一時的魔頭,結果還是被你們幹掉,你們理這種事是駕輕就了。」

慈航靜殿傳承久遠,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歷史上也不乏出現那種無敵一時,遠遠超越當時水平的邪派強人,打得整個世界束手無策,但除了數的個別人外,絕大多數最後還是被慈航靜殿幹掉。

道理很簡單,那些能夠力慈航靜殿的高手,其長過程往往驚世駭俗,半是奇遇,半是天授,說得簡單一點,就是無法複製,能就一人,不能就一群人,在那個絕世高手的邊,缺乏同樣一群修為相若的夥伴。既然如此,事就簡單得多,不管他一個人有多厲害,總是一個人,總要吃飯睡覺,慈航靜殿別的沒有,就是高手多、號召力強,拼著整個門派元氣大傷十年,用犧牲打來玩人海戰,前仆後繼,累也累死敵人了。

當然,不會只是搞車戰,比起別家的犧牲戰,慈航靜殿玩起這招,絕對講效率。

慈航靜殿之中高手如雲,這些高僧習武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都有,別看他們上陣作戰,好像殺傷力不怎麼樣,空有百歲修為還是打輸人,但若下定決心,猛催自力量玩自,變炸彈衝過去,破壞力毀地摧天,有本事挨得起的魔頭恐怕也不多。

即使挨得起,後頭也還有一連串的東西伺候,別以為慈航靜殿是正派,就不懂得險手段,真的扯破臉來,什麼迷香、奇毒、陷阱應有盡有,戰國時期名大地的七種絕毒,迄今仍流傳在江湖上為人所知的僅餘四種,連伊斯塔都不全,卻在慈航靜殿的藏寶一樣不缺,當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臉上表一團,不曉得該對帶我參觀寶庫的心禪大師說什麼。

除此之外,慈航靜殿是和尚的大本營,僧們的老本行就是玩封印,各種稀奇古怪的封印技巧,在慈航靜殿被研究得出神化,已經到了一個難以想像的境界。憑著這些封印,僧們可以封住比他們更強十倍的敵人,儘管封印早晚有一天會破,不過那已經是一百幾十年後,由後代子孫去煩惱的問題了。

所以,雖說慈航靜殿總是到強敵,但對付強敵的方法不只是拚,和尚們自有一套練的流程,襲、下毒、打悶,圍毆、暗算、玩自,各種手段齊上,挖個坑給敵人跳完,上頭再放幾十重封印,就此搞定。千百年來,慈航靜殿面對過無數邪道強人,始終屹立不搖,這絕不是沒道理的。

理絕世強人,慈航靜殿可謂經驗老到,恐懼卻不驚惶,真正會讓他們頭痛的,不是絕世強人,而是一群絕世強人,也就是眼前的形。

對付一個無敵的強人,可以憑著智謀,可以憑靠人數方面的優勢來倒,但對付一群無敵的強人,這就真的束手無策了。

李華梅與暗黑召喚,單獨的每一個,慈航靜殿之恐怕都找不到一個能說穩贏的,即使能請心劍神尼去單挑,勝負也在未定之天,假使一次上來一群,那就搞笑了,別說什麼用數量去填補不足,事實擺在眼前,即使比數量,也是敵人遠佔優勢。

素質也輸,數量也輸,過大的差距已經不是智謀能簡單彌補,若我是慈航靜殿掌門,除了拚命腦筋之外,大概也就只剩下拚命唸經祈禱這條路了,看看老天會不會突然顯靈,扔個雷把敵人都打死。

眼前勢,確實是多方青書一個不多,他一個不,起不了左右勝負的大作用,而以他的武功,加我們小隊,那可真是一個強助,照理說我還該倒屣相迎,無奈以前累積下來的習慣,我組織小隊不想讓男人加,尤其是長得帥的男人。

「唔,那我稍後就啟程,回慈航靜殿去了。」

方青書道:「臨行前,我有點話想告訴你……」

方青書要說的話,我本以為是什麼行善積德,諸惡莫作之類的老話,沒想到他低聲音,用只有我們彼此聽得見的聲音,道:「你要當心,我覺得……羽霓師妹怪怪的。」

「怪?怎麼怪法?」

「沒有明確的狀況,就是在我們獨的時候,眼神有時會變得很怪,我不曉得在想什麼。」

人都是這樣的啦!難道你很瞭解其他人在想什麼?」

「倒、倒也沒錯。」

方青書面苦笑,但我反而留上了心。羽霓的神狀態,照理我再清楚也不過,但人的深層心理很難說,就像高山上的天氣,時不時會生出意外的變化,我必須常常監看,才能確認狀況,這還是有霸者之證可用的形,要是沒有霸者之證,像我以前每天對羽霓的神調來調去,也常常搞不清楚到底調得怎樣了。

考慮到我現在的狀況,羽霓在邊能給我的幫助有限,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全副神要花在應付阿里、擺平天河雪瓊上,無暇也無心理羽霓,還不如乾脆把扔給方青書,帶回慈航靜殿看管好了。「方仔,不如……」

話到邊,我忽然猶豫起來,還記得在華爾森林的時候,羽霓被關在石牢囚室中,當時心禪大師已經來看過,卻任由像頭母般被囚在那寒石牢,雖說那時的羽霓神智盡失,不過,羽霓的神狀況本就是被強行調整出來,要是我不持續進行「維修」,後頭出了什麼岔子,羽霓肯定會再被扔進某個囚室,關到地老天荒。

再說,羽霓不單單是神病患,還是一個有強大攻擊力的神病患,若是發狂的時候殺了什麼人,為了負責,搞不好還會被挑斷手腳筋、穿琵琶骨,MM靜殿雖然講慈悲為懷,卻也講究戒律,這些事絕不是沒有可能的,只要想到這個,我就不敢把羽霓扔給慈航靜殿,這……也是對羽虹的責任。「你要說什麼嗎?」

「沒,我只是突然覺得,一個當不了好人,又沒膽子當壞人的傢伙,真的活得很辛苦……」

沒法把羽霓這個不定時炸彈甩出去,我搖了搖頭,預備在離開前,請方青書再替我傲件事,對天河雪瓊說上幾句,加強效果。

這點當然不困難,我們說幹就幹,立即出發。鬼魅夕似乎和羽霓走在一起,不曉得做什麼去了,所以當我們進天河雪瓊所在的窟,所看到的就是天河雪瓊和阿里兩個人。

他們兩個人走在一起,當然沒什麼大不了,問題是……天河雪瓊昏迷不醒,倒在地上,阿里則趴在上,抓,察覺我和方青書進來,他慌忙跳了起來。

「你!你們兩個來這裡做什麼?」

「我還想問你咧,你趴在上做什麼?強?還是?」

我覺得奇怪,但卻不忘按住方青書的手,阻止他本來要拔劍的愚蠢行為,還低聲向他解釋。

「這狂人天不怕、地不怕,兼喪心病狂,別說了你這個便宜師姐,就算把活生生兩截,眉也不會皺一下,但剛剛我們進來,他的眼神不定,似有懼意,換句話說,就一定不是在搞強,既然不是強,你拔劍幹什麼?」

「你還瞭解他的啊!」

方青書鬆開了按在劍柄上的手,表也和緩了些。這傢伙的個,我大致了,他不是不知變通的死腦筋,但也有固執的地方,幫著我擺了天河雪瓊一道,已經讓他心存愧疚,如果天河雪瓊還因此出事,他怎樣都無法坐視,所以一見到剛才那場面,立刻就要手。

「這個當然,我武功又沒你高,要是不懂得看人臉,怎麼在江湖上討飯吃?」

我一面說著,一面盯著阿里,同時也沒有忘記注意天河雪瓊,發現昏倒在地上,襟卻被拉開,大半團雪白的在外,了一圈令人驚心魄的渾圓,看來著實,也非常人犯罪,不過……也僅是如此,腰部以下著完好,看不出任何被翻的跡象,若說狼狽,起碼比上次被李華梅玩弄時要好得多。

姑且不論天河雪瓊是怎麼昏倒的,至可以肯定,阿里並沒有意圖,不然就不會是現在這樣。因此,我的目凝視著阿里臉上,想從那裡找出些端倪,由於戴著眼罩,看不清楚表,但眼神仍然是一個重要線索。

面對我質疑的目,阿里赫然惱怒,膛,叉腰怒吼,「怎麼樣?兩個小王八蛋,看老子上人不爽嗎?不爽就出來單挑啊!告訴你們,老子強人是家常便飯,平常高興起來,隨隨便便也要干十個,不高興起來,哼哼,別說干死十個,連母牛、母象都能死幾頭!」

阿里怒喝著,橫臂揮出,打得後巖壁碎裂,碎石飛濺,噴在我們臉上、上,甚至疼痛。這一擊固然威勢十足,但看在我們眼裡,只是更肯定了他的心虛。

我兩手一攤,道:「你武功高,拳頭大,我們是拿你沒辦法,你想要強人家,我們也不能阻止你,所以你要幹就幹吧,用得著對我們這些小角放話嗎?來,有種你就幹吧,我和方仔站在一旁觀,看看能不能學個三招兩式。」

說完,我拉著方青書退開,方青書大吃一驚,想要攔阻我,生怕被我這一挑釁,阿里這狂人為保面子,真會當我們的面把人干了,但我理也不理,拉著方青書退到一旁。

果然,阿里下不了臺,大怒道:「臭小子,看不起人,你以為老子不敢嗎?我就干給你看。」

邊說,一邊開始解腰帶,然而,我面無表,無於衷,聳了聳肩,像是看一個蠢蛋似的看著他,就連方青書都明白過來,擺出和我一樣的姿勢、眼神,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表演子。

對付瘋子和暴狂的方法其實差不多,見怪不怪,其怪自敗,只要把握住原則,阿里倒也不難搞定。讓這傢伙當著我們的面強人,他不知恥慣了,還會幹得洋洋得意,可是我們兩個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那覺大概就沒什麼好誇耀,換作是我,肯定覺得自己像是園裡的,糗到不行。

「我靠!你們兩個死變態,當老子我是白癡嗎?想看我干我就得干?我有那麼聽話嗎?偏不順你們的意!」

什麼狗屁高手?順了子,簡直比兒子還聽話。阿里被我們兩個這麼一瞪,打消了本來的意圖,雙手環抱口,與我們對視,方青書不,暗裡朝我豎起拇指,佩服我料敵如神。

我凝阿里,注視他傲慢的眼神,嘗試找出他想藏的東西,結果發現他邊有點古怪,似乎有點未干的漬。

(該不會……這傢伙是來……原來如此,一切謎底都揭曉了!)腦中靈一閃,我大聲道:「我明白了,兇手就在我們當中……呃,不對,是我明白你來這裡幹什麼了。」

我指著阿里,道:「你是來這裡……喝的!」

方青書站在我邊,一手按劍,十足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但聽到這裡,連他也傻眼,不著頭腦,「什、什麼?」

「天河雪瓊質特殊,每次使用魔法過後,就會分泌,有時候還會持續幾天,這傢伙跑來這裡,不是想要玩強,他是來這裡喝的!」

這話其實連我自己也覺得匪夷所思,以往阿雪的水雖然香甜,不過也說不上什麼絕世味,更好喝的東西多得是,每次我喝不完,阿雪就直接餵了紫羅蘭,那頭豹子喝得比我更多,很難想像有人會狂,還跑來水,要換作是我,把人弄昏了,肯定是,不會

不過,到底為什麼會這樣,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被我這麼一質問,阿里打擊,儘管看不清楚表,但眼神中的慌,就好像有什麼最可恥的把柄被人抓住,當然,就我而言,實在難以理解,一個敢當著我們的面,擄掠不皺眉頭的變態狂,為什麼會以為恥?可這確實是我們的天大良機。

「可恥啊!一個男子漢有手有腳,什麼東西不好吃,偏偏到這裡來喝?你媽沒有餵飽你嗎?太丟臉了!」

我一面指責,一面心裡發虛,不覺得這種事有什麼好丟臉的,頂多也只是怪了點,但對阿里的打擊可不是普通一般,他腳下發,一下踉蹌,後跌數步,險些踩到了後頭的天河雪瓊。

「不!我沒!我沒有!」

「你和我約定,搞定天河雪瓊之後,要從上取走一件不傷害的東西,我本來以為是魔法力,難道……你這變態所要的,就是水?」

「胡、胡說!誰要那種東西!」

強辯了!一切證據攤在眼前,我以我爺爺的名字發誓,你就是那個兇手,不,是狂!」

「我不是狂!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喝那種小丫頭的?我怎麼可能做出這麼丟臉的事!我沒有!我沒有啊~~」這打擊還真是非同小可,阿里狂吼出聲,震得山裡碎石不住落下,威勢十足,跟著就用雙手遮臉,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還不是朝著我們這方向沖,是朝著左側的巖壁,直接衝撞進去,像是一臺人形碎石機,在一片震耳聾的轟隆聲響中,竟然生生從巖壁中打出一個大,這麼衝了出去。

看著這個風的大,我與方青書相顧愕然,不久,方青書哈哈大笑,再次向我豎起了大拇指。

「想不服你都不行啊,約翰,你真有一手,對上這麼厲害的高手,都能佔到上風,把他玩弄於掌中,只怕黑龍王都沒你高明啊。」

一點自知之明我還有,這點小伎倆,玩玩阿里還夠,哪夠格去黑龍王面前耍?

「別高興得太早,那傢伙只是一時憤,跑了出去,若我所料不錯,他很快就會惱怒,殺回來把我們滅口。」

「滅口?」

方青書聳聳肩,「這也沒什麼好怕的,憑著你對他的瞭解,一定有辦法找到他的心理弱點,不戰而屈人之兵。」

「哈,說得對,憑著我對他的瞭解,這次還不是……」

我一面笑著說話,腦中一面評估勢,盤算阿里可能的行,本來燦爛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不好!那傢伙氣瘋了,說要滅口真的會滅口,沒有半點人可講的!」

「什麼?你現在才說!」

「廢話!你以為我真的料事如神啊!那都是你說的!我要真有這本事,用得著像烏一樣躲著黑龍會嗎?」

一切只能說是樂極生悲,我還來不及再對方青書說什麼,就聽見一聲轟然巨響,石屑紛飛,一道魁梧影打碎石壁,從另一側衝了進來。

「兩個小王八蛋!宰了你們,接老子的轟雷赤帝衝!」

「有沒有搞錯?打自己人比打敵人還用力?」

第四十四集 破碎虛空篇 第二章 化明為喑 重啟旅程

團隊中有一個不控制的不定時炸彈存在,真是一件很要命的事,阿里氣得失去理智,對我和方青書連施重手,得我們只好聯手全力還擊,本來打算趁著黑龍會追上來之前,火速離開的,結果寶貴的時間與力就消耗在這上頭。

單純以實力而言,我們不可能是阿里的對手,但幸好不久之前,阿里替方青書解除劍氣傷害,回復第七級戰力,而阿里本人則因為連場惡鬥,再加上真氣耗損過度,實力打了折扣,此消彼長之下,一時間居然與我和方青書打了個平手。

不過,所謂的平手,並不是勢均力敵,從頭到尾,我和方青書都是守多攻,完全落在下風,苦苦支撐,要是戰鬥時間再長一點,結果肯定就是我們兩個被活活打死。

「喂!過分,太過分了,沒有我,你哪能領悟這一招?你學會轟雷赤帝沖,就立刻拿這招來打我,太沒良心啦!」

「囉唆!無能之輩哪有資格說話?接不下這一擊,你就和這小白臉一起給我去死!」

阿里氣到打紅了眼,雙方比拚幾回合後,我發現他可能連為什麼要對我們出手都忘記,只是單純沉浸在戰鬥的覺中,為戰而戰、為武而武,一拳一腳全出於自反應,不多思索。這種人是天生的戰士,如果生對時代,生對地方,就會被人冠以「武神」、「鬥神」一類的稱號,當然如果生不逢時,就只能當個變態的武癡,而不得不與他手的我們,則是倒霉到家。

方青書終究是重傷甫愈,戰鬥時間一長,他首先不支,更別說在戰鬥中,他承擔了主要的力,轟雷赤帝沖的電殛之力,一半以上都由他承,當然會先撐不住。本已苦苦支撐,方青書一出疲態,我馬上撐不下去,迭遇險招,眼看就要被阿里重拳轟中,突然旁邊傳來一聲驚呼。

「你們……在幹什麼?我……」

驚呼的是天河雪瓊,在這個不合時宜的時間點醒來,卻生出恰到好的效果,打到忘我的阿里,一聽見天河雪瓊的呼,立刻拋下我們,頭也不回地衝出去……自然,不是從口走,是又從一方巖壁奔衝出去,撞裂山石,一路衝出。

「好、好險……」

戰得力的方青書,差點倒在地上,被我搶先一把扶起,還順便替天河雪瓊搶到整理衫的時間。

「約、約翰,你預測一下,那傢伙……應該不會再跑回來吧?我……我沒有力氣再打第二仗了。」

「唔,這個……不好!」

我一聲大,差點嚇癱了方青書,他確實已經沒辦法再打一場仗了,「什麼不好?他要殺回來嗎?」

「不,是這個山……馬上就要塌了。」

話還沒說完,山已經開始大崩塌。阿里每次衝出去都不走正路,幾下來回,山裡就多了三大窟窿,再加上我們三人手時候的衝擊,這裡的巖盤也不見得特別,哪經得起這番折騰?隨著阿里又一次破壁衝出,山已經開始崩塌,我們還傻呼呼地站在裡頭,真是夠蠢的了。

幸好,三個人都不是手無縛之力的弱者,況雖然惡劣,卻也還不至於跑不掉,我們急急忙忙往外闖,總算在山完全崩塌之前,跑到外頭去。

雖然我和方青書都快累癱,但心裡很清楚,經過這麼一鬧,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黑龍會只要不是聾盲殘障,便會有所察覺,繼續在這裡不走會非常危險。

方青書儘管有意與我同行闖,可是和阿里手一回後,充分認到這個神經病的危險,他對這種高風險的旅伴敬謝不敏,所以縱然不捨,也只有與我們分道揚鑣,回到真正需要他的慈航靜殿去。

「方師弟,你……」

眼見方青書要離開,天河雪瓊言又止,好像想說些什麼。這也不難理解,方青書一去,這裡就只剩一個「正道人士」,說是陷敵陣也不為過,也難怪會猶豫。不過,天河雪瓊是個非常倔強的人,既然已經和阿里有了賭約,斷然不會主放棄,所以邊的話,終究沒有出口,反倒是方青書還特別留下了話。

「師姐,我即刻趕回慈航靜殿,希能夠力挽狂瀾,阻止魔氛蔓延,但請你明白,我負重擔,你肩上的擔子也同樣重要,不,甚至比我的還重,因為我趕回去,只能盡力阻擋敵人兵鋒,拖延時間,而你此行卻有可能扭轉乾坤,為左右局勢的關鍵,我慈航靜殿與天下蒼生的存亡,都要靠你了。」

方青書這番話說得大義凜然,幾句話一說,天河雪瓊表立刻有變化,像是認到自責任之重,又像是下了決心,用力地點了點頭。

「剛才,我已經和本派取得連絡,得到恩師的親口諭令……」

聽見方青書這麼說,我立刻揚了揚眉,先前那些話半真半假,我還不好說些什麼,但方青書一直與我在一起,剛才還和阿里大打出手,哪有間空和慈航靜殿聯繫?又哪能取得心禪大師的口諭?這擺明就是胡扯,真虧他還能扯得一臉正氣,半點破綻也沒有。

「約翰·法雷爾是本派最明得力的潛伏人員,屢建奇功,他所採用的手法不拘常軌,每有鬼神莫測之機,往往事後分析才知道理,此次你們同行,恩師親口諭令,由約翰·法雷爾擔任指揮,師姐你一切聽從他的調度,不得有誤!」

此言一出,天河雪瓊的臉立變,而我幾乎笑破了肚子,暗讚朋友夠義氣,天河雪瓊剛想要爭辯,方青書認真地握起的手,誠懇道:「事關天下興亡,一切就給你們了。」

真不愧是名門正派的公子,搶先一頂大帽子下去,得天河雪瓊啞口無言,什麼抱怨的話都說不出口,我強忍著笑,面無表,很嚴肅地拉著方青書走開,借口要送他一程,等走到一定距離外,這才低聲音講話。

「方仔,你行啊!撒謊撒得面不改,騙得大妞一愣一愣的,別的也就算了,你居然還偽造你師父的話,有你的啊!」

「我先聲明一點,這不是造假,而是揣,我是因為相信就算師父在這裡,也會說出這樣的話,所以才替他說話的。」

「心禪大師會這麼說話?以他個,這也是有點道理,但你們就這麼把天河雪瓊給賣啦?」

「有誰會有意見嗎?」

師父?」

這話一說,連我自己都覺得蠢,心劍神尼若在此,不但不會反對,搞不好還會要我們天河雪瓊給他看,然後自己再跳下場,和我們一起天河雪瓊,然後……趁我們不注意,把我們也了。

