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集 破碎虛空篇 【本集容簡介】

白家人果然又威又猛又變態，讓白三小姐以「代價很大」的瞬間移，助我侵龍要塞後，我終於又見到了一直在我邊，為我付出極多的惡魔—菲妮克，同時也是我的妹妹—心夢公主、鬼魅夕的姐姐—醉仙罌粟。

我從上得知了黑龍王要讓我「搞親妹妹」的偉大計畫，也到黑龍王施加於的痛苦，但或許我已經「搞親妹」搞到麻木，竟覺得黑龍王這個壞人計劃實在很鳥，只傷害到心夢，對我卻不痛不。我完全忽略了，在黑龍王手上弄自如的黑暗召喚，與凰天的十二魔之間最殘酷的關聯就是……

第四十八集 破碎虛空篇 第一章 微風妖來·天劫默侯

東海上龍要塞的一仗，是一場意外進行的錯戰役。說起來該算是我自己不好，事前的準備不夠充分，沒有確實敵人的相關報，到了現場看見實際況，這才傻眼，發覺自己的行太過魯莽。

如果這次行的主導者是我，那還好辦些，頂多丟臉一點，所有人馬原路折返，就當是來作了一次報探查，或者想開一點，當作是郊遊也行，回去重新規劃完畢，下次再來肯定更有把握。

無奈，這次行多了一個自我定位是導遊的領隊，雖然沒有把我們帶去購，也沒有因為我們不買東西，就把我們當人渣一樣罵，不過卻是有失導遊職責，本是哪裡危險就把我們往哪裡帶。

白拉登的鬼才兒，白三小姐，另一個份是龍要塞的原始設計者，本來嘛，能夠有敵方據點的設計者隨行，我們應該能夠避實擊虛，趁隙而，大大省事，哪想到擺明車馬要測試要塞能，不把要塞的最佳能測出來，絕不干休，如此一來，就是我們要倒大霉了。

比較值得慶幸的一點，就是白三小姐確實實力強，魔法上頭的造詣尤其驚人，不但帶著我們連過險關，還慧眼獨，為天河雪瓊找出突破方向，一舉把魔力往上推升至第八級境界，並且打破魔法原則，同時能夠運使明、黑暗兩系魔法，大破巫妖群的包圍。

能夠幫助天河雪瓊突破，這點著實難能可貴，對我們來說，到目前為止可以算是大賺了。不過……也只是到目前為止，白三小姐利用天河雪瓊作餌，吸引敵方巫妖群的注意，然後縱這條破船，高速闖陣，轉眼間就連破數道封鎖線，更把巫妖群與大批魔都扔在後頭。

「呃！你……你就這麼把給……」

「安啦，不會有什麼事的，你家小狐貍剛剛得到突破，以目前的實力，橫掃千軍是還有些問題，但自保不是難事，你不用替擔心，我保管還你一個肢完整，能幹能笑的小狐貍給你。」

白三小姐信誓旦旦，我聽在耳裡，不曉得為什麼卻有些擔心，畢竟老爸在訂條約的時候，玩文字遊戲已經玩到天怒人怨的地步，我哪知道這看似正常的一番話裡，是否也潛藏著什麼要命的大危機？

不過，至以目前來說，比起天河雪瓊那邊的問題，我更在意自己這邊。在高速衝刺下，一抬眼，龍要塞的巨大形已是近在眼前，但在那前頭，不曉得有多魔，麻麻排開陣形，之猶如海上銀河，無垠無盡……

「嘿！幹得好，要塞的妖力爐果然夠給力，得這麼屬害，居然沒炸掉，還持續源源不斷地孕化妖，我當初的設計果然一點也沒錯，整效果一如預期，將來要是有機會，這種要塞我也該建一座來玩玩。」

「呃，這位夫人，你確定自己是正面人嗎？我怎麼覺得，禍國殃民、生靈塗炭這類的形容詞，適合你還多過黑龍會啊！」

「那是因為你見多怪，沒看過真正的壞人啦！別說廢話了，站穩，我要衝了！」

「又站穩？我們不是已經在沖了？你還要衝到哪裡去啊？」

整氣氛太過古怪，明明我們是在拿命去拼，偏偏這位小姐瘋得像是在跑遊樂園，如果可以，我也想有這種談笑用兵的風範，可是眼前那一大片麻麻的魔群，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存在，我怎麼也沒法無視它們。

而沒等我提出質疑，這艘破船已經再次加速，如同離弦之箭般激出去，速度太快，力道也太大，令船底離開海面，劃破夜空，直線向彼方的那一頭，儘管事先喊了一聲站穩，但在這種形下，除了那個變態自己，又有誰能真的站穩？滿船的人一下都了滾地葫蘆。

我勉強在船上站定，本以為白三小姐是打算全力提高沖速，在敵人未及攔截之前，直直衝上要塞去，但這種想法實在太低估敵方實力，我們才剛剛飛上敵人的頭頂上空，船的周圍黑影閃，就有實力非凡的強大魔躍起，輕易追上高速移中的我們，更還要趁機搶上船來。

假如真的讓這群鬼上了船，這艘破船哪夠它們拆的？船的周圍應該有風元素強力屏障，卻給這些不、不的怪突破，敵方實力強由此可見，我們沒有任何大意的空間。

我看見敵人躍來，想奔去揮劍攔截，卻也心中有數，這一波躍來的敵人起碼有七個，單單憑我一個人，怎樣都無法完全截下。幸好，我不是只有一個人，這艘船上近二十名英戰士，之前因為都在打遠距離戰鬥、高速捉迷藏，所以他們除了暈船與摔倒，就沒其他事好做，此刻上敵人想跳上船來打搏，短兵相接，他們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一洩中的惡氣。

沒等我出手，這些戰士已自行作，舉起手中的巨劍、大斧，狠狠朝敵人上招呼，激烈的戰鬥立時在船周邊發生，短暫卻殘酷。這些戰士都是千中選一的好手，又以咒法提升實力，絕不是好對付的，魔雖強，但在七戰場的拚鬥中，有五由人類取得勝利，或是將魔從半空擊落下去，或是直接將魔給轟斃、擊殺，贏得漂亮之至。

另外有兩，魔的實力較強，我方的兩名戰士不敵，分別被魔的四隻手貫重傷、給魔肚子上的大口利齒咬去了半邊，我暗不妙，一面趕去救援，一面也把手中扣著的幾塊碎木當暗擲出，輔以第七級力量，擲出的威力不會弱於鋼弩、鐵箭。

哪知道，這兩名戰士委實勇悼之至，雖已落敗瀕死，卻沒有放棄屬於自己的戰鬥，寧死也不讓魔登上船來，不約而同地虎吼一聲，整個撞上了魔，把差一點就要登上船的魔，整個撞飛了出去，跟著連人帶一起在空中炸，碎骨，為後方同志爭取到片刻平安。

「好傢伙！這麼霸烈？縱死也英雄。」

我讚了一聲，不打算只在一旁看戲，魔群的第二波攻擊已經發，這次躍起要登船的起碼有十七、八隻，最小的掌般大，最大的猶如年巨熊，我不敢說能把這些東西全擋下，但有我上陣，應該能讓形好一點。

不過，這次又有人搶先我一步……

「奉雷！千電召來！」

不知道是哪國的咒文，白三小姐把手一舉，一張電網在我們頭頂張開，霎時間，千百道耀眼燦爛的紫雷電，狂笞向四面八方，百米與這艘破船同一高度的所有事，那些躍起攻擊的魔，挨了這一下，連串慘嚎聲中，發出白煙與焦臭，有些較為弱小的，直接給殛焦炭，即使那些較強的能夠承住，這一下也給傷得夠嗆，我方戰士強力反擊，又把這一波敵襲給打退。

這一手魔法實在高明，那張電網堪稱力量與速度兼備，一下子狂笞週遭的十幾隻魔，讓它們無法越電網一步，雖然是輔助攻擊，卻和正面強攻有相等效果，最難得的，就是這張電網施放奇速，說來就來，白三小姐的魔法實力強悍之至，我先前幾乎走眼了。

敵襲一波接著一波，數目更是一回多過一回，剛才曾讓天河雪瓊大棘手的龍，也開始在我們這邊出現，搖擺著巨大的腐臭軀，晃著尾，咆哮著朝我們衝過來。

有了形的魔，當然也有人形的。

巫妖陣被天河雪瓊打散，但在龍要塞的無盡魔力下，這些堪為者至高境界的巫妖，就像不要錢的大白菜一樣層出不窮，迅速就在我們這邊重組，還好像嫌人手不夠多似的，發召喚魔法。

召來雷電、狂風這些，不能算真正的召喚，要說召喚的正宗，肯定是召喚出的東西來，或死、或活，最好還是從不同次元召喚出東西來，這才高強，這群巫妖並非普通者可比，玩起召喚來，召出來的肯定不是普通魔，我有了這個猜想，跟著就變了臉。

一片奇異的嗡嗡聲響，快速由遠而近，那群巫妖要是召喚出什麼兇猛魔，那倒也罷了，但魔法這種東西，上乘境界從來就不是以力人，而是配合天時地利，用最小的力量發揮最大效果，巫妖群召喚出來的魔，並不是什麼大型猛，卻是一大片如烏雲似的昆蟲群。

數量太多，軀又太小，我運足目力才能看清楚，這些魔蟲是一堆不足掌大小，形似蜘蛛，卻又生有三對紗翼的怪，彩斑斕，肯定有劇毒，頭部的一雙利齒，發著詭異的寒芒，估計噬鋼嚼鐵不問題，若給這群變態怪攻了上來，我們……

這麼大片的細小魔群，我方戰士肯定攔截不住，但白三小姐放出的雷電，卻是這類魔蟲的最佳剋星，只要把電網一放，管他魔蟲千還是上萬，絕對一滅就是一大片……本來應該是這樣的，所以，當我看見這群魔蟲及雷電，非但沒給電死、燒焦，還反過來吞噬了電能，通發，速度更快地飆來，我的臉就難看到極點。

「天殺的，居然還是會吃電的異種……喂！癲婆，敵人的厲害東西來了啦，這個你要我們怎麼檔啊？」

「不要大驚小怪，區區召喚而已，要嚇誰啊？我們也召喚東西出來，說不練的，你上有金幣吧？」

「誰說不練啊？別給我取綽號，還有，你要金幣作什麼？」

「召喚的代價啊！準備好，馬上就能用了。」

白三小姐揚手往天上一舉，朗聲道：「來自無垠大海的深，冠以史上最兇惡之名，我召喚你出來，妖來坊！」

召喚聲中，一個龐然大從天而降，高度超過兩米，重重砸在我們的船上，甲板應聲而裂，險些把船底都打穿。我完全弄不清楚這東西是被召喚來解危，還是增加我們麻煩用的？

召喚功，白三小姐的作沒有停下，另一隻手往地上印去，尚未按實，一個麻麻的符文法陣，就在甲板上浮現，釋放出的魔力波，不似尋常的魔法，約出水系魔法的波，可是符文又完全是黑暗魔法，這讓我想起鬼魅夕曾說過的一式咒……

「呃！這、這一招不能在這裡用啊！快收手！」

「……忍法奧義。穢土轉生！」

忍中的超級咒發，甲板上忽然生出幾十綠苗，一下拔地而起，變幾十棵籐蔓綠樹，織蔭，化為一個樹籠，裡頭好像有個人影，散著強烈的死氣息，不曉得是什麼樣的魔。

之前白三小姐說過，四張底牌的其中之一，是神明召喚，此刻召喚出的兩個東西，氣勢不凡，搞不好就是魔神、冥神一類的存在，魔界、神界、冥界都是無限遼闊的世界，我雖然自認見識不凡，但最多也不過把主神級的神魔給認全，不可能全部認得。

困中，我首先向自天而降，打穿甲板的那件東西，發現那是一塊巨冰，裡頭似是封裹著一個巨碩的影，巨冰外頭滿是層層鐵鏈捆纏，還滿了符咒，看上去就曉得不凡。跟著，一陣帶有海洋氣息的微風吹過，彷彿是解去封印的關鍵，符咒自燃，層層鐵鏈落，連巨冰都轟然碎裂，一個龍首、人、四臂、蠍尾的巨影，昂首闊步，緩緩踏了出來。

這個異「妖來坊」當然不是人類，從那滿的霸氣來看，應該是什麼魔將、魔帥一類的魔界將神，上穿戴也該是甲冑，偏偏他披一件袈裟，頭上斜斜戴著一頂金箍，看上去竟然像是一名僧，實在怪異。

另外一邊，蒼鬱的樹籠無聲分開，走出的人影比妖來坊瘦小得多，更接近尋常人類的尺碼。穢土轉生是驅策死者的技巧，召喚出來的肯定不會是活人，說起來我還慶幸，因為這傢伙上的死亡氣息雖然濃烈，臉白得沒有一，卻起碼皮完整，不像有些殭那樣都是爛膿水。

這個作著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後背著一把長劍，臉白如紙，頭戴冠冕，作很慢，走個兩步，就不停地咳嗽，從頭到尾也沒有說一句話，更連看也不看我們一眼。

召喚出這兩個東西，也不曉得是幹什麼用，我愣了一下，白三小姐用手肘撞我，我登時會意，從懷中掏出幾枚金幣。頗為痛地向半空一扔。落往妖來坊的金幣，在妖來坊的上方變形，迅速化為一枝狼牙巨棒，妖來坊龍嘯一聲，舞著巨棒，一下就跳出船外。

離開了這艘船，妖來坊的巨並未落地，而是飄浮在半空，無數妖、魔朝他進攻，他毫不放在眼裡，掄起狼牙巨棒，化為一道風暴，所過之，就是一句橫掃千軍，著了那狼牙棒，大的魔直接給一棒砸扁、打爛，哪怕是小的，也被狼牙巨棒所捲起的旋風扯，無一例外地被絞碎。

魔群當然也發了反攻，本來圍著我們打的魔，全部被妖來坊給吸引，連同那群妖蟲，都朝他衝過去，而妖來坊的驚人戰力，也在這種形下完全展現，縱橫在魔群累積起的山海中，妖來坊兩米多高的巨碩軀，完全不像活，本就是一座移要塞，狼牙棒就是他的巨炮，將靠近過去的所有魔，無分大小，盡數撕殺、毀滅。

有一頭龍，咆哮著朝妖來坊張口噬來，結果妖來坊同樣發出一聲龍嘯，可能因為同種生的位階差，那頭龍竟然被妖來坊的吼嘯所懾，作一頓，出了懼意，而妖來坊的狼牙巨棒毫不容，劈頭砸下，力重何止千鈞，連續幾棒，將那龍的巨大腦袋，生生打稀爛。

如此威猛的殺敵姿態，看得我傻眼，那可是一頭龍，不是普通的殭龍啊！

連我都傻眼，附近的大小魔更是驚懼不已，就只有為召喚者的白三小姐，在那邊一個勁地拍手好。

「幹得漂亮！不愧是我心炮製的召喚，當初爹給我看了這裡暗黑召喚的資料，我看完之後有心一較高下，就搞出了這個東西來，怎麼樣？我的作品不錯吧？」

「呃……這是你模仿暗黑召喚搞的？但暗黑召喚的構，要注強烈的與恨，你……你的這個妖和尚，有嗎？」

「傻瓜！哪用得著這麼拘泥？製作召喚的元神就像炒菜，各種調味料多加一點、加一點，沒有定數，只要總合起來能夠平衡，就是一盤好菜了。」

白三小姐滿不在乎地道：「要面面俱到是不可能的，只要稍微傾斜，多加一點限制，多承一些風險，就能夠把威力沖高……怎麼樣？這個妖來坊的戰力，不輸給你的暗黑召喚吧？」

「暗黑召喚不是我的……」

我小小聲抗辯，心裡卻生出一種很不妥的覺，白家人一向視風險如無，就沒什麼他們不敢作的事，白三小姐說什麼承風險、沖高威力時，臉上表有些心虛，而看妖來坊的戰力如此驚人，背後所蘊藏的風險……

越想越不對，我問道：「等等，請問一下，那個尖猴腮，臉很白的，他是幹什麼的？」

「喔，不開口的那個？你說默侯啊，他價太高，不能隨便出手，你就當他是……」

白三小姐眼珠一轉，有些顧左右而言他的味道，道：「是賣保險的。」

「賣保險的？」

我心中一驚，猜不這話是啥意思，而非常不幸的一點，就是我很快便有機會理解了。

震耳的怒吼聲傳來，正與魔蟲群戰得如火如荼的妖來坊，手中狼牙巨棒消失不見，沒了兵的他憤怒咆哮，口噴火焰，燒殺了不魔蟲，白三小姐肘撞了我一下，催促我再扔金幣出去。

「又扔？召喚代價不是只支付一次的嗎？」

「召喚了以後，維持也需要代價啊，你打遊戲機接關，難道不用再投幣的嗎？快投吧！」

掏錢包出來似乎是男人的責任，這種形下我也不能說個不字，幾枚金幣扔出去後，妖來坊手中就多了一把青龍霸戟，再次以無可匹敵的氣勢，橫掃千軍，了一臺名符其實的魔絞碎裝置。只不過，殺敵效果強，消耗也就更大，沒幾下工夫，青龍霸戟消失不見，妖來坊憤怒吼，而我只得再扔金幣出去。

雖說我薄有家，沾得上有錢人的邊，但也不可能把全副家當帶在上跑啊，尤其金幣這種東西，等同大面額鈔票，實用意義不大，平時也不好找開，上哪可能多「呃……這是你模仿暗黑召喚搞的？但暗黑召喚的構，要注強烈的與恨，你……你的這個妖和尚，有嗎？」

「傻瓜！哪用得著這麼拘泥？製作召喚的元神就像炒菜，各種調味料多加一點、加一點，沒有定數，只要總合起來能夠平衡，就是一盤好菜了。」

白三小姐滿不在乎地道：「要面面俱到是不可能的，只要稍微傾斜，多加一點限制，多承一些風險，就能夠把威力沖高……怎麼樣？這個妖來坊的戰力，不輸給你的暗黑召喚吧？」

「暗黑召喚不是我的……」

我小小聲抗辯，心裡卻生出一種很不妥的覺，白家人一向視風險如無，就沒什麼他們不敢作的事，白三小姐說什麼承風險、沖高威力時，臉上表有些心虛，而看妖來坊的戰力如此驚人，背後所蘊藏的風險……

越想越不對，我問道：「等等，請問一下，那個尖猴腮，臉很白的，他是幹什麼的？」

「喔，不開口的那個？你說默侯啊，他價太高，不能隨便出手，你就當他是……」

白三小姐眼珠一轉，有些顧左右而言他的味道，道：「是賣保險的。」

放？三下兩下，我上的金幣就用了，白三小姐再催時，我只好著頭皮，把囊裡剩下的銀幣、銅幣，一腦地都扔出去。

「不好！」

錢幣到了妖來坊上空，消失不見，白三小姐臉立變，了一聲，跟著，四香蕉從妖來坊的上空掉了下來，他四手接住香蕉，當武，作勢要往敵人那邊砍，但表一下子僵住，然後，看了看手中的香蕉，發了狂怒，一把擰爛了香蕉，調頭朝我們衝來。

白三小姐失聲道：「好、好過分，居然連吃都不吃，直接擰爛，怎麼可以這麼浪費？太過分了！」

我吼道：「你讓人家拿著兩串香蕉上陣殺敵，這才過分，如果我是他，我也會想砍你的。」

承擔風險，增加戰鬥威力的意思，我總算明白了，雖然偶爾會聽說者被自己的召喚反噬，但因為收不到錢，直接就翻臉手的，這種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照這樣看來……

「等等！」

我怒道：「這頭召喚該不會是出來以後，誰出錢就替誰作戰吧？」

「呃……」

白三小姐的目，四十五度角瞥向天空，「這個……打遊戲接關，不也是誰投幣，就誰接著玩？很公道啊。」

「公道個屁！敵人如果發現這種設定，隨便出錢，你的召喚隨時都會倒戈啊！這麼沒節的魔法兵，誰敢用啊？」

「別這麼說嘛，撇開這點不談，他還是很棒的啊，威力又大，召喚代價又低廉，去哪裡找這麼好的戰鬥工？」

「……但只要敵人出的錢多，他就立刻翻臉叛變？你真不愧是軍火販子的兒，吃完上家吃下家啊！」

到了這個節骨眼，抱怨無濟於事，妖來坊已經統領著敵方魔殺過來了。上那些骨龍，我還有信心憑著第七級力量一鬥，可是這個妖來坊，幾下狼牙棒就把龍活活打散，就算他手裡現在換了香蕉，我也不想和他戰鬥。

幸好，白三小姐並非無智之人，在玩弄風險的同時，也懂得控制風險，沒等妖來坊真的殺到面前，控制風險的東西就已經發，正是那個一直默不做聲、沒有作，等著賣保險的。

一聲清亮的兵鳴響，默侯影晃，一下子就閃到妖來坊的前，幾聲止不住的輕咳中，他的長劍未有出鞘，直接與妖來坊一雙鋼臂對擊。普通的兩力對撞，必然發出很大的聲響，但這一下強力撞，居然是什麼聲音也沒有，我見狀大吃一驚。

這種形以前沒遇過，但跟著白起修行時，曾經聽他提起。至音無聲，兩下強力對撞，如果不是作假、沒有撞聲音，那接著釋放出來的，就會是超級強力的衝擊波。

「當心！」

下意識的反應，我想把邊的給撲倒，躲避即將而來的衝擊波，哪知道手摟過去，卻從白三小姐的直穿過去，撲了個空，整個人直直僕向甲板，這才想到，這個白三小姐是離的靈，本就不是實質存在，哪會怕什麼衝擊波？

