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集 破碎虛空篇 【本集容簡介】

攻破龍要塞，黑龍王氣得用他的拿手絕活風怒號追殺我，這時阿里從旁殺出，幫我們擋了下來，但沒想到阿里的真面目居然是……

黑龍會襲擊慈航靜殿，不只搶走我視若命的石像，居然連心劍神尼都掛點？？？好不容易殺回金雀花聯邦，才從方仔口中得知，心劍神尼是因為某個鳥理由才陣亡！！！

第四十九集 破碎虛空篇 第一章 似夢非真·以心許諾

結束了與天河雪瓊的一歡，我有些腳地離開，心裡多有點埋怨自己，怎麼莫名其妙又幹了起來？眼前還有很多重要事沒幹，我居然在敵人的地盤上，滿腦子只想著，真是無可救藥。

不過，這也難說，因為這本就是我的責任與工作之一，以前每次阿雪和人打完魔法戰，都會流如注，整個人進母發狀態，如果不設法助其平復，會難很久，水也會一直流出。

因此，不管每次戰鬥結束後，怎麼傷、怎麼累，我都要擔負起責任，為阿雪排空，與合，讓能夠回復正常，雖然辛苦了些，卻也是沒辦法的事，總不能委託別人來干……

阿雪變天河雪瓊，人格有差，卻還是同一，在阿雪上會出現的狀況，天河雪瓊上也一樣會出現，我該干的工作還是得繼續干，沒什麼可抱怨的，除此之外，離開龍要塞時，我中全是兇戾之氣，難以克制，這種狀態對自的神非常不好，在這種況下場激烈的媾，是洗滌戾氣的好辦法，這方法不只是我用，許多武者也用，在拚死戰鬥後，用烈酒、來心。

只不過，同樣的方法，有些人自制力較差，借由合洗滌戾氣時，順手把方掐死，或是掐到頭都飛掉，這種事也是時有所聞，以黑龍王為例，若他用媾洗滌自戾氣，幹完之後，那個的能肢完整、神正常，那才有鬼！

「唔，要在這艘船上找個人，好像不容易啊……」

我獨自走在走道上，想要找個人，問問看白三小姐的位置，大家都是要離開龍要塞回去，除非和雷神大人猛到直接一路飛回去，又或者抱持自毀決心，再發那種超恐怖的瞬間移，否則……也在這艘船上的可能很高。

奈落之箱，是白三小姐送我的大禮，這份禮的份量實在有夠重，而且與唯利是圖的老子不同，白三小姐只留禮，不要求任何回報，衝著這一點，我就該向好好說聲謝謝。

再說，魔法道可不是玩，雷神大人把箱子扔給天河雪瓊時，只隨便待幾句，不是說得很詳細，很多細節我希能先弄清楚，省得到時候使用出錯，後悔莫及。

「……你、你幹什麼去了？」

一道小的影，冷不防地出現在我前頭，我險些就嚇了一跳，而鬼魅夕一臉不悅的表，看那個模樣，好像是來找麻煩的。

「怎麼了？心不好，想和我再打一場？」

我回答得很輕鬆，但心裡卻張的，之前與鬼魅夕七八糟的一戰，差點讓我們兩個都送掉命，這一戰給我的教訓，就是死都不要再和鬼魅夕手，的戰技太偏，一打起來，很容易收不住手，風險實在太高，能避則避為妙。

幸好，鬼魅夕搖了搖頭，表示無意手，這多讓我鬆了口氣，只不過在表面上，不能丟臉失威。

「你……為什麼你還能幹得下去？」

「幹得下去？什麼意思？」

「姊姊……你看到的樣子，不久之前，你也很難過啊，為什麼……你一轉頭就去幹別的人了？」

鬼魅夕問得很認真，那種嚴肅的神，一時間反倒讓我語塞，不曉得怎麼回答才好，思索半晌，這才聳聳肩，道：「什麼別的人？阿雪和你也很、很親熱的，別一轉眼就連娘都不認了，好無啊。」

這種說法，可以用來打哈哈，卻沒法擺平鬼魅夕，所以我想了想，認真道：「也沒什麼特別的，心惡劣就想發洩，做和砍人是最有效的發洩法，我又不喜歡砍人，就只有干人了，誰你剛才不在，不然就干你囉。」

「就……就只是這樣？」

「不然你想要怎樣？」

我把手一攤，無奈道：「不然答案就是我缺心肺，薄寡義，你如果是想要聽見我承認這個，那你現在聽見了，滿意了吧？」

「是沒錯，你確實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啊。」

鬼魅夕輕聲說著，卻不像是在責罵或挑我病，睜著麗的大眼睛，認真道：「也只有你這樣的人、這樣的個，才讓他的計劃還沒開始，就全盤失敗了，你是怎麼養這樣的個呢？」

「呃！這個……真搞笑，個這種東西，都是從小慢慢搞起來的，我哪曉得自己怎麼會是這種個？你想討論這個話題，最好去找我的心理醫生。」

我這麼回答鬼魅夕，跟著，去找天河雪瓊說話，似乎有事要商量，而我則繼續去找白三小姐，想弄清楚關於奈落之箱的問題，但走著走著，腦中靈一閃，某個突如其來閃現的念頭，讓我在走廊中停下腳步。

（……我……是怎麼養這種個的呢？

誠如我自己所言，個的養是從小開始，我今天這種頹廢、反道德、反社會的人渣格，也與我七八糟的失敗年有很大關係，要不是從小過著那種沒有親人、沒有關，只有刺客整天追殺，朝不保夕的鳥日子，我絕不會是今天這種個。

誠然，現在我回過頭一想，就知道當時變態老爸肯定在我邊伏下了人手，還肯定不只一個，都是類似影子護衛這樣的高手，只要有這些人在，我是不可能被那些小貓小狗幹掉的。就算這些影子護衛不稱職，我也沒有生命危險，因為黑龍王在我邊布了那麼多暗樁，我若死，不但黑龍王心積慮的大計空，這些暗樁也全都要陪葬，他們為了自己的命著想，肯定會拚命護我周全。

因此，我的年，看似充滿危機、風險、力，其實是很安全的，但……那又如何了？在我最驚恐、最害怕，不知道自己這一次會否命喪在刺客襲擊下的時候，並沒有人來告訴我，其實我是很安全的。

我不知道遇到危險時，有人會來救，我只曉得，不管到什麼危險，要解決、要生存，都只能靠自己。特別是看到其他人家的同年孩子，出了什麼事，都有父母守護，但我……母親不知道在哪裡，父親就不管我，每次意識到這一點，那個打擊就格外沉重。

不過，再沉重的打擊，打久了也就無了，後來我對這類事沒什麼覺，就當自己生下來就沒爹沒娘，反正他們也沒給我什麼好，法雷爾這個姓氏沒給我帶來任何榮或利益，就只是讓我整日被人吐口水與追殺。

冷月櫻的存在，是我年的一道好曙，但最終也只是變另一個重大打擊，將我更往人生的深淵推去，後來，我便開始自我放逐，橫豎什麼事都只能靠自己，別人靠自己是自立自強，可是我武功不、魔法也不，連自己都沒得靠，除了耍些小聰明、靠厚臉皮玩謀詭計，又能做些什麼？

有大俠可做，誰願意一開始就是做賊的？如果能武功蓋世，橫掃千軍，又有誰喜歡當小人、耍詭計？對於當年所做過的一切、傷害過的人，我沒有什麼罪惡，也沒到多愧疚，弱強食，洳此而已，那些比我更強、踩著我上去的人，也不會來向我說聲對不起，要道歉……找老天爺要去吧，誰讓祂創了這個沒道理可言的世界。

這樣的生活、這樣的人生，於是有了這樣的個，而這樣的格，讓我在這條人生路上走得更遠，這一切該說是相輔相……或者說惡循環，看似不經意的偶然，但現在細細思量起來，這後頭有著明顯的作痕跡。

我……會不會為別人比較高下的工了？

一個孩子的個養，牽涉很多複雜因素，但在我的這個例子上，卻是變態老爸的過度忽視，才令我走上這條路，問題是……變態老爸這麼做，是純屬無心？還是有意為之？

當年我不可能會想到這些，但現在看來，正是因為我的個，才令黑龍王的復仇大計，還沒開始正式實施，就已全盤失敗，不管他怎麼籌謀定計，一個沒心沒肝沒道德的人，是不可能因為犯了倫罪行而痛苦的，他的計劃實施下去，頂多是懲罰心夢，至於說想要讓兄妹雙方都痛不生，那是一早就不可能了，他自己非常清楚的。

黑龍王的復仇大計崩壞，這是單純敗在命運的手上？或者，這也是人為的結果？

我如今就是懷疑，變態老爸十幾年前就看出黑龍王的企圖，於是刻意讓我變這樣的人渣個，令黑龍王的計劃空，一切了泡影。

這個想法，匪夷所思，連我想起來都覺得無比荒唐，但……只要沾上源堂，法雷爾，越是荒唐的事，就越有可能，更何況，這做法確實有效，不但瓦解了黑龍王的計劃，還重重打擊了他一把，讓他從此瘋得更厲害。

（這一切……真是變態老爸的計劃？我了他鬥垮黑龍王的工？太過分了吧！

想到這一點，我重重一拳打在走道壁板上，將鐵板輕易打凹，難以抑制心中的怒火。

被當工使用，誰也不可能會開心，假如這計劃僅是影響到我，那倒也罷了，反正事過去那麼多年，追究兒時教育責任，並無意義，就算從小給我良好的教育與保護，我也未必就能比現在更好，只要一想到我有可能在良好教養下，變方青書二號，我就到不寒而慄。

但有些事，是不可以這樣一句就帶過的，與我相關的事，我可以放下不追究，可是對別人的傷害，我不能這樣漠視，尤其是對心夢造的傷害。

我和心夢是同胞兄妹，如果我被源堂當決勝道，那心夢又被當什麼？落在黑龍會手裡那麼多年，我不信變態老爸會對此一無所知，他從未有要救出心夢的意思，讓一直留在黑龍會苦，更有甚者，我也忘記那年自己到底幹了什麼，讓黑龍王對我的人格發展從此絕，更為此發了狂，對心夢施，造永難彌補的傷害。

這筆帳……不算在黑龍王頭上，更還肯定要算在源堂，法雷爾的頭上，我忽然有一衝，想要立刻殺到第三新東京都市，揪著這傢伙的領口來問，問他到底曉不曉得，什麼做作父親的責任？怎麼能夠做出這種事來？

（算了，氣這種事毫無意義，那家秋心理變態，我在這邊就算氣到掛掉，他也不會明白我在氣什麼……在這邊發脾氣無濟於事，說不得，後頭可能要找時間，親自走一趟第三新東京都市了。

之前，變態老爸用盡各種手段，要把我弄到第三新東京都市去，我連跑帶逃，抵死不從，就是不願意再到那個詛咒之地，任其擺佈，但如今狀況有變?若不親自走上一趟，我心裡的這些疑，就沒得解決……

「唔，怎麼走了那麼久，半個人都沒看到？白拉登的這艘鸚鵡螺號也是幽靈船不？」

我隨口抱怨，但形當然不是這樣，白拉登的這艘船，只不過是因為高度機械化，上頭的船員人數大大減，所以我才沒到人，除此之外……干，他還真的用了幽靈。

驅使死靈、魂，這不是什麼高端技，之前變態老爸搞什麼峽谷列車，上頭的服務員，也全都是索藍西亞靈的鬼魂，省錢又省事。白拉登是海外頭號大商，這一招他當然也會，還用得更是出神化，直接把幽靈封印機械裡，為什麼輔助人工智能，讓機械的效能大幅提升，真是見鬼的技。

我走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找到路上了甲板，到了人，一問之下登時傻眼，白三小姐和鄉下拳王並不在這艘船上，當我問起他們上了哪去，卻被告知他們夫婦早已飛回去了。

「飛回去？有沒有搞錯？」

我原本以為，這邊距離陸地還很遙遠，哪怕武功高絕，能在天上飛行，都沒可能一口氣直接飛回陸地，哪想到我認為不可能的事，別人不這麼想，他們居然真的這麼飛回去了。

「搞什麼鬼啊，有船不坐，偏偏要用飛的？就算是趕著回去房，也不用這麼拚命吧？等等，他們……是夫妻？」

我吃了一驚，但想想也覺得正常，難怪白三小姐勾引我的時候，雷神大人的怒火眼神都快可以吃人了，也難怪白三小姐用勾引我來當刺激方法，這一招確實是很毒辣……特別是針對丈夫而言。

這個令人意外的八卦，讓我著實愣了一會兒，回過神後，我也莫可奈何，既然人不在船上，我也沒有得問，只得把這些問題先存著，等船上了岸，大家頭再問。

「對了，白拉登該不會那麼黑，讓這艘船靠不了岸吧？要是這艘船是奴隸船，直接把我們帶出去賣了，那可糟糕。」

我只是隨口一說，但周圍聽見我喃喃自語的幾個白家船員，聽了卻道：「這艘船本來就是奴隸船啊，艙底還押著一堆貨，等著運去公海貨收錢呢，是途中被三姑爺強行徵用，讓我們過來接人的，等送你們上了岸，還得繼續去公海的。」

「……我也不曉得該說什麼好了，謹祝各位財源廣進，生意興隆吧。」

該做的事沒得做，和這些白家子弟又沒什麼好聊的，我獨自一人趴在甲板上的欄桿邊，想要看看大海，放鬆一下心。不知不覺，我發現有個人來到我後，是個人，這艘船上會來接近我的屈指可數，鬼魅夕沒這高，那唯一可能的人就是……

「阿雪？」

我回轉過頭，卻嚇了一跳，紅髮飄揚、修長，一雙渾圓的F抖波人，正是最麗的羽族天使，心夢。

「你、你怎麼跑出來了？」

「……我都到哥哥後頭這麼近的地方了，哥哥還是只想著你的阿雪，真人不服氣。」

心夢嘟起小，微發嗔的模樣，看起來真是可到極點，讓人心不已，我微微愣了一下，雖然明知道眼前的，僅是幻影，真實的仍被拘束在那個竹籃裡，卻仍忍不住為了眼前的麗幻影枰然心。

只是，想到那個竹籃，想到竹籃中的殘缺人兒，一狂怒就讓我克制不住，殺意瞬間佔據我整個心靈，直到心夢湊了過來，在我上輕輕一沾，也不知道用了什麼魔法，瞬間化消我心頭戾氣，我這才清醒過來。

「哥哥。」

心夢看著我，似笑非笑，這模樣看來格外有魅力，「心夢想求哥哥一件事，能答應我嗎？」

「沒有問題。」

我斬釘截鐵道：「哥哥一定宰了黑龍王，給你報仇雪恨。」

心夢笑著搖了搖頭，手梳了梳被海風吹的紅髮，目向茫茫大海，緩緩道：「報仇雪恨不用啦，事都過去那麼久了，我也早就習慣啦，就哥哥看起來，你眼前的我只是幻影，但就我而言，這個世間本屬虛幻，我在真實與幻影之中反覆來回，界線早就模糊，我也已分不清其中的差別……」

「可是……」

「就算沒發生那些事，就算在正常的環境下，健健康康長大，我也不一定就比現在好啊。」

心夢了一個懶腰，紅髮在下燦然如火，雪白的，34F的兩團豪，隨著的腰作，抖出陣陣人波，實在是一幕景。

「現在的我，一樣能說會笑，一樣想去哪就能去哪，可以海風，可以曬太，也可以和哥哥說話，我很滿足了，這種生活沒什麼不好啊。」

儘管心夢說得輕鬆，但我知道，那只不過是為了要讓我好過，故意說的謊言，如果這樣都能做好，那地獄的定義肯定要改寫，暗黑召喚的煉製過程，也可以做天堂了。

話雖如此，看到為當事人的心夢這樣努力安我，我也只有勉力出一微笑，不要讓再為我擔心。

「你要我答應你什麼？」

「心夢只希哥哥可以承諾，不要覺得我可憐，也不要對我有歉疚，覺得好像欠了我什麼。」

心夢凝視著我，認真道：「心夢對自己有信心，願意盡一切努力，來讓哥哥幸福、開心，但如果哥哥看見心夢，就只想著愧疚與彌補……哥，你我都知道，這麼沉重的關係，一定是不長久的。」

「唔……」

聽到這裡，我不由得暗讚，心夢確實冰雪聰明，悉人世理，看出了我們之間的問題，所以在這問題擴大前，先來點醒我。因為同與補償而開始的關係，絕對不長久，假若有一個人，每次見到都覺得沉重，不管是如何若天仙，都讓人沒心去欣賞了。

我沒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與心夢一起站在欄桿邊，看著前頭的大海，著涼涼的海風吹拂，兩隻手相握、兩顆心相連的。

「哥，你開心嗎？」

「唔，我覺得除了牽手，心靈相通之外，如果連都能連在一起，就更理想了。」

我的話說得骨，心夢聽了只是笑笑，不多言語，可不是什麼保守膽小的孩，只是因為看出了我的窘境，這才沒多反應。

能與心夢在甲板上合歡，這當然是一件事，問題是……現在的心夢，本是只有我才看得到的幻影，如果我在這裡幹，被別人看見，只會看到我一個人屁在甲板上扭腰，做出種種不堪目的作，口中荷荷出聲，如同野，真是說有多醜陋，就有多醜陋，這種事我死也不幹。

那如果讓心夢把水月夢蠱的發範圍放遠，讓別人也看得到呢？我覺得自己沒有那麼無聊，還專程讓人來看我們，那不如直接吆喝，賣門票賺錢算了！畢竟，說好說歹，等到白拉登製作的A片在海外熱映後，我也算得上國際紅星啦！

我和心夢靜靜的著心靈流，而這艘鸚鵡螺號，不愧是高度文明的先進產，船開起來，跑得飛快，速度猶在白三小姐以風元素控船之上，畢竟那艘船太舊太破，就算用魔法行船，還是無法與這種先進玩意兒相比，前後不過幾小時的時間，我們已經重新回到陸地。

鸚鵡螺號的船員，才剛剛讓我們下船登岸，他們馬上就立刻啟航，帶著船底的奴隸們趕赴外海貨。我並沒有告訴天河雪瓊，這艘是奴隸船，省得因此多惹事端，而急急忙忙下船的我，本來是想要找人，哪知岸上的人看起來比我更忙，一個個扛著或抱著東西，走得匆匆忙忙，那樣子不知道該說是在搬家還是逃難，連話都沒空答我一句。

這些人都是白家子弟，也全都是白拉登的手下，他們如此急忙拆東西、搬東西，擺明是要撤離此地，雖然我不太理解為什麼，但這裡本來就只是臨時據點，是白拉登為了拍片，在藝總監加籐鷹的建議下，臨時建造的據點，現在片子都拍完了，走人也是必然的，只是我不理解為何走得如此匆忙而已，這些白家人的表沒什麼異常，可是他們急急忙忙收拾東西的樣子，讓我有一種好像在落荒而逃的覺。

「奇怪，他們跑什麼呢？」

我大不解，但也沒閒心多管，只是想要先找到兼職當燈師的白三小姐，可是正主兒沒找到，卻著了我最不想見到的要命人，白拉登。

「什麼？你找啊？他們兩公婆早就回來了，一回來就在那邊發放閃，向我借用拍片的場所，在那邊一幹就幾小時，連床都干塌了三張……」

白拉登的表看來很無奈，揮揮手道：「那兩個人總是這樣的啦，每次都這樣，要幹就幹吧，次次都會把床干塌，好像床不塌就不夠爽一樣，唉，現在的年輕人啊……」

在我眼中幾乎可以當大魔王的白拉登，說到兒的時候，似乎也非常苦惱，莫可奈何，這時候的他，看來也就是一個普通的父親……而當白三小姐的父親，實在是一件苦差事。

「那……三張床都干塌了，應該也爽了吧？能讓我見見他們嗎？我要當面致謝，還有些問題要請教。」

「床干塌了，人爽了，當然就回家了，你遲了一步，他們早就走啦，一個小時前就已經離開了。」

「什麼？離開了？他們……怎能這樣就走了？我還有很多事要請教咧。」

「真好笑了，這位客，你是之前有和他們預約嗎？又沒事先約好，人走就走，難道人家還欠了你嗎？」

白拉登罵了兩句，忽然表一變，滿面春風，「不過，雖然他們走了，我還在這裡啊，你有什麼問題，問我也一樣，不曉得有什麼能為你解答的嗎？這次大破黑龍要塞，有沒有拿回什麼好貨啊？我有管道可以賣到高價……呃，不對，差點忘記我是贊助商兼合夥人，本來就有權分贓的。」

「撇除令千金私下送我的禮不談，這次攻破黑龍要塞，確實拿到了好東西，要請你替我看一下。」

我從腰後取出聖者之杖，心夢的竹籃已經給鬼魅夕守護，我因為要負責涉，就把聖者之杖隨攜帶，剛好此時拿出來。

「哦，聖者之杖啊！」

創世聖這種知名貨，白拉登當然不會不識貨，只是他對這人間至寶似乎興趣缺缺，弄得我差點以為這是假貨。

我問道：「這上頭……有什麼詛咒或是警戒魔法嗎？」

「沒啊，看起來是沒有，什麼防盜防賊的魔法都沒有。」

「那你為啥一副快打呵欠的樣子？這總不會是假貨吧？」

「你想多了，杖子倒是不假，只不過……我對按棒沒什麼興趣，拿了這玩意兒……拿去人我不幹，拿來捅自己……別逗了。」

白拉登揮了揮手：「這東西我不要了，歸你吧，就算我這次做了賠本買賣，嘿，做生意嘛，哪有穩賺不賠的？偶爾蝕一、兩次本，也是難免的啊！」

這話一耳，我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白拉登放棄了索取應得利益的機會，把東西讓給我，這是白拉登會做的事嗎？他不是被什麼髒東西給附了吧？

