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chapter 27 你都不要管……

chapter 27

窗外風雪連天, 還未化開的霰粒打在窗戶上，啪嗒啪嗒地響。

莊齊泡在浴缸裏，溫熱的水沒過的口, 歪在墊上, 想到自己剛才失的樣子, 恨不得把頭鑽下去。

怎麽會那麽沒有用啊？明明已經口賁過了好幾次，可最後他撤出來的時候, 還是淋淋瀝瀝帶出一灘，濺起曖昧的氣味。

原來還有那麽多被堵在裏。

那時已沒法兒捂臉, 接連不斷的傾瀉讓弱無力，幾手指蜷曲在狼狽的床單上, 眼裏一團濃重的霧，稍微催化一下就要落雨。

唐納言上來吻，“現在好一點了嗎？”

地瑟在他懷裏, 抖著點點頭。

不好也不能再做了，小孩虛的次數太多, 孱弱的不得了, 翻出來的瓣片鮮紅腫脹，他看一眼都心驚, 如果明天還這麽厲害的話, 怕是得理一下。

哪怕他有意控制著力道，輕輕地慢慢往裏填, 依然弄了這個樣子。

隔著一道浴室門，聽見唐納言在和人說話。

在昏睡時，哥哥好像了人過來，把香料送去給史教授化驗，現在接到了對方回信。唐納言說：“沒什麽有害分就好, 辛苦您了。”

他掛了電話，走到門邊問了聲：“小齊，洗好了嗎？”

“沒、沒有。”莊齊打起神來回他，“你先別進來。”

唐納言失笑，不知該怎麽說他妹妹才好。

以前總喜歡往他被子裏鑽，弄得他拼了老命地忍耐。

現在到這個份上了，開始知道害了，又懂男之別了。

他聲說：“我不進去，等你好了再我。”

“好，還要一會兒呢。”

雪夜寒涼，唐納言拿上一包煙，走到臺上去。

他低頭攏火，手有點抖，點了幾下才燃上，深深吸了一口。

雪在路燈下斜斜地落，粘在他面前的玻璃上，像一粒粒米花。

唐納言擡起頭，天烏蒙蒙的，遠湧著幾團黑雲，大風漫卷。

他開始回想，是什麽時候開始下雪的？好像回來的時候都沒有。

但他一點靜都沒聽見，莊齊膩地了大半夜，嚨都啞了。

之前的猜測全都對，妹妹淺得像個小水窪，一挨就會滿漲出來，也完全接納不住他，總是全部沒的話，會頂在那吸人的恭口上，更要抖得厲害，只能深深淺淺地磨，折騰得他一大汗。

裏的餘韻還在翻湧著，激越的心跳也一刻不停，連呼出的煙都起起伏伏。

唐納言手裏夾著煙，深沉的面容掩在淡白的煙霧裏。

被他扔掉的床單仿佛還在眼前，小的漬暈開在斑駁的水痕裏，從床頭弄到床尾，上面幾乎沒有一塊幹淨的地方。

他疚地想，還是沒等到妹妹二十歲呢，真該死。

莊齊試過自己從浴缸裏出來，但實在站不住。

怕摔，也怕意外磕著頭，只好搬救兵：“哥——”

嗓子在冒煙，像吞了一塊炭那麽疼。

唐納言聽見了，掐掉煙，大步進了浴室。

他拿上放在一邊的厚浴袍，“來，慢點兒。”

“你別看。”莊齊一雙手擋在前。

唐納言都依，別過頭，“好，一眼都不看。”

他把抱了出去，放到臥室的沙發上。

莊齊靠坐著，看面前的青瓷爐上溫著梨湯，說：“給我喝的嗎？”

“嗯，小心燙。”唐納言站在後，替幹頭發。

端起來，小心地啜了一口，清清甜甜，一點也不膩。

莊齊捧著杯子問：“哥，你把那盒香料扔了？”

唐納言端正神道：“我應該早點兒扔了它，如果知道你好奇心這麽重的話！今晚也不至于這樣。”

臉上一燒，急得扁起了，“那......那以後，我們還能做嗎？”

還要說這個事。還敢說這個事。

唐納言那強烈的負罪又升上來了。

他丟掉巾，冷白指腹從臉上刮過，溫聲問：“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裏的飽脹還沒退，酸酸麻麻地堆在心，即便這樣坐著，也悄悄地夾了。哪裏還會有不舒服，就是太舒服了。

哥哥把抱在上，撞地不停往前，又被他大力拉回來，哭著瀉得幹幹淨淨時，像夢境一樣懸浮。

莊齊搖頭，心虛地喝了一口梨湯。

其實什麽也不用說，種種不堪挵的表現已經夠明顯，哥哥都看在眼裏。

但唐納言仍叮囑：“晚上我睡淺一點，你有任何難的地方，就把我醒。”

說好，又一口悶掉了杯子裏的湯水，“我想睡覺。”

唐納言點頭，手準備去抱，被莊齊推開了，“不要，自己可以走。”