強力衝擊波在下一秒到來，半空中的魔群被這衝擊波掃到，基本上整個解掉了，兩個魔神級數的召喚正面對拼，威力不是鬧著玩的，默侯擋住了妖來坊第一擊，更接著想要拔劍出鞘。

「波！」

默侯拔劍瞬間，一個奇怪的聲音響起，我肯定不是拔劍的聲音，但也說不上是什麼，更無心去理，因為這一剎那間的寒芒，亮得刺眼，彷彿烈日當空，驅散黑暗，我一生中幾乎不曾見過這樣厲害的劍芒，約約，只看到出鞘的半截劍刃上，刻著「照日」兩字。

配合著神兵「照日」默侯這一下格擋的勁力驚人，輕易就將妖來坊給震退，方圓五十米的所有魔，更被這一道如日劍芒給消滅殆盡，化為肅，只是當默侯要繼續拔劍，轉守為攻，卻到了一個意外障礙，他的那把照日劍，像是有什麼問題，拔出半截後，居然拔不出下半截來。

我驚愕道：「搞什麼鬼？為什麼只拔了半截？下半截呢？」

白三小姐面尷尬之，「這個……下面……沒有了。」

「我靠！你什麼魔神不好召喚，居然弄了個太監的過來？」

「喂！屎可以吃，話別隨便講，他不是太監，只不過運氣不好，兵太監了而已，兵嘛，是可以換的啊！」

白三小姐才說完，我又聽見「波」的一聲，默侯手中的兵變換，又換了一柄神兵，柄的部分似乎刻了字，我定睛去看，有點看不清楚。

「柄上的字……是神？還是藏鋒？」

我運足目力，發現柄上的字不住扭曲變化，那種奇異的「波」、「波」聲響也連續不絕，彷彿每響一下，兵柄上的字就多一點，威力也往上提升，最後字終於定型。

「……如意自在神珍鐵？我干！怎麼會是這一個？」

由不得我不吃驚，傳聞中重達一萬三千五百斤的超級神兵，號稱冷兵重量之王，而且傳說中，這東西人類應該是用不了的。

我才愣了一下，戰場上形已經發生變化，默侯怪一聲，像猴子一樣「吱吱」尖，整個人跳了起來，居高臨下，舉起手中的神珍鐵，重重轟砸向妖來坊，這一棒所蘊藏的力量之大，彷彿搖天地星辰，就連妖來坊的四條手臂也撐不起，巨響聲中，偉岸的如山軀被砸得往後仰倒。

不愧是冷兵的重量王者，一棒砸倒了妖來坊，只是妖來坊也非弱者，挨了這一下，只痛不傷，立即悍然反擊，就與默侯戰在一起。兩大魔神級數的召喚發生激戰，威力非同小可，遠不是普通的高手戰可比，附近的大小魔立刻遭殃，不是支離破碎，就是碎骨。

第四十八集 破碎虛空篇 第二章 月下風姿·飛天

基本上，玩召喚玩到反噬召喚者，這是非常失敗的，更別說召喚怒氣沖沖地揮著武，衝跑到這邊來砸人，差點就砸扁我們了。至於自己的兩頭召喚，彼此這麼打了起來，這種鳥事我以前從沒聽說過！

很明顯，白三小姐篤信「面面俱到的平衡作品就是爛作品」於是犧牲了一些別人眼中必備的能，背負風險，用來創造超強力的召喚，最後創造出了魔神等級的召喚，一召喚出來，等若發神明召喚，確實厲害。只不過……犧牲別的穩定也就算了，居然連敵我認定都捨棄。召喚如果不聽使喚，還能召喚嗎？這是哪門子的狗屁召喚？

不過，有一點不可否認，就是這兩大召喚的戰鬥力確實超強，龍要塞所釋放出來的無窮魔，在他們面前不堪一擊，即使他們的主要力都放在互鬥上，可是氣勁擊所形的能量風暴，卻不斷將走避不及的魔全部捲，宰個乾乾淨淨，讓我們得以迅速推進，一再突破敵人的最後防線。

我自己的觀察所得，默侯攻防有度，出手雖無赫赫之威，卻一再將敵人的猛烈攻招化消無形，實力不在妖來坊這個變態生要塞之下，而召喚代價又是樂勝，不用花費金幣，真是再理想也不過，如果可以，連我都想問問看，怎麼與默侯締結契約，用穢土轉生以外的方法，把他召喚出來。

「波！」

又是一聲奇異聲響，好像什麼泡泡破裂了一樣，這次我恰好轉了一下頭，看見在那個「波」聲響起同時，船上有一名戰士，整個影迅速淡化，臉上出極度驚恐的表，迅速消失不見，而我直至此時才發現，本來船上還有十幾名戰士，不知何時，剩下不足十人了。

「呃！人都到哪裡去了？該、該不會……干！這個默侯的維持代價，是消耗人命的？」

無視我的驚愕，白三小姐歎了口氣，在我肩上拍拍，嚴肅道：「你我都是年人了，應該瞭解，這世上的邪惡東西，都是會要人命的。」

「放屁啦！真正邪惡的是你吧？搞了那麼一船敢死隊員，還以為是來衝鋒的，結果居然是來這裡當活祭品！你這樣也算有良心嗎？」

「咦？你自己剛剛不也說了嗎？他們是敢死隊員，敢死隊員死掉，這不是很正常的嗎？再說他們超過七本來就是死囚，死囚加上敢死隊員，雙死臨門，現在會死也只是剛好而已，不用大驚小怪吧？」

「……你們果然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他們活著回去。」

為共犯的我，並沒有什麼資格在這上頭挑剔，不過，這個問題很快也不問題，因為默侯與妖來坊打得天翻地覆，卻也越走越遠，一下就把我們遠遠甩開，打進了敵陣中心，然後……大概是召喚時間結束，兩道強絕影，在閃中消失。

不用耗損人命當維持代價，對於船上的倖存者而言，這當然是一件喜事，但也沒好到哪去，因為敵人的龐大魔兵團，如水般迅速圍了過來，我們開始面對新一的危機。

一條巨型龍咆哮著，從正上方襲來，上頭還騎著一名盔甲武士，殺氣驚人，如果被他們從上頭撞個正著，整艘船肯定破碎解，我不假思索，縱就躍了上去，還不忘大喊一聲。

「癲婆，下面這邊給你了？」

「傻瓜！所有人拚死拚活，就是為了把你們送要塞去，你跳上去耍帥，這艘船就算上岸了，又有什麼用啊？」

白三小姐的話，點出了重點所在，我也愣了一下，但強敵已殺到面前，分心不得，唯有全神貫注，先與這名龍騎將拚一記。

龍張口噴出劇毒氣，我在折斷的船桅上借力躍高，避過劇毒氣，當船桅被腐蝕朽化，我已經躍高至龍上空，那名穿戴盔甲的騎將正揮長槍，對著我刺來。

這一槍，我還判斷不出敵人修為深淺，但鋒芒斂，的氣勁勢道人，可能還接引了龍之力，我估計不在我之下，要有勝算，就只能耍點心機。

「喝！」

我把第七級力量集中於百鬼丸之上，這柄赤短劍，不僅僅削鐵如泥，本經過我改造後，更是罕有的「」、「炎」雙屬神兵，之前我沒有足夠的實力去發揮，如今，在第七級力量的驅下，百鬼丸綻放前所未有的豪與火焰。

烈焰飛騰，我沒有刻意驅使，但聖、火焰自然與劍意結合，化一頭巨大的火凰，直直攻向龍騎將。

火燎雲，烈焰再次燃亮了黑夜，敵人的槍尖以破天之勢刺來，頂端繚繞著劇毒氣，讓這一擊的威力大幅提升，只是，兩記猛招對，結果出人意料，毒只是提升攻擊殺傷力，但貫注第七級力量的百鬼丸，屬完全發，完全形屬克制。

劇毒氣被高溫火焰焚盡，龍騎將發出憤怒的聲，浴火凰朝他撲擊過去，他的長槍、盔甲，與聖力火焰一，立刻化灰散去，最後就是他自己，在聖烈焰中，慘嚎著被燒飛灰。

這名強敵的實力不弱，以，我要收拾他並不容易，搞不好還不是他對手，但佔著屬克制的優勢，就這麼將他一招滅掉。明、黑暗，這兩個屬說不上誰克誰，是自然界中極數會形相互克制的屬，只要其中一方的力量高過另一方，就很容易形完全克制。

（功了！我心頭一喜，回看正下方，卻見到下頭也正發生驚人變化。

居高臨下，看得特別清楚，千上萬的魔，有如水，黑的一片，滿佈船的週遭，像是螞蟻大軍一樣，正攻向我們的破船，由於我們距離龍要塞不足半里，在防系統的本能驅策下，這些魔近乎瘋狂，無分等級高低，骷髏妖、龍全一堆，相互踩踏，爭先恐後地發攻擊，只是被風之屏障、水之護壁給擋住，一時沒有得逞。

看這氣勢，我也為之駭然，知道不可能擋得住，哪怕我怎麼去守，都會在短短數秒被敵人的攻勢浪給滅頂，更別說底下沒有比我武功更高的人了。

（還好，阿雪不在，讓鬼妹趕快先逃了，白三小姐肯定另有自保策略……呃，鬼妹到哪裡去了？這場突擊戰役中，幾乎沒有鬼魅夕的影，在開戰不久後，就配合白三小姐的策略，退到一旁，默默運功，至於運什麼功，我到現在也不知道，眼看著大群魔就要攻上來，還傻傻站在那邊，也不一下，似乎已經失去意識，我心急如焚，猛使千斤墜，想要全速回到船上，搶救鬼魅夕。

在我這麼做的同時，白三小姐也有了作，本來一直於魂分離的狀態，但眼見我方即將失守，再不回歸本，若被那些魔摧毀、吃掉，魂魄再厲害也要變孤魂野鬼，甚至就此煙消雲散，所以此刻的魂閃閃發，看來似乎要回歸了。

（這癲婆，事急了，你也還是懂得跑的！雖是勢急，我仍忍不住有發笑的衝，哪知底下的況又生變化，一直閉目運功的鬼魅夕，驀地高高舉起右手，渾燦發藍冰芒，而白三小姐的元靈產生應，閃現同冰芒，手中更快速結印，施著不知名的咒法。

「金不滅，天魄出竅，虛爾，納我元神！」

白三小姐的聲音清亮，好像嚷了些什麼，因為場面太過混，我也沒有聽清楚，就看到一道冰藍晶，從白三小姐的魂中飛出來，失去了這道晶的魂，迅速淡化消失，而那道冰藍晶則在半空畫出一道炫目的虹，直直向鬼魅夕。

我只看到這裡，因為我已經落在船上，而來自四面八方的魔群，也在此時攻上船來，周圍全都是各種魔，剩餘的幾名戰士在這種陣仗下，顯得不堪一擊，在魔群奔衝上船的不足十秒，便被如水般湧來的魔群給撕碎，死得有如草芥。

只能說，這就是實力的差別，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像妖來坊、默侯這兩大召喚魔神一樣，反過來殺得魔群鬼哭狼嚎的，這些戰士經過調整，實力都不弱，但那也不過是用人類的角度來說，在這種絕的戰局裡，他們就只是一群實力不錯的雜魚，沒有力挽狂瀾的可能，下場……就這樣了。

「哼！什麼難關都闖過了，老子可不會死在這裡！」

雖然知道單憑我一己之力，無論如何也支撐不久，除非天河雪瓊能盡速來援，合我們兩人之力，或許還有點機會……但不管勝算怎麼渺茫，束手待斃我可不幹，起第七級力量，全力揮出百鬼丸，管他攻擊過來的是龍是虎，三米之，明烈焰席捲一切，全都化為被淨化之後的灰渣。

混之中，我也看見了一個詭異的景象。前後四方都是魔群，我看不見鬼魅夕在哪裡，只看到白三小姐的，在我不遠維持失魂呆站著。照理說，這應該是於不設防狀態，抵擋不住魔群攻擊的，可是當魔群蜂擁撲上，那沒靈魂的璀璨發，變了一尊黃金像，純以度來說，哪怕這尊金再堅十倍，也不夠魔群攻擊的，然而……這尊金居然擁有魔法力場！

試圖攻擊這尊金的魔，全部給彈開，跟著就被魔力障壁隔絕在外。敵方數目太多，通魔法的死靈者出現在旁，試圖破解障壁，可是又一件意外發生，瓦解了他們的企圖。

一強大的魔力波，從魔群中的某發出，很快轉化實質的衝擊波，往四面八方掃去，大批魔被撞飛上天，不管是什麼骷髏妖，還是持重兵的黑武士，全了在半空中狂揮手踢腳的垃圾。

如此強大的力量，著實令我驚異，即使是我，在目前第七級力量尚未修練純之前，也沒能力做到這種事。力量發的中心位置，是適才鬼魅夕所在的地方，難道……鬼魅夕取得突破，擁有了第七級力量？還一下子突破到比我更高位的後段？

（白三小姐做了什麼？剛才做的最後一著，到底是什麼？該、該不會是附合吧？這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下一刻，一道白讓我眼前什麼都看不見，伴隨白一同掃來的衝擊大力，更是險些將我和附近的魔群一起掃出去。

「搞什麼！你們……」

抱怨話語只能說到這裡為止，在強中出現的，是一個與這腥、殺戮戰場完全不合，得讓人忘乎所以的風姿倩影。

態、廓，都是我非常悉的模樣，那雙海碗形的圓碩Ｆ，我不知道把玩過多次，遠遠瞥一眼，就能肯定這是鬼魅夕的子與，然而，又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烏黑亮麗的頭髮變長了，直垂過的長髮，讓這背影看起來的覺，比之前得多，特別是那不經意地拂開耳畔髮的作，雖然只微臉的小半側面，卻有種說不出的嫵，看得人心的，這……不是會有的作，比較接近婦風了。

當這個影終於轉過頭來，在目睹那張面容的瞬間，我腦中有種怪異的暈眩，臉還是同一張臉，眉目口沒有毫改變，正是我的小可鬼魅夕，但那雙眼眸……

水靈靈的，慧黠靈，是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眼神……白三小姐的眼神！

這完全是一種很難說明的覺，明明是鬼魅夕，卻又有著白三小姐的眼睛，剎那間彷彿兩張不同的面孔重疊在一起，既陌生，又悉，構了一種衝擊靈魂的麗……

或許因為衝擊太強，我足足看了半分鐘，這才發現上的服非常不妥。

本來鬼魅夕的裝束，就是制式的忍者裝，但在剛才的衝擊波掃下，那套忍裝赫然整個破碎裂，片縷不存，而似是及時以魔法進行質變換，重組了一套服在上。……雖然這不曉得能不能算是服。

上半，除了一條纏的白布，就什麼也沒有，那條白布將雙包裹纏住，但鬼魅夕那雙太份量的「人間兇」卻沒有那麼容易被拘束住，稍微有點作，豪碩的瓜就在裹布上下彈跳，彷彿隨時都會裂布彈出，偏偏這條裹布彈極好，圓滾滾的瓜再怎麼躍，仍是被束在裹布，還因為被勒束住，更顯得形狀突出，惹火逗人。

下半，小上纏了一些叉金線，除此之外，同樣也只剩下一塊白布，纏在腰間、間，形了兜布，從前頭看沒什麼特別，最多也就是三角地帶的曲線特別清晰，幾乎就可以看到那條凹；但從後頭看，那就真的不得了，兩團的雪，幾乎完全在外，可以說是接近屁的狀態。

如此的姿態，配上這彈材，絕對是一看就讓人狂噴鼻的效果，雖然底下的不是一群男人，但即使是這些魔，也不了這等，紛紛狂起來，我百分百肯定，鬼魅夕如果這時墜魔群中，在被撕碎之前，肯定會被瘋狂，全每都被噴滿，因為此刻就連我也有強的衝。

（嘖嘖，白拉登的兒，居然在那麼多魔的眼前屁，這麼放，傳出去也夠這恐怖分子臉上有啦……咦？不對啊，白拉登的兒大膽，但用來玩暴的，是我的妞，這樣我哪會劃算？之前只想著噴鼻，一發現這個重點，我就差點吐，這時包括我在的所有生與不死，都已經從對「神」的驚艷中清醒過來，攻擊人的繼續攻擊，掙扎求生的繼續力掙扎，又回復到之前的混狀態。

不過，白三小姐特別與鬼魅夕玩了這一招附合，絕不是只為了出來抖、，賣弄的，飄在半空中，散發晶瑩華，約閃現奇異的數字、符文，口中則喃喃囈語，說著模糊不清的東西。

「……第二封印，解開！第三封印，解開！第四封印，解開！進特級模式，機能百分之百支援！」

這些囈語，彷似催眠的夢話，大概沒有別人聽得懂這是什麼東西，但我一聽就頭皮發麻，過去我曾在白起的口中，聽過類似東西，雖然我也不解其意，可是每次聽見這些東西的下場，就是被白起打得像狗爬。

「……你們真不愧是兄妹，玩都玩同一招的？」

這是我的歎，而這一下歎息的預期果然命中，再次睜開眼的鬼魅夕，上湧出好強的力量，配合對周圍風元素的絕對駕馭，素手一掀，強勁之至的疾風，將滿船的大小魔都吹滾了出去。

我原本以為，這一下風掃滿船魔後，鬼魅夕立刻就會補上一擊殺著，把握眼前有利形勢，對現場魔造大量殺傷，哪知道掃開船上的魔後，縱一跳，如火箭般直衝上天，那種異常的高速，還以為背後生了翅膀。

「大的那個！」

沒有被看戲的，總算是還給我留一點薄面，但大的……如果是我，該說是與有榮焉，問題是這裡萬千魔，九九九以上不是人類，和那些龐然大的巨相比，我有什麼面目說自己大？真是……

「發什麼愣！跟著我突圍！」

突圍？所謂突圍，是被人重重包圍的時候，才有必要突破包圍，現在整船魔剛剛給你掃出去，你又一下子跳上幾十米高，什麼魔也被你拋遠，突個什麼狗屁圍？

儘管心裡牢一堆，不過，當我看到那個如同滿月般皎潔的雪白屁，在空中飛翔，目就黏上分不開，在我自己意識到之前，整個人已經跟著飛躍上半空，追著那個會飛的如月跑了。

屁，還是同樣一個人的屁，但在不同的境下，給予人的刺激就全然兩樣。

漆黑的天幕，無星無月，唯有人如玉皓然，飛躍的，更如暗夜源般吸引我飛蛾撲火，全然忘記外的危險環境，與之忘追逐，就連我自己也說不準，如果真讓我追上了，會不會立刻就捧著這麗的雪白屁幹起來。

到吸引的，並不是只有我，還有底下千上萬的魔群，當然我是被這飛天的給吸引，它們就僅是單純追逐生人，還有到防系統的指令驅趕而已。

距離龍要塞已不足半里，短短五百米不到的距離，看似很短，要搶上去卻沒有那麼容易，縱要塞的防系統，似乎也知道只要被我們搶上去，後果不堪設想，所以魔群近乎前仆後繼地衝向我們，越來越強大的魔也一一湧現，就連要塞本都發生詭異變化。

連串慘嚎聲遠遠傳來，巨大的龍要塞，開始變形收，從原本的龍形，向中間一個殼似的圓球形，表面看來極為堅，似乎是應到危機，一面發魔群向我們攻擊，一面讓要塞本進休眠防狀態，我敢肯定，假如這個防殼球真的完，我們絕沒有可能將之轟開。

巨大的要塞，一下子要做這麼大的變形，除了消耗能量，另一個很要命的麻煩，就是必然有人走避不及。要塞的變形，全由見鬼的防系統控，事前全無徵兆，別人怎麼可能知道？要塞上的嘍囉們，前一秒還遙遙為著白拉登兒的流口水，後一秒那邊就開始地山搖，整個道路、地面急速變形，如此無妄之災，跑得了才有鬼！

很多嘍囉們大聲哀嚎，就這麼被大地裂給吞噬，摔得碎骨，或是給夾餅，估計他們的氣，甚至靈魂，都會迅速被龍要塞給吸化，稍稍補充大量消耗的能量。

「喂！看我屁的狼，作快！如果讓要塞變形完，整個合閉封鎖，就很難進去啦！」……再一次表達抗議文字暴力，雖然我是看著屁沒錯，但這屁其實是鬼魅夕的，說來我也有分，難道看看也不可以嗎？怎麼我看自家人的屁就狼了？

再說，後頭千上萬的魔、要塞那邊大批的嘍囉，不也都盯著空中唯一的這個如月在垂涎，怎麼不罵他們是狼啊？

「干！你不要飛在天上就放屁！能快的話，你以為我想慢嗎？」

白三小姐取得鬼魅夕控制權後，似乎將這的機能推至巔峰，再配合忍法，能做到很多不可思議的效能，現在整個人雙手併攏，在大側，整個如同子彈般急轉，朝前方飆出去，那些試圖攔阻的巫妖、鬼靈，還來不及沾便給衝過去，佔盡了高速的便宜。

但問題是，同樣的這種特殊效果，我哪有可能做到？要我跟在後頭沖，又沒給我一條繩子，我既不會飛，也還沒有練踏水漂萍的輕功，要不是因為海面上都是魔，不愁沒有踏腳的所在，我早就掉到海裡頭去了。而且每次要踏在魔的頭上、上借力，這豈是易事？既要小心魔反咬一口，四面八方又有魔攻來，我能全而退已經很夠本事，速度哪快得起來？

更別說……前頭除了龍，還有幾頭怪模怪樣、四不像的東西，正迅速形，看那模樣，很像是傳說中的超級魔黑麒麟，這種高智慧魔出了名的難鬥，要我就這麼衝上去，真當我是瞎子看不見啊？

眼看鬼魅夕衝過頭，離我越來越遠，我也知道形急，不能浪費，正要試圖冒險闖陣，眼前白驀地一閃，鬼魅夕沖了回來，出現在我前方，的速度實在太快，倏去倏來，那麼多的魂、妖蟲，竟然沒一個來得及攔截，哪怕與勉強沾，也被週圍繞的強大風元素，化為狂風障壁，輕而易舉地掃開。

