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在場的兩個人同時用一種十分怪異的眼神看向,才反應過來。
溫舒月先是回憶了一遍剛剛自己說過的話。
——沒關系。
——我喝你的也行。
當一字一字連句的時候,臉上的溫度高得可怕。
都說了什麼!!!
人生中又一個丟人的時刻,就這樣展示在江時聞面前。
如果面前憑空出現一條地,溫舒月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跳進去。
“不是!”
溫舒月強裝鎮靜地解釋,“我是說,我喝什麼杯子都行。其他的也行。”
“哦。”
誰還沒個快的時候呢,趙思冉沒太在意,但看見溫舒月的臉紅這樣,還是主解圍,問沙發上的人:
“你今天怎麼過來了?”
“你媽讓我給你送蛋糕。”
趙思冉才看到桌上擺著兩個小盒子,蹲下來仔細看過之后,癟了癟,“不用猜我都知道哪個是我媽買的。怎麼突然想起給我訂蛋糕?”
事出反常必有妖。
“聽說你上周帶男生回家寫作業?”
“因為這個?”
趙思冉明白是阿姨告,心里有點生氣,但還是忍著沒發作,“原來是派你來查崗。你是哪頭的?”
“你說呢?”
“好吧,”趙思冉抓起一旁的抹茶慕斯,“我當你是來投誠的。”
看到溫舒月還愣在那里,趙思冉突然意識到自家的明星哥哥突然出現,可能把人給嚇到了。
拉了拉溫舒月的袖子,下朝江時聞的方向揚了揚,“這是我哥,江時聞。”
轉而又沖江時聞道:“這是我老師,舒月姐。”
江時聞站起來,主沖著溫舒月點了點頭,“你好。”
態度很自然,仿佛剛才的事本沒發生過。
除了耳朵邊上那一抹若有似無的紅。
“……你好。”
空氣安靜了好幾秒。
溫舒月今天穿了件針織,本來還有件外套,在室太熱給了。的手垂在側,無意識地攪弄著自己的擺。
江時聞正想問趙思冉什麼時候請的家教,手機鈴聲恰好響了,他看了來電顯示,皺了皺眉,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他撂下一句:“行,馬上來。”
“有什麼事嗎?這麼急?不留下來吃飯了?”
“不了。”
江時聞說完就走了,從溫舒月旁邊肩而過的時候依舊是那悉的木質調香。
江時聞走到門口,趙思冉喊了他一聲,“出去戴好口罩,我不想明早起來家門口一堆人圍著。”
門咔噠一聲合上了。
“你哥哥……居然是江時聞?”
趙思冉見溫舒月不太對勁,以為是嚇到了:“對,不過你放心,我哥哥不經常過來,你不用擔心給我做家教會影響私個人生活之類的。”
“沒事。”
溫舒月搖了搖頭,“我只是有點驚訝。”
“那就好。”
趙思冉想了想,又說:“那能麻煩姐姐幫我保守一下嗎?就是我哥的事。”
溫舒月點頭,“放心吧,我不會說的。”
“我就知道你最好啦!”
溫舒月陪著趙思冉吃完飯,趙思冉覺得趕地鐵回去太晚了,幫了輛車,送上車時還叮囑記得回宿舍給發微信。
—
晚上九點,京市依舊很堵。
車的暖氣開得有點足,溫舒月覺得太悶,開了點窗戶。
遠的霓虹燈亮一條銀河,溫舒月靠在車窗邊,呼吸落到窗戶上,化作一團白霧。
現在整個人都像是沒落到實。
上天太會捉弄人,年時那麼盼和他近一點的機會,在這麼多年后帶著尷尬與荒誕突然闖進的生活。
今夜就像是青春期好的期盼在多年后編織一場夢,就像是過起霧的車窗看遠的霓虹燈,夢幻又虛浮。
—
周一,又是連著上了一上午的課,溫舒月空著肚子來到食堂的時候,基本沒有幾個空位。
溫舒月打了幾個菜,端著餐盤找了一圈座位。正好角落的位置還有個空位,旁邊的人在戴著耳機看劇,出于禮貌,還是問了一句:“你好同學,這里有人嗎?”
那個人聞聲抬頭,對上溫舒月的視線時有些驚喜:“舒月姐?”
“葉學妹?”
溫舒月憑著記憶認出來這人是一中的學妹葉子矜。
葉子矜比小好幾屆,按理說,兩個人其實是沒機會認識的。
大四那年,溫舒月保送研究生,在其他人都在備戰考研的時候,很難得地擁有了一段沒有力的清閑時。
在學校待的無聊了,趁著平時機票便宜,回了靜海待了段時間。
某天和關瀾一起出去逛超市,正好到了溫舒月的高一時候的班主任丁老師。
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年一中升學力太大,短短幾年,丁老師蒼老了不,但見到溫舒月,還是第一時間認出來:“舒月啊,我記得,特別努力的一個小姑娘。我還記得當年考試沒考好,晚自習在外面地哭,最后居然考上京大了。”
寒暄了幾句之后,溫舒月才知道丁老師已經當上了年級主任。
丁老師知道溫舒月又保送京大研究生之后,特地邀請回學校去給學弟學妹傳授經驗。
溫舒月答應了。
周一的大升旗,專門為溫舒月留出來一段時間,讓給學弟學妹們分經驗,也是打打。
當時葉子矜就站在第一排正中間,小姑娘站得筆直,聽得很認真,等到升旗結束后,還特地跑來要了的聯系方式,說以后有問題想請教。
晚上,葉子矜放學回家拿到手機的第一件事就是加上溫舒月的微信,打過招呼后,給發的第一個問題就是:
“學姐,要怎麼樣才能考上京大?”
溫舒月回憶了一下自己的高中生活,認真地回復了:“很努力。我是競賽保送的,在校期間一般是早上五點起床背英語單詞,晚上十二點睡覺,基本上沒有周末和假期,要麼在參加集訓,要麼在自己刷題和補其他科落下的進度。”
葉子矜有些沮喪,“學姐,可是我現在績一點都不好,才年級兩百名的樣子,考京大是不是異想天開?”
一中的兩百名,上個985是沒問題的,但是要考京大這種學校,確實是連邊都沒到。
溫舒月想了想,問:“你是奔著什麼專業去的?”
結果葉子矜給了一個出人意料的答案。
“學姐,不瞞你說,我其實不是奔著專業去的,我是奔著人去的。”
那一夜,我終於嘗到報復的快感。 卻不想,卻惹到了一個不能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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