只要想到心劍神尼,我的頭就有夠痛,千幸萬幸他此刻不在,否則若是讓他與阿里著,兩人大打出手,你死我活,那是天下黎民之幸,倘使這兩人一下看對眼,相見恨晚,意氣相投,那可能是一場不遜於黑龍之禍的蒼生大劫。

方青書道:「總之,慈航靜殿雖然管得天下不法、不平事,但……別人的家務事,關我們什麼事?如果普天下夫妻吵架,都要慈航靜殿去理,我們再多十倍人手也不夠用。」

我點點頭,正想道謝,方青書表轉為嚴肅,認真道:「能為你做的就這麼多,你……千萬要答應我,不能始終棄啊。」

我呆了一下,明白過來,方青書之所以能夠這麼幫忙,是因為把這當是兩夫妻吵架,他站在局外人立場,半真半假地幫一下,雖然這話題如果繼續下去,就會牽涉到「強老婆算不算強」的無解難題,但在這個層面上,起碼還不算違背良心。

可是,若我對天河雪瓊存有不良念頭,打算玩完就甩,方青書今日所為,就是為虎作倀,於他是怎樣都無法接的。不難想像,要是這種形真的發生,方青書肯定會找我算帳,而且還是不死不休的那一種,否則他無法向自己代。

這是他堅持的原則,我並不討厭,還覺得有這種朋友不壞,認真地向他道謝,為他的鼎力相助而恩。

方青書笑道:「不,別這麼說,你這人不是君子,德行很差,但確實為這個世界做了很多也很大的好事,卻沒人願意承認,為了這點,我就該幫你做點事。你屢立大功,老天不給你獎勵,就讓慈航靜殿來替天行道吧。」

不得不承認,我最近的朋友運還不錯,先有白起,後有方青書,這兩個朋友不但是真仗義,還確實助我良多。我送方青書走了一程,雙方告別,期再次見面時,這個世界能夠有點改變。

送走了方青書,鬼魅夕和羽霓也回來,帶來了敵人的最新報。那實在不是什麼好消息,李華梅雖然在養傷,黑龍會未敢輕,可是卻有幾沉重的靈,迅速朝這邊飆近,就連天空都影響,逐漸被烏雲覆蓋……這種現象所代表的,是暗黑召喚的靠近。

阿里是和李華梅實力相若的強敵,此事多半已經回報給黑龍王知道,有阿里從中作梗,要對我們這邊穩勝券,單靠李華梅是不夠的,必須要另派同等級數的高手,換句話說,除非黑龍王親自出馬,不然就只能調暗黑召喚了。

「如果來的是什麼其他高手,那確實可慮,但暗黑召喚嘛……哼哼!」

我哼了兩聲,心裡有數。暗黑召喚可不是普通邪,本固然威力強大,罕逢其敵,但要控暗黑召喚並非易事,普通的心靈控制對它們本就沒用,之前黑龍會用的控制方法,說穿了也就是在驢子面前掛紅蘿蔔,糙到不行,也蠢得可以。

當初不曉得這個,看到暗黑召喚就被嚇得尿子,現在如果再上,只要那個不是被拿在黑龍王、李華梅的手上,我就有辦法對付。

話雖如此,與暗黑召喚的戰鬥,還是能免則免。打輸了必死,打贏了也沒好,這種戰鬥我通常是有多遠逃多遠,而在我的催促下,所有人都做好準備,立即出發。

鬼魅夕側過頭,有些困地看了我一眼,道:「還有一位呢?你不等他回來嗎?」

「等個鬼!那麼麻煩的傢伙,我不得甩掉他,我們現在就出發,他要追的話,就讓他在後頭追吧。」

我道:「再說……以那傢伙的本事,我們就算存心想甩掉他,也很難甩開的,所以就不用煩這種問題了。」

以這個為大原則,我們一男三迅速啟程,朝東海出發。這著實不是一段短距離,我們所在的位置,是索藍西亞與金雀花聯邦界的雪山地帶,距離東海何止萬里之遙,要橫過大半個黃土大地,就算沒有敵人阻擋,這距離就不是一趟輕鬆的旅程。

好在,整個小隊沒有弱者,認真趕起路來,速度比尋常的旅行者要快得多,就連理應最弱的天河雪瓊,都能使用魔法,增加行進速度,如此一來,我們就得以甩開敵人的監視,拉開距離。

之前在索藍西亞境玩大逃亡,黑龍忍軍窮追在後,我們雖有鬼魅夕這個強助,卻無法有效甩開忍軍的追蹤,可是現在小隊中多了一個天河雪瓊,整個形就不同了。

「有勞了。」

「嗯。」

就算有方青書的假傳號令,天河雪瓊也不可能對我言聽計從,聽到我的委託,面無表,答應一聲,立即施法。

黑魔法幾乎都是強力殺傷技巧,以第七級的魔力施,要造大範圍的強力殺傷,易如反掌,不過,這不是我的目的。就算對黑忍軍來一場大屠殺,也沒什麼意義,強力殺傷的另一個意義,就是大大洩行跡,如果追求沒必要的戰果,只會因此被拖住,讓更強的敵人追上我們,所以,我要借助天河雪瓊的地方,是新開發出的衍生技。

暗系高階魔法??妖空間。

這一式在對付黑龍會雜魚時,幾乎是無敵的絕技,就連李華梅都在這一招之下吃了虧,照理說,打雜魚不用放這樣的大絕,可是我得到靈,讓天河雪瓊把這一式魔法稍做更改,犧牲殺傷力以增加十數倍的影響範圍,如此一來,整個況就完全不同了。

果然,妖空間一出,方圓數百米影響,所有空間、方位大,追蹤我們而進這範圍的黑龍忍軍,全部天旋地轉,站立不穩,現出形跡,別想再繼續追蹤,全都在錯誤中胡衝撞,跌一團,修為差一點的,就連穩穩站立都做不到。由於是犧牲殺傷力,加大影響範圍,所以消耗的魔力也比原本為輕,這是意外之喜,讓天河雪瓊在施放魔法之後,仍能保有足夠的逃亡力。

以前是阿雪的時候,不但有一怪力,充沛的力也令所有人為之咋舌。這種異常的力,是過往累積的魔力被打散所造,後來隨著的魔力修為漸漸回復、增強,那種過人的力就漸漸消失,現在最多比普通人好一些,與武者不能比,這也是九九魔法師的通病。

不過,魔法是智慧的累積,無論六大系魔法中的哪一種,都有短暫增強自能、速度的方法。天河雪瓊目前的主力是黑魔法,黑魔法中令自能短暫激變強大的法門多如牛,效果也堪稱六系之首,可是無一例外都有嚴重後癥,全都是先傷己、再傷敵,能甚至壽元的方法。

不到拚命的時候,當然不能用這種要命的技巧,幸好風系魔法也有類似的技巧,借由與風元素的共鳴,讓變得輕快,行速度自然增加,步履敏捷,天河雪瓊就是用這樣的方法,讓自己跟得上我們的腳步。

看似簡單,卻有一定的難度,普通的小士來施用,能共鳴的風元素太,頂多就是走路時候有點涼風,比較解熱,吋沒法讓變得輕快。四、五級的者來用,力道又往往拿不準,像我以前想試,結果就被捲起的狂風推去撞樹,鼻青臉腫,不得不放棄這個看似易學,其實難的小技巧。

天河雪瓊能把這個小技巧掌握得那麼好,正是的本事,靠著的支援,早有準備的我們,全速突圍,功把所有敵人追蹤甩開。照鬼魅夕的估計,只要我們能在他們困之前,把距離拉開,就有相當大的可能逃出搜查網,得到一段自由時間。

從結果來看,我們的運氣相當不壞,黑龍忍軍沒有追上我們,甚至好像完全追丟了,在我們努力拉開距離的同時,鬼魅夕、天河雪瓊以各自專長布下的種種錯誤迷障,發揮了作用,讓敵人為其所

用掉了黑龍忍軍的追蹤,這點固然讓我欣喜,還有一個意外之喜,就是那個渾帳之至的阿里,居然沒有追上來,整整三天,他沒有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鬼魅夕也覺不到他的存在。

「真想不到,難道連他也被我們甩掉了?這可是意外驚喜啊。」

我暗地裡盤算,這變態傢伙神通廣大,我們這幾手伎倆,搞定黑龍忍軍容易,要說能把他甩掉,這連我都不信。照現有的跡象看來,阿里沒出現,無非就是兩種可能。

一是他暗中藏匿,但這傢伙沒那麼好心,不會無聊到躲起來暗中保護我們,不面的理由,九九是那天太丟臉,怕一面就被我們指著鼻子,說他是缺乏母賊,所以才躲著不肯面。

另一個可能,就是阿里真的不在,但不是被我們甩掉的,是他自己離開。以他,不太可能是對我們沒有興趣,扔下我們跑走,那就很可能是另有要事。

阿里這傢伙雖然瘋狂,作事肆無忌憚,不過卻也有細的一面,每次犯險必先評估勝算,看似大膽,卻是行穩。他之前連場惡戰,耗損極大,多半還有不輕的暗傷,只是不在我們面前示弱而已,現在趁這機會,覓地療傷,等到回復元氣,才會在我們面前再出現,這種可能相當高。

除此之外……另一個可能就是他真的有事,只不過這個可能我不太願意去想,因為以他的變態個,會被他當是十萬火急的要事,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他這麼急急忙忙跑去辦,多半有人要害了。

「嘖!這個問題不能想太深,越想越頭痛,反正不管那傢伙回不回來,我們都有正事要幹。」

我的話剛說完,天河雪瓊就來到我面前,道:「你往東海走,到底有什麼目標?我想要先知道。」

這兩三天,我們全副力都用在與敵人拉開距離,徹底甩掉跟蹤者,連吃飯睡覺都沒什麼時間,相對的,說話次數也很,避免了一些彼此間的尷尬,現在,終於要面對了。

就算有方青書幫忙,頂多也只能讓天河雪瓊不一見到我就手,勉強共事,至於說化敵為友,就說不上了,我還在找適合的相方法,相信也一樣,所以在彼此看似無表的外表下,心其實都波濤洶湧。

「去東海,是找出七聖的運用之道,用來克制黑龍王……這也只能算一個戰構想,還不能說一定可以做到。」

我道:「不過,此行目的不只如此,單憑我們現在的實力,就算真讓我們闖到東海,我們也幹不出什麼事來,如果想把戰構想變實際,我們需要更強的力量。」

天河雪瓊道:「你有什麼打算?」

「特訓。這個我現在拿手的……」

做久病良醫,被白起訓練了那麼多年,白天折磨,晚上也不得安寧,雖然武功沒有練得多強,但對於訓練這件事,我確實有了心得,改行當教師綽綽有餘了。

白起的教學,說穿了就兩個要訣,一是基礎拚命扎深,扎到我都記不得在那裡蹲了一千幾百年的馬步,一是拚命實踐,說得更明白一點,就是實戰。

我和白起的訓練,始終沒有進到你來我往的對打階段,可是,他每次對訓練結果的驗收,不論是手來推,或是抬踢來,其實都是發招,我們之所以沒有進到對打階段,是因為我還無法接下他的一拳、一腳。

連他簡單的一推、一踢,我都無法穩穩接下,還對打個屁?因為這個理由,我們沒有實際對戰,但這不等於我們沒有過招,我每次的嘗試抵擋,就是一種回應,長久以來,我們已經無形地對拆很多招了。

這些實戰所累積下來的心得,如今都為我自信的依據,就靠著這些,我從見習學徒熬了教師,今天可以開班授徒。

「你們三個真是走了狗運,有幸接我的親自特訓,包管你們在結業的時候,大大長進。」

我道:「最好的訓練就是實戰,在戰鬥中找覺,這比什麼都有效,基於這個原理,我要你們……」

「一起攻擊你嗎?」

鬼魅夕不知怎麼得出這個答案,說話的時候,就像小孩子等糖吃一樣滿臉期待,至於另外兩個人,反應就更激烈了,聽到可以一起攻擊我,羽霓和天河雪瓊簡直就是兩眼放,聞言立刻就擺開架式,甚至還站好前後夾擊的位置,令我到一陣強大力,直而來。

「混帳!當然不是,你們當我是無敵鐵人嗎?就算要圍攻,也不是這種圍攻法,全部服再來。」

人緣不好,為免被人先下手,我急忙否認,道:「有道是旁觀者清,我為教師,當然要站在旁觀的位置上,不然怎麼指證你們的缺失?你們三個……互毆吧。」

本來我確實打算,讓們三個——與我手對練,但看到剛才天河雪瓊、羽霓所表現的戰意如虹,就連鬼魅夕都躍躍試,我覺得和手不是好主意,索們三個大混戰,我從旁觀察省事。

如果直接放開手戰鬥,後果難料,一不小心槍走火,打三敗俱傷,我就連哭都哭不出來,到時候要扛著三個人跑路,不如直接去找暗黑召喚單挑自殺,所以,安全起見,我進行調派,讓羽霓和鬼魅夕聯手,合戰天河雪瓊。

聽見這安排,天河雪瓊先是皺了皺眉頭,想說點什麼,只是倔強的最後仍沒開口,我道:「怎麼樣?覺得不公平嗎?」

所謂的不公平,並不是指以一敵二這樣的數量劣勢。在本質上,黑魔法追求破壞力,強大的黑暗咒很多,以一打多更是常態,或者說,這本來就是黑暗巫師的強項,天河雪瓊施放妖空間,就是典型以一敵眾的範本。

然而,黑魔法在追求強大殺傷力的同時,控制力就相對被忽視,強大的招數往往一發難收,想要手下留本是奢。假如是命相搏,天河雪瓊的第七級魔法,要戰鬼魅夕、羽霓,還稍稍佔點優勢,但若只是同伴對練,一堆強力魔法不能使用,綁手綁腳,本來的優勢反而了劣勢,這就對天河雪瓊很不公平。

「日前一戰,我們看得很清楚,你並無法妥善發揮本的第七級魔力。」

我道:「可能的原因很多,不過,本來是明系的你,無法駕馭黑暗魔力,這是事實,現在就從這點開始正。」

「怎麼正?你要我殺生、施行祭,來掌控自的黑暗力量嗎?」

天河雪瓊語氣冰冷,眼神更有一種濃濃的挑釁意味,相信之前已有不人對點過這條路,而把我和那些人當一路貨了。

「嘿!世間萬法,怎麼可能會只有一條路可走?願不願意相信我一次?不用祭,無須殺生,更不需要失,卻能夠讓你實力更上一層,如果我做不到,那就自切小給你當球踢!」

囂張的話一說完,就看到旁邊的鬼魅夕一臉驚愕,連天河雪瓊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

「怎麼了?這麼不相信我?」

「當球踢……你的……有這麼大?」

「……那不是重點,只是個失當的比喻而已。」

第四十四集 破碎虛空篇 第三章 實戰過招 循序漸進

潛蹤行,這早就是我們小隊的專長,以前當追跡者的時候,我們小隊的員不多,卻常常接利潤厚的高危險任務,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總被一大群人追著跑,儘管敵人的層次沒有黑龍忍軍這麼高檔,但我們也很習慣你追我跑的這種況了。

一面逃跑,一面進行實力特訓,這點我們以前試過,效果不大,因為當時的我們,缺乏一個真正實力超卓的領導者,無法帶領大家有效地進行訓練。然而,今時今日,我的實力雖仍不足,眼卻已經被鍛煉出來,足以指引大家的方向。

白起訓練我的那一套,我無法完全照搬過來,畢竟,他隨隨便便一踢,我就被踢飛出去幾公里,這種見鬼的腳力,我哪可能學得會?況且,比起那見鬼的腳力,我更好奇的一點,其實是他怎麼把人一腳踢飛幾公里,卻不會肚破腸流的?

把不能照樣搬來的部分刪去,剩下來的部分,就是我訓練方案的核心,而在三人當中,我最看好的,其實是天河雪瓊。

鬼魅夕的武功,路數詭異,完全是走狙擊、刺殺一路,與尋常武技大相逕庭,不會和人明正大手,這種武技我不悉,能夠為做的事有限。

羽霓的武技訓練,本來是我一手設計,發展方向、未來可能我清清楚楚,但馬德列之手後,獲得改造,自己又在囚牢中發瘋,得到外戰這種變態的外掛技能,實力陡強,這種出乎預期的增強,已遠超過我先前的規劃,也是目前所能承的極限,我現在能為做的事,就是把這分進境穩固下來,其他方面……能做的很有限。

天河雪瓊的形最特殊,需要的不是增強,因為連自真正實力都還無法充分發揮,我所需要做的,其實是讓能夠運用、發揮出應有的力量來。

當然,一個開補習班的,扔出來的宣傳詞一定要很華麗,不然怎麼能騙學生去死……呃,死心塌地去學習。

「你們照著我的話去做,只要修業完,大有希提升一個層次,鬼妹、阿霓,你們兩個有希突破,提升到第七級,天河同志,你有很大的可能衝上第八級去,為我正道的寶貴戰力。」

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白起要說訓練完,就能一舉衝上第八級了,道理再簡單不過,就是當學生無法達到預期效果,只要扔來一句「因為你沒完訓練啊」,便能撇清責任,自古以來,容院與減班最用的就是這招,真是比黑龍王的炮還要犀利得多。

而對於我的拍保證,鬼魅夕和羽霓沒有很高興的樣子,畢竟以現在的況,第七級戰力也沒什麼大不了,上暗黑召喚,第六級被瞬殺,第七級被秒殺,都是死路一條,有什麼差別?