不過，白拉登無視我的驚訝，結束了我們之間的短暫談，跳上了旁邊過來接人的一輛車，像是要隨大隊離去，我吃了一驚，連忙追去。

「你、你也要走？」

「是啊，我生意很忙的，片子都拍完了，當然要去顧其他生意啊，後會有期啦！」

彼此沒多，白拉登要走，我當然也不可能送君千里，就站在原地揮揮手，示意告別，本以為一切到此為止，哪想到車開出一段距離後，白拉登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對著我喊話。

「喂！我那個老朋友不久前傳訊過來，說我這次太過分，把他老巢都炸了，為了報復，他馬上就會發襲擊，把此地方圓五十里之摧毀殆盡，生機盡絕，時間剩下沒多久了，你自己～保～重～啦～～」……什麼？

這種大事，現在才說？你姓白的也算是整人了！

第四十九集 破碎虛空篇 第二章 風怒號·斬龍刀龍

黑龍王的反應比我想像得更快，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今天我們不是打掉他幾個小分舵，而是一口氣端了他的老巢，把他的總部給破了，他若沒有反應，反而不合理了。

只是，我原本以為，就算龍要塞被破，黑龍王總會忌憚白拉登幾分，不敢輕易翻臉，否則後果難料，卻忘了黑龍王也是一個不計後果的人，火大起來，說幹便幹，立刻報復白拉登。

「嘖！看來只能怪我自己沒種，不是什麼人都害怕那個無良商人的。」

我聳聳肩，這樣自嘲著，剛好在這時來到我旁的天河雪瓊，搖頭道：「也不一定，如果真是不留面，攻擊之前不用先預告，況且攻擊這邊又算什麼呢？真要威脅白拉登，怎麼不攻五帆船？」

這話倒是說得很有道理，此地是什麼地方？東海濱上，白拉登只不過在這裡蓋了一個臨時片場，連基地都算不上，聽到要被襲擊，他不發怒、不防，一夥人東西拆拆，屁拍拍就跑了，倒楣的只是這塊土地，黑龍王這反擊說不報復，充其量就是遷怒，如果真要有種與白拉登翻臉，直接襲擊五帆船才是道理……當然，五帆船行蹤飄忽不定，能不能找得到，這是另一回事。

「姓白的跑了，我們也沒理由在這裡傻等，趕快跑了吧。」

黑龍王威脅，要把方圓五十里摧毀殆盡，這話應該不是說說而已，我們雖然不像白拉登那樣有通工，但區區五十里，也不是太難，趕快開始跑還來得及，否則，走得慢了，天曉得黑龍王有什麼強大攻擊手段？

羽霓倒是一個問題，不過我發應，確定不在方圓十里之，不曉得是之前已經自行離開？還是被白拉登帶走？若是後者，白拉登這傢伙真是夠變態，帶走了羽霓，卻放我們在這裡，不曉得他腦裡在想什麼？

天河雪瓊點頭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盡快離開比較好……咦？」

一聲驚呼，我很清楚天河雪瓊為什麼有這反應，只要是魔法師都能夠應到，強大的黑暗波，有如海濤浪，一陣陣朝這邊蔓延過來，而且天上也開始出現變化。

我們此刻站在岸邊，眺遠方海天一線，看得是格外清楚，遙遠的天邊，出現了一道黑線，看上去應該是一片黑雲，可是普通的烏雲，不會這麼大一片，猶如一大片黑浪?以驚人的高速朝這邊湧來。

正常的烏雲，不可能以這麼快的速度延展，擺明就是魔法的效果，假如只有這樣，我還無法判斷是什麼招數，但那驚人的黑暗波，一波強過一波，令我到強大力，這不會是普通的魔法，肯定是高級……甚至究極魔法，考慮到黑龍王的過往記錄，這肯定是那一招。

暗系究極魔法·風怒號！

當年滅掉凰島的一式究極魔法，雖說那時是搭配水系究極魔法，但這一式本也非常恐怖。

「風怒號？那時用這一式的該是黑巫天，現在又是誰？龍要塞上頭沒有大魔導士，是誰在用這一式？」

我腦中不住尋思，就算龍要塞上有大魔導士，時間也不對，我們乘鸚鵡螺號回來，龍要塞上有人立刻發風怒號，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到這裡，肯定是從別的地方施法。

「該不會……」

天河雪瓊驚道：「是黑龍王親自施法？他……他在附近？」

一語既出，眾人皆驚，我們之前認定，黑龍王不可能在這裡，所以才敢襲龍要塞，但黑龍王神出鬼沒，行事不能以常理計，他拋下別的事不管，跑來這邊搞，又有誰能說不行？

鬼魅夕道：「別想這些了，盡快離開吧，我怕那片烏雲很快就到了。」

在我們幾個人裡頭，鬼魅夕經歷過的殺伐場面，遠遠不是別人能比的，而且怎麼說也是忍者出，通常是那種面無表，給一個殺敵命令，不管敵人有多強，也會立刻衝上去的，要看臨陣退，這應該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我很清楚那是為什麼，只要手上提著竹籃，鬼魅夕就不可能放膽與人衝殺，這也難怪，就算是我，也不願意在未能確保心夢安全的形下，與敵人戰拚。

風怒號的主要殺傷力，是來自黑雲之中的大批妖邪魔，那片黑雲可以視為一片異空間，來自魔界或其他異界的魔，就源源不斷出現在黑雲中，隨著妖風、烏雲狂襲向目標，當烏雲消散，那些妖邪魔也就消失。這個魔法的運行過程中，有一個重點，就是魔無法離開烏雲籠罩的範圍，烏雲既形了召喚異空間，也為結界，令魔無法離開，否則這種控制不良的究極魔法有誰敢用？

烏雲來得極快，是這樣目測，我就知道不可能跑得比烏雲更快，假如只有我和鬼魅夕兩個人，以第七級力量全速狂奔，或許還有希，但鬼魅夕帶上心夢、我拉上天河雪瓊，這就沒有可能和烏雲比快。

天河雪瓊也看出了這點，沒有愚蠢地要我捨下獨自跑，因為我絕不可能答應，只是道：「能不能幫我一把，張設一個結界，或許我們可以撐過去？」

風怒號是有時間限制的，這不僅與施法者的魔力消耗有關，更關係到召喚契約的本，因為風怒號的本質，是暗系的大型召喚，而不管召喚出什麼東西來，所有召喚契約的本，都是會設下時間限制，因此只要撐過那段時間，風怒號的效果就會消失。

究極魔法的威力過強，影響範圍過廣，形同一場天災，並非幾個第七級的武者或魔法師能相抗衡，但反過來說，由於影響範圍過廣，魔法威力不夠集中，幾個第七級的武者、者要在裡頭苦撐一陣，等待災難過去，這卻不是太難，所以天河雪瓊張設結界的提議，確實是好計，只不過……

我苦笑道：「幫你沒問題，但我只是個半調子的魔法師，能幫你的有限，至於其他人，這個……」

鬼魅夕不是者，與魔法八竿子打不著關係，指能幫忙維持結界，這完全是搞笑行為；至於心夢……算不算魔法師可不好說，修為有多深厚也不清楚，若單靠我與天河雪瓊兩個人，這結界恐怕撐不了多久。

黑雲來得好快，轉眼間就已越過百餘里的海面，即將要到我們這裡，整個天空被烏雲所覆蓋，來自大海的風，夾雜的全是妖氣，還有腥臭的魔氣息，海面上也出現旋風，更迅速化為龍捲風，捲起下方海水，猛往天上雲層沖。

照速度來算，白拉登等人是乘車，不是搭乘飛行，照理說還沒離開五十里範圍，這一招轟下去，他們也在影響範圍，不過……

「媽的，如果有我們在這裡替他們擋一擋，那他們就有足夠時間平安開溜了，白拉登好的算盤，他就沒想過我們若全死在這裡，他……」

「他如何？難道他還要負道義責任嗎？」

天河雪瓊微微一笑，提醒了我的失誤，眼看烏雲與大量妖魔即將殺到，我們也不浪費時間，由天河雪瓊張設結界，我與鬼魅夕分站兩角，護住天河雪瓊，而心夢的竹籃就在我們正中央，這應該是最妥善的辦法。

結界是完全的屬，對那些來自幽冥、魔界的邪來說，我們就像暗夜中的燈塔一樣耀眼，肯定會被當主要目標，這是所有系者共有的無奈，但天河雪瓊卻是系者中的例外，一抖手，馬上在聖結界的外部，罩上一層黑暗迷障，希能夠瞞過那些妖魔。

這層黑暗迷障，應該能撐一段時間，但肯定撐不了太久，魔的數量太多，從我們邊快速飛過，每飛過一隻，黑暗迷障就會削弱一分，沒多久我們就會整個暴出來，到時候，就得要打仗了。

我們這邊有兩個第七級的武者，還有一個更強的者，天河雪瓊第八級的修為，足可讓我們穩立不敗之地，要撐過去不困難，就是擔心力戰之下，心夢要是有什麼閃失，那可是畢生大恨。

(心夢一直沒現，照理說，也不是普通人，絕不是沒有自保能力，如果心夢能夠現出來……

腦中閃過這問題，我沒有細想，只是與鬼魅夕互看一眼，作好堅守的準備，但形的發展卻出乎我們意料，就在黑雲瀰漫過來，即將超過海面，來到陸地，上方，楊並且要崩解下地時，我們正後方數百米，突然響起一聲炸雷。

那裡是一片樹林，這聲炸雷極響，好像天上有一道雷電劈中樹林，但我們卻都應到，這一發炸雷不是來自天上，是從地上直接炸開，如此強勁的破威力，並非自然，是出自人為，換句話說，是個第八級的絕頂高手！

一下炸雷，是手前的鼓勁發力，而跟著傳來的，就是一兇厲之至的殺氣，凜冽得有若冰雨，瞬間，令我們不自地發著寒，這絕對不是普通高手，下一刻，炸雷聲再起，我看見一道黑影，橫掠長空，朝著天上的大片烏雲衝去。

這道人，影出現的同時，我這邊也發生了一樁奇事，就是我腰後的聖者之杖，莫名其妙開始震，這並不是七聖彼此間的那種共鳴震，頻率不同，倒像是聖者之杖認出了什麼，對什麼事生出應。

風怒號的烏雲之中，蘊藏著無數妖魔鬼怪，數量多的時候，各種妖魔數量超過千萬，無可匹敵，縱然是第八級強者，也絕不敢冒冒失失地往裡頭闖，這人二話不說，直衝向空中烏雲，對本的力量有絕對自信……雖然我不曉得這分信心從何而來。

在衝黑雲之前，一道來自那人上的閃電雷霆，照亮了天空，也讓我看清此人的模樣，黑、黑、黑披風，悉的打扮，再加上繞的雷電，讓我一下驚呼出聲。

「雷神大人？」

倒是想不到的，白拉登這鳥人如此無良，倒是有一個頗良心的婿，看見我們遇險，會而出，幫我們一把。此人武功之高，出神化，轟雷一擊，怒破龍要塞的無雙結界，實在是厲害得很，更兼一的霸殺之氣，不戰屈人，就算單槍匹馬殺黑雲之中，相信也是妖魔怕他，多過他怕妖魔。

然而，白拉登說他們夫婦已然離去，這應該不是胡說，莫非是白三小姐夠仗義，去而復返，請丈夫來助我們一臂之力？

這一點上頭，不得不說，人就是比男人心細，我還在好奇這位雷神大人為何去而復返，鬼魅夕、天河雪瓊卻不約而同地喊了一聲：「不，不是他。」

我奇道：「不是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一句話出口，天上的人已經給了我答案，一下反手刀，從背後出一道凜冽寒，寒如電，又似冷月清輝，剎時間劃破天際，連在地上看見這幕的我們，都到一陣心涼。

寒芒似無形態，但快速旋繞一圈，切割黑雲一角後，快速凝化形，看那個形態，好像是一把非常沉重的龍頭大刀，勁道雄猛，橫掃千軍。這樣厲害的長兵，我記憶中沒什麼相關資料，想不出有什麼知名神兵是這模樣，可是當寒芒再閃，那道怵目驚心的冰虹，點醒了我的記憶。

「這……這是……斬龍刃！」

當世各種神兵，唯有斬龍刃能夠自在變化形態，忽長忽短，隨著使用者的不同，作出最適合的變化。

我看過斬龍刃的幾種變化，裡頭沒有關刀這一種，不過在我所認識的人中，確實也有那麼一個，能夠讓斬龍刃變化多種形態。這是很異常的事，因為通常能夠讓斬龍刃變形的人，都是相當優秀的刀劍客，本的道路、運刀使劍的特都早已定下，所以每個人只能讓斬龍刃產生一種變形。

但在我所認識的人裡頭，就有那麼一個，不但讓斬龍刃產生兩種以上的變形，甚至還生出長槍這麼異常的變化，委實匪夷所思。那個人……是個很特別的人，我甚至還沒見過此人的真面目……

阿里！

總在我們遭遇危難的時候出現，堪稱是我方的最強援軍，此刻也不例外，斬龍刃，所化的龍頭大刃，在此人手中激轉如，大刀的重量優勢，再加上斬龍刃本的極度鋒利、高速的激轉，形了一無堅不摧的破壞力，雖然還沒有正式突雲中，但是強猛刀勁所捲起的強風，卻化作一陣又一陣的刀浪，直破黑雲中，把藏在黑雲中的魑魅魍魎一一切割碎，異妖噴濺出來，染得黑雲邊角變。

如此鋒銳刀罡，僅是前奏，當這刀罡激轉到一定程度，赫然化一道龍捲風，將阿里整個籠罩在，跟著便飆黑雲之。

「轟隆！」

一聲悶雷炸響自阿里發出，這有些像是轟雷赤帝沖的運勁模式，但更像一種傳說中的人異能「雷鳴」，將全的筋異常，到了臨界點，才把所有迫出的能量一次發，將自力量提升數，甚至逾倍，是非常厲害的技巧。

這是百分百的力技，九人類都無法負荷，所以才是人專屬技，但即使是人，也不是軀強健便用得出來，至什麼虎、豹、熊族都不能使用，理由不明，書上說「雷鳴」是翼人族的厲害招數，所謂的翼人族……羽族？

「降龍天臨霹！」

雄渾吼喝，猶如雷震，阿里舞大刀，帶龍卷刀風，衝黑雲之，才一進去，黑雲就像是發生了?級大地震，激烈掀，陣陣劇烈聲響，鬼哭神號，在烏雲此起彼落地發生，似是無數妖朝著同一目標狂攻而去，卻在到龍卷刀風的瞬間，踢到大鐵板。

「這人……真的好強，怎麼會……」

天河雪瓊的驚訝其來有自，我之前的判斷是，縱然是第八級的最強者，想要以一人之力撼究極魔法，這絕對是沒腦子的行為，就算心劍神尼或是李華梅在此，都不會幹出如此愚行，誠然們都武功蓋世，萬夫莫敵，但究極魔法往往不是之軀能抗衡，們的結果，最多就是全而退，未必能起什麼關鍵作用。

但阿里的狀況，卻不能以一般形來計，這傢伙本有第八級力量，戰鬥風格橫衝直撞，專門作那種不顧後果、強行把力量催至巔峰的危險事，手中又有斬龍刃，如此一來，況就整個不同了。

用刀罡化龍捲風，這不算什麼了不起的武技，但旋風也要看是旋什麼風，普通的刀罡，哪怕是以第八級力量推，這麼和千上萬的妖，力量會被大幅消耗，過不了多久，便只能灰頭土臉地被轟出來，然而，阿里是過斬龍刃來發刀罡，所發出的刀罡帶有斬龍刃特。

斬龍刃的異能，就是鋒銳無匹，無不破，以斬龍刃的刀罡化旋風，這道龍捲風從頭到尾，就是一條沾不得、不得的鋒銳刀龍，不管是什麼妖魔鬼怪，也不管是什麼鋼鐵軀，給斬龍刃的刀風一帶過，就是支離破碎的下場，這麼一來，大大減輕了發招者的真氣消耗，又發揮出更勝第八級武者的殺傷力。

當然，使用這種戰，有一點不得不提，就是阿里的膽識……好吧，那其實不能算是膽識，這人本就是他媽的瘋了，不然只要是腦子正常，只要還惜生命，就不會有人用這種戰。

斬龍刃的鋒銳刀罡，可不會分什麼敵我，即使化龍捲風，也絕對沒有什麼外側鋒銳，側就安全之類的好事，換句話說，在斬龍刀風肢解千萬妖魔的同時，在刀龍側的阿里，自己也是冒著生命危險，甚至……比外頭的大量妖魔還要更危險。

這種高危險的戰，大概沒有正常人敢用，稍有不慎，斬龍刀風還沒開始狂斬外頭的妖魔，就會先把裡頭的人卸千萬塊。不過，考慮到阿里一貫的作風，我相信此人有此膽識，或者說……這個直線思考的單細胞生，可能什麼都沒來得及細想，就照本能反應這麼做了。

高風險就有高利潤，在這裡也是一樣，千萬妖魔雖然兇狠，但在第八級力量與斬龍刃的聯合肆下，也就只有淒慘收場，大量異妖在黑雲中狂噴，甚至打破結界的封鎖，狂噴到外頭來，在空中形一場雨，遠遠看去，斬龍刀風就像是一個瘋狂旋轉的搾機械，把什麼東西都吸納進去，打得稀爛，碎渣與狂噴濺。

恐怖的殺傷力，令人咋舌，看得我不得不歎一個服字，只是，我不認為這樣子就夠了。

「大家準備一下，我估計很快就到我們這邊要上陣了。」

我遙天上，道：「斬龍刃加上第八級力量，果然厲害，但究極魔法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只要風怒號的運作架構沒被破壞，來自異界的魔就是無窮無盡，殺不勝殺，這位仁兄再撐一會兒，就應該是極限了……」

鬼魅夕沒有作聲，天河雪瓊對武道所知有限，聽我這麼判斷，只是擔心問道：「真會如此嗎？我看阿里所向披靡，似乎……」

「大幅減輕力量消耗，不等於就不用消耗了，除非這傢伙能夠有所突破，取得傳說中的第九級力量，不然撐到這裡，就已經是極限。」

我道：「再過一會兒，刀勢就會變弱，這傢伙非退出來不可，後頭還是要靠我們自己，幸虧時間已經被耗去不，我們這邊力減輕許多……」

風怒號是有時限的魔法，單靠我們來支撐，委實有些吃力，可是給阿里這麼一搞，拖延了妖魔襲擊我們的時間，大大減輕了我們的力，實是幫了大忙。

我的判斷應該沒有錯，但實在是想不到，黑雲之中忽然幾道和白出，雲霧滾，天河雪瓊立生應，渾一，我知道是黑雲發生炸，炸的規模不大，卻是百分百的屬，看況似乎是有什麼系的聖炸開了，或是有人在裡頭施放了什麼系攻擊魔法，以可能來說，我相信前者的可能居多。

「引系的聖？這麼做有何目的？聖炸時確實可以傷及一些弱小魔，但這麼大的數量……而且，重點不在魔群，只要風怒號的運作結構沒被破壞，魔本是殺多就來多啊！」

我大不解，想不通阿里這麼做的用意，但詭異的事隨後發生，就在那幾下元素的微弱炸後，遮天蔽日的滿天烏雲，居然就像遇著的新雪，迅速化消散去，那麼濃的大片黑雲，短短十幾秒的時間，就化作裊裊黑煙塵，朝四面八方飄散。

「這……這太荒唐了。」

瞠目結舌，我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不曉得該說什麼話才好。元素的炸並不強烈，和究極魔法的威力天差地遠，但若問說有否可能靠著微弱的元素炸，瓦解了究極魔法的運作，那確實還是有可能的，整機率低於千萬分之一，只要能找到風怒號的黑雲之中，那不斷變換位置，時時現，幾乎就不存在的那一點「陣眼」，一擊命中，確實就有可能作到。

不過，對我們而言，這種事被視為超過人力範疇，只有神魔才能做到，如果說真有什麼人，用如此匪夷所思的非現實方法破去風怒號，這個人不是瞎貓上死耗子的超級好運，就是千萬中無一的天選之才。

縱然知道阿里這人很強，看似豪，其實一本領、膽識、智略非同小可，但還是很難相信，這傢伙居然天才到這種地步……

「見鬼！如果風怒號這麼好破，當年凰島又是怎麼完蛋的？」

我怒道：「只要大家都用元素這樣炸，賭賭看能不能剛好炸到陣眼，就什麼都搞定啦，還會被黑龍王打沉嗎？太荒唐了，這種事居然也能功？算什麼嘛！主角威能啊？」

一牢，我也知道自己的話有欠公正，以凰島的實力之強，當年黑龍會的一擊「風怒號」，頂多重創凰島，還不至於讓凰島陸沉，更別說令羽族滅族。

真正攻滅凰島的關鍵，在於先發的一擊「黏膠海嘯」，將島上所有戰士給封黏住，飛又飛不走，跑又跑不掉，更別說什麼作戰，後頭風怒號的黑雲一上來，當然就全軍覆沒了。

不過，幾句抱怨一出口，我腦中陡然靈一閃，幾個線索串聯在一起，腦中豁然開朗，想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答案，跟著便將目投向竹籃。

(難怪從上岸開始，心夢這丫頭一直保持沉默，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原來早就認出來了……

我這麼想著，天上裊裊黑煙已盡散，一道道清朗日，如同破魔之劍，穿黑煙，直大地，而在金的中，一道漆黑的影緩緩自天而降，手裡拿著龍頭大刀，威風凜凜，真是怎麼看就怎麼霸氣。

