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嚓”一聲，門口的大花瓶被人重重推倒，尖銳巨響嚇得不人驚。

“把你們領導出來！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王八犢子的周劍軍帶著小姨子跑路了，你們是周劍軍的領導，那我們的工錢就該你們結算！”

“給錢！必須給錢！不然老子把你們這兒給砸爛！”

那群人拎著棒，囂張至極。

鹿晚星站在二樓圍欄，將那些人越來越俗的臟話聽在耳里，立刻要下去理，被寧霞攔住了。

寧霞說：“你不在鹿氏任職，份又特殊，讓那群人知道了，只怕要鬧到季家去，你最好不要出面。”

“他們到底為什麼鬧？”

“嗐，AI機貓的量產給了合作方的工廠，我們這邊是付過全款的，項目被迫違停之后，工廠負責人卷錢跑路了，工人找不到負責人，隔三差五就上這兒來鬧。”

這樣說來，這種況已經不是第一回了。

鹿氏作為付了全款的甲方，卻沒有拿到對應數量的合格產品，明明也是害方。

這群工人來找鹿氏的麻煩，不就是害人折磨另一個害人，造這一切后果的人卻卷了錢逍遙法外。

寧霞很是淡定，拍拍鹿晚星的手，“乖，讓我來理。”

看向助理，簡單暴，“報警。”

鹿晚星：“他們這樣鬧，警察也管不了，最多拘留幾天，出來又接著鬧，這樣理治標不治本。”

寧霞拉著進電梯，“沒關系的，讓他們鬧吧，我已經習慣了。”

聽得有些不是滋味。

鹿氏風雨飄搖，好多爛攤子需要收拾，能覺到寧霞已經被鬧得心力瘁。

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更不該把這麼重的擔子，全部到寧霞一個人肩上。

周一，鹿晚星回了季氏財團。

從大廳進去的時候，周圍的員工都在看，眼神怪怪的，甚至竊竊私語。

鹿晚星被這些異樣的目搞得莫名其妙。

來到頂樓，書部的員工們也用異樣的目看。

清了清嗓子，“我臉上了鈔票嗎？”

“沒……”不人笑著打馬虎眼。

等進了辦公室，門一關，那群人立刻自發圍團，八卦著什麼。

古里古怪的。

鹿晚星把小夏進來，問了這件事。

小夏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言又止，“鹿總……不知道是誰在傳，說你和季總馬上就要離婚了，還說……”

鹿晚星皺起眉，“還說什麼？”

“還說季總好像在追慕書，又有人傳慕書是季總的前友，就等著離婚后跟慕書舊復燃，慕書才來多久啊，架子端得跟老板娘似的，那些見風使舵的人整天捧著，一個個把事傳得有鼻子有眼的。”

“……”

倒是沒有一句流言是假的。

不過這些流言，是季司予故意放出來的？

看來他也已經等不及要讓慕可上位了。

多問了兩句，“這些話是什麼時候開始傳的？”

小夏思考：“就是上周，好像……是您休假的那幾天。現在整個財團都在悄悄傳，不過大家簽過保協議，應該不敢把您跟季總的私事往外面傳的。”

當著小夏的面，既沒承認流言是真，卻也沒否認，“你先下去吧。”

從包包里拿出新的離婚協議書，又親自打印了一份辭職書，去了季司予的辦公室。

如今的季氏，就是多余的，而父親一手創辦的鹿興科技，需要。

“鹿總，季總的辦公室里有……”

辦公室門口的羅書話還沒說完，鹿晚星輕敲了兩下，推開了那扇沉重的玻璃門。

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坐著季司予，一抹倩影站在他面前，背對著門邊，人彎著腰，兩人的距離很近很近。

從鹿晚星背后的角度看過去，兩人像是正要準備接吻。

慕可倏地直起腰，一臉被抓包的，“晚星你來了……”

鹿晚星淡定地關上門，語氣涼涼的，“辦公室確實刺激啊，我是不是打擾到季總和慕書的好事了？”

慕可臉紅了，連連搖頭，“晚星你誤會了，剛剛是司予他……”

“哦，原來是季總主的。”

“不是這樣的晚星。”慕可似乎很想解釋清楚，卻又支支吾吾的，蓋彌彰。

季司予今天穿著深藍西裝，貴氣卓然，雙疊，微微傾斜倚著沙發背，骨節搭在膝蓋上輕輕點著，慵懶隨意。

明明被妻子抓了個現行，他卻淡定得不像話，跟慕可說：“沒什麼好解釋，鹿總一向眼瞎，看什麼都覺得臟，下去忙你的。”

慕可似乎預一走兩人就會吵架，一步三回頭，擔心極了。

玻璃門重新關上，季司予側目打量還站在門邊的鹿晚星。

“我都快忘了財團還有鹿總這麼個人，休息三天，心都飛到外面去了？”

鹿晚星懶得理他的怪氣，拿著文件朝他走過去，“季總，這里有兩份文件，需要你簽個字。”

只看了一眼第一份文件，季司予的眉頭當時就蹙起來了，語氣跟著沉了幾分，“你要辭職？”

“是啊。”鹿晚星臉上掛著淡笑，“我夠了季總這樣無良背德、自私虛偽的上司，所以我，把你炒魷魚了。”

“無良背德，自私虛偽？”季司予冷笑，“我要是這麼輕易就放你走，還怎麼當得起你的贊。”

“你阻止不了我，我遲早都要走，給彼此都留一點面，不好嗎？”

季司予盯著的臉，神格外冷寒，“這麼堅決，怎麼，外面有人了？”

“難道只能季總有人，我就不能有人？”鹿晚星說，“季總明年就29了，在慕可眼里你是個香餑餑，在我眼里，你不如那些年輕活好的小狗一。”

季司予半瞇冷眸，氣息逐漸仄。

不等做出反應，他突然出手攥住的手腕，用力一扯，將拉到自己上坐。

一個翻，將在沙發上。

“季司予！”掙扎，又被他擒住細腕，死死按在沙發上。

他盯著，眼神里裹挾著強勢的侵略和絕對的掌控，“鹿總又沒睡過我，怎麼知道我會不如那些小狗。”

溫熱的氣息近的耳珠，他的聲線越發磁暗啞，“辦公室確實刺激，原來鹿總喜歡這樣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