天河雪瓊看了我一眼,淡淡道:「做得到再說吧。」

這個人並不相信我,但很快就吃到苦頭了,在們開始實戰之前,我又做了一個安排,就是讓羽霓、鬼魅夕,站在天河雪瓊的十步範圍,天河雪瓊的眼睛幾乎怒瞪得突出來。

「怎麼樣?對這要求有意見嗎?要不要我讓們兩個退出百米範圍再打?」

「不必了,真正的戰鬥中,更不公平的事都會發生。」

「唷,覺得不公平啊?但你說得沒錯,實戰中,敵人可不會因為你是魔法師,就禮讓你三分,等你念完咒語才來打啊。沒意見了嗎?那就開始!」

我一聲令下,淒慘的圍毆戰就發,一如先前預料,綁手綁腳的天河雪瓊,上鬼魅夕、羽霓的聯手夾擊,完全落在下風,們兩個不是普通的第六級武者,非但本實力強,在戰鬥類型上,更是偏重速度的敏捷型,也就是魔法師最頭痛的那一種。

如果這是生死相搏的真打,天河雪瓊一開始就被們欺近至邊十步,儘管是第七級打第六級,卻完全有可能被瞬殺,死了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正常的形下,發強力魔法時,強大魔力瞬間會形屏障,不讓敵人趁隙而攻,省得魔法師還沒念完咒語,就被敵人幹掉,但到以速度見長的敵人,很可能還沒開始唸咒就給幹掉,連魔力屏障都來不及生出。

那些高等級的大魔導士,往往裝配神,或是在自己、週施放全天不間斷的防結界,以免給人刺殺。但神也好,長效結界也罷,都很消耗魔力,要是實力不足,還沒上敵人就會先給活活累死。天河雪瓊上沒有這種東西,本來該做的,是不讓敵人欺近,可是我一開始就限定戰鬥在十步開打,這等於是掐著的脖子打架,結果……當然就只有一個。

短短幾分鐘,戰鬥進行數次,每次都在一分鐘結束,天河雪瓊面對兩聯手,毫無招架之力,鬼魅夕、羽霓倒沒有痛毆,只是每次做出致命攻擊時,就在的頸子上拍一記,作為記號,由於雙方錯衝過的速度快,一不小心就變打臉。

幾次戰鬥下來,天河雪瓊又白又的臉蛋上,多了好幾道紅印子,如果再繼續打下去,腫起來也是早晚的,我看得心裡捨不得,連忙出來喝止。

「住手!這樣打太不像樣了!」

手攔住鬼魅夕,為了不想讓嘲笑,我刻意板起了面孔,寒聲道:「天河同志,如果是真正的戰鬥,你已經死了幾回啦,怎麼到現在還沒想出辦法嗎?看來你太欠缺危機,好,那我就換一種方式,讓你有點要命的吧。」

說完,我就變更規則,向三說,從現在開始,有誰被擊中要害,或遭判定死亡,就要掉一件上的服。

這話說出來,羽霓面無表,鬼魅夕歡喜鼓掌,擺明了不在乎,只有天河雪瓊眼中一痛,似乎被到最深的傷口,我想,李華梅肯定要負部分責任。

鬼魅夕、羽霓對服都沒什麼覺,但在天河雪瓊的上,當眾,等若靈魂深的恥辱與傷痛,比殺了還嚴重,當眼中痛楚一閃而過後,表變得完全不同了。

我故作不見,卻刻意等了幾分鐘,才喊戰鬥開始。這一次,整個戰鬥氣氛完全不一樣,天河雪瓊如臨大敵,眼神銳利,神狀態就像是一柄剛打磨好的鋒銳小刀,面對敵襲,反應速度赫然增快幾分,連本來看不見的敵人作,都約略能捕捉到。

當然,僅僅憑這種刺激,就要跟上第六級武者的速度,那是癡人說夢,即使看得到,反應也跟不上,不過,我之前刻意給了天河雪瓊幾分鐘,就是為了讓想出些辦法來,而並沒有辜負我的期

「唔。」

一下輕哼,天河雪瓊的左掌一翻,施放出一道黑幕,猶如一面盾牌,恰好擋住了羽霓的一擊。這是暗系初階魔法「暗之幕」,有一定的理抗擊力,防效果其實不算強,主要是用來遮擋旁人的窺探、視,除此之外,它有所有初階魔法的共同優點,消耗魔力極小,發更是超快,心念一,連咒語都不必,立刻就能施放。

羽霓的攻擊被擋下,這也是天河雪瓊第一次擋住羽霓的攻擊,只是完全沒察覺,在羽霓的同時,鬼魅夕已站在後,一出手就能制死命……或是扯下一件服來。

搶在鬼魅夕手之前,我投去一記銳利的眼神,瞪阻了鬼魅夕,完全明白我的意思,瞬息之間,本來幾乎已經是著天河雪瓊背後站的,一下子移到十步之外,用眼可以看得見的速度,朝天河雪瓊攻去,被天河雪瓊很吃力地勉強擋下。

暗之幕是很便捷的小法,以天河雪瓊的修為,使用上幾乎不耗什麼魔力,但暗之幕本就不是用來當盾牌使的,每次天河雪瓊放暗幕擋下兩的攻擊,暗幕就會碎裂,必須要立刻施放新的,才能及時防,而這個作就相當耗力了。

十幾分鐘過後,頻繁施放小法的天河雪瓊,雖然沒有被打中一下,卻已累得氣吁吁,的魔力依然充沛,力卻不支,差點就一跤跌倒在地上,我看看況差不多,就讓羽霓、鬼魅夕停下手,開始相互對練。

與剛才有點兒戲的對練不同,兩名第六級武者正面衝突,完全是另一個景,們兩個在剛剛的「熱」中,有點相互挑釁的味道,現在對戰起來,很自然地就先比拚起速度,就看到兩道影乍分乍合,閃得越來越快,一開始好像一個追著一個,但很快就難以分出誰在前、誰在後。

一個影如同輕煙,縹緲難測,一個卻似飛鳥,穿梭不定,幾分鐘後,我四面八方,前後左右,全是們兩個的朦朧影,都快分不出哪個是哪個了。

(有點古怪,羽霓的法是輕靈,戰鬥速度也算快,可是還沒到神速的地步,並不是真正以速度為最強項,怎麼有辦法和鬼妹拼速度到這種程度?)我覺得奇怪,仔細一看,這才發現中蹊蹺,羽霓為了爭勝,赫然發外戰,把「羽虹」給出來,以二敵一,在速度上等若陡增一倍。霓虹本就是雙胞胎,一樣的面孔、一樣的態,高速移下幻化殘像,確實是會讓人眼花繚,就算本來只能一分為四,都會一下子變八分

羽霓現在的戰法特,簡單來說,就是威猛迅捷,也因此,當外戰喚出,威猛的破壞力也就展現出來,每一下出手的勁風,帶過周圍的樹木,就是枝折木碎,們戰鬥的那片林子像是上大型絞碎機,迅速被逐寸絞斷,掌大的碎木片如雨紛飛,散得滿天都是。

「嘖,不愧是雨姐妹聯手,確實有一套……不過……改進空間還大的。」

羽霓的翼我同在,是超級變態的不合理武技,整原理,無法用常理解釋,每次使用,戰力陡增一倍,雖然是第六級的戰力,卻可以和第七級的高手對拼一段時間,非常驚人。不過,畢竟是發技,我一直覺得羽霓尚無法駕馭這過於威猛的力量,如今看來,一點不錯,要不然飄散下來的木屑,不會如此大片,以合格的標準來說,起碼要指頭大小。

相較之下,我還好奇鬼魅夕如何應付,那邊都搞出八分了,能不能以一人之力,分化出更多分來?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已累癱的天河雪瓊來到我旁,「你讓我做這些,有什麼目的?」

「哈,好笑,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能為你設計訓練課程,但關節重點之,要靠你自己來領悟。」

我笑道:「剛才你能打得這麼順手,相信你自己也有點答案了。實戰演練所能提供給你的,除了經驗,還有悟,你如果自己不尋找解答,我怎麼訓練你也沒用。」

聽見我這樣說,天河雪瓊住口不問,我相信心裡已經有了模糊的答案,只要再多打幾次,就能悟到我的用意。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那邊的戰鬥也有了分曉,當羽霓化一為八,弄到整片空間都是影,鬼魅夕卻忽然消失不見,無影無蹤。這麼一來,羽霓雖然分眾多,看得人眼也花了,卻是完全暴在明,又找不到攻擊目標。

戰況發展到這一步,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也就清楚了,鬼魅夕的影乍然出現,一現就在羽霓旁,鋒銳的匕首抵著,輕輕一割就沒命了,勝負分曉得再明白不過。

戰鬥結束,所有人都得到了一定的啟發,作為以後的修煉方向,我本雖沒下場,卻一早就明白了自己該做什麼,就是「解鎖」。

白起對我所進行的訓練,有很多部分未能全功,卻是僅差最後一步,近乎完,只要機緣到了,得到發與悟,馬上就能就神功。轟雷赤帝沖,是我新近完的一式強招,雖然在我手裡使出來,總有幾分小孩玩大車的覺,卻已讓我非常滿意,覺得自己的訓練沒有白挨。

(從這裡到東海,萬里之遙,十天半個月是到不了的,時間說來也足夠,等我們抵達東海,我要讓我們的實力更進一步!)這個構想,我相信可以不只是構想,按部就班,這些規劃都不是什麼難以實現的事,不過,一個功的修行者,要懂得張馳有度,所以除了照表課,我還有別的任務要忙。

夜晚宿休息時,鬼魅夕拉我到不遠的一條小溪,說是要幫我沐浴淨,我覺得這丫頭調的,結果,就是一陣鴛鴦戲水,我們兩個都沒服,就互推對方下水,沒幾下就都全了。

我攔腰抱起鬼魅夕,忍裝下面的曲線玲瓏,溪水將服打上,上的重要部位若若現,我看得渾發熱,小腹好像有一團火蔓延開來一樣,便用雙手箍的纖腰,已經充脹大的翹的玉會著充滿彈

「好香。」

鼻子也湊到背上,「鬼妹,你上用了什麼?這麼香。」

鬼魅夕回頭衝我笑,腰卻高高翹起,潤圓的大併攏,輕輕擺滿的屁,隔著著我的。我的一隻手探到前,握住一團渾圓凸起,手指按上玉尖端的一點,竟然已經起來了。

「死丫頭,才破沒多久,就學得這麼浪了?」

聽著我的調笑,鬼魅夕一點也不難為,開心地笑了笑,出潔白的牙齒,這丫頭半解人事,卻有著難得的好,就是不怎麼怕,開心的時候絕不掩飾,當然如果要把這解釋不知恥,我也沒話說了。

山裡的溪水還冷,好在我們兩個都有武功底子,足以驅寒,就不把這問題放心上了,我讓鬼魅夕轉過像一個天真小孩般笑嘻嘻的,任我的雪,我開始解的上半忍裝,連同的鎖子網一起解下,隨手扔到溪畔,讓著上半,驕傲地站在我眼前。

沒有了阻擋,鬼魅夕那兩團滿白房,裎傲,我嚥了一口唾,俯下,用兩隻手捧住右側的房,房形狀很好,白而且渾圓,像個哈瓜一樣人。

「丫頭,最近是不是又變大了啊?」

我低聲問話,手一刻也沒有離開那團雪笑得如花,「再大也沒有你的阿雪大啊!」

「可惡,說好了不提的,你該不是學會吃醋了吧?」

「哪可能啊,我部大,腦子不靈,是傻的嘛,哪懂吃醋這種東西呢?」

鬼魅夕的可言語,讓我聽了哭笑不得,不過,現在也不好回答,我含住頭,用力吸著,同時雙手整團雪,隨著我的吸吮和,鬼魅夕的呼吸開始急促,同時地抱著我的頭。

明亮,在月之下,鬼魅夕的兩團巨,像玉一樣的潔白,如葡萄般的,圓圓翹立在房上,白房和紅蓓蕾,給人很大的刺激。

吸了一會兒右,我就開始吸左側的房,但這次我用一隻手頭,另一隻手的左,同時吸住左頭親。

「啊……」

鬼魅夕發出了低低的聲,我的手向下移掉了子,那白帶來的刺激,讓我的腦子在嗡嗡作響,現在,著,站在小溪裡,白肚皮上的肚臍圓圓的,襯著白白的大,顯得很刺眼。

我看看如同初生嬰兒一般潔淨的鬼魅夕,中翻湧的慾,好像是韁的野馬,片刻之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把臉湊近那兩條白的大,深間,先是左側的,然後再右側,並且每次都用吸出來,然後把捲曲的邊緣拉直,之後就直接把舌頭到花徑裡親。

這樣直接的挑逗,對鬼魅夕刺激很大,不停地著腰,屁也用力扭擺著,

我一面親,一面那兩瓣圓潤、如白瓷一樣的部,雪白的在手指的力下陷進去,卻立刻覺到手指被向上彈回來一點,再用一點力,似乎要手而去的樣子,有些抓不住。

白桃也似的屁中間,有一條凹進去的,手指深,左右輕輕撥開,紅的蕾。當我用手指這朵,鬼魅夕的玉開始有些發,原本被撐開的雛有些向裡收,淡淡的漩渦狀的紋理出現在渦周圍。

我結束親,讓鬼魅夕轉過,湊近部,對著那朵花輕輕呼氣。

「啊!好……覺好奇怪……」

臉離得近了,眼邊上稀疏的汗清晰可見,出手指刮弄幾下,鬼魅夕渾,連聲音都變了,上也起了一陣皮疙瘩。

人,我還真有,在這裡就把鬼魅夕的開了,但看的反應,此舉可能還不是時候,於是把注意力轉開。

鬼魅夕白晰的大併攏在一起,我把手的兩之間,稍微向兩邊用力,鬼魅夕會意,順從地分開大的私如鮮貝一樣張開,從花房滲出,沿著大落,留下一道晶亮的痕跡。

「小丫頭,你就這麼想要嗎?」

我來到鬼魅夕後,一手握著已經得發痛的,頂到花門大開的私口,磨著

鬼魅夕回過頭來,雖然什麼也沒有說,的神,緋紅的臉蛋,潤的可以滴下水來的目,無不刺激著我早已高漲的慾

不再多說什麼,我一虎腰,下一沉一,已刺鬼魅夕溫暖的間「唔」地一聲,微微起了柳腰。

我故意放慢作,讓充分窄和溫暖。當刺到盡頭,鞋頂到那塊時,我就大力轉,狠狠磨上幾下。

鬼魅夕蹙眉頭,神焦急,在連續承我大力撻伐後,終於忍不住睜開眼來,用力抓住我的手臂,聲道:「不要……不要逗我……快、再快點。」

忍者有這樣的要求,我當然樂意滿足,抱著鬼魅夕的,猛力衝撞著,把頂得一聳一聳,幾乎快要支撐不住的樣子。

「好啊……呵,好的屁眼!」

我用手指掰弄著鬼魅夕的屁,還用手指作勢去捅那可的小花。

「啊,不要,那裡不行……好深啊,好深……干破了……」

到襲擊,鬼魅夕的反應也很激烈,扭擺著屁,膣道越發,我覺到這,刺激之下,越發地勇猛,促狹地用手指在鬼魅夕的蕾附近轉啊轉,緩緩地旋轉著

「啊啊啊啊啊啊~~」鬼魅夕的,剎那間高雲,我整個人都伏在背上,背之間再無隙,狠命撞擊,小腹打在滿彈的屁上,啪啪作響。

回應我的賣力,鬼魅夕也瘋了似的擺柳腰,玉不停聳迎合,壺裡的捲纏著,大片從被帶出來,已經紅的亮亮晶晶,快像著了火一樣升溫,快活的聲浪語,連一句完整的話也組不了。

當然,那兩團渾圓的小瓜,前後拋甩,幻化出一陣陣人的波,我嘗試手去掌握,卻怎樣都牢握不住。

終於,快攀上了頂峰,我狠命向前一衝,死死頂住那的花心不放,腦子一陣悸的膣道猛地,把我送上了高

過後,我沒有懶洋洋地躺下,畢竟溪水冰冷,媾後一直泡在冰水裡,很可能導致一場大病,我抱著鬼魅夕上了岸,躺在岸邊的草地上,就像一隻乖順的小貓伏在我上,小手則探在我間,不安分地撥著

「還想要啊?替我把它吹了,就再餵你一次!」

「才不要呢!」

鬼魅夕邊說,邊皺了皺鼻子,那模樣真的很像一隻可小貓,讓我忍不住把抱得

不過,雖然拒絕了我的提案,但鬼魅夕側過頭,眼珠滴溜溜地打轉,好像在想著什麼,片刻之後,的嗓音問道:「男人是不是都喜歡玩雙飛啊?」

「這也不一定,視個人況而定,如果力夠的話,三飛、四飛都比雙飛好,畢竟兩個人而已,實在……呃,你剛剛問我什麼?」

本是隨口回答,當我意識到這問題代表的意義,著實愣了一下,最初有點不知道怎麼理,但很快想到,敢問出來,我有什麼不敢答的?

「呵呵,小笨蛋,你想要和其他人一起聯手戰我嗎?」

鬼魅夕小巧的秀鼻,「好,我就接下你的這個挑戰吧。」

雖然是剛剛搞完,但這個挑戰,仍聽得我心頭一陣又一陣的火熱激。如果要搞一王二後的雙飛把戲,那最人的景象,莫過於天河雪瓊與鬼魅夕一起,雨個巨寶貝都在我起腰,讓那兩對豪碩的瓜並排爭輝,甚至相互撞,激閃出的火花,是想像,就讓人渾火熱。

可惜,這個麗的夢想,暫時只能是夢想,現在本不可能實現,天河雪瓊如果會答應,那一定是想要趁機殺我了。

天河雪瓊那邊無,另一個現的對象就是羽霓,確實也是水準之上的人,而且,服從百分百沒有問題,只要讓過來,馬上三人就可以混戰一場。

(可惜啊,外戰不能出來搞,神力承不住,要不然就能讓霓虹姐妹一起上陣了。)想到羽虹,著實讓我一陣晞噓,不過,鬼魅夕卻在此時開口,「你是不是在想,將來有一天,要讓霓虹姐妹一起再和你幹?左邊是姐姐的,右邊是妹妹的屁,怎麼幹就怎麼舒服。」

「你不要那麼會視我的心行不行?很恐怖的耶!」

第四十四集 破碎虛空篇 第四章 正義一方 邪惡對抗

十天的時間迅速過去,在我的訓練下,大家都找到了方向與覺,以各自不同的方式進行訓練,隨著我們的旅程漸漸靠近東海,大家的實力也有相當進步。

在武技訓練的同時,外頭的世界也有著變化,有幾件大事在我們不知道的形下發生了,當我們離開山區,為了探聽一些消息而進市鎮,聽到了這些最新報後,頓時大吃一驚。

最先發生的一件大事,是在我們與方青書分開五日後,慈航靜殿掌門心禪大師,突然昭告天下,阿里布達王國的約翰·法雷爾,其真實份是慈航靜殿的特派報員,編號DA……7,隸屬天字部,只向掌門人負責,長年進行高度潛伏任務,之前的許多作為,都是在慈航靜殿的授意下完

這個消息一出,舉世震驚,畢竟我一直以來的名聲很糟,仇家又多,大地上的人們說到我幹過之事,總是沒有好話,心禪大師這樣一公佈,等於是替我把力攬在上,我過去的種種「惡業」,起碼一半要由慈航靜殿買單,如此一來,可以說是繼心燈居士之後,慈航靜殿的又一大醜聞了。

心禪大師在公告中表示,之所以委派我潛伏,主要是為了調查黑龍會,還有破獲淨念禪會、心燈居士的謀。在這兩方面,我的貢獻卓越,不但搞倒了心燈居士,還一度重創黑龍會,居功厥偉,慈航靜殿由於不能坐視我為天下捨,卻遭千夫所指,因此特別將實公告天下,還我清白。

大地上的各方勢力,都被這個太過駭人的公告,給炸得迷迷糊糊,幸好眼前黑龍會兵鋒正盛,各方勢力把團結氣氛擺第一,不想被各個擊破,要不然,此事定會掀起政治上的滔天巨浪,對慈航靜殿的實質傷害,絕不是一句話說得清的。

「嘖,老和尚還真是好心,這種人是怎麼混到掌門的?」

我著實歎,因為,報人員本就是活在黑暗世界,把所有苦楚、屈辱都得往肚裡吞的人,即使含冤難辯,不被自己人滅口就不錯了,哪有可能把冤屈昭告天下?這裡頭有太多不能說清道明的事,要是每個報人員蒙污名,都要公開真相來昭雪,那醜聞炸彈就天天不完了,心禪大師所做的事,絕對不合常理,任何有點頭腦的人都會質疑。

而明白真相的我,當然知道這一切和什麼報人員、含冤,沒有任何關係,純粹是方青書與心禪大師聯絡,報告所遇狀況後,心禪大師仗義相助,再給我開了一個保證,還是弄得天下皆知的保證。事搞到這麼大,就算本來不是,現在也是了,天河雪瓊再也不能不信。

果然,天河雪瓊聽完此事後,愣了半晌,臉上表變了幾次,最後帶著一堅決,來到我面前,深深地彎腰低頭。

「對不起,我以前真的不知道你如此忍辱負重,對你有過很多誤解與見,你才是真正的英雄,請原諒我的無理與淺。」

能聽天河雪瓊這麼誠懇地道歉,是我以前做夢都想不到的事,可是想到之所以這麼道歉的理由,就讓我覺得無比諷刺。……有沒有搞錯?真話告訴你,你當是我在胡扯,假話告訴你,你就信得猛道歉?你的人生就是一個巨大謊言啊!

雖然有點憤慨,但這卻怪不得天河雪瓊,因為如此巨大的騙局,普通人、普通況下是不可能出現,也不可能仿造的,所以意想不到,是可以理解的。相比之下,我們這邊另外的某位同志,的表現就讓我很想一頭撞死算了。

「什、什麼?你居然真的是慈航靜殿的報員?我……我從來都不知道……」

聽見這消息的鬼魅夕,眼睛瞪得老大,站立不穩,腳下踉蹌後跌數步,手指抖,喃喃道:「我還以為方青書他是騙人的,原……原來……你真是……」

這些話恐怕也是天河雪瓊的心聲,但從鬼魅夕的裡說出,剎那間除了想死,我什麼別的念頭都沒有。別人相信也就算了,怎麼說也是前黑龍會高層,還是專門理機的忍軍首腦,居然也信了?我真該發封信把方青書回來,和他一起完那篇見鬼的論文。

「笨蛋!不是啦!只有你才會傻得相信!」

把鬼魅夕拉到一旁,我雙手握拳錐,對著鬼魅夕的小腦袋旋鑽下去,低聲音喝罵,聽著「唉呀」、「哎呀」地,心裡實是哭笑不得。

心禪大師如此仗義相助,確實很讓我,可是,我很快就到另有蹊蹺,心禪大師義舉的背後,會否藏著什麼利益換?因為,就在心禪大師公告大地的兩天後,阿里布達王國對黑龍會發了反攻。

戰爭之中,攻防本是常事,阿里布達軍一直都在嘗試反攻,這本算不上新聞,之所以傳得如此沸沸揚揚,是因為這次的反攻尤其犀利,給予黑龍軍迎頭痛擊,讓黑龍會的陣線往後潰退百里,不僅令已瀕臨亡國的阿里布達看到一,連金雀花聯邦都大大了口氣,減輕力。

無強兵,又缺將才,阿里布達軍何以如此神勇?原因只有一個,因為擊潰黑龍軍前鋒的這支阿里布達軍,來自邊境的第三新東京都市。

沉寂許久的第三新東京都市,終於正式出手,挑了大地各方勢力最敏的那神經!