一轉眼，這個威武之至的影已由天上降至我們面前，雖然我知道這傢伙只是一個玩COSPLAY的山寨貨，但看那一威武姿態，仍是令我只能垂首歎服，自慚不如。

「喂！你們這群傢伙實在太沒用了，老子只不過走開了一會兒，你們怎麼就被人打了頭烏？」

阿里看了我們幾眼，點了點頭，眼神中流著讚許，「實力都有了長進，不錯，你們這也不算一無是嘛。」

鬼魅夕，天河雪瓊都和阿里相，之前在薩拉城更是蒙此人所救，見著救命恩人，都出親善的表，就只有我，上下打量著阿里，彷彿從來沒有見過此人，半晌之後，這才緩緩開口。

「……把偽裝卸掉吧，姑且不論我願不願意認你，對著一個大鬍子男人娘，實在是太噁心了。」

第四十九集 破碎虛空篇 第三章 九天凰者·中霸王

阿里的份，一直以來就是我不住追查的謎團，這個人太過神，上有著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我對他非常好奇，但歷時許久，我仍是不清楚這個人的資料，不曉得他來自何方，又到底是什麼人。

不過，阿里這個人，也絕不是無隙可尋，在與我們同行的那段時間裡，這傢伙其實已經洩了很多訊息。

這人會使王拳，境界修為還相當高，別說普通的人類做不到，哪怕是尋常的人，都不可能練到如此高的段數。

鬼魅夕曾說過，阿里的外表，僅是一層以神力幻化出的心靈迷彩，無論聲音、形貌、氣味，全都不能當作依據，我們無法判斷此人的真面目，甚至連這人是男是都不得而知。

這些線索都很代表，不過，我並無法將之整合，找出真正的答案，直到我與心夢相認，心夢的水月夢蠱，給了我很大的啟發，阿里所用的技，和水月夢蠱豈不如出一轍？

霸者之證、水月夢蠱，這是神類數的兩大王者，各擅其長，霸者之證的一些異能，水月夢蠱未必能做到；水月夢蠱的一些獨特之，霸者之證同樣塵莫及。

換一個說法來看，水月夢蠱有其不可取代，其他的法、神無論怎麼模仿，都做不到與水月夢蠱相同的效果。

阿里所用的技，和心夢本是一模一樣，那也就代表，這傢伙用的是水月夢蠱？但水月夢蠱是很特殊的召喚魔，專屬限定，不是哪個魔法師魔力高強，就能隨便練一個來玩玩的，它是不曉得之前哪一任凰天的魂魄所化，為給後代的祝福與守護，後頭的歷任凰天一出生便擁有，其他人不管用什麼方法，都無法得到這種特異魔。

既然其他人無法取得，那阿里又是怎麼得到水月夢蠱的？合理的答案，不管怎麼想，也就只有那一個了。

阿里就是凰天，所以他……不，才能夠使用水月夢蠱，還有其他的十二魔，因為這些本就全屬於所有。

以前在羽族的時候，我曾經查閱過典籍，發現在羽族的歷史上，幾乎從沒有過兩任凰天並存的例子，雖說歷代凰天皆是以緣傳承，幾乎都是傳位給自己的兒或孫，但這些並不是生下來就了凰凰天。

「十二魔是凰天與生俱來之」，這個說法只對一半，正確的說法，十二魔是打從「為凰天」的那天開始擁有。每一任凰天即將涅槃之前，會選定自己的繼承人，通常是親傳承，因為親之間的傳承效果最好，能源流失最，但偶爾也有傳給非親的例子。

所謂的傳承儀式，就是凰天將一魔力與魔，讓渡給自己選定的繼承人，而後自己在烈火中化為灰飛，燒得乾乾淨淨，是謂涅槃。繼任者取得力量，繼承了魔，為新一代的凰天，哪怕是偶有凰天猝死，來不及接轉移魔力，這分魔力與十二魔也會在歷代天的英靈庇護下，自轉移，只是轉移過程中，消耗近半，損失極大。

總之，兩代凰天之間，一死、一生，這似乎已經是一個不會變更的定律，羽族歷史上幾乎從無例外，所以，當黑龍王在凰島上發現了心夢，並且確認心夢上有十二魔的反應，他腦中很自然的想法，就是凰天已經不在，死得乾淨徹底了。

基本上，這想法沒錯，不難想見黑龍王發現此事後，心裡承何等失、何等打擊，但不管他怎麼難以接，他或許忘記了，這個世界有範例，就有例外，常識只能用來參考，因為在最關鍵的時候，常識這種東西……常常會害死人。

我的推理能力素來獲得肯定，但論起凰天為何沒死，為何新舊兩代凰天能夠並存，這個我也不可能答得出來，線索太，無從推理，就只能由當事人親自回答……希不會那麼沒品，話都不說就掩面逃跑吧！

魔力波無聲釋放，彷彿一層簾幕被卸下，「阿里」的外形發生變化，什麼黑、黑、黑披風，還有那獷壯碩的男格，全部消失，藏在這些偽裝底下的，是一個材高挑的人。

羽族戰士最大的特徵，就是一雙人的，這也注定羽族沒有矮子，凰天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一雙筆直修長，高大概有一米七五，只是那麼叉腰站著，就有一皇的氣派。

的眉目與心夢有些相似，足見母緣，一雙目，目凌厲，讓人看了便心中一怯，給人很重的威，可是，潤紅邊，那似笑非笑的表，卻把那分極重的威煞給沖淡?化為一無法形容的奇異魅力。

火紅的長髮傾瀉下來，似乎正像徵著心的狂野不羈，在那張得驚人的傾城面容下，雪白膩，更勝凝脂，口峰巒起伏，高聳的，兩團圓滾滾的球，搶盡視線，略一估計，怎樣都有F罩杯，無比惹火的材，雪、蜂腰、巨、隆，每一都看得人直吞饞沫。

如此好材，卻沒有太多的雕琢與打扮，上穿著的，是一件黑的馬甲背心，細細的肩帶，出雪白香肩，口的U字形挖空，兩團圓碩的白在一起，那道深邃得像是會吸人魂魄，每一下波抖，都讓人魂魄搖，不能自己。

天然的細腰，盈盈一握，黑短被一對隆撐起，完的圓形，說明了屁的滿多，而吊帶的系扣、黑的網?同從短底下出來，黑的網包裹著，白晰、直的修長，找不到一傷痕，更不會過或過瘦，在黑的網眼下，一雙的極致，整個被凸顯出來，配著下頭的黑馬靴，說多人就有多人。

一黑的打扮，細肩帶馬甲、短、吊帶、馬靴，材質全部都是皮革，再加上那頭大波浪紅長髮、火辣辣的材，無一不散發著的，如果是別人，這副模樣肯定會被認為是街邊拉客的，不過換了……那一雙目中無比高貴的王氣勢，就使人不敢有一低級的幻想。

風花雪月四大天之中，以凰天排名首位，從心夢上便已能稍見端倪，未施脂的素，清麗仙姿，比艷麗濃妝更勝一籌，較諸另外三大天，絕不遜，而今正主兒登場，越兩世代的無雙魅力，艷一下就把其他人比了下去。

不可否認，四大天各不同風姿，月櫻的天生魅骨尤為人，但也只有看到凰天才會明白，其他的人是「」，凰天卻是實實在在的「魅力」，就像是把「」兩字化的完形象。

明明是越了兩世代，應該已經是婦的水準，可是歲月在上全然沒留下痕跡，的魅力，是那種超越年齡的，單從外表來看，本無法判斷的實際年齡，無法判斷是或婦。

只是站在那邊，不作作，不發一言，就已經讓人看得慾火焚，可以想像當年在凰島上，心禪大師、黑龍王首次目睹芳容時，到了多大的心靈衝擊，至於變態老爸……他是心理變態，我無從判斷他的，搞不好他只想著這婊子長圓，紅燒可口，清燉味，這也未可知。

換作平時，我面對如此絕人，必定早就授魂予，只顧著狂流口水，理智降至低點，間也個筆直，滿腦子就想著怎麼上了眼前這人，不過，也不曉得是緣影響，還是什麼別的道理，我對這全然沒有興趣，理智清醒，就像在看一截枯木、一塊石頭。

我剛剛的那一聲，鬼魅夕似乎不意外，但天河雪瓊卻被嚇到，張大了口，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卸去偽裝的人。我不想對著一個彪形大漢娘，不過即使卸去偽裝，變超，我也沒有哭哭啼啼地跑上去，抱著人認親戚的衝，更何況……我覺得出來，那人對我也不像有什麼要親熱些的打算。

「喂！小子！」

凰天終於開了口，聲音我立刻認了出來，正是多次出現在我夢裡，要我去找回心夢的神俠。說來也是我人忙忘事，既然心夢是我妹妹，會要求我放下其他事，盡快接回心夢的人，除了我老母更還有誰？

不過，既然那位神俠是凰天，那麼照之前的推論，在索藍西亞幾次出手暗助、在東海上現擋下李華梅的人，也就是了。想到這點，我心裡的氣憤稍減幾分，畢竟，這位母親也不是什麼都沒做，也是盡了的努力，在適當時候，出來幫了兒子一把。

也因為這樣，所以當舉起手指，朝我勾勾，示意我去到面前時，我沒再抗拒，慢慢走到面前，心裡的覺很複雜，考慮著是否該示點好，開口母親，卻不料我還沒有決定，對方已經搶先作。

人忙事忘，這話真是說得一點不錯，明明我察覺到凰天就是那個神郎，卻忘了在我夢中的習慣作，我才剛靠近，這毒辣的婊子陡然飛起一，來得又快又狠，我的武功今非昔比，察覺到的作，急忙側膝一封、出掌一擋，想要把這一踢給擋下。

不料，凰天的一實在太猛，那本不是一踢，本就像是一高速猛撞過來的攻城槌，直擊而來，撞開了我的膝與掌，狠狠踢在我間，奇痛攻心，讓我如同一隻死狗般趴在地上，也不能一下。

「臭小子！看見自己老媽，連娘也不一聲，如此不孝的無能東西，留你何用？」

這個臭婊子不是說說而已，無視我正倒地哀號，一腳踩在我的後腦上，把我的臉往泥裡，口口聲聲說我不孝，卻不管自己從未盡過半天作母親的責任，果真是蠻橫不講理之至。

天河雪瓊、鬼魅夕都傻在一旁，如果是別人手，們看我被人踩在腳下，肯定早就出手相助，不過現在變了母子糾紛，手也不是，不手也不是，只好愣在一旁當木頭人。

不得不說，這些人枉費力量大幅提升，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結果關鍵時候本派不上用場，最後，居然還是心夢現出來解危。

「母親，請您住手，好嗎？」

香風一起，心夢的麗影，出現在凰天的旁邊，而凰天立刻表現出與對待兒子全然不同的親熱態度，飛撲了過去，將兒的影一下子摟過，像是個最佳主角一樣，眼淚說來就來，抱著兒，淚水不住落下。

「好孩子，苦了你啦，母親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啊……」

凰天抱著心夢直掉眼淚，心夢沒有哭，一向表現堅強的，只是頻頻為母親拭淚，反倒是素來強勢的凰天，這時好似潰堤一般，抱著兒，哭得鼻涕眼淚都出來了。兩個都是堪稱傾城傾國的大人，這一番相擁而泣，畫面淒更兼人，怎麼看就怎麼漂亮。

只不過，對於一個剛剛在地上吃泥，灰頭土臉爬起來的男人，實在不得不說，這是他媽的什麼差別待遇啊？兒子和兒，兩者之間的對待態度也未免差太多了吧？

天河雪瓊、鬼魅夕都朝我投以同的目，其中天河雪瓊的目，看來多有些迷惘，因為我之前沒把所有事告訴，搞不太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但母親對兒之間的差別待遇，這個卻是一目瞭然的，悄悄來到我邊，為我臉，表古怪地問道：「你們的親子關係，怎麼那麼奇怪啊？」

「怪？你還沒見過我家的變態老爸，見過之後，你才知道什麼真的奇怪，再說了，我家親子關係奇怪？你們家的師徒關係才詭異咧！」

我著天河雪瓊，的狐貍耳朵位置太高，不可能耳說話，我只能盡量靠邊，小聲道：「你別搞錯了，這人是心理變態的，你別說親子關係複雜，想想之前裝什麼阿里的時候，都是怎麼對你的？」

想想還真是沒什麼好事，不是喊著干，就是嚷著要，三不五時奇襲巨，還總試圖要喝，這已經超越了狼，完全就是魔的級數，天河雪瓊臉大變，看看凰天，又看看我，言又止，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是不是在擔心以後怎麼侍奉婆婆？」

我惡意地笑了笑，換做是別的人，還不會想這麼多，但天河雪瓊出慈航靜殿，到教育都是傳統那一套，既然決定為我的人，見到我母親，自然就開始想以後侍奉公婆的問題了。

問題是，要對婆婆盡孝道，這個婆婆偏偏又是個嗜如狂的魔，盡孝隨時盡到槍走火，違背倫常，屆時哪怕天河雪瓊想反抗，也未必打得過這魔，那場面真是想想也搞笑。

鬼魅夕明顯沒這心理負擔，表一派輕鬆，這丫頭的思想非常單純，就是依附著姊姊，姊姊開心也開心，如果凰天真要幹，這大丫頭一定二話不說，就開始子，放開心去，堪稱超級現實派。

母相認，抱頭痛哭的戲碼，雖然人，但由於我實在沒法同，整個覺就差多了。整個過程中，心夢不住試圖提醒這位魔，還有一個兒子站在旁邊，不過魔似乎太過悲傷，只是摟著兒，對的明示暗示視若無睹，弄得心夢非常尷尬。

我知道心夢從小就期盼家庭溫暖，希能有一個完整的家，之所以和我發生畸，很大一部分也是因為如此，所以最能讓到幸福的畫面，應該是我們母子三人抱在一起哭，如今我就像外人一樣被放在那裡，這令很不好。

不過，我倒是覺得沒什麼，畢竟自己母親是超級魔兼危險人，如果走得太近，分分秒秒惹火燒，橫豎沒當我是兒子，大家離遠一些也好，而且，雖然摟著心夢，哭得淚眼汪汪，但有鑒於過往的「功偉績」，我總覺得……的手很快就會從心夢頸項、肩頭移開，往下，玩弄兒的，實際檢驗兒的發育狀況……雖然眼前的心夢只是幻影……可是這對絕母搞同的激畫面，肯定很人……

可惜，我等了又等，期待的畫面始終沒有出現，而大家也不可能一直在這邊呆站著，當凰天冷靜下來，大家便離開，找一個能坐下來說話的地方，要聽凰天把所有事代。

這附近荒無人煙，要找什麼旅社酒館之類的，那是休想，不過，想找幾間房子暫待，這就很簡單，畢竟白拉登用此地作為拍片廠，建的那些臨時影棚都沒拆走，我們回到之前白拉登用來囚我、騙天河雪瓊獻出子之的牢房，把地方清一清，坐下說話。

「……我回復行力以後，就開始找地方修行，要把力量先提升上去，如果不回復力量，是沒有能力與敵人廝拚的。」

凰天開頭的第一句話，說得在在理，所有人聽了都猛點頭，不過，最重要的一個關鍵點，卻沒說，那就是……什麼「回復行力」？什麼時候回復行力的？在那之前，又是什麼狀況？

我很想問，但也曉得這話誰問都行，偏偏就是我問不行，這個魔、雙頭，對的態度非常好，寬容、風趣，表現出與偽裝阿里時不同的另一面，漸漸卸除了天河雪瓊、鬼魅夕的心防，沒幾下工夫，天河雪瓊、鬼魅夕就不自覺地與魔有說有笑，完全被掌握住，展現昔日族王的領袖魅力。

連我也不能肯定，會否因為我個人偏見，我總覺得魔看著天河雪瓊、鬼魅夕的眼神，燃著熊熊慾火，視線總繞著們的巨、屁打轉，像是想將們一口吃下，而且還是一起吃下，看這樣的眼神，我完全可以理解自己為什麼那麼好，這百分百就是從母親那邊繼承過來的慾之。

不過，有一點我很清楚，那就是凰天的這副平易面孔，只專對，我是絕對不到這待遇，如果由我打斷的話提問，多半是又一下踢來，保證讓我痛不生，因此我維持沉默，不願開口。

「母親……」

心夢實在是最善解人意的一個，敏銳地察覺到凰天話中的問題，並且曉得我不好問出口，代我提問，「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活的呢？我們……我是說黑龍會，一直以為您已經亡，您是什麼時候復出的？我記得，您在伊斯塔就出過手，敵住李華梅，救下哥哥。」

心夢一語雙關，這話也是提醒我，不管母親怎樣不好，起碼也在最關鍵的時刻跳出來將我救下，無論我怎樣不滿，都該忍讓。

「那個時候啊……」

凰天一臉不願，似乎很不願意提這件事，「我當時重傷未癒，大部分時間意識也不清醒，巧那時……總之就是剛巧能夠出手，看這小子貨給人打扁了，又看李華梅那婊子不順眼，就出手與過幾招，教訓一下，後來傷勢復發，就又躲回去囉……」

「那後來在索藍西亞，母親您幫哥哥解危，這是……」

「也都是巧啦，剛好人醒著，又能手，就出手過過癮了……乖兒，能不能跳過這一段啊？」

「等一下！我有疑問！」

顧不得挨揍的風險，我提問道：「你不可能剛好又在東海、又在索藍西亞，擺明你就是一路跟著我們，在後頭窺……我靠，我娘是個尾行大變態！」

「小畜生！」

凰天袖子一卷，就要衝過來揍人，旁邊的天河雪瓊急忙將拉住，猶自飛出一腳，差點就踢中我了。

「小兔崽子！我跟著你們又怎麼樣？你以為我想跟嗎？要不是我一路跟著，你這無能的小畜生如此沒用，早就給人千刀萬剮了，跟著你們，是為了及時出手救援，你這小畜生不諒母親的用心，還指責母親是大變態，活該天打五雷轟啊！」

一激烈指責，氣勢洶洶，罵得人不知道怎麼還口，不過……這些話的真實，不只我不信，在場所有人都不信，天河雪瓊、鬼魅夕一起搖了搖頭，心夢的表格外尷尬。

如果凰天真有那麼護兒子，會因為擔心我的安危，拖著重傷的一路跟隨，現在對我就不會是這種態度了。之所以跟著我們，肯定另有理由，只是不好說出口，這才擺起母親的架子，拿母當借口，幸好在這裡的幾個人腦子都正常，沒人相信這段鬼話。

凰天察覺到眾人的不信任，惱怒，立刻翻臉，又要朝我這邊衝過來手，天河雪瓊本就拉著的手臂，這時更不敢放手，用力拉著的手，不讓衝到我這邊來。

單憑天河雪瓊，應該是拉不住凰天的，不過，什麼事都有意外，天河雪瓊這一拉，本來暴怒往前衝的風風天，忽然止住衝勢，手一揚，甩開天河雪瓊的拉扯，卻反過來將一把摟住。

「嘿！還是阿雪小妹識大，看在你的面子上，暫且不與這忤逆不孝的小畜生計較。」

不計較就不計較，但你這魔一面說，一面藉著摟抱的機會，手在人家姑娘的子上使勁，手腳，這又算什麼？

天河雪瓊雙頰飛紅，想要反抗，手卻給凰天有技巧地著，話也被攔住，只能任由凰天揩油，左邊的渾圓不住被彈，幾乎就要從口躍出來，丟臉得很，偏偏鬼魅夕還火上加油，不出聲，純以形說了四個字「孝順媳婦」，這個揶揄，令天河雪瓊紅了耳，偏偏又無計可施，只能在凰天的拖拉下，半推半就地重新坐在旁，繼續被輕薄。

這一幕鬧劇，實在讓人看不下去，不過，後頭也出現一些很有意思的地方，讓我發現，這個魔其實接近，以猛來比喻的話，當獅子老虎吃飽飽的時候，它們是不會主襲擊人的，而我這位王母親……只要讓有得、揩油，手中的子還必須夠大、夠、夠形，就能夠平和下來，正正經經地說話談事……雖說這畫面看起來一點也不正經。

可以想像，當年在凰島上，這個魔是用何種姿態，君臨南蠻各族，各大族的代表上凰島謁見王陛下時，恐怕是心中恐懼，下很吧……

「之前有很長一段時間，我的狀況一直不穩定，必須要借助滿月的月華，才能回復清醒與力量，力量也弱得可以，本不夠格和敵人較量，只好像烏一樣躲著，潛心修練……」

凰天的話裡頭，著許多訊息。滿月的月，在魔法之中有特殊意義，許多厲害的詛咒或黑魔法，在滿月月下，會短暫解咒，凰天這麼說，就表示之前制於某種詛咒，不能隨意行，只有等待滿月，這才能回復過來，之後再慢慢設法，延長自己的活時間。

仔細想想，最初的幾次出手，好像都是在滿月之夜，後來主要都是用水月夢蠱，直接在我夢中出現，這大概是因為詛咒漸漸失效，雖然回復清醒的時間變長，卻還未能回復力量，只能在夢境中出現，不敢或不能直接現，怕遭到敵人的打擊。

至於所謂的敵人……除了黑龍王，更有何人？黑龍王之所以瘋得那麼徹底，就是因為當年在凰島上的打擊，他對心夢尚且下此毒手，如果知道凰天尚在人世，那還不瘋了一樣衝來宰人？