「這樣下去會趕不上，我來帶你吧。」

「……知道會趕不上，你就先衝過去啊，回來帶我做什麼？」

一段話說得毫無生氣，我直直看著前方的這，明明是那麼眼，巨，細腰，但為何在那雙水燦燦的靈巧眼陣凝視下，一切給我這麼強烈的新鮮刺激呢？

「沒有，很多上的厲害招數都用不出來，所以必須要借這孩的才好發揮，但即使如此，有些招數由於環境與我所悉的不同，一個人用不出來，最關鍵的一著，非要你配合不可。」

「最關鍵的一著？」

我還來不及細問，就被鬼魅夕一手抱住，拉著我高速飛馳而去。與相，著的溫暖，特別是圓滾滾的巨，住手臂，如此火辣辣的接，怎不令我陣陣心猿意馬？

耗費偌大定力，我才勉強凝定心神，把注意力從這太過惹火的半上移開，當腦袋回復冷靜，我立刻注意到兩個重點。

第一，鬼魅夕這種不正常的高速移，似乎是一種特殊的提速法與法，非常有實用。

當我們越來越近要塞，各種千奇百怪的魔、怨魂也越來越多，甚至有些是只存在於傳說中的超級兇，如果要去拼，坦白說，即使是以鬼魅夕此刻激增上來的力量，再得我輔助，也完全不夠人家打的，但把這些阻礙視若無睹，就憑著不可思議的高速，以閃電般的轉折軌跡，在魔群中穿梭，把什麼厲害的妖、怨魂，都甩在腦後，直奔要塞而去，如此攻略法，真不愧是要塞的設計者。

我對這種提速法到高度興趣，若能學會，大大增加我的實力，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自己應該是會這招的……

第二，我們現在的目標，是拼盡全力搶上龍要塞，但看眼前這陣仗，總不會我們闖上陸地，防系統就自解除，海面上所有魔全部消失，既然如此，我們就算闖上要塞，也還要連場惡戰，單單憑鬼魅夕的高速，我們來得及阻止要塞進休眠鎖閉嗎？

第四十八集 破碎虛空篇 第三章 因果流轉·萬業盡消

龍要塞如此龐然大，用這麼快的速度，閉合、化，背後是有強大能量在推，要阻止這個閉合休眠的程序，照我想來，只有攻要塞部，破壞什麼控室或能量核心之類的，才有可能做到。

換句話說，我們現在就是與時間賽跑，而以要塞閉合的速度，我百分百肯定來不及，除非我們能夠瞬間出現在要塞上方，或許……

「癲婆！你不是說你有一招無視任何防壁，超遠距離的瞬間移嗎？為什麼我們不……我靠！」

驚只因為眼前的大陣仗，鬼魅夕沖得太快，之前我本看不清楚周圍發生了些什麼，耳畔風聲強勁，眼前一片模糊，全副神都用在思考上，現在鬼魅夕忽然停下來，我才發現……不是不沖，是我們已經被團團包圍了。

正常形下，這種事很難發生，因為鬼魅夕速度太快，由高速所轉化出的衝擊力量更是驚人，敵人想要包圍我們，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總是有跡可循，鬼魅夕絕對可以在敵人合圍之前避開，問題是此刻的況異常，龍防系統在幾次阻截失敗，鬼魅夕搶圈後，一下火力全開，我們週遭忽然出現裡三圈外三圈的超級包圍陣，大群妖出現得毫無預兆，就連鬼魅夕也無法可防，一下就陷重重包圍了。

敵人的包圍陣形非常給力，包圍圈得很，完全封鎖住鬼魅夕的高速，要不是鬼魅夕及時煞停，我們保證就直接撞上去了。

陷這樣的包圍陣中，必須要立即突圍，片刻也不可遲疑，否則一旦讓敵方搶先，他們佔了數量優勢，距離又太近，我們只有挨打到死無葬之地的分。我拔劍攻擊，卻覺得全氣快速散失，手足酸，真氣有些提不上來，心頭一驚，已知其理。

包圍圈的最外層，一群巫妖聯合施法，對我們進行制，汲取我們的氣，更以詛咒讓我們的心境不寧，產生恐懼、急躁、頹喪……等負面緒，配合其餘魔的衝鋒攻擊，實在是很厲害。

除此之外，還有些很要命的東西。本來整片海上就被龍咒力弄得風慘慘、鬼影幢幢，到都是魂、怨靈在飛，現在在那些巫妖的後方，約出現一些足足十數米高，縹緲不實的虛影，似是人形，但除了一雙雙模糊的眼睛約可見，其餘就什麼都看不清楚。

魔靈？

這種東西雖然冠以魔之名，其實卻不太好算是妖怪、魔，本是一種超級靈，由偉大的者，死前以特異法門將魂魄昇華所化，比巫妖更高一層，界乎人神之間，只差最後一步，提升靈的次元，就能由人化神、魔，也就是所謂的得道解。

儘管離飛仙只差一步，但這種靈的魔力，已不是巫妖所能比擬，照理說是絕對不可能被控的，相信龍要塞只是憑著本的沛然能量，強行幻化出這種高等靈出來，不然，我不會從沒聽說魔靈能被召喚出來驅策的。

敢這個見鬼的防系統，手上還著一本神魔大全介紹，照著圖表來凝化不同的魔，龍、巫妖之後，連魔靈這種東西都出了，如果再進行下一步，大概就是發神明召喚了，這種傳說中的超級神技，我今天居然有幸連接看到，而且還都是對我有威脅的，真是讓人很想掉眼淚。

（不好！巫妖群的聯手封鎖，我不是第一次看到，腦裡早就想出幾條應付策略，但那些魔靈卻是我未曾想過的對手，它們微微晃，巨影籠罩住我們這邊，我驟全如遭萬斤巨石鎮，腦裡也嗡嗡作響，像是有一千針同時狂刺，痛得完全無法思考，更別說發反擊。

要是就這麼一直下去，我肯定就要完蛋了，周圍這大群魔一擁而上，可以輕易將我們分，但一個聲音卻在這時，打破了魔靈與巫妖的神咒縛，直接傳我腦海，震我的靈識，讓我維持住一塊心靈淨地不，迅速清醒過來。

「振作起來！與我結印聯手！」

結印？結什麼鬼印？只說這一句話，就要我變指結印，與大小姐你聯手？我們的默契哪有好到這種地步？

我腦海中滿是錯愕，但很快的，我知道白三小姐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了，因為就在這一句心語傳遞進來的同時，有某種我不悉的訊息，也一同送了進來，而我的腦部接收了這些訊息後，更產生了一種我最近很悉的覺……有點像是玩高空彈跳的驚險，又有點像是聖誕節拆禮的喜悅。

鎖，鬆了！

白起在我腦所留下的多把封印鎖，其中一把在這時鬆了，又一套絕學解開封印，忙中已不及仔細參悟，我就只記下了簡短的運功口訣，還有那個呈現在我腦海中的巨大手印。

短短一瞬間，我已大致清楚，這套絕學的口訣寥寥百餘字，卻是蘊意深遠，上應斗宿星辰，仔細琢磨，分外覺得變化無窮，除非是萬中無一的天縱奇才，否則絕不可能在短時間參，更別說立刻就獨力施展。

不過……如果和另一個也是略懂這絕學的人合作，那就另當別論了！

下一刻，我一手結印，往旁側，與鬼魅夕過來的手印結合，在兩隻手掌結合印的瞬間，一玄奧莫測的神奇力量，自我們手印中出現，影響著周圍空間。

要塞防系統召喚出來對付我們的，並不是只有魔與邪靈，還有天地風雷，我剛剛才發現，就在我們的正上方，天空出現了一個好大的雲渦隙，閃閃金芒在雲渦中放，即將要化一道巨大的雷電，對著我們轟擊，直接把我們給幹掉。

不過，在雷電轟擊之前，一更強的力量出現，到我與白三小姐的聯合召喚，自天頂貫穿而下，瓦解金蛇雷電，穿濃的黑暗妖雲，化作澄淨、明亮的星柱，向我們周圍。

九極星神變！

轟雷赤帝沖霸絕天下，抵天之劍能守世間一切強猛攻勢，但這一式九極星神變，是專門用來「封鎖」的神技，接引九天星辰之力，短暫或長時間封鎖目標，當初創設的時候，就預備用來對付遠強於自的敵人，所以哪怕是對上強己數倍，或是數目多過己方多倍的敵人，這一式都能在短時間做到絕對封鎖的效果，一如此刻。

對我和白三小姐而言，那璀璨明亮的星柱，就只是單純的星閃耀，可是對現場的眾多魔而言，一道道星柱，就是一把把之封印劍，剎那間分化過千，麻麻，如驟雨落下，周圍裡三圈、外三圈的魔，大至龍，小至魔蟲，甚至是半實的魔靈、巫妖，個個有分，絕不落空，全都挨了一道星柱，被九天星力滲。

九極星神變，是專門以封鎖用的神技，但並不是沒有殺傷力，挨了這一著之封印劍，比較高等的魔，像龍、黑武士、咒首怨王一類的，還只是被封印行，無法彈，但那些力量較弱的妖魂與魔蟲，挨了之封印劍，立刻就灰飛煙滅，就連的邪力都給化消得乾乾淨淨，沒法讓龍要塞再控回收。

「幹得好！」

我呼喝一聲，以百鬼丸揮出一道燦爛虹，九極星神變的主要效能是封鎖，但並不等於我不能補刀，周圍左右都是一堆不能彈的敵人，以如此人的姿勢對著我，我要是不趁機下手，那就真的是神經病了！

百鬼丸的虹，劃破黑暗，也讓周圍兩圈的魔全部灰，打落水狗果真是輕鬆愉快的事，如今我也明白，白三小姐一定要拖著我來闖陣，是因為在關鍵時刻，必須發這一式九極星神變，這一式不僅需要武者的，甚至是這樣都還不夠，必須和我聯手發，所以怎樣都要扯著我在旁邊。

又一波敵襲被我們瓦解，包圍網也遭到突破，龍要塞距離我們已不足二十米，可以說跳兩下就到了，而在這樣的極限威脅下，龍要塞的最終防也發起來，不但天上烏雲佈，雷聲轟隆，電竄閃，又一發巨大的雷擊將要落下，而且，黑雲之中還有些不尋常的影子……

我喃喃道：「……真的被我說中了？神魔召喚？」

神魔召喚，堪稱是目前魔法技的極致，真正的神魔召喚，召喚主神級數的神魔，直接以超靈的形式降臨人間，可不是白三小姐剛才那種以召喚形式出現的水貨，兩者威力無法相提並論的。

我很懷疑，主神級的神魔召喚，龍要塞哪怕能量再強，又怎麼可能模擬得出來？但此刻雲層中所出的靈，強大到讓人膽心驚，幾乎沒法呼吸，怎麼看都不像是虛擬出來的。

（終於搞出這一手了，該怎麼擋啊？以前從來沒有真的搞出這種束西過，現在真的跑出來了，怎麼擋？其實我真的不用太煩這問題，因為不管要怎麼擋，總不到我去擋，而鬼魅夕的臉上，這時浮現一抹奇異的微笑，彷彿已經等待這一刻許久了。

「……終於撐到這一刻，ＧＯＴ　ＹＯＵ！」

那種自信滿滿的竊笑，彷彿敵人已經墜圈套，鬼魅夕驀地拔而起，躍得好高，圓翹的再度高衝上天，景雖，但這次我卻有足夠的定力，不被搖晃的雪白屁給迷，只想看看有何通天手段，解決眼前難題。

我看得很仔細，就只見到鬼魅夕飛上半空，將手一揚，像是發出了什麼，但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覺不到，沒有影、沒有聲音、沒有魔力波，什麼特殊跡象也沒有，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在底下的我，為著鬼魅夕的作愣了一下，跟著才發現，周圍的況有些不一樣了。

妖力影響而出現的遮天黑雲，一下子不見了，清朗的月自上方下來：召喚而正要出現的神明，一下子不見了；四面八方圍著我們打的無數魔，都在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龍、沒有巫妖、沒有黑武士也沒有魂怨靈，之前曾充塞於這空間的所有魔，都在一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什麼渣也沒剩下來。

剛才的連場惡戰，就只像是一場不真實的夢魘，如今惡夢醒來，發現一切仍是那麼平靜，雲淡風輕，天上點點星月，平和得讓人只想舒服睡去……

但我他媽的非常清醒地知道，剛才打得要死要活，絕對不是在做夢，要不是鬼魅夕來了這一手，我們現在早就再次陷重重包圍，甚至可能已經被幹掉了。

「這到底是……」

我滿心困，忽然，我明白我所看見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比起什麼神魔召喚、比起那些只存在神話中的魔，這件事更屬於傳說中的傳說，即使在學理上，這種技都存在很多自相衝突的地方，無法被肯定是否真的存在，估不到今日我真有機會親眼目睹。

廣域、大範圍，消除所有魔力的超級異能！

在這個世界，能夠消除魔力的魔法、異能、技，並不是沒有，但都有很大的局限，只能運作於某個狹窄範圍，或是只能針對某幾種特殊法。這不是技本的難度，也存在一些現實面的阻礙，比如說，慈航靜殿是專門玩系魔法的，伊斯塔則是黑魔法之國，如果有人開發出能全面抵銷黑魔法或魔法的技，對這兩大勢力而言，是足以搖本的大事，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用盡所有辦法，都要先把這種技給消滅。

只是針對單一屬的消除魔法，就存在著如此多的困難，更別說能通用於所有屬，一次消除所有魔力的技巧。目前，頂多是針對的技，消除黑暗系腐蝕咒文的魔力、消除炎系火球類魔法的魔力……無非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而水系的反擊咒語，雖能中斷所有魔法的發，但時機要拿得很準，沒抓住那一瞬間，就用不出手，使用上的限制很大，對於已經施放功的魔法，反擊咒語是完全無效的。

一直以來，我看過的書、拜訪過的學者，都有一個共同的結論，廣域、大範圍抵銷所有運作中魔法的力量，不是人間的生所能擁有，只可能出現在那些高次元生命的神魔上，如果普通人類要得到這分能力，除非……得自天授的奇跡。

如今……這個奇跡當真出現在我的眼前……

「這種能力……真的存在？」

我整個傻了眼，看著鬼魅夕從半空中冉冉飄落，口與部的白巾上下飛掀，得像是天上謫仙，令人讚歎。

只不過……看了非人的超級異能，本來覺得像仙的我，現在卻覺得像是某種不明生命，而那雙深湛如海的智慧雙眸，如今就像兩團通往異次元的無底深潭，漆黑無，將人的神魂整個吸攝進去……

「喂！回魂啊，你的魂飄到哪裡去了？」

「你……原來這才是你的最後底牌？」

記得一開始出航時，白三小姐說有四張底牌，分別是超長距離的瞬間移與灌了水的神明召喚，還有兩項則是未知，如今看來，一個大概是為要塞設計者，一個就是消除魔法的特殊異能，白起這一家真是他媽的變態，自己強也就算了，連妹妹都有這麼邪惡的異能，這一家哪家族？本全是他媽的ＢＵＧ！後方的龍要塞傳來了巨大悶響，聽這聲音，似乎是從要塞部傳來，而且是規模很大的連鎖崩塌與炸，明明我們就在這裡，沒有對要塞部造什麼破壞，怎麼裡頭一副災慘重的樣子？

不一會兒，多道白煙從要塞各冒出，還有火頭，證明我的推測無誤，而從這幾幕慘狀，我忽然間清楚了白三小姐的計略。

「幹得好，原來你要的就是這效果，難怪你要撐到這一刻。」

明白了的底牌後，我最初有些不解，龍要塞的防系統出自手筆，所有魔均是由無比強大的魔力，推召喚、擬化顯形類的咒法而出現，對別人而言，當然是難以應付，但對白三小姐……再沒有比這更好應付的事了。

不管是什麼樣的強力魔，白三小姐只要隨手發異能，解除正運作中的法咒，被召喚來的立刻就給踢回去，擬化顯形的馬上就消失，毫不構威脅，整個行程大可以走得輕輕鬆鬆，用不著這樣大費力氣，又闖關、又附，搞得驚心魄，就算是喜歡熱鬧冒險，也犯不著這樣吧？

那個答案現在才揭曉，「抵銷所有魔力」的異能，並不是只抵銷就算，沒有別的殺傷力或破壞力，相反的，這是一種很危險的能力，尤其是在一些以魔法立國的國度，這是足以毀滅一切的恐怖力量。

以魔法發的飛天車，如果魔力忽然被消除，會有什麼結果呢？車子當然不會不見，可是魔力一被消除，飄在空中的車子失去力，當然就會下來。一輛車子砸下來，頂多地上破個、死幾個人，一輛列車這樣砸下來，死的就不只是幾個人，非但收拾起來特別困難，要鬼扯什麼雷擊不雷擊的，連掩埋死者的時候，都還會意外發現生命奇跡，真是他的有夠辛苦……當然，這些是旁支問題，扯得遠了。

白三小姐的這種異能，如果是在那種以魔法為文明基礎建立的城市，只要發這能力，隨便在城市裡散步一圈，就是那個城市的大災難，縱使不毀滅，至也是半滅。

類似的狀況，如今也在龍要塞部上演，當防系統開始發，要塞部的各種魔力零件、反應爐，就開始逐一運作，而隨著防層次升高，這些或機械、或半生的組件也加運作，當防系統推升到最高階段，開始發神魔召喚時，相信這些組件亦在極限運作，竭盡所能地苦撐……

然後……極限運轉的系統，忽然一下子失去力，陷停頓，裡頭正瘋狂運轉的那些東西，可以說停就停嗎？

肯定不行！

於是慘重的傷害狀況就出現了，白三小姐消除防系統的那一著，搞到龍要塞大當機，各種的傷害層出不窮，若說裡頭沒有發生死傷，真是鬼都不信。

「對了，我另一個妞呢？不會這麼淹死了吧？」

我向海上，沒有看到天河雪瓊，之前我們在與魔混戰時，曾應到正快速趕來援手，照理說現在早該到了，但是剛才白三小姐來了那一手，以魔法飄浮飛行的天河雪瓊肯定到影響，估計也是瞬間魔力全消，從半空中摔到海裡。

「放心吧，我計算過位置的，摔下來的時候，正好跌在我們船的殘骸附近，我的金周圍有特殊結界，進結界之，可保平安，也不會沉水裡。」

「你算得真是準啊！什麼東西都在你的算計，這麼說，我還應該要謝謝你了？」

「很可惜，我們還是晚了一步。」

鬼魅夕下，憾道：「本來照我的計劃，我們應該早三十秒衝上要塞，在那距離把要塞搞當機，來不及完全閉合，此刻，要塞就會是任我們魚的不設防狀態，可惜……」

機關算盡，還是晚了一步，龍要塞的休眠變形，已經在我們消除所有魔法力的前一刻完，整個要塞的中央位置，變了一個巨大的圓形，似殼、如球，看來竟然沒有一空隙，那些冒煙的地方也已經被強行閉合，我們完全找不到可以進去的地方。

進不去龍要塞，之前的努力等於功虧一簣，話雖如此，經歷剛才連場險戰，千辛萬苦地闖到這裡，我就已經覺得不虛此行了。

「對了，你還有一張底牌，無視結界防、超遠距離的瞬間移，現在大可派上用場啊，只要我們瞬間移進去，就什麼都搞定了。」

出發之前，白拉登對我的警告，猶在耳邊迴響，但見識過剛才那一大串驚人東西，特別是廣域型的魔力消除異能，現在我的覺已經麻痺，不管再遇到什麼東西都是浮雲、幻覺，嚇不倒我了。

再說，好不容易都到這裡來了，只要還有能侵的希，總沒有理由就此放棄，不然萬一後頭還要重來，再闖一次，再折騰個天翻地覆，我可吃不消。

「這個……有點困難……」

鬼魅夕面有難，了一頭可鑒人的長髮，漆黑的髮在圓翹後搖曳，有若馬尾，「龍要塞放棄所有攻擊手段，把最後魔力全數集中，在化表層的同時，也形一種特殊質，能夠隔絕大部分的魔法，很不巧……瞬間移也是其中的種。」

「你不是能夠消除所有運作中的魔法嗎？不能想想辦法破解？」

「不能，因為附加在堅表層的抗魔力質，是已經形的質，並非運作中的魔法，無從中斷也無從消除。」

鬼魅夕點了點頭，「這是為了防止那些擁有消除魔法異能的人侵，專門設計的防措施，請你稱讚設計者的巧思。」

「……你知不知道，一個人如果無聊到極點，就做心理變態！」

「別這樣說啊，我也只是對自己的作品負責，既然要設計，當然要面面俱到，把每種可能都設想過啊！」

「我就沒看過你這種連自己都要算計的變態！不做得那麼絕，你就得不到高是嗎？」

我聽了都快要暈過去了，還以為白家人如此無良，一定會在自己的設計裡開後門，留點什麼可趁之機，哪想到做得那麼絕，居然把自己都當假想敵，徹底堵死。

「你設計得那麼周詳，照理說這要塞應該固若金湯，永不陷落，怎麼現在還是給攻破了？」

「也……也沒有全破啊，再說了，時代是會進步的，我以前設計這要塞的時候，也沒有那麼多新技，當時這個要塞確實是無敵的，但沒有及時更新，現在就顯得……」

鬼魅夕嫣然一笑，絢麗如花，在我肩上重重一拍，道：「別臭了，今天你要不是和我一起來攻略要塞，能那麼輕易說破就破嗎？如果沒有我給你開後門，你就算帶上百萬大軍同來，這要塞仍是難攻不落的。」