(變態老爸終於了,不過,以時機而論,現在似乎還不是最好的時間點,他為何挑在這時候出兵?想不通啊……)我想不出答案來,只有設法去尋找答案,之前我和方青書已有約定聯絡方法,我到鎮上的公會機構去,用約定好的聯絡方法,找上了方青書。

過加的魔法傳訊,方青書俊秀的影出現在我眼前,儘管有些模糊,但這種小地方、爛設備,本就不能多要求什麼。經過談,片刻之後,我已經知道事經過,心禪大師的公告之舉,確實是他向心禪大師報告之後,心禪大師主為我做的,完全不涉及什麼利益換。

至於阿里布達軍的反攻,則是涉及一件聞,聽起來委實讓人難以置信。起源是方青書在趕回慈航靜殿的途中,反覆思索天下大勢,結果發現了一個癥結點,第三新東京都市的一舉一,無疑關係大地各方勢力消長,不管是黑龍會、慈航靜殿,都在等源堂·法雷爾的進一步行,甚至想主把他給引出來。

這當然牽涉到一堆最頂端的智謀較量、心機算計,但方青書盤算半天,赫然發現,各方勢力在機關算盡的同時,卻似乎了做一件最基本的事,所以當他和心禪大師取得聯繫,馬上把這一點提出來。

「我們……有沒有請第三新東京都市出兵過?」

這個提問,據說讓心禪大師當場一愣。就常理而言,第三新東京都市是阿里布達王國的屬地,雖然誰也知道它不聽使喚,但在名義上,慈航靜殿不可能發公文給第三新東京都市,要求其出兵,這於法全然無據,即使真的要這麼幹,合理程序也是由金雀花聯邦行文給阿里布達王國,要求出兵協同作戰。

當然,以變態老爸的個,阿里布達軍部的公文調得他才有鬼,此事大地上人盡皆知,倒也不用再宣傳了。可是,比起一眾不相干的閒人,稍微瞭解源堂·法雷爾為人的心禪大師,卻從徒弟的這個提問裡,發現了盲點,繼而打破規,去信第三新東京都市,要求協同作戰。

表面上,當然是又扯一堆鬼話,說什麼如今阿里布達軍部等若被摧毀,連薩拉都給黑龍軍佔領,既然沒有軍部可涉,當然就直接找各分區的軍事首腦商談,而事實上誰也清楚,哪怕是軍部仍然存在的時候,他們對第三新東京都市也是沒有毫指揮權的。

不過,事往往就是這麼出人意表,這封魔法文書發出後,第三新東京都市立刻有了回應,一天之後,第三新東京都市的軍隊奇襲了黑龍軍,將之前鋒部隊擊潰,戰線後移百里。

「說擊潰是簡單了點,實際形是全軍覆沒,黑龍軍的先鋒被全殲,無分兵將,一個不留,黑龍軍登陸以來,還從未過如此打擊,第三新東京都市的軍隊確實堪稱人強馬壯。」

方青書笑道:「還有一件奇事,我們和第三新東京都市的部分將領接後,這才得知,原來他們早在數月前就做好準備,隨時預輩出兵,參與大地戰局,只是契機遲遲未至,才無法行,你知道他們等的契機是什麼嗎?」

「該不會就是等你們請求援助?」

「差不多,他們說,源堂司令一早說過,只等有人來求援,大軍立即發,不管是哪家都行,就等有人來。」

「他們難道看不見,你們被人打得快翹辮子了,國家快亡了,正需要幫忙嗎?」

「我問了,但他們說,源堂司令明示,不管勢看起來怎麼樣,人家不開口明說,我們怎麼知道人家需要幫忙呢?」

這可真是讓人頭痛的形,換作是別人,我會認為這是為將者死要面子,待價而沽,沒等到要求協助的人主示弱,就不願出解危,在戰場與場上,這樣的形常常發生,絕不奇怪,但變態老爸可不是那種死要面子的人,所以他這麼說的理由……

干!很可能真的就是搞不清楚什麼時候才是適當幫忙時機,就算看起來兒子與朋友很需要他幫忙,但只要沒接到正式委託,他就判斷不出是不是真的需要他,這種事在別人上很難想像,在他上就大有可能,而所有人還把他想得有多高深莫測,以為他在算計什麼,怎料實卻是如此,真是想想都會讓人吐吐到死。

方青書苦笑道:「綜合以上的報,還有幕僚團的判斷,我不得不說……令尊實在是一位奇人啊。」

「干!你直接說他是神病加心理變態就得了!」

我道:「我那變態老爸派出了什麼樣的部隊?黑龍軍可不是弱者,就算是被襲,也不會輕易搞到全滅,你可別告訴我,變態老爸派出的是一群妖怪大軍啊。」

憾,從方青書的表看來,這答案雖不中,亦不遠矣,大家之所以一直認為第三新東京都市是力敵黑龍會的最後希,絕非因為那邊是什麼明正地,只是因為那邊比黑龍會更黑,長久以來明正大地搞各種邪惡實驗,如果出來作戰,保證是怪兵團。

方青書稍後給我看的東西,證實了這個猜測,面對黑龍會的高手、魔法師,第三新東京都市本沒放在眼裡,他們派出的部隊,是一群怪模怪樣的鐵人,科學的武上,材高高的幾十丈,不怕刀,不怕槍,勇敢又強壯,前後不到半小時,就把黑龍會的前鋒部隊全滅。

「那些鐵人實在厲害,黑龍會的戰士實力不弱,前鋒部隊更有強力魔法師,可是發出的中級魔法,傷不了那些鐵人,那些鐵人前卻能發出不遜於中級魔法的高溫火焰,持續時間又長,雙眼還能出比火焰更強的線,煮金熔鐵,黑龍會的部隊本抵不住,從鋒開始,就是一面倒。」

方青書道:「黑龍會的後方部隊一度試圖增援,卻不曉得從哪裡飛來一堆怪,奇形怪狀,比現今已知的各種魔還要兇猛得多,普通的理攻擊與魔法,本奈何不了它們,即使用重火力攻擊將之創傷,它們悍不畏死,衝進敵人陣裡自,打得黑龍軍陣腳大……這麼邪門的怪群,我從來都沒看過。」

「沒看過是正常的,第三新東京都市改造變態生,難道還會列張清單給你嗎?」

聽完方青書的敘述,我心裡已經有數,那些怪不可能是自然生,肯定也是基因作、改造之後的結果,這本是黑龍會的拿手好戲,現在卻上了對手。

一般況下,變態老爸既然出兵,就是展了手上實力,讓人可以分析,然後派出更強的武力來對拼,那些鐵人、改造怪雖然聽起來夠嗆,但我相信黑龍會應該拿得出更強的武力。

只是,第三新東京都市長久以來保持神,裡頭的一切都是不解之謎,任誰也說不準,此次戰役中出現的這些戰力,究竟是他們的高端武力?或者只是冰山一角?

在這樣的形下,黑龍會的主事者有兩個選擇,一是慢慢派出手上的戰力,試探第三新東京都市的真正實力,謀定而後,一是直接拋出手上的最強戰力,第三新東京都市全力以赴。

如果黑龍會主事者,是頭腦清晰時候的李華梅,那採用第一種方案的機會高,但考慮到黑龍王的個,我肯定他會用第二種方法,所以,近期暗黑召喚就會出來與變態老爸的手下大戰。

(等等,暗黑召喚控方式,大不可靠,連我都能找到破法,變態老爸可用的策略比我更多,黑龍會派暗黑召喚上場,只怕很不可靠,那麼,他們會直接推李華梅上陣?)想到這裡,我頓不妙,本來我也無計可施,但從這次戰役中,變態老爸的表現,我決定著頭皮請他幫手,於是我便委託方青書代為傳信,讓第三新東京都市務必在戰鬥中加以留手,不然,現在李華梅的腦子不太好使,若是中了埋伏,被萬箭穿或是怎樣的,那可是我畢生之恨。

方青書點頭道:「沒有問題,但……為何你不直接去信委託令尊?」

我道:「理由有二,第一,我這裡是小市鎮,無法直接聯繫到第三新東京都市,第二,如果那邊也對我提條件,要我先答應條件再說,你要我怎麼答?過你連絡,起碼多了一個緩衝轉折。」

聽到我這麼說,方青書也能同意,只是聽到我最後又提出的一個委託,他有些意外。

「什麼?你要我留意你附近區域,有沒有大規模的、殺戮案件發生?」

方青書並非傻子,聽我這麼一說,他很快也明白了我的用意,臉也變得古怪,歎了口氣,歉然道:「確實是有的,離你不遠,照你剛才的說法來看,和你這一路的行經路線相吻合,大概比你慢上兩天就是了。」

「我干!」

我就覺得奇怪,阿里那個變態怎麼沒追上來,原來是幹起老本行,繼續禍害蒼生去了,當初我推測他如果真有要事不得不走,定是有人要倒霉,這推測果真不錯。

方青書對我這邊的狀況很瞭解,知道我這裡有個實力超強的變態狂,再從我問及此事的表來推測,他已經猜到事實真相,所以看起來很歎息,同我被變態人給纏上了。

「朋友啊朋友,真羨慕你,你是當世超凡人最中意的那種。」

「你如果直接說是變態,我心裡會好過一點。」

多言無益,在與方青書約定下次聯絡時間後,我們結束了這次的通話。在小鎮上採買補給品沒有花什麼時間,為了保持,我們很快就離開鎮上,回到荒野中。

沒有留在鎮上更沐浴,這對我而言很正常,鬼魅夕也是宿慣了,不以為異,羽霓不會有意見,就只有天河雪瓊,對此到一猶豫。

我笑問道:「怎麼了?有問題嗎?」

「不,沒有,我能適應。」

天河雪瓊答得很快,臉上卻有一暈紅,我看得笑了起來,之所以需要特別強調適應,就表示其實並不適應。

長期過野外生活,會到一個無法避免的技問題。即使是再神通廣大的魔法師,服穿久了,也是會髒,也是需要洗的,所以,無論那些傳奇故事中的劍俠、大法師有多了得,在他們冒險故事的背後,都藏著日常瑣事的問題,只不過故事中不會明白記載,某某大俠在砍完敵人後,跑到小溪邊洗曬乾之類的細節。

在幻境中修行的時候,白起曾經和我說過一種他老家研究的特殊魔法,就是開發出一種魔力料,其構單位小到不可思議,當這些小得眼難見的排列在一起,組線,織服,由於彼此組合間的隙太小,連灰塵都沾不上去,更別說普通的污,如此一來,服穿得再久也不會弄髒。

當時我問白起這是什麼魔法,他冷冷回答「奈米技」,可惜我領悟得有限,不然要是我學會這種技,肯定會為大地上第一有錢人,連黑龍王都沒有我錢多。

以前在我們的小隊裡,這些食住行的細節,是所有人分工,像烹煮三餐經常是大家流,無論是阿雪或者羽霓,都有下廚掌杓的機會,反正,好的廚師帶大家上天堂,不好的廚師送大家進靈堂,由於小隊員的多樣,無論是天堂還是靈堂,我們都不到陌生了。

只是,除了吃飯以外,洗的問題就是外人無法想像了。不明狀況的人或許以為,我們小隊裡人那麼多,當然是人負責洗,男人吃飽飯就在一邊翹二郎,但事實上,我們小隊的主戰力是人,每次進行戰鬥,都是人與禽往前衝鋒,戰鬥結束負傷難免,怎麼好意思讓們帶著傷去洗燒飯?

所以,問起我們小隊的洗專員,理所當然就是我本人,哪怕是被人說小白臉,我也只有認了。

其實,替人洗服,這工作沒有想像中糟糕,在某方面來說,還是一種福利,霓虹的、阿雪的,每一件我都洗過,每次換什麼款式我都知道,邊洗邊幻想這些穿在上,與那私部位的滋味,越想越是過癮,有幾次還差點拿起來自

幸好,當時小隊上的另一個男人提醒我,再這麼幹下去會變心理變態,我才省悟過來,把丟在一旁,跑回去幹真人。明明有真人可以隨便干,我卻搞到在那邊拿們的,這種行為就像是進了餐廳,拿起筷子猛啃猛吃一樣,確實有夠白癡。

至於我扔開跑走之後,是不是有人撿起了,做了我本來想做的事?這點我一直到懷疑,只不過事過已久,如今無法查證了。而之所以重新憶起往事,是因為重組小隊後,我又重舊業,俗話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但若以前有人告訴我,將來我會天天替鬼魅夕洗,我肯定打死都不信……人生真是變化莫測啊。

只是,鬼魅夕的好洗,天河雪瓊的就很難辦,之前羽霓、鬼魅夕的給我來洗,怎樣都無法接,每天訓練之後,自己一個人跑到小河邊,用冰冷的河水洗自己服,這些沒有說,但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所以,當我們從小鎮上回來,我一個人拿著換洗到小溪邊,預備開始洗滌時,看到天河雪瓊突然出現,這著實讓我有些訝異。

「你……洗服啊?」

「是啊,你也洗服嗎?」

「是啊,有些東西要洗。」

這聽起來還真像普通村裡老爹大媽的對話,出現在我們之間,很不協調,不過經歷過那些風風雨雨,現在我們能夠這樣平和地對話,就我而言,這已經是一種幸福了。

人洗,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當旁邊還有一個不相干的人盯著,那覺就真的是很奇怪,尤其當我正洗著羽霓的,一旁卻是天河雪瓊瞪大眼睛看著我,越洗我就越覺得自己和阿里一樣變態,最後,我再也洗不下去,放下手邊的工作,轉頭與天河雪瓊對視。

「你有什麼事嗎?如果是來道歉的,那不用了,你沒做過什麼需要向我說對不起的事。」

「不,之前我對你的誤會確實太多,我剛剛才知道,那些案都不是你做的,在我們同行的一路上,那些案仍在發生。」

「哦?你不懷疑是我白天陪你們訓練,晚上溜出去做案嗎?」

「你白天和我們一起訓練,晚上就和們兩個……嗯,你要是還有時間這麼迅速來回,溜出去做案,你的武功早就能與當世最強者一拼,不只是現在這樣了,更何況……我看過資料,那些案子有不發生在白天,就算你會分,也跑不到那麼遠去的。」

……真他媽的阿里,那傢伙吃準了現在天下大,各方勢力都緩不出手來對付他,所以本肆無忌憚,晚上作案,白天也作案,完全不怕有人去制止他,要是狀況回復得理想,我看他搞不好連追捕者也一起干了。

不過,也算托了他的福,天河雪瓊再次向我致歉,一直以來對我表現出的敵意,我幾乎不到了。

「不用道歉,你沒有做過分的事,像我這種份、這種工作的人,本來就要承這種事。」

這話說得連我自己都心虛,但天河雪瓊卻聽了進去,點了點頭,然後,看得出來想問我點什麼,只是不好出口,再三顯得猶豫。

「別顧忌,有話直說,我們現在是同舟共濟的同志。」

「那我就問了,為什麼……在那個海島上,你要這樣對我?」

天河雪瓊一雙妙目直盯著我,問出了這個最難解釋的問題。天河雪瓊已忘阿雪時候的舊事,我與黑龍會之間的恩恩怨怨,可以用我是間諜來解釋,但我在海島上暗算、天河雪瓊,這是鐵一般的事實,也記得清清楚楚,我是怎樣都賴不掉的,現在的回答至為重要,只要一個答錯,就是前功盡棄。

假如我不是事先已對這問題推敲再三,想過多次,此刻驟然被問起,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本來我已想過多次,想了幾個解釋,但剛剛得知心禪大師的公告後,一個更妥善的解答出現了。

因此,我長長歎了一口氣,「我……我不知道怎麼說,但……這一切都是聽命行事。」

「聽命行事?聽誰的命?」

天河雪瓊說著,臉忽然一變,顯然是想起我只對慈航靜殿掌門人負責,能對我下令的當然只有一個,「你……你是說,是我師叔他……」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心裡卻對心禪大師暗說抱歉,不過,既然慈航靜殿已經把天河雪瓊送我當禮,總該提供點「售後服務」,心禪大師公告天下為我開,那這點餘下的小麻煩,就拜託他一起清理乾淨了。

天河雪瓊聽見這個答案,呆若木,半晌也說不出話來,但我知道,這一關總算搞定了。

第四十四集 破碎虛空篇 第五章 邪無第一 舉世皆黑

一掌擊出,掌緣的空氣遭到,撕裂大氣,彈出去,形了空,轟擊在正前方的樹木上,茶杯口的樹幹立刻折斷,我看著樹幹的斷口,暗自搖頭。

(威力不俗,可是……似乎不是我要的效果。)新組的小隊中,那三個的都是白天進行修煉,相互混戰,戰到彼此分出勝負,或是力耗竭,然後各自分開,把實戰中所領悟的東西,獨自進行鑽研。我有時候會跟在旁邊,以教練的份——指點,但大多時候我會借口睡覺,跑到一旁,尋找我自己的悟。

白起傳授給我的東西,那些仍未被參、埋藏在我的部分,要領悟並不容易,如果有個方向可循,還好一點,偏偏什麼線索也沒有,要不是和阿里聯手戰李華梅時,意外有了發現,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還埋了寶。

這些天來,我不斷嘗試各種武技,拳、掌、指、肘、自然不用說,如果不是因為手邊工不夠,我差點把十八般武都拿來耍一遍。在我的努力下,確實有所收穫,約約,當我在揮掌的時候,有一種很朦朧的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就藏在這揮掌的作中,卻如濃霧籠罩,無法清楚掌握。

(嘖!老白這傢伙就是藏東西,藏來藏去,現在連我自己也找不出來,到底是掌還是掌刀?如果能有個更明確點的線索,我才好找啊!現在這樣,和大海撈針有什麼分別?)覺這種東西非常虛無縹緲,和一步一腳印的苦練不同,就算練得再猛,也可能越練越迷糊,所以當我練了一段時間,心頭煩躁,就決定暫停,去外頭看看們的修煉狀況。

外頭的戰況,比我預想得還要激烈,天河雪瓊迎戰鬼魅夕、羽霓,完全於挨打旳狀況,但雖是挨打,卻守得極穩,鬼魅夕和羽霓一再搶攻,卻無法有效突破的防,將打倒。

和最初開始訓練的時候相比,天河雪瓊防的手段多了許多,除了暗之慕,還用了很多暗系的小法來輔助,對風系魔法的運用也更趨純

低等法消耗魔力極,一旦練了,一次可以發多個,這是極大的好,當羽霓攻向天河雪瓊,天河雪瓊手腕一翻,先是三道鬼火飄出,看似很無力地襲向敵人,羽霓理也不理,本就不出手攻擊,是靠高速俯衝的風,就把鬼火破去。

但鬼火之後,還有黑霧,這片黑霧不是什麼高等的黑暗法,不會腐蝕,也不能吸取生者的氣,只是濃得化不開,任誰闖進去都會迷方向。雖然這也擋不住羽霓,不過當突破黑霧,又破壞兩張疊加的暗幕,能夠直接攻擊到天河雪瓊時,已經比正常的速度要慢了五秒,這時,雖然一出掌就能打在天河雪瓊的臉上,卻已無法出手。

不出手,不是因為手下留,而是天河雪瓊從昨日開始,就學會施放一種小法影」,能在短暫的數秒,把自己與腳下的影子短暫互換,表面上看來像真人,卻只是立虛影,真則藏於影

如果只是普通的小士,頂多就是引敵人打空一記,意義不大,可是像天河雪瓊這樣的魔導師,卻能在虛影之另行伏藏咒法,敵人的一擊打中虛影,可能被吸蝕氣,可能被火焚,或是引發連鎖炸,後果難料,而藏在虛影之的真趁隙反攻,絕對能讓敵人吃大虧,昨日天河雪瓊首次施展,就擺了羽霓一道,弄得夠嗆。

吃過暗虧,羽霓現在對上天河雪瓊,自然疑心重重,不敢輕易手,如此一來,速度上的優勢被扯平,本來在速度、力上於劣勢的天河雪瓊,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得以撐得更久,現在,要秒殺天河雪瓊已經不可能,怎樣都能支撐到一分鐘以上了。

戰鬥結束後,鬼魅夕和羽霓進行對練,天河雪瓊卻朝我走來,臉上掛著友善的微笑。

「我要謝謝你,我終於明白你的用意了。過運用這些低階的暗系魔法,我對黑暗元素的應、發速度都大幅提升,即使是以後運用高階法咒,這些進步都會看得出效果,能夠真正發揮出我的應有力量。」

