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老余在哪進的貨，我上次饞，也買過一次，你猜怎麼著？”

“那，香得嘞！香迷糊了！比我們賣的這些玩意兒好吃多了！”

“都是鴕鳥，差距不該這麼大吧？”

膀大腰圓的商販撓了撓頭，一臉的疑。

“誰說不是呢？邪門得很！”

瘦削商販低了聲音，神神地說：

“我聽人說，老余這人，路子野得很，他的貨，來路不正……”

“噓！小點聲，別讓人聽見了！”

膀大腰圓的商販連忙制止，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怕啥，這市場里誰不知道他余水番的德行？貪財好利，為了賺錢，啥事都干得出來！”

瘦削商販撇了撇，一臉不屑。

“我估著，他這，八是……”

“別瞎猜了，小心惹禍上！”

膀大腰圓的商販打斷了他，

“咱們還是老老實實賣自己的吧，別去招惹他。”

“哼，我就不信他能一直這麼囂張下去！”

瘦削商販憤憤不平。

余水番正忙得熱火朝天。

他揮舞著手中的剔骨刀，麻利地將一大塊鴕鳥分割小塊，遞給面前的顧客。

“您拿好嘞，新鮮的鴕鳥，回去燉湯、紅燒都好吃！”

他臉上堆滿了笑容，熱地招呼著每一個顧客。

突然，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劃破了市場的喧囂。

這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響。

余水番的作一頓，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抬起頭，循聲去。

只見一隊警車呼嘯而來，徑直開進了菜市場。

警車停穩后，車門打開，一群著制服的警察魚貫而出。

為首的，正是山縣局副局長劉暢。

他面鐵青，眼神中著一難以言喻的憤怒和焦慮。

隨其后的，是年輕的警察楚江。

他目如炬，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劉暢帶著隊伍，快步穿過人群。

他徑直走向209號檔。

“就是這家！”

劉暢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他手指著余水番的攤位，對后的警察說道。

警察的突然出現，讓原本喧鬧的市場瞬間安靜下來。

人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好奇地張著。

“這是咋回事啊？”

“不知道啊，這麼多警察，難道是出了什麼大事？”

“不會是抓小吧？”

“看這架勢，不像啊……”

各種猜測聲此起彼伏。

余水番的心里“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涌上心頭。

他強作鎮定，繼續招呼著顧客，但手上的作卻明顯慢了下來。

楚江看到大量的群眾正在209號檔上買，他只覺得渾冰寒。

這麼多人買走這些，足夠銷毀尸了！

“快！快疏散群眾！”

楚江焦急地喊道，聲音都有些抖。

“把這里圍起來，任何人不得靠近！”

他一邊說著，一邊沖上前去，協助同事疏散人群。

“怎麼回事啊？為什麼不讓買了？”

“警察同志，發生什麼事了？”

“這有問題嗎？”

群眾們一臉茫然，紛紛詢問。

余水番的目在警服上停留了一瞬，瞳孔微微收。

他眼中閃過一不易察覺的驚慌，但很快又被掩蓋下去。

看到警察已經將攤子團團圍住，他深吸一口氣，強裝鎮定，繼續吆喝著賣。

“新鮮的鴕鳥，便宜賣了啊！”

他的聲音依舊洪亮，但仔細聽，卻能聽出些許抖。

群眾們被警察的舉嚇了一跳，看到警察疏散人群，頓時更加疑。

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所措，但還是聽從指揮，紛紛散開。

這時，楚江從同事手中接過一個大喇叭，清了清嗓子。

“各位鄉親，請大家先別走！”

他提高了音量，聲音通過喇叭傳遍了整個市場。

“特別是買了209號檔的鄉親，請暫時留下！”

群眾們聞言，更加疑了。

這是怎麼回事？

買個還不讓走了？

“警察同志，發生什麼事了？”

一個提著的大媽忍不住問道。

“是啊，為什麼不讓我們走啊？”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一時間，各種疑問聲此起彼伏。

楚江大步流星地走向209號檔。

突然，一陣機械的提示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滴滴滴，罪惡雷達正在掃描。”

【姓名：余水番，45歲，犯下故意殺人罪、侮辱尸罪……】

一連串的罪名，目驚心。

楚江只覺得一熱直沖頭頂。

他原本只是懷疑這有問題，懷疑是人。

現在，系統的警報徹底證實了他的猜想。

這些被當作鴕鳥販賣的，竟然真的是人！

而且，害者還不止一個！

這個余水番，竟然將人命當作兒戲，將尸當作商品！

同類相食？

簡直喪盡天良！

畜生不如！

楚江的拳頭握起。

他強下心中翻騰的怒意，繼續向檔走去。

余水番看著近的楚江，心中愈發不安。

他勉強出笑容，問道：

“長，有什麼事嗎？”

楚江沒有回答，而是猛地抬手，狠狠一掌扇在余水番的臉上！

“啪！”

清脆的耳聲在喧鬧的市場中格外刺耳。

余水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掌打得一個趔趄，直接摔倒在油膩膩的攤上。

他捂著臉，一臉懵。

周圍的群眾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

一時間，整個市場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重的息聲。

“警察怎麼打人啊？”

“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這賣的犯什麼事了？”

短暫的寂靜之后，人群中發出一陣陣議論聲。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劉暢和一眾警察也愣住了。

他們也沒想到楚江會突然手。

這……這不符合辦案流程啊！

不過，一想到這該死的商販賣人，劉暢和一眾警察又覺得楚江這一掌打得輕了！

這種喪盡天良的畜生，就該狠狠地揍！

楚江怒吼一聲，聲音在空氣中炸開：

“你他媽的找死，敢賣人？”

這一聲怒吼，如同平地驚雷，瞬間將市場里的喧囂聲徹底了下去。

圍觀的群眾們一個個目瞪口呆，臉上的表比見了鬼還彩。

他們看看楚江，又看看自己手里提著的、還散發著“香”的塑料袋，只覺得一陣反胃。

人……人？

這……這怎麼可能？

“嘔……”

一個年輕的姑娘最先反應過來，尖一聲，將手中的塑料袋狠狠地扔了出去，然后蹲在地上干嘔起來。

的舉像是一個信號，瞬間引了人群。

“啊！”

“我的媽呀！”

“人！這是人！”

一時間，尖聲、嘔吐聲、咒罵聲此起彼伏，整個市場了一鍋粥。

人們驚恐地將手中的塑料袋扔掉。

一些膽小的甚至嚇得雙發，癱坐在地上，臉慘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