「喂！你說歸說，手規矩一點啊，沒事在我腰上來去，想幹哈啊？」

「呵呵，人稱你是大地上頭號，怎麼給兩下就不了？莫非……是我的魅力太驚人了？」

「借附，就算魅力驚人也不是你的。」

這話倒不是說，白三小姐容秀麗，眼波流轉，萬種風，和任何相較也不遜，但如果只限定在材這一項，的部雖然不是小籠包，但也絕不是那種讓男人一看到就慾火焚的波濤洶湧，或許這是全天下有腦有智謀的人，共同的痛。

鬼魅夕就不一樣了，當然我並不是說這傢伙大無腦，可是，的Ｆ高聳傲人，偏偏個頭又這等小，連一米五五都不到，當兩人面對面近距離對視，基本上，圓滾滾的白瓜，整個一覽無，特別是白的，被裹布勒得突出，看了又怎會讓人不吞口水。

「好了，不要鬼扯，你是不能白幹的，我也不想花代價干你，還是先想想怎麼進去吧，總不我們兩個辛苦大半晚，犧牲了那麼多人命，最後只是到這邊看一看就回家睡覺，那我們就真變來觀的啦！」

「也不是不能啊，你只要能把要塞打出一道裂，我就能把你瞬間移進去。」

「對，我把要塞打裂一道……我……這我哪可能做到啊！」

被這不合理條件刁難住，我怒火中燒，爛船仍有三斤釘，龍要塞傾全力發的這個化、休眠，不是說笑的，假若我有第八級修為，手中又有神兵利，就有七以上的把握能做到，但目前……這種事哪有可能啊？

「有什麼不可能的？這種程度的防護罩，我老公從來就沒放在眼裡過，隨便一拳，打幾個就打幾個。」

「吹吧！最好你吹簫和吹牛一樣厲害，這又不是街邊的垃圾桶或氣球，你說打就打？真的那麼厲害，你就你老公出來打啊。」

這純粹是心煩意之下，毫無意義的耍皮子，不過這句話說完，鬼魅夕的惹火一下了上來，與我相，逗得我陣陣心難耐，而麗俏佳人的陣陣吐氣如蘭，更是比什麼香水都厲害的。

「……喂，大的，如果說……我現在可以白幹了呢？」

第四十八集 破碎虛空篇 第四章 人如玉·滄海黃土

本來可不可及，不可以白幹的人，忽然說可以白幹了，這自然是天大的事，換作是別的人，我可能就直接吞下這口香餌了。

不過，並不是白三小姐沒有魅力，也不是鬼魅夕的不人，我之所以能在這種下維持清醒，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在連續目睹這麼多聲特效之後，對我而言，白三小姐不是人類，不是神魔，是某種來自天外的不明生命，而一個心健康的正常男人，是不會對天外不明生命產生衝的……至，不會立刻產生。

正因為如此，我沒有立刻把人撲倒，就地幹起來，而這似乎也為一個最明智的決定，因為前一秒還著我熱如火的，後一秒突然就把我推開，冷冷地退到一旁，高高舉起了手。

「技·雷神召喚！」

這一著出我意料的，難道白三小姐真能發神魔召喚？不是那種灌水的超級召喚，是真正把神魔由高次元召喚顯形，在人間活，然後隨手破壞掉龍要塞的防護殼？

（要召喚雷神？不曉得是哪個系統的雷神，傳說中，雷神是一個金髮的高大怒漢，手裡拿著一把黃金巨錘，看誰不爽就轟誰的頭……還是另外那個尖猴腮、背後有翅膀的版本？這些都是我的猜測，畢竟雷神這種高級貨，傳說裡雖然是有，現實中卻誰也沒看過，不過，就在鬼魅夕喊完了那聲雷神召喚後，也不曉得從哪裡傳來一連串電子雜音，有個聲線平板的電子語音發出警告。

「你真正的老公已經來到你後，他非常火……」

驀地，鬼魅夕的後出現了一個巨影，這個影本雖是高大，但也沒大到不是人的地步，可是那分存在委實非比尋常，滿的王霸之氣，猶如怒海狂般湧來，幾乎讓人無法正視，這才會覺是一道巨影，如神如魔。

這道巨影離奇出現在鬼魅夕後，事先全無預兆，彷彿真的是被召喚而來，他手裡好像拎著一大包東西，至於是什麼東西，我不曉得，只是從他那殺氣騰騰的不友善眼神中，我確定……他非常火！

（咦？怎麼又好像有點眼？這個雷神……看起來好像是拉登老家的鄉下拳王啊！他和白三小姐有一？這個念頭在腦中閃，接著，黑巨漢手一揚，那一大包東西朝我扔了過來，我舉臂擋架，心裡暗忖不曉得能否接下，就聽見那個大黑袋子「嘩啦」一聲破裂開來，裡頭的東西全都落在我上，霎時間，臭氣熏天。

掉落在我頭上、上的，如果是什麼暗，那倒也罷了，但似乎全都是一些爛番茄、臭蛋之類的廚餘，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香蕉、黃瓜，也不曉得出自哪個癡的廚房，一下子勞頭蓋臉弄了我一。

「他媽的搞什麼鬼？」

到這種垃圾待遇，不發怒就不是人了，我怒吼出聲，卻看到一個詭異的景，雷神大人手往鬼魅夕背心一抓，一團燦然晶芒在他手中閃耀，而鬼魅夕就像失去了意識一樣，兩眼翻白，地朝我這邊倒來，看形，似乎是他赤手拉出了寄於鬼魅夕的白三小姐。

這種事……人類做得到嗎？

「哇！果然是雷神大人……呃，不對，你們他媽的都是天外不明生命啊！」

無視我的嚎，黑大漢怒意斂，整個離地而起，迅速拔高，握著手中的那團晶芒，越飛越高，直上青天，接著，半空中的他好像做了什麼，我驟覺腳下的大地瘋狂震。

地，純粹是一種錯覺，我稍後分辨出大地其實沒有在搖晃，是蘊含在底下的九地之氣，到莫名牽引，瘋狂竄，這才影響我的應，瞬間產生了山地搖的錯覺。

（他……引地氣，想要做什麼？該……該不合曰是……我其實不應該猜不到的，因為我自己也有一式相同的招式，倚仗地氣而發，威猛剛強，霸絕天下的轟雷赤帝沖。

先前我挨了那個鄉下拳王一擊，覺得，他出拳的覺、勁道，似乎就是轟雷赤帝沖，只不過比起我更霸道、強橫許多，氣吞天下，如今，這個猜測得到印證，那道飄浮在天上的偉岸影，突然把手一舉，然後，就是一擊轟雷赤帝沖，直直劈向龍要塞。

轟雷赤帝沖威力雖強，但其實在使用上的限制不，這一招必須要大量吸納地氣為己用，才能夠發雷電，要是地氣吸納不足，無法完全轉化雷霆，威力就會大為遜，所以我使用轟雷赤帝沖的時候，如果腳下不踏實地，發招威力就會因此減半。

不過，直至今天我才知道，什麼絕招、猛招都是死的，都是給人用的，駕馭這些神功絕學的仍是人，只要修為足夠，什麼限制都可以被打破，而我確實未曾想過，轟雷赤帝沖可以練到這樣的境界，不需要腳踏實地，吸取地氣，直接震大地，讓地氣破海、破空噴發，供半空中的發招者使用。

在我眼前，出現了一幕壯絕的奇景，無形地氣如泉湧噴向半空，被鄉下拳王隨手化納，猛拳轟出時，暗紫的雷電竄，撕空斷月，織組一條似龍、如蟒的巨，形象兇惡之至，跟著，這條超級兇夾著萬鈞之力、霹靂雷霆，怒轟向龍要塞。

龍要塞是白三小姐的心傑作，進休眠的閉合狀態後，表層的度之高，已經到了相當驚人的程度，但在如此強絕的一擊下，就算是龍要塞的化外殼，也不得不破。

「轟隆！」

震耳聾的巨響聲中，鬼魅夕失去意識的軀，跌我懷中，而龍要塞的頂端冒煙，被生生擊破一個大，熾烈火焰正從那個大缺口中往上噴出，裡頭還不斷傳來炸聲，顯然這一擊造的傷害不小。

（難怪癲婆說是雷神召喚，這麼猛的赤帝沖，確實就是雷神啊！剛才那癲婆和我調，大概就是為了刺激他的怒氣，在很怒很怒的況下出手，威力果然不同凡響，幸好他還克制得住，這一拳沒有打在我上，但扔我一的垃圾，這是什麼意思？是諷刺我很垃圾嗎？這種諷刺……我無所謂的。驚愕於這一擊的恐怖威力，我忽然發現，自己和鬼魅夕的影，迅速變淡，正在快速消失。

「瞬、瞬間移？」

白三小姐誠乃信人，就算已經變回純幽的狀態，答應我的瞬間移仍準時發，我和鬼魅夕瞬間消失，再回復意識時，已經被轉移進了龍要塞，憶及在外頭所看的最後一眼，一道偉岸的影，劃破天空而去，威武有若魔神，確實是非凡人。

「對了，瞬間移功，這裡是哪裡？我們被轉移到哪裡去了？唔，好臭啊！」

白三小姐發瞬間移，我和鬼魅夕被功轉移進來。縱使表層被破，龍要塞仍被幾十重複合型結界質所籠罩，想要用魔法侵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也就只有白三小姐的異能，無視一切結界防的超遠距離傳送，才能這麼輕易將我們送要塞。

只不過，我們被送到了要塞的哪裡呢？

回復意識的瞬間，我第一個到的，就是快把鼻子薰掉的臭味，一開始我以為這臭氣來自我們上，畢竟剛才憤怒人夫扔來的大包垃圾，搞得我們就快與垃圾同，但我很快就察覺不對，因為這臭氣實在太強，我們上的垃圾，並沒法發出這樣濃烈的氣味。

接著，我曉得自己被傳送到什麼地方來了。某些大型的建築，為了理各種污，會有兩種設施，專門理排泄的化糞池、專門堆放垃圾與廚餘的垃圾房，我們正是被傳送到垃圾房裡來了。

「呸！呸！我呸呸呸！這癲婆變態的，什麼地方不傳送，居然把我們送到垃圾房裡來，整我們也不必用到這種手段吧？「氣憤之餘，我也試著進行理思考，覺得白三小姐的這一手，雖然差勁與變態，卻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為用瞬間移這種高級魔法搞侵，最怕就是傳送的地點不對，傳送完畢後，發現自己被大批人馬團團包圍，還沒開始搞破壞，就只剩下舉手投降的分。

要避免這樣的窘狀，最理想的辦法，就是把人傳送到那種防守最薄弱的地方，比如說化糞池、垃圾房之類的，除非敵人事先得到消息，專程在那裡埋伏等人，否則在正常形下，是不可能有重兵的。

如果以這種觀點來看，白三小姐的這個安排雖是噁心人，卻不失為妙著，我也沒什麼可不服氣的，但就在我掙扎著該先弄醒鬼魅夕，還是該先離開這個鬼地方時，白拉登的警告在我腦中閃過，瞬間我生出一個古怪念頭。

（恐怖分子警告我的時候，表很怪，他沒有說這個瞬間移很危險，只說代價很大。白家人不備曰把風險當回事的，再怎麼危險，他們也不說是代價很大，反例是這結果，拉登如果也從垃圾堆裡爬出來過，以他的個，想必刻骨銘心，換句話說……那癲婆每次用這一招，都是把人送到垃圾堆？這個想法連我自己都吃了一驚，再想一想，覺得不是沒有道理，那個憤怒人夫好端端沒事扔一堆垃圾過來，這是為什麼？之前想說是侮辱洩憤，但看此人的風格，應該是直來直往那一類，真要發洩憤怒，會直接用拳頭說話，不會跑去搜集大袋垃圾來扔人，況且當時周圍都是茫茫大海，他臨時從哪弄來這麼大包垃圾？擺明是一早就帶在邊了，這個……可能就是瞬間移的發條件。

如此一來，這個見鬼的瞬間移，真面目也就漸漸清晰了。……無視任何結界，在兩垃圾堆之間的超遠距離瞬間移！

這已經不只是坑人，本是使人蛋疼了，這麼見鬼的瞬間移，難怪連白拉登都消不起，用了一次就心有餘悸。

儘管這待遇噁心，但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以當時的境，我總不可能拒絕被瞬間移，然後靠自己的力量殺龍要塞，我雖然功力大進，可是還沒到一騎當千、萬夫莫敵的程度，一個人殺要塞的壯舉，萬萬幹不出來的。

不想無謂的事，我先設法離開這個垃圾空間，這件事難度倒是不大，區區一個垃圾房，又不是什麼超級牢房，隨手一擊，門就飛出去了，而門外當然也沒有人把守，不用擔心給人重重包圍，事實上，龍要塞部已經大特，短時間別說抗敵，就連把所有人組織起來都做不到。

我們這次的侵行，基本上是潛龍要塞，視況竊取品或搞點小破壞，但如今，品還沒竊取，也還沒搞破壞，卻好像已經變強攻龍要塞，甚至……已經攻陷了。

說起來是很不可思議，二十幾個人的小隊伍，正面進攻這樣一座龐大要塞，這種行為本就算不上是強攻，而該說是送死，照說完全沒有可能功的，之所以能產生這樣的效果，最主要的理由，就是白三小姐的最後一著，時機拿得太準，等若是龍要塞以全力回擊自，這樣的大傷害，就連龍要塞也不支，讓我撿了大便宜。

出了垃圾房，放眼去，眼前的狀況是一片殘破零，濃煙佈，大大小小的火災，此刻正在要塞失控蔓延，裡頭的人忙著奔走搶救，還有不我看本就只是想逃跑，一路上我們與不人錯過，卻誰也沒有多看我們一眼……當然，也不排除是因為我們上過於酸臭，誰也不了，沒法正視。

托了白三小姐的福，我們算是平安潛了，至於潛後的目標……鬼魅夕尚未回復清醒，問也沒有得問，雖然……就算不問，我心裡也大概有數了，沒有揭破，只是在等人家主找上門。

既然我等的人還沒出現，與其像沒頭蒼蠅一樣闖撞，還不如做點真正該做的事，比如說……把上洗乾淨。

沐浴的地方不好找，但找水就不是難事，因為此刻的龍要塞，到都是大小火災與救火的水管，截了其中一條，朝自己上拚命噴，一會兒過後，儘管對自己落湯的模樣不甚滿意，可是怎樣都比垃圾蟲要好。

對鬼魅夕我也是如此理，被強力水柱沖刷，人卻遲遲沒有醒來，這點很不對勁，我檢視過的狀況，這才發現，借出讓白三小姐控時，自元神了點傷害，而且狀態被超頻調整，突破本來瓶頸，一下子提升至第七級，氣脈、經絡俱遭震盪，在這些問題平復之前，一時三刻醒不過來。

能以這點傷害，換來突破瓶頸的升級，實在是一種大收穫，只不過……干，第七級力量好像開始不值錢了！這真是時代的悲哀……

無奈自嘲，我腦裡忽然覺得有些不妥，周圍好像一下子安靜了許多，本來那些吵雜的人聲、烈火焚之聲，不知何時都消失不見，靜悄悄的，非常奇怪。

不合理的現象，引起了我的注意，卻沒有太多的驚奇，因為此事早在我的意料之中，侵要塞到現在也一段時間了，對方早就該過來與我們接，拖至此刻，已經是很諒我們，給我們充足的」沐浴「時間了。

的霸者之證，這時向我示警，我不得不讚歎，霸者之證果然是神類魔法的超級金手指，之前我每次到這種事，都是瞬間給人侵神，渾然無所覺，但這次有霸者之證防護，就像多了一道防火牆，霸者之證正詢問我，要不要接這個未經認證的不安全侵，如果我選否，就會將之拒諸外，不再看到這些神幻象。

霸者之證的防護，果然不是蓋的，但如果這些幻象效果全部被過濾掉，那我就很麻煩了，所以我想也不想，讓霸者之證把所有的神侵都放進來，直接讓這些幻象影響我的五。

（不過，原來對於擅長神修行的人來說，這種時候……是這樣的覺啊！當年阿起隨手就把擊退，那種覺大概就是這樣吧……心念一，我眼前的景象整個改變了，不再是昏暗的走道，而是一大片麗的蔚藍海洋。暖暖日下，帶著微鹼氣息的海風吹來，令人心曠神怡，我穿著一件白襯衫、一條白長，赤腳走在沙灘上，冰涼的海水偶爾浸過腳背，的沙泥上留下一串腳印，其中某個腳印，突然鑽出一隻指頭大的螃蟹，白的殼，非常可……

轉頭回看，在這片沙灘的後方，是一大片翠綠樹林，枝葉在風中搖曳，還有青草的芳香，樹林的邊緣有石子小徑，小徑的盡頭則是幾間圓頂房屋，整間房舍漆白，襯著蔚藍的大海與天空，賞心悅目。

白的圓頂房屋，窗臺上都放著五六的鮮花，有幾個窗口還曬起了服，雖然有些破壞氣氛，卻給這幅景增添了生命力。沒有人住的房子，再也只是房子，唯有當裡頭有人，房子才有會生命，才會變……家。

這幾間海邊的白小屋，給我的覺非常好，很有家的覺，特別是窗口掛出的曬桿上，所掛的居然都是子，紅的蕾罩、底，連吊帶機都有，真是人得很，儘管看不太清楚，但我的預……這些罩的尺碼都在Ｄ罩杯以上，如此景，真是得過頭了……

「嘖嘖，有人，又有家的溫馨，就是安靜了點，只有海聲，那些人家怎麼都沒聲音的？有盜賊闖，把人都殺了？」

我的抱怨很破壞風景，可是這句話才說完，那幾戶房舍裡便約傳出人聲，聽起來有老有小，似乎是一家人很開心地在裡頭用餐、說話，不時還有哄笑聲傳出，所謂天倫之樂，也就是這種滋味了吧，不知為何，我還真有點羨慕……

「哎呀！天倫之樂雖然好，但要是能有一頓盛大餐就更理想了，不過這邊怎麼說也是沙灘海邊，直接擺一頓超級大餐出來，未免煞風景啊！」

我的話才剛剛說完，陣陣香氣撲鼻而來，轉頭一看，沙灘上兩串木頭支架，叉起了一隻，底下松枝生火，將燒烤金黃，滴滴油滴落在松枝上，散出香氣，委實令人食指大。

「哈哈哈，在海邊吃燒，觀浪聽，這果然夠調，比擺一桌子大餐好多了，可是啊，一個人吃燒，怎麼說都太寂寞了，不如……不如……不如來一條犬，搖著屁爬過來，和我一起用。」

這個要求似乎不算太過分，所以話才一說完，我的管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拉，後頭傳來細碎的叮檔聲響，我低頭一看，不由得吹了聲口哨。

「呵呵，棒的啊……」

確實是很棒，一個惹火的，形滿，穿著火紅馬甲、吊帶，頸項上繫著項圈，正趴跪在地上，用潔白的牙齒，輕咬我的管，眼如，說不出的冶識旖旎，而雪白的大屁，正高高翹起，左右搖晃，像是一條母狗般乞求主人的歡心。

「哇哈哈哈，這個太妙啦！」

我蹲了下來，輕輕捧起的臉龐，仔細端詳。這張面孔很陌生，雖然很，但不屬於我所認識的任何一個人，只是眉宇之間，有種我頗為悉的神韻，清純可人，偏偏又有著一這樣滿的惹火，看了怎由得我不心？

「你真漂亮呢，如果我說要干你，你也一定會翹起屁給我幹吧？」

正如我所預測的那樣，人兒出了很歡喜的表，既然這是夢，又怎麼會拒絕我了？聽我這麼一說，主舌頭我的掌心，十足一副惹人憐的犬模樣，回想當初，我還一度想把阿雪調教這模樣呢。……可惜，不是阿雪……所以……

我人兒的臉蛋，好像很舒服似的笑了起來，我彷彿到染，笑著又了白膩的頸項，人兒的笑容依然甜，只是好像頭很重一樣，整個掉了下來……頭顱掉了下來，掉在沙地上，滾了一滾，笑容猶自僵在臉上，死時全無痛苦……

「哎呀呀呀，我只使了兩勁，頭這麼容易就掉下來了？真是不牢靠啊，這年頭的奴隸，都是紙糊的嗎？」

我仍是蹲在地上，看著那截斷頭的滴頸項，笑了一笑，彈指化劍，劍氣鋒銳，輕易把這的殘軀切為兩截，剛才還是犬的東西，現在就像兩大塊豬一樣分攤開來，分別落在沙灘上，一陣海風吹過，兩片迅速化為黃沙，轉眼間與沙灘化為一，什麼也沒留下。……人皓如玉，轉眼歸黃土。……浮生若大夢，夢醒知是誰？

我拍拍手中的沙塵，站了起來，臉上的表瞬間轉冷，連聲音都多了幾分寒意，「不要再拖時間了，你能躲我一生一世嗎？如果要躲我，一開始就不用我過來，外頭一路腥風雨，你以為我來這裡不用本的嗎？」

這句話說完，周圍再一次靜了下來，可是，很快就又有了聲音，我知道自己的背後有了人，到底還是出來了，只不過……仍是沒有勇氣，直接出現在我面前。

「唉……」

輕輕歎了一聲，我轉回頭，看著那個站在我面前的人，仍是那麼悉的一張臉，同樣的麗，只是了平時的笑靨，在回憶中，每次我們見面，都是笑嘻嘻的，彷彿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能維持好心。

失去了那樣的麗笑臉，真是一件很可惜的事……

「……對……對不起……」

抖的聲音，來自紅髮的長麗人，這次沒有穿什麼很奇怪的服出來，就只有全套黑的背心、熱、長靴，一雙白的雙，尤其顯眼，但我整個注意力都集中在面上，為著那驚怯的表黯然神傷。

「……你真是讓我很頭痛，有一段時間，我一直以為，雖然你是惡魔，但這一輩子我就只對不起你這個人，其他人的帳我都早就平了，沒想到你打從一開始就是在還債了。」

我歎著氣，看著這個伴我一路走來，不曉得給過我多援助的惡魔，菲妮克。

自從索藍西亞夢中一別，我們已經很久不曾見面了，那次的相會，菲妮克的態度古怪，帶著訣別的味道，這想必不是因為我們後會無期，而是也很清楚，當我們兩人再見面，已經不可能維持過去的關係了。