在這個世界,實力代表一切,天河雪瓊之所以對我改觀,並不完全是因為方青書、心禪大師的圓謊,很大一個層面上,是因為我真正解決了的燃眉之急,幫助提升實力,這大大提升了我在心中的份量。

「不用客氣。」

我故作淡然,道:「其實,這並不是真正訓練魔法師的方法,如果照這方式訓練下去,最終出來的不是魔法師,而是魔法戰士。」

「魔法戰士?你是說,魔劍手、魔弓手那一類的?」

天河雪瓊奇道:「那一類的戰士,與純粹魔法師之間的差別,是差在魔武雙修吧?這麼說,接下來我要開始習武了?」

「不,魔武雙修只是表面,這兩者之間還存在一個本質上的差異,只不過你沒有注意到而已。」

我所說的這些話,並非我本人的獨創言論,若不是白起曾經對我說過,我也想不到這麼深的地方。

白起對我說,魔法師在一般人的印象裡,除了會控威力強大的魔法,能呼風喚雨外,通常都還代表著博學、睿智、見多識廣。事實上,越是強大的魔法師,就是越功的學者,他們廢寢忘食,幾乎把一生的時間與心,都用在鑽研至高的魔法學理上。

「我懂啦,這就像武者一樣,那些能為最強者的武者,個個也都是練功狂,所以,一法通,萬法通,魔法與武學在這上頭都是一樣的啦。」「完全不一樣。你就是因為不求甚解,把所有東西都看一樣,才會學到今天也學不出什麼東西來。」白起對我的指正,一向是很不留的,他向我指出,魔法的道理和魔法戰的道理,完全是兩碼子事,儘管在許多地方有重疊,方向仍舊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學者要怎麼研究學理都無所謂,但要把知識應用在戰鬥上,那就是另一回事。如果要上陣戰鬥,戰士有戰士的道理,不先把這點弄懂的話,再強的魔法師上陣,都要靠別人守護,很多強大法師在戰場上淪為炮臺,被人欺近邊就死路一條,都是因為這樣,這些道理顯而易見,我不理解你們為何沒有注意到?」白起說過這樣的話,事實上,我們不是沒有注意到,大地上每個魔法師都注意到這一點,只不過,正如白起所點出的那樣,魔法師在本質上就是學者,講究智慧、從容,要一個魔法師氣流汗與敵人苦戰,這簡直就是為魔法師的恥辱,所以,任何一個魔法師,都會下意識地排斥這種思考。

我讓天河雪瓊進行訓練,也不敢一開始就挑明這些,就是不想有先為主的排斥,只有過訓練,讓自己驗到好,屆時我不用催促,就會自己這麼練下去。

(這樣想來,當年老白搞不好還想把我訓練魔法戰士,只是還沒來得及加強我魔法方面的訓練……嘿,我現在這樣子,不曉得距離他理想中的狀態差多遠?)修煉有了進步,卻沒人可以分功滋味,確實不好,所以天河雪瓊和我說起最近修煉的心得,一開始還比較能克制,可是越說越是興,口口聲聲,都是說之前在雪峰上修行多年,兢兢業業,好不容易把魔力練上第七層,卻從不曾有過這麼暢快的悟,以前很多難解的問題,現在都迎刃而解。

看天河雪瓊說得開心,我也著實欣,只不過此時兩人並肩坐著,靠得很近,一下不留神,就從微敞開的領口看了進去,只見如凝脂,兩團圓滾滾的碩,像是的瓜果一樣掛在口,等著識貨的人去摘采。

人的景象,讓人心,而天河雪瓊激烈戰鬥過後,渾香汗淋漓,我坐得離太近,嗅著上的陣陣香,看著又圓又大的H,一陣陣的心猿意馬,只是強作鎮定,不想讓有所誤會。

天河雪瓊似乎沒察覺我帶著慾火的視線,自顧自地說道:「真奇怪,為什麼師父從來都沒教過我這些?而你卻教得比更好,難道……這是因為師父不懂得暗系魔法?」

「不,其實我教你的這些原理,不僅限於暗系魔法,六大系魔法全都通用的,它只是一種訓練你戰鬥思維的方式,與什麼魔法系統無關。」

我詭異一笑,道:「而且,別逗了,我不過是一個後生小輩,怎麼敢與前輩比肩?要比起暗系魔法方面的知識,神尼遠勝於我,我何德何能敢與他比較?」

心燈居士的份暴後,心劍神尼的真面目也為眾人所知,不過,因為慈航靜殿危機理得當,這個人妖的只有慈航靜殿部分人清楚,大多數人只是依稀知道一點,說不太明白,而那些知道所有幕的人,我相信他們不會如此無聊,專門跑到天河雪瓊面前八卦,因此,天河雪瓊心中的師父,還是那個貞潔自持、神聖清高的神尼。

「不過,雖然在天河雪瓊心中的形象仍崇高,心劍神尼卻似乎對這件玩已失去輿趣,據方青書告訴我的謂形,天河雪瓊被接回慈航靜殿後,被心劍神尼拒諸斗外,不管天河雪瓊怎樣懇求,心劍神尼理也不理,擺出一副師徒就此緣盡的姿態,對天河雪瓊打擊甚大。

「唔,天河同志,我聽方仔說,你師父……」

「師父老人家行事如劍,決絕中蘊藏深意,我相信對我的態度,是有深切寄於我,只是我資質愚鈍,一時間無法參……」

天河雪瓊勉強出一個微笑,道:「只要我在這裡努力,增強自己的能力,對抗邪惡,守正辟邪,或許就能領悟出師父對我的期……」

「唔,你說得也有道理。」

上這樣說,我的真實想法卻是別樣,心劍神尼對你這個徒弟當然是期很深,可惜你完全弄錯方向,照你現在這種努力法,就算你努力到連黑龍王都打倒了,也還是領悟不出你師父對你有什麼期的。

天河雪瓊不明白我的想法,卻還是笑了笑,道:「現在我的目標很簡單,至,我要陪我對練的那兩位,不要再放水了……」

「哦,你看出來啦……」

「鬼魅夕的法如如電,神鬼莫測,和羽霓打的時候,羽霓作雖快,卻本抓不準的位置,怎麼到與我對練時,就總是被我擋下來?我有自知之明,若不是們手下留,我哪可能撐得到現在?」

「這個……本來就不是拼命的,哪有什麼留不留手?就算擋不住被打掌,後果也不過就是服了,你如果覺得服太多,不想們對你手下留,這個容易得很,我和們打個招呼,你們等一下就可以直接打格鬥了。」

我的話說完,本以為天河雪瓊會有什麼反應,哪知突然旱天驚雷,一聲驟然轟響,震傳百里,我差點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惹來了天雷,驚得要跳起來,但很快就知道不對,大氣中有一邪氣迅速蔓延,相當詭異。

天河雪瓊和我都站了起來,一起往遠方看去,鬼魅夕、羽霓也停下戰鬥,與我們向同一方向,就連林中的鳥雀走,都被這邪氣所驚,不安地蠢,林中走奔竄、群鳥齊飛,混得無以復加。

邪氣的源頭,距離這裡很遠,起碼是千里……不,數千里之外,但隔著那麼遠的距離,這邪氣仍如此凌厲,讓數千里外的生既驚且懼,不安逃竄,肯定正發生著什麼很驚人的事,以規模來推算,這等強烈的邪氣發,恐怕是一場不遜於東海封靈島之役的大戰。

「黑龍會與第三新東京都市……正面開戰了!」

天河雪瓊喃喃自語,說出了的判斷,而對於這個猜測,我們之中沒有人反對。

第三新東京都市出兵,全殲黑龍會的前鋒部隊,這已經是幾天之前的事了,黑龍會調兵遣將,做出反應,今天兩軍再次衝突,時間上完全說得過去,從這邪氣來看,我好奇那邊的戰場上,到底是打什麼樣了?不過,邪氣都傳到這裡來了,那邊要是沒弄個海,只怕誰也不相信,而且,這邪氣很特別,給我的覺並不是單純什麼人放了大絕招,是更深層次的應……

我皺眉道:「不太好形容,勉強要說的話,像是什麼人把地獄的大門給打開了……」

天河雪瓊道:「我們該怎麼辦?再回到鎮上去查察報嗎?」

「免了,這裡可不是什麼軍部的報中心,第一手戰報隨時送到,雖然這種規模的大戰,相關報會很快傳遍大地,不過,要傳到這種偏僻地方,怎麼樣也要一兩天之後了。」

我道:「別浪費時間,我們現在就繼續往東走,途中會經過更大的城鎮,到那裡就應該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鬼魅夕道:「有點可惜,那個阿里如果還在,說不定現在反而很能幫得上忙?」

我搖頭道:「不用著急,那傢伙想現的時候,自己會跑出來,他不想出來,你怎麼找他也找不到。」

話雖如此,但看那天他落荒而逃之前的表現,我有一個很怪異的猜想,說不定,只要天河雪瓊上一碗水,放在後頭當餌,就能把那變態傢伙給出來了。

(奇怪,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想法?難道那個變態真的是狂?可是,水也好,子也罷,天河雪瓊還算不上舉世無雙,他為什麼沒看上別人,卻迷上了天河雪瓊呢?)實在難以索解,我越想越皺眉,不過和阿里相關的辜,本來就很難想,我也不願再想下去,四人迅速,改變本來的行程,加速朝東邊趕路。

從大路走道,是最節省時閫的辦法,配合適當旳通工,我們幾天就能抵達海岸線,但這種走法雖快,卻不理想,我還是希能把所有人的實力提升上去,到了東海才能辦事,否則深又敵人腹地,本是自投羅網的愚行。

正因如此,我沒有放鬆訓練,三個人也力,在實戰訓練中更為投。羽霓的速度完全被出來,即使不發外戰也能獨力傲到六分,在戰鬥中越來越跟得上鬼魅夕的速度,鬼魅夕的速度雖然沒有在力下更進一步提升,可是本的力量卻更上一層樓,和羽霓對戰時,不再使用那種神出鬼沒的暗殺戰,卻是和羽霓明刀明槍對拼。

正面戰鬥,不是鬼魅夕所長,一個刺客、忍者要搞到現出來與人決鬥,那也就離死不遠了。可是,既然是訓練,本就是針對自不擅長、不夠強的地方來補,鬼魅夕有心補強弱點,也獲得了相當的長進。

不過,真正進步最大的,還是天河雪瓊。以前的,只會傻傻地放高階魔法,活像個人形炮臺,轟得四面八方天翻地覆,但每次施法一定要人守護,一擊不重,後果堪憂,而且每次戰鬥,魔力消耗得很快,如果高階魔法連續使用,撐不了多久就難以為繼。

如今,已經學會了戰鬥的方法,即使沒有人在旁護衛,也能憑著種種力手段,與優秀的武者力周旋。除此之外,過對低階魔法的掌握,對黑暗元素的應、發速度都大幅提升,這些提升都進一步表現在戰鬥中。

暗系魔法的力量源,基本上可分兩大類:一個是走死靈路線,自所容納、所簽訂契約的死靈邪越多,所能發揮的力量就越大,像以前阿雪那樣,就驅使數千亡靈,那當然是厲害得很,只不過正常形下,要驅策亡魂就得靠祭,祭完全是拚殺生數量,像天河雪瓊這種不願大量殺生的「正道人士」,這條路子基本上是玩完了。

另一條路子,就是像其他幾個系別的魔法一樣,靠著對該系元素的應,引自然能量來施法。有些人天生對魔力元素應靈敏,甚至能輕易引發與特定元素的共鳴,這些都是學習魔法的絕頂資質,天河雪瓊不能驅使死靈,空有滿的黑暗魔力,自然只能走這條路。

天河雪瓊前半生都在修煉系魔法,若說對黑暗元素有什麼應力,才是見鬼,然而,我對這個很有信心,因為本就是伊斯塔為了開啟冥府之門而打造的「鑰匙」,這幾年間又頻繁使用黑暗魔法,早已是個合格的暗系大巫師,哪怕失去了記憶,卻不會失去對黑暗元素的敏度,只不過打從心裡抗拒,這才遲遲沒有進狀況。

我看出天河雪瓊對暗系大範圍殺傷的魔法到排斥,所以一石數鳥,讓從最不耗魔力的小咒開始練習,喚醒對黑暗元素的應,一旦這些回復了,連帶著暗系高階魔法都能信手而發。

這一點,天河雪瓊做到了。最初,只能用種種發快速的低階魔法,拖延鬼魅夕、羽霓的時間,不過隨著實力日強,現在已經能隨手發中階以上的暗系魔法,得鬼魅夕、羽霓無法輕易近,即使戰鬥在十步開打,也能反向將們迫退遠去,穩佔上風了。

(唔,羽霓沒有放水,除了沒有發外戰已經全力以赴,鬼妹那邊有點不好說,連心燈居士都殺得掉,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靠過去,現在這樣算不算留手?不太好判斷。)無論如何,天河雪瓊已經回復巔峰時期的實力,是三之中進展最多的一個,至於有沒有可能往上衝擊第八級……那就不是單純苦練、修習能幫到的了。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那天我們所應到的邪氣,其幕也終為世人所知。正如我們的料想一樣,那天第三新東京都市與黑龍會在戰場上激烈衝突,整個戰況已經無法用「慘烈」兩字來形容,如果要我來說,我認為開戰的雙方本就是肆無忌憚。

我不曉得雙方是不是都把箱底的東西拿出來了,但他們確實在此戰中展了許多不為人知的,改造怪、魔法咒、活死人與死靈大軍、超猛的機械武……每一件都是足以讓大地上其他國族目瞪口呆的超級武力,在這一戰中毫無保留地使用,讓所有人見識到,這兩大勢力多年來悄悄經營,已擁有這樣超越時代的武力。問題是,這些超時代的強大武力,並不是那麼簡單就能使用的。以那些被列為忌的究極魔法而言,發時都要犧牲許多人命,有些還不是拿人命祭就算了,對獻祭的生命還有特殊要求,像是,或是純潔無瑕的嬰兒……

面對這些沒人的殘酷苛求,黑龍會固然不在意,第三新東京都市也全無顧忌可言,據說,雙方戰到第二天,黑龍會推出一排小車,車上共有五百名即將臨盆的孕婦,黑龍會的劊子手將這五百孕婦斬首,灑戰場,要以怨咒,哪知道第三新東京都市立即推出一個熊熊燃燒的大火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五百名猶自在襁褓中啼哭的嬰兒,扔大火中焚掉,然後……

然後什麼也沒有發生,兩邊的軍隊繼續衝殺戰鬥,看起來,那一千條人命本是白死,就像戰爭開打前隨便殺來祭神的牲口一樣。

可是,本來不會只是這樣。五百孕婦的怨本來足以發一場天災地變,可能是連串天雷狂擊大地,也可能是把高等的魔界生召喚出來,隨手滅千軍,只不過第三新東京都市第一時間發反制,抵銷了敵方祭的效果,將一場恐怖天災化消無形,這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魔法與災變可以抵消,但犧牲掉的人命,卻是實實在在的人命。像這樣的祭與犧牲,在長達三天兩夜的戰爭裡,並不是偶一為之,而是反覆發生多次,當兩軍的祭記錄在戰後傳遍大地,別說普通人頭皮發麻,站立不穩,就連堂堂的黑魔法之國伊斯塔都嚇到傻眼,娜西莎看著那份戰報,沉默良久,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他們怎麼有辦法這麼狠得下殺手」。

如果只是單純比殺生數目,伊斯塔或許不放在眼裡,但戰鬥中的那兩個陣營,所作所為已經不只如此。

你殺孕婦,我就煮嬰兒,你把戰俘挖心,我就立刻把戰俘筋……在所有旁觀者神都快要崩潰的同時,他們自卻渾然無所覺,對這兩大陣營來說,他們似乎不覺得把活人剝皮是有多殘忍,也不認為殺嬰兒很沒人,就算當場把嬰兒剝皮了,他們也不痛不,更不會為此皺一下眉頭。

這樣的戰爭……別說五百年前戰國時期沒有,恐怕展人類史,都很難找到類似的例子,兩邊本說不上正邪之分,只是邪惡的一方與更邪惡的一方在戰鬥,偏偏這塊大地的命運,將由他們之間的勝負來決定,我只能說……人類的未來,從未如此黑暗過!

黑龍會與第三新東京都市,這兩大陣營中的任一個,都沒有與尋常人類相同的價值觀,也因此,他們對拼起來,已經不只是殘酷,完全進了「肆無忌憚」的境界,被他們雙雙踐踏在腳下的,除了人、生命,還有更多別的東西。

曾經全殲過黑龍會先鋒部隊的無敵鐵人,這次戰役開打還沒滿十五分鐘,就了地上的大堆廢鐵,戰爭的激烈況可見一斑。兩大陣營競相拿出更高端的武力,這些超猛的兵、魔法、改造生,造難以想像的大破壞,把整個戰場瘋狂躁躍。

破壞力大到一定程度後,承不住的不只是旁觀者,就連這個世界都不了,在戰鬥進行到第三天,雙方都把手上各種實力展示過一次,喑黑召喚番上陣,李華梅也親上場後,不曉得他們又做了什麼,遠遠觀戰的各方勢力代表,只覺到一連空間都為之破碎的巨大衝擊力,自戰場上橫掃八方。

衝擊力非同小可,即使相隔幾十里遠,那些遙遙觀戰的高手們,有不仍給弄得跪地嘔吐,修為稍差一點的,就像被高熱酸當頭澆上,慘幾聲,就了一堆沾著腐爛的枯骨了。

當人們好不容易從混中鎮定下來,抬頭向數十里外的戰場,發現剛剛還在激戰的地方,已經變了地獄……

第四十四集 破碎虛空篇 第六章 虛張聲勢 玉石俱焚

黑龍會與第三新東京都市,是用什麼方法對拼了一記?這點目前還是最高機,可能真的沒有人知道,也可能是有人故意瞞,反正我手上這份買來的戰報,隻字未提,我也看不出任何端倪,不過,這一記對拼所造的後果,倒是寫得很明白:空間破裂。

乍聽之下,有些難以理解,但在一些已為傳說的大戰役中,這種場面確實也有記錄可查,一些絕頂猛人使用忌招數,威力太大,衝擊所至,連空間都被打破。伊斯塔格達之戰,法米特現顯靈,就曾經以絕世威能,扭曲時空,連黑巫天都能過諸多佈置,打破空間界線,讓冥府與人間重疊。

破壞空間,這種事聽來匪夷所思,卻不是絕無僅有。只不過,這次破壞實在厲害了點,不但裂口奇大,數目還很多,有些裂口還好像打通了往其他世界的通道,跑出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怪異生

要是跑出來的那些異界生,都是溫馴可、人畜無害的新種,那兩大勢力的這一戰,倒說得上是造福世人,以喜劇收場,無奈,這世上從來都是禍不單行,來自異界的新種,非但與溫馴無害扯不上關係,本全都是超級嗜……或者說,妖

有道是,遠來的和尚會唸經,這些不合法境的水貨,果然沒有辜負大家對舶來品的期待,在戰場上表現得異常兇狠,甫一登場,就把黑龍會、第三新東京都市這兩邊所放出的改造生,啃食得只剩一副空骨架,近乎無可滿足的貪婪食慾,任誰看了都會心驚。

這些異界妖的戰力之強,著實令人咋舌,搶去了戰場上主角的芒,但卻還不是最嚇人的東西。空間裂這種東西,牽涉到次元概念,所以每次有裂出現,首先穿越隙而來的,都不會是什麼太強大的生,真正的高次元靈生命在發現裂出現後,往往還要經過很多轉折,或是擴大裂,或是小自,這才能夠穿越而來。

據遠方觀戰人群的說法,在混戰之中,有幾空間裂,發生了相當強大的時空震,裂口一度劇烈扭曲,如果換一個白話點的說法,那就像是有一隻或幾隻大腳,正憤怒地力踹著太過窄小的門,試圖把這門踹裂、踹開,方便鑽穿進來……說來真是憾,這些不請自來的客人,脾氣與禮貌都不怎麼樣,而且……「踹門」的現象不僅僅發生於一

照時空震的強度來換算,試圖穿門進來的,恐怕都是那些時空裡魔神的級數,不是普通的低次元生命。如果讓這些帶有惡意的主神級靈穿越而來,會在這個世界掀起什麼樣的災害?沒有任何人可以預料。

一場戰爭可以打得如此毀天滅地,勝負未分就已有這麼濃的世界末日氣氛,黑龍王與變態老爸這兩個罪魁禍首,足以自豪了,這非但空前,只怕也是絕後,因為這種戰爭只要多來兩次,這個世界想不完蛋都不行了。

問題是……戰爭打到這種程度,兩個全無節制可言的戰爭瘋子,有沒有稍微被嚇到,因而停手呢?

當然沒有!