凰天力量未復，哪會是黑龍王的對手？這人比狐貍還要，當然不會在自己最虛弱的時候，把自己暴在敵人目底下，肯定是找個好地方躲起來，等自己狀態十足，才出來清算舊帳。

第四十九集 破碎虛空篇 第四章 睥睨百·強中之強

「之後有一段時間，我在索藍西亞閉關潛修，想在最短時間回復力量，過了一段與世隔絕的日子，哪知道這小畜生如此沒用，我閉關閉到一半，緣的應讓我知道外頭出事，我被迫中斷修行，到外頭一看，才發現整個世界都變天了。」

凰天怒瞪了我一眼，道：「我出關的時候，小畜生正給人關到監獄裡去，那幾個也都變石頭啦，可惜我都還沒幹過咧……呃，不對，是還沒有機會好好認識、通……呃，又不對，是通，絕不是通彼此的，我怎麼會是那種人呢？哈哈哈哈～～～」實在頗為慶幸，這人是南蠻族之主，若在大地上其他人類國家王稱霸，絕對是一場浩劫，會為比黑龍王更糟糕的暴君。

我之所以這麼說，倒不是因為男通吃，標準雙頭，而是因為在出關後，發現形不妙，兒子神失常，被關進監獄，黑龍會與李華梅聯合，開始席捲整個世界後，急回復力量，所使用的方法。

「……那時本來是想說，我又不會治神病，已經被關進監牢的瘋子，也不用急著去救，多拖點時間也不會死，擱著就擱著了，先把力量回復過來，再去監獄裡頭拉人，哪想到……小畜生就是小畜生，你在不該進去的時候進去，不該出來的時候又出來了！」

凰天罵道：「你坐牢不打，害得我要中斷修行，提前出關；你出獄也不打，偏偏鬧出那麼大靜，害得我又提前出關，你這小畜生擺明就是來整我的！這次沒辦法，只好一路跟著你們，暫不面，在後頭修行。」

「娘，做兒子的沒什麼可說，但你的修行方式……特別的啊！」

「比起伊斯塔與傳統的南蠻部落，這算得了什麼？連千人祭的規模都不到，一點效率也沒有，不然需要連續屠掉幾個村鎮嗎？」

凰天復出之初，辣手屠村滅鎮，還不單單只是殺人，是用采補的技，將那些村鎮的男人搾乾，無分老，枯竭而死，甚至連人也不放過，把那些人都用搜手之類的技巧，讓們慾，斃命，至於洩出的真，要嘛是自己服用吸收，藉以平復急速暴增的真，要嘛就是隨手化春藥，給那些男人服用，令他們興持久……然後被搾得更干。

有些年紀太小的與嬰兒，實在不能幹的，據說都給直接斬首，施行黑暗活祭，增長本修為。這些嬰的魂魄與，在黑暗魔法中可是搶手貨，過活人祭，對個人修為助益極大，比吃靈芝人參更有效，只不過若論道德層面，那就……

以凰天的第八級修為，這種規模的嬰祭，對的助益恐怕沒多大，這麼幹，也就是本著一滴一毫都不浪費的心理，要嘛不做，要嘛做絕，在的心裡，不但沒把人命當命，只怕也不把自己當人，所以才能幹得那麼徹底，要是讓為黑龍會之主，死的人肯定比現在多很多。

至於與那麼多的男人幹過……這已經不是我該在乎的問題，反正，羽族傳統如此，不是第一個幹過那麼多男人的凰天，也絕不是最的一個……

「……再後頭的事，你們也都知道了，有什麼好代的？」

「唔，我也不想多問，但有一件事，我有必要搞清楚。」

我皺眉道：「你到我夢裡來，要我找回心夢，為什麼不警示我黑龍王就潛伏在邊？如果你先提醒我，說不定就能……」

「能怎樣？憑你這鳥樣，屎就有你吃，豪氣話是不到你的，就算你早就知道，除了自殺，又有什麼事可以做？」

凰天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好像很懊惱一樣，搖了搖頭，「再說，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你要我怎麼提醒你？」

「什麼？」

我聞言都跳了起來，指著凰天，道：「你不知道他是黑龍王？我沒有聽錯吧？」

「見鬼了，我是天才，不是包打聽，我哪知道你是否短小早洩？他是黑龍王還是東海龍王？」

凰天理直氣壯道：「他當年上凰島，只說自己是流浪畫師，因為嗜好所以和朋友組樂團，名片上又沒寫自己是黑龍王，我怎麼會知道黑龍王就長這副鳥樣？」

「可……可是……」

我腦裡一片混，想不到會是這回答，「卡翠娜曾警告我，要當心那個男人，連卡翠娜都看出來了，我以為你……」

「神經！卡翠娜要你小心那個男人，有要你小心黑龍王嗎？讓你小心，是因為那男人被我甩了，可我一年不知甩掉多男人，超過九都發誓要報復，這還不包括被我直接從床上一腳踹下凰島的，我有可能一一去在意他們嗎？」

凰天道：「黑龍會進攻凰島的時候，我也想不通，是哪路人馬來犯凰島？後來知道是黑龍會，但……我哪知道這是因為黑龍王求不遂，被我甩了？」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大盲點，我之前都沒有想到。那個男人掩飾得太好，一直到現在，只怕世上仍沒幾個人知道他就是黑龍王，就算是與他深厚的心禪大師，也未必曉得，甚至未必肯相信，那個素來只懂畫畫寫文章的風雅畫師，就是一手控黑龍會的幕後王者。

代到這裡，該說的話應該都已經說了，我想討論一下今後去向，不過，看天河雪瓊滿臉通紅，彷彿醉酒，看來不只是難為，恐怕還被挑起了慾，生出反應，如果再這麼下去，估計馬上就要了底，開始出醜了。

雖然在這裡的都是自己人，沒什麼好怕丟臉的，但天河雪瓊素來矜持，還是給留點餘地為妥，便道：「母親大人，別的事，我是沒什麼意見啦，反正你武功高，功高一階死人嘛，但你的手……能不能先放過一下，的子被你這樣，別說紅腫，就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好歹諒人家一下吧。」

凰天眉頭一皺，正道：「諒什麼？不是你的人嗎？你這小畜生是我兒子，你的人就是我私房菜，讓我沒事子屁，就是對母親盡孝，敢說個不字？不夠大不夠的子我還不咧，是給面子，給臉不要臉了。」

「呃，姑且不論私房菜的部分，我和阿雪……還沒有拜堂或行禮，算不上夫妻，現在就要盡孝，說不太過去吧？」

「有什麼說不過去的？什麼禮數全是虛的，屁眼是你幹的，前頭是你開的，難道還能給別人嗎？不信下子看看，誰敢說不是你的人？自己若敢說個不字，我現在就斬了的漂亮人頭當球踢。」

凰天一手，一手腰，大馬金刀的坐姿、魯的言詞，看起來與其說是王，倒更像是山大王。我無言以對，向天河雪瓊，恰好迎上求助的目，遲疑片刻，終於還是開口。

「母親，也就算了，你覺得這是盡孝，那就吧，不過……我辛辛苦苦搶來騙來的人，你手一，就了你的私房菜，天底下沒這道理吧？你這麼搞，我以後哪還泡得到妞？共產主義這種邪惡的制度，注定是不長久的啊！」

「唔，小畜生倒也言之有理，自古英雄本好，好是無所謂的，但被當是只佔人便宜的共產分子，就像整天只想手要白書的雜碎一樣，那就很衰了……」

凰天眼神一亮，抓道：「有了，小子，等將來我回南蠻重開後宮，後宮的員，你都有使用權，只要不玩死，其他玩殘或玩大肚子，都隨你的便，如何？」

……我自命賤下流，都不曾有過開後宮的念頭，這個魔坐在這裡，我人的，居然已經想著將來回南蠻重建後宮？這是什麼世道？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從理智上來說，我並不喜歡這個提案，甚至有些反，無奈我的反應迅速，聽見這提議，想也不想就搶先道：「你後宮裡的佳麗有多？該不會只有幾個或十幾個吧？區區一些庸脂俗，就想換我家的大狐貍，天下豈有這等事？就算你是我老母，我也誓死不從。」

一番話說得大義凜然，擲地有聲，正被魔掌辱的天河雪瓊，眼中閃爍著的水，彷彿看到了獲救的希；凰天卻是一副不屑的表，豎起食指晃了晃。

「幾個？十幾個？小畜生真是狗眼看人低，你當這是小孩子玩家家酒嗎？羽族法典明文規定，羽族所有自出生起，全都是凰天的後宮玩，違令者死。所以全羽族的人，都算我的後宮，即使不算這些，我另外豢養的異族佳麗與母畜，最的時候也超過一百二十個……怎麼樣，現在你還抵死不從嗎？」

「一口價！！」

實在太過激，我連裝裝樣子都忘了，口而出就喊，天河雪瓊聽完，就像驚的兔子，彈跳起來便想往外跑，卻給凰天一把拉回來，探頭就埋到天河雪瓊的口。

「哎呀！真是想念這氣味啊！又香又甜的，真正的牛可沒這麼好味，我說丫頭你也別抗拒了，你的和屁眼都已經給了那小畜生，順理章要孝順母親的，我要求也不多，就像以前那樣，常常主一碗給我，就算有孝心啦，哇哈哈哈～～～」聲聲笑，勾起了我的困，從阿里時期起，這魔就對天河雪瓊的水表現出高度興趣，活像是個缺乏母的水狂，這一直讓我到不解，因為即使是我這麼缺乏母的案例，也從不曾對水迷到這種程度，此刻聽見最後那句話，一個念頭如閃電般在腦海閃過。

「且慢！」

我一喝出聲，凰天登時驚覺自己失言，起就想往外衝，但有過上次的經驗，此次我已有準備，喊了出聲，「攔下！別讓跑了。」

鬼魅夕、心夢在這件事上，都站我這邊，聞聲立即配合我封鎖，將凰天的去路堵截，凰天對上鬼魅夕，還可以施殺手突圍，但上兒，就算明知是幻影，也不好出重手，就這麼給截停下來。

我腦中多個念頭此來彼去，慢慢歸納出線索，「阿雪主一碗給人喝，這種待遇，除了我之外，就不曾讓別人過……」

「呃，是為娘的理虧，你可以當我沒說過這句話嗎？」

素來蠻橫霸道的凰天，在這個問題之前，居然退道歉，這很不尋常，代表想掩飾真正的。

「除了我之外，沒人用碗喝過阿雪的，阿雪更不會主給人喝，但這裡頭有一個盲點，那就是……」

我邊想邊說，想到最後的這個答案時，自己的眼睛不瞪大，喃喃自語，「……紫羅蘭？」

要比起喝的次數，紫羅蘭還遠遠在我之上，畢竟找一個狼來喝，還要付上屁眼作代價，被幹得屁酸，阿雪當然也想懶，主，讓紫羅蘭喝了就算，反正那頭豹子超這味道，一個願，一個喝，正是絕配。

紫羅蘭自從進索藍西亞後，就失蹤不見，在這種兵荒馬的時局，找人都未必找得到，哪有時間去找一頭豹子出來？好在我也不是很在意，當初要不是阿雪堅持，我才不會浪費伙食費在這頭豹子上，失蹤了就失蹤了，沒啥可惜，不過，現在想來，紫羅蘭時候的貪婪樣，就與此刻凰天的急表相仿，該不會……

「你！」

我一個箭步竄上，手指著凰天的鼻子，「你就是紫羅蘭！」

「哈，天大的笑話，我堂堂凰天，怎麼能與那頭衰樣豹子相提並論？」

凰天斬釘截鐵道：「我對天起誓，如果我和那頭豹子有什麼關係，我就沒兒子送終，兒子死無葬……」

「且慢！」

還以為會發出什麼毒誓自清，沒想到卻是如此發誓法，我急忙道：「欺負男人算什麼英雄？有種你就拿兒發誓，或是說，如果你與紫羅蘭有關係，兒就死無葬之地！」

凰天要發毒誓，這多有些心虛、轉移視線的味道，以的個，要是真的心中坦然，早就一拳把我打飛出去了，現在這樣顧左右而言他，擺明心裡有鬼，只不過我也沒料到，我才這麼一說，凰天就馬上屈服。

「好吧！我承認，紫羅蘭就是我，因為到詛咒，我有很長一段時間變豹子，無法維持人形。」

「……娘，我知道這話對你已經沒什麼好說，但……你重輕男的差別待遇，也實在太過分了吧。」

「去！你不過就是一個賠錢貨，怎麼能和你妹妹相提並論？快去死吧！」

駁斥了我的要求，凰天雖然尷尬，但還是在我們的追問下，作出代。

其實，我與心夢，是長得不像的異卵雙胞胎，我生出在先，心夢卻是在後，而且還是以胎蛋形式出生，要經過孵化，才能真正誕生出世。在羽族歷史上，這種雙胞胎的例子極為罕見，可能是因為本代凰天超級變態，所以連這種萬中無一的例外，都被生出來。

喜獲麟兒，本該是大喜，但男人在羽族中沒有地位，為了避免孩子出生未久，就被弄奴隸玩偶，凰天把男嬰送走，被變態老爸的使者給接了回去。

「再等等！」

我問道：「這有點奇怪，你不知道那傢伙是黑龍王，卻曉得我老爸是誰，好像有點……」

「有點什麼？那傢伙只報名字，又沒說自己是黑龍王，你老子一開始就說自己是源堂·法雷爾，有什麼難找的？」

「呃……好像也對，變態老爸如果要行事，會直接大範圍滅口，不會用假名字這麼沒效果的方法，那……請繼續。」

男嬰送走，但心夢公主的胎蛋，尚需時間才能孵化，凰天因為生產未久，大損元氣，而黑龍會便趁這要命時候發奇襲，兩式究極魔法，本來應該可以清凰島上的雜魚，留下重要人的命，但黑龍王、黑巫天卻算一件事，那就是虛弱的凰天，並不是沒有抵抗能力。

生產未久，元氣大傷，如果要正面手，凰天沒剩下多戰鬥力，但羽族的傳承神，卻給了凰天一搏之力，那件神就是七聖之一的聖者之杖，在羽族手中被開發出了新的應用技。

「每一件創世聖之，都藏了一式究極魔法和其他中低階魔法，發的方式各有不同，以聖者之杖來說，使用者的神與聖者之杖同步，就能發裡頭的末日天譴，但在神同步的過程中，聖者之杖會侵蝕使用者的魂魄，如果本的神修為不夠強，還沒正式發天譴，就直接植人了。」

凰天道：「過去，使用聖者之杖的，多半都是得道高僧，用禪定的方式進行神同步，每次發，使用者必定淪為魂魄碎裂的行走，從無例外，直到聖者之杖傳我族，在前輩們的研發下，找到了更高效的使用法。」

「……更高效的使用法？你說的該不會是……手杖上的那些文字，把這枝聖當自棒一樣來用吧？」

聖者之杖正在我手裡，順手拿出來一看，想起織芝當日用它發天譴的形，頗為神傷，不過再想到這枝自手杖，可能被我母親用過、被我外婆用過、被我外曾祖母用過……我的覺就很複雜，不曉得該把這玩意兒供起來拜，還是立刻扔開。

「我族先人偶然發現，用合的方式與手杖神同步，效果比禪定好上數十倍，更能夠大幅減緩靈魂侵蝕的速度，以此發手杖中的各階魔法，傷亡率比以前低多了，這可是超越慈航靜殿的偉大就。」

「娘！」

我舉手發問，「請問那位發現這的羽族先人……是在什麼形下發現的？」

「這個……據說是和一個利奇·羅伯特的技王，在嘗試新花樣的時候偶然……」

凰天說到這裡，忽然發怒，「小畜生，你關心這種鳥問題？找死啊！」

「嘿！我娘是鳥人，我當然關心鳥問題，這怪得誰來？再說，這手杖如此穢，我總得瞭解一下，看看它與我親生老爸相比，到底哪個比較強？」

據當年的說法，變態老爸之所以能打敗眾多競爭者，和魔老媽生了孩子，既不是因為他武功高強，也不是因為他文彩過人，更與什麼品德、人沒有半點關係，純粹就是因為他能力了得，這才征服人歸，對於這其中的辛，我雖好奇，卻一點也不想要瞭解，現在不過隨口胡扯兩句。

哪想到，我這麼一問，凰天卻出陶醉的表，連連搖手。

「不能比，不能比，聖者手杖雖然會發發熱，近似真人，卻怎能與你那賊父相比？他有一招自在的，非常厲害，能令如同橡膠彈，後來還益求，開發出二檔、三檔的變化技朽，特別是三檔，變化無定，無堅不摧，簡直就是高升天的保證……呃，我為什麼在說這個？」

確實是好問題，我也很納悶，怎麼話題會忽然轉到那邊去？不過，這一番話語驚四座，天河雪瓊一臉驚訝，鬼魅夕則是聽得津津有味，這種表讓我有一種很不好的覺。

不過，話題回歸主線，凰天當時氣力不繼，眼見大禍臨頭，只好取來聖者之杖，不顧一切地使用。

末日天譴的威力，我們在華爾森林親眼見過，那真是恐怖得很，若是能夠使出，要破風怒號應該沒有問題，只不過，凰天知聖者之杖的，更曉得用手杖發究極魔法的代價。

當前勢，天時所限，凰島上半數的結界與厲害兵，都無法使用，凰天也沒力氣武，不過風怒號的威脅有限，如果不用末日天譴，羽族有八可能滅族，凰天卻頂多落個重創、傷殘，喪命可能很低；如果用了末日天譴，羽族能在此波攻擊中保全的可能有八，凰天斃命的可能則高達九九。

這種要命的選擇，讓豪邁如同凰天也心存僥倖，連續施放了幾個中階、高階的系魔法，試圖破去風怒號，但到黏膠海嘯的干擾，未能功，到最後把心一橫，要認真發末日天譴，但自靈魂已侵蝕過深，才發到一半，便無力支撐，整個神魂崩潰。

凰天道：「……失去記憶前的最後印象，就是黑雲掩了過來，我的也在迅速變形，由人化，然後……就沒記憶了。」

記得以前曾看過資料，碧玉龍豹是一種非常奇特的魔，每個時代都只有一頭，沒有族群，沒有同類，如何繁一直是生史上的謎團，照凰天說的話看來，所謂的碧玉龍豹，本就是使用聖者手杖，靈魂侵蝕過度，由人退化所變。

以合之法，發聖者之杖的技雖可行，但對素材的要求卻非常高，「質量」不過關的子，別說與手杖神同步，就算想要把手杖進都不行，當初我們在華爾森林，除了織芝偶然功，其餘的人都不進去，連羽霓都被拒絕，這還真是一枝超挑剔的手杖，以此為大原則，難怪一個時代只有一頭龍豹，畢竟夠格使用手杖的人太，有了手杖也未必就會用，用了可能直接變活或植人，要能夠撐到詛咒發作，化人為的，實在太太。

凰天化為龍豹，在大部分的時間裡，全然沒有自我意識，就只是單純順著野本能而行，要吃就吃，要拉就拉，要干便干……好吧，我不得不承認，這和是人形的時候本沒差，哪怕之前頭戴王冠，穿華服，坐在玉座上，本質也就是一頭披著人裳的母，想吃就吃，想幹便干……

不過，凰天畢竟不是普通人，哪怕淪為，也在漸漸回復，歷經二十年的時間，慢慢回復了記憶與意識，一開始只是很短的幾秒，隨著時間過去，一點一點變長，我們完全沒有察覺，紫羅蘭的那雙麗瞳，從單純的野，變得蘊藏智慧。

當我們自格達撤退出來，準備前往索藍西亞，基本上已經神智盡復，只不過還沒辦法隨意回復人形，必須要借助滿月月，此時大環境的氣氛不對，令有所警覺，趁著碧安卡來襲，羽霓被擒，趁機開溜失蹤，覓地潛修，要盡早把力量回復，同時突破詛咒，能夠真正以人出現。

計劃都是很完的，就是實行起來，有些不盡如人意，凰天功破去詛咒，只是力量尚未復原，黑龍王那邊就攤牌，遲了一步，便只能繼續於暗中，冷眼注視時局變化，等待時機，因為敵人的力量實在過於強大，過早臉沒有好。

「現在我已經完全回復當年的力量，不過，也就僅是如此。」

凰天冷笑道：「這些年裡頭，其他的人可沒閒著，特別是最該死的那一個，我認為他已經突破第八級的界限，擁有傳說中的第九級力量了……」

這個判斷很合理，畢竟在我們的力追趕下，鬼魅夕與我都已經到了第七級的高段，天河雪瓊甚至突破至第八級，若原本最強者級數的那些前輩，沒有毫長進，修為停滯不前，那我們也不用集合什麼七聖，直接發帖把師長親友邀來，集合當世第七、第八級的強人圍剿，把黑龍王打醬就行。

只是……

我皺眉沉道：「唔……這可不妥啊。」

凰天哂道：「小子，怎麼了？想在這裡扮智者還嫌早啊，你要是有那種智力，就不會被人耍到神失常，進牢吃大便了。第九級是傳說中的級數，力量強到怎樣的一個境界，完全無法預估，圍毆什麼的，是外行的愚蠢想法，稍有不慎，隨時可能被對方反殺，一殺多。」

「不，我想的……不是這個。」

「哦，那是什麼？」

「你就是紫羅蘭，這就表示……天啊！你剛剛登場就被野過，太可恥了！」

我大聲嚷著，更不忘火速彈跳起來，往後拉遠距離，以防魔頭惱怒，對我下殺手，哪知道一向火的魔，居然對這話題毫無反應。

「是啊……太沒勁了，搞沒幾下就全都了，還以為野能撐久一點呢，居然沒有一頭比得上你的賊老子。」

冷淡的態度，讓我愣在當場，好半天才出一句話。

「呃……我只能說，變態老爸他……真是太變態了。」

第四十九集 破碎虛空篇 第五章 天使惡魔·親如一家

每個人小時候，都寫過類似「我的媽媽」這種作文，我自然也不例外，對於不曾見面的母親，我有過許多的憧憬與想像，但若早知道是這樣的人，我肯定直接就把作文簿撕爛，省得玷污紙張。

