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余燼》第48頁

說到這山羊頭頓了頓,又帶著一慨說道:“但話又說回來,那幫邪教徒中九九的人其實也只不過是一幫被洗腦的蠢貨罷了,他們本來也不知道自己追隨、崇拜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他們把所謂的‘太子嗣’當做先知和救世主,又把那些子嗣所描述的古代世界當做天國去向往,但在我看來,太子嗣就沒把那些狂熱的教徒當子民看待……他們和深海中的子嗣本沒什麼不同。”

子嗣?這是什麼意思?而且聽上去還有什麼深海子嗣?這又是什麼玩意兒?!

鄧肯心中一,一個全新的陌生名詞蹦在自己臉上,帶來了新的困,他不地擺弄著手中的太徽記,仿佛隨口問道:“太子嗣?我倒是沒遇上他們。”

“很正常,太子嗣可不敢隨隨便便在文明世界面,哪怕他們偽裝人類模樣,教廷的鬣狗們也分分鐘就能從他們的影子里嗅出異端的臭味兒來——說到底,畢竟也是‘子嗣’的一種,作為遠古之的殘渣,就該老老實實地待在歷史的里面……唉,所有種類的‘子嗣’里,也就他們能這麼搞事了。”

鄧肯突然發現了山羊頭這時不時就叨叨的病其實很有好——雖然它一天一萬句話里有九千句都是廢話,但只要運氣趕上了,它也是可以蹦出有用的報的!

礙于還沒有完全掌握這個山羊頭的底細,鄧肯的“打聽”也只能旁敲側擊,不敢問的太過骨,但即便是在這樣旁敲側擊的詢問中,他也迅速掌握了許多之前在普蘭德城邦沒能掌握的線索——

子嗣,這似乎是個相當重要的報,這個世界存在一些被稱作“子嗣”的……生,而且他們無一例外都不為文明世界所容,而山羊頭將他們稱作是“遠古之的殘渣”;

那些崇拜“真實太神”的教徒雖然數量龐大,但似乎其中絕大部分都只是無足輕重的小卒,都是愚昧盲目又被洗腦的“狂徒”,在他們的“教會”結構中,還有地位比他們更高的、真正的統治階層……就是被稱作“太子嗣”的家伙;

那些太子嗣并不經常在文明世界面,他們似乎另有不為世人所知的居之所,并通過遙控的方式影響著世間的太神教派,暗中收集祭品、能量;

最后,也是對目前的鄧肯而言最應該關注的一點:

山羊頭對那些邪教徒以及站在邪教徒背后的“太子嗣”充滿鄙夷。

這說明失鄉號,或者說“真正的鄧肯船長”,和這些被稱作“子嗣”的家伙不是一個陣營……甚至應該算作是敵對陣營的。

看樣子將自己在這次靈界行走過程中和“太邪教徒”打道的事告訴山羊頭是個正確的決定——否則的話,這些有用的報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被自己知曉。

這種過于的知識可不會寫在妮娜的課本中。

鄧肯離開了船長室,他拿著那枚太護符,若有所思地走在失鄉號的甲板上。

子嗣有很多種,而據山羊頭報——子嗣都是遠古之的殘渣,再加上太信徒追隨的是大湮滅之前的“遠古真實太”的事實,他有合理的理由懷疑,這些所謂的子嗣極有可能就是大湮滅的產,其誕生或可追溯到大湮滅發生之前的“秩序紀元”。

海平面上有“太的子嗣”,深海中也有“深海的子嗣”。

鄧肯不知不覺走到了船舷旁,他探頭看了一眼外面深邃蔚藍的大海,心中略好奇。

海里……原來不是只有魚啊?

第五十四章 地下圣堂

到最后鄧肯也沒有搞明白“子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山羊頭對這方面語焉不詳,而且似乎是因為它自己都不知道這些游走在文明世界邊緣的古老之是什麼底細,至于鄧肯,也只能有限的線索中總結出一點概念——

子嗣是古老歲月的產,且對現代世界心存憎惡,他們有著詭異危險的力量,又低調藏于暗,除了太的子嗣之外,其他“子嗣”幾乎從不在文明世界現,而是在邊緣地帶威脅著探索者的安全。

而在所有這些報中,還有很令人在意的一點:

的子嗣似乎可以偽裝人類的模樣——只有教會的超凡者們可以把偽裝的太子嗣從普通人中區分出來。

鄧肯聯想到了普蘭德城邦最近的變化,想到了那些低調數年之后突然高調整活的“太信徒”們。

邪教徒的高調活背后……是到了“子嗣”的命令麼?那些古老詭異的存在,是在圖謀普蘭德城邦的什麼東西?