那些世界末日的破滅危機,那些沒人的殺戮,雖然發生在他們邊,但他們卻像完全沒看到一樣,繼續專注於眼前的對手,命令手下戰鬥,大有不打到世界盡頭就不罷手的味道。

這兩個瘋子如此堅決,卻為何這場戰爭只打了三天?而且在第三天的時候,雙方勝負未分地喊了停戰,各自休兵?這一點我真的很好奇,只不過,當我看到戰報中的答案,剎時手指一鬆,戰報掉落地上……

通往異界的大門,在完全失去控制的形下打開,又無法關上,這樣會發生什麼事呢?不請自來的客人,當然是最傷腦筋的,但除了妖之外,眼看不見的東西,遠比眼看得見的要更棘手。

高次元存在的魔神,是眼難見的,由於次元限制,祂們一時間還過不來,可喜可賀,不過,眼所難見的,不僅是神魔,還有病毒和細菌。

對,就是來自異世界的病毒和細菌。這些東西無形無影,卻散播得極快,在戰場上戰鬥的人與,通通躲不過,結果,時空裂出現不足一小時,兩大陣營的兵將與魔紛紛倒地,無力再戰。

假如黑龍王與變態老爸肯負起領導人的責任,在這時候出來單挑,雙雙戰個同歸於盡,這一戰可以到此結束,整個世界也能一口氣,休養生息,試著擺平其他的後患,無奈,黑龍王沒有單挑的興致,變態老爸……他可能本沒有到場,只是手下出來死。這兩大罪魁禍首不肯出來,戰爭不能真正結束,只好各自休兵,改天找時間再來戰。

戰爭,暫時是停歇了,但因為這一仗所生出的超級麻煩,卻才剛剛開始。黑龍會與第三新東京都市,完全沒有清理戰場的概念,也不負責善後,那些來自異界的妖,很快離開現場,朝著四面八方散去,總算慈航靜殿反應夠快,在戰爭打到第二天時就察覺不對,火速調集人手作準備,這時便用大量人力、力,設下超大範圍結界,想把傷害減到最低。

那些正試圖擴大時空隙的高次元生命,被封擋阻住了,異世界的妖,大部分也被封鎖在結界,只有部分不及或無法封鎖,跑到外頭去……這個所謂的「部分」……數以萬計!

當天就已經有犧牲者出現,雖說戰場刻意避開了人口稠地帶,在偏遠地區進行,不過還是有十幾個村子當天滅村,村子無分男,連飼養的鴨貓狗都給吃個乾淨,僅餘堆枯骨。

慈航靜殿是正義組織,不是救世主,能力也有其界限,是封鎖住那戰場,已經令他們耗竭全力,沒有能力再顧到外頭的東西了,為此,心禪大師號召大地諸國,希諸國提供人道援助,共抗劫難,尤其希伊斯塔響應。

之前,黑龍會肆大地,不知道有多長脖子期盼,希變態老爸能出兵抵抗黑龍會,但在這一仗過後,我想人們最希的,恐怕就是挖個最大的,把這兩個王八蛋給一起埋了。

「救世?救個屁啊,再讓這兩個傢伙打上幾次,這個世界就毀滅定了!」

我搖頭道:「世界雖然大,卻也不夠這兩個傢伙折騰的。」

在各種神話故事中,時不時可以聽見,兩個主神級的神魔打架,打到世界快毀滅,現在,這兩個傢伙也可以有同等待遇了……

天河雪瓊道:「戰爭打到這種程度,明顯失控了,我不太理解黑龍王的作法,他花那麼大的力氣征戰大地,無非就是想要統治大地,那打這樣,最後什麼也剩不下來,就是贏了也沒得統治,意義何在呢?」

我與鬼魅夕聞言都不做聲,一起斜眼看著天河雪瓊,恍若未覺,自顧自地說道:「源堂·法雷爾確實是非凡將才,換作是其他人統軍,就算手上有那麼強的力量,也不會有那麼強的決心與黑龍會周旋到底,早就在挫折下認輸了。你確實有一個了不起的父親。」

想得開一點,我姑且把這當是天河雪瓊對我的示好,不過,看說得那麼認真,一點反諷的意思都沒有,我著實哀歎,不解慈航靜殿是怎麼教導弟子,才能教出這種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

不過,有一點是我疏忽了,截至目前為止,在一般人的眼中,不管黑龍王的真實份是不是李華梅,他們都認為黑龍王發侵略戰的用意,是為了一統天下,王稱霸。畢竟,如果不是想統一世界,有誰要花那麼大的力氣掀起戰爭,征伐不休呢?

我們這些真正接過黑龍王的人,都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黑龍王別說沒有野心,他甚至連權力慾得可憐。本不能算人類的他,其思維模式與人類完全不同,也對人類的那一套不興趣,勉強要說的話,倒是他與我家那個變態老爸有些相似,對什麼也不在乎、對什麼也不在意……如果要用野心家的角度去推測他會有何想法,結論肯定會與事實差得很遠。

鬼魅夕推了推我,示意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我兩手一攤,很乾脆地表示無能為力。

「拜託,我能做得了什麼?那兩個怪幹著怪的事,我一個弱小的人類能去幹什麼?去阻止?別說笑了,我們連旁觀的資格都沒有。」

我道:「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試著扯扯敵人後,如果敵人因此仆街,那我們也就算功了。」

趕路多日,我們早已進阿里布達王國境。此時的阿里布達王國,和舊日相比,其實差別不是很大,因為黑龍會每打下一個地方,就發表聲明,誓言澄清吏治,杜絕貪污腐敗,凡是盜竊、殺人、搶劫,一律是死刑,所以除了稅收得重了些,每天被拉出去砍頭的人多了點,其他方面沒有太大改變,至沒有出現什麼戰火所造的嚴重破壞。

然而,來自異空間的那些妖異生,直接在阿里布達王國境,所造的破壞就遠比戰爭厲害,聽說災最重的西北方地區,死傷慘重,大批人群爭相逃難,完全是一副地獄景象,生怕跑慢一步,就給妖連皮帶啃個乾淨。

這些形,我們只是耳聞,但相信實際形也就是這樣,幸好我們距離西北方尚遠,又是往東南方走,暫時不用煩惱這些問題。兩天之後,我們來到薩拉,本來我沒有打算回到此地,只想繞過它直奔東海,可是一個突發意外,讓我改了行程。

當初打下薩拉城,據說是李華梅親自統兵,不過沒發生什麼激烈戰鬥,因為冷翎蘭不在,為一國之君的冷棄基,率領國重臣出逃,讓黑龍軍幾乎沒花什麼力氣,就打下了薩拉城。

「可惡!既然是國王,就應該率領軍民守城,誓死戰,怎麼能扔下國民出逃?這等失德之主,將來必是亡國君。」

天河雪瓊的批評極為犀利,而這也是國輿論的主旋律,不曉得有多人都指著冷棄基的後背痛罵。只是,在這同時,也有個小曲值得一提,那就是當我們來到薩拉後,赫然發現,薩拉市民對於國王扔下首都出逃一事,並沒有多怨恨,相反的,很多人還暗自竊喜。

「國王陛下無能又不是最近一兩天的事,難道能指他突然一鳴驚人嗎?如果讓這麼一個無能的人當統帥,在薩拉誓死抵抗,戰到最後一兵一卒,那薩拉一定會被敵人殺得犬不留,還不如早點投降,死的人可以一點。」這樣的論調,雖然不見於主流,可是我們在薩拉的飯館用餐時,屢屢可以聽見隔壁客人這麼說著,我聽完只笑了笑,天河雪瓊卻相當訝異,只不過,現在的也比以前見識多了許多,驚訝過後,淡淡說一句「原來也有這種想法」,沒有其他太過激烈的反應。

我笑道:「大千世界,什麼樣的想法都有,主政者有主政者的大義,庶民有庶民的道理,當環境到極限,為了求生,生命總會自己找出路。」

天河雪瓊皺眉道:「照你這樣說,貴國國君豈不是一個難得的賢王?為了不讓百姓刀兵戰禍之苦,主開城投降,自己逃跑?」

「哈哈哈,要這樣說也行,不過這就是給他臉上金了,如果他是有意識地這麼做,當然擔得起你這評價,可是……我想他跑路的時候,並沒有想到這些,只是單純逃命而已。」

我和天河雪瓊閒聊著,同時也注意四周向。黑龍會雖然勢大,兵鋒所向無敵,可是隨著領土的急速擴張,人力調度上也顯得吃力,大軍在前方惡戰,後頭留守各駐地的人力自然吃,至我看了半天,並沒有看到太多穿著黑龍會服的士兵。

負責維持市治安的,仍是原本的阿里布達士兵與差,連制服都沒改,只不過在帽上、肩上多戴了一個黑龍徽章,臉上多了幾分莫可奈何,除此之外,一切照舊,很多士兵我甚至都還覺得眼

黑龍王的目標,始終是對付變態老爸,所以當變態老爸有了作,他便將主要力都用在那上頭,連李華梅和暗黑召喚都調走,也因此,我們這一路上力減輕很多,大有餘裕邊走邊修行,要不然,我原本估計,最多撐上七天,就會被暗黑召喚或李華梅給追上。

李華梅不在,一切就簡單得多,我們這邊四個人合力,黑龍會之中無人能敵,只要不落陷阱,或是上人海戰,在薩拉應該可以橫著走路。

之所以進薩拉,是因為我剛剛得知了一個消息,李華梅走後,薩拉由一名黑龍會高層駐守,這人是新的七大海將軍之一,據說本領相當高強,見過他出手妁人無一生還,這傢伙為了保持神,在人前都帶著一個青銅鬼面,沒人知道他的真面目,連是男是都不曉得。

黑龍會如今的組分子複雜,這個莫名其妙跑出來的海將軍,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黑龍會一直伏藏的高手?生化人?或是從異大陸雇來的超級傭兵?只是有一點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傢伙的上……有創世聖

七聖中的聖者之杖、烽火乾坤圈,都在黑龍會的手裡,這是早就知道的事,那天我們接近薩拉時,霸者之證約有所應,我就知道薩拉城中有一件創世聖,只是不曉得究竟是哪一件。

回收創世七聖,本來就是我們的目標,去東海也正是為此,路上既然到了機會,當然就看看有沒有辦法順手把東西給弄走。要實現這個目標,首要關鍵當然是知己知彼,我對這個神的海將軍一無所知,想多瞭解一點就只能問鬼魅夕了。

「唔……人家……也不知道的說。」

鬼魅夕側著頭,表示不知道,只是的神有些古怪,我懷疑雖然不能肯定,卻在猜測什麼。我要告訴我在想些什麼,卻搖頭不說,這也是我最束手無策的事。

儘管鬼魅夕平常一副傻呼呼的樣子,但再怎麼說,黑龍忍軍首領的頭銜也不白掛,不願意說的事,哪怕敲掉牙齒,也是不會說的。

茫無頭緒,我只好在沒有報的狀況下,擬定戰。我此刻所在的茶館,距離王宮尚有數里之遙,但創世聖間的應,已讓我能肯定另一件創世聖就在王宮裡,如果讓我進王宮,一定能清楚應到確切位置。

我以前幹過薩拉的安全主任,對全薩拉與王宮的地理瞭若指掌,輕易就能把王宮的地圖畫出來,潛進去不是問題,其他對手可以無視,唯一所慮者,就只有那個不知名的海將軍。

天河雪瓊道:「那人好像很厲害,凡是與他過手的,據說無一生還,搞不好是最強者級數的高手,我們完全不知人家底細,就這麼殺過去,不會太冒險嗎?」

「只有你才會被這種宣傳詞給唬住啦。和他過手的如果無一生還,那不就是說,本沒有活人能說出和他的手經過了?既然沒有活的證人,那怎麼吹牛還不是都隨便他?他高興把自己說天下無敵都可以,反正是唬人。你想想,真正的高手,會這樣宣傳自己嗎?如果人人都說他膽小如鼠,本事低微,全靠拍馬屁和奉承,有今天,那我反而會怕了。」

我笑道:「黑龍王絕不是那種可以用拍馬屁、奉承就搞定的人,能得他重用之人,不可能是無能之輩,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因為我們是東西,不是去和人決鬥,原則上不會有拚的形,敵人再厲害也與我們無關。」

單是這樣說,不足以讓天河雪瓊信服,我索說明了自己的計劃。鬼魅夕躡蹤斂息之,天下無雙,由我提供王宮的地圖,率先潛,我們跟隨其後,羽霓則在千米高空把風,三更半夜,誰也不會發現,這方法雖非萬全,卻也堪稱十拿九穩了。

天河雪瓊仍有顧慮,認為飛簷走壁,非我所長,更只是個毫無手可言的魔法師,要學人家玩潛盜竊,哪有本錢?

「如果是之前,我也不好說,但你經過那些訓練後,今非昔比,用風系、暗系魔法來施放一張網,應該不是問題吧?效果雖說沒有水繫好,但在黑漆漆的夜裡也將就能用了。」

天河雪瓊本想瞞自己的新能力,卻被我一語道破,面微笑,頗有得,連那傲人的高聳部都更了幾分。其實,人與人之間的相倒也簡單,只要能投其所好,給足好,就是殺父仇人都可以化敵為友,之所以做不到,要嘛是好給得不夠多,要嘛是給錯方向,好比天河雪瓊,錢,不權,也不帥哥,可是只要能指引方向,讓有效提升實力,在眼中就有份量。

我們簡單商量,議定完今晚潛策略,便準備離開,這時偽裝青年軍的羽霓恰好從外頭回來。

薩拉是我從小生長的地方,姑且不算認識我的,單單說想把我砍醬的,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如果我大搖大擺地進城,早就給人分了,想要不惹事,化妝改扮是必須的,連羽霓都偽裝一個青年軍。天河雪瓊本來也想比照辦理,無奈部特徵太過明顯,要扮男人實在勉強,只得放棄,隨便找了衫換上就是了。

羽霓和鬼魅夕城後就被我派出去打探報,我怕被人認出,不敢跑,打探報的工作只有委託給們。羽霓倒也不辜負我的期,這麼快就把報帶回來,首先第一個告訴我的,就是我家的最新況。

黑龍軍攻下薩拉,黑龍王與我老爸仇深似海,沒理由會放著法雷爾爵府不理,我很好奇,不知道黑龍軍會否已將我家鏟平地,改建墳場或茅廁了?

「你猜得很準,法雷爾爵府確實已經被夷為平地了。」

羽霓帶來的消息,對我不算噩耗,天河雪瓊出訝異眼神,就連我自己都覺得奇怪,為何聽到自己家給人剷平,我的角還能微微上揚?

黑龍軍城的當天,就立刻團團包圍了法雷爾爵府,他們甚至把王宮和其他軍政要點扔下不管,第一個就先理我家,針對意味十足,連李華梅都親自陣,擺明了要來洗爵府。

說實在話,這麼做實在很無聊,以黑龍王對變態老爸的瞭解,不可能不知道,即使摧毀爵府、殺裡頭所有的人,變態老爸也是不痛不,別說不能打擊變態老爸,連我都打擊不到,真是蠢得很。

不過呢,做了有沒有效,是效果問題,但做不做卻是態度問題,站在黑龍王的角度,就算毀了敵人老巢,沒法起到什麼效果,總沒理由放著這麼一件礙眼東西在自己眼皮底下?所以,這一幕就上演了,在黑龍軍的強勢境下,一聲巨響過後,法雷爾爵府被炸上了天,本來頗有特的建築,化作巨後的斷垣殘壁,襯托著週遭一大群黑龍軍的碎,真是慘到不行。

只是,這場巨並非黑龍軍所為,黑龍軍所扮演的角,完全是悲慘的害者,他們雖然包圍了爵府,卻來不及採取作,幾乎是李華梅剛剛一到,爵府就從部往外炸開,佔地千餘平方米的爵府被烈焰風暴吞噬,而包圍在外頭的黑龍會士兵首當其衝,在強烈的炸下碎骨。

炸的究竟是火藥?或是能量結晶?這個沒人說得準,不過能夠一舉把爵府炸平地,如此強大的炸威力,絕不是倉促間所能準備好,肯定是籌備許久,就等著此時此刻。至於引發這場炸的人,不用想,當然就是我們家的那些老傭人,他們個個都是昔日江湖上的狠角,殺人不眨眼,炮製這麼一場炸,輕而易舉,如此有往有來,兼之讓敵人印象深刻,正是他們的風格。

兩軍相爭,死傷難免,但考慮到我家這幾位年長「忠僕」的品行,我估計他們也不至於無聊到弄好炸藥後,還待在爵府裡與屋同亡這麼忠烈,肯定是黑龍軍剛進城,還沒有包圍完畢,就已經跑了。值得一提的是……這場劇烈炸在重創黑龍軍的同時,還把爵府前後左右,幾十民宅牽連在,如此強烈的炸,理所當然,幾百號人無一生還。

聽見這個消息,我沉不語,臉當然也不好看,手指在桌面上頻頻畫圈,天河雪瓊歎息一聲,道:「牽連的無辜太多了,裡頭有很多都是你從小到大的鄰居與朋友吧?也難怪你會傷心了……」

「哪可能啊!以他的個,哪可能會敦親睦鄰,和左鄰右舍關係良好?那幾十戶人家,九九都沒有給他白眼看,他怎麼會為了這些人而傷心?」

一直以來都顯得沉默的羽霓,語出驚人,「但既然有幾百號人,說不定裡頭就有哪幾家的姑娘,曾經被他強、迷過,甚至弄大過肚子也不一定,他一定是覺得很可惜,以後功名就,錦榮歸,沒機會再干人家幾次了。」

「啪」的一聲,我拍碎了桌子,看似震怒,心中卻說不出地K異,怎麼我的心事被羽霓得一清二楚?還沒等我開口,羽霓就搶先說,「鬼魅夕要我告訴你,關於新任海將軍,已經有點眉目了,據說這人膽小如鼠,本事低微,每次打仗都躲在後頭,全是靠拍馬屁和奉承才有今天地位,什麼所向無敵都是吹的,你們可以安心了。」

「匡」的一聲,這次卻是天河雪瓊失手砸了杯子,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向我。

真奇怪,為何我會有一種不祥的預呢……

第四十四集 破碎虛空篇 第七章 相連 三位一

在重要的行之前,跑去搞人,耗損力,這絕對是一件非常蠢的事,而我就是正幹著這蠢事的蠢蛋。

為什麼自己會這麼不聰明?我自己也回答不上來,不過,那絕對不是因為好,我一直覺得,我是藉著媾這種行為,在尋找著某種覺、某種答案,絕不是單純的貪

「騙人!」

鬼魅夕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含笑的眼神,如花,邊沾著的一抹白漬,更是說不出的,為著這人的一幕,那握在手中、邊的,再次增添了度。

剛剛,我和鬼魅夕已經搞了一次,不過沒有找到我要的那個覺,為了要貫徹始終,我們決定接著幹下去,在進行今晚的任務之前,把答案找到。

躺在床上,我拿起枕頭墊在後背,好讓自己可以清楚看見鬼魅夕給我口的全過程,這遠比閉上眼更加舒服。

的前端,淌出了許多晶亮的,把腫脹的菇潤得亮,鬼魅夕趴下,先用俏皮的鼻尖,然後出舌頭,輕輕鏈上的,問道:「是這樣嗎?舒服嗎?」

我點點頭,對這小可的俏皮表,說不出的喜歡。而當菇上的,隨著鬼魅夕的親作,與的口水一同被拉細長,沾在的小邊,我心裡好笑,問道:「好吃嗎?」

鬼魅夕用的小拳頭,輕輕捶了我的一下,然後張大小,試著把菇全部放進裡。我的菇不算大,只是的櫻桃小口太小,最後雖然做到了,卻被塞得十分難,看裡的鼓脹狀況,我就覺得應該很嗆,但鬼魅夕看不出不悅的樣子,眼神仍舊笑的,全心投著。

我想,對現在的鬼魅夕來說,讓我得到最力的滿足,就是的心願,而同樣的,這也是我要做的。

我已經過了頭小子的年紀,和鬼魅夕之間的合,也早已不是征服、佔有,那種階段早就過了。如今,我與歡,不只是,而是過彼此努力,讓對方得到最大的愉悅,自己則在對方的愉悅中,獲得滿足……我不知道我和鬼魅夕之間,算不算有,不過……我們這種行為,應該算得上是真正的做了。

鬼魅夕的小裡被塞得滿,已經塞不下多餘的東西,很多口水隨著我的柱狀流下,淌得我的一片,我異常興,看著那有如般的純潔臉蛋,正做著最穢的作,心裡的覺越來越複雜。

「鬼妹,幹得很好,你做得真的很棒。」

我的誇獎,似乎讓鬼魅夕大鼓舞,得更加賣力。技本來就是忍者的必修課程,像這類的口舌侍奉,鬼魅夕只是以前沒什麼機會用到,因此表現得有些生疏,卻絕不是沒學過,當慢慢找回了「口」和「手」,表現出的技巧,足以令專家汗