不過，天生萬，一自有一克，凰天看似天不怕、地不怕，但只要一個人心裡有重視的東西，就可以拿來利用。為了證實這一點，也為了讓我們以後安全一點，別老是覺旁邊有一頭食猛，我找凰天私下商量，希稍微收斂言行，被一句話給罵回來。

「哈！好笑，我高興怎麼做就怎麼做，哪到你這小畜生來說話？」

「話不是這樣講，娘，你特立獨行，這樣子做事很難看啊！」

「有什麼好看難看的？雄獅從不在乎羊群的想法。」

「我知道你不在乎雜魚，但你這樣子肆無忌惲，心夢很痛苦啊！」

「什、什麼？」

什麼都不在乎的凰天，出了驚駭的表，而我趁勝追擊，解釋了黑龍王的特殊教育，心夢的道德很重，對於母親這樣的言行，到非常恥與痛苦，只不過長有別，不便出言反對，只能暗自垂淚。

「有一個這麼逢便抓，見到男人就抓來上，連他妻都不放過的母親，你以為心夢會好嗎？從小一直相信，自己母親是溫、善良的正面人，而你一出現，就只會當著的面辱兒媳婦，你真以為這樣會好？」

「這個……我……」

凰天踉蹌後退數步，看那個樣子，好像是被第八級力量的一掌給打中，我見狀心喜，出滿臉熱淚，激憤道：「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心夢有多難？你等於是把的心挖出來，扔在地上用力踩，你這麼做，對得起自己的兒嗎？你還敢在面前自認是母親嗎？」

這個指控的威力，大概比得上第九級力量，凰天呆若木，然後狂嘯一聲，抱著頭衝了出去，我站在原地，看母親漸漸遠去的背影，垂淚了一會兒，直至確認已遠去，這才大笑出來。

「……果然，好好哄一哄，母豬也會爬樹啊。」

我笑著聳聳肩，回卻看見天河雪瓊、心夢都站在不遠，強忍著笑，朝我看來。

「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

「老師……」

天河雪瓊似笑非笑，道：「你用這種手段對付自己母親，不妥吧？」

「不妥才怪，你要是有什麼不滿，以後每天早上就自開開，去給幹過一次，也干再回來，這樣我就不用多事管你了。」

我怒瞪向在一旁忍笑的心夢，「還有你，別以為可以置事外，如果讓那個魔繼續肆下去，沒多久就會把手進你和罩裡，連你也照幹不誤。」

「呵呵，那也不錯啊，娘親是大地有數的技名人，若真有那一天，我就閉目，當是盡孝囉。」

心夢笑道：「最重要的是，哥哥實在說得對，我傷心難過，只會讓敵人稱心如意，所以我要開開心心過每一天，人生的各種樂趣，讓我的敵人都難過。」

其實這些話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沒太認真，難得這丫頭聽得進去，真是上上大吉，畢竟，不管是什麼正理、歪理、真理，只要能幫助人找到解，就是好道理了。

心夢這麼高興，我也寬心許多，但天河雪瓊的表越來越困，以的聰明，肯定早就看出來，我與心夢之間的關係不正常，之前可能是沒敢肯定，不好開口，現在……的表就怪怪了……

「哥，娘就這樣走了，會不會有什麼問題？我擔心……現在心激，會不會被人給襲了？」

「安啦，那個魔看起來魯莽衝，其實比誰都算盤打得，就算衝出去的那一瞬間心，幾秒後就冷靜了，只不過以的作風……既然衝出去了，就不會白白浪費，起碼也會去探聽點報才回來，上次就是這麼幹的啦。」

我來到心夢邊，悄聲道：「幹不幹？」

話說得含糊不清，別人未必能懂，但以心夢的冰雪聰明，又怎麼會不明白我的意思？

「……這樣子，真的好嗎？」

「囉嗦，哥哥的話你不聽嗎？」

「……聽，那我去做點準備。」

有個聽話的妹妹，就能掉不麻煩，我接著來到天河雪瓊邊，說有重要大事要與商量，請與我一起回到屋裡……也就是回到拍片廠去，不過，天河雪瓊實在太瞭解我，我才剛這麼說完，臉陡然一變。

「我、我才不去呢，你這種眼神，說有什麼重要事一定是假的，你……你是想要來吧！」

和這些人一起混得太久，我的想法、習慣都被們清楚了，是好事也是麻煩，好是合拍的時候心有靈犀個眼們就明白；壞就是太被們瞭解了，偶然一下眼神中出邪念，也立刻被識破。

不過，既然都給拆穿假面了，那就擺明車馬當壞人……

「囉嗦！馬上跟我進去，今天你是願意得干，不願意也一樣得被我干！」

「你！你們母子倆怎麼都一個樣啊！」

「不一樣就不母子啦，你羊虎口，誤歧途，想跑也跑不了啦。」

我將天河雪瓊一把抱住，阻止跑，就這麼抱著回到屋裡。屋裡的裝潢是森牢房，除了幾座鐵柵欄把牢房間隔開來，天花板上還懸垂許多鐵煉，可以將人吊起來，再加上牆角的刑，看起來果然很有監獄的覺。

「這個死白拉登，什麼佈景不好搞，儘是弄這種監獄，他是不是很喜歡監獄片？還是以前在什麼地方坐過牢啊？」

我抱怨兩聲，將天河雪瓊半推半勸到鐵柵欄邊，也不多話，直接把手探的法師袍，恣意那圓碩的瓜、滿多的雪。

「不、不要啦，現在是做正事的時候，你不要……」

「囉嗦，有什麼正事比干你還重要的？」

「剛、剛剛才幹過的啊，還沒幾個鐘頭你又……還有，母親才剛走，你這邊又纏上來……」

天河雪瓊的語氣略帶嗔怨，我笑道：「沒辦法啦，你嫁到我們家，以後就是這樣了，母親幹完就老公幹，老公幹完母親又要干，沒有連公公都來一起幹，已經算是好運啦，不過我老爸變態的，說不定會反過來要你干他也未可知。」

聽了我這半真半假的恐嚇，天河雪瓊一時呆若木，我忙著補上一句，「現在魔跑了，趁著不在，趕快幹一次，不然等回來，這魔沒人，看著我和你幹，萬一慾火被撥起來，把我幹了無所謂，干了我也沒關係，我就糟糕頂，你還不快點分開，是要等回來嗎？」

「呃，好像還真有幾分道理。」

天河雪瓊聞言，點了點頭，沒再反抗，靠在鐵柵欄上，擺明任我為所為。

我上下打量著天河雪瓊，再一次讚歎冬雪天的傾城仙姿，優雅的氣質，曼妙的材，兩瓣如水桃般的圓滾雙，驕傲地聳立在白法師袍；渾圓豪碩的雙峰，在前撐得兩團飽滿，一對櫻桃在質布料下若若現；直的鼻樑、瓜子型的掌臉，如若削尖的下上，著高貴恬淡的氣質，正式破瓜、識曉人事後，天河雪瓊了點的青，多了點婦的嫵圓潤，眼波流轉間，不要說男人了，恐怕連都會為著迷。

趁著天河雪瓊神不守舍，我把的法師袍下擺掀開，出裡頭的白底，這條純白的質，已經滲滿了的氣味，剛才凰天的，用上催手法，天河雪瓊的花谷早已潺流，若時間再長一點，肯定連上頭的水都會噴出來。

我沒有直接去那條底，只是把底部拉到旁邊，出了沾著晶瑩的花谷，湊上去就吻了一口，天河雪瓊一聲低呼，本能地用手捂起臉。

「阿雪，為啥要遮住臉啊？剛才的大膽放到哪去了？」

我帶點戲謔的口氣笑問說話。

「那、那時候……漲……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唔！」

天河雪瓊呼一聲，由於暴出來，頓時浮起大片皮疙瘩，尤其是的雙之間，順的恥如萋萋細草，在那紅艷潤的兩片貝周圍。

我的手輕輕過大部，指尖微微用力的撓了幾下，天河雪瓊看起來很是難地扭了扭，兩片花悄悄綻放，花谷中潺流，上亮晶晶的。

出手指，我按向那兩片淺紅盡頭的花，忽忽捻，直弄得天河雪瓊兩打，被白包裹的雪急擺。

「不要……好難……這覺好不舒服。」

天河雪瓊連連，說話斷斷續續的。

我不去理會，弄了幾下後，蹲趴到兩之間，撥開那兩片的花瓣，出舌頭向探去，狹窄的花道在舌頭鑽下逐漸張開。

天河雪瓊的極為敏，舌頭剛剛進去，花谷裡就湧出清的，源源不絕順著舌頭流出來，連我的臉上都沾了一大塊。不過，此時天河雪瓊反倒沒了聲音，我抬頭起來一看，兩眼失神，呼吸急促，角就有一水出現。

這正是我要的效果，而當我抬起頭，在天河雪瓊旁不遠，出現了心夢的影。

剛才心夢說要去做些準備，所謂的準備，和水月夢蠱的特有關。心夢告訴我，水月夢蠱雖然能憑空製造幻象，將群眾拉集幻覺之中，但這樣的施，不但極耗魔力、力，效果也不穩定，不能長時間維持，最好還是找一個介，寄魂附於介之中，這樣使用水月夢蠱，一切消耗減半，效果也能穩定維持。

不過，這個介可不好找，寄魂附必須在「沒反抗」的形下進行，所以，要嘛是彼此強弱懸殊，侵之後徹底制對方元神，反抗不得；要嘛就是對方心甘願，借出。但不管是哪一種，寄魂附在活時，會大幅消耗宿主的元氣，修為好一點的，事後力虛，如果是普通人，就是大病一場，或者乾脆一點，變乾了。

這僅是對宿主的影響，而對施者本人，寄魂附時，六加倍靈敏，什麼刺激都加強逾倍，要是承不住這分刺激，分分秒秒都會心肺衰竭的。

心夢說要去做準備，應該是寄魂附去了，這附近又沒什麼別的人，心夢就算想要胡抓個村婦來用，也沒人可以給抓，所以，只怕是附到鬼魅夕的上了。

我發霸者之證，視心夢放出的神迷彩，果然，在全無破錠的幻象之下，站在那裡的並非虛象，而是實，就是一臉睡眼惺忪的鬼魅夕，看來神智盡失，整個完全由心夢控，我不曉得心夢為何要出這麼高段的法，莫非是嫌用虛象做不夠過癮？如果是這樣，那可真不愧是凰天的寶貝兒 。

心夢來到天河雪瓊的旁邊，也不多話，將從鐵柵欄上拉開，攔腰一把摟住，輕輕吻上的後頸、耳朵，天河雪瓊遭遇奇襲，軀一，眼睛睜開，發現了後的心夢，大吃一驚，想要掙扎反抗，卻給我在兩間的瓣上一，渾力氣消失不見，癱靠在心夢的上。

「阿雪小姐的好香呢……」

心夢語輕喃雙手環抱住天河雪瓊的超細腰，慢慢往上移，來到兩團傲人的H上，由外往繞著圈，手法非常有技巧，這手功夫一，我對這個妹妹登時刮目相看，凰天的統、黑龍會的出，堪稱先天加後天的雙重保證，看這不疾不徐的手法，就不得不令我暗讚，這可能又是一個技王了，有配合，天河雪瓊……這下要爽死了。

「你們……幹什麼……嗚……」

心夢的手終於上天河雪瓊雙，慈航聖眼睛半睜半閉，小卻不住，心夢把手到天河雪瓊後背，先解開綁脖的繫帶，再把抹的掛鉤輕巧挑開，然後從深深的，拽住抹用力一扯，本來就大半在外的H罩杯巨，一下蹦了出來，好像兩個灌滿水的水袋，停在前，輕輕搖曳。

「嘿嘿，你和鬼妹的好，和我母親的也不錯，就只剩下心夢你比較生疏，現在該是促進流的時候了。」

白白，有若麵團的兩圃巨，看起來就如味的糕餅，暈很大，淺淺的紅，更是這片雪白世界上的麗點綴，我不自，一口含住左邊的暈，用力的吸吮著。

天河雪瓊仰起頭，一邊低著，一邊用力把我的臉按在口，圓碩的瓜如的氣球般飽滿變形，紅蓓蕾也在我裡，由而慢慢變得堅。

與此同時，在天河雪瓊後的心夢也了，繞到側面，先是用兩手指夾依右邊的蓓蕾，大拇指輕輕在尖撥，然後垂首下去輕輕咬住，舌頭在尖快速撥弄。

從上方俯視，天河雪瓊就像是一頭豢養在柵欄裡的大，我和心夢則是求著的，分別趴在口，吮著紅蓓蕾，讓雪白的瓜隨著手掌，彈生波。

如人……又似，甜的，靡的氣味，人的雪白，圓碩搖，在沒有什麼比這更人了……

「心夢，要不要嘗嘗阿雪的？這可是天底下最好喝的喔。」

我刻意調笑，心夢卻報以一笑，搖了搖頭，「不用，我找到更好喝的東西了。」

這話讓人有許意外，但很快就用實際行來表明，蹲下去，埋首在天河雪瓊的兩間，繼續我之前未完的工作，起小狐貍的瓣。

私部位，被陌生人的舌侵，天河雪瓊的反應不小，整個人幾乎像電一樣彈跳起來，卻被我及時擋住，吻封住的紅，讓那聲驚呼沒能出口，一面熱吻，一面雙手不停地在兩團雪白瓜上時而撥，時而畫圈。

憨沸騰如同火山，天河雪瓊吮住我的舌頭，大口嚥著我的口水，雙腳頻頻打，似乎再也無力支撐，後的尾也搖，但卻用力起花谷，主迎向心夢的靈活香舌，不停扭。

我一手仍然在房，另一手用兩指頭，如小人跑步般，在兩團雪白的各彈跳著。

「……不……不……我不能同時和你們兄妹，這、這是……啊！我的子好熱……啊……」

「哈，何必那麼見外？心夢的舌頭可是很厲害的，過去只有我能，現在開始便宜你了，你等一下爽完升天，千萬要記得向心夢說謝謝啊，不然不禮貌的，哈哈哈～～～」我用右臉著天河雪瓊的雪頰，然後如蜻蜓點水般起的左邊耳垂，慢慢咬住，用牙輕揠著，天河雪瓊的聲越來越大，閉著雙眼，用臉和肩膀把我親吻的頭夾在中間，然後不停的。

上面的熱吻，對下頭也有影響，天河雪瓊花谷中湧如泉，流了心夢一臉?抬頭仰視，俏麗的表，怎麼看就怎麼可，付出型的人最麗，這話真是一點也不錯。

前戲挑逗做得差不多了，其實，天河雪瓊的心態，比阿雪要開放得多，只不過我這邊的關係實在太、太雜，這才搞得難以接，相信只要讓爽上幾次，就能糊里糊塗地接了。

我一把將天河雪瓊攔腰抱起，帶進柵欄的牢房，推翻轉，讓趴在牢房地面鋪的稻草上，任由稻草著圓碩瓜，法師袍下擺早已掀起，兩瓣雪白大的屁，時而上下、時而左右輕擺著，好像孔雀張開麗的羽翎，吸引著異的進。

「嘖，不偶爾從這角度看看，都只記得你是巨了。」

我邪笑道：「心夢，你來看，蛇族那群白癡，就只懂得移肋骨、改巨，不明白軀有其他的麗妙。」

「哥，蛇族沒有下半，你這麼說，對們苛求了……」

「對喔，那你過來看看，阿雪不但巨無敵，這個屁又白又大，又夠圓，比滿月更漂亮，哥這輩子幹過的人多了，屁白又這麼多，推撞起來有浪的，就這麼一個。」

我在天河雪瓊的大白屁上，重重拍了一記，浪、巨雪波，看得人眼都花了，「告訴你，阿雪的子那麼大，是蛇族造的孽，但屁這麼大，是你哥哥我的傑作，沒有我天天這，哪可能變得這麼又圓又大？」

這番別開生面的誇耀介紹，天河雪瓊兩頰飛紅，憤死，這不是將當慈航聖或，完全就是對待、母畜的口吻，不過，倒也沒發怒，只是低著頭，用頭髮遮著表，不讓我們看見，反倒是心夢，聽我這麼介紹，兩眼放，像是非常興，還主湊上前，親吻那又白又大的。

被人這麼親屁，對天河雪瓊來說，也是一種新刺激，低垂著頭，咬著，不敢發出聲音來，生怕洩了自己的舒爽，可是那不住抖的白桃、繃揚起的狐貍尾，卻讓我們明白，被親得通舒泰。

「呵，被人屁，有那麼舒服嗎？說不定你沉迷下去，一生都是同了。」

我獰笑著，趴在天河雪瓊上，用堅的在大白屁上蹭著，捨棄發燙的耳垂，在頸上如暴雨般吻著，然後繞到前方親吻鎖骨，然後是臂彎，天河雪瓊腋下的香汗也充滿了慾的味道，我紅著雙眼好像一頭暴。

天河雪瓊的背，在我挑逗下起了一陣皮疙瘩，我張大，用牙齒在天河雪瓊的背部穿行，然後終於到達了香艷的滿屁，與正在那邊吻的心夢相遇，也不用打招呼，彼此默契十足地吻在一起，裡除了彼此，更有天河雪瓊的味道。

與心夢的接吻經驗不是沒有，但都是火辣辣的激驗，像此刻這麼溫馨，心滿是幸福的，這還真是第一次，一時間吻得全然忘形，雙、雙舌纏，捨不得有片刻分開。

我們吻得快活，卻把天河雪瓊給放在一邊，翹著大白屁，搖著狐尾，發著苦悶的怨哼，驚醒了我。

「抱歉抱歉，不管怎麼說，讓個在這邊翹屁等我卻等不到，真是太失禮了。」

照位來說，直接從天河雪瓊後面，抱著屁幹起來，最直接省事，偏偏我另有打算，仰躺下來，讓天河雪瓊把那條白正式去，騎在我上，看著那兩團圓滾滾的，心頭一熱，不再挑逗，雙手分開的大，將早就得發疼的，直直對準幽深的花徑口，腰部稍一用力，緩緩頂進天河雪瓊。

守宮聖咒護持的，還是那麼窄迫人，裡面還火熱徹骨，勒住我的，同時又有不斷湧出的，讓我每一次都順利了許多。

花谷裡塞著，天河雪瓊的慾火就稍稍紆解，在每次深時，如釋重負地輕呼口氣，但卻又好像有哪裡不滿，彷彿這正著的搔不著，我多下之後，忍不住開始搖晃屁，一前一後地扭擺雪，口中更頻頻悶哼。

之前我與天河雪瓊合，發出的，都是極度舒爽的甜，但此刻所發出的聲，卻著明顯的慾求不滿，這點我心裡有數，之前在溫泉合時，鬼魅夕就點醒過我，如今我就要充分利用這一點。

我與天河雪瓊媾，讓坐在我上猛搖屁，兩團豪像兔子一樣上下躍，這幕景固然人，但我的目，卻越過天河雪瓊，停留在正後方的那道艷麗影。

由於只是虡影所化，心夢變裝與換服，本就不用時間，本來穿著一件黑荽、白襯衫，琪在卻整個變了，一套純白的皮革連、白的與手套，讓整，被包裹在一片白之中，彷彿由雪翼凰化為燎原火，辛辣的挑逗，好似火翼拍振，隨時都會熾熱燃燒起來。

心夢的這套裝束，著實讓我眼前一亮，自我們重逢後，似乎為了避免給我壞印象，裝束與言行極為保守，全然不似以前「菲妮克」時期的火辣逗人，可是，這套皮革連換上去，整個覺瞬間不同。

連的白皮革裝束，部整個挖空，一對高聳的F罩杯雪，直接由兩個挖空的孔出，抗拒著地心引力，傲然立，雖然和天河雪瓊相比，差了兩個罩杯，相形見絀，但在這上，仍散發著讓人驚心魄的吸引力。

脖子的部位，刻意弄項圈造型，拉著數條細鐵煉，與口的皮革料相連，皮革營造出王的尊貴，鐵煉卻又給人奴的覺，兩種相反的氣質合一，產生極強的氣氛，特別是連的末端，被白皮革倒三角包裹住的牝戶，彷彿正散著甜甜幽香，讓人想過去深吸一口。

白的皮質手套，從指頭延至肘部，和底下的白相映趣，羽族最搶眼的就是一雙，心夢更是繼承到母親的優點，僅管F罩杯的引人注目，但只要站直，隨便擺個姿勢，那雙筆直修長的，就會為全的最亮點，尤其在的包裹下，極致的無法用言語形容。

心夢手著腰，純白的皮革裝束，把整個材的優點都凸顯出來，俏生生地站在那裡，大波浪的紅長髮，直垂腰間，臉上表似笑非笑，眼波流轉間，說不盡的旖旎風，高聳，筆直，像是一頭驕傲的凰……

我沒有被的嗜好，但看見這樣的心夢、這樣的皮革裝束，我忽然生出一衝，想要爬過去，跪在的腳下，親吻的腳趾，的，順便求尿在我的上……

這種魅力與水月夢蠱無關，單純就是的個人魅力，有時候……傾國人的艷，比什麼武、什麼神力量都還要厲害，差點我就被洗腦了。

幸好……今天要被帶倒錯世界的倒楣蛋，並不是我……

第四十九集 破碎虛空篇 第六章 神人共憤·天地不容

天河雪瓊騎在我上，仰著頭，前後扭大白屁，追逐著如電般的快，我看得出始終差了許，沒法高，也不說破，當心夢從後頭靠近，我並不聲張，只是一把抱住天河雪瓊的，使力往兩旁一掰。