鄧肯站在失鄉號的甲板邊緣,長久地注視著腳下起伏的海面。

深海中也有子嗣,是和太子嗣不一樣的古老存在,“它們”威脅著各個城邦之間遠航艦隊的安全。

鄧肯對這些深海中的玩意兒警惕又好奇。

他認為,盡管自己沒有和這些東西打過道,但只要失鄉號還在海上游,那遲早有一天自己是要遇上這些詭異玩意兒的,在此之前多做一些準備總沒有壞

不管是收集報,還是進一步掌控自己的力量,亦或者發掘出失鄉號的潛能,都是在為將來做打算。

當然,他也不是畏懼深海中潛藏的危險——畢竟他都跟著這艘船在海上漂這麼長時間了,深海里有多詭異的玩意兒他多多也能猜到,子嗣也只不過是那數不清的詭異威脅中的一個罷了,所謂虱子多了不債多了不愁,作為失鄉號的船長,他在這里要警惕的東西那可多了去了。

他在甲板上尋思了很長時間,發現自己當前最需要擔心的,就是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補給渠道”會不會到影響——那些深海的子嗣不會影響到自己釣魚吧?

鴿子艾伊雖然有運送資的能力,但現在還無法確定它的運載量以及可靠到底怎樣,更何況普蘭德城邦是個有秩序的地方,運到船上的補給資那也是要花錢去買的,所以這條補給線還不一定什麼時候能派上用場。

再加上上次釣魚時厚的獵獲猶在眼前,鄧肯很清楚,失鄉號的生活條件改善終究是離不開大自然的饋贈。

而那些“子嗣”現在了個患——它們說不定會影響到大自然的饋贈。

鄧肯有點發愁,他只希海里的邪門玩意兒別影響到自己釣魚就行。

……

明亮的瓦斯燈發出輝,驅散了教堂地下設施中的暗,銘刻在悠長走廊中的深海符文散發著令人安心的力量,那些符文中所蘊含的象征海浪、海岸的線條彼此連接,仿佛勾勒著無形的巨網,將整座建筑的地下結構都籠罩在神圣又靜謐的氛圍中。

凡娜走在教堂地下圣所中,這個神圣又安靜的地方讓略顯浮躁的心緒也一點點平靜下來。

風暴神,執掌無垠海上最強大的力量,但并非只有象征著“風暴”的狂暴一面,這位古老的神祇同時也執掌著靜謐、封印的力量。

就如大海存在著一兩面,平靜與風暴總是相伴相生,神的權柄同樣如此——大教堂的地下,便象征著“風暴的鏡像”。

這個世界有很多神明都是這樣一兩面,或者備一兩面的特征,死神同時執掌著生機,智慧之神同時也有剝奪理智、癡愚瘋狂的權柄,普通人或許對這方面不甚了解,但作為一名高階圣職者,凡娜在這方面的知識很富。

還知道,正是由于許多神明一兩面的特征,還催生出了某些極爭議的,甚至接近異端的思想,有一部分學者甚至認為整個世界也是一兩面的——在某個維度中,甚至存在著一個大海與陸地完全鏡像的“枯竭之地”,那里是一無際的干枯大地,而極其稀的河流與綠洲點綴在干旱之中,那個枯竭之地甚至存在著與現實世界似是而非的智慧文明,他們與現實中的萬倒影……

這些離譜的、完全建立在臆想基礎上的推測當然不承認,就連普蘭德城邦那位素以開明著稱的瓦倫丁主教,在聽到這方面的說法時也是嗤之以鼻——

用那位老人的原話說,這個世界最底下有個亞空間已經夠讓人頭大了,某些民間神學家就不要再往亞空間下面掛東西了

凡娜突然搖了搖頭,讓不控制的思維再次收攏。

在靜謐的大教堂地下,人的思維很容易不控制地發散出去,這是因為“風暴的鏡像”帶來了過于安詳的心理暗示,神庇護所帶來的安心可以最大限度削弱凡人的心理屏障,這種效應無形而強大,連這樣過嚴苛訓練的審判都無法免疫。

但從另一方面講,這種特殊的環境又有著特殊的用

比如,讓某些狂熱又瘋癲的邪教徒開口。

凡娜在地下圣堂的走廊盡頭停了下來,這里有幾扇門,通往各個“審訊室”,而一座風暴神圣像則靜靜佇立在幾扇門之間的門廳中。

這座圣像與教堂地上的神圣像不同——地上的圣像雙手張開,仿若在接萬民朝叩,自有無窮的威嚴環繞,而在地下,神的圣像卻雙手合攏于前,靜謐溫,仿佛是側耳聆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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