「你……你都知道了？是告訴你的？」

「你這麼不相信？答應過你的事，怎麼可能違約？那個丫頭幾乎把你看得比的命還重要了。不過，不相信是正確的，七上臉，心裡有什麼事直接寫在臉上，藏得住才有鬼。」

我搖了搖頭，道：「我是自己猜出來的，其實也不能說是猜，太多的線索擺在我面前，稍微組合一下，答案就在我面前了，你也不可能指我當一輩子睜眼瞎吧？就算我再怎麼遲鈍，總還是有點智商的。」

「所以……你真的都知道了？」

之前我與菲妮克的相，說得明白一點，就是我完全被玩弄於掌之間，這個小惡魔彷彿是白拉登的同類，超級會玩文字遊戲，在我上佔盡便宜，好像只要鬥智，我就遠遠不是的對手，實在很難想像，有一天我們的立場會完全倒過來，到菲妮克在我面前手足無措。

「也不完全，還是有相當一部分，要靠你來告訴我，我只是作了些推理，並不是神，沒可能一下就全部把事算出來。」

我抓了抓頭髮，又歎了一口氣，道：「我們把問題先回歸原點吧，他媽的我該用哪個名字來你？菲妮克？心夢？還是……醉仙罌粟？」

第四十八集 破碎虛空篇 第五章 公主養·首重道德

一個人，三個不同的份，組織出一大片的謎團。一直以來，我都陷這個謎團裡，找不出頭緒，最開始甚至還沒察覺已陷迷霧當中，後來我之所以能夠釐清謎團，找出癥結點，其實都靠一個關鍵詞：水月夢蠱。

菲妮克最早出現在我面前，是在南蠻深，我從凰島跡中取得神燈與戒指，把玩戒指的時候，菲妮克出現，說是來自魔界的惡魔，要和戒指信的持有人簽訂契約，要我出賣自己的靈魂，用來換五個願。

這種事雖然荒唐，不過，在各種冒險故事裡頭卻屢見不鮮，每個英俊帥氣的主角，都會有靈或天使跑來倒兼簽約的，雖然找我簽約的是個惡魔，但看在我沒有那麼英俊帥氣，而又夠火辣夠漂亮的分上，我也就馬虎馬虎接了。

然而，這件事裡頭存在著一個盲點，我被所迷，始終不曾想過這裡頭的問題。……隨便跑出一個人來，說自己是惡魔，我就隨便信了？如果說自己是我死去多年的老母，我是不是也相信，然後與抱頭痛哭，母子團圓？

這裡是魔法世界，一個魔法師起碼有上百種方法，離奇出現在我面前，表演幾手看似神奇的魔法，然後又消失，真是再輕易也不過，偏偏我當時令智昏，事一發生，腦裡就只想著是奇遇上門，忽略了其他的可能。

說起來，這完全是年無知、閱歷太淺惹的禍，換作是被黑龍王狠狠調教過幾次的現在，若來個說要和我簽約，管是人是妖是仙是魔，我表面打哈哈，回頭就立刻先查祖宗八代，連上有幾都會查得清清楚楚，絕不會重蹈覆轍。

菲妮克一直也做得很好，神出鬼沒，不半分破綻，直到上萬尊者，被他喊出了「水月夢蠱」四字，一切才終於餡。

水月夢蠱，萬尊者、黑巫天都曾喊出這個名詞，這世上最怕就是沒線索可查，連名稱都出來了，哪有可能查不到的？最多也就是多花點時間罷了。

最開始，我是什麼東西都沒查出來，但一段時間之後，過各方面線索，終於還是讓我查到，水月夢蠱，是幻中至高無上的一種，號稱幻之王，能與霸者之證分庭抗禮，甚至還猶勝一籌，最重要的一點，也是最罕為人知的一點，就是水月夢蠱……是凰天的十二魔之一。

十二魔是非常特殊的一種存在，由歷任凰天的魂魄所化，依附於後代，可以算是一種黑暗祝福，讓後來的凰天，得以一出生就帶著十二魔降世，堪稱舉世未有之奇。

水月夢蠱是十二魔之一，而十二魔除了凰天之外，沒有別人能驅使，這只說明一個事實，就是能使用水月夢蠱的菲妮克，與凰天關係匪淺，也因此才會令萬尊者大為震驚。

凰天失蹤後，十二魔未曾再現人間，如今從菲尼克的手中使出來，萬尊者豈會不驚？菲妮克與凰天是什麼關係，一下子變最關鍵的問題，從此刻起，的份不再單純，更不可能只是一個來收買靈魂的契約惡魔。

要查菲妮克的出，當然不容易，神出鬼沒，就算著面了，也不會老實說，但要反過來從凰天的上著手，那就簡單多了，這種脈傳承的事，怎麼也假不了，而從羽族那邊我得到了報，當年凰天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兒，也就是將來的天繼承人，下一任羽族之主，心夢公主。

線索完全連一線，就差驗鑒定基因了，雖然這麼一來，我與就變親戚，有個嚴重問題浮現，但轉念一想，每次來都是用水月夢蠱和我玩幻影遊戲，兩個人明明都干了很多次，不過從實際面來看，我不是俞了別人，就是和空氣，一次也沒和真的幹過，本也沒啥問題。

不過，除了這個問題，還有一個更要命的困擾……

假如，菲妮克就是心夢公主，這些年來到哪去了？又為什麼要弄虛作怪，不以真實份出現在我面前？

當年凰島墜毀，大批羽族戰士罹難，凰天也失蹤，生死不明，心夢公主既然未死，那就只有兩個結果，一是與凰天在一，這是最好的況，但看來可能也最低，因為如果心夢與凰天在一起，以凰天的個，不會放著菲妮克出來，自己卻不現。

自然，也不排除凰天近日故，心夢才獨自出來活的可能，但結合其他線索，我還是覺得……這個可能不大。

而另一個可能，就非常糟糕了……

當年攻破凰島的兇手是黑龍王，他毀滅凰島後，極有可能在島上搜刮一次，把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順手打劫，然後讓沒價值的爛島給沉了。

黑龍王的眼極高，個又變態，普通的什麼金銀財寶、神兵笈，他不放在眼裡，攻擊凰島的主要目標，是為了報復凰天，如果在島上找到了傷而未死的凰天，帶回去作二十幾年的奴隸或是標本，這才是真正能讓他洩恨的東西，要是他真的做了這種事，說不定心裡恨意大減，那估計後頭也就沒我什麼事了……

很可惜……這種可能很小，黑龍王在凰島上應該是沒有找到凰天，令他此次攻擊變徒勞。但既然找不到凰天，那麼在凰島上，還有什麼是最有價值的呢？……心夢公主。

羽族的生產模式與人類有別，若是生兒，就不是胎生，而是卵生，據說心夢公主當時猶在蛋中，尚未破殼孵化，若是給黑龍王發現了那顆蛋，撿了回去，那麼……

這保證是最差的一個結局。

我的大仇人，兒如果落在我手上……如果讓活得開開心心，又或是讓想死就能死，那我就不用做人了，說得明白點，就是一句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的心黑手狠，只不過是普通人的尺度，換作是黑龍王這樣的變態人，當然會把這原則貫徹得更徹底。

心夢如果落在黑龍王的手裡，會遭遇些什麼事？又怎樣長？這些我不得而知，可是既然與黑龍王扯上關係，那有一個人就非常可疑了。

之前我沒有想太多，是在甦醒重生，與鬼魅夕走到一路之後，醉仙罌粟這號人，才正式進我的思考範圍。鬼魅夕做了那麼多事，拚死拚活，都是為了讓的「姊姊」得到自由與諒解，而據我的判斷，鬼魅夕的姊姊就是醉仙罌粟。

在黑龍會之中，醉仙罌粟是最神的人，比黑龍王、黑巫天更甚，倒不是沒有人見過這朵罌粟，而是千變萬化，真面目本無從推測，別的不說，連續兩次化李華梅，維妙維肖，第一次先讓反抗軍吃了大虧，第二次更讓反抗軍全軍覆沒，輸得再無翻機會。

所有人的基本想法，都認定醉仙罌粟的易容出神化，沒人能夠識穿的真面目，所以才能如此橫行東海，我本來也是這樣想，但在菲妮克與心夢畫上等號後，這個想法開始搖。

水月夢蠱，是幻覺之王，菲妮克靠著這力量，在我面前變化萬千，一下子是小孩，一下子又是俏麗，至於服裝、形象上的變化，那更是多到數也數不清了，有時候更會直接造集幻覺，讓滿船的人都接控，相信植腦中的一切資料。

這麼厲害的手段，豈不是比易容更厲害許多？以水月夢蠱編織神障壁，直接影響人們的腦波，扭曲所見、所，凡是易容能夠做到的，也都能做到，特別是在我自己擁有霸者之證，能夠控自如後，越來越確信這個事實。

所以，菲妮克等於心夢，又等於……醉仙罌粟？

這個猜測，是我在獨自一人前來東海的路上形的，但準備好面對，卻是一直到現在都未能真正做到。……怎麼可能做得到？

菲妮克瞞份來到我面前，欺騙我那麼久，我可以不怪，畢竟這些也不是的本意，一看就知道是黑龍王在後頭主導，進行什麼邪惡齷齪的計劃，怪不得，而且一路走來，始終在我後默默支援、付出，好幾次甚至賭上命，能夠為我做到這一步的，除了，還真是沒有幾個，衝著這一點，我就不能怪什麼。

問題是，今天所欠的債，並不是單單只欠我的，假如只是單欠我的，我大可一笑置之，表現一個男人的寬容大度，吻吻的額頭就算了，但……今天傷害了很多人，其中還有一些，是我所關心、在意的人，我要怎麼替們來說寬恕、講原諒？

別的不說，如果沒有醉仙罌粟，李華梅沒有那麼容易被擒下，而後頭反抗軍之所以全滅，李華梅的畢生心毀於一旦，親友死絕，這些也全都是醉仙罌粟的責任，假若李華梅清醒，與醉仙罌粟絕對是不死不休，這筆帳……我可以替李華梅說算了嗎？

越想越，這些恩怨糾葛的問題，對我而言似乎比黑龍王還可怕，想久了就有、尿子的衝。這方面的選擇我已經錯過太多次，好像怎麼選都會傷人傷己，造的傷害還一次大過一次，完全是一個無解的命題，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理，一直到此刻，我發現自己仍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也許……、水遠都準備不好……

「……我……我做過很多對不起你的事……真的很多……」

菲妮克站在我面前，哭得像是一個崩潰的小孩，這是從沒有讓我看過的一面，哭的樣子令我心痛，讓我覺得，或許打從一開始，在我面前就只是強作笑容，而這個發現讓我的心更痛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傢伙讓你做的？」

照例，我問了這一句，只是連我自己也很清楚，就算所有一切都是黑龍王主謀，菲妮克執行，甚至菲妮克都是被迫做的，那也沒有什麼意義，已經發生過的事、已經造的傷害，都沒有辦法改變。

對於我的這個問題，菲妮克只是一個勁地點頭，一個勁地哭，什麼完整話都說不出來。

醉仙罌粟，是黑龍會的極厲害人，我查閱過檔案，發現不單單是神出鬼沒、變化萬千，還負責征服過許多東海的大小門派，兵不刃地讓其歸降，手段、心計都非常了得，像這樣厲害的人，於於理，不該是這麼一個只會像小孩一樣啼哭的弱子……

我不認為這是菲妮克在對我使手段，所以，我開始對的心理、神狀態到好奇，也許……我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

「……他計劃了所有事，給我們執行，偶爾也命令我來策劃……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減輕我的罪，我知道的……」

麗的紅髮仍在哭泣，我心裡的想法，似乎完全看出來了。曾犯過的錯、不能逃避的責任，這些全都心中有數，如此的「懂事」只讓我到陣陣心疼。

黑龍王栽培長大，從單純的執行命令，再到連企劃工作也給，這除了能力方面的認可，更重要的理由，就是為了讓手上沾染更多的腥、背負更重的罪吧！

「他讓我接近你……陪在你的邊，增加與你的羈絆，說這樣到了揭曉的時候，就能……」

「別說了，我知道那個變態傢伙說什麼了，他一定是認為，只有與我最親的人，才能夠傷我最深吧？」

黑龍王的思路，我大概理解，就算是骨至親，如果是從來都沒見面、沒相的人，突然跑來做了幾件傷害我的事，我本沒可能會痛苦，直接把人抓來殺了洩恨，頂多看在親戚的分上，打重殘，不傷命就是。

要把傷害的效果擴至最大，最妥善的策略，就是加深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只有最親的人，才能夠傷害彼此最深，所以他自己要跑到我們小隊裡來混，連菲妮克都要早早安排到我邊，方便進展一切計劃，如果不是因為巫添梁的資質不行，搞不好他也會被派來做同樣的事。

「等等，有一個問題……」

我皺眉道：「你……你是怎麼長大的？你並不像是在黑龍會長大的，還有……」

一個掠過腦海的想法，我約到怪異，菲妮克的個雖然有些刁鑽古怪，但一直以來，上沒有那種大大惡的覺，氣質也很高雅，沒有半點俗之氣，這應該不是一個巧合，而是黑龍王刻意栽培的結果。

果然，我又一次猜對了，菲妮克打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接教育，教育的容簡直和慈航靜殿有得一拼，完全是當培養聖一樣，教導何謂善與惡、與暗，教會仁義道德，還有什麼做恥心……心劍神尼要是知道黑龍會的教程如此完整，肯定會一早就把天河雪瓊送去寄讀，省時省力，不用自己在那邊以作則，白白累上許多年……

就因為明善惡、懂恥，所以才會有罪惡，甚至罪惡還比普通人要強，這樣的日子可不好過，黑龍王其實大可改姓白，白澤一夫或是白龍王之類的，跟恐怖分子一個姓算了，都是那麼會整人，簡直就是一個媽生的，他們兩個難道是因為這樣才一見如故，一起來整人與互整的嗎？

「擒李華梅的時候，我和妹妹聯手，他讓我裝你的樣子去襲……得手之後，他又讓我和妹妹，流踢的肚子……一直流，流得整個地上都是……」

一直哭泣著的菲妮克，似乎整個緒大失控，說到最後兩句，聲音和眼神都變得恍惚。

「……那個孩子帶流出來以後，我想藏起來，好好安葬的，但是他發現了……」

有時候，我真佩服這班人小事鬧大的本領，李華梅連肚子都沒圓起來，那充其量只能算是胚胎，本算不上胎兒，這樣也要說是孩子，然後哭得唏哩嘩啦，真是何苦由來？既然會那麼有罪惡，那你一開始就別這麼干啊！痛也是你，干也是你，要我怎麼辦？我聽了也超干啊！

不過，你這死丫頭真是有種，也真是傻得可以，胚胎雖小，看似好藏，但它的特殊與重要，就注定黑龍王不可能會忽略，像這種重要東西，你居然還敢試圖藏起來，黑龍王會沒發現才有鬼！而他發現以後，要是會輕易放過你，我就把腦袋切下來給你當尿壺！

「……他、他把那孩子扔到地上……讓我踩到爛……我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那是哥哥的孩子……嗚……可是我沒有辦法！我沒有辦法反抗他……」

幹得漂亮！老黑啊，這一下我可真要寫個服字掛你門口當匾額了，狗灑得夠厲害！你還不如給一碗稀飯，直接讓拌鬆吃下去算了，何必踩得那麼辛苦？雖然老子聽了不痛不，只想著下發笑，但瞧瞧你把人家小妹妹折騰什麼樣子了？

只是，你外出活從不用真，都是以水月夢蠱幻化形，難道那一次你是出真？要不然，你怎麼用腳踩？水月夢蠱對神的控不下於霸者之證，而極端的神控能影響，明明只是被幻影砍了一刀，也會因為連結效應，出現真實的傷害，這些我都懂，然而，那是對付有思考能力的大活人啊，如今是針對一個未形的胚胎，還是一個可能已死的胚胎，其之神狀態……我有點頭暈，這真是一個超級複雜的學難題……

不自覺的，我還真起了下，臉上也差點出笑來，幸好自己及時警覺，把這非常不妥的衝給下，否則要是當真笑了出來，以後還真不知道在李華梅面前怎麼做人？只是，說也奇怪，照理說，這該是非常讓人悲憤的事，我的正常反應也該是要仰天長嘯，悲憤痛哭，甚至用頭撞牆來發洩，最好撞出來，這樣才合乎理，為何我聽了只覺得想笑呢？

（難道……我悲憤過度，神失常了？可是，我不覺得自己有悲啊？或者，因為我禽不如，才會對這類事沒覺……呃，這個可能還是跳過吧……又或者，是因為我控制不了的潛意識？對！一定是這個，都是潛意識作怪！把道德責任推給一個連自己都不信的理由後，我回過神來，注意到眼前的狀況。

對我而言，這些事算不上什麼傷害，就只是一個可以笑笑了事的東西，但對這個孩，似乎就嚴重得多……多很多……

在我短暫出神的時候，菲妮克踉蹌後跌數步，彷彿連一力氣也沒有，坐倒在地上，雙手抱著頭，放聲大哭。

「我踩的時候，李華梅一直瞪著我看……的眼神很恐怖，我見過很多瀕死的怨恨眼神，卻從沒有……嗚……我知道李華梅對你的意義，哥哥絕不可能原諒我了？」

醉仙罌粟是何等樣人？東海上被搞到家破人亡、下場淒涼的害者，那真是數也數不清了，要說一個怨恨的眼神能讓害怕，這就像放個鞭炮可以嚇哭白拉登一樣荒唐，結果……的恐懼不是因為李華梅，而是為了李華梅在我心中的份量，是因為我……

「還……還有其他的事……」

「夠了！別說了！」

我一下喝停菲妮克，來到旁蹲下，將一把抓住，不是因為我聽不下去說的話，而是因為哭泣的聲音不對，近似崩潰，整個影也明滅不定，顯然在過於激烈的衝擊下，神狀況非常不妥，要是放著這麼哭著懺悔下去，可能真的會神崩潰。

（該打擊的人沒有打擊到，黑龍王到底在幹什麼？應該要神崩潰的人是我吧？

怎麼現在看起來，這些鳥事不像是在針對我，反倒像是在針對？報復也該有個主次目標吧？我暗自搖頭，儘管這些事對我不痛不，甚至說不上打擊，但只要想到李華梅當時的心，我的一顆心就筆直往下沉去，李華梅已經了太多的傷害，能為討公道的人都已死絕，除了我之外，再沒有人會在乎所的委屈，我如果不為出頭，怎麼對得起？

但……我能怎麼做？菲妮克為我付出之多，沒有任何人比得上，我能把怎麼樣？更何況，一切真相揭曉後，是我在世上所剩無多的骨至親，難道我要親手把我親妹妹千刀萬剮，向我的人謝罪？

怎麼選擇都不對，現在我開始覺得，黑龍王這一招報復實在厲害得很……

「……哥……」

不知何時，紅髮仰起了頭，明亮的大眼睛裡，盈滿了淚水，淚眼汪汪地看著我，像是在祈求著什麼，更多的卻是絕。

這眼神……讓我整顆心為之，打從我們初識，就喊我「帥哥哥」其實真正想喊的，就是這麼一聲「哥」吧？自小落在仇家手裡，邊一個親人都沒有，就這麼孤苦伶仃地長至今，而我這親人唯一所帶給的，就只有絕嗎？

（……有點怪，對我親近，只因為我是哥哥？回憶起來，對我的態度本不像是對親人……我輕輕歎了一口氣，抖了抖左手，道：「閉上眼睛，什麼也別想。」

彼此都是侵神的行家，一看我的手勢，菲妮克就知道我要做什麼，依言閉上了眼。眼睛閉上的，神肅穆，彷彿是一名正在祈禱的聖，清純聖潔，而那潤的紅，看得我好想一口吻下去。

搖搖頭，我甩出腦中的雜念，一指點向菲妮克的額頭，儘管只是一個幻象，並非實，但這並無礙於霸者之證的全速侵，一下子我就侵的意識，開始迅速閱讀的過往。

人的記憶，就像是一本厚厚書冊，只要用霸者之證侵進去，要讀的過去就和翻書沒什麼差別，與其聽哭著說半天，還不如我自己親自來看吧。

當然，就算有霸者之證，閱讀別人的一生回憶，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雖說思時間的流逝速度，比現實時間要快上千百倍，但是把別人幾十年的生命全看一次，仍是要花許多時間，而且看過之後，這些東西就變我的記憶，大量記憶在短時間一下子湧，超過負荷的後果，造大腦皮層出，甚至撕裂，絕不是說笑的。

要避免這些傷害，就只能挑重點看，而且，每個人的神深，都有些特別封閉的地方，可能是什麼無法面對的神創傷，也可能是死都不能說出口的，霸者之證不是不能侵，但要花上相當時間與力氣，我沒有那種餘裕這麼幹，所以必然的作法，就是簡單跳著看。

菲妮克……或許該說是心夢的長過程，和我之前所料的相差無幾，大家都是心理變態，還巧都是變態，把仇人的兒弄到手上，哪能搞出什麼新花樣？

從孵化後一直到六歲，黑龍王完全把當公主一樣來養，還特別為造了一座純白的宮殿，外頭是好大一片花園，萬紫千紅，遠遠去，就像是天堂仙境一樣。

住所都弄得這麼漂亮高雅，生活格調當然不會差，無論吃穿行樂，都是用最好的，是用餐時候的排場，就是大量的瓷、金銀刀叉，大批侍伺候，比普通的王侯還要奢侈許多，服更是同一件絕不穿第二次，下來就直接放火燒了，完全沒有洗服這個概念。