之前和鬼魅夕一起玩雙飛，鬼魅夕曾以手指刺激天河雪瓊的，這是的敏點，甚至都快變高的開關了，如果是平常，如此恥的地方，當然不會讓我以外的人，就連鬼魅夕也不行，但此刻膣道中著我的，被幹得腦袋昏昏，察覺到心夢從後頭過來，我又掰開的，天河雪瓊只是斜睨了一眼，就沒有作，仍專注於在我上搖晃。

天河雪瓊大概以為，心夢只是要用手指來助興，這個認知與事實差距太遠，所以，當心夢的一下子上天河雪瓊背，異常的力向突進，的眼睛瞬間瞪得老大，像是發生了什麼極不可思議的事，接著，才驚醒過來，拚命扭腰想要掙扎。

我大笑道：「哇！乖乖寶貝，你幹得真好，你曉得要扭腰男人才會爽，所以才在這邊扭腰嗎？」

天河雪瓊對我的嘲弄充耳不聞，滿頭冷汗，只是搖著大白屁，想逃避迫在眉睫的危機。其實心夢與我的作法很簡單，就是和天河雪瓊幹一次，但普通的雙飛沒什麼意思，還是給來一次前後雙貫通，夾心三明治的花樣，保證一生難忘，說不定還從此變雙貫通的癮者。

「不……不行的……別、別這樣……其他的什麼都好說，這實在……」

天河雪瓊力掙扎，聲音中帶點哭音，我不太理解，到底畏懼的是前後被雙貫通？還是同時與我們兄妹媾？總不會認為這樣也是倫吧？

面對我們兄妹的前後夾攻，天河雪瓊的反抗異常激烈，雙腳不停踢，尾搖，大白屁更是狂扭，讓我們幾次霸王上弓的野蠻進攻都宣告失敗，不過，最多也僅是如此而已，自己也很清楚，淪陷只是時間問題。

心夢的間到底著什麼，我這邊是看不到的，可能是一雄偉的假，也可能是真，反正，心夢縱水月夢蠱、鬼魅夕通忍，這兩個人加在一起，衍生出的可能幾乎是無限。

如果單單只是心夢從後頭，在潤不足的形下，想得逞並不容易，然而，天河雪瓊一早落陷阱，騎在我上，扭著屁與我媾，的，形同一固定樁子，將的串固住，只要「樁子」不落，怎麼扭屁逃躲，都到限制，沒法隨意擺。

除此之外，我也不是吃乾飯的，雙手捧抱住滿月似的大白，一手抓捧住一邊，，不溜手，我刻意施力，既抓住又朝兩邊掰開，天河雪瓊並非武者，單憑、腰、的力量，哪夠本事與我相較？

結果，不管願不願意，在一聲聲響徹牢房的淒楚哀號後，心夢的東西功頂進天河雪瓊去，隔著一層薄薄的壁，我可以清楚覺到，壁另一側是個怪東西，與其說是、假，更像是有生命的異，好似一尾鰻魚，在腸道中劇烈顛。

我到好奇，卻發現心夢的表也怪，甜陶醉，彷彿自己真的有一條，天河雪瓊的屁眼，的夾、腸道的溫暖，陣陣舒爽的快，讓心夢臉上儘是滿足。

「水月夢蠱加上忍，妹啊，哥實在是該向你多學幾手的。」

「哥，現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吧？」

心夢略帶嗔怪地看了我一眼，不再多話，與我專心一起，前後著天河雪瓊。

前頭的膣道著，後頭的腸道則莫名異，兩邊以高度默契，或是同進同退，或是一進一退，快速把天河雪瓊送到高的邊緣，每一波快湧來，麗的狐就渾抖，克制不住地高聲尖，是聽那一聲聲尖耳，就讓人充滿了自豪。

我不是第一次天河雪瓊的花谷，也知道因為守宮聖咒的關係，的膣道窄異常，直追冷鋪蘭的天生名。

然而，現在前後包夾的覺，與平常單獨差很多，在心夢的力下，天河雪瓊的道壁跟我幾乎合在一起，包覆住，整有種被強力吸吮的覺，膣道暖暖的滋味，無比妙。

過程中，出來一剎那，部沾了很多的在上面，涼颼颼的，馬上再送進去又暖暖溫溫，相當過癮，伴隨著每次，來自壁另一側的強力……天啊，我正與自己的親妹妹，一起慈航靜殿的聖……這個念頭令我到無比刺激，興之下，得更猛了。

人被搞得有了快，就比平常了些理智，天河雪瓊也是一樣，不久前還激烈反抗的，現在隨著我們兄妹的節奏，嗯嗯啊啊出聲，屁眼是我刻意為製造的高開關，現在這開關被超越手指等級的東西，天河雪瓊快如，反應尤其激烈，指甲把我口抓出一道一道痕跡，幾乎比得上子破。

推波助瀾，我邊干邊講一些下流的語，刺激天河雪瓊原始的恥心。

「慈航靜殿的聖天河雪瓊，現在正被我著，信眾們都以為聖有多貞潔，卻不曉得不過是個被屁眼到高的浪……啊，我說錯了，是個不被干屁眼就沒高的超級浪。」

無比恥辱的話語，對於天河雪瓊來說，這可比什麼春藥都刺激，大力扭擺屁，滿的雪出一陣陣浪，前搖後晃，似乎還到不滿足，在幾秒鐘的強行克制過後，終於理智崩潰，主把手到口，起自己的大子，指頭紅的蓓蕾，口中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呼聲。

「睜開眼睛看看，現在幹你的人是誰？你的是我在，你的屁眼是我妹妹在搞，是我們兄妹一起讓你高，你想不想高？想不想爽？」

「……想……想……」

「說大聲點！」

「我……我想高！給我……給我高！」

天河雪瓊晃著圓滾滾的豪，眼神迷，大出聲，彷彿整個腦子裡就只剩下一個單純的念頭，對高的執著追求。

這效果令我滿意，不過要把恥目標進行到底，就還要讓天河雪瓊親口承認，這樣才能把恥深深烙進的心。

「好，你再回答我，你想要怎麼高？是用前面？」

我獰笑著，大力頂幾下，盡沒，直宮房，每一下都頂得天河雪瓊猛翻白眼，一雙大白子更是直直拋甩起來，形陣陣濤駭浪，「還是要心夢從後面，幫你用屁眼高？」

這問題似乎不太好答，即使天河雪瓊已經腦袋昏昏，但到這麼恥的忌，還是一下子卡住，沒有立刻答覆。

我正預備有所作，沒想到心夢搶先一步，站在天河雪瓊後腰的，忽然加快作，也不是飛快腰或怎樣，心夢腰部一下子定住不，雙手牢牢抱住天河雪瓊的大白屁，可間的那件異，驀地高速發，以眼幾乎看不清楚的速度，在天河雪瓊的腸道進進出出，絕對的速度轉化為絕對能，給天河雪瓊所帶來的衝擊，更是無與倫比，就連在壁另一側的我，都因為這過度強猛的衝擊，同震盪，差點就忍不住噴了出來。

我側眼瞥心夢，發現這丫頭的F猛晃，幾乎都在天河雪瓊的背上，雙眼朦朧，艷的朱微張，好像隨時都會有口水從角流下，看起來，不像是配合我的問在進擊，倒很像是自己也快瀕臨高，忍不住加快速度，想要在天河雪瓊的「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尖銳的悲鳴聲，響徹整間囚室，太過強烈的快，幾乎燒斷天河雪壇的腦神經，讓尖著猛抖大白屁，狐耳豎直，眼睛翻白，口中嚷著不句的囈語，「不、不行了，屁眼……屁眼要爛了……啊啊啊啊……」

聽得刺耳，我想打天河雪瓊的屁，卻打在心夢的大上，一下失誤，只好雙手改抓握住天河雪瓊的雪白瓜，當作施力點，腰猛往上頂，喝道：「你說不說！再不說就拔出去了！」

「說！我說！我要後面……要後面……」

聲音越來越小，天河雪瓊很可能怕我聽不見，又或許是快如湧，難以自制，大喊了一聲，「阿雪要用屁眼高！阿雪是個上屁眼媾的變態！」

「你說阿雪……不錯！你說得好！這一句太好了！」

我眼放異彩，連忙道：「乖乖阿雪，你想要高，就去求正在干你屁眼的人，去求心夢妹妹啊！」

屁眼與雙一起被玩弄，天河雪瓊已經好幾波小高了，快逐步累積，即將形吞沒心的大海嘯，兩眼完全失焦，角流下唾沫，臉上表完全是爽到極點，理智盡失的極樂，什麼抵抗意念都沒有，被我這麼一引導，馬上聲嘶力竭地喊出聲。

「心夢妹妹，干我的屁眼！快！把我屁干到壞掉！再快一點……啊！啊啊啊啊啊啊～～～～」天河雪瓊的連續尖聲中，我欣賞到一幕麗景，兩個國天香，艷足傾國的絕大人，兩各不同魅力的雪白，如兩條大白蛇般疊纏著，兩對渾圓的高聳巨，激烈地拋甩搖晃，是那陣陣濤，就讓人有被大浪打暈的衝擊。

兩，上沾滿了汗水，白膩如脂的上，泛著一層亮與艷；們一起扭著圓翹，口出發出類似的暢，在差不多的時間，一起要迎來高，春風、冬雪相互輝映，不知道有什麼畫面能比這更。

忽然之間，我生出一個念頭，想看心夢與天河雪瓊接吻，讓這麗的一幕更上層樓，只是，以目形，這念頭似乎難以做到。

（有了！

為了實現這理想，我放棄了在天河雪瓊窄膣道裡噴出的，毅然將拔出，猛地一下，將正在尖聲中攀上高的心夢、天河雪瓊推翻倒地，雪白的滾撞在稻草上，而我站立起來，看著自己妹妹、自己徒的豪、晃，再也忍不住，下一，把所有能噴出去的東西，全都噴出去了。

「嗚呃！」

白濁的漿，灑落在兩名絕大人的臉上、發上、頸項，像是恥辱的烙印，斑斑點點，留下不能抹滅的印記，猶沉醉在高餘韻中，沒力氣彈的們，被這強烈腥味給弄醒，不約而同地張開眼睛。

長長的睫、白晰的臉蛋、明亮的大眼睛，們的容縱使被漿玷污，仍是得令人驚心魄，接著，們對視一笑，像兩只可的小貓，出香舌，開始舐彼此臉上的漿，舌尖追逐著白濁的黏，彷彿那一點也不腥臭，是什麼天上的酒瓊漿一樣……

看著們這樣的表，我不期然地生出一怪異的覺……什麼樣的覺呢？

或許……就是幸福吧！

這一三明治合，搞得三人……不，是四個人疲力盡，消耗力之大，以致於我過幾口氣之後，腦裡浮現的第一個念頭，不是驕傲，而是想弄盤真正的三明治來填填肚子。

附合，對心夢而言也是非常耗損元氣的事，這丫頭爽完了之後，甚至連維持虛影都做不到，神幻象解除，元神離開所附的軀殼，回到自己裡去休眠；解除心靈迷彩之後，出鬼魅夕的真面目，看來也是一副爽到虛的樣子，筋骨，朝我看了兩眼，卻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

這兩位尚且如此，為魔法師的天河雪瓊，狀況當然只會更糟，整個暈厥過去，不省人事，陷深深的沉睡之中，上儘是汗水與穢漬，哪有半分聖的典雅模樣？不過，即使在沉睡之中，眼角眉梢仍儘是極度滿足過後的春漾，看也知道舒服到不行。

三個人，沒力氣的沒力氣，不省人事的不省人事，若可以，我也真想像們一樣，倒地大睡一覺，有什麼天大的事都等醒來再說，以天河雪瓊的巨為枕，鬼魅的屁放腳，這樣的一覺肯定是人間事。

可惜，好的理想，總是難以實現，除了我為男人的責任，更因為不速之客的到來。

認真說起來，我們的時間其實把握得不錯，才剛剛搞完，我甚至沒來得及幾口氣，好好休息一下，就聽見外頭傳來聲響。

想要裝做聽不見，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因為那聲音實在過大，不是潛通的撞聲響，完全就像是流星墜地一樣，不但聲音大得驚人，就連腳下地面都輕微搖晃，很顯然……是有什麼東西重重落地了，而會在這種時候，以如此聲勢到來，自然就只有偉大的凰天了。

怎麼說都是母親大人回來了，這個面子不給也不行，我急急忙忙穿好服，本想拖著鬼魅夕、天河雪瓊一起出去，偏偏這兩個人都疲力盡，通無力，滿都是甫雨承歡後的艷模樣，如果勉強帶出去，幹過什麼事肯定瞞不過人，搞不好還會刺激魔狂大發，所以為求安全起見，我留下們，自己一個人先行到屋外，看看跑掉又跑回來的母親大人，有否帶什麼伴手禮之類的好東西。

「唉呀！我的親娘，你怎麼一聲不響就跑走，一聲不吭又跑回來了呢？兒子我可真擔心你啊，沒遇到什麼危險吧？有沒有帶禮回來啊？如果沒有，那你乾脆別回來算了。」

大聲嚷嚷，我就這麼衝了出去，看到外頭的況，著實愣了一下。凰天果然帶著禮，並不是一個人回來的，手裡牽著一條鏈子，鏈子末端繫著一個項圈，而這項圈……則是套在一個頗讓我有點意外的人頸上。

羽霞！

白拉登帶著大隊人馬撤退時，我還想不通羽霓跑什麼地方去了，猜說要嘛是白拉登帶著走，當商品賣掉；要嘛就是自己先開溜，躲著不想見我們，畢竟我們之間有心結未解，除非我能把羽虹治癒如初，否則想要化解羽霓的怨氣，恐怕相當為難，至於說要治好羽虹……這種事想想可以，真的說要做，哪可能有十足把握？

談和不好談，殺又不能殺，羽霓對我而言，棘手度快要媲黑龍王，因此看到自消失，我確實是鬆了一口氣，沒想到……羽霓的失蹤，看來別有，那傢伙運氣不好，甫魔掌，又落火坑……一個好大的坑。

「羽霓……怎麼會落在你手上？」

其實我很清楚是為什麼，但為了形象問題，這話還是得問一句，省得被人誤會，以為是我與凰天串通，合演這齣戲，那就糟糕之至，所以該問的不但得問，連臉上駭然表都要盡可能裝得像一點。

「你這小畜生真是沒用得很，連這麼一個小丫頭都擺不平，扯來扯去扯半天，就不懂得用點強手段嗎？我實在看不下去，親自出馬，三下兩下就把小妞搞定，讓你曉得自己有多沒用！」

「這個……我要是太有用，怎麼顯得娘親你英明神武，所向無敵呢？」

說著這些話，我並沒有忘記特別看個兩眼，瞧瞧羽霓的詳細狀況。一個人像頭畜牲，一樣，給人用項圈鐵煉拉著走，這當然不會是什麼好狀況，但除了這些，羽霓的上有特殊味道，和我上的氣味差不多，都是一場激烈後的氣味。

很顯然，凰天剛剛絕不是單單去接人或抓人，在我與天河雪瓊大玩三明抬遊戲的時候，凰天也找到了絕佳的洩慾對象。若是以前，我勢必懷疑凰天會否做得那麼直接，但聽提起羽族法規之後，我已經不需再問這種蠢問題了。……所有羽族，打從生下來開始，就自為凰天的後宮員或是預備員……

有這種七八糟的法律作掩護，凰天本就肆無忌憚，把羽族所有族民都看私有，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多半早有類似念頭，剛剛一被我說走，惱怒，一怒氣無宣洩，索去把羽霓干了再帶回來示威不過，羽霓又怎麼會落這魔的手上呢？

「那都是你自己太沒用啦，你們出發去襲黑龍會老巢，這丫頭一個人留下、我看那鳥樣，就知道你們之間的問題沒擺平，其實這有什麼難的呢？抓起來調教幾天，狠狠幹上幾次，弄到連自己姓什麼都忘記，就一笑泯恩仇啦，什麼恩恩怨怨，都沒啦。」

凰天道：「你們前腳剛走，我馬上就去抓人，途中那個白拉登跑出來，說我這樣把人抓走，他不好代，我就答應他把調教過程拍下來，送給他去賣，他就自消失了，之後，我在山裡讓這丫頭爽了幾次，直到風怒號出現，我這才中斷調教，跑出來救你們，剛才我回去山，讓這丫頭又升天幾次，看看調教得差不多了，就把人帶出來讓你看看啦。」

「娘，你那不一笑泯恩仇，你這是單純把人干到腦子燒壞，變只會傻笑的花癡，當然就沒恩沒仇了。」

「最後有達到目的就好，你管我用什麼手段？再說了，這次運氣很好，小丫頭的腦子沒被燒壞啊！」

「呃……運氣很好？不是技很好？」

真想知道，之前那些被泯恩仇的人，最後都是什麼下場？聽起來，似乎是沒什麼好收場……

我側眼向羽霓，的眼神空，角還流著口水，看來倒是與屋裡的天河雪瓊、鬼魅夕像的，顯然剛才那場的激烈程度差不多。目掃過我的時候，羽霓的眼神略為一亮，回復許神采，像是想對我說什麼，不過當凰天的手放到屁上，下下上上地游移，的眼神馬上就變了，既屈辱、又痛苦，但更多的卻是快喜悅，整個已不意識控制，彷彿吸毒癮一樣，哪怕心不願，仍沉淪慾之樂，沒法自拔……

看到這樣的眼神，我暗呼一聲可惜，若我要用這樣的方法來解決，早就可以手了，只不過一來顧忌羽虹，怕重蹈覆轍，有一天悲劇重演，那一刀又刺進我膛；二來，羽霓本也是一塊不錯的材料，之前是沒有辦法，神智已失，既然回復了意識，大可有更好的調教模式，讓的應有魅力真正被開發出來，如今……牛嚼牡丹，可惜了……

歎歸歎，我不可能為了羽霓，去和凰天發衝突，我打不過，這人不但魔武兼修，出招又卑鄙，眼樣樣來，與戰鬥極不劃算，被打殘了都找不到人賠醫藥費，再說，兒子打老媽，雖然我認為是替天行道，但老天未必這樣想，要是我因此被雷劈了……

因此，我只是歎了口氣，道：「母親大人，我對羽虹還是要代的，要是有一天羽虹回來，看到姊姊又變這樣，你要我如何擺平啊？」

「怕什麼？區區一個小貨，何足道哉？」

凰天叉腰哂道：「兩姊妹一起給我，三天之後，包管還你一對眉開眼笑的雙胞姊妹。」

「……有時候，我還真是佩服你的，娘親你似乎認為，這世上的一切問題都可以用來解決。」

「難道不是嗎？」

「這……其實搞不好還真的是，娘親你這大概算是唯史觀，將來宣揚四海，你……你就不朽了。」

我隨口說了兩句，凰天忽然皺起眉頭，往我上嗅了嗅，道：「剛剛我不在，你們兄妹幹了什麼好事？」

「還能有什麼好事？我們合起來干了阿雪，三明治套餐，前後雙貫通，超過癮的。」

「哇！真好，怎麼不我？呃，為娘的是說……你們縱慾應該要有點節制，千萬不要貪圖一時歡愉，做出傷害的事。」

凰天輕咳兩聲，目以四十五度角抬高，想表現出一副長輩的樣子，無奈這話從口中說出，沒有一點說服力，倒是我聽了之後，心念一，道：「娘，你對我和心夢的事，有沒有什麼意見？」

「我能有什麼意見？你和心夢，一男一，都是做一男一之間正常的事，有什麼不妥嗎？」

「但……心夢是我的……我們兩個是……是……」

「是兄妹又怎麼樣？在咱們老家，一對公貓母貓擺在一起，難道因為它們兩個有緣關係，母貓就不會大肚子了嗎？該發生的就是會發生，既然已經發生了，多想也沒用，這……這就存在即合理。」

我大致理解凰天的想法了，在眼中，人類與野本沒什麼分別，所似總是拿叢林世界的法則來理人類，我向請教這問題，可以說是問道於盲了，不過，為母親的都沒意見，我想……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人夠資格說話了。

「對了，我沒什麼意見，不過，好像有意見的人也不啊……」

凰天的這句話，沒頭沒腦卻聽得我心中一慌，倒不是為了我自己，只是擔心妹妹到什麼傷害，連忙追問究竟，結果正如我之前所料，凰天果然沒有浪費時間，除了擺平羽霓，還去探聽了最新報，帶回來幾個重量級的消息。

第一個……說嚴重也嚴重，說沒事也還真沒事，一個流言忽然如同烈火般傳遍大地，說法雷爾家的人兄妹倫，作出了天地不容的背德醜事，人神共憤，必遭天譴。

不難想像，這件事的背後必有黑龍會在控，勉強可算是黑龍王的最後報復，我帶走了心夢，他就訴諸群眾輿論，製造力，要讓我們千夫所指，無容，儘管我認為這是無聊事，但似乎還是有很多人被鼓，誓言要懲罰這對倫的兄妹，從以火刑到浸豬籠，什麼說法都有。

我實在很佩服這些無聊分子，吃飽了沒事幹，自己都快被黑龍會給滅掉了，還有這分閒心去管別人家兄妹男歡，說到底，這些事關他們屁事啊，難道我們兄妹循規蹈矩，黑龍會的侵略就能自終止，大地就能重獲和平？

「嘖，真是一堆無聊人，那第二個報呢？」

「黑龍會奇襲慈航靜殿，心禪重傷，心劍陣亡。」

「什、什麼？」

第四十九集 破碎虛空篇 第七章 天道仙道·追憶江山

事的發展，有些地方倒不是那麼意外，黑龍王本來就打算設計兄妹倫，作為復仇計劃的主軸，裡頭自然不了千夫所指這經典戲碼，相關的宣傳管道、輿論控，他搞不好都已經備妥十多年了，打從我帶心夢離開要塞的那刻起，就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

