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無話可說。

隨即看向對面的陸晏，臉也沒比慕景川好到哪去。

這是經常吃湘州菜的樣子？

“陸總，不如給你換道別的菜，這家館子也能做不辣的菜。”

慕景川眼神微變，剛才讓他去隔壁，到陸晏這，就是這館子能做不辣的菜？

“你也太小看陸總，陸夫人可是湘州人，這點辣度對陸總來說不算什麼。”

他角勾著，帶著玩味。

陸晏也挑著角，面上一副沒事的樣子，附和慕景川的話：“慕總果然了解我。”

然后夾了一塊沾滿紅剁椒的魚，放進慕景川的碟子里。

“難得還能與慕總口味一致，平時在外面也沒人陪我吃辣，今天算是找到知音。”

慕景川看著碟子里被辣椒裹著的魚，如果吃下去，只覺得每頭發都會是辣的。

“陸總說的沒錯。”隨后夾了一大塊辣氣人的，也放進陸晏的碟子里。

剁椒魚頭，辣椒炒，麻辣子，還有口味蝦和湘州鴨。

宋詞覺得自己沒吃多，盤子里的菜幾乎都要了。

再看對面和邊的兩人，早已下西裝，只穿著里面的襯，襯的領口，袖口都解開。

因為吃了太多的辣，有些紅腫。

陸晏大口吸氣，慕景川不停喝水。

餐館里幾乎所有茶水壺都擺在他們的桌上，“老板，再來一壺茶。”陸晏喊了一句。

宋詞在一旁看著兩人的“較量”，又好氣又好笑。

“你們倆別撐，胃會不舒服。”

慕景川夾起碗中的鴨，“我的胃還沒那麼弱，不過陸總，你沒事吧，吃不了就別吃了。”

陸晏是真的有點吃不下去，索把筷子一放，“我是吃飽，不是吃不了。”

慕景川暗暗松了口氣，也悠悠哉哉地放下筷子。

宋詞來老板算賬。

“這位先生已經結過。”老板指向慕景川。

“我在，還不到你付錢。”他穿上西裝外套，心道，請別的男人吃飯，沒這個機會。

本來要請陸晏吃飯，這下變慕景川付錢。

只能下次再找機會。

陸晏接了通電話，似是有工作上的事。

“抱歉，宋小姐，今天本想送你回去，真是不巧公司有點事需要我去理。”

“陸總客氣，你……”

“有事先忙”四個字宋詞還沒說完，直接被慕景川拉著往車前走，“陸總忙，沒工夫說太多。”

雖然宋詞猜到陸晏已經明白和慕景川的關系，但還是不愿擺在明面上。

一路掙扎，“慕景川，你別拉我，放開……”

慕景川仿似沒聽見，直到兩人到了勞斯萊斯前，曹瑞從駕駛室里下來。

“太太的車你開回去。”

說著，拉開副駕的門，把宋詞塞進去。

“我自己的車自己開！”

宋詞轉就要下車，臉上帶著怒意。

慕景川堵著，眸黑沉，“你敢走，離婚協議休想我簽字。”

宋詞蜷了蜷手指，放下去的腳，最終收回去。

“嘭”的一聲，副駕車門關上，慕景川繞到車頭的另一邊上車。

見一不，他問：“是要我幫你系安全帶？”

宋詞垂下眼眸，作機械地扯過安全帶扣上。

很快，勞斯萊斯駛離路邊，匯車流。

車上的溫度調的正合適，不冷不熱。

宋詞始終看向窗外，不說一句話，只是發現他開的方向，不是去住的那家酒店的方向。

“你要帶我去哪？”目警惕地瞪著。

“把你賣了。”

慕景川看到的眼神，心里就有氣，他是人販子，至于那麼警惕？

“我沒慕總那麼矜貴，賣了也不值錢。”說。

“所以賣給別人，不如我自己留著。”