在這種環境下長，如果沒有良好的教養，人肯定會變廢，黑龍王倒也沒有忽略這點，小心夢周圍的侍，學識談吐俱佳，派來教導的老師更是傑出，連黑龍王都親自擔任家庭教師，絕對把「、鄙、俗」的分排除，一定要把心夢公主栽培善良、典雅、純潔的人。

不得不說，在這上頭黑龍王確實是玩真的，為了要加強小心夢的道德意識，三歲開始就上神學，每天要祈禱、抄經，虔誠的程度，恐怕還在年的天河雪瓊之上，黑龍王還真是把這當養遊戲在玩，至於他是否樂在其中，只有他本人才知道了。

當然，除了神學與道德，教學課程中也包括個人技藝，為新一任的凰天，小心夢從破殼誕生那天起，就有十二魔伴隨共生，由於年紀太小，神力不強，十二魔也非常弱小，必須每日進行神修練，還有學習控魔的方法，日後才能有大就。

學習控魔，是歷代凰天的必修課程，其方法應該是羽族機，外人不可能知道，不過上黑龍王……大概也沒什麼他查不出來的，他甚至還讓小心夢練王拳，反正前五層的口訣，南蠻各族廣為流傳，要查也不是什麼難事，而照這麼看，菲妮克真的武功應該也不錯……

第四十八集 破碎虛空篇 第六章 歡喜嗔·俱是無奈

黑龍王這樣的教程，我可以理解，總要先把人捧上天堂，才能將人狠狠摔落地獄，但如果他只教這些東西，那就與心劍神尼沒有兩樣了，他在這方面的耐心，顯然沒有心劍神尼好，所以從心夢還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加相關調教。

年紀太小，未有發育，太複雜的東西不能做，但學學口舌侍奉，這個是沒有問題的，小小的手、小小的、的舌頭，這樣子起來的畫面，絕對是邪到極點，至於要怎麼讓一個道德強烈的小孩作口舌侍奉，反正都是教育的問題，只要找些別的借口，不讓知道這麼做是錯的，口舌侍奉就和冰棒沒什麼差別。

壞蛋當然就是做壞事，這些沒啥好奇怪的，從整個計劃的軌跡來看，應該也就是等揭曉時刻到來，黑龍王翻臉，最親的好人一下變大壞蛋，從天堂掉到地獄去……

這計劃沒什麼獨創，很多大壞蛋都幹過，黑龍王也不過是依樣畫葫蘆，沒什麼了不起，我發現菲妮克在六、七歲時候的記憶，有一個鎖閉的區塊，看樣子是很深的神創傷，估計就是揭曉真相的攤牌時刻，黑龍王大概沒什麼耐心，等不到長大，才六、七歲就攤牌了……

我對閱讀別人的神傷害沒興趣，便沒有特別侵進去看，但在整個閱讀過程中，有一件事非常怪異，黑龍王反覆告訴小心夢，的母親是凰天，雖然因為一些理由，暫時與分離，卻早晚有一天會來與相聚，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指腹為婚的夫婿在阿里布達，這個未來夫婿約翰·法雷爾，是這個世上最好、最優秀的人。

（……果然如此，居然給我來這一套……越看越覺得不妥，黑龍王幾乎是強行灌輸關於我的正面印象給小心夢，凡是我在薩拉的點點滴滴，都經過形象包裝、影像編輯，傳到小心夢的面前，每天足足有三個小時，就是在屋裡看我的生活影像，宮殿裡還有一個房間，滿了我的各種畫像與圖片……我知道我從小就被很多人監視，但沒想到還有這麼徹底的狗仔隊，把我一舉一都拍下來，傳到遠方，也想不到會有一個麗的公主，自小看著我的影像長大。

在我記憶中，年的自己沒什麼特別，雖是貴族出，過的生活卻與平民百姓相差無幾，變態老爸只顧著在邊境蓋超級要塞，卻連老家的屋、牆裂也不管，搞到家裡經濟窘迫，常常給人笑，我自然也沒錢擺闊，出門還常常遇到綁架、追殺，一堆人想要宰了我或閹了我，用來報復我老爸與祖上……如此險惡的年生活，經過編輯，居然變常常扶老太太過馬路、敦親睦鄰、路不拾，偶爾還武功高強，大敗四方刺客的明形象……黑龍會的宣傳部門真是很有一手，我看得差點嚇掉下，總覺得影片中的那個人，該是方青書而不是我。

在這麼強大的宣傳攻勢下，小心夢完全把未來夫婿當神一樣看，明明是那麼小的孩子，每次看我的生活影片時，眼中卻已經出現欽慕、依的神，對而言，「爸爸」和未婚夫就是世上最偉大，也是最親近的兩個人，特別是丈夫，因為就連「爸爸」都整天說，這男孩將來必然會遠遠超越他。

（王八蛋……做到這種地步，你還真是自小便在算計我啊……黑龍王把我的形象捧得那麼高，當然不會有什麼好心，他是想讓心夢從小就上這個未婚夫，用盡生命與靈魂去，哪怕後頭知道真相，也收不回來。

整個計劃，估計是在凰島上發現心夢的一瞬間形，既然找不到凰天，那就報復在的子上。以前曾有個故事，一對雙胞胎兄弟落到仇家手上，仇人帶走了其中的一個，養長大，教他武功，讓他將來與自己的兄弟決鬥，不管最後是誰殺了誰，當真相揭曉，活著的那個也會崩潰，生不如死。

黑龍王腦裡的主意，大概也差不多，只不過他找到的不是弟弟，而是妹妹，計劃就複雜得多，他設法讓這對兄妹彼此相，然後結合，等到木已舟，誰也分不開誰，他才出來揭曉真相，並且把這醜事宣揚大地，屆時萬夫所指，天下雖大，這兩人卻再也無容，堪稱是最好的復仇。

（計劃沒什麼創意，但確一貫有殺傷力，可是如果真要貫徹這計劃，沒理由這麼早就和小心夢攤牌啊？什麼都讓知道了，後頭哪還有打擊效果？黑龍王也不是沒有耐心的人，沒理由會忍不住啊？這一點著實令我困，但從菲妮克七歲之後的記憶來看，雖然已經知道我們兩個是兄妹至親，可是已經形的慕卻無法改變，甚至由於「爸爸」的翻臉攤牌，哥哥變了僅存的心靈支柱，不管這個哥哥是善、是惡、是俊、是醜，都是心裡唯一的依靠。

能夠形依靠的支柱，一共有兩個，除了哥哥，妹妹則是邊最親的一個，鬼魅夕似乎是在四、五歲的時候，被安排在邊的同伴，份平等對等，不是作為使喚的奴僕，一開始就定位為姊妹，即使在後來黑龍王攤牌翻臉後，鬼魅夕也沒有背棄這個行看跌的姊妹，反而與之更地結合在一起，兩個人一條心，共同為以後的自由與幸福而努力。

（有點古怪，六、七歲以後，小丫頭看東西的視角怪怪，好像都是外化，用虛影在行，而且控十二魔的本事大進，神力之強直追歷代已年的凰天，是怎麼取得如此突破的？我對這疑問到古怪，但眼前我並不想去突破那道神障礙，便開啟霸者之證的多工功能，留下一個心靈座標，讓霸者之證慢慢破鎖、解碼，自己則繼續看下去。

黑龍王攤牌之後，心夢的日子可以說從天堂到了地獄，但這也是醉仙罌粟的正式誕生，黑龍王培訓十二魔的應用技巧，提升的神力與魔力，更教會心計與手段，然後給找各式各樣的實習機會，讓害者的人數直線上升。

還未真正年、發育完全，但心夢所化出的虛像，卻已是艷無雙，用的萬種風，迷得東海大小部族的領袖神魂顛倒，甘心拜服在的、藝之下，為黑龍會的忠心奴僕。當然，醉仙罌粟可不是和平大使，如果的工作，僅是兵不刃地讓敵人投降，這就未免太不像黑龍會的風格了，所以除了無聲無息地擺平敵對勢力，各種暗殺工作也沒過。

鬼魅夕年紀輕輕就為忍軍首領，暗殺之王的名頭威震東海，這固然是自己的才能與努力，但能夠名得如此之早，其中也有姊姊醉仙罌粟的一分大功，每次出擊，完的心靈迷彩，籠罩住鬼魅夕全，敵人往往對其視而不見，直至利刃貫，這才察覺，結果當然是死得不明不白。

要不是有這樣的完輔助，鬼魅夕哪有可能等來後頭的功？早在頭幾次出任務的時候，學藝未的就已給人刀分了。

兩姊妹同心協力，在這個冰冷的世間，無疑是一件很人的事，但發生在黑龍會那種鳥地方，就絕對是一種致命的錯誤。在菲妮克的記憶中，我不曉得反反覆覆看過多回，黑龍王以鬼魅夕為要脅，迫菲妮克做不願意做的事，而同樣的事也發生在鬼魅夕上，為了保護姊姊，的付出絕對不，兩姊妹就這麼相互扶持著走了過來。

別的不說，就是聯手對付李華梅的那一仗，鬼魅夕姊姊難，多次主請纓，希由自己出戰，姊姊能夠不用上陣……理所當然，黑龍王會答應這種要求才有鬼！非但被拒絕，黑龍王還加開保證，對菲妮克立約，如果拒絕參戰，不只自己、妹妹要倒大霉，就連的哥哥都不能倖免，因為假使黑龍王過早出真面目，與我翻臉，當時的我……

理來說，菲妮克的這個妥協沒有什麼意義，因為即使黑龍王把對我的攤牌時刻往後延，從後頭的結果來看，我仍是被他玩弄得慘慘慘，一點翻機會也沒有，只是，當這個威脅在十幾年裡反覆被提起，那早已不是一個脅迫，而是錮心靈的夢魘，菲妮克完全沒有對抗的能力。

（唉！當壞人也有點新意嘛！來來去去都用同一件事來威脅，去不丟人啊？但你這丫頭也真是，同一個人質也能綁住你十幾年，你也未免……呃，我好像沒什麼立場怪，如果不威脅，黑龍王可能十幾年前就跑來找我攤牌，我也就莫名其妙地完蛋了，所以，我這些年能勉強過得平平安安，還都是靠在幕後全？發現了這一點，我的口頓時到沉重，那實在不是一個好的覺，讓我覺欠了這個妹妹很多……很多……

擒拿李華梅的一戰，是我的椎心之痛，我跳過了這段記憶，沒有讀，而後頭的事也很簡單，菲妮克偽裝幻化為李華梅的樣子，配合已經遭到洗腦的卡翠娜當應，功瞞過各方義軍，組織一次最盛大的剿滅黑龍會餘孽，反抗軍英盡出，被墜落的凰島砸在頭上，全軍覆沒。

如此大勝，對黑龍會應該是超級大功，但菲妮克沒有半分喜悅，勝利從來就不是想要的，而且隨著反抗軍全滅，黑龍會勢力再度復出，在索藍西亞的黑龍王攤牌時刻也越來越近，這……更是讓整顆心糾結。

最後，揭曉的時刻到來，黑龍王在索藍西亞大攤牌，我們這邊輸得極慘，而翻臉的黑龍王也開始清算舊帳，一把打爛了鬼魅夕。對鬼魅夕的刑，代表了對們姊妹的理態度，菲妮克也同時到，連意念化都到封印，無法離開東海，只能等著鬼魅夕的連絡與活結果。

鬼魅夕帶我到黑龍要塞來，這是一個早就確定的大方向，我若不到，菲妮克不得自由，和鬼魅夕都無法真正行。至於我到來之後，會和菲妮克談出個什麼東西來，就連鬼魅夕也沒有把握，所以只能在帶我到來之前，盡量與我達協議，減低風險，這些完全都是替菲妮克在考慮。

菲妮克能讀我的記憶，又對鬼魅夕的個知之甚詳，這些事想必是知道的，只不過，還是刻意把鬼魅夕阻隔在外，營造出一個我與單獨會面的況，不想讓鬼魅夕替說話，這分用心……實在讓人憐惜。

想到這一點，我中混的，漸漸清晰了。

菲妮克是做了許多錯事，但追究到底，本本是敵人用來對付我的一件工，所做的每件事，不單單是對我的傷害，也是對自己的傷害，特別是在罪惡與負疚上，比起我是只強不弱，要怪罪實在有點沒道理。

況且，黑龍王特別讓來當復仇工，就是為了讓我們兄妹結下不解的冤仇，我越是仇恨，越是中黑龍王的下懷，我總沒有理由總做讓敵人開心的事吧？再說……

菲妮克幹過的事，鬼魅夕也全部都有分參與，我現在和鬼魅夕親得像什麼一樣，如果要找菲妮克算賬，那我與鬼魅夕又算什麼了？

「……你們這兩姊妹，真是專門生出來給我找麻煩的，讓我煩一點是會死嗎？」

我輕輕說著，將菲妮克摟抱懷，就像是一頭驚的小母，抬頭凝視著我，雖然沒有說話，一雙明眸之中卻已流瀉千言萬語。

「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的個你，打從鬼魅夕出來見我，你就料到會有這結果了吧？這並不是什麼很難料的事。」

「那……那你……你以後……們……」

「幹什麼語無倫次？我以後怎麼和別人代是嗎？這個的確很要命，所以你要想辦法幫上忙，不管是搞定黑龍王，還是擺平暗黑召喚的問題，你都要能出上大力，只有當們見到你也慚愧低頭，你才有發言權，我也才代得過去，要不然，早晚我會被人著自殺……」

我菲妮克的紅髮，凝閃亮的麗眼睛，道：「所有人裡頭，我欠你欠得最多，說不定……為你自殺一次，也是值得的，唉，人果然就是麻煩啊！」

這話我說得認真，但涉及生死，菲妮克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手放在我的邊，輕輕說話。

「心夢向哥哥立誓，只要有心夢在一日，必定以命捍衛哥哥，絕不讓哥哥到困擾、難。」

說話的時候，菲妮克上閃著點點雪亮螢，看來聖潔無瑕，這並不是單純的心理作用，而是起了魔力效應。

有一個馬子是高等魔法師，這當然有很多的好，不過也有很多讓人懊惱的地方，最要命的一點，就是不能隨便對髮誓。發誓這種東西，男人有時候激，很容易就會發幾個誓來應景，本質上就像吃月餅、歃為盟、點趣蠟燭一樣，是種應景的行為，沒有太多意義，誰認真誰就傻了，但上菲妮克這種神力強度表的高等魔法師，的神魂都快要與我們不同次元了，對發誓，很可能就會像對神魔發誓一樣，發不明的魔力效應。

今天還好是對我發誓，不是我對發誓，否則大意之下胡言語，天曉得會否已說了什麼無可挽回的話出去。但……就算是這樣，有一個喜歡胡發誓，誓言還會起魔力效應的妹妹，這還是很讓人頭痛的……特別是，剛才的那個誓言，我聽見了的決心，還有的取捨……

如果不考慮謀計的分，我懷裡的這個紅髮孩，就是一個超完的夢中人，不但皮白、長，有Ｆ，魔法、武技、智慧俱是一時之選，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完全在一個扭曲、病態的狀況下長大，對我的……超越尋常的男，可以說是用整個生命、整個靈魂，深深地慕著我……說得明白一點，哪怕是專門從小訂做奴隸，都做不到這麼完，偏偏黑龍王就做了出來，為了他個人的瘋狂目的……

「你……已經有了決定？你就心夢？以後我就像鬼妹一樣，你心夢？」

心夢是一個很的名字，至於菲妮克，這個名字的意思是凰，從出現的那一刻起，就點明了自己的份，相信這不是自己的判斷，太過不合個人作風，我認為這是黑龍王的意思，要打從一開始，就天天擔心自己份暴，為此提心吊膽。

問題是，菲妮克可以是一個單純的小魔，但心夢……卻是我一母所生的妹妹，自稱心夢，又在誓言中我哥哥，我不得不問問，是否已經做好決定，以後僅當我是個哥哥？會否之前都是我一廂願地會錯意了？畢竟，黑龍王為所制定的，除了扭曲的人生、心態，還有比普通人更強的道德意識……

「嗯！我心夢，這是母親賜給我的名字，所有人一直都是這麼我。」

在說到母親兩字時，心夢的眼中閃閃生輝，顯見親人在心中的不凡地位，雖然我不知道口中的那個人，除了兩開開過很爽，意外把生下來之外，到底曾為做過點什麼？給過點什麼好？又憑什麼可以被看得這樣重要？當然，說到被看得重要，這點我也一樣沒資格就是了。

「嗯，心夢是好名字，我也很喜歡這個名字，所以，從今往後，你就是心夢？」

我又一次重覆了這個問題，要確認的東西，不是問是否選擇定這個名字了，而是這個名字所代表的意義，如果的意願是這樣，那從今往後，我們就只是單純的普通兄妹了……反正，我與也從沒有真正發生過關係，真要說我們兩個有什麼不妥，怕也說不上。

心夢是個極其聰慧又靈巧的孩，聽我把一句話重覆兩次，已經明白我要問什麼，而這顯然也是糾結多時的一大心結，明明都知道我在問什麼了，卻還是發了幾秒的愣，這才怔怔道：「但……我們……我們是兄妹……」

「是沒錯啊，所以呢？我不會強迫你的，你要是不喜歡，以後我可以單純只是你的哥哥，反正你這人小氣，之前一次也沒讓我真幹過。」

「不、不是那樣的，我……」

說到不曾與我真正結合，心夢的眼神忽然間變得淒然絕，令我心頭一，但很快便把這眼神掩飾過去，輕聲道：「可是，這麼一來，那我們以後……以後不就不能在一起了？」

所以說，人就是麻煩，顧忌世俗倫理的是，想要在一起的也是，好歹自己也拿個方向再來問我吧？什麼問題都扔給我，真的當我是全知全能啊？

不過，哪管心裡乾聲連天，至在表面上，我必須扮出認真、深的眼神，好好安這顆已承太多傷害的芳心。

「心夢，你先聽哥哥的話，相信哥哥，此刻你的痛苦與疑，哥哥也全都有過，真的！」

說起來，這也是奇怪的一件事，我最中意的人，居然是我自己的親妹妹，發生這樣的打擊，我應該要拿頭撞牆壁，仰天狂嚎，咒地怨鬼，做出種種類似的反應，這才顯得正常，也才符合普通言劇主角的形象，但為何我能這麼淡然之，不任何打擊，輕輕鬆鬆邁過這道心理關卡呢？難道……真是因為我天生厚無恥，下賤變態？

干！說來說去，還不就是因為這一切我早就驗過了！就算和親妹妹倫，對心理會造重大打擊，可是之前冷翎蘭、冷星玫這兩次經驗，什麼該打擊的、該煩惱的，我好像都已經有過了，如果說現在會為了與心夢之間的孽緣而煩惱，那我之前的覺悟又算是什麼？

還記得，當初與星玫重逢，星玫為了躲我，生怕我們兄妹之間的孽緣重燃，怕到幾乎看見我就吐出來，那時黑龍王還特別把我找去，苦口婆心，要我絕對不能失足踏錯，說什麼英雄人怎樣風流都可以，但若犯了倫常大節，就會被千夫所指，從此遭到天下唾罵，永難翻。

黑龍王平時極那麼慎重說話，當時還真是嚇到我了，即使是我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無恥狂徒，也不得不把這段勸告聽進去，以為他真是為了我著想，哪知道……

這個王八蛋從頭到尾都是為了他自己！

我越把他的那段勸告放心上，越重視他所強調的倫常，就等若接他的洗腦，然後，等到心夢的揭曉，我就會痛不生，和心夢一起沉淪在無邊苦海中，就他當初的目的。我想，以那時的勢來說，黑龍王應該已經明白，他那個無聊的復仇夢想，是不可能實現了，他對我提出勸告，只是為這個殘破的夢想盡最後努力而已。

好好的一個復仇大計，還沒開始實現，就已經破滅了，其實以黑龍王的佈局之巧，這個讓兄妹相又相殘的變態計劃，功率高達九九，只不過他實在倒霉，上了我這麼一個缺心肺的，對普通人來說理所當然的事，在我上就半點作用也沒有，如此倒霉，只能說是天意了。

（呃！真的是天意嗎？好像又有什麼不妥……恍惚之間，我好像想通了什麼，只不過沒有時間去仔細琢磨，暫且給拋諸腦後去。

但不管怎麼說，剛才想到的這些事，已經讓我有足夠理論去勸服心夢。

「你苦惱的這些事，哥哥全部都明白，因為這些事哥哥已經全經歷過不只一次了，當然，這並不代表我就是個倫專家，我絕對沒有那種意思，這一切也不是我願意的，更沒有因果關係可言，千萬要搞清楚！」

我認真道：「要說明的重點只有一個，不管倫常限制有多令你痛苦，你都應該先跳出來，回歸事的本質。這件事的本源，就是一切都是黑龍王給你的詛咒，他灌輸那些觀念給你，讓你過著這樣的人生，無非就是要讓你痛苦，這些你明明都知道的，難道你要讓他繼續得意下去？繼續縱你的人生下去？」

「所……所以……我不能繼續這些事？我們不能在一起了？」

「你要這麼理解我也沒辦法啦，但我真正要說的，就是你可以繼續做你想做的事，只是既然你想做，你就要做得開開心心，反正開開心心是一天，哭哭啼啼也是一天，你盡量讓自己開心，就能讓那些想令你不開心的人痛苦，這也就是對他們最好的報復了！」

一番話說得連我自己都有些暈頭轉向，邏輯拼不太上來，不過基本上應該是不難理解的，當年黑龍王含怒離開凰島時，要是能有我這樣的豁達想法，天下肯定可以很多事。

「我……我開心，就是讓敵人痛苦……」

再淺顯也不過的道理，心夢反覆說了兩次後，眼中驀地一亮，像是想通了，本來黯淡無的弱眼神，迅速有了生命彩。

「謝謝哥哥，心夢明白啦。」

湊了上來，獻上深深的一吻，我想這一吻之中，應該也包含了的覺悟、心，因為整個好卻虛幻的夢中世界，就在這一吻中迅速崩解，從天、海到大地全部都迅速分解，回歸虛無的黑暗之中……