高水準的吹吮,讓我無法再按捺不了,腰部本能地上下,這下子就讓鬼魅夕到考驗。由於作太急,搗得太深,到了忍者的咽,結果鬼魅夕不得不吐出門中,劇烈咳嗽,好不容易遏制住想吐的覺,又不住再次強烈咳嗽,我幫捶著後背,輕輕捋著,發現鬼魅夕已咳出了淚水。

「呃?不是吧?我其實不算很很長啊,黑龍會的口教學,不是以深嚨為目標嗎?」

我有些懊惱地說了幾句,鬼魅夕不願服輸,要接著把裡,繼續剛才的侍奉,卻被旁邊來的一隻手給搶了過去。這隻手的主人,自然就只會是羽霓,我沒有忘記一王二後的雙飛宏願,在溜進王宮盜竊之前,怎樣都要先把這理想給完

剛剛我和鬼魅夕顛鸞倒的時候,我讓羽霓一直站在旁邊看,臉上笑嘻嘻的,與平日一樣,沒有什麼異常反應,讓我覺得之前那幾句生猛發言,可能只是單純的「機械故障」,畢竟,機械調整得再好,偶爾也會有點小問題,更何況是之軀了。

此刻,羽霓一隻手著我的囊,另一手以緩慢的速度,前前後後套。從上傳來的陣陣快,讓我不自覺地半閉眼睛,細細,羽霓不愧是我長久調教的專用娃娃,在這方畫旳技雖然說不上最好,卻是最恰到好,深得我心,彷彿每一下套弄、每一下,都在點子上,環顧我邊諸,除了天賦異稟的織芝,這方面恐怕要以為第一。

我在羽霓的侍奉下,出極為舒爽的表,鬼魅夕看在眼裡,不甘示弱,又不好和羽霓爭位置,就站了起來,先自己的,跟著捧著我的臉頰,獻上雙。不難想像,鬼魅夕裡有許腥味,但我也不介意,主的香舌,彼此舌頭攪在一起。

上正忙,下舒爽,我一雙手自然也不閒著,按在鬼魅夕圓滾滾的瓜上,恣意程按,那飽滿彈手的滋味。

羽霓輕輕弄著我雙丸的玉手,菇,拇指頻繁弄著菇的口,前後套弄的速度也加快了。

上下兩方面的夾擊,終於讓我忍耐不住,停了們的作,讓們一起在我面前趴跪下來,翹高屁

「好啊。」

鬼魅夕笑得很開心,半點不悅也沒有,「你等一下告訴我,我們兩個的屁,哪一個比較漂亮?要說實話唷。」

話說完,鬼魅夕就趴在床邊,把屁高高翹起,順從的程度,和羽霓一比,我都不知道誰才是過多年調教的玩偶。不過,羽霓的反應也不差,依言在鬼魅夕邊趴下,支撐的雙把屁高高托起,並盡可能舒展開來。

我從正後方細細觀察著,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滿足

鬼魅夕渾,如羊脂玉般白晰潤,吹彈可破,好像一件沒有瑕疵的工藝品,白的皮充滿澤,像緞子般順瓜渾圓,雪雙丘充滿,完全是型,最妙的卻是腰肢纖細,和豪相比,已然瘦到極致,如此驚人的對比,顯得異常的,我不有些懷疑,鬼魅夕是否曾和阿雪一樣,作過肋骨方面的移除改造。

羽霓又是另一個不同的形,羽族戰士的型,本就偏骨纖細,要讓羽霓和鬼魅夕比,恐怕要把羽虹加上才夠份量,但羽霓屁雖然沒那麼呼呼、白型卻是很漂亮,從後面看,就好像是從中切開的半顆蘋果,而被在中間的嫣紅花谷,就是蘋果的果核,紅艷人,強烈勾引著我的

不僅如此,羽族的特,在這種形下,分外為焦點。明明都是翹著屁,平趴在床上,羽霓的屁是比鬼魅夕舉得高,結實悄的蘋果,輕輕搖晃,不住我過去親一口,而底下的那雙長,白暫筆直,和翹一起組人心魄的曲線。

在我熾烈的目下,羽霓雙手向後抱著屁,兩並在一起,把兩之間的方寸之地得更加圓鼓鼓的,臉已經紅,閉上眼睛在抖著?,鬼魅夕還是很輕鬆地笑著,平趴在床上,瓜在床上出兩團驚心魄的渾圓。

如此景,委實讓人難以取捨,不過,我心中早有考量,當下不,卻一把將羽霓拉了起來。

照我們現在的姿勢,如果我要干,直接挑一個屁捧起來干也就是了,用不著把人拉起來,羽霓眼中出一,以為我的選擇是鬼魅夕,卻不料我對比了個「噓」的手勢,更從旁邊堆中翻出一件事,無聲地遞給了羽霓。

羽霓看見我遞來的東西,剎那間兩眼放,這東西對普通人來說,沒有什麼用途,但放在羽霓手裡,那就有著英雄得寶劍的意義。什麼東西這麼特殊?其實就是一條裝著假暘的皮搞些假虛凰的遊戲時,非常用的道

當初我干羽虹的時候,羽虹還是,霓虹兩姐妹時,多半沒用這東西,但若說羽霓對這種道會陌生,那是打死我都不信,果然,羽霓一看見這個,猶如老饕見到食,眼中剎那所綻放的芒,藏也藏不住。

拿出這麼有意思的東西,當然不是為了讓羽霓穿上這個來幹我,我朝鬼魅夕指了指,使個眼,示意給羽霓一個揚眉吐氣的復仇機會,羽霓很快就明白我的意思,穿上了那條皮間的假,朝著鬼魅夕走去。

,是黑的膠質,尺寸不是很大,不過穿在羽霓的兩間,高高翹起,看來殺氣騰騰,就像是一把妖異的兇,距離鬼魅夕白的屁越來越近。鬼魅夕何等樣人?就算眼睛看不到後頭,這裡發生的事又怎麼瞞得過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起逃躲,不過我已搶先一步,到床邊按住雙手。

我的雙手,像是給了鬼魅夕鼓勵,剎那間,睜大眼睛,水汪汪的明亮眼眸與我直視,無言中向我做著詢問,而我給了肯定的答覆。得到了我的回答,鬼魅夕眼中不見反對或失,反而連剛才的驚惶、不安都消失,再次出了笑意,縱容了我的要求,像期待一個好玩旳遊戲,高高翹起屁,左右搖晃。

一瞬間,羽霓捧握起了忍者跟著,間烏黑發亮的膠,消失在鬼魅夕紅的花谷,結結實實地貫通進去,從我的角度來看,黑膠就像是完全被雪白的屁給吞沒了。

「嗚……」

或許是第一次和同歡,心理影響生理,鬼魅夕所表現出來的反應,出乎我意料的激烈,背部弓起,仰甩起頭髮,眼神迷濛,說不清是痛楚或是舒爽,可是背上卻在剎那間佈滿了汗珠,還有細細的皮疙瘩。

看見這些,我多有些吃驚,本以為鬼魅夕和姐姐那麼好,以黑龍會的風格,兩人應該也發生過同關係,哪想到向如此正常,被用假,居然會有排斥反應?

(也對,是我想偏了,這世上的事很難說,不是每對很好的姐妹,都一定會發生關係的……)這念頭在腦中閃過,我的目投向羽霓,有別於鬼魅夕的排斥,整個樂在其中,就像是久不知味的漢,沉浸在征服的快中,雙手環抱住鬼魅夕的白,飛快送腰部,還一下一下拍擊著鬼魅夕的屁,每一下大力拍擊,滿的雪白屁就是一陣迷人浪搖晃。

不可否認的一點,羽霓相貌俊俏,如果要比長相,比我要帥得多,現在看站在床邊,抱著忍者的隆,狂猛干,腰部得飛快,襯著底下鬼魅夕一聲聲抑不下的,這畫面其實人的。

而且,同為,羽霓也很瞭解怎麼撥起同慾,一面腰,一面忽然兩手往前一,捧握住鬼魅夕前後擺瓜,一手一個,讓兩團圓滾滾的豪在掌心變形,腰部則使足了勁,黑膠在雪白中高速進出,兩的青春,幾乎合而為!

鬼魅夕承著羽霓的撻伐,看起來不像是舒服,我想只是盡力讓自己看起來在,好滿足我的觀賞慾,不過,被羽霓搞得兩團雪猛搖,屁像通了電似的狂擺,頭髮甩灑著香汗,有如雨打梨花似的畫面,看在我眼裡,實在是說不出的,所以就算心裡不忍、不捨,我還是沒有停。

兩朵名花歡競識,視覺上的衝擊比我之前想像還強烈,特別是鬼魅夕,我沒想到在這種被半強況下的,居然那麼的麗、那麼的讓我心。不過,那也是因為者同屬,我才能用一種純粹欣賞的角度,這種,如果換作是另一個男人這樣搞,我絕不可能保持冷靜。

與此同時,我也在觀察羽霓,留意的眼神、作。無論男,在媾歡好時,腦裡沒法思考,很難藏得住東西,而這也正是我在行之前,要特別把兩個來搞一次的真正用意。

目前來說,羽霓的表現都還很正常,所作所為,都按照我之前「輸」進去的規則來行事,我不有些困,是否自己想太多?疑心太重了?

心頭困擾,我下卻陡然一熱,定睛看去,赫然是鬼魅夕一手握著我的,正要往裡送。迎著羽霓的裡又要含下我的,名符其實是了夾心餅乾,被前後夾攻了。

看到鬼魅夕這樣努力迎合我的興趣,我再也不想等下去了,猛地站了起來,從鬼魅夕的面前離開,一轉卻是來到羽霓後。羽霓的那件皮,在後方底部特別有留空位,我隨便將拉鏈一扯開,羽霓漉漉的熾熱花谷,就完全暴在我的眼前,本不用費什麼力,我一下腰,就直接貫穿進去,和羽霓結合為一

像這種背式,不能說是最舒服的姿勢,但絕對是慾最能得到釋放的姿勢,因為這時,我們不再是人類,而是和狗、貓、馬、牛……和任何一樣,用著的姿勢,去解決般的慾,特別是我們現在的狀況,兩一男用這種奇特的禽姿勢,真正結合一,難分彼此。

羽霓之前就和我幹過一次,後來又在鬼魅夕上狂猛干,力已現疲態,但給我這麼一下,從背後襲擊,整個人就像得到能量傳輸,一下子回復了力,配合我的節奏,迎接著我的,更往前把這的力量,一記一記傳在鬼魅夕的

奇妙的姿勢,這麼一來,到羽霓了被前後夾攻的餅乾夾心,我推著羽霓趴下,卻又讓鬼魅夕回轉頭,憑著的高超度,回頭和羽霓熱吻,而我則趁們兩個人兒忘吻的時候,手到前,一下弄圓滾滾的瓜,一下按小巧的鴿,在們兩對不同大小,卻有著相同人度的上留連。

前後夾攻的效果就是明顯,羽霓陷忘我狀態,興得像是我下的白馬,不停昂頭高的嘶鳴著。

我摒棄了花俏的姿勢,僅是扶住雪白的屁,用手不時撥羽霓小而湊的蘋果,像馴馬一樣猛烈衝擊,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羽霓力迅速消耗,屁頂起的力度已經不像開始強烈,反倒是鬼魅夕,在那暴風雨般的撻伐下,看似被得骨頭都快碎開,卻出奇地保住了力,當羽霓出疲態,鬼魅夕便開始反客為主。

羽霓間的皮,上頭著的那黑膠,並沒有向,所以我才能在羽霓幹著鬼魅夕的同時,也幹著羽霓的。鬼魅夕的反攻,如果只是扭屁,那毫無意義,因此扭腰轉,忘地和羽霓接吻,一面拉著我的手,去瓜,一面自己去弄羽霓的鴿

鬼魅夕的催手法,另闢蹊徑,雖然只是接吻與,卻好似在羽霓上點了一把火,瞬間燒盡理智。羽霓雙眼瞪得好大,間一聲沒能出口的尖,被鬼魅夕的熱吻及時堵住,膣道強烈,把在裡頭箍得好

「呃!」

這一下出奇的搾,讓我回想到冷翎蘭的特異質,而看鬼魅夕這一手如此厲害,將羽霓刺激這樣,瞬間大片為緋紅,活像是一隻煮的龍蝦,我也生出一不甘示弱的心,心念一,我將從羽霓的抖膣道中出。

最敏、正於高中的羽霓,一下失去了膣道中的,彷彿承著最痛楚的酷刑,扭著結實的屁朝我靠來,追索著藉。我很快滿足了,但卻不是貫通前方的膣道,而是狠狠地後方蕊。

羽霓在剎那間,整個翻了白眼,屁眼被貫通的猛烈刺激,把一波強似一波的快,整個引,非但膣道狂湧,就連屁眼深都劇烈痙攣,急切地搾取我的漿。

我很想再忍幾分鐘,然而,這種奇異的合姿態,帶來的刺激太過強烈。我的,深在羽霓的屁裡,羽霓的黑膠,狂前的鬼魅夕,兩一男,就在這樣的形下深深結合,三位一

鬼魅夕、羽霓,兩雙大小不同的雪,搖晃撞,底下的雪完全重疊,羽霓每一下撞,鬼魅夕的白就是一陣浪晃,而一陣陣暢,不停地傳我耳裡,一下癲狂,一下甜,比什麼響樂都更悅耳好聽。

看著這幕景象,我再也不想忍耐什麼,抱住羽霓的蘋果,如同炮彈發,把漿全數狂羽霓的腸道深這滾燙的漿澆灌,羽霓的反應更是激烈,屁眼全力夾,彷彿要鎖住所有的漿,一滴也不外流,雙手則掐握住鬼魅夕的兩團雪,腰間用盡最後的力氣,快速聳,看那種急切的模樣,我真懷疑,是不是也想學男人一樣,把那不存在的漿噴注在鬼魅夕

如此快意的合,在我記憶中也是相當罕有的,雖然等一下就有重要行,這麼一搞,我們三人的力都大為消耗,頗為不利,但我卻仍覺值得,因為趁著羽霓高沖頂,整個神經線快被高燒斷,意識一片空白的時候,我得到機會,作了一點保險的小作。

羽霓的狀況有異,這點我從方青書那邊得到警示,自己也略有所覺,儘管我反覆檢查,看不出有什麼真正不妥,但前車之鑒,黑龍王給我的教訓我不會忘記,我對自己的判斷,也不是百分百相信,留點後手作準備,總是有備無患。

霸者之證,可以直的心理深神,下達指令,是最好的洗腦工,不過,到一些有深厚心靈修煉的特殊者,未必如此有效,他們能夠視,察覺並找到自己靈魂中的錮所在,設法解除。這時就要搭配一些特殊手法,才能讓作真正深心靈最底,無法察覺、無法移除。

羽霓現在的這種極度高狀態,本來非常危險,普通人可能因此癡呆,但因為本來就神異常,反而不其害,能夠真正極樂滋味,更讓我有機可乘,當下我凝聚心神,悄悄在後頸、後腦點了兩下。

(對不起!但希……我不會用到這個後著,這是為你,也是為了你妹妹,我不想你妹妹將來復原的時候見不到你啊……)爽快的事搞完,該是做正經事的時候,當我們三人滿大汗地從房裡出來,看我們的樣子,就是白癡都知道我們三個幹了什麼好事。

天河雪瓊已經在外頭等了我們好一會兒,看到我們這樣出來,先是眉頭一皺,隨即回復平常的表,我想,大概正在適應我們這種的作風,反正值此世,能力遠比私德要重要許多。

(真是傻人一個,你以為我真的是發公狗,不分輕重緩急,慾一上來就想搞?我要是不拿這個當借口,你們會那麼容易就鬆懈戒心?)心裡暗歎,但表面上,剛剛搞完雙飛的我,面上如沐春風,哈哈大笑,說不出的得意快活。

為了不浪費時間,我們各自閉目休息了幾個小時,回復力,等到月上中天,夜幕低垂,這才開始潛王宮。

一國王宮,照理說應該是戒備森嚴之地,但阿里布達限於國力,從以前也就沒有多高手,冷翎蘭的第六級修為,在國就足以橫著走路,能與比肩的本沒幾個,難怪當初變態老爸闖王宮,皇后,次次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連招呼都不用打一聲。

我們四人聯手,足可橫掃阿里布達,所以我並不是很擔心到大批高手包圍,反倒是各種看不見的魔法警戒裝置、結界,這些讓我心存忌憚,不敢大意。幸好,當初我負責薩拉的保安工作,在善盡職守的同時,也留下後路,方便自己以後有路可走,如今果然用得上,證實我高瞻遠矚,所料無差。

天河雪瓊聽著我一路吹噓,皺眉道:「我怎麼覺得,這應該說是你包藏禍心,早有反意才對。」

「你這麼想是你的自由,我很寬大,不介意你怎麼想。」

我隨口回答,小心翼翼地前進,很快就穿過了大禮堂,這是用來接待外賓,舉行大宴會的地方,對我有著非比尋常的深刻意義,當初,也就是在這裡,我與菲妮克共舞,那時的分分秒秒,如今都是讓我慨歎不已的深刻回憶。

旁邊的天河雪瓊,作突然一頓,遙遙看著大禮堂,跟著,轉過頭來,我覺得的目有些奇特,凝神一想,隨即恍然,在那座大禮堂中,同樣有著屬於我與的回憶,那年……和冷翻蘭合夥設計,讓我在那座大禮堂中出醜,當眾,差點就被冠上「溜鳥俠」的污名,堪稱奇恥大辱。

我已經忘記,當時我有沒有發誓,將來總有一天要干到這兩個人做報復?不過,世事變化無常,那時我肯定想不到,真的有一天能把這兩個人都干了,果然做人不能沒有夢想啊!

天河雪瓊向我比了個手勢,眼神中有一抹怯,看來很像是在向我致歉。老實說,比起能夠干到,讓向我道歉這種事,還更讓我難以想像。

我們很快地前進,靠著我當初留下的防守,——穿過各個崗哨。武功高自然有武功高的好,在這裡巡邏的衛兵,個個呼吸重,幾十步外我就察覺他們的存在,輕易就能避開,即使偶爾有些意外狀況,鬼魅夕在前開路,什麼都先由理,徹底排除所有的潛在危機。

天河雪瓊與我在後頭跟著,這其實有點難度,鬼魅夕潛蹤的技太好,跟在後頭的我們,幾乎找不到的位置,我甚至不太肯定是否真的在前頭。相比之下,羽霓在數百米高空,這個我就能清楚覺到,除此之外,創世聖之間的應,也在不住呼喚著我。

一切照計劃妥善進行,但為何……我心中那抹不妥的覺,越來越強呢?

第四十四集 破碎虛空篇 第八章 熱烈歡迎 錦榮歸

隨著距離目標越來越近,我已經能清楚應,在王宮裡的那件創世聖,就是烽火乾坤圈無疑。

這個應相當清晰,不僅是我,天河雪瓊也得到,但對照王宮的位置,我有些納悶,烽火乾坤圈目前的所在,似乎是後花園一帶。那裡同樣也是讓我記憶深刻的所在,前金雀花聯邦的大總統萊恩·菲特,就是在花園裡遇刺亡,下手的正是鬼魅夕,如今我卻與鬼魅夕聯手潛王宮,這不能不說是造化弄人的一部分。

不過,真正讓我到困的一點,卻是烽火乾坤圈的位置。為什麼這件重寶會放在後花園?這又不是假山旁邊的石頭,隨隨便便找地方扔放就行,像創世聖這等級的重寶,要嘛是由高手配帶,再不然就是放在寶庫裡,總不會黑龍會如此荒唐,接掌王宮後就立刻在後花園蓋寶庫吧?

這個可能怎麼想都不人,相較之下,我還寧願相信,是那個神的海將軍,將烽火乾坤圈裝配,而他此刻就正在後花園。

雖然不排除在黑龍會之中,有好風雅之士,喜歡半夜賞花,但就一般理而論,我還是到懷疑,那傢伙在這時間跑到花園裡去,多半是正幹著什麼必須掩人耳目的見不得人事,也許是修煉邪功,也許是搞什麼一男多宴會,總之,不會是什麼好事。

天河雪瓊察覺有異,低聲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沒什麼,我只是突然覺得……這會不會是敵人的一個圈套?他們正準備一個陷阱讓我們跳。」

我們現在的實力,說強也是強,但若與黑龍會的主戰力一,那就是不堪一擊,頂多就是合力與一個暗黑召喚拚死周旋,如果一次來兩個,後果肯定是全軍覆沒,我不能不慎重考慮。

(安全起見,現在掉頭就走,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或許是最好的作法,可是……這樣真的就安全嗎?如果這真是敵人圈套,哪會留下退路給我們走?只怕我們早巳被盯著或包圍了。)我再次用靈覺掃過周圍,什麼也沒發現,沒有埋伏,也沒有敵人,我相信天河雪瓊也是和我一樣。能夠瞞過第七級魔導師靈覺的東西並不多,能讓鬼魅夕察覺不到的更,天上的羽霓也沒有向我傳遞任何危險信號,一切都顯示我們目前相當安全。

不過,我沒有忘記自己對方青書說過的話,無論理怎樣判斷,在腦海的某個角落,我仍相信一切可能瞬間翻盤。那麼……現在該怎麼辦?