反正，「正道人士」是永遠也死不完的，生命力比蟑螂還強，轟死一批，馬上又會出現一批，這固然可以解釋為，正氣存於人心，不論時局怎樣變化，永遠都會有人守正辟邪，前仆後繼地去頂上位置，絕不屈服，但我個人是認為，真正能堅持正道、永不退的人，千萬中無一，其餘大部分的正道人士，本質就和那些聽見別人火燒房子，立刻拎包瓜子衝出來看戲的鄉民差不多。

要把這些人給消滅，別說是黑龍王，就算是黑龍神也做不到，其數目佔了人類群的九五以上，所以怎麼殺也殺不完，要不是因為這樣，倘使人間真有那麼多為了正義寧死不悔的大俠，這個世界又怎麼會如此之？

想殺這些人是不可能的，要讓他們閉，我自問也沒這本事，唯一的策略，就是不管他們說什麼，通通當狗吠火車就行了，反正，母親大人也說過，獅子從不在乎羊群的想法……

我能無懼千夫所指，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理由，那就是……我本就已經臭名遠揚、仇家半天下，哪怕沒有發生這件事，那些人也是照樣見到我就砍，沒有什麼友善空間，既然如此，我又何須畏懼雪上更加霜？黑龍王的這一手，看似殺傷力大，其實不過是添上聊勝於無的一筆，沒什麼實質效果。

正因如此，我沒有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反倒是黑龍王奇襲慈航靜殿一事，讓我有些驚訝。

黑龍會進攻大地後，兵鋒所指，幾乎是所向無敵，直到第三新東京都市的兵馬投戰局，這才抑制下黑龍會的進軍速度，而在那之後……倒不是黑龍會無所作為，是為領導人的黑龍王不務正業，放著侵略大計不管，神出鬼沒，總跑到大後方來玩復仇計劃，薩拉城中的一場伏擊戰，他自己是爽了，打得我們幾乎全軍覆沒，但以黑龍會的領導人來說，他非常不負責任，把明明可以給手下進行的事搶去做，侵略大計卻又沒有人做，搞得黑龍會的軍事行陷停頓。

現在，這傢伙總算做了點領導人該做的事，奇襲慈航靜殿，並且大有斬獲，不過……他的收穫，也就是我們的損失，而這個損失似乎過重了點。

心禪大師重傷！心劍神尼陣亡！

前者的重傷，是理中事，心禪大師是慈航靜殿的掌門人，黑龍會奇襲慈航靜殿，必然將他列為首要目標，而以他個，斷無可能扔下門人不管，自己跑去安全的地方，如此一來，他必然戰至最後一刻，沒有當場陣亡，已經是非常好運的事了。

相對而言，這也就表示，黑龍王已經豁了出去，再不顧念毫舊，所以連心禪大師也照樣下手不誤……

不過，另外那一位，倒是讓我頗為意外，雖說黑龍會肯定將列為必殺目標，但真要殺，談何容易？心劍神尼不但武功高絕，對慈航靜殿也不是誓死效忠的那種，在戰場上到什麼危險，立刻就會開溜，事後伺機找回場子，襲、埋伏、下毒樣樣來，絕對不會在吃虧的地方與人拚，想殺這樣的人……難度真是很高。

但傳出來的消息，居然是心劍神尼陣亡，這就不能不讓我到吃驚，想不出黑龍會是布了什麼萬全殺局，這才令慈航靜殿第一高手隕落……

（想想也真可惜，心劍神尼是大地難見的人，與我臭味相投，很說得上話，死了實在可惜，界痛失英才啊……唔，不妥，阿雪若知道這件事，打擊一定很大，到神尼與關係深厚，師父意外亡的這個打擊，承得住嗎？

也許黯然神傷之餘，我開始為了天河雪瓊而擔心，侍奉師長至敬至孝，心劍神尼將養長大，恩深義重，現在心劍神尼陣亡的消息，要是讓曉得，我真不敢想像會有多傷心。

「唔，小畜牲似乎很在呼雪丫頭的況，我勸你不用想太多，因為事實上，你本就自難保，還理別人做什麼？」

「什、什麼意思？」

我一下暗不好，這才意識到，外頭發生的這許多壞消息，還有些別的事與我有關。

「黑龍會銳部隊奇襲慈航靜殿，你以為只是去殺人放火嗎？據消息，他們此行事是為了奪，殺人放火不過是順手，並非主要目的。」

「奪？黑龍會與白拉登通商多年，什麼珍奇寶沒有？要論手上家底累積之厚，慈航靜殿未必是黑龍會的對手、他們還有什麼好奪？」

「這可就不好說了，但據最新報，黑龍會的部隊從慈航靜殿那邊撤走時，搬了幾尊石像走人，現在你還認為他們沒什麼東西好拿嗎？」

一句話幾乎讓我驚得跳起來，黑龍王實在不是我可以低估的對象，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把握住我的命脈。

當初，織芝、冷翎蘭、羽虹的，在華爾森林之中化為石像，後來慈航靜殿為了安全起見，找出避免干擾的方法，隔絕魔力波，將這四尊石像運走，安置在慈航靜殿的封印庫中，照理說，此事至關機，外界的人本不會知道，不過，機這兩字也得看是誰在用，對黑龍王而言，這件事如何能瞞過他的耳目？

暗黑召喚是黑龍會手上的主戰力，不管是為了鞏固這項優勢，或是用來要脅我，黑龍會都有理由要把這些石像弄到手，為此襲擊了慈航靜殿，搶走石像，這一著確實厲害，聽見這消息之後，我再也無法保持冷靜，滿腦子只想要奪回石像，問題是……該怎麼做呢？我並不知道黑龍會把石像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一時間，我也被搞得心如麻，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凰天好整以暇補上一句，「對了，還有第三件事。」

「還有第三件？你有話怎麼不一次說完啊？」

「真好笑，我有說話已經全講完了嗎？你自己沒耐心，還怪起母親來，真是小畜牲一個。」

「行啦，人攻擊就人攻擊，別真的連拳頭都舉起來，還有什麼嚇人的事，一次都說完吧。」

「也沒什麼，黑龍王傳令天下，約戰你的死鬼老爸。」

「哦，這樣啊……」

我的反應很冷淡，倒也不是故意，而是因為我太清楚，變態老爸不可能有反應，這傢伙武功蓋世，也不討厭戰鬥，不過對於什麼約出來決鬥這種事，興趣缺缺，只會在他想出手的時候出手，若他沒心戰鬥，哪怕敵人上門去，殺他邊所有人，他也不會因此出戰的。

什麼面子、尊嚴、道德，對變態老爸與黑龍王而言，本全無意義，他們從不把這些放眼裡，或許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能這樣強吧。可以肯定的是，變態老爸會對這個約戰視若無睹，所以，黑龍王約了也是白約。

果然，我的推測無誤，截至目前為止，沒有任何消息，說變態老爸已經有所回覆，儘管普天之下有許多人正在屏息等待，但相信他們是等不到什麼的。

「唔……我決定了。」

剛才心緒大，掌握不到方向，但重新冷靜下來後，我已經心中有數，「我們去慈航靜殿，那邊有第一手資料，到了那裡，就能擬定下一步的計劃。」

這是理由之一，至於在個人層面上，心禪大師對我不錯，心劍神尼也與我臭味相投，慈航靜殿出了如此大事，我很想去探一下，特別是心劍神尼，是天河雪瓊的師父，若讓天河雪瓊知道此事，這一趟也是非跑不可。

(要命，阿雪知道這件事之後，還不曉得會有多傷心？幸虧剛才把幹得腦袋昏昏，四肢無力，這種時候也沒力氣再哭鬧吧？

人哭哭啼啼，我倒是不怕，但面對一個哭哭啼啼的人，又不能夠一掌下去，這個我就不能不怕了，說到底，關心則……

我讓凰天在外頭暫等，完全不鳥我的話，堅持要與我一起進屋，我當然也沒權說個不字。假若只是魔、只是我的母親、只是武功比我高，我都有辦法可以理，偏偏這三者合一，就了一個我完全束手無策的人。

走進屋裡，仍是那麼一幅春無邊的香艷景，兩麗的雪白，豪、，怎麼看就怎麼人，力耗盡的天河雪瓊、鬼魅夕，躺在稻草堆上呼呼大睡，鬼魅夕完全在天河雪瓊的懷裡，埋首在豪碩的巨中，天河雪瓊也像母親抱孩子一樣，將鬼魅夕親暱地摟著。

這一幕畫面如此人，我一下子都看得愣住了，回過神來之後的首個念頭，就是擔心魔大發，趁著兩無力彈，直接撲上去，把們兩個都干了，所以連忙側轉過，打算若有什麼蠢，就把給攔截下來，哪知道我一轉過，就看見皴著眉頭，用手指捂著鼻子，似乎在擋什麼臭味。

「臭味？怎麼了嗎？」

我留意了一下，在空氣中嗅著了尿水的氣味，再經過仔細確認，發現這尿味來自天河雪瓊間，這人……被前後貫通所造的刺激，似乎比我所料想得還要激烈，居然爽到失了，剛才可能是我幹得太爽，沒有發現，又或者，爽到四肢無力，在我走了之後，一面春夢，一面失放尿……

雖然堂堂聖尿床，這種事說出來丟臉，不過，能夠把人干到失，說起來我也足堪自豪，可以暗爽一把了。

凰天打量我兩眼，道：「小畜生，你行的啊！」

「喂！別老是小畜生畜生的，聲小子不行嗎？怎麼說我也是你親生的，老說我是小畜生，你很彩嗎？」

「有什麼不彩的？你老媽我是族，本來就不是人類，畜生是說法，為族，把畜生當貶義詞，這才是數典忘祖的可恥行為，明白了嗎？你這小畜生！」

「呃，這樣說，我就稍微可以理解了。」

被這樣教育一番，我心裡也稍微能釋懷，大家所在的世界不同、文化不同，些許歧見，在所難免。

結束了短暫的教育，我們的注意力回到天河雪瓊上，卻發現忽然驚呼一聲，從夢中醒來，整個像是電了一樣，一下子彈了起來，狐貍耳朵豎直，兩團雪的瓜搖來晃去，波濤跌宕，讓我們母子一起看得傻眼。

「阿雪，怎麼了嗎？」

「是啊，我又還沒干到你，連子都才正要，你在那邊怕什麼？」

「呃，娘，你又……」

我還沒來得及糾正凰天，天河雪瓊突然主朝我跑來，就這麼赤，驟奔懷，來勢兇猛，別的不說，是那雙超重量級的巨，就讓我吃不消，險些就給一下子撞倒。

初撲我懷裡時，天河雪瓊的眼神近似阿雪，很像是一個陷慌中的孩，眼中滿是淚，差一點就要哭出來，但與我接後，很快便回復冷靜，手抹了抹眼淚，深呼吸兩口，待緒稍稍平復，這才開口說話。

「剛才……我做惡夢了，惡夢很嚇人，我夢到……師父來向我道別……」

「什麼？」

我一下聽得傻眼，這通靈托夢也托得太快了吧？我們前腳才得到惡耗，這邊馬上就來托夢了？

不過，之前我還心存僥倖，希這是慈航靜殿的什麼欺敵計策，或許心劍神尼只是出了什麼狀況，未必真的死了，但看天河雪瓊這邊的形，心劍神尼應該是死了……確認了這一點，著實又是一陣傷。

「師父……滿都是，但臉上卻帶著笑，還發著，看起來……好像神很好一樣……」

「嗯，神尼不愧是神尼，視生死如無，走得轟轟烈烈，還如此意態從容，是好樣的。」

我點點頭，試圖緩和一下氣氛，「不過，這些應該只是你做惡夢而已，一切只是單純的幻覺，心劍神尼是何許人也，武功蓋世，世上哪有人能害得到？別做夢了。」

「我、我剛開始也是這麼想，但……夢裡的師父，看起來好真實，一點都不像是在做夢，的眼神、表，看來都是那麼正氣……」

「呃，正氣？我想這多半只是你在做夢吧？」

「不是啊，師父不只是單單看我而已，還代了我一些事，其中就包括了十字箴言……」

天河雪壇皺著眉，認真回想，道：「師父說……臨別之際，贈汝一言，『天道不可證，仙道不可憑』，切記切記，他日有緣，自會重聚。」

「啥？」

我和凰天聽了這話，俱是一呆，同時手出來猛搖，異口同聲道：「不可能！你師父絕對不可能說出這種話，這一定是做夢！你別太多想。」

「可、可是，夢的覺很真實……」

天河雪瓊出迷惘的眼神，遲疑片刻後，喃喃道：「而且，為什麼在說完那些話之後，師父又代我，要設法把的軀捐贈給功德會，改造，如此千秋萬代，永能有惠於人。」

「呃……這下子，我覺得……你可能不是做夢，那個心劍神尼……應該是真貨吧！」

……真是夠了，這個世界難道就只有變態嗎？

雖說我很想抵賴，但在這世界上，有些事也是賴不掉的，心劍神尼壯烈仁的消息，終究是得向天河雪瓊代，的反應比我們預期得更激烈，剛聽完我們的話，立刻便暈了過去，清醒之後，哭得死去活來……很難想像，平常一直表現得理、冷靜，如高山上不化之萬年雪的，竟然也會為了生離死別，有這麼大的緒反應？

慈航靜殿系統的僧尼，對生生死死看得很淡，天河雪瓊雖未出家，但基本上是同一個系訓練出的，之前除了被我干到高，我真沒見為什麼事這樣失控地哭過，弄到我也慌了手腳，一時間本不知道能怎麼辦。

只能說，心劍神尼確實很有一套，縱然出發點不懷好意，但與弟子之間的誼之深，委實讓我好生羨慕，當變態可以當到這個分上，實在很不容易。

假如天河雪瓊一直這麼哭下去，我的頭就要很痛了，幸好，短暫發洩過後，冰雪般的理智重新佔了上風，止住哭泣，很認真地向我們提出請求，希先回慈航靜殿一行，我自無異議，全收拾好東西，立即啟程……事實上，對著那張強悲痛的臉龐，我也說不出拒絕兩字……

慈航靜殿總部在金雀花聯邦境，我們從海岸邊上要趕回去，這段長路著實遙遠，為了要省點力氣，我們也沒有立刻就策馬狂奔，而是商量該怎麼走比較妥當。

「唉，真羨慕啊，我知道以前有一部系列作品，最終什麼的?每次到了後期，主角跑完主線劇，要跑那些可玩、可不玩的支線時，就會得到一艘飛空艇，去哪裡去哪裡，省得騎陸行鳥、走路，搞到跑斷。」

我歎氣道：「同人不同命啊，要是我們也能搞一艘飛空艇，那就爽了……」

「臭小子腦裡都裝些什麼？飛空艇是沒有的，但空中島你老母以前倒是有一座。」

凰天兩手一攤，「不過房地產不景氣，現在已經泡沫了，可惜啊。」

確實是泡沫了，整座凰島掉進海裡，損壞況不明，想要打撈更是妄想，至於說有沒有可能啟島上的魔法裝置，再次升空飛天，那還要組織大批人馬下海，實地檢測過凰島的損傷況才知道，目前……肯定沒有搞頭了。

舟車勞頓固然是很傷腦筋，但長程趕路的浪費時間，這才是很頭痛的地方，偏偏現在又沒什麼其他的好辦法……

正在我們頭痛的時候，忽然出現了救星，正確的說法，該說是贊助商，白拉登這卑鄙無恥的商，派人送了一輛海陸空三用的超級裝甲車給我們，說是祝福我們一路順風，走得越快越好，省得留在他地頭上，日日都有麻煩。

這個鳥理由，本就沒人相信。白拉登哪會是怕麻煩的人？對這個變態商人來說，麻煩越多，可以撈錢的機會才更多，這人總有本事賣完上家賣下家，吃完東邊吃西邊，這種人說自己會怕麻煩，他敢說我們還不敢聽咧。

估計，贈車之舉是一個信號，這次分別，絕不是永別，在往後的日子裡，這個超級商家將會與我們牽扯不清，說不定，再不用多久，他就會再出現於我們面前……

那輛超級裝甲車，確實很好用，尤其是兼渦力的火箭推進功能，在空中大氣，噴飛行，讓我們以騰雲駕霧般的高速，飆往金雀花聯邦。魔法師的瞬間移，在短距離是無可匹敵的超高速移，可是距離一拉長，特別是這種千里以上的長程，瞬間移就是廢招了，移不了多遠，魔法師就會被搾乾，累得像是一條死狗。

我們在鐵甲飛車中全速前進，氣氛是詭異了點，但飛行的速度真是沒話說，可惜有一點小瑕疵，那就是我們高速行經的地方，天上的雲層被切裂，強大風掃向四方，迫開雲朵，更在後頭拖出一條長長的白線，在下特別明顯，如果說底下的人會看不到，那就有鬼了。

「不要……暫時應該沒問題，我們的速度很快，即使底下的人看到了，想要攔截我們也不是那麼容易，再說，黑龍會未必有餘裕來管我們……或許吧……」

一些推測，連我自己也沒有什麼把握，黑龍會或許很忙，但黑龍王到底會怎麼做，這個本沒人知道。

依靠先進飛行工的輔助，我們在短短數日，便由海邊直金雀花聯邦境面途中所經之，幾乎都已經是黑龍會的領空，對於我們這麼大搖大擺，招搖過境的行為，黑龍軍也不是全無反應，他們使用了大量的地對空武，有單純的金屬兵，也有不魔法戰，一腦地對空發，有時候打得整個天空千瘡百孔，像是放煙火一樣，聲勢委實驚人。

單靠這艘鐵甲飛車，並不足以闖過這麼厲害的攔截網，但坐在上頭的我們，也不是淨混吃等死的，即使最弱的羽霓也有第六級戰力，更還有兩名第七級、兩名第八級，絕對說得上是超級菁英戰隊，我們分別出手，連連摧破各種攔截網與追擊工，總算有驚無險地進金雀花聯邦的領空。

（我們的運氣算是不錯，黑龍會只是用一般手段在阻截，沒有到暗黑召喚，如果暗黑召喚出來攔路，我們怎麼樣都無法前進得這麼順利，但……為何暗黑召喚沒有出呢？

這個問題，直接關聯著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心劍神尼如何陣亡？論實力，心劍神尼雖強，卻也說不上舉世無敵，是讓與黑龍王單挑，就打不贏，非敗不可，然而，輸定了與死定了是兩碼子事，心劍神尼打不贏，難道連跑也跑不掉嗎？可不是那種必戰至最後一刻的人啊。

(莫非，黑龍會營造出不得不戰的勢？得無法逃走，只能死戰到最後？或者，讓雖然逃了，卻逃不掉？這可不容易啊，要把一個人的去路完全封死，得人想逃也逃不出去，那起碼要目標對象的兩倍到三倍力量，黑龍會哪來這麼多高手？或者……是暗黑召喚？

黑龍會出暗黑召喚來，足可封死心劍神尼的退路，搞到跑不出去，當場戰死，不過，這也僅是我個人的推測，事實如何，有待查證。

進金雀花聯邦領空，黑龍會的阻截攻擊了九，我們得以平安前進，又過兩天，我們終於抵達慈航靜殿總部。

對我而言，這裡並不是什麼好地方，舊地重遊，當年曾發生過的悲慘往事，歷歷如在眼前，心燈居士就是在這裡事敗被幹掉的，他那悲慘的死相，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很清楚，那是黑龍王謀的一部分，只不過，負責下手執行的鬼魅夕，現在天天要被我干到，勉強算是好事一件吧。

我們還未降落，方青書就率領一票人在地上迎接。黑龍會大舉進襲慈航靜殿、他當然也沒法全而退，上多纏著繃帶，看來傷得著實不輕，站在他後的那群大和尚，也是全部帶傷，幾乎找不到一個安然無恙的，日前一戰的慘烈，依稀可見。

「方仔，怎麼搞的？就算慘敗，你們怎麼會弄這副德？黑龍會到底是怎麼來攻的？」

甫一降落，我立刻衝跑出去，見了方青書，馬上問起我最困的問題，只見方青書面有難，支支吾吾半天，最後還是天河雪瓊忍不住，上前一問，方青書才歎了一口氣。

「師伯是在李華梅與黑龍王聯手襲之下，這才壯烈亡的，……非常英勇，一直到最後，都還守護著我們，掩護我們撤退……」

出政治世家，方青書倒也不是那種一句謊話都不會說的乖寶寶，但他這幾句話明顯言不由衷，我一聽就知道有問題，事實絕不會如此簡單，可是天河雪瓊聽了，淚眼汪汪，馬上泣不聲，方青書朝我使了個眼，我急忙上前安勸解，說些什麼神尼求仁得仁，寧死不辱，有大恩於眾人，究境涅槃之類的鬼話。

慈航靜殿是天河雪瓊的地頭，回復記憶的，到了這裡就像回家一樣，不用別人招呼，自己便知道祭祀亡者會在什麼地方，逕自趕了過去；凰天隊行，說是要去逛街購，這話我打死都不會信，生怕像是出閘的猛虎，四破壞還不打；周圍這麼多健壯的年輕和尚，無疑是讓進了食街，萬一搞起采補，讓百上千的壯漢僧盡人亡，我如何向心禪大師、方青書代？

輕輕咳嗽一聲，鬼魅夕懂我的暗示，連忙拉著羽霓，跟在凰天的後，不過，單單憑這兩條廢柴，想牽制我家的魔是純屬妄想，所以鬼魅夕提起了竹籃，多個心夢在側，魔再怎麼肆無忌憚，總要考慮一下兒的。