第四十八集 破碎虛空篇 第七章 意氣之門·無妄之災

心夢用了的獨特能力，引我夢，編織出一個麗的世界，讓我能夠在裡頭與相會，這種虛幻的神世界，不但所看到、聽到、到的一切都是虛相，就連時間都不可以相信。

覺上，兩個人好像談了很久的話，不過，哪怕在裡頭過上三天三夜，回到現實世界，也可能僅僅是一眨眼的事，這種黃粱一夢的虛幻效果，正是神世界的特殊。

換作是以往，我到這種超高級幻，只有像個呆子般被耍，但有了霸者之證以後，總算有了許特權，就算人在幻境世界中，也能夠藉由霸者之證，視所有的幻覺，並且與現實世界維持聯繫。

心夢讓整個幻境世界崩毀時，只要我有那個意思，絕對可以把整個世界接過維持，但這是沒意義的事，我算算時間差不多了，也該回歸現實，便由得把世界消散。

幻覺全部消失，我又回到了那個冷的走廊，喧嘩聲與火焰焚燒的聲音，約傳了過來。鬼魅夕還在昏睡，猶自未醒，整個地趴靠在我上，睡得很甜，看那張甜的睡臉，還真是讓人羨慕，就是不曉得正做些什麼夢了。

「扔我一個人去談判，自己睡得倒爽，醒來力量還會升等，天底下有沒有這麼便宜的好事啊？怎麼好事都落不到我上呢？」

不無抱怨，但剛才心夢使用的技巧，給了我一點靈，橫豎我也嫌周圍有點吵，索趁這個機會，試驗新招。

「距離……大概一百米吧，更遠也不是不行，但就沒把握駕馭得那麼好……」

不用特別裝腔作勢，我眼睛陡然一瞪，雖然沒有特別的目標，但方圓百米之，所有生的腦電波都被我捕捉、強行侵，並且下達了睡的指令，瞬間遠近連串悶響，不管是人或蟲子，全部都睡去，至於在這種鬼環境下，睡著之後會否給燒死，那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了。

一口氣侵方圓百米所有生的腦部，對我來說也是個新的里程碑，既然做得到這一步，後頭我就嘗試弄醒鬼魅夕，將手放在的前額，神指令一下侵進去，很快就把喚醒，漸漸醒了過來。

忍者不愧是專業人士，鬼魅夕一清醒，馬上就從我懷中彈了出來，眼珠一轉，看清所在位置，大致判斷出況後，更立刻看出最重要的一個訊息。

「你……和你接過了？」

說著這些話時候的鬼魅夕，表、眼神和之前那個憨可的丫頭整個不同，不但眼神張得多，還多了一戒慎、提防的覺，我幾乎就把那看是敵意了。

這就是們姊妹之間的深厚誼，鬼魅夕之所以跟在我邊，就是為了心夢，要是我與心夢反臉仇，這丫頭隨時有可能一刀刺進我的後心，這是必定會做出的取捨，現在我已經可以確定了……

想想其實覺得嘔，雖然這樣買一送一，也是賺的，可是這段時間以來，我與這丫頭算得不錯，給了不好，別的不說，至把每天乾爽爽，難道就為了姊姊，就翻臉不認人了？那我又算是什麼呢？

一想到這點，就覺得有些不甘心，而這分不甘心……則是我錯得最離譜決定的開始，人有時候就是不能爭一時意氣，愚蠢的作為，什麼意義也沒有。

「哼！當然接過了，這麼重要的時刻，你昏在一旁沒能看到，真是太可惜了，那個賤貨給我攆出去的時候，還假惺惺地哭得死去活來，妄想求我原諒，呸！那種事這輩子都不會發生！」

因為完全是謊言，所以我說得斬釘截鐵，再肯定也不過，鬼魅夕聽了，一下子呆若木，整個愣在那邊，足足過了幾秒，這才抖著聲音，道：「你……你不是答應過我……」

「我答應過你什麼了？哦，要原諒一個人是嗎？你又沒說是誰，我哪曉得你的要求要用在誰上？只好怪你自己不把話說清楚了。」

「你本就是存心……」

「說得對！我就是存心耍賴，你奈我何？我可以坦白告訴你，打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打算要原諒誰，債只有償，他媽的我本一開始就在玩你，你活該啊！」

囂張的話語配合手勢說出，氣勢可不是普通的強，那些認為我應該要復仇的人，比如說李華梅，若清醒地在這裡見到我如此說話，搞不好還會得流下眼淚。

不過，要耍氣勢就得付出代價，這點似乎是鐵則，我的話才說完，下意識的本能反應，我後仰翻，用實際作去躲避那一危險的覺，而幾乎在我作的同時，咽微微一痛，飆飛流出，時間真是抓得正好，只要再慢零點幾秒，咽就被這一刀給切斷了。

鬼魅夕這傻妞真是一點玩笑都開不得，這一刀絕對認真，我差點就沒有避過，但即使躲開了，問題也不是就此解決，而是剛剛開始，因為鬼魅夕的第二刀連接斬來。

「臭婊子！你玩真的啊！」

我又驚又怒，但鬼魅夕的攻擊如閃電、如幽影，附骨而來，整個影、刀路飄忽無定，完全無法以眼捉，只能靠武者的純應去捕捉，是貨真價實的忍者真功夫。

換作是早一點，我可以憑著優勢的力量強破，但如今，大家都是第七級力量，我已無法用蠻力破，而鬼魅夕則在力量提升後，刀法更見巧妙，微變化更勝之前，幾招之就令我險象環生。

要是真的在這種形下被幹掉，那就冤枉到家了，幸虧我這段時間下的苦功沒有白費，敵人刀法既然難以閃躲，索不躲，單純死守。過去防並非我所長，但最近……我有一個很棒的新招。

抵天之劍！

我右手了一個劍訣，使出最近苦修的抵天之劍，剎時間，劍氣橫空，將鬼魅夕的連環斬擊盡數封住。

抵天之劍，是我最近研習的武藝中，最微奧妙的一項，儘管我已經為此花了不工夫去鑽研，但每次投時間下去，都覺得自己好像一頭栽進浩瀚無邊的海洋，越是研究，越覺得裡頭的奧妙層出不窮，因應敵人的攻擊，衍生出千億變化，無窮無盡。

一開始，我還以為自己掌握了五、六義，但如今，我肯定自己能掌握的部分，最多只有三，饒是如此，已足夠讓我擋下鬼魅夕的連環斬擊。剎時間，鬼魅夕發出十多道斬擊，忽快忽慢，分自不同角度繞襲來，卻全都被抵天之劍封鎖擋下。

看起來，似乎是我巧妙使用劍氣，擋下了鬼魅夕的十多道斬擊，恐怕連鬼魅夕都這麼以為，但我自己再明白也不過，我只是擺好了架式，讓鬼魅夕不管怎麼出招，都只是主把刀砍在我防最強的那點上，等若壁，此中奧妙，可意會、不可言傳，只有親修習，才能會。

抵天之劍，奧妙無窮，鬼魅夕雖然沒有練過，但十多道連環斬擊無功，也察覺不妥，曉得一時半刻無法憑武力將我倒，影陡然往後一退，在長廊上飛退，與我拉遠距離。

總算得了一個息之機，再打下去，我未必會輸，說得自滿一點，有不敗的把握，但卻肯定不可能在雙方平安的前提下結束戰鬥，所以鬼魅夕肯後退，那是再好不過，我可以趁機喊停，提出解釋。

「喂！你……」

一句話才剛出口，強烈的警兆讓我渾發寒，知道不妙，一冰冷的寒流，自小腹中升起，猛竄向口，所經之，彷彿有一把用冰雕刻的小刀，切割，奇痛難當。

同一時間，距離我起碼二十米的鬼魅夕，整個臉蛋殷紅得像要滴出來，雙手飛快結印，眉宇間似在忍極強烈的痛楚，一縷縷邪異的，自小腹中緩緩綻放出來，看這架勢，是在發什麼忍的咒法，還是絕對要命的那種。

綻放的起始點是小腹，這個法咒很有可能是藉由一次次合，緩緩下在目標方的，換句話說，鬼魅夕之前每次與我合，可能都用自己的為介，落下法咒，以待此時此刻。我不是魔法的外行人，要利用合來對我施咒豈是易事？

這樣都能功，足見這個法咒的難得，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這是一個同歸於盡型的自滅法咒。

（有沒有搞錯？玩到這種地步，值得嗎？勢惡化到這一步，說不後悔就是假的了，因為一個不甘心、一個玩笑，居然鬧到現在這麼不死不休的地步，我真是天下第一號傻瓜。

當然，我也不至於束手無策，之前我在羽霓上作過的保險措施，其實也趁著每次摟抱的機會，在鬼魅夕上做過了，只要我以霸者之證將其發，瞬間就能摧毀鬼魅夕的大腦，甚至把整個腦袋炸掉，我這邊的危機，當然也就迎刃而解。

但……坦白說，我實在不想用這個辦法，特別是當我想到，鬼魅夕利用每次的媾，施忍法對我下咒，而我也藉著每次擁抱，以霸者之證在腦中埋下「念種」隨時可以引……我就覺得，我們兩個之間，真是好糟糕的關係啊！

（如果不手，還可以說只是負我，我沒做對不起的事，若一引發念種，這罪名從此坐實，不能抵賴了……這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我很快就察覺到這想法不妥之至，因為現在並不是我收手，況就能好轉，鬼魅夕用的技巧，是同歸於盡的自毀之招，要是我不阻止，這丫頭隨時都會搞死自己。

況惡劣，我該如何自救並救人？

一時間，腦裡一片空白，什麼主意也沒有，只能看著鬼魅夕將這自毀忍持續發。

忽然，鬼魅夕的作一頓，眼睛睜得老大，像是看見了什麼，我雖看不到所見的東西，但過霸者之證，我發現有一悉而強烈的神波，出現在我與鬼魅夕之間，更影響著鬼魅夕的腦部。

如此奇特的神波，除了心夢，更還有誰？雖然人不在這裡，神卻一直在注視著我們，發現我們陷僵局，便出來替我們解圍。也多？有了心夢，要不然，我們這邊兩個傻蛋，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兩敗俱傷，玉石俱焚了。

約約，我看到一個朦朧的麗倩影，那是我用霸者之證捕捉神波，在腦中象還原的投，那個朦朧的倩影，在鬼魅夕前，勾摟住的頸項，似在對輕言細語，解釋狀況，跟著，這神波鬼魅夕，與結合為一，鬼魅夕邪異的紅臉，迅速回復正常。

剛才鬼魅夕所用的忍，基本上是先傷己、再傷敵的自毀型忍，異常霸道，一經發，哪怕是鬼魅夕自己想要停下，都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心夢才直接用神波進鬼魅夕，助調整狀況，把所有傷害平復，這只怕還多？了鬼魅夕的質特殊，不同於尋常人類，否則心夢縱有通天之能，此刻也無力回天。

「哥哥，對不起……」

甜的聲音，直接在我腦中響起，那是心夢離去之前，留給我的道歉，多虧了的幫忙，這邊沒有出現太嚴重的傷害，而當一切塵埃落定，我和鬼魅夕之間的氣氛，就變得異常尷尬。

鬼魅夕仍是離我遠遠，似乎不好意思靠近過來，這也難怪，剛剛發生的事，確實是很難堪，幸虧我沒有發「念種」不然現在連我也要找個地鑽。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無非就是浪費時間，反正男之間，男人總要多擔待一些，我也不多說，對著鬼魅夕張開雙臂，就看到眼前一陣黑影晃，小的影一下子撲撞進我的懷裡。

「……對不起。」

「……不怪你，我自己也有錯，忌妒是魔鬼……我以後會深切記住這個教訓，絕不再吃沒意義的醋。」

我確實是這麼告誡自己，人總該學到點教訓，同樣的錯誤，犯一次就夠多了，就為了這麼荒唐的理由，我差點就跟鬼魅夕同歸於盡，黑龍王苦心籌謀多年，都還沒有這樣的好效果，說出去真不曉得會氣死誰。

「那……我們……去接姊姊？」

「接？為什麼？架子那麼大，還得專門去接？都能用神在要塞跑了，難道本還要省那幾步路，不想走出來，要我們去接？」

我皺眉道：「還是上有什麼封印影響？黑龍王有另外給下什麼封印嗎？」

「……你、你還不知道？」

鬼魅夕一臉錯愕，好像我說了什麼很不可思議的話一樣，我一看就知道有問題，偏偏又不曉得問題在什麼地方，或許……心夢剛才還有所保留，有些什麼事沒告訴我。

「你姊姊那邊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也沒有吧，其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晚一點你就會知道了，我們先去接吧。」

「唔，有件事我想問你，你姊姊……應該有辦法把七聖與人分離吧。」

這是我們當初前來黑龍會總部的主要目的，要對付黑龍王就必須集全七聖，但七聖之中，賢者手環已經與冷翎蘭結合，偏偏冷翎蘭又化石像，這下了徹底的死結，鬼魅夕說只要來東海，就有辦法找人解決，現在就希這句話不是耍我。

「嗯，是這樣的。」

鬼魅夕點頭，證明我的猜測無誤，這其實也很合理，心夢懷異，十二魔的本，就是元神、靈魂相關技的最高結晶，有辦法從石像中取出賢者手環，這點倒不至於讓人太訝異。

其實就算心夢沒這能力，那也沒有關係，因為隨著時序推移，這邊的狀況已經發生改變，集全創世七聖，這只是對付黑龍王的一種方法，未必就是唯一的辦法。

只是以目前這段時間所發生的變化而言，鬼魅夕、天河雪瓊與我，力量都意外地大幅提升，如果照這速度修煉下去，我們很快就會擁有第八級的戰力，屆時再搭配其他天時、地利、人和，未嘗不能與黑龍王一戰，七聖的存在意義已經從必要變了重要。

「對了，七聖……聖者之杖搞不好就收在這附近，應該找一找，如果能手，這一趟就不會白來了。」

「還是先把姊姊接出來吧，其他的事，都可以後頭慢慢再辦的。」

在鬼魅夕的心中，恐怕普天下再沒別的事比心夢更重要，我見這樣，也不便反對，就點頭同意，先去和心夢會合。

這工作有一點小難度，因為黑龍王雖然把高手都帶上大地，進行征伐，但並不是什麼人也沒留下，要塞還是有許高手坐鎮的。當然，以我們目前的實力，無懼任何第八級以下的高手，真要上什麼麻煩，宰了對方便是。

鬼魅夕在前引路，這裡本來就是的地盤，對於這座要塞，是再也沒有了，而形飄忽，乍乍現，別說此刻要塞一片混，人人自顧不暇，各又一片昏暗，連穩定的源也沒有，要發現侵者的難度很高，就算是正常形下，各要道有看守人嚴加戒備，恐怕也沒法察覺鬼魅夕的潛。

看鬼魅夕如無人之境，我著實佩服，但亦步亦趨跟在後頭的我，也不是隨隨便便就來的。

之前那段時間，我私下向鬼魅夕請教，再加上觀察與模仿所得，學了鬼魅夕的幾法，此刻我邁步前行，雖然沒法做到鬼魅夕那樣飄忽無定，卻也是步行如風，法似電，普通人只能看見一抹淡淡的影子飄過，本看不真切。

要闖黑龍會總部，這樣當然不夠，不過目前要塞一團，我這樣就很夠了，鬼魅夕又在前開路，凡是有可能令我們暴形跡的東西，直接就出手拔除，而我在後頭，一路也使用霸者之證，影響所遇之人的腦子，徹底消除我們經過的痕跡。

幾項因素加在一起，我們在要塞來去自如，偶爾遇到幾個強手，我和鬼魅夕聯手夾擊，幾招一過，對方橫就地，周圍的人因為霸者之證神制，甚至都還沒有發現。

就這樣，鬼魅夕帶著我往下方走，越走越深。以黑龍要塞的巨大規模，自然也有「地下設施」以高度來算，全部都在海平面之下，雖然海水不會流進來，但當我踏著階梯，越來越往下走，周圍石壁上傳來陣陣、冷的覺，也讓我曉得自己此時的位置已經來到海底。

地下設施之中，也有區一類的所在，許多石相連在一起，外頭又裝上鐵門，看起來像牢房多過室，空氣中冷、腐臭的氣息，沒有半分人味，這些石恐怕已很久沒人使用了，鬼魅夕說，這一帶是區，之前黑龍王下過命令，不得他允許，任何人不得擅自靠近，否則一概格殺。

「唷，還嚴厲的嘛！他把這邊劃為區，不讓別人來，是在怕什麼？你姊姊和別人接了就會壞事？」

我開了個玩笑，心裡卻有種不妙的覺，心夢小時候是住宮殿的，現在怎麼住這種的石牢？黑龍王把當囚犯一樣關在這裡，已經關多久了？是因為被關起來，所以才沒法以真行的嗎？

「剛剛在路上，我應到聖者之杖的氣息，現在我們分頭行事，你去把姊姊接出來，我去拿聖者之杖，我們等一下在外頭會合，或者我如果早些完，會主來找你，和你們會合。」

鬼魅夕的這個作，讓我更是心裡糟，聖者之杖的氣息我以前也不是沒過，怎麼剛才一路走來，我沒應到任何類似的氣息，偏偏鬼魅夕就應到了？這種形，不像是要去取聖者之杖，反倒像是找理由開溜。

「等等，為什麼我覺得你很想開溜的樣子？為啥要跑？這裡頭有什麼洪水猛嗎？」

我提出了問題，鬼魅夕卻沒有答我，而是向後高速飛窗，一轉眼就不見蹤影了，這個傻妞逃跑的時候，也是專業無敵快，我自問沒本事追上，只得放棄。如果沒有之前和鬼魅夕的一下鬥，我可能還會懷疑這是圈套，但此刻疑心盡去，若真是圈套，剛才鬼魅夕不用差點與我拚掉命。

「不是圈套，不過也不會是什麼好事就是了……人就是麻煩啊……」

這一句我肯定是至理名言，橫豎現在沒有別的人能靠，我筆直朝著前方的石牢地走去。

要在那麼多的石中找到目標，並不是太難，因為裡頭傳來魔力波，只要順著魔力波走，就不怕找不到目標，只不過，越是深，這魔力波還有周圍的環境，就給我一種非常不妥的覺，一切似曾相識，彷彿……彷彿回到華爾森林，等待大監獄一樣。

「……暗黑召喚？」

我喃喃自語，不安的覺更甚，「他們從多久以前就開始進行相關研究了？心夢為什麼住在這裡？」

心夢真所在的地方，為何與暗黑召喚的煉製場所氣息那麼相似？是用什麼份待在這裡的？為大魔導士的，負責主持這項實驗？還是……

想到這一點，我心頭陡然狂跳，再沒法好好的走路，腳下加快，最後開始跑了起來。

追尋著魔力波，我來到石深，看到了一座不算太大的石牢，模樣非常奇怪，整座石牢的外頭，被寫滿咒文的黃布條給麻麻地纏住，咒布更朝四面八方延出去，看上去，石牢很像一個巨大的蛋，咒布形了黃的外殼，上頭寫著的咒文，不住散發一種邪惡的覺。

我對各類魔法均有涉獵，卻也無法判斷出眼前這佈置的用途，唯一能肯定的，便是這絕非什麼好東西。

「心夢！你在這裡嗎？」

我想應該是在這裡沒錯，只是眼前這陣仗讓我頗傷腦筋，咒布把石牢纏得不風，哪有門戶可進？總不會是要我先把這些咒布給破壞吧？問題是，咒布之中看來蘊藏法陣，要破壞一個這等規模的法陣，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我沒有把握在短時間完，更該死的是……鬼魅夕明知道有這東西，居然還跑走？忍者都擅於解碼、解封，若有在，要破除這個法陣，我就有把握得多。

幸好，我擔心的事沒有發生，那些咒布好像有生命一樣，我才一走近，咒布就開始收，為我讓出一條路來。途中，這些咒布似乎在釋放某種訊息，霸者之證過濾接收，發現那都是一些不完整的心靈訊息，轉譯之後，我腦中閃過許多殘缺的畫面，此來彼去，錯綜凌，一時間弄到我的頭都開始痛起來。

「呃……心夢，你這是在搞什麼鬼……」

傳腦中的畫面很複雜，大片黑暗而錯的畫面，還有大片染的畫面，像是用一個不住劇烈搖晃的鏡頭來拍攝，什麼也看不清晰，時間稍微一長，還讓我非常想吐，覺異常難……

上百個閃的畫面中，我好像看見了黑龍王，還聽見他瘋狂的邪笑，這多勾起了我的不愉快回憶，像是回到了華爾森林的那一天，我在瞬間失去所有，整個世界剎那間崩壞的覺……

（這是……心夢六歲的時候，黑龍王攤牌時候的記憶？我到心夢的悲傷與恐懼……深深的恐懼，與我那時的覺如出一轍，可是就算知道這些記憶的出，我還是無法解讀，這些七八糟的畫面到底在告訴我什麼？

（對了……有，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為何……腦裡的畫面太，產生強烈的暈眩，我像是喝醉了一樣，腳下顛顛倒倒，朝著那個被封印的石牢走去。

「開、開門……」

腳下踉蹌，我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如果不是因為滿空的咒布，不待我就自行分開，讓我有路可走，我應該早就被袢倒，跌得七葷八素，現在這樣還真像是一個找路回家的醉漢。

不算長的路，很快就走到了盡頭，我手往前一推，麻麻纏裹的黃咒布，朝兩旁分開，出了底下的石門，上頭雖然刻著咒文，但我已經不到魔力，應該已經沒有魔法運作了。

恍惚間，我看到心夢出現在旁，麗的臉龐，深有憂，咬著下，那個表看起來，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滿懷著不安。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出這樣的表，但對於這個寶貝妹妹的個，我還是有些的。