天河雪瓊問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面對這個問題,我真正想回答的其實是「我也很想知道」,但為這支隊伍的領導人,我只能沉著地說,「繼續前進,先探探敵人的底,不要躁進,要是有什麼不妥,立刻撤退,絕不戰……千萬注意,我們可能已經被敵人監視了。」

非常憾,我不是什麼名將,更不是什麼軍神,沒有出類拔萃的智慧,到難題,我也只能盡可能用我的頭腦想辦法,而我能夠想出來的辦法,之又,只能做出這種平庸的決斷。

天河雪瓊沒有任何異議,我並非智者,但在指揮方面的能力,連我都不如,只能點點頭,與我繼續前行。

從這裡到花園的距離並不遠,不管我再怎麼小心,這段路仍是很快就走完了,當我即將看見花園實際景象的前一刻,心中忐忑,不曉得自己究竟會看到些什麼。

答案終於揭曉,前方的鬼魅夕向我打來信號,示意我暫緩行,而我也看到了花園的大致景象,只見花園的正中央,擺著一張大桌子,桌子上放著一,正是烽火乾坤圈,而桌子上方架起了一條橫幅,迎風搖晃,我看得明白,上頭寫著大字「歡迎約翰·法雷爾大將軍榮歸國」。

(該死,果然是陷阱!)儘管這是陷附,但我仍認為敵人未必發現了我們的到來。要查覺鬼魅夕的蹤跡,可沒有那麼簡單,而我和天河雪瓊也藏匿得極好,橫豎等到現在,都還沒聽見敵人大聲喊殺,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我們也不妨趁機慢慢溜走。

曾有位前輩說過,如果有什麼東西比意外更讓人討厭,那肯定就是一連串的意外。我向天河雪瓊打暗號,示意退走,鬼魅夕一直在注意我們,對不用打暗號,至於天上的羽霓,看到我們退走,自然知道狀況,在高空之上,說走就走,誰也攔不住,反而比我們更安全。

哪知道,半空中傳來一聲尖銳的破風驚嘯,一道幾乎看不清楚的影,如矢如箭,從幾百米高空直飆下來。我最初以為是羽霓被人打了下來,稍微多看兩眼,這才確認,是羽霓主來了個高空俯衝,急速朝地面飆來。

照這架勢來看,羽霓很可能是要俯衝下擊,製造機會,讓我們易於逃,如果我們已經被敵人團團包圍,走投無路,那這一下俯衝攻擊倒是妙著,然而,明明我們就沒有被敵人發現,正要悄悄撤離,給我來這一下,是怕敵人找不到我們嗎?這一下高空俯衝的氣流尖嘯之刺耳,十數里絕對清晰可聞,敵人只要不是聾子、呆子,就絕對聽得見,一時間,我整個被弄至傻眼。

結果,就和我之前所料的差不多,羽霓這一下蠢到極點的高空俯衝,就像是拉響了給敵人聽的警報,敵人瞬間就有了反應。

敵人的反應,著實讓我佩服,和我們比起來,敵人那邊才真是準備周全,空中的尖嘯破風聲一響,我驟然到一無形的波,瞬間傳向四面八方,是某種結界法陣被打開了。

跟著,我眼前出現了非常可笑的畫面,天河雪瓊的暗冪忽然失效,我和一下子暴出來,連潛伏在前方數十米外的鬼魅夕,都像是被破解了忍,一下子手腳無力,從一棵樹上掉了下來。

這個結界,很顯然是專門針對我們而擺設的,不僅天河雪瓊、鬼魅夕的法被破,就連正在朝這邊俯衝下來的羽霓,都突然四肢麻痺,整個人在半空中像失去了意識,由俯衝變了墜落,從天上高速摔墜下來。

「不好!」

羽霓摔下來的高度,看來怎麼也有三、四十米,這樣子一摔,不可能平安無事,我想要沖去接人,不過距離太遠,怎樣都來不及,我才跑出一段距離,就聽見一聲轟然巨響,羽霓墜落在花園的另一頭,塵土飛揚,狀況不明。

照理說,我們中了埋伏,接下來應該發生的事,就是有人大喊一聲「圍起來」,然後敵人自四面八方如水般湧出,和我們大混戰。然而,這個最為合理的形卻沒有出現,周圍靜悄悄的,什麼伏兵都沒有出現,只有遠遠地傳來一陣悠揚樂聲。

形有些意外,但也證明我們沒有栽到家。不管是什麼埋伏,要瞞過第七級的魔導師,還有最擅長潛伏、藏匿的鬼魅夕,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至於說要埋伏大批兵力在們附近而不被發現,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敵人只能設陷阱等著我們,卻無法埋伏好大批人馬,一下子殺出來。

話雖如此,我們的形真是惡劣了,我之前從未見過那麼厲害的封鎖結界,在這結界的持續影響下,鬼魅夕一下頭暈目眩,一下頭疼裂,連站都站不穩,更別說揮刀作戰,天河雪瓊的狀況沒那麼斷,卻也臉雪白,告訴我的魔力到干擾,一時間使不出強力魔法,還好前些時候做過相關訓練,有自信用一些簡單魔法自保,但恐怕也算不上戰力了。

我絕對不相信,這世上真有某種結界,能同時封鎖忍、風系魔法、暗系魔法這幾個橫魔法、武的大系別,若真有這種東西,黑龍會與變態老爸不用打得那麼辛苦,直接放這種結界出來,然後拿地圖兵出來掃場就行了,因此,這肯定是專門針對鬼魅夕、天河雪瓊、羽霓三人排設的結界,反正對們三人質特瞭若指掌的,黑龍會之大有人在,這種針對的克制結界,絕對不是做不出來。

我因為接了白起的訓練,又新得到霸者之證,整狀況與之前有很大差別,黑龍會可能一時抓不準,搞不出針對我的克制結界,當然,這想法也很有可能只是我自我覺良好,後頭早有陷阱來對付我也未可知。

(要不要趁敵人包圍上來之前,先衝出去?)我腦裡只剩下這個念頭,但鬼魅夕狀況不佳,羽霓生死不明,更還掉落在花園的另一邊,天河雪瓊也跑不快,只要護著們三個,就全沒可能快速衝出,至於說要護著們三人一起殺出去,這種事就算我有第八級修為,也未必幹得

若是以前,我會認真考慮,把這裡的人給丟下,自己一個人先跑出去,但如今,這些事我連想都不用想,已經……?太多g,再不會考慮拋棄手上僅有的東西了。

因此,我僅能先行和天河雪瓊、鬼魅夕會合,羽霓因為摔得太遠,現在顧不上,只能先把眾人的力量集中起來,除此之外,有件事我覺得奇怪,那陣樂聲越來越接近,卻聽不出多殺伐之氣,不像是什麼高手或軍隊,也不像是什麼迷人心智的特異樂曲,敵人在弄什麼玄虛?

天河雪瓊有著同樣的困,問道:「那陣音樂……」

我果斷道:「不用多想,現在要快衝出去已不可能,你們盡可能多積蓄一點力量、魔力,等一下試著衝殺出去。」

話聲最後被響亮的樂曲聲打斷,「敵人」終於出現在我們面前。之前我就一直應到,迅速近我們的這群敵人,似乎沒有什麼高手,而這個事實更被我親眼印證。

走在隊伍最前頭的,赫然是一支穿著華麗的宮廷樂隊。阿里布達的宮廷樂隊我不陌生,但卻不是我眼前這些新面孔,這支樂隊的員,全部清一是十八、九歲的妙齡,演奏技巧聽來還有些瑕疵,未臻上乘,但幾十名正值青春的,扭腰踏步,神抖擻地演奏、邁步過來,看就讓人眼前一亮。

宮廷樂隊的制服,一向都是白底鑲金,看上去不僅神氣,更華麗無雙,不過穿在這一隊上,效果又大大不同了,因為,們上半的白金製服,筆帥氣,腳上的長靴也很好看,但……們的下半,除了一件半明的白蕾,就沒有任何的多餘東西,一路踢著正步,昂首而來,如林,整齊擺邁步的作,比們演奏的音樂更讓人想大一聲好。

樂隊兩旁,是兩個同樣年輕貌,卻不拿樂,改拿橫幅支樣的們手中的橫幅,紅底金字,大大地書寫著「歡迎約翰·法雷爾大將軍榮凱旋」的字樣,襯著陣陣飄揚的樂聲,我還真有一種錦還鄉,到群眾擁戴的覺。

而在這一支樂隊的後頭,還有另一支歡迎貴賓的儀隊,接在樂隊後頭場,照阿里布達的典禮慣例,這支儀隊通常都是漂亮的兵,麗而不失英武,讓人肅然起敬,這是冷翎蘭掌大權後立下的規矩,表示在阿里布達,子絕不可欺,但今日……

這個慣例似乎被打破了,因為我聽見了一個奇怪的團隊呼。

「歡~~迎!歡迎!歡迎臨!」

「歡~~迎!歡迎!歡迎臨!」

奇特的口號,聽得我嘖嘖稱奇,而且從那稚的聲音聽起來,在喊這口號的似乎全部都是,連都不算,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樂隊來到我前方二十步外,自向左方移出了後頭的那支儀隊。如果說先前那支樂隊,讓我眼前一亮,那麼現在這支蘿莉儀隊,就讓我和天河雪瓊的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

這支儀隊,全都是由八、九歲的小孩所組稚天真,玉雪可們排四排,最外圍的兩排,手提花籃,不停地從籃裡拿著花瓣往外灑,裡頭的兩排則是載歌載舞,做著種種曼妙的舞姿。

「歡~~迎!歡迎!歡迎臨!」

孩們熱地喊著口號,隊伍排列整齊,看得出來是花了不時間練習,上的服裝,與前頭那群樂隊一模一樣,同樣的白底鑲金製服,只是在領口圍了一條紅的領巾,同樣的小白靴,然後……沒有一個人穿

這樣的安排,讓本來純潔無瑕的畫面,看起來非常的邪惡,天河雪瓊變了臉,怒道:「是什麼人讓孩子來做這種事?黑龍會真是夕毒。」

「是、是啊,黑龍會真是太毒了,居然知道我喜歡這……呃,不對!」

我連忙改口道:「他們知道我最痛恨這種行為,而且還是國際護兒基金會的會員,所以故意擺出這陣仗來刺激我,想讓我腦溢的,幸好我還得住。」

彷彿有意配合我這句話,我話才說完,對面的群中突然有六名快步走出,深深吸了一口氣,扯著嗓子喊道:「哥哥,您回來啦!」

齊聲喊完,向前,手臂張開作擁抱太狀,再次喊道:「您終於~~回來啦~~」坦白說,我也算得上見過大風大浪,不把什麼刀山火海放眼裡的人,但看到孩子們對我來這一套,剎那間,我就像是遭最厲害的神攻擊,腦中轟的一聲,彷彿被什麼大鐵錘狠狠砸中,頭疼裂,差點就口噴鮮了。

幸好,「敵人」在這一下心靈攻擊之後,沒有進一步追擊,我總算是了過去,不然搞不好真的要口吐鮮

「哈哈哈,久聞約翰·法雷爾的大名,果然是英偉無比,艷福無邊,見面不如聞名,聞名不如見面啊!」

在樂隊、儀隊之後,一聲長笑劃破夜空,一個頭戴青銅鬼面的男子,在大批護衛簇擁下,快步走出,看那個排場,就是統治薩拉的海將軍,而今晚的這一切,想來也全是他的安排。

敵人終於現,雖然這「先禮後兵」的奇特歡迎儀式,讓我不曉得該說什麼好,但總好過大家一對上,立刻就刀劍相向,橫飛,只是……這個海將軍有點奇怪,從他上,我不到高手所特有的迫氣勢,難道此人修為已反璞歸真,是最強者級數的高手?

為了搜集報,我搶先喊道:「呔!來將通名!本人不殺無名之輩。」

「哈哈,史上最偉大的奴隸販子亞沙度,是本人的偶像,為了繼承他的不朽志,本人自名阿沙度。」

阿沙度邪笑道:「閣下的大名。本人聽過多時了,自古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勸你別做困之鬥,聰明一點的,主子,再掉你人的子,幹著們出來投降,便宜你啦!不然就們幹著你出來投降。」

不開口不知道,一開口嚇一跳,我斷然沒想到,黑龍會的海將軍會是如此卑鄙口賤之人,我差點就以為那些話是我自己說的。

「哼!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不要把事做得太絕,要我投降也可以……哎呀!」

我這麼說只是為了拖延時間,無奈人見識短淺,搞不清楚男人的真正意思,聽見我這麼說,鬼魅夕、天河雪瓊一起出手,重重敲了我一下腦袋,我痛一聲,差點沒法把話說下去。

「簡、簡單來講,要投降可以商量,絕不能沒有好,我們跑江湖混飯吃,面子是很重要的,你說投降就投降,那我豈不是好沒面子?先給點好,好夠了再商量。」

「好!法雷爾將軍快人快語,果然爽快,現在兩條路擺在眼前給你選,只要你投降,這些小就隨便你幹,包你嘗盡人間極樂滋味……」

手往那群純潔的小孩一指,阿沙度說了降的條件,跟著又往那群樂隊一指,獰笑道:「要是你抵死不降,那你們就們隨便干,心調教與訓練,不分男,保管讓你們個個都了人干,死得極慘,哈哈哈哈!」

阿沙度哈哈大笑,姿態狂妄不可一世,雖然上沒有高手的迫氣勢,但如此得意的狂笑,看來還真有幾分絕世梟臉的派頭,只是……他對我們所做的威脅,不管怎麼想,我都覺得還真是一點威脅都沒有。

「哈哈哈哈~~」阿沙度太過得意,一時間大笑不停,最後還是他的一個手下,急急忙忙跑前兩步,來到他後,耳與他說了幾句話,就見他全劇震,不知從哪拿出一個酒瓶,反手就打在那個幕僚的頭上,張口便罵。

「他媽的,什麼做這種威脅沒有威脅,兩邊都很爽?你們這些只懂腦出的,哪懂得我們在第一線實幹的辛苦?我好不容易想出來的策略,被你們說得屎也不如!有那麼糟糕嗎?這樣不夠威脅,那想怎麼樣?要我找一隊老太婆過來表演,這樣夠威脅了嗎?你們這樣是要對付他?還是對付我啊?我!」

阿沙度一面發火,一面還用力踹了那個頭破流的幕僚幾腳,看來像是一個地流氓,多過像一個威鎮八方的海將軍,旁邊的其他部屬沒人過來勸阻,或許也害怕被他這樣踢吧。

發洩後,阿沙度收起滿腔怒火,再次轉頭向我們,先乾笑兩聲,然後好像很抱歉似的手,歉然道:「不好意思,剛剛忘了點事,指錯方向,最近上頭力很大,有違善良風俗的非合諧行為不能出現,我們總不好頂風作案,所以剛才說的要修正一下。」

阿沙度指著正扭腰擺樂隊,道:「只要你們投降,這些就給你們隨便干。」

說完又指向那群蘿莉儀隊,道:「如果你們不投降,你們就給們隨便干……咦?怎麼聽起來好像差不多啊?難道真的要找一隊老太婆來服,這樣才不犯忌諱?」

如果敵我兩方一上,立刻開始戰,那事就簡單得多,但上這麼一個怪人,給他胡鬧一番,我們這邊反倒哭笑不得。當然,我們之所以沒有立刻翻臉發難,不是為了聽他還有什麼謬論,而是想拖延時間,尋找敵人的破綻,畢竟眼前這些敵人威脅不大,只要能先設法解開結界,我們也九把握全而退。

可是,聽著這個阿沙度胡言語,我覺得他似乎不是單純的怪人,他的一言一行,讓我有種很怪的,彷彿曾在哪裡看過這人,或者說……我本認識這個人。

在我腦中的人名簿裡,並不認識什麼阿沙度,但如果是要找一個和我一樣賤、無恥又下流的人,那就有目標了。除了黑龍王本人,在我所認識的人當中,能夠做到這種地步的還有一個人……

「喂!」

腦中靈一閃,我喝道:「他媽的,巫添梁,你混得倒是風生水起啊!黑龍會大清洗洗來洗去,你居然還能越洗越大,黑龍王是看上你哪一點,讓你坐上這個位置的?」

份被一語喊破,阿沙度的作一頓,好像在遲疑什麼,跟著,他摘下臉上的青銅鬼面,往旁邊一扔,哀聲立起,好像砸中了什麼人,而他全然不顧,只是轉過頭,張開雙臂,如抱太,對我綻放一個燦爛的笑臉。

「喔喔!吾友約翰,你回來啦!你終於回來啦~~」「幹你娘!」

這不是衝的時候,不過看到那張久違的面孔在賤笑,我確實一火氣直衝上來,要不是被鬼魅夕及時拉住,我可能真的衝了出去,一腳踹在他的臉上。

「吾友,你那麼衝做什麼?想想當初你和我在薩拉都只是小角,沒人正眼瞧我們,那些貴族軍都當我們是垃圾,好不到我們,玩人也只能玩些賤貨爛貨,你可別說你從沒想過將來出人頭地,要好好風一次啊!大家兄弟一場,這個夢想我替你完,茍富貴,莫相忘,兄弟我發達了絕不會忘記你的。」

巫添梁一揮手,指向後頭的那條橫幅,「歡迎法雷爾將軍錦榮歸,本來我想寫元帥的,約翰,你在薩拉幾時這麼風過?幾時被人家這樣歡迎過?這些本來都是你應得的,咱們兄弟在薩拉當家做主的時候到了。」

廢話!我與黑龍會不死不休,絕沒有投降、言和的可能,你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

「喂喂喂,我這麼誠意相待,你也不用一見面就喊打喊殺吧?說起來那都是上一代的恩怨,與我們有什麼相千?我們年輕人應該拋開過去,展將來,反正這一切不過是你老爸和我老爸的私人恩怨,只不過他們鬧得厲害,把你我扯,再把整個大地也扯進去,撇開這些,你我之間無怨無仇,沒必要見面就打啊。」

「放屁!你我之間是無冤無仇嗎?上次在東海,我們打梭哈,你耍老千被抓到,還寫了欠條,那筆錢現在都還沒給我,想到就有氣,快還錢!還有,什麼你老爸和我老爸的,你老爸他……」

我怒氣沖沖罵人,罵到這裡,腦裡突然意會過來,整個人差點呆掉,驚愕地轉頭,向鬼魅夕,「我靠!那傢伙是黑龍王的兒子啊?」

黑龍王有多私生子,恐怕連他自己也未必記得清,反正他也不會在意,倒還是鬼魅夕比較有可能知道。面對我瞪大眼睛的問,鬼魅夕聳了聳肩,像於啟齒,轉過頭不看我,道:「編號三零七,就是他了。」

「編號三零七?我干,你們家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我對著鬼魅夕瞪眼,另一邊的巫添梁還在高聲喊話,「約翰,我沒說錯吧?上一代的事歸上一代,我們這一代應該拋開過去,攜手未來啊!」

「攜手你老母!我與你老爸不共戴天,和你也沒有和解的可能,等一下我就宰了你,讓黑龍王嘗嘗喪子之痛的味道!」

「這話從你口中說出就太奇怪了吧?別人不知道,你哪會不曉得?你殺了我,他也不可能會痛的。再說,你看到他兒子就喊殺,卻和他兒同一陣線,你這算什麼差別待遇啊?」

「廢話!你妹妹現在每天晚上被我,白天也一樣被我無套中出,傍晚和凌晨有時候還要加口,這樣豈不是比殺了更好?你怎麼能相提並論?」

被我狗淋頭罵了一頓,巫添梁呆了一陣,旁邊幕僚群一湧而上,在他耳旁嘀咕一陣,結果被他揮手掃開,又愣了一陣,才兩手一攤,苦笑說話。

「唔,有道理!與其要被你那樣幹,我們還是拚個你死我活好了,唉,謀求和平還真是困難啊……」

不得不承認,阿巫最後的一句話,實在是至理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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