走是可以走的，就是兩之間磨得有點難，但還能忍住。

莊齊知道哥什麽古板格，這次意外對他來說，和犯罪沒什麽兩樣，不曉得又要多久才能消化掉。

要是再有個什麽病啊痛的，唐納言肯定會自責的不得了。

莊齊迷哥哥上過分濃的道德。

這在其他自高自大的子弟們上太見，份外地吸引。

但唐納言如果真的陷歉疚中，為此耿耿于懷，又替他難過。

興許就是讓人矛盾重重。

莊齊踢掉鞋子躺下去，陷在的床墊裏，閉上眼。

想到被丟掉的那張床單，上滿沾滿了濃重的腥氣，有的，也有因為寸太多，盛不下了，從螺紋圈裏流出來的，屬于哥哥的味道。

是換了兩個吧，一盒裏面好像就是兩個，哥哥拆的時候看見了。

這裏面有的責任，都只剩出、沒多進來的氣了，虛弱地倚在哥哥肩上，還含著他不放，渾都紅潤了，像個貪吃點心的小朋友，說還想要一次。

唐納言不敢強行出來，只好低沉地哄，吻說：“乖孩子，你松一下，讓哥哥取下來，好不好？再晚要滿出來了。”

等了會兒，還不見唐納言上來，卻聽見了浴室裏的水聲。

又去洗澡了呀，哥哥的潔癖癥加重了呢，莊齊在心裏說。

唐納言洗完澡出來，看見莊齊已經背對著他這邊，也不了。

他幹脖子上的水，漫卷著一陣清香進了被子，關掉床頭的燈。

還沒等他轉過去，莊齊就循著這氣味湊了過來，迷迷糊糊找他的。

唐納言銜住，淺淺地吻了一會兒，“好了，乖乖睡覺。”

“嗯，我好你。”莊齊意猶未盡地親他一下。

他的手挲著的發頂，“知道了，睡吧。”

莊齊不高興了，“你怎麽就說知道啊？像皇帝批奏折一樣。”

唐納言失笑，“那我應該說什麽？”

“說你也我呀，難道你不嗎？”

他彎下脖子，吻了下的額頭，“，的不得了。”

莊齊雙手攀住他，還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什麽時候呢？”

唐納言側過，他的頭枕在另一只手臂上，黑暗裏琢磨了會兒。

這還真難住他了。

可能是龔死的那一年，妹妹倒在他懷裏的時候。也可能是哭著對他說，不會有人比我你的那天。

在他這裏，憐惜和早已融為一，分也分不開。

唐納言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他蒼白而乏味的一生中，都不會再有如此本真的。

別看他脾氣溫和，慎獨謙恭的名頭深人心，但他的骨子裏是如此冷漠，唐納言自己都清楚。

因此，這是可一而不可再的會，只有朝夕相伴的妹妹可以，換了誰都不行。

妙的時機和充分的條件，缺一不可。

如果沒有莊齊，人生對他來說不過是三萬六千天，和無數樁細微的瑣事。

可能他的許多個夜晚，就只是靜立在窗邊，久久地著一孤月，渾噩無趣地過下去。

半晌，唐納言才對說：“從前，現在，都很。”

簾外風雪未歇，莊齊聽了，歪在他臂彎裏吃吃地笑。

發熱是快天亮時的事了。

頭昏腦漲，又四肢酸痛，掙紮在半夢半醒間，眉頭微蹙。

唐納言察覺到在扭，按了按的手臂，很燙。

不放心，又再試了一下額頭，更燙了。

他忙手去搭的脈搏，也是突突跳。

昏暗中，唐納言悔不疊地嘖了一聲，他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他起換服，有條不紊地穿戴好了，扭亮一盞床頭燈。

唐納言拍拍的臉：“小齊，起來了，我們去醫院。”

“嗯？”莊齊艱難地掀起眼皮，嗓子沙啞，“去哪裏？”

唐納言說：“你在發燒，我帶你去醫院看看，起來好嗎？”

莊齊習慣地了個懶腰。

到一半就停了，委屈地跟他說：“哥，我的手好酸哪。”

唐納言點頭：“不要，我們去做個檢查，很快就好了。”

擡手要他來抱，唐納言坐在床邊，穩穩地接住了，用臉蹭著額頭，聲問：“除了手酸，嗓子疼不疼，頭痛嗎？”

莊齊嘟囔：“哪兒哪兒都痛，骨頭散架了似的。”

他聽後，又重重地嘆了口氣：“我給你換服，好嗎？”

點頭，“好，我要穿厚一點，冷。”

也只有上生著病時，小姑娘才會注意保暖了。

唐納言帶到醫院，一頓檢查做下來，診斷是急扁桃發炎，辦了住院後開始輸。

接到電話以後，蓉姨就盛了糜粥送過來，坐在床邊喂莊齊喝。一邊喂，一邊說：“小時候你就這樣，一到冬天就要大病一場，現在又鬧來醫院了。”