「嘖！真是麻煩！」

凰天出嫌惡的表，但還是沒有拒絕，與鬼魅夕等人一同離去。這些閒雜人等都跑，我也就比較方便說話了，其實心劍神尼究竟怎麼過世的，我並不怎麼關心，真正讓我在意的，還是那幾尊石像的下落。

方青書是非常識趣的聰明人，看我把周圍其他人都遣走，單獨朝他走去，他也點了點頭，朝我走過來，並且帶來半個好消息。

「……你放心，石像並沒有失落，現在還很安全……或許吧！」

第四十九集 破碎虛空篇 第八章 太平世子·異曲同劫

方青書的話，聽得我一頭霧水，黑龍會明明就把石像帶走，又怎麼會沒有失落？

難道慈航靜殿已經將石像奪回？這種事不太可能，因為以這些石像的重要，黑龍王必定全力護守，單靠慈航靜殿現今的力量，不太可能從已經有備的黑龍王手中奪回石像，除非……

「呃！該不會……石像有假？」

我質疑道：「你們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聰明，猜到有敵人會來搶，特別弄了一些假貨放著？我還以為，那些禿驢死腦筋，除了把重要東西放室、加結界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本事了呢。」

「這個……也不全是如此。」

方青書的表又開始尷尬起來，「本派的保全措施，確實就只是把石像放在極機的室，加上過百重結界，阻止敵人侵，也阻斷敵人的偵查，以前是非常有效的，但……」

這次的形有所不同，黑龍王早就把慈航靜殿給、，太清楚慈航靜殿的防衛手段，甚至連藏東西的地方都瞭若指掌，這一套哪可能防得住他？黑龍會的突襲隊伍，恐怕一開始就直奔室而去。

「黑龍會大軍來襲，事先全無徵兆，敝派高僧這些時日以來，既要封印空間裂，又要阻擋黑龍會進軍，幾乎都不在總部，數回總部休養的，也疲力盡，黑龍會奇襲本部的人數並不多，只是配合大量異界妖魔襲來，一時間把我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照理說，像慈航靜殿總部這樣的聖地，是不可能被突襲的，整座寺院周圍數十里地，不曉得麻麻設置了多結界、佈置了多武，千百年的經營累積，比起龍要塞，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正因為如此，心禪大師才會放心把兵力大量派出，讓總部放空城；正因為如此，才會為敵所趁，給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我們之所以能夠攻破龍要塞，並不是因為我們實力強悍，無人能敵，而是因為我們這邊形同作弊，帶了要塞的設計者去闖關，知所有，讓龍要塞沒能發揮真正威力，就被搞到大當機、部大炸，自己搞垮了自己，若非如此，縱有千軍萬馬，恐怕仍是拿不下那座龍要塞。

慈航靜殿總本山的設計者，早已作古千年，想要押著此人來進攻，技上是不太可能的，問題是……黑龍王在慈航靜殿混了那麼久，總本山的各種防設施，他早得一清二楚，搞不好還做了什麼手腳，所謂禍起蕭牆，越難攻不落的堡壘、要塞，越是容易從部崩潰。

「方仔，是不是敵人一進攻，你們的防系統就癱瘓不了？結界全部被撤除、防衛武沒有發，甚至連敵人怎麼接近都不曉得，莫名其妙被敵人殺到眼前來……」

「差不多。」

方青書苦笑道：「天上一大片烏雲突然飄過來，寺院周圍的結界立刻生出反應，膽黑雲之中生出千百道手，與結界幕，像破解碼一樣，結界幕瞬間層層瓦解，附近的護寺幡、金剛杵、伏魔印、皓天鏡，也不聽使喚，無法發，防力量生生減去一半……」

這就是被人清底細，搶先一步發破解策略的表現，但慈航靜殿的實力頗出我意料，給黑龍王這樣針對破解完，居然還能保有一半的防力量，千年累積的雄厚家底，確實不可小覷。

龍要塞在所有外界防衛網都被破去後，會自回，結一個超級殼，除了強行破壞，沒有任何辦法能解，尤其棘手。慈航靜殿應該也有類似的防變化，否則若是給人了結界的頻率，或是事先做下什麼手腳，所有防陣就瞬間全破灰極其危險。

「就算外層百餘道大小結界都被破，寺中還有最後屏障，鎮山金剛圈，至至正，威猛絕倫，什麼妖魔都難以越雷池一步……」

看方青書對那個什麼見鬼的金剛圈信心十足，說得口沫橫飛，我都不太好意思提醒他，無論他對金剛圈有多信心，從最後結果看來，仍是給人破得乾乾淨淨，誇得再好聽，最後結果也是屁。

方青書也看出了我目中的揶揄，臉上一紅，道：「鎮山金剛圈，是慈航靜殿傳承過千年的鎮派之寶，祭起金剛圈，整個總本山都給籠罩在琉璃佛，至至正，什麼妖邪魍魎都沒法侵，不過……任何法寶的運作，都有其局限存在，金剛圈的防護，主要是針對神、魔、人、幽冥四界已知的各種魔……」

「等等，你該不會是說，如果沒有登記在案，這個什麼金剛圈就擋不了？這玩意兒該不會那麼廢吧？這哪是鎮派之寶，本是超級廢啊。」

「當然不可能，即使上全新的未知魔，金剛圈的佛明火也能做出變化，焚盡一切不潔，但……那似乎也是針對我們所知的這四界，畢竟在此之前，金剛圈從沒有過來自異空間的魔……」

「呃！」

我愣了一下，腦中幾個念頭閃過，終於明白黑龍會的戰。

慈航靜殿的系魔法，號稱能誅邪滅魔，這是因為、暗兩元素，在理中有奇妙的互克作用，當兩種元素等量存在時，會因為相互排斥，產生劇烈炸，有一種說法，就是我們如今所生存的天與地，就是在這樣一場超級炸中產生，史稱「大霹靂」，其因也正是與暗的絕對不相容。

而當兩者的數量有差距，隨著差距越拉越大，強勢一方對弱勢方的傷害，也會加甚至加倍計算，因此才說是互克。邪不勝正，正也不能勝邪，兩者之間沒有必然的勝負，只有絕對的互克，這就是構此世界的基本法則。

問題是……怎麼分定善惡、神魔、正邪？

即使是善神，其中也有戰神、軍神一類的，所造的殺孽之重，絕不會過那些魔神，所以單純用行為來判定神魔，毫無意義可言。基本上，元素彙集而的生或靈，有善，溫和仁厚；暗元素匯聚而的生或靈，有魔，殘忍暴戾，這兩者發展到極致，就為神與魔。

但說到底，神魔都是哦們這世界的東西，我們並不曉得在其他的世界，是否也有神魔之分？是否就是神為、魔為暗？或許在其他的時空裡，神魔是不同意義的存在，這些都是有可能的。而在這樣的形下，慈航靜殿的各種破魔法、誅邪聖咒，還能起到針對作用嗎？

以前，這個想法沒有實驗的機會，但自從黑龍會與第三新東京都市相爭，兩邊打到天崩地裂，空間崩破，來自其他次元的異生，不斷從時空裂中出現，整個形就不一樣了。

我曾看過相關的戰報，慈航高僧們在試圖堵截時空隙的過程中，與異界妖魔有過戰鬥，但所謂的妖魔，不過是因為外型醜怪，被我們以既定印象判為妖，實際上，人家在自己的世界裡究竟是什麼東西，我們可不知道，因此那些破魔誅邪的強招，對它們全然吧不到克制的效果，僅能單純以理打擊來強行破壞。

這件事著危險的訊息，但慈航靜殿此刻焦頭爛額，黑龍會與時空裂的要命問題，令他們疲於奔命，哪怕有人意識到這其中的危險，也沒有時間去修正本部的防缺失，在這種形下，那個什麼至聖金剛圈，與異界妖對撞，會是何種效果也就不難想像了。

「五百年前，金剛圈曾經大破暗系的究極魔法，把千萬魔軍盡數擋下，消滅在金剛圈外，但……這次上異界妖，金剛圈的效果……不如預期……」

「嘿，還人家是妖呢，得了吧，天曉得人家在異界是什麼生，搞不好都是什麼神、聖，等級比你們還高得多也說不定呢，虧你們還好意思在這邊一口一個妖不停。」

方青書與我的夠好，被我這樣指著鼻子嘲笑，也不生氣，點頭道：「你說得沒錯，本寺的佈防在此出現盲點，金剛圈放出的佛結界，完全擋不住它們，後來是將金剛圈的威能提至極限，發無上明火，才將其全滅。」

「吆，全滅這麼威風啊？但你滅了一批，第二批來了又怎麼辦呢？提至極限才發出的東西，你們能連發幾次？」

「這……一次。」

「所以第三波的異界旅客，你們就檔不住，讓人家長驅直了？」

對於我的問題，方青書來了一個默認，連最後的鎮山聖金剛圈都失效，接下來能夠做的，就是闔寺僧眾打近搏戰，只不過敵方有備而來，黑龍會能驅策異界生來攻，慈航靜殿的英戰力又都在外地，在這種形下，這群大和尚們哪能有多勝算了？

「幸好，在天上出現大片烏雲的時候，師父就察覺不妥，命令我率人進地下室，不管用什麼策略，一定要確保石像的安全。」

方青書道：「為策萬全，我們預備把石像轉移，但我們解開層層結界，進室，就有擅長機關土木之學的師兄，發現狀況有異……」

「等等！」

我皺眉道：「你們打開層層結界進去？這也太蠢了吧？你就沒有想過，敵人本來還攻不進去的，你們主把結界打開，石像搬進搬出的時候，如果敵人趁機攻擊，你們這不是搬石頭砸腳？」

「室外的結界設計先進，我們短暫開啟，通過進後，會自回復，每關閉一層，才會打開下一層，確保安全。」

方青書道：「當時寺外過半的防措施，都已經被黑雲中的手給瓦解，我們有理由相信是出了，室也不再安全，在這樣的形下，搬遷是必要的作法。」

「唔，姑且就算你說得對吧，那室裡頭有何不妥？」

「我們才一進室，就有幾位擅機關土木之學的師兄弟，察覺石像的狀況不妥，雖然位置與姿勢不變，但曾經被人搬過……」

方青書對我解釋，那間室的佈置並不簡單，裡頭有多個魔法儀在運作，監測著地表的重量，只要稍稍移，重量一有細微變化，馬上就會發出警示，除此之外，要是有人未關閉警報就進，一腳踏在地上，重量生變，也會立刻被發現，所以想要無聲無息潛，近乎是不可能的事。

「監測的不只是重量，其他像是度^、溫度也同在監控項目之，霞些時日以來，從沒有過什麼異狀，那時忽然說石像曾被搬過，我真是給嚇了一跳，立刻上前察看。」

當時，方青書將石像搬起，在室的微中，約看到石像的背後有字，而且還是一個「滅」字。

「什麼？」

我幾乎要一掌拍在山門前的石柱上，把柱子打斷，「石像後頭有刻字？」

「是啊，我那時也在想，這滅字是哪一位前輩高人的字號？是哪位高手留字示威？」

「誰和你說這個？蠢蛋！」

我大怒道：「我連破們的細皮都捨不得，你們居然讓們被人刻字？慈航靜殿說什麼保安保全，就是這種保法？」

「呃，這確是我們的疏失，但朋友你也不要太激，因為……」

當時察覺石像背後有刻字的方青書，大為詫異，讓所有師兄弟把四尊石像都轉過來，赫然發現，每尊石像背後分別刺了四個大字，似是用劍尖一類利所刻畫，十六個字連在一起，赫然是：先誅慈航，再滅共黨，唯我黑龍，天地稱王。

「這是移禍江東的毒計！」

我失口大出聲，不過馬上就皺起眉頭，道：「奇怪，我為什麼要這麼喊呢？好像有一種衝，不知不覺就這麼了……還有，第一句也就算了，第二句的口號……給人一種很過時，很OUT的覺，是哪個白癡想出來的？」

方清書用力點頭，「不錯，我們也這樣想，但當時我們幾個師兄弟也異口同聲那麼了。」

「這……這真是……好靠杯的覺。」

我搖了搖頭，努力把注意力拉回事件本，很顯然，這些石像早已全部被掉包，留在室中的石像都是假貨，而且，在石像後頭留字的絕不會是黑龍會一方。

道理也簡單，雖說黑龍王喜歡誇張，總會搞出一些讓人目瞪口呆的刺激效果，但他若真要玩這種留字示威的把戲，大可以幹得驚天地，挑個更顯眼的地方，用不著刺在這種八百年沒人看的石像背後。

如果這麼做是為了顯本事，那他為啥現在又要來攻慈航取石像？早在刻完字的時候，就可以順手把石像也帶走，如今石像仍在，他為了要取石像，又二次來攻，這豈不是白癡行為？

問題是，總不可能是慈航靜殿自己閒著好玩，或是有哪個僧人無聊，跑到石像背後測字留念吧？

不是慈航靜殿自己幹的，也不是黑龍會，背後的謀者已是呼之出，有這種實力的，除了第三新東京都市，更還有何人？這很合乎變態老爸的作風，看起來他似乎對什麼也不興趣，從不主出手干預任何事，但事實上，他不是早就出手，還出手出得無聲無息，等到世人發現，才驚覺他一出手就把整個局勢扭轉過來。

在這方面，或許真該說他是主義者，不過我曉得，他只是單純不作多餘的事，該做的事就是要做，事做了就做了，沒必要大聲嚷嚷，弄到天下皆知，面子、尊嚴、榮譽之類的字眼，從不存在於他腦中，古往今來很多魔王型的人就是欠了這分心理素質，最後才給人打倒的。

「方仔，你覺得……是誰把石像調包的？這些石像如今又在哪裡？」

這話純粹是試探，看看方青書心裡有沒有底，結果一句話問出口，方青書的表無比古怪，一副何必明知故問的樣子，顯然他也清楚，能幹這種事的除了我家變態老爸就沒別人了。

「既然如此，方仔，那些石像後來怎麼了？」

「你應該也聽到消息了吧？落到黑龍會手裡了。我靠近過去，發現石像部沒有魔力波，確認那都是假貨，正想要率師兄弟出去，黑龍會的妖與高手殺進來，我們避免拚，且戰且退，將石像留給他們，後來，魔群破土而出，飛上天去，就這麼把四石像都給帶走了。」

方青書聳聳肩，道：「令尊大人真是厲害，要不是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石像弄走，今日可能就釀大禍了，不過……他就不能先打聲招呼嗎？這次的事是這樣，上次星玫公主的事也是，不說一聲就把人請走，我們還以為星玫公主失蹤遇害，急得不得了，最後才由星玫公主傳消息回來報平安，說是到了第三新東京都市。」

用詞含蓄有禮，但說得明白一點，變態老爸這麼做，本就是綁架，估計當時變態老爸的手下，也沒問星玫願不願意離開，直接把人捆了就上路，連一張字條也不留，這次或許是過教訓，才特別在假石像的背後留字，雖說留字留得不倫不類，但倒也一目瞭然，只要不是白癡，就曉得是誰幹的。

「這種事是沒辦法的啦，在你們看來，那傢伙好像很神機妙算，神出鬼沒的，但他其實是個非常隨的爛人，臨時想到什麼，就扔個命令給手下，讓手下去執行，只看結果，不問手段，那些人為了完任務，才不管什麼正當不正當，不可能和你們打招呼啦。」

我搖了搖頭，就要往裡頭走去?「事我大概瞭解了，帶我去看看心禪大師吧，我欠他不人，這次他重傷倒下，我也很關心……」

「呃！等一下，先等一下。」

當我提出要去探心禪大師，方青書把我攔下，臉上表比剛才更怪，說話更支支吾吾，「去面見我恩師之前，有件事要先和你商量，拿個主意。」

方青書素來視穩持重，會這麼失態一定有理由，我皺皺眉頭，覺得該不會是心禪大師有了什麼萬一，已經圓寂了？特別是，方青書一把我攔下，本來距離我們十米遠的一眾大和尚，紛紛咳嗽著轉過頭去，這種詭異的樣子，要不是因為我知心禪大師的為人，我可能就要懷疑，會否心禪大師想我，特派方青書來試探口風？

或許，我的表實在太難看，方青書猜到了我腦中的齷齪念頭，連忙道：「你千萬別誤會，事與我恩師無關，是關係到我師伯的。」

「神尼？不是都陣亡了嗎？還能與有什麼關係？你們總不會要我去給陪葬吧？」

「不，當然不是這樣，整件事……該從師伯的戰鬥說起。」

方青書與我來到僻靜，低了聲音說話，之前我就料到，以心劍神尼的為人，要捨護寺，英勇保衛闔寺僧眾，那本是妄想，是請幫忙報仇，還得看有沒有空、有沒有心，什麼為了掩護全寺僧而陣亡，這絕對是鬼話中的鬼話。

果然，金剛圈一破，心劍神尼便知敵人有備而來，慈航靜殿此役難守，縱然不至於滅寺，卻肯定會吃上大虧，而站在好漢不吃眼前虧的立場，建議全寺僧撤退，留個空寺去給敵人打，甚至走人之後，還在寺預留大量火藥，管他什麼黑龍王、紅龍王，只要敢來，就炸他媽媽的，把所有敵人全都活埋了。

坦白說，這條計策非常實用，也非常有效，能把己方的人命傷亡降至最低，更還重重打擊敵人，若我在場，必定支持這建議，而從方青書的表來看，當時應該也有不大和尚，心裡暗妙計，知道這方法的好。

不過，絕對沒有人敢點頭！

儘管所有人都知道，建築不過是死，毀了再建就好，哪能與人命相比？但到實際執行的時候，肯定就會有人認為，本部是慈航靜殿千年榮所繫，過往先人創下的績業，豈能毀於我輩？一定要拿人命去守。這一點，哪怕是整天高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慈航靜殿，也不會例外。

棄守慈航靜殿的責任太大，哪怕是心禪大師也下不了這道命令，更別說當時還有大批前輩長老主張誓死護寺，會有人肯用心劍神尼的建議才有鬼，而以心劍神尼的個，建議扔了出來，不被採納，才不會蠢到和傻瓜摟著一起死。

「聽不聽你們家的事，貧尼沒興趣給賊禿陪葬，雖然你們死了也死不到貧尼，但本可以不必打的仗，貧尼不會要去打，你們就開開心心一起涅槃去吧，貧尼改天有空，會回來替你們報仇！掰啦！」

扔下這句話，慈航靜殿第一高手就要開溜，心禪大師素來與人方便，不可能去攔，事實上，也不可能有誰夠本事攔住，環顧當今世上，只要心劍神尼全力突圍，還真沒有什麼人能把截下……

只是，就在心劍神尼要走人的時候，發生了一個意外，外頭傳來僧眾們的大聲。

「黑龍王出來了！」

就是這句話，讓心劍神尼改變主意，黑龍王現之前，就這麼走掉，可以說是不屑與蝦兵蟹將戰鬥；但黑龍王現之後跑掉，傳了出去，將來就很難做認，好像看到黑龍王便夾尾逃一樣。

為此，心劍神尼二話不說，就往外頭沖，估計是想和黑龍王對拆幾招，況順利，就來個擒賊擒王，若踢到鐵板，就虛晃兩招走人，面子也過得去，哪知道……一到外頭，就看到讓不了的東西。

黑龍王是現親征了，但這個黑龍王，卻是著黃金甲，艷的李華梅，並不是那個藏在幕後，遲遲不現的黑手。

慈航靜殿的高層早有結論，黑龍王另有其人，李華梅只是個控的傀儡，但這結論僅限數認知道，因為他們並無真憑實據去爭取人們的相信。心劍神尼也是知道的人，所以一見李華梅，就兩眼放，口中不屑道：「呸！區區傀儡，怎配與我阿彌陀佛！」

話雖如此，李華梅的第八級巔峰戰力，慈航靜殿無人能敵，要是心劍神尼就麼跑了?哪怕心禪大師等人真想撤退，也會被立刻追上，殺個，正當遲疑著怎麼辦的時候，天上的「黑龍王」，搶先手了。

李華梅的奇襲，相當的「奇」，玉手一抬，卻不是拔劍，也不是發出劍氣攻敵，而是解開自己黃金甲的連結，然後，那件黃金甲便落下來，由半空中直墜地面。

縱然沒有那件甲，李華梅坦的惹火姿態，也是到極點，但那件黃金甲一摘除，卻是了最重要的遮蔽，黃金提督的、大間的山水妙，整個暴出來，艷的花谷，一覽無。

由於在高空，這一幕艷景，可不是沒人看到，不曉得幾百、幾千雙眼睛都盯著這一幕在看，還有人看到失神，為此喪命在戰鬥中，但也因為在高空，幾乎沒什麼人能看清楚的影，更別說那淒艷的花谷，除了一個例外……心劍神尼！

為當世最強高手之一，心劍神尼有足夠的目力去看穿這一切，本來李華梅那一套風格強烈的黃金甲，就已經給心劍神尼強烈刺激，燎燒著的慾之火，現在甲一，別說是那人的半姿態，心劍神尼幾乎可以嗅到敵人間的甜香，剎那間，心劍神尼忘記自己在何，彷彿來到平時自己去的地牢，整個呼吸不控制地重起來……

如果只有這樣，或許還好，但李華梅不知從哪取出了一黃金龍皮鞭，在半空中揮出甩，發出一下下響亮的拍擊聲。

「啪！」

「啪！」

「啪！」

皮鞭聲響發到第三下，心劍神尼再也忍不住，雙目赤紅，虎吼一聲，飆衝上天，直直朝著李華梅去。……然後，就回不來了。

請續看《阿里布達年代祭》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