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睹了兇手，但我沒有證據！對方家世背景遠不是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可以撼的。他還不知道我目睹了真相，所以你放心，我現在很安全。”

盧澤并不好糊弄，立馬抓住顧含章的邏輯，“這跟你離家出走有什麼關系？”

“我想跳舞！”顧含章早就把一切都想好了，看向盧澤的眼神里充滿了郁結，“你應該知道，我媽不準我跳舞。從我爸爸去世之后，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就不準我跟音樂有關的任何東西，還摔了我心的琵琶和古箏。”

盧澤印象中的莫姨是個很溫話不多的人，很照顧盧爸，也很照顧自己。從顧含章消失的一年里，莫姨每晚失眠，日日寡歡，這與顧含章口里的描述的人出太大了。

“只要我留在這個家，就永遠選擇不了我想要的東西！我不想被控我的人生。”

“就算是這樣，你可以跟莫姨通，是你的，你莫名其妙的消失幾乎要了的命。”

盧澤說的話顧含章怎會不懂，這些話字字珠璣刺痛著的心，但也只能咬著牙平靜回道：“突然選擇嫁給盧叔叔也幾乎要了我的命。”

盧澤怔住了，他完全沒想到顧含章會說出這樣的話。他一直知道是不喜歡他爸爸和他的，但沒想到竟然厭惡至此。

顧含章看了盧澤一眼，繼續說道，“我不恨你，也不恨盧叔叔，我只是始終不明白當年為什麼會做那樣的決定，就如同永遠也不明白我為什麼要不辭而別。”

盧澤掀眸，“那你現在呢？離開我們一年，活什麼樣子了？”

顧含章眼眸微挑，“既然你和歐昊是朋友，那他應該告訴過我在校績如何，我并未自甘墮落，而是一直在努力力爭上游。”

盧澤沒有反駁，正是因為他知道不但沒有放棄學業，還異常優秀，所以他才會答應顧含章瞞著所有人，私下來見一面。

“這只是他們看到的，還有他們不知道的。”

盧澤抬眼，認真聆聽。

“我要參加驚鴻杯海選了，就在今天下午。”

這屆的驚鴻杯造勢很大，且主場就設置在S城，作為本地人，盧澤自然也有些耳聞。顧含章說到要參加海選時，眼里不自覺泛著，真的很喜歡跳舞。

“這一年來我從未有一天松懈過練舞，為得就是證明給看，我沒有錯！我爸爸也沒有錯！”

盧澤沉思了片刻，緩緩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了，但很抱歉，我還是會如實告訴莫姨。你和莫姨有誤會，應該早些解釋清楚才行。”

這就是盧澤，即使同也不會因此失去原則。

顧含章抬眸，對上盧澤，“如果我就這樣回去，我會死的！”

盧澤錯愣，“你威脅我？”

顧含章搖頭，“不！我懇求你！讓我去追逐一次自己的夢想吧！”

“你好好跟莫姨通，是你的媽媽，為了留住你怎麼可能再你放棄舞蹈，你應該試著去相信。”盧澤苦口婆心地繼續勸說，“你如果回家看了一眼，就知道你現在有多狠心！如果我跟著你一起瞞著，無疑是往心上捅刀，我真的做不到。”

顧含章，“我知道！我并不是要幫我一直瞞著，‘驚鴻杯’！只要我拿到‘驚鴻杯’的冠軍我就回來。”

盧澤抬眼再一次認真打量眼前的孩，還真敢說！‘驚鴻杯’匯聚的是全國最優秀的舞蹈者，哪一屆的冠軍最后不是國舞界里舉足輕重的泰山北斗。多頂級舞者削尖了頭想要爭奪的榮耀，怎麼可能被一個臭未干的小生拿去了。

顧含章看出了盧澤眼里的質疑，立馬抓住機會，“下午海選如果我晉級了，你就幫我暫時瞞。如果我被淘汰了，我立馬回家，絕不反悔！”

盧澤思緒有些紊，一時不知該怎麼定奪，顧含章又道，“就算你們想讓我回家也必須讓我心服口服吧。我雖然是不辭而別離經叛道，但還是一心向好沒有誤歧途。不能讓我心服口服，就算這次回去了，我依然會再逃跑！下次再跑難不你們還要再花一年時間找我嗎？起碼現在你已經知道我在哪了不是嗎？我答應你，我們隨時保持聯絡。”

顧含章這話讓盧澤有些搖了，就如同說的，如果不是心甘愿，以顧含章激烈的子只怕會反噬的更厲害。

“你說的，如果海選沒有通過就馬上回家？”

顧含章聽這話便知道有戲，連忙應道：“我說的！但如果我通過了，你就要答應替我瞞著，直到我的驚鴻杯之旅結束為止。”

初步涉達一致之后，盧澤不再糾結回家的問題，他思索了片刻，重新將話題引回了楊璐上，“小章，推楊璐墜樓的人到底是誰？你真的目睹了一切經過嗎？”

盧澤約覺得顧含章沒有跟自己完全兜底，但眼下他并不在意，就如同說的，起碼現在他知道在哪？在做什麼？是否安全？如果真的把急了再次失聯，況只會比現在更糟。

現在人已經找到了，回家是遲早的事，但！顧含章說的另外一件事遠比離家出走事態更嚴重。

不待顧含章回答，盧澤又再次確認了一遍，“你確定那個人不知道你的存在嗎？”

謊言需要靠謊言維持。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那個人是誰！但請你相信我，事關璐璐我絕沒有信口雌黃，這件事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第二個問題，他不知道我的存在，所以我現在很安全。”

盧澤聽后，心里并未踏實，反而有些不安。顧含章知道盧澤的疑慮并沒有全部消除，但也只能做到這份上了。

“下午幾點比賽？”

“四點左右。”

盧澤起，“我去下面再開間房，你先好好休息，海選結果出來之后我們再談。”

“好。”

應下這話，兩人的契約就算立了。

盧澤守信，值得信任。

所以關鍵點就是下午的海選了，雖然顧含章在盧澤面前表現得信誓旦旦有竹，但其實心并不如表現那樣淡定，從沒有在別人面前跳過舞，只有江秋月偶爾會嘆，若是生在京都就好，那里有最頂級的資源一定能將送上頂峰。

那時不懂老師嘆什麼，只約知道，在音樂領域有極高的天賦，所以江秋月辭了京都優越的工作來到邊陲小城只為領古典舞大門。

水繞滿城銀杏落，就圍著銀杏樹下的護城河無憂無慮跳著長大的。

努力了這麼久，終于要見到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