莊齊垂著眼眸，一句話也解釋不出來，加上嗓子啞，一說話就疼，更懶得和長輩辯了。

粥還沒喝完，穿白大褂的張文莉就進來了，掃了一眼病房。

大雪紛飛的窗邊，唐納言靜靜站著，燈下濃廓深影，強健的形包裹在襯衫裏，目深邃地看向床頭，薄抿著，面容沉靜又和。

他好像一直都是如此，一副君子萬年的模樣，看起來并不怎麽難接近，但相時卻極有分寸，話也說的水潑不進，半步都不肯僭越的。

爺爺和父親兩個，大抵也被唐納言的溫和外表迷了，總覺得始終走不進他心裏，還是還不夠下苦功的緣故。

“納言。”張文莉笑著走進去，打了個招呼。

唐納言回過神，把目短暫地從妹妹上收回。

他笑了下：“文莉，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

張文莉的手把著聽診，說：“我聽說齊齊生病住院了，來看看。”

看見進來，莊齊的眼皮垂得更低，囫圇吃了兩口後，擺了擺手。

蓉姨端著瓷碗說：“就不吃了？這才吃了幾口啊？”

莊齊捂著口，說吃不下了，再吃就要吐了。

唐納言了句話，“算了，讓休息會兒。”

“老大，什麽都依吧你就！”蓉姨笑著說了一句。

言者無意，但聽者了心，張文莉向莊齊，正擡頭看哥哥，一雙眼睛水汪汪的，鼻骨翹，眼波裏流轉著別樣的風。

人一生病，好像更惹人憐了呢。

強忍著笑了笑，“齊齊打完針好點了吧？”

“沒好多，嗓子還是很疼。”莊齊輕聲說。

“多喝水，多休息，按時吃藥。”張文莉簡單囑咐完，又看向唐納言說：“你今天不用上班嗎？有事你就快去吧，不是有蓉姨在這嗎？”

莊齊不想說話了，輕微地點了個頭。

見蓉姨起了，唐納言才緩緩地坐到床邊。

面對這樣的自作主張，他仍風度翩翩地回：“我沒什麽事。你救死扶傷比較忙，快回去吧。”

莊齊也問：“哥，不會耽誤你工作吧？”

“今天還是在部裏開會，我剛才已經請過假了。”唐納言漫不經心地說。

張文莉一臉怨恨失意的樣子，“哦，那是我瞎擔心，科室還有事，我就先過去了。”

“慢走。”

唐納言連半點起相送的意思都沒有。

他這樣，讓莊齊覺得心驚，免不了去看張文莉。

有些後怕地問：“哥，真不用送送文莉姐嗎？萬一......”

唐納言搖頭，聲音清冷沉穩，“不用，這些你都不要管。”

“好吧。”莊齊別過臉，想休息了。

但唐納言把的頭扶了過來，“看我。”

“看你什麽？我可是都想起來了。”莊齊哼了聲。

他抵著的額頭，鼻息拂在臉上，“想起什麽來了？”

莊齊臉紅得滴，湊到他耳邊說：“你昨天非把我擺那樣，我上才痛的。”

唐納言小聲說：“哎，不是你讓我握著你的腳踝，我上來嗎？說好舒服。”

“別說了！”莊齊輕輕拍了一下他。

過了會兒，蓉姨洗完碗盞回來，“老大，張家的大閨走了？”

“走了吧。”唐納言意興闌珊地說。

這不過是在給張文莉警醒，是提前向傳遞一個信號，以後不要在他上花心思，做什麽都徒勞。

蓉姨瞄他一眼，揶揄道：“我看這丫頭對你上心的，還特地過來一趟。是不是等你爸爸回來，親事就該定下來了？”

唐納言擺手，“沒有的事，您就別跟風起哄了。”

蓉姨沒瞧出他的神，仍絮絮說著：“人姑娘哪兒不好了？張老爺子在我們這代人心裏，那可是德高重的領袖。當然了，咱們老大的出也高，又氣宇軒昂的，兩個人站一起多般配啊。齊齊，你說是不是？”

莊齊臉雪白，黑的睫幾乎快合攏了，沒作聲。

“行了，您收拾完東西了吧？趕回去。”唐納言催。

蓉姨穿好外套，惦記著掃院子裏的雪，急匆匆地走了。

唐納言送出去，順手關上門，下了單人病房的鎖。

再掉轉頭，莊齊已經躺下去了，拿背影朝他。

唐納言無聲牽了下。

他坐到床邊，撥下一點被子來，“怎麽了？”

“不是不是不是！”莊齊突然坐起來，嚇了他一跳。

唐納言張開兩只手臂護著，唯恐一激掉床底下去。他好笑地問：“什麽不是？”

莊齊指著外面，“蓉姨剛才問我是不是，明明一點不般配！”

“蓉姨上年紀了，的話你也當真？”唐納言說。

癟了癟，委屈地瞪了一會兒，突然側了一下頭，往他脖子上咬下去。

唐納言了下的臉，“哦喲，小姑娘口勁兒真大。”

“哼！”莊齊又抱了他，“你不準和別人配。”

唐納言點頭，“好，我不配。那你也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麽呀？”

他滾了下結，“昨天興那個樣子，我也沒怎麽忍住，那裏……究竟疼不疼？”

“真啰嗦，都說了不疼啦。”

唐納言連聲說：“好好好，不提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