「……不是你的錯……無論那時發生了什麼，都不是你的錯……」

我的話一說完，心夢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苦笑，搖了搖頭，影慢慢地消失，而我對著石門一推，在石門啞啞的響聲中，我大踏步走進石牢去。

第四十八集 破碎虛空篇 第八章 手足不行·六識俱斷

石牢之，一片漆黑，沒有一盞燈，也沒有半點源，心夢所住的地方，竟然是如此漆黑，這讓我有種不祥的覺，因為只要是一個正常人，就不可能在這種環境下生活，心夢久居此地，這就表示……的心狀況，恐怕很不正常。

眼睛漸漸適應黑暗之後，我多看到一點東西，不過也沒多，因為這間石牢空的，什麼傢俱也沒有，沒有桌子、沒有椅子，甚至也沒有床，算起來和家徒四壁也沒什麼差了，即使以監獄的標準來看，我也沒見過這麼寒酸的監獄。

監獄的水準怎麼樣，這點我不是很在意，真正讓我愕然的，則是我左看右看，來回看了幾次，都沒有看到這石牢有人。

心夢……不在這間石牢？那為何要引我來這裡？這間石牢裡有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加上層層封鎖？

許多疑問在腦中閃過，一時間不可能有解答，我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掉頭走出石牢，改到外頭尋找線索，但就在我轉頭的瞬間，眼角餘好像瞥見了什麼，這間石牢裡沒有桌椅，也沒有床，只有一個石臺在角落，很不起眼，這石臺的造型有點像是一個小型祭壇，卻沒有任何咒文或魔法陣，相當污穢、簡陋。

在石臺之上，好像放著什麼，因為不是什麼大東西，與我要找的目標不合，因此被我忽略過去，可是在我要轉頭出去的瞬間，我的目掃過了那個石臺，跟著就停留在那件東西上。

石臺上的事，似乎是一個竹籃，已經很舊了，上頭滿是灰塵與污垢，也不曉得多久沒拭清洗了，看樣式倒有點像是嬰兒的搖籃，就是稍微大了　一點，裝嬰兒會略顯空曠……

一個裝嬰兒的竹籃……這種想像實在是有趣了點，竹籃裡頭可以裝很多東西，為什麼我就會想到嬰兒呢？這未免也太風馬牛不相及了，我都想要嘲諷自己了，然而，就是這麼一個荒唐的聯想，讓我的手開始抖了起來，甚至還不只是手，這分抖迅速蔓延全，令我不由自主地發著抖。

為何……我會發抖呢？我到底在恐懼些什麼？

答案其實我自己最清楚，因為剛才我目掃過竹籃的瞬間，霸者之證掃瞄到微弱的生命訊息，在那個竹籃裡頭……有生命？整間石牢，充滿著詭異的氣氛，連蟑螂、螞蟻都看不到半隻，竹籃裡頭會是什麼生命？心夢為什麼要我到這裡來？鬼魅夕為什麼要跑？在躲避什麼？我的手……又為何抖得越來越厲害了？

我鼓起勇氣，勉力邁步朝著石臺走去，兩條就像是灌滿了醋，又酸又麻，連走一步都萬分吃力。

之所以走得那麼辛苦，不完全是因為心的恐懼，很大一個層面，是因為那些錯的畫面，又開始傳我腦中，讓我頭痛裂，不過這一次，那些紛的畫面開始整合，變得有條理、有脈絡可循。

那些全都是心夢的記憶，在六歲那年的一個黑夜，一直在面前表現得像是和藹慈父的黑龍王，突然發了瘋，披頭散髮，如癲如狂，衝進所住的宮殿，殺掉了所有的宮，無比恐怖地來到的面前。

「……源堂……你好……你好……你他媽的真夠狠毒啊！如此捨得下，如此絕，我的計畫還沒展開，就已經完全廢了……嘻嘻嘻，源堂，你果然是天下第一賤人……」

黑龍王不曉得了什麼刺激，在泊中抱著頭，　一下大，一下大笑，理智盡失，看起來實在怕人，我能充分到心夢的恐懼，畢竟只是一個六歲的小孩。

以一個孩子來說，心夢冰雪聰明，已是上上之資，但始終還是一個孩子，看到「爸爸」這樣發狂，在最初的恐懼過後，開始擔心父親，主走上前去安父親……以黑龍王的而言，這麼做，就是用力在替自己挖墳。

結果，墳挖大了，就要埋人了，黑龍王反手一把抓住心夢，目中綻放邪，殺氣騰騰，「寶貝兒，你控十二魔，似乎到了瓶頸啊，那其實不是什麼問題，只要你願意下決心，爹可以助你超越史上所有的天，為羽族前無古人的最強魔使。」

為最強的魔使、史上最強的凰天，怎麼做？魔力不比力，無法單純灌功，而魔使更不同於一般的魔法師，不是單純魔力強大就高明，難道黑龍王狂大發，要六歲，用合法來提升魔力？

並不是這樣的……

我的想像力，追不上事實發展的殘酷程度……在我還沒回過神來之前，黑龍王的手，在心夢的小肩膀上很親熱地一拍，就像父親在鼓勵兒一樣，然後，艷紅的鮮噴濺出來……

黑暗之中，與分離的小手臂，如同白玉般無瑕剔，可的小指頭兀自不控制地抓……

「對啦！對啦！以後沒你不用拿東西，也不用走啦，什麼都靠水月蟲蠱的外化來做，不出三年，你控化的橢神力與技巧，一定達到前無古人的程度，那時你還ａ沒滿十歲咧，能夠為羽族史上的第一天才，你以後要好好謝爸爸、孝順爸爸啊……呵呵呵……」

又一隻……

小孩的痛苦哭聲，淒厲到了刺耳的程度……

再一隻……

「哦，對了，差點忘記，做事要做全套，這樣子是不夠的，你的目標是十歲生日前，超越歷代凰天，顴嘻嘻，讓爹爹來幫你，放鬆放鬆，你別怕，爹爹不是變態的，以後都不會再你了……來，放鬆，有些東西要敲掉，還有些地方要起來……乖，別啊『一下就好，爹爹會很快的……嘻嘻嘻嘻……」

畫面……很快黑了下來……

我一定神，發現自己已經走完那短短數步，來到石臺之前，那只竹籃靜靜地放在石臺上，自始至終，都沒有過一下。

抖著手，彷彿要這世上最可怕的東西，短短的兩三秒時間，卻像是有幾個世紀一樣長，最後我終於到了竹籃，萬分吃力地掀開了竹籃上頭的那塊遮布。……一瞬間，我全的，像是完全化為冰塊，又像是瞬間沸騰，直衝腦門。

我無法清楚說明自己看到了什麼，但那些乾癟如枯木的皮……被染黑的線……

在我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之前，我已經瘋狂地衝出石牢之外，才剛一出門，腳下踢到石子，踉槍跌倒，我竟然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唯一所做的作，就是趴在地上，強烈地嘔吐，不停地吐。

瘋狂嘔吐之中，不知何時，我淚流滿面，之前聽了那麼多慘事，我也只是聳聳肩，沒掉眼淚，現在卻止不住地淚水狂流，更還哭號出聲。

「那畜生！他……他怎麼能這麼對你？他怎麼能這麼對你啊！」

悲痛而憤怒的哭吼聲，在地下窟中迴響，久久無法消散，震得上方砂礫不住落下，一個影無聲地在我旁出現，一頭燦艷如火的紅髮，如今看來讓人想起的淒，俏麗的臉蛋上，既有擔憂，又是傷心，蹲跪在我旁，用那富有磁的嗓音，地說話。

「哥，你別難過，事……都過去很久啦……」

話沒有說完，我已經轉過頭去，一把將心夢抱住，不能抑止的哭聲，如山洪一樣發。

「沒有過去！永遠也不會過去！你……你都是怎麼過來的……」

我很想對心夢說一句「我對不起你」但在緒激下，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就只能崩潰地嚎哭著。

心夢著我的頭髮，讓我在膝上哭泣，什麼話也沒說，但的頭髮，卻是最好的安。這還是第一次，我發現這孩是那麼堅強，一個人承了那麼大的傷害，了過來，換做是我遇到這樣的事，絕不可能得了，肯定早早就瘋了，真的……很了不起……

哭泣哭得再久，也不能解決問題，最終我也還是回復過來，重新冷靜，進石牢之，將布重新遮覆上去，把竹籃提出來。

這是一個讓人黯然神傷的工作，但不做也是不行，因為心夢的外化，有其極限，可以找一個傀儡，控制其神，外頭套上心靈迷彩，這樣外表看起來完全與一樣，也可以自在作；可是如果不是過傀儡，哪怕水月夢蠱再神妙，幻影終歸只是幻影，不到東西，當然也拿不起任何東西。

所以，只有由我來提起竹籃，帶著心夢離開這裡，一路上我沉默地沒有開口說話，但後來據鬼魅夕的說法，我提著竹籃，在地道口出現的時候，看起來殺氣騰騰，像是什麼從間跑出的復仇鬼。

鬼魅夕正在我們分開的地方等待，一看見我出現，急急忙忙迎了上來，而更為我帶來一件意外的大禮，就是聖者之杖。這件創世聖，落在黑龍會的手裡，我本來以為黑龍王會將之攜帶收藏，搞不好是最難取得的一件，沒想到他扔在黑龍會總部，大大方便了我們。

「真奇怪，黑龍會總部雖然說是易守難攻的金湯之地，但哪及得上隨攜帶安全？黑龍王怎麼會犯這種昏招，讓我們撿了便宜？這個聖者之杖裡頭該不會被下毒，或是下了什麼詛咒吧？」

我拿起聖者之杖，左看看、右看看，心中忐忑不安，生怕一用這鬼東西，就中了什麼暗算。

不過，哪怕裡頭真的被做了什麼手腳，以我的眼力，那也是看不出來的，而以聖者之杖的重要，我們也不可能將它就這麼扔著不帶走，管他有什麼潛在危機，都只能先拿回去再研究了。

（對了　，白三小姐的特殊異能，能夠清除一切運作中的魔法，只要請幫忙，把聖者之杖清過一次，就不怕被做過什麼手腳了。想想我覺得這辦法不錯，當下也不再說什麼，和鬼魅夕、心夢一起離開這座見鬼的要塞。

出了要塞，從外面回頭一看，滿目瘡痍，難攻不落的超級大要塞，現在變了　一座火山似的東西，冒煙又噴火，看起來只要放著不管，後頭也撐不了多久，這個故事多告訴我們，為領導人，以後千萬不要用那種平時超級無敵，但只要一個致命破綻被打到，就會整個崩潰的瑕疵品。

要如何離開龍要塞，本來是一個問題，因為這裡離陸地太遠，如果要洇水回去，那不長泳，本就是遇難，但這麼大的一座要塞，岸邊總不可能連船隻也沒有，因此我打算出來了再找船，哪知道白家的售後服務不錯，一走出來，就看到有艘鐵甲船艦在那邊接應。

「呃！阿雪？」

那艘鐵甲船艦的外型古怪，像是一個鸚鵡螺一樣，整武裝看來完全是戰艦的等級，殺氣藻凜，難怪停在岸邊，也沒有黑龍會的人敢來招惹，但真正讓我到奇怪的，則是天河雪瓊站在船首，看到我們出來，高興地對著我揮手。

有船來接，這個當然是上上大喜，我們一行人上了船，這艘鸚鵡螺似的鐵甲戰艦立即出航，我與天河雪瓊一問，才知道力戰巫妖群，被我們拋在後頭，心裡正焦急，想要盡快趕上來幫手時，海面忽然裂開，這艘鸚鵡螺號從水底浮上，船首站著一個給人很大力的黑男子，手上還拎著一大包東西，正是白拉登老家的那位鄉下拳王，雷神大人。

黑大漢讓天河雪瓊登船，說是戰鬥已經結束，可以在船上稍事休息，等著接人，說完就騰而起，飛上半空，直雲端，轉眼就不見人影，之後鸚鵡螺號來到龍要塞岸邊，開炮轟死了幾群不長眼的來犯賊，便再也沒人敢靠近，直到我們循原路出來。

船已啟航，我們暫且進船艙中休息，當然，在房中提高警覺，預防白家人翻臉手，這點提防就不在話下了。

我和天河雪瓊共一室，這一戰捨生忘死，打得異常辛苦，也異常艱險，我對很是有些歉意，所以進船艙後，就把抱在懷裡，輕憐，勞的辛勞。

天河雪瓊一面被我著前圓碩的雙丸，一面問我進要塞後的經過，我就算臉皮再厚，也不好告訴，我救出了自己親妹妹，並且還是一個搞妹妹的變態妹控，這話聽來太禽不如，所以我只簡單說，救出了與鬼魅夕同姊妹的醉仙罌粟，棄暗投明，願與我們一起打黑龍王，還協助我們取得聖者之杖。

「……聽起來有點複雜，不過，你是懂的吧？」

「我懂，你的後宮又增加了規模，是這意思對吧？」

「呃，也不能說你錯，要這麼理解也，不過……你算我後宮的員嗎？」

「當然啊，除了那裡，我還能去哪裡呢？」

天河雪瓊眨了眨眼，狐耳也了，俏皮而麗的樣子，完全就是以前阿雪的可樣子。

「哇！這種不知恥的話，你也敢說出口啊？你怎麼說也是慈航靜殿的聖祭司，隨隨便便就說要男人的後宮，置天下的尊嚴於何地啊？」

「去的尊嚴，滿足比較重要。」

天河雪瓊一聲輕笑，環抱住我的頸項，笑靨如春花，這點就是更勝往日阿雪的好，因為知識程度高，這種人一旦放開了　，膽子就比什麼都大，而我當然是歡迎這種改變的。

抱著人在懷，我不用低頭，就能聞到天河雪瓊長髮裡淡淡的幽香；眼睛一瞥，就能看見撐起白法師袍的高聳瓜，居高臨下的角度，還可以直接看進Ｖ字形的領口。

天河雪瓊對我毫不設防，大方地任我一雙眼鑽進的領口，飽覽白如雪的圓碩雙，還有那深邃人的。織芝巧手編造的魔法師袍，剪裁極為修，把完渾圓的線勾勒得清清楚楚，天河雪瓊隨著我的而扭，背後一截白的小蠻腰了出來，半截白晰纖細的小、巧的玉足同樣引人注目。

合了清純與雙重特質的大人，的確不容忽視。

我輕輕抬起天河雪瓊的下，讓向後仰頭，天河雪瓊還沉浸在水充盈的雙，被男人玩弄的快中，我這一下停頓，用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我，長長翹起的睫迷地輕抖。

沒等天河雪瓊反應過來，我已經低頭含住紅的櫻。

「嗯……」

天河雪瓊稍作掙扎，便對我的舌聽之任之，讓我順利撬開的貝齒，嘗盡香的紅舌，的子逐漸，部卻得更高，那對圓滾滾的白瓜，更加凸顯人。

我的左手到天河雪瓊腰際，悄悄鑽進法師袍裡面，在平坦的肚子上輕輕，繞著可的小肚臍打轉。

吻了一會兒，天河雪瓊的呼吸開始急促，子不安地扭，我到那是興時的扭，於是停下熱吻讓天河雪瓊緩口氣，麗的小狐被我吻得慾火焚，拚命起雙，迎合我的，白的水從蕾上小孔噴出，把這件法師袍的襟給打……這都不曉得是第幾次了，幸好當初讓織芝製時，有特別對此設計，要不然可真難清理……

流得滿手都是，我曉得天河雪瓊的，已如母般開始發，理智分降低，我的自然跟著起了反應，雙手進法師袍的下擺，從邊緣探進去，直接抓兩團圓滾滾的，在天河雪瓊耳邊低聲說？「小狐貍，想要男人了嗎？」

天河雪瓊雙眼迷離，卻仍不忘朝門口看一眼，艙門是鐵門，又已經鎖上，不怕有人忽然闖，但室有沒有監控設備？會不會全程給人拍下來？那就很難說了，反正……也不差這一次了。

想是這樣想，我裡卻故意道：「這樣子很不好啊，我們畢竟是在人家的船上，要是有什麼人闖進來，那我們……」

「那我們就真的出名了。」

天河雪瓊大膽的程度，超過我的意料，對我的恐嚇全不在意，或許是於發狀態的影響，表現得火辣，全沒有半點聖的典雅，拉我的手去兩之間，隔著薄薄的質，我能到浪的。

「哇！這麼啊，但你不能只顧自己啊，你想搞，我不想搞，還是晚點再搞吧！」

「不嘛！不嘛！」

初嘗男歡好滋味的天河雪瓊，對此貪不捨，靠上來，纏著我猛要，那種嗔的姿態，以前完全沒法想像能在上看到，而著我，扭，手還去我下起的部分。

「小聖，你口還流著呢，知不知道你這樣子，給慈航靜殿大大丟臉了啊？不過，倒是給你師父大大掙面子了。」

說著，我一把掀起天河雪瓊的法師袍下擺，出底下華麗的白質，再勾起天河雪瓊一條修長的玉，夾在腰間，如此一來，清楚看見，的中間部位已經有一小塊水痕了。

「棒啊！才破不久，就已經知道味了　，得這麼快，我就喜歡你這樣，你是慈航靜殿的浪聖。」

說著侮辱信仰的話語，我用手指撥開天河雪瓊的白底，直接上滴滴的。

天河雪瓊材滿，更是多，的被我手指程幾下，就有大溢出，跟手指，發出咕唧咕唧的聲響。

「嗯……啊……我……」

「心急的話，別閒著！自己解開服！」

我用這方法挑逗天河雪瓊，手指不但弄的，也沒忘記輕佻的蕾，外人所不曉得的，這位慈航聖的屁眼，遠比前頭的花谷更要敏。

天河雪瓊著，慢慢解開法師袍的繫帶，出兩團Ｈ罩杯的圓碩房，又白又的渾圓大，抖出人的波。

我立刻親了上去，張含住紅艷的蕾吸拉扯；右手潔修長的玉，左手兩手指，進氾濫的花谷裡樞挖。

「啊……啊……你、你得我……啊……好舒服……啊……別再只是這樣了！啊……從、從後面！啊……」

這是最的呼喚，由於之前都是後背位的，天河雪瓊對從後面的姿勢有獨鍾，能夠給予更暢的。

對我而言，天河雪瓊的屁又圓又翹，是全除了那雙巨與超細腰之外，最搶人目的點，我最喜歡與媾的位，也正是從後面來，當下迅速給天河雪瓊翻，讓雙手扶住床頭，兩團猶自滴淌白濁的巨，前後直晃，跟著，一把扯的白，出滿圓潤的翹，還有識紅充的艷花谷。

事已至此，什麼也不用多說，我掏出早已的，對準潺潺的花谷，「噗哧」一聲了進去。

「啊……好棒……老、老師……啊……我……我要你……啊……」

有趣的呼聲，天河雪瓊記起大部分前事，知道我們曾經的關係後，雖然基於矜持，還有對心劍神尼的尊重，不可能再我師父，卻不知道怎麼想的，別出心裁，我老師。

最初聽見的時候，我的覺也很怪異，不過稍加玩味，又很有那種師生的忌快，或許我這人就是忌的存在，專門搞什麼兄妹、師生這類忌的存在，希後頭不要搞什麼同，尤其不要有同來搞我就行。

在那一聲聲「老師」的忌呼喊聲中，我天河雪瓊的，腰部發力，前後起來。

窄小的艙房，巨細腰的大半伏在床頭上，屁拚命向後翹起，兩分開，纖細柳腰來回扭擺，妙的作，似乎還暗合某種天地規律，得驚心魄。

我的小腹，快速撞擊天河雪瓊的瓣，發出清脆的聲響，盡聖窄的。

儘管天河雪瓊極力低，在又小又封的船艙，仍然非常清晰，一波波在船艙裡迴盪，連我們互相拍打的聲音，都激起陣陣回聲，此時如果有人過來，哪怕只是耳在門外，都一定能聽到激烈合的靡聲響。

隨時可能被發現、可能正被人監視的張，刺激了我們的神經，我俯趴下，聖的完房，下火力全開，幹得麗小狐外翻，花谷裡陣陣痙攣。

天河雪瓊也釋放出全部的激快，小細腰扭得像風中的枝條，圓滾滾的屁拚命翹起。

在一急速衝刺之中，天河雪瓊的突然繃，全都抖起來。

我知道已經高，自己也忍不住要發，急忙加力，在天河雪瓊的，出濃濃的。

這麼一發洩後，我固然是極為舒爽，散了那自龍要塞中帶出的鬱悶之氣，就連天河雪瓊都爽得筋疲力盡，因為高度使用魔法而造的發狀態，也因此得以消解，回復理智。

清醒之後，天河雪瓊對於自己的恥態，得兩耳通紅，一再要我提出保證，以後絕不能拿這來嘲笑，才肯作罷。

我為了未來的幸福，當然只有點頭的分，而回復理智的天河雪瓊，也拿了　一個要東西給我，是一隻掌大的小箱子，非金非木，樣式古樸，質地非常特殊，　一看就知道是魔法道。

「這是那個黑大漢給我的東西，做奈落之箱，也就是地獄之箱，說是能夠保存一個魔法在，類似魔法石板一樣的用法，只不過等級更高得多，能夠儲存更高等級的魔法。」

我接過那隻小箱子，就算不用解釋，我也知道裡面儲存了什麼，肯定是白三小姐的特有異能，消除一切運作中魔法的超級能力，這將是我破解暗黑召喚詛咒，逆轉出生天的關鍵，白三小姐一步百計，算無策，肯定是在我們出發之前，就已經把東西準備好了，甚至……在我們相見之前，就已經準備周全了，若真能如此，我倒是要謝謝了。……只要別那麼搞笑，把跳躍穿梭兩垃圾堆之間的異能封箱中就行。

請續看《阿里